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花剑雨-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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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灵隐师祖呼喊声中，乾洇魔的爪子抓向了掌门人的右肩。“坏了，掌门的右臂不保了。”我暗道。我闭上眼，不敢看接下来发生事情。等了片刻，我周围的师兄弟欢呼起来了。我慢慢地睁开眼，看到掌门人稳稳地站着，而乾洇魔倒在地上，脸色苍白。不用说，这场比试掌门人赢了。
许久之后，我问凡念师兄到底是怎么回事？掌门人明明被乾洇魔抓住了，到最后乾洇魔不行了。凡念师兄解释道﹕“当时掌门人临危用了一点计谋。他在乾洇魔用最普通的招式最不可能伤及他的时刻突然不动了。乾洇魔当然不明白掌门此举何意，潜意识里他一定考虑到这一定是掌门人的一个计谋，是以乾洇魔出招的速度就会受到影响，掌门人就是利用这个短暂的时间差打了乾洇魔一个搓手不及。”
凡念师兄说的有理。因为当时我听到乾洇魔站起来时问掌门人，说﹕“如果我的手直着抓下去你有何办法？”
掌门人道﹕“我只好看着你把我的胳膊卸下了。”
乾洇魔道﹕“这次你赢了，如果再打一场你赢不了我。”
掌门人道﹕“我知道。不过我赢你这一场也就足够了。”
泪痕站了出来。她讥笑道﹕“没想到堂堂武当正宗掌门人也会用奸诈的手段。”
掌门人平静地道﹕“兵者，诡也。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自是正常手段。方才你不也讲到兵不厌诈吗？”泪痕一时无言。
无心从后面走出来。他挑衅地问﹕“第三场你们谁来迎战？”
掌门人回望了灵智师祖。灵智师祖会意地走了出来。
“这一场就让我这个老骨头会会你小子吧。”灵智师祖道。
“呵呵…”无心轻狂地笑道，“难道武当没有人了，派一个老头子出来。我可是不会尊老爱幼。”
灵智师祖道﹕“小子，休要猖狂。说大话会闪了舌头。”
无心道﹕“废话少说，来吧。”
灵智师祖突然起动。围绕着无心转圈。他的步伐很是诡异。时而癫狂，时而飘忽，时而快，时而慢。无心闭目低头，丝毫不理会灵智师祖。
正当我对他们举动百思不得其解是，灵隐师祖在我身旁笑了。嘴里还自语道﹕“好，很好。”
我疑惑地望着灵隐师祖。他注意到了我。转过身问我是不是看不懂了？我羞愧地点点头。灵隐师祖得意地说﹕“他们两人是在进行意志的比试。你看灵智师兄绕着那小子转圈，实则是干扰他的精神。当然也，那小子也不是软茬。他自然明白灵智师兄的用意，所以那他就闭上眼睛不看。”
我插口道﹕“他不看灵智师祖不就拿他没有办法了？”
灵隐师祖不高兴地说﹕“我还没有说完，你插什么嘴。你仔细瞧瞧，那小子的脸有没有变化？”
我仔细观望了后道﹕“有变化，他的脸越来越凝重了。”
灵隐师祖说﹕“这就对了。虽然他不看，但灵智师兄还是可以用攻心术把自己的意志强行加入到那小子体内。依我看，不出一炷香，这场比试就要结束了。”
