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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双王夺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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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不合常理,王上纵有事也不可能这种时候派遣右相,守将疑惑重重到了马车前,扫了眼驾车的小厮,右相府之人,微俯身看向马车:“格里见过右相。”
车内的姒姬转眸,紧紧凝在背对她而坐的姒艳罹身上,心绪复杂,不由垂下了眸。
虞弃灵面色冷峻,匕首向前一顶,姒艳罹腰间钝痛,回眸看了他一眼,才转头微掀起帘帷,露出缝隙看向守将,恰好外面人看不到车内情形,笑道:“格里将军辛苦,王有密令,我必须彻夜出城去办件事,能赶在吉时前回来,届时将军换岗,定要去右相府喝一杯水酒。”说着将手中商王曾经赐给她之令牌拿出,可享有部分特权,亦是每次去为商王办事时所用。
守将见此放了心,自她到了朝堂上,便深得商王器重,总会身受不同寻常之任务,并未起疑心,肃然颔首退开步子,“开城门!”
小厮绷紧的心神一松,汗湿的手心攥紧缰绳,啪的一鞭打在了马身上,马车顺利出了城门,顺着官道疾奔消失在了夜色中。
“张弓何时成了你的人?” 马车内,姒艳罹并无慌乱,出声问道。
刚说完,她猛然反应过来,垂眸苦笑一声,才凝向虞弃灵:“枉我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张弓竟自入府便是你之人,而我没有察觉,商玄亦未,才让你们逃脱。虞弃灵,我和商玄皆小看了你,深藏不露的夏国质子,你的真实身份,越发让我期待了。”
虞弃灵手中匕首未收,依然钳制着她,姒姬无武艺,一旦他大意,姒艳罹反钳住她,他必然落于下风,功亏一篑:“你大可以鱼死网破,同归于尽,方才城门之前你稍露异常,守将便可发现。”
姒艳罹见他完全不复质子时的纯善明快,满眼历经沧桑之沉稳,与他俊美年轻的面容极不相配,皱眉若有所思端详了半晌,纵使为质亦不会有如此气质,一时想不通何处怪异,淡淡笑了笑,直直望进他眸中:“我贪生怕死,只要能活着,绝不会行对自己不利之事,我相信在离开商国前,不会杀了我。”
虞弃灵挑了挑眉:“哦?”
姒艳罹道:“没有我,你们不可能顺利出了边关,天亮后,所有人都会知道虞弃灵,姒姬和右相凭空消失。不过城池,直接奔驰至最近的边城,你们也只有四个时辰的优势,中途容不得出一丝阻滞,但要用膳喝水,五日时间优势所剩无几,关键便在边关,若慢一分,商王派来的传追缉令的人便会追上。”
虞弃灵眸底露出一丝赞赏,颔首:“确实,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话音刚落,马车突然停住,茫茫夜色,一片寒风呼啸中,三人下了马车,已有三匹提前准备好的快马栓在不远处的树干上,是隐藏在商国的他之手下所为。
小厮、姒姬按照原计划,各骑一匹片刻不敢多耽搁急行,虞弃灵却是收起了匕首,看向站在马前的姒艳罹,冷沉道:“你我共乘一匹,上马!”
这匹马是三匹中最健壮的千里马,一路他打算亲自看管她这个人质,姒艳罹看他一眼,翻身上马:“不用匕首威胁,我若中途逃脱……”
虞弃灵只慢一步动作上马,绕过她腰间,几乎半拥她在怀,抓住缰绳,她身上寒气紧贴胸口而至,似有什么画面自脑中划过,竟觉此情此景这般熟悉,他正扬鞭的手微顿,不由皱了皱眉,看向身前之人,姒艳罹身子挺得笔直,垂着头,一手紧按在头上咬着牙,不禁寒风之状,未曾多想,便下意识用披风整个裹住了她压入怀中,淡淡道:“你不是我对手,莫做愚蠢之事,对你没有好处。”
说完一落鞭子,两人身影顿时消失,只剩下了右相府的马车在原地。
姒艳罹却因兜头而包的狐裘披风怔了一怔,再无寒风侵袭,本轻飘飘阴疼的头却突然一转成了锥心钝痛。
……
“当初为了助我离开商国,不让他疑心,你寒雪中独对墓碑站立那般久,落下了寒症,冬日不可骑马,为何总记不住?”
