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花剑雨-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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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蛮伸出手，抚摸着吴清坚的脸，虚弱地道：“我头晕，我真的快要不行了。我看到我妈妈了，还有家里的后花园。好漂亮啊！海棠，玫瑰都开花了。还有蝴蝶，一只，两只。蜜蜂躺在花蕊中睡着了。风儿柔柔的，好轻，好轻。阿莫把秋千荡的好高，好高。我坐在上面，看到妈妈在窗前画眉。”
“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有一天让心爱滴人为我画眉。我听说以前有个张敞的人最喜欢为他老婆画眉。你愿意为我画眉吗？”
小蛮的手停在吴清坚脸上，等待着他的回答。吴清坚毫不犹豫地道：“我愿意。出去后我天天为你画眉。为你画一辈子的眉。”
“一辈子？呵呵……说着挺短。其实好长好长。我怕是等不到了。下辈子我还跟着你。现在，我要走了，走了。”
吴清坚没有说话，小蛮继续说：“我听到妈妈为我唱的歌曲了。小时候，她天天为我唱，都一千多遍了。可是我还听不够。‘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你怎么哭了？我不要你哭，我不要你哭。”小蛮虚弱地道。
“我没有哭，我们会出去的。不要怕。”吴清坚摸着小蛮的脸，手里凉凉的，不像是泪水。他抬起头，正好一个水滴落在他脸上。
“我们有救啦！我们有救啦！”吴清坚站起来大声喊。
“你有主意了？”岳天惊喜地问。
“不错，点着火把，我知道怎么做。”吴清坚道。
岳天把火把点着，递给吴清坚。吴清坚接过火把，举着道：“方才这上面有水滴下来，说明这里的墙壁很薄。我们可以把墙壁打透，从这里穿过去。”
“说的有道理。”岳天道，“大家一定要齐心协力。胜败在此一举了。”岳天拔出剑，带头凿墙。接着，其他人也动起手来。果不出吴清坚所料，仅用半个时辰，众人就凿出一个洞口。小蛮从里面爬出来，看到了满天的星光和弯弯的月亮。她长舒一口气，不由地的赞叹道：“活着，真好！”


第五十六章嵩山
更新时间2011429　20：32：26　　字数：6685

　少室夕照垂进线，御寒日落苍谷口。
石池高耸云崖畔，石僧迎实站山头。
石笋闹林柏涛滚，珠廉飞瀑震山吼。
高峰虎踞云天啸，猴子观天盼解咒。
熊山积雪稍奇观，俊极远眺天地悠。
———《嵩山十二景》
清晨，天刚放亮。百名嵩山弟子已开始练功。一日之计在于晨，清晨是天地元气最为纯正的时候，练武者选择清晨用功可达到事半功倍之效果。“少阳剑”葛天成双手倒背，绕场缓行，随时准备纠正弟子的招式或发现偷懒者给予惩罚。一套嵩山剑法演练完，葛天成举手示意众弟子停下来。
“昨日，我已把‘嵩门八式’之中的‘轩辕早行’，‘颍水春耕’，‘石淙会饮’教于你们。今日我再给你们演练‘嵩门待月’。”葛天成说完，双足并立，左掌朝天，膝盖慢慢弯曲，气体丹田，右掌提到胸口处，掌心缓缓翻向外面，左掌下移，掌心靠在右掌掌背，大喊一声，双掌击出。只见一丈远处的槐树左右摇晃，树叶纷纷落下。
“噢！好厉害。”众弟子赞叹道，脸上满是羡慕和喜悦之情。葛天成长舒一口气，缓缓道：“‘嵩门待月’的精髓便在于一个待字。敌不动我不动，敌欲动我先动。能做到这点除了要你们勤加练习，还要有一定的实战经验。现在我先把这一招的修炼心法传授与你们。左掌朝上是吸日月之精气，膝盖下移，让重心下降，便于发力和防守。右掌提到胸前，让丹田之气聚于胸口。掌心外翻，内力移到右掌，左掌掌心靠在右掌掌背，是让天地之气与体内之气合二为一。如此发出去的掌力才有惊天地泣鬼神之效果。”
葛天成刚讲解完，一个青年弟子从远处急匆匆跑来，附在葛天成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葛天成面露不悦。“你先去，我马上就到。”葛天成摆手让来者离开。众弟子面面相觑，不知有何事将要发生。葛天成严肃地道：“我要离开片刻，你们好好练习我方才教你们的‘嵩门待月’。等我回来若发现有人偷懒，定不轻饶。”