灵隐师祖说完，双手抱于胸前，眼望长空，神情极其轻松。以他之见，这场战争灵智师祖是必胜无疑。我疑惑地看了看灵隐师祖，又把目光转向场内。这时，无心有所动作了。他睁开眼睛，气聚丹田，大喊一声，身子犹如一支离弦的箭，直直地朝上飞去。升到一定高度后，他身形后倾，整个人向外飘移了。等无心双脚再次着地，他的人已经脱离了灵智师祖的包围。灵智师祖自是不愿放弃刚才形式的领先。他不待无心双脚站稳，双掌朝无心拍去。无心见灵智师祖双掌拍来，他也伸出双手，实实地迎了上去。两人四掌相接后便粘在一块。场外的人都一起低呼﹕“坏了，两人拼上了内力。”
习武之人都知道。与人拼内力是最残忍也最险恶的较量。因为一旦两人拼上内力，双方都无法撒手。直到最后一人内力耗尽，另一人才能解脱。当然，如果两个内力相当的人，最后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无心之所以走这步棋是经过深思熟滤了。刚才两人意志的较量无心知道对方在招式和作战经验上胜于自己。依他对对手的分析，内力方面或许是他的软肋。毕竟对手年龄偏大，力气自是不如而立之年的无心。当然，如果对方是童子功身，内力情况又自当别论。由于当时事情紧急，无心来不及多做判断，才冒险采用了拼内力的方法。
很不好。无心猜对了。随着时间的推移，灵智师祖身上开始冒汗，双掌也哆嗦起来。而无心虽也有一些气喘，但比灵智师祖好多了。掌门人也知道事情不妙，用不了半柱香，灵智师祖就会因内力耗尽而亡。不能在犹豫了。掌门人朝泪痕喊道﹕“这局我们输了。”
泪痕道﹕“既然认输，那就让他们撒手吧。”
掌门人领会了泪痕的意思。他和泪痕同时出手，两人从旁边击向灵智师祖和无心。四人八掌瞬间接触便分开了。灵智师祖面色苍白，瘫坐在地上。无心晃晃悠悠挣扎着站起来，朝泪痕施了个礼，向本方走去。
“三局两胜，清明掌门是否该让道了？”泪痕问。
“愿赌服输。我自然不会耍赖，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希望你能答应？”掌门人道。
“什么条件？”泪痕问。
“我给你们半刻钟，无论你搜到与否都要撤出我武当地面。”掌门人道。
泪痕想了想﹕“说，好，我尽量满足你。”
掌门人朝我们摆了摆手，我们让出一条过道，看着“婆罗门”的人从我们眼前耀武扬威地朝山上走去。

第四十二章唇枪舌战
更新时间2010914　22：15：24　　字数：4944

　时至今日，我们还没有弄明白时间是什么？自然我们也就无法计算时间。同样半刻钟，高兴时，时间过的很快，像转瞬即逝。忧伤时，时间过得很慢，如一日三秋。同样，等待中，尤其是那种心焦如焚的等待，时间过得也很慢。
半刻钟，沏一杯茶的功夫，吃一顿饭的时间。清明道长却感到无比的漫长。漫长的犹如无尽的黑夜，犹如绵长的寒冬。半刻钟，他坐下站起十多次，朝山上张望了二十多回。在他第二十一次张望时，泪痕领着“婆罗门”的人下来了。经过清明道长身旁时，清明道长道∶“不送了。”
泪痕停住，面向清明道长道﹕“谁说我要走了？”
清明道长问﹕“怎么？你们要在这里吃饭吗？我们可没有多余的食物供给你们。”
泪痕道﹕“我本没有打算吃饭，不过你说了我就不好意思走了。在吃饭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清明道长问﹕“你们还要干什么？”
泪痕道﹕“据说后山有个‘无量洞’。”
清明道长道﹕“去往后山的路不是被你们堵死了吗？”
泪痕道﹕“我能堵死就能疏通。”
清明道长道﹕“‘无量洞’是我派清净之地。我派中除了掌门人外的任何人都不能入内。”
泪痕道﹕“我不是武当派的人，他们也不是。”
清明道长道﹕“非本派人更不能入内。”