……
姒艳罹深陷脑中凌乱模糊的声音之中,难以自拔,渐渐白了面色,挺直不愿靠近他的身子亦支撑不住,痛苦靠在他胸口,难受挣扎着,沙哑恍惚出声:“谁在跟我说话?你是谁?”
听到声音,感觉胸口衣裳被她揪得死紧,虞弃灵还从未见过你她如此异常,心头根本不由控制一凛,一把扣住了腰身稳住,直到前路平坦,才敢垂眸打开披风急看了她面色一眼。
姒艳罹面上全是冷汗,这片时的功夫已是昏迷在了他怀中,手指依然紧紧揪着他的衣服,嘴唇咬得带血。
虞弃灵震惊皱紧了眉头,往常她并未说自己有何异症,怎会好端端的突然昏迷?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现在也不能停下寻医诊治,手指只重新裹好狐裘披风,护紧她不跌下马去,虞弃灵顿收回了视线,皱着眉头紧凝着前路骑马疾奔。练武之人,身子不会如此弱,心脉跳动无异常,她会没事的。
悄无声息中,天色渐渐泛亮,报时的钟声响过后,正城门开启。
王都内一片喜气洋洋,三王子府内,商玄在侍者伺候下穿好了喜服,按着商国习俗,用过早膳后便可去迎娶新娘子,正在房内用膳间,一人强掩面色惊慌,出现在了门口,“公子!属下回来了。”
是他安插在右相府邸之人,商玄面色微凝,停下竹箸,将左右侍者全部摈退。
“进来回话。”
来人低垂头急促道:“右相失踪了,不在房内,枕头上有几滴血迹。”
商玄从未曾料到如此情形,他必然不会撒谎,蓦然冷了面色,转眸看他:“你为何现在才来报?”
来人知晓对失职之人的处置,身首异处,曝尸荒野,突然彭得一声跪了下去,伏身颤抖着身子:“主上恕罪,右相府中之人不知为何全部都陷入了昏迷,属下有武艺傍身,第一个醒来,发觉不对去探查,才发现房门大开,并无打斗痕迹,只枕上沾血,右相失踪该并无性命之忧。属下愿将功赎罪,还请主上给我一次机会。”
商玄垂眸定在他身上,嗓音冷厉阴森:“若是右相出了什么事,用你全家人性命陪葬!”
来人骇出一身冷汗,颤抖的声音却是平复了下来,主上这是答应了:“属下该如何做,还请主上明示。”
商玄冷眸扫过桌上喜膳,沉默良久后,端起酒杯满饮一杯:“右相府的消息不该从你这里泄露,下去,没有收到我的命令,按兵不动。”
父王如今危在旦夕,生死不过最近数日,他不能错失夺位良机,妄自调动影响布排。这一世他不会再如上次缓慢来行,误了商国强盛。姒艳罹聪慧至极,没有打斗,几滴血迹,必然遇到武功高过她之人,明哲保身,受威胁随他离开,暂不会有性命之忧。日后商国在他执掌之下,要寻她轻而易举。
半个时辰后,右相府其他仆人渐渐转醒,出事的消息才传出,正行到半途去右相府的商玄面色震惊怒白,百姓只见他疯了一般越过来报信的人,快马加鞭急奔到了喜绸飘动的府内。
又隔了半个时辰,夏郡王子府虞弃灵失踪的消息传出,而那个小商人铺子里只有昏迷在地的老夫妇两人。
同一日发生的三件事震惊朝野,三处案相皆一样,昏迷的众人,失踪的三个人。最后才听那夜守将说出了见右相出城。商王得悉,震惊大怒,答应了让担忧姒艳罹安危的商玄全力处理此事。
第二日,商玄站在姒艳罹书房中,看向昏迷后醒来的巫臣,强掩急怒冷静道:“她还活着,只是何人大胆居然敢用同一招同时绑架了他们三人?”