葛天成回到自己卧室，拿了把长剑，青年弟子在门外见葛天成出来，在前面引领着出了山门。门旁左侧，马竹双膝触地，头颅下垂，神色虔诚地跪着。他听得脚步声，抬起头，看到葛天成走来，急忙向前爬了几步。
“师叔，你同意了。”马竹欣喜地问。
“你不要痴人说梦了。嵩山派的百年门规不会因你一人而改变。我来是告诉你，掌门人快要出关了，你最好离开。否则，掌门人的脾气你也是知道，我就不多说了。”葛天成道。
“师叔，我知道，当年是我错了，可是那也不是我一个人的罪过。离开嵩山的这些日子，我并没有给嵩山派丢人。师叔，你就原谅我一次吧。求你老人家了。”马竹哀求道。
“有些事情是可以弥补，有些事是一辈子都不能弥补。你当年的行为太过鲁莽和无知了。掌门人没有杀你就算很宽容了。他是不会原谅你，更不会再让你进入嵩山派。”葛天成道。
“若是我有立功的表现掌门人可否将功抵过？”马竹问。
“立功？你有何功可以立？”葛天成问。
“我愿意帮师叔找到‘寒冰心诀’。”马竹道。
“‘寒冰心诀’本就是你盗走的。即便你能找到也只是功过相当，你也无法再入嵩山派。再说，‘寒冰心诀’是本派严格禁止修炼的心法，掌门人碍于前任掌门人的威望才看重‘寒冰心法’。而于实战来讲，有没有‘寒冰心法’对于本门武功没有损失。”葛天成道。
“但是，如果‘寒冰心诀’流传到江湖上，将会对本门造成极大的不利影响。”马竹道。
“你说的对。每个门派的武功在思路上都是有所牵连。如果我派的敌人得到‘寒冰心诀’，便可寻找出我派其他武功的弱点，这对我派极为不利。你说吧，‘寒冰心诀’现在哪里？”葛天成问道。
“师叔是同样我再入嵩山派了。”马竹道。
“你能不能入嵩山派那是掌门人说了算。不过我可先告诉你，你交出‘寒冰心诀’会有加入嵩山派的可能，如果你不拿出就永远没有这种可能。”葛天成道。
“师叔说的我明白。只不过‘寒冰心诀’现在不在我这里。”马竹道。
“不在你这里？难道在青梅哪里？对了，你两个以前是寸步不离，如今怎么就你一人了？”葛天成问。
“唉！”马竹叹了口气，站起身来道，“一言难尽。自被师傅逐出山门后，我两就浪迹江湖。虽然师傅不承认我是嵩山弟子。可是我心里还是依嵩山弟子自居，也依嵩山门规要求自己。只是师姐心存怨气，扬言要败坏嵩山名声，我劝她不过，只得由她做了几件恶事。不知情理的人以为只是我们两人做的事情，也把这个罪名贯在弟子的头上。‘雌雄双煞’的名头就是由此而来。”
“好了，往日的事情就不要在提了。谁是谁非自有定论。你为什么与她分开了？”葛天成问。
“最近几日，弟子心里惴惴不安。深为以前的事情后悔。为求心安，我劝她把‘寒冰心诀’交还给掌门人。她不同意，我们不欢而散。自此，她走她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至死不相来往。”马竹道。
“不管你所说的是否属实。你这片心还是可贵的。你走吧，等你拿到‘寒冰心诀’，我会帮你向掌门人求情。”葛天成道。
“我想现在就见掌门人。”马竹道。
“不可能。掌门人是不会见你。你还是走吧。”葛天成道。
“不，我在这里跪了三天了。我一定要见到掌门人。”马竹道。
“三天？你以为你在这里跪三天就能感动到掌门人。掌门人的秉性你应该了解。即便你再跪三日他也不会见你。”葛天成道。
“我见掌门人还有件事情要告诉他。”马竹道。
“什么事情？”葛天成问。
“一件关乎嵩山派未来命运的事情。”马竹道。
葛天成绕着马竹审视了一圈，冷冷地道：“你可不要胡言乱语。”
马竹胸有成竹地道：“借给我两个胆子我也不敢拿嵩山派的名声开玩笑。”
“那你说是什么事情关乎嵩山未来的命运？”葛天成问。
“我可以到里面再说吗？”马竹卖关子道。
葛天成想了想，道：“跟我来吧。”
葛天成来到“听涛轩”，马竹摸摸门窗，里面的桌椅，倍感亲切。一切似乎都为改变。马竹感叹道：“好久没有在这里赏月了，好留恋过去的时光。”
“你还会记得在这里的日子？我以为你早就忘记了。”葛天成讥讽道。
“嵩门待月，人生一乐。此情只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茫然。人生若能重来，我绝不会离开这里。”马竹感叹道。