泪痕道﹕“依你的意思你是不允许我们搜‘无量洞’了。”
清明道长道﹕“贫道再说一遍，‘’无量洞。是武当清净之地，任何人不许入内。”
泪痕道﹕“你还记得咱们之前的赌注？”
清明道长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已经允许你们搜山了。是你们在规定的时间内没有搜到。这并不违反咱们事前的规定。”
泪痕道﹕“事前我要求把整个武当山搜遍，现在我还没有搜完，自然要再接着搜。”
清明道长正色道﹕“我说过，任何人都不能进入‘无量洞’。”
泪痕道﹕“如果我要强行进去那？”
清明道长没有回答。武当弟子听得泪痕的语气不善，他们自动团结在一起，堵住去后山的道路。泪痕举起手，“婆罗门”的人开始有秩序地后退，冷艳仙子也跟着后撤。武当弟子不明白“婆罗门”的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清明道长也极力思考泪痕此举的用意。虽然他一时不能猜出敌人为什么后撤，不过有一点他很清楚，“婆罗门”的人决不会就此罢手，放弃搜山的机会。
就在清明道长苦苦思考时，有个道童突然大喊﹕“前面有烟！！”
清明道长抬起头，果然，从敌人那面飘过一股黄烟。清明道长瞬间明白了。他大喊﹕“黄烟有毒，赶快回撤。”
虽然前清明道长猜对了。可是他说晚了。当武当弟子准备后撤时，黄烟已经来到他们面前。武当弟子在黄烟中一个个倒下。清明道长功力比其他人深厚，他坚持到最后。
泪痕用早已准备好的毛巾捂住嘴，走到清明道长面前。她蹲下身，脸带笑容地看着清明道长。清明道长气得不知所云。他用抬起左手，指着泪痕，努力从嘴里挤出一个“你”字就晕过去了。
泪痕站起来，指挥她的人把倒在地上的人都绑起来。她领着无心朝后山走去。
“无量洞”位于后山背阴山腰处。当泪痕和无心赶到时，看到洞门已经用石头封住。无心走向前，摸了摸石块道﹕“这里面应该不会有人。”
泪痕问﹕“你怎么知道？”
无心道﹕“石块上长满了青苔，应该有好长时间没人来了。”
泪痕道﹕“有没有人进去看看就明了了。”
无心掖好自己的衣服，泪痕闪出一块空地。只见无心双腿跨开，气运丹田，大喊一声，双掌击向石块。“轰”地一声，无心倒退数步，而石块纹丝不动。无心不服，还要试试。泪痕让无心闪开，她暗运内力，把全身的力气集于双掌之上。只听得她娇呼一声，双掌与石块瞬间相碰便分开。泪痕后退一步，身形微晃，石块也有浮土坠落。
一击不成，更激发了泪痕的好强之心。她不待调整呼吸，又聚集全身十二分的力气向石块击去。这次泪痕没有击中石块。因为在她发力时从天上降下一个人，用双掌接住了泪痕的雷霆一击。泪痕只觉手臂微麻，身形后撤五步方站稳，那人功力与泪痕相当，他也后撤几步才能稳住身子。
泪痕大怒，正要向前教训对方时，猛然发现那人竟是吴清坚，她强忍怒气，自嘲道﹕“咱俩还真有缘分。”
小蛮走过来，挽着吴清坚的胳膊说﹕“你们这叫孽缘。”
泪痕看到小蛮和吴清坚如此亲密的样子，心里突然有一股醋意，她嘲笑小蛮道﹕“也不害羞，当着那么多人你再挽的紧些。”
小蛮道﹕“当然了，不然有些人会把他抢走的。”
泪痕道﹕“是吗？我以为这世上只有你的眼光差，没想到还有人的眼光和你一样差。”
小蛮说﹕“你说的很对，那人不但眼光差，运气还很差。”
泪痕道﹕“你说的那人是谁？”
小蛮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哈哈…”泪痕大笑，笑完道，“亏你想得出来，我会和你争他？笑死人了。”