巫臣沉叹一声,凝向他:“没有他们途径别处城池的消息吗?若非寻仇,绑架右相便只有一个用处,利用她之身份出城。”
商玄冷凝道:“若他们走荒野,根本不会有消息。只能寄希望于边城,我已下了命令。”
巫臣皱了眉头:“纵使人替人,马替马,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传令,最快也要五日方能到!” 恰好或者刚差一步,只能寄希望于绑架之人途中出些状况。
商玄沉默转眸凝在姒艳罹平素用的笔墨上,抿紧了唇。
半个时辰后他回到了王府,书房中,暗人将从凤国查得的消息交给了商玄。
“凤王后妃果如王子猜测有问题,早年有一妃子未记载在案,宫中知道的人几乎都被杀了,这是从仅存的几人口中查得。”
刺啦一声拆开了信,商玄垂下急速浏览的眸隐藏在眉头投下的暗影中,莫名透出一股寒杀之气。
“夏王王后蔡盈,蔡武公之妹,蔡国公主,原是凤王后妃之一,倚仗凤王宠幸放肆,一次无度得罪凤王,被遣送回蔡国。蔡武公不知其有一月身孕,竟又许配给当时国力与凤国不相上下的夏王,夏王亦不知,宠幸九月之后诞下一子,王后难产身故,取名夏弃灵,立为太子,即为虞弃灵,实则凤王之子。”

、第29章 回返姒国

“呵呵,”
房内片刻后响起一阵阴森至极的笑声,重生前后一幕幕过往急闪过脑际……他们曾那样的亲密并肩作战,可如今的真相,艳儿,你让孤情何以堪,商玄低垂僵冷的双目,将信纸缓移到烛焰,火光瞬间吞噬烧了起来:“抽掉人手追杀虞弃灵,姒艳罹,在他们回到凤国前办到。”
暗人震惊,以为听错了:“姒艳罹?”也杀?主上寄情要娶她,怎会?
房中静谧片刻后又响起了他低沉温柔的声音:“只将她带回来便可,让她死时无痛无感,尸体必须与活着时一模一样,否则,你们也可以安排好后事,准备为她陪葬了。”
这比发怒狠戾更令人恐惧,脊背倒生一股寒气,暗人不由打了个寒颤,“是!”
吱呀一声,就在他要离开时,密道暗门突又开启。“主上,王上驾崩!”
商玄僵冷的眸片刻后才看向来人,似有恍然失神。
暗人震惊,暂忘方才,眸底倏然有了喜色,看一眼商玄,“恭喜主上!”才继续离开。
“慢着!”
商玄陡然回神,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下了什么令,突然一丝后悔的涩痛温柔浮现在脸上。
暗人诧异停步,躬身:“请主上吩咐!”
“你们不必动手,与姒艳罹暗中取得联系,让她亲手杀了虞弃灵,暗中相助,再将她安然无恙带回,届时伪装成凤国人,不得让虞弃灵看出端倪,及时汇报进展。”
暗人见他又改了命令,莫名松了口气:“是!”
商玄扫了眼化为灰烬的信纸,当机立断,错身前来报告的内侍当即入了密道:“随孤王入宫!”