葛天成倒了杯水，递给马竹。马竹忙弯腰道谢。葛天成端着水杯道：“方才你说有件关乎嵩山命运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现在可以说了吧？”
马竹把水杯放在桌子上，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苍天白云道：“师叔可知道中秋节就是十年一度的武林大会了。”
“这件事江湖人人皆知。我虽没有离开过嵩山，但还是有所耳闻。你提这件事干什么？”葛天成问道。
“难道师叔不想参加武林大会？”马竹问道。
“呵呵，参加武林大会的人都是江湖中个顶个的武林高手。我葛天成还有自知之名。武林大会我是不敢奢想。当然，我也没有那种会当凌绝顶的欲望。”葛天成道。
“武林大会是比的武功。可是场外因素也很关键。难道师叔承认当今的武林四大高手就名副其实？”马竹问。
“这个我倒没有考虑过。少林寺有千年才传承，智障大师又是少林方丈，武功自是毋庸置疑。‘毒心媚娘’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武功之高有目共睹。倒是铁手和痴丐的武功只能算作武林高手。但并未达到藐视众生的地步。”葛天成思索道。
“这就是了。武林大会比的不只是武功，还有机会和运气。如果我们嵩山派有好的机遇，我们不应该错过。”马竹道。
“你的意思嵩山派目前就有一个可以称霸武林的机遇？”葛天成问。
“师叔是个明白人。我也不饶弯子了。如果有人愿意暗中帮助，师叔可否愿意参加武林大会？”马竹直视着葛天成问道。
“那人是谁？”葛天成问。
“‘赤练蛇’罗十三娘。”马竹道。
“罗十三娘？我怎么没有听过这个人名。”葛天成道。
“师叔可听过‘五毒堂’？罗十三娘就是‘五毒堂’中赤练堂主。”马竹道。
“‘五毒堂’？据说这是西域一个邪教组织，用毒手段非常卑鄙。十几年前‘五毒堂’曾和中原江湖有过交往。只是中原武林人士嫌他们行为卑鄙，就断绝与他们的来往，他们也很有自知之明，退出了中原武林。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他们的音信了。你是怎么和他们认识的？”葛天成道。
“这个？师叔就无需知道。师叔只要回答我愿不愿意参加武林大会？”马竹问。
“我参加武林大会对你，对他们有什么好处？”葛天成问。
“这个师叔也无需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师叔参加武林大会对你自己和嵩山派的好处。”马竹道，“嵩山虽名为五岳之中，只是武林人物又有谁承认？难道师叔就甘于嵩山派永远为武林二流角色？只要师叔答应参加武林大会，我必定保证师叔可以在武林四大高手中占有一席。那时，嵩山派也将成为和少林武当并重的名门正派。师叔意下如何？”马竹问。
“你说的很诱人。只是你还没有说‘五毒堂’为什么愿意帮我？”葛天成道。
“‘五毒堂’想在中原设立分堂，他们怕没人承认他们。所以，他们的要求很简单。只要讲来师叔做了武林四大高手之后为‘五毒堂’说句话就可以了。”马竹道。
“就这么简单？”葛天成道。
“就这么简单。”马竹道，“师叔你自己也可想想。‘五毒堂’毕竟是外邦组织，他们在中原的势力毕竟有限。现在先有他们帮助咱们。等咱们的事情做成了，给他一个过河拆桥，他们也是有苦难言。”马竹道。
“既然你说他们在中原的势力有限，那又如何帮助我们。”葛天成问。
“这点师叔无需担心。‘五毒堂’是用毒高手，他们自然可以在这方面帮助我们。”马竹道。
葛天成踱着步，慢慢思索。马竹催促道：“师叔可否答应？”
“这事关嵩山派，我自己当然不能做主。掌门人今日就要出关了。我要征求他的意见。”葛天成道。
“比武大会即将举行，师叔要抓紧。”马竹道。
葛天成招招手，从外面进来一个仆人。“你去‘静修观’，看看掌门人有没有出关。”
仆人走后，葛天成自语道：“嵩山派成了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除了祖师左掌门做过五岳派之主，嵩山派还未有过发达时机。如今更是凋零。不要说华山派，就是衡山派和泰山派也不把咱们放在眼里。如果这次真是一个机会，能让嵩山派称霸武林，也不狂这几十年的苦心修行了。”