小蛮道﹕“真的笑死人了。某些人心里明明想，嘴里还极其否认。这种掩耳盗铃的事实在可笑。”
泪痕道﹕“你知道我心里想什么？”
小蛮道﹕“虽然我不知你心里想什么，但是我从你眼里看得出。”
泪痕道﹕“我的眼睛怎么了？”
小蛮道﹕“刚才你对某个人说话时眼睛不停地转，这说明你见了他很紧张，你为什么会紧张？这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泪痕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你说错了，这世上的男人都死了我也不会和你抢他。”
小蛮道﹕“这样最好，我就等你这句话了。”
两个女人在那里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吴清坚听的也是稀里糊涂。他想插嘴却找不到时机。无心也很纳闷，平日高高在上的冷艳仙子，今日怎么在属下面前说一些无用的话，他想打断她们的谈话，但泪痕是他的主人，他自是不能犯上。
这时，智障大师从远处走了过来。吴清坚忙迎上去，很恭谨地行了个礼。智障大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吴施主可是早就到了。”
吴清坚道﹕“只是比大师早到片刻。在下刚才还纳闷，明明大师在我前面，怎么后到了？”
智障大师道﹕“适才贫僧在路上看到一夫人欲寻短见，贫僧劝告她放弃轻生的念头用了半刻钟，是以比施主晚到片刻。”
吴清坚道﹕“大师能时时想着普度众生，晚辈诚心佩服。”
智障大师道﹕“救人一命胜七级浮屠，此乃贫僧应为之举。”
泪痕打断他们的谈话，插口道﹕“你们到这里来有事情吗？莫不成是为了游山玩水？”
吴清坚道﹕“如果江湖没有纷争，来此游山玩水也不适为好选择。”
泪痕道﹕“听你的话意，你今日到此是为了解决纷争？”
吴清坚道﹕“我不喜欢打架，更不喜多数人在一块打群架。所以，遇到有人打架我就要劝解。”
泪痕道﹕“今日这一架你劝不了。”
吴清坚道﹕“我不相信还有我做不了的事情。”
泪痕道﹕“你要试试。”
吴清坚道﹕“一定要试。”
泪痕叹了口气，很无耐地说﹕“我不想与你为敌，但是你也不要管的太宽了。”
吴清坚道﹕“我知道我欠你，我以后会还你，不过今天我是管定了。”
泪痕讥笑道﹕“就凭你自己？”
吴清坚指了指智障道﹕“还有他。”
泪痕问﹕“他是谁？”
吴清坚道﹕“他是智障大师，江湖人都叫他‘仁僧’。”
泪痕惊道﹕“莫非他就是武林四大高手之一的‘仁僧’？”
吴清坚道﹕“如假包换。”
泪痕道﹕“看来你今日是有备而来。”
吴清坚道﹕“你也是有备而来。”
泪痕道﹕“我从不打无把握的仗。”
吴清坚道﹕“今天你也很有把握。”
泪痕道﹕“应该是。”
远处，一群人慢慢地向此处靠近。不多时，他们就来到了“无量洞”前。吴清坚见来人中有两个他认识，鸠盘荼和罗刹。这些人靠在泪痕身后，行为极是恭谨。
“阿弥陀佛，女施主招集这么多人意欲何为？”智障大师问道。
“大师你说那？”泪痕狡猾地反问道。
“女施主，老衲可否问你几个问题？”智障大师问。
“当然可以，不过我的耐性是有限度，所以大师你最好快点。”泪痕道。
；施主可有饭吃？”智障大师问。
泪痕一愣，她一时想不通智障大师为什么会问她如此无聊的问题。她本不想回答，但看到智障大师真诚期待的目光后，随口说道﹕“当然有。”