三日后晨光熹微时,商国东部边境之城悬城,早起进出城门的人排着长队。
因中途姒艳罹昏迷,虽未停下,却仍是影响了速度,小厮和易容改装的姒姬见到他们才放了心,用了属下提前准备好的马车,排在队伍末尾。
小厮将车停下,看看天色和蜿蜒长队,城楼上灰蒙天色掩盖下的吊钟,还有一刻城门才会开启,暗捏了把汗,急返身微掀起帘帷。
“主公,路上耽搁了时间,必须即刻出城,就算被人发现些微怪异也无妨。右相有特权,可以命令提前开启城门,传追缉令的的人马上就要到了……”右相不主动采取办法让他们出城,分明是在拖延时间。
姒艳罹昏迷后到第二日下午醒来,虽未再犯,却至今头仍有余痛,闻言只觉腰间本只威胁的匕首突得铿然一声拔出,强掩下疼痛,平静睁开了眸,虞弃灵之声沉冷而起,“孤只容忍你一次故意拖延时间,张弓,驾车!”
姒艳罹不置可否,面不改色的继续阖住了眼。
马车辚辚向城门口走去,片刻后,车门外响起了一片兵戈阻拦之声:“站住,何人如此大胆,敢擅乱队伍!”
虞弃灵见姒艳罹还不亮出令牌,拔出的匕首向她腰间衣物一压:“拿出令牌!”
姒艳罹眸依然平静阖着,无动于衷。
这一瞬间守将便掀起了帘帷,晨光微入,虞弃灵眸底的冷意突然一沉,暗收回匕首掩在袖中。
“右相!公子!”
守将刚刚不巧是参加过夏商之战才拔擢的将领,诧异一怔,他们前五日刚刚大婚,怎会出现在此处?躬身见礼:“小的见过右相和公子!”
姒艳罹这才缓缓睁开眸,露出了手中令牌:“本相和公子有王令秘事去尧国,速开城门,违背法令提前开城门之罪,自有本相担着。”
姒姬易容成了个小侍奴,这守将严格耿直,竟接过了令牌,细细验看,眸光机灵露出了不满急色:“右相、公子刚毕婚,接到王令,快马加鞭便赶到了此地,若误了国事,你有几个脑袋够赔,王亲赐右相的令牌还能是假得不成!”
“住嘴!”虞弃灵皱眉呵斥一声,暗将匕首放在了背后,看向守将,将自己的身份玉璧递了过去:“侍奴以下犯上,弃灵管教不当,林将军切莫在意。这是我之璧,将军留下,上乘王上,这次提前开城门擅乱之罪,由我担下,有物证在此,将军也不会空口无凭。”
林将军一怔,看向虞弃灵微躬身,抬手接过了玉璧,将姒艳罹的令牌归还:“多谢公子为末将着想。” 令牌不假,可兹事体大,王登基至今,还从未遇见过今日提前开启边境城门之事,他此职位得来不易,不得不谨慎为之。
“开城门!”
守卫士卒这才抽出粗壮的门栓,缓慢将笨重的城门缓缓打开,缝隙可见远处一片荒草丛生之地,中有驰道通向望不到边的天际。
车内虞弃灵面色紧凝,这次将拔出的匕首利刃横在姒艳罹脖间。
担心她在关键时候横生枝节,姒艳罹垂眸淡淡看了眼刀上骇人冷光,低语启唇:“我还不想死,把你的刀拿稳了。”
“关城门!”突然一声急吼声破空传来。
姒姬面色骤变,“弃灵!”虞弃灵皱眉,冷静急掀帘帷,向打开的城门看去。
马车外后面,一人一马自街巷拐角处扬尘飞奔而现,身上背着黄旗。林将军望去诧异一震,黄旗是王通缉令象征,不知发生了何事,直觉便急抬手:“关城门!”
刚开了一半的城门又急合,这宽度恰好能容一辆车通过。
虞弃灵急收匕首,夺身出车,一把抢过缰绳和马鞭,啪得一声狠厉挥落,纵马狂奔,抢夺而出。
面前突然扬起了一地沙尘,一旁站立的林将军见他一气呵成的迅疾动作,久经沙场,一瞬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大吼一声:“堵住马车!快关城门!”