“何尝不是。人生在世，匆匆数十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若不把握住眼前的机遇，就要白活一场了。”马竹感慨道。
说话间，仆人返回来了。“掌门人已经出关，他要师叔过去。”
“我先过去，你在这里呆着。等下我再叫你。”葛天成跟着仆人出去了。马竹闲着无事，从怀里拿出一个碧玉金簪，反复观赏。这个金簪可不寻常。在“聚贤山庄”的夜晚，罗十三年送给他的。罗十三娘可不是一个寻常的女人。就她那套床上的功夫，试过一次，马竹便心甘情愿为她死伤一千次。以前，马竹对于女人的认识只局限于感情上的相互慰饥。罗十三娘却让马竹体会到了欲望上的快感。自那一夜，马竹就离不开她了。并且他也不想离开。在他的理想中，他要和罗十三娘共建一个爱的巢穴。罗十三娘也已答应他了。只要这件事情做完，他们就远离江湖。正想着，仆人来请他了。他赶紧收好碧玉金簪，跟仆人去了“静修观”。
掌门人“太阳剑”罗士修与葛天成对着坐在椅子上。马竹赶忙跑过去，跪在罗士修脚前，道：“弟子马竹向掌门请罪来了。”
罗士修急忙站起来，躲开道：“你已经不是嵩山派的弟子了。所以你不用对我磕头，我也受不起你的礼。”
“弟子诚心认错了，请掌门看在多年的恩情上就饶恕弟子吧。”马竹道。
“你不要再说了。我叫你来不是商讨这件事情。”罗士修道，“方才天成已经事情的大体情况告诉我了。”
“掌门是同意了。”马竹站起来，兴奋地问。
“你给我嵩山派确实带来一个飞黄腾达的好机遇。只是我嵩山派门小人少，没有称霸武林的野心。所以，我让你来是明确地告诉你。我不会和让嵩山派的弟子参加武林大会，更不会和‘五毒堂’合作。你走吧。”罗士修道。
“这……”罗士修的态度有些出乎马竹的意料，他有些愕然，愣了片刻方道：“掌门可否认真考虑考虑。”
“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罗士修道，“‘五毒堂’是什么帮派，罗十三娘是什么人物，我比你清楚。嵩山派再不济也是中原的名门正派。虽无力造福万民，但也不能祸国殃民。看在你以前曾是嵩山弟子的份上，我也奉劝你一句，尽快离开罗十三娘。否则，你没有好下场。”
“呵呵……”马竹换了副面孔，冷笑道，“掌门还是心直口快。与‘五毒堂’合作与否不只是关乎嵩山派的名誉，还关乎嵩山派的存亡。”
“怎么？难道我不与罗十三娘合作，她还要灭我嵩山不成？”罗士修道。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据以往的历史，‘五毒堂’看中的不是朋友便是敌人。对于敌人，他们不会手软。”马竹道。
“你在威胁我？”罗士修道。
“我是在提醒掌门。嵩山派数百年的基业不容易，不能就在你手上毁了。到时掌门也无脸见列祖列宗了。”马竹道。
“放肆！”罗士修怒道，“你一个嵩山的弃徒竟敢在此口吐狂言。若不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绝不饶你。在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你尽快离开。还有，你告诉罗十三娘，我嵩山派上下一白三十弟子等着她大驾光临。我倒看看她能耍什么手段。”
马竹被罗士修骂了个灰头灰脸，慌乱离开。客栈中，罗十三娘正对着镜子仔细地描眉。马竹站在她身后，静静地欣赏罗十三娘优雅而又风清万分的举动。镜子中的罗十三娘对马竹瞟了个眉眼，起身站起来，双手搭在马竹肩上，柔柔地道：“辛苦你了。”
马竹咬了咬嘴唇，遗憾地道：“师叔本已经同意了。只是掌门人太固执了。当初就是掌门人一心把我赶出嵩山。此仇我一定要报。”
罗十三娘踮起脚，在马竹脸颊上亲了一口，缓缓道：“不要灰心，我相信你会有办法。”
马竹摸了摸被亲过的地方，道：“要不咱们就实施第二种办法？”
“好啊！只是我还没有找到下手的地方。”罗十三娘望着马竹道。
“我知道。”马竹道，“嵩山派后山有个小溪，里面的人都喝那里的水，我们可以从哪里投毒。”
“真的？”罗十三娘异常惊喜，她从后面搂着马竹的腰，妩媚地道：“你对我太好了，事成后我一定要好好地报答你。”