智障大师接着问﹕“施主可有衣服穿？”
泪痕说﹕“有。”
智障大师又问﹕“施主可有房子住？”
泪痕这次忍无可忍了，她愤怒地问﹕“大师问我这种幼稚的问题是不是有意耍我？”
智障大师道﹕“老衲倒没有觉察到这些问题很幼稚。”
泪痕说﹕“既然大师说不幼稚，我就肯定地告诉你，我有房子住。”
智障大师道﹕“既然施主不愁吃缺衣少住处，那老衲又要问施主了，你为什么要侵犯别人？”
泪痕一时无语，她想了想道﹕“我也要问大师几个问题。”
智障大师道﹕“施主尽管问。”
泪痕道﹕“大师可曾饿着？”
智障大师道﹕“没有。”
泪痕又问﹕“大师可曾冻着？”
智障大师道﹕“没有。”
泪痕接着说﹕“既然大师不曾冻着饿着，那大师又是为什么来此干扰他人？”
智障大师道﹕“贫僧来此的目的与施主的不同。”
泪痕道﹕“有何不同？”
智障大师道﹕“施主是想着杀人，贫僧是想着救人。施主是挑起是非，贫僧是平息是非。”
泪痕道﹕“大师可有把握把是非平息掉？”
智障大师道﹕“尽人事听天命。只要能救他人于苦海之中，贫僧愿代入地狱。”
无心插口道﹕“大师口口说舍己救人。我倒有一个成全大师的方法。只要大师砍下自己的一条手臂，在下立刻下山。”
智障大师问﹕“施主说话作数？”
无心道﹕“既然大师怀疑就不要砍了。”
智障大师道﹕“贫僧相信施主。”
智障大师说完，慢慢地解下袈裟，叠好放在一块石头上。吴清坚刚要制止，智障大师突然向前，拔出鸠盘荼的剑，朝自己的手臂砍去。泪痕眼疾手快，她抛出“追魂枪”，把智障大师手中的剑打飞。智障大师停住，看着泪痕道﹕“女施主意欲何为？”
泪痕道﹕“我相信大师说到做到。可是我并没有答应大师。所以大师不必砍下手臂了。”
智障大师道﹕“施主是下定决心不收手了？”
泪痕道﹕“是。”
“阿弥陀佛。”智障大师双手合十，低下头，神色甚是忧虑。他似乎看到那种血流成河的场面。可是他却不能阻止惨剧的发生，这就是一个好人的悲哀。
时间慢慢地流失，空气中的杀气越来越重了。吴清坚看了看智障大师。现在，他和智障大师要面临一场注定要失败的战争。因为双方的实力悬殊还是很明显。如果要他们两个一对一单挑“婆罗门”任何一个人他们都不落下风，可是要他们同时面对数十个一等一的高手，他们就没有把握了，况且这里面还有无心泪痕这样的绝世高手。失败归失败。仗还是要打得。这就是一个有坚定信仰的好人的悲哀。
幸好，老天还有睁眼的时候，好人有时也有好运。在关键时刻，铁手出现了，带着那种惯有的冷酷和傲慢。
“多年不见，大师一向可好？”铁手走到智障大师面前问。
“有劳铁施主挂念，老衲一向很好。泰山一别就要十年了，铁施主可好？”智障大师问。
“成日在江湖上奔波，倒现在还没有死，应该说还不错。”铁手道。智障大师笑了笑，没说什么。
铁手走到吴清坚面前，问﹕“小兄弟身上的毒可解了？”
吴清坚道﹕“我不知道，不过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死，应该算解了吧。”
铁手道﹕“小兄弟说话可真幽默。”
吴清坚道﹕“我说的都是实话。”
铁手道﹕“我相信。吉人自有天助，小兄弟说什么我都相信。”
吴清坚道﹕“铁捕头如此相信我，我真不知道如何表示了。”
铁手笑了笑，问﹕“小兄弟来这里做什么？”
吴清坚反问﹕“铁捕头来此又是做什么？”
铁手道﹕“老夫身在衙门，自然要为官家效命。那里有事老夫就要出现在那里，否则便是渎职了。你说对不对，冷艳仙子？”