士卒见两匹马疯了般拉着车奔至,又闻言,骇得一惊,推行的力道无意识顿了顿。
虞弃灵乘此瞬间,又急加一鞭,车内姒姬毫无准备,猛向后一晃,彭得碰在了车壁上,稳住身形间,却见姒艳罹平稳坐着,手指提前有准备,紧扣车壁上的凸出栏,双目直视飘起的帘帷外已过了一半的车身。
手忙脚乱的士卒戈矛却尚未来得及用,早已被疯狂而奔的马车甩在了后面,马车将半合的城门又撞得开了些许。
扬长而去的马车眨眼消失在了驰道上,就差了那么一步,奔马而至的传令人气喘吁吁攥紧了马鞭,骨节咔嚓作响:“他娘的!”飞身落地,看向已经派了人去追的林将军,急叹了一声,取出真正的王旨:“你放走了劫持右相的恶贼!拿去看吧!”
商国国界,还差三里,狂奔而出的马车虽有优势,却仍不敢松懈,小厮早在缰绳被夺出了城门后,回车代替虞弃灵,重新将匕首架在了姒艳罹脖子上。
一刻后,蜿蜒的厚实城墙出现在视野中,虞弃灵远远望见,攥紧缰绳已出了血的手心才恢复正常力度。
身后兵马追来之声隐约可闻,虞弃灵再加一鞭,漫天尘沙继续掩盖着天地。
只觉漫长的时间过后,才闻“嘘”的一声响起,两声震天响的嘶鸣声后,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后面追兵之声越发明显,姒姬心神一紧,难道马车出了问题:“弃灵,为何停下?”
“哈哈!”却来一声从未听过的浑厚大笑,“已经到了尧国,你们安全了,自然该停下。”笑声是中年人,畅快明朗。
姒姬一怔,小厮面上顿露出了喜色,姒艳罹眸底精芒一凝,蓦然掀起了帘帷看去。
虞弃灵一脸轻松下了马车,冲着一名面容巍峨,宽衣博带之人见礼:“害得上卿为我奔离凤国打点,弃灵无以为报,日后定不负上卿厚望!”
上卿意有所指抬手虚扶:“此时非叙话之机,公子请起。”
说完才注意到帘帷后一人不惧脖颈间利刃,直直淡然对上他之视线,丝毫不顾及自己已无利用价值,现有生命之危,上卿突然意味不明沉笑了一声。随后转望向了商尧交界处追赶而至的一队人马。
虞弃灵亦同时望去,直直对上领军的都尉,淡淡笑道:“回去告诉商王,多谢近十年对弃灵之厚待,来日战场相逢,凤国退避三舍,作为答谢。”
都尉皱眉,不解他话意,只记住,扫过和虞弃灵并列的中年男子,直望向尧国境内列军率领之人,双手一拱:“吾国右相被人劫持,还请将军将马车上除她外的所有人逮捕,让我等押回王都,尧王之恩,吾王定会铭记,日后重谢。”
尧国之将诧异,谦和回了一礼,眸露关切:“吾受王令,率军在此迎接他之贵客,马车上所有人都是,劫持右相之人却未见过,都尉可是追错了人?”
说完看向虞弃灵恭敬笑道:“恕末将有军令在身,无法下马相迎,吾王已备了盛宴,公子和其他贵客先行一步,末将助都尉解决了问题,随后回去复命。”
虞弃灵轻笑颔首:“有劳将军!”