马竹摸着罗十三娘的手道：“只要你高兴，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啪！啪！啪！
诸葛嘉仁拍着巴掌从外面进来。“好肉麻。我真佩服你们了，竟能在打情骂俏中处一百余人于死地。”
罗十三娘松开手，捋了捋两鬓的刘海道：“江湖传言寻找腾冲剑的人都被埋在阴山了。难道诸葛少侠没有去？”
“去了。我还是第一个进洞的人。不过我命好，又或者是命贱，阎王爷不屑于要。”诸葛嘉仁坐在靠花雕床的椅子上，阿蒂默默地在后面跟着。
罗十三娘走到阿蒂跟前，用手摸着阿蒂下巴道：“莫非这就是少侠在比武招亲上得到的老婆？”
“不错。”诸葛嘉仁道。
“我看这也难为诸葛少侠了。整日守着一个行尸走肉般的人，虽说长得漂亮，也没有兴趣。”罗十三娘道。
“她当然不能和十三娘你比了。如果说十三娘你是个尤物，她只能算作一个蠢物。”诸葛嘉仁道。
“少侠的嘴真甜，说的我心里发痒。”罗十三娘转过身，摸着马竹的脸，像玩弄一件玩具样，道，“如果没有马相公，我说不准就决定跟随公子了。”
“哈哈……”诸葛嘉仁笑道，“不瞒十三娘，你是唯一一位夸我嘴甜的女人。至于以后你跟我与否并不在于十三娘的喜好。如果‘五毒堂’想灭掉华山，十三娘不妨陪我睡几晚上，说不准我一高兴就把华山弟子引用的水源告诉十三娘了。”
“呵呵！”罗十三娘冷笑道，“常言道，祸从口出。诸葛少侠可知刚才那句话将会给你带来怎么的后果？”
“后果无非有两种。一是把我杀掉，一是要我做你的同盟。”诸葛嘉仁道。
“既然少侠处选择题了。不妨就再帮我选择一下是杀了好还是留着好？”罗十三娘道。
“十三娘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我对你的价值。”诸葛嘉仁道。
“恕我直言，到目前为止，我并没有看出你对我有多大的价值。”罗十三娘道。
“不是我自夸。论武功我不是江湖第一。但论智慧，没有人超过我。”诸葛嘉仁道。
“歪门邪道，陷害人的智慧？”罗十三娘讥笑道。
“这也是智慧。并且你很需要拥有这种智慧的人。”诸葛嘉仁道。
“既然诸葛少侠自认为智慧超群，不妨说一下我的计划如何？”罗十三娘问。
“一点也不好。说的不好听点，狗屁不是。”诸葛嘉仁道。
“理由？”罗十三娘问。
诸葛嘉仁站起来，分析道：“江湖人皆知，‘五毒堂’惯用的伎俩是下毒。如果嵩山派一百三十口人全死于毒。中原武林必然会大动干戈。你不要以为平时这些门派吵吵闹闹没有什么。若让他们联合起来，将会是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到时不要说你们‘五毒堂’在中原立足了。就是你们的西域老窝也将不保。”
诸葛嘉仁分析的有道理。罗十三娘沉默了片刻道：“依你之见，我应该怎么做？”
“假如你的目的只是消灭嵩山派，有好几种方法。但是，如何要让这次的行动达到最大的效果，就要讲究兵法了。我们中原有部《孙子兵法》，其中有种方法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十三娘可知其中的意义？”
“这个我自然明白，可是如何才能让鹬蚌打起来？”罗十三娘问。
“嫁祸于人。”诸葛嘉仁道。
“嫁祸于谁？”罗十三娘问。
“呵呵！这个，我们不妨做个游戏。十三娘把心中所想的写在手上，我也写在手上，看看我们是否心有灵犀”诸葛嘉仁道。
“也好。”罗十三娘走到桌边，那手指沾了酒杯里的酒，在手心里写了几个字，然后把拳头攥紧。诸葛嘉仁也效仿罗十三娘，沾着酒在手心里写了几个字。两人相视一笑，同时把拳头放在桌子上，缓缓展开。两人看了对方手心的字，会心地笑了笑。


第五十七章灭门
更新时间2011529　19：29：01　　字数：5015

　“天干物燥，小心火炉。”当当……
“天干物燥，小心火炉。”当当当……
夜，子时。老鱼头悄悄地从床上爬起来，拿起头枕旁的孔明灯，点着。提着灯走出草房。穿过一片小树林，过了前面的圈门，就到祠庙了。祠庙的历史已有数百年了。从嵩山派第一位掌门人，到之前的花掌门。祠庙已容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