铁手别有用意的望着泪痕。泪痕讥讽道﹕“官府的人都人面兽心，我怎么知道畜生想什么。”
铁手怒极反笑道﹕“姑娘的口可真是锋利。如果姑娘的枪和嘴一样锋利就好了。”
泪痕道﹕“我的枪锋利与否你试试就知道了。”
铁手道﹕“自然要试。不过在试之前老夫要问姑娘一个问题。”
泪痕问﹕“你想知道什么？”
铁手道﹕“姑娘来这里的目的。”
泪痕道﹕“你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我来这里的目的。”
铁手问﹕“你去过‘秦宅’？”
泪痕道﹕“在你之后。当时你应该把那封信毁掉或者是带走。那样我就不知道这个秘密了。当然，知道这件事情的也不止我一个人。”
铁手问﹕“还有谁？”
泪痕道﹕“一个梁上君子。”
铁手道﹕“那人也在这里。”
泪痕道﹕“我不知道。不过你可以问吴公子。”
吴清坚站出来，道﹕“不要问了。那个梁上君子就是我。”
铁手道﹕“原来是吴公子。既然吴公子知道了这件事情就应该帮我。”
吴清坚问﹕“要我怎样帮你？”
铁手道﹕“打开‘无量洞’，把清风道长找出来。”
吴清坚道﹕“实在抱歉，咱俩的目的不同，我不能帮你。”
铁手道﹕“你什么目的？”
吴清坚道﹕“把守‘无量洞’，禁止任何人打开。”
吴清坚说完，铁手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泪痕幸灾乐祸地笑着说﹕“没想到铁捕头也有碰一鼻子灰的时候。不过还好，我愿意和铁捕头合作。”
铁手看了看泪痕道﹕“你是贼我是兵，我们有合作的理由吗？”
泪痕道﹕“至少现在咱们的目的都是要打开‘无量洞’。”
铁手想了想，道﹕“你说的不无道理。我答应你。”

第四十三章死而复生
更新时间2011121　9：24：09　　字数：5523

　铁手转向智障大师道﹕“大师，得罪了。”
智障大师淡定地道﹕“十多年了，今日能再次与铁捕头交手贫僧莫大荣幸。”
铁手跨前一步，众人急忙后退，让出一片空地。智障大师也不谦让，提起拳头，打向铁手。
外人看的分明，智障大师用的正是少林罗汉拳。罗汉拳虽是少林武功，现今已传遍江湖。懂得武功的人都学过罗汉拳。可以说，罗汉拳是最基本最普遍的招式。堂堂的少林掌门竟然依如此平庸的武功与铁手交战，并且智障大师出拳的速度比蜗牛还要慢。小蛮不解地问吴清坚﹕“他这是干什么？难道他疯了？”
吴清坚目视着智障大师的一举一动，他的注意力已完全被吸引过去了。对于小蛮的问题他也懒得回答。小蛮用胳膊顶了吴清坚一下﹕“不乐意地道，你干什么那，我和你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吴清坚把手指放在嘴上，小声道﹕“不要吵，你看，太精彩了。”
小蛮不解的问﹕“精彩？我都快睡着了。这有什么精彩的？”
泪痕在一旁插口道﹕“你武功低当然看不出其中奥妙。”
小蛮不服气地问﹕“我看不出，你看得出？”
“那是自然。”泪痕瞟了眼小蛮道，“要不我给你讲讲？”
小蛮道﹕“你爱讲不讲。”
泪痕笑了笑道﹕“智商的最高境界是大智若愚，武学的最高境界是返璞归真。你不要小看智障大师这简单地一拳，任何人都躲不开。”
小蛮质疑道﹕“我不信，他出拳那么慢，是个人都躲得开。”
泪痕道﹕“以速度取胜是高手，以变化取胜才是大师。刚才智障大师打出的这拳有三十六中变化，他可以封锁住你任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