姒姬先下了马车,追随上卿而来的凤国其他人将她保护了起来。
姒艳罹却被小厮暗暗拿着匕首抵在后腰,状似平和离开马车,笑欢喜和凤国来的其他人对视。
都尉一见姒艳罹,面色陡然涨得通红,强忍怒气直视尧国将军,马鞭一指,冷沉道:“吾国右相人在此地……”
“哦?”尧国将军震惊,蓦然急打断了他的话:“她是商国右相?”当即看向虞弃灵和上卿询问。
小厮见虞弃灵突然走过来暗收匕首,他代替他的位置,站在姒艳罹旁边,看向尧国将军遗憾笑道:“她是我费劲心思请出山的凤国右相,都尉必然追错了人。将军要尽快助都尉找到商国右相,被劫持时间长了,只怕夜长梦多,她有性命之忧。”

、第30章 姒离回宫

第三十章
尧国将军恍然大悟,又转向都尉极尽好意道:“一国公子定不会胡言,都尉还是快快回转岔口处一看,那里别有路径,若需要我相助追回右相,尽管开口。”
都尉怒极,可又不能轻易跨过界限,否则没有追回右相,还挑起了两国争端,事态严重,只皱眉不解看了眼姒艳罹,下令撤退。即刻向王都传递消息,请示王该如何。
商*队远离后,姒艳罹转向虞弃灵:“你根本不必以剑威胁,尧国重兵再加你手下如此多高手,我向来识时务,自不敢轻举妄动。”
虞弃灵收回了抵在她腰间的佩剑,淡淡道:“你我相交一场,生死由你自己决定。”
上卿狐晏一摇手中羽扇,笑道:“如公子所言,做未来凤国的右相,或者永远留在商尧两国边境。”
姒姬眸色一紧,手指无意识攥紧了袖口,直直定在她面上。
姒艳罹扫过狐晏身后的三人,一个尖嘴猴腮,一个魁梧高大,一个面容带疤,才又对上虞弃灵,突然笑了笑:“这三个人,一个可以轻易把我撕成碎片,一个可使毒让我死得痛苦不堪,一个可将我千刀万剐,果然是费尽了心思让我做你的右相,将来助你对付我之夫君。”
虞弃灵心头陡然不悦,本平静的面上现出冷意:“杀你自然由我动手,你之尸首念在相交,我会亲手安葬在尧国。”
姒艳罹笑声渐渐顿住,沉默不语。
尧国将军和上卿一帮人等耐心等待着,姒姬身子不由绷紧。
许久后,一声叹息自嘲之音传出,“我贪生怕死,只能接受你们之威胁,否则便要身首异处。”
说着姒艳罹好笑看向虞弃灵:“像我如此容易变节之人,居然还有人敢用,你最好自信能一直强大下去,否则再来个威胁的人,我定然会背叛你去辅佐。”
虞弃灵心头不悦竟因她答应突然散去。
就在此时,“姐姐!”一声出乎预料的欢喜之声响起。
虞弃灵一怔,诧异看向眸色激动的姒姬皱眉:“幽君?”
在场凤国其他人都被她这一声弄蒙,姒国所有皇族只剩下她,哪还有亲人?这公子的夫人怎么对着姒艳罹相唤?
姒姬错步挡在身前的张弓,急步奔向站在他旁边的姒艳罹,虞弃灵下意识伸手阻止。
楼幽君了然他为何阻止,只得停步,喜涩交织看向眸色复杂的姒艳罹,扫过费解的其他人,最后定在虞弃灵面上,涩笑道:“你可知姒艳罹便是我死去的太子兄长……”一字一字地详细述说飘入众人耳中。
虞弃灵面色由震惊,最终变成了一片沉凝复杂,并无知晓后的喜色,只觉思绪微乱,一动不动看向姒艳罹,良久后只沉声问出一句:“你来商国的最初目的是复仇?”
为姒国复仇的女子竟还有这个早就认识之人……幽君的姐姐,这必然该存在于那一世的历史,可为何他记忆中却没有,还认为她是凭空出现的人?若那日竹篁光苑盖头下的人是她,而非幽君……
姒艳罹突然转眸避开他视线,微拂肩上沙尘,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初时目的如何已不重要,后来如小妹所言,因商王之举,我改变了主意,一心一意辅佐商玄,计划夺得商国王位,开创大商霸业,一统这乱了数百年的中原。”
说完只转向楼幽君,嗓音毫无预兆沉了下去:“那日在客栈之言,你为何不听?”
楼幽君一怔,眸底喜悦凝滞:“姐姐已经答应做了弃灵手下,以后你我便是同一立场……”
姒艳罹严厉道:“在竹篁官苑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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