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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雪落凡尘-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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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足
林子凡一直睡到巳时才悠悠转醒,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便很自然的笑了:“敖生早上好。”恍如四年之前。
徐敖生看着林子凡迷蒙的样子,眼神幽深,以额相抵,蹭了蹭鼻尖:“小雪早上好。”
起身,穿衣,洗漱,两相无话。
林子凡默默的喝粥,徐敖生安静的吃点心。
徐敖生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林子凡身上,林子凡却是不敢看他一眼。
林子非进来收拾,说马车已经等在外面了。林子凡默然,只点了点头。
林子凡起身往外走。徐敖生跟在后面,目光紧紧的定在他身上。
走到门口,林子凡突然回头,留恋的看着徐敖生,仿佛要将眼前人的样貌刻入脑海中一般。半响,才勉强牵起嘴角,说:“敖生,不用送了。”
“嗯。”
“一直忘了问,徐爹爹,玉秀娘亲还有梅梅都好吗?庄子里的人都还好吗?”
“都好,小雪不用挂念。”
“梅梅十五了,该有人上门提亲了吧?”
“嗯,爹爹跟梅梅说了,让她自己挑。”
“跟梅梅说好好看准了,我给她准备了嫁妆呢。”
“嗯。”
“我给徐爹爹和玉秀娘亲寻了几件东西,你一并带回去吧。”
“嗯。”
“敖生,你这几天就先在逍遥轩住着,多加小心。”
“嗯。”
林子凡还想说点什么,动动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鼻子一酸,伸手一下扑到徐敖生怀里。徐敖生展臂拥住,低头吻到一起。
只是,清浅的一吻,可谁也舍不得分开。
下次见面,还要等多久?
唇分,林子凡一步步退出门外,眼中闪动着泪光,努力的扬起一个明媚的笑脸:“敖生,保重身体。等我,不会太久。”
徐敖生也笑着回答:“小雪也要保重。我等你,不论多久。”
林子凡点头,转身,稳稳的迈步,脸上带着笑容,泪光盈盈,努力的平复翻涌的心绪。
徐敖生踏出房门,看着林子凡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楼梯口。
流夜,炼金,还有五影中的另一人,都在楼梯上等着,见林子凡下来,低头行礼,然后跟在后面下了楼。
此时行人不算多,逍遥轩大堂也没几个客人,还算安静。
林子凡站在逍遥轩大堂门前,唇角勾起一个冷冷的弧度,真给面子啊,五影都到了。抬手,扶着流夜伸出的手臂,踩着脚凳,上了马车。
马车由偏门而入,换了一顶小轿,一直到落昀殿外。
林子凡下轿,福气已经带了瑞帝口喻等在殿门前,很明显是被挡在了殿外。
五皇子恃宠而骄,彻夜不归,念其初犯,罚其禁足思过五个月。
林子凡平静的领了口喻,进了落昀殿。
慕容白脸色不是很好,但也没问什么,只说回来就好,又给林子凡号了脉,开了方子,让柏枫煎药。
“爹爹,然儿有事相求。”
慕容白看他一眼,垂眸,喝了口茶,放下茶杯。林子凡伸手给杯子添满。
“徐敖生?”
“是。”
慕容白又看看他,“真有这个必要吗?”
“我不放心。”
慕容白轻轻叹息一声:“好,我会让人护送他回去,不用担心。”
林子凡取下项间的玉佩,递给慕容白:“爹爹,这个让护送的人带上。敖生见了玉佩,自会相信。”
慕容白便收下玉佩。
林子凡这才放心,露出欣喜感激的笑容:“谢谢爹爹。”
慕容白斜林子凡一眼:“你也别太高兴,用了午膳喝了药就自去歇着。禁足五个月,你给我老实在落昀殿呆着。”
林子凡眨眨眼睛:“是,然儿谨尊爹爹教诲。”
第二日,禁足开始了。
浩南派人带话,让林子凡安心禁足思过,现下有些忙,过些时日再来探望。
被父皇罚去做舆论建设了吧。林子凡懒懒的歪在矮榻上晒太阳,眯着眼睛想,嘴角微微弯起。
浩南浩杰忙了,往常走动不多的浩翎倒是一个人来了。
林子凡拿出从逍遥轩带进来的黑白战棋,和浩翎一起研究。
所谓黑白战棋,其实就是国际象棋,自然是离国潇湘公子的又一杰作。
浩南那里应该还没有收集到吧。林子凡蹙眉看着棋谱,眼中的狡黠一闪而过。
“五表弟觉得如何?”浩翎照着棋谱摆子。
林子凡烦恼的摇头:“表哥来之前,浩然看过一遍,只觉得好生麻烦。也不知那潇湘公子的头脑如何生的,想出这么复杂的东西。”
浩翎笑道:“正好打发时间,不是吗?”
林子凡也笑了:“倒是没想到这个。当时看到这棋的时候,只想着三哥四哥会喜欢,便顺手拿了。如今看来,是万万不能给的。”
“怎么讲?”
林子凡挑了挑眉:“自然是只能到我这里下棋,暂不外借。”
果然,没过几天浩南就很不够义气的丢下浩杰,一个人到了落昀殿。
“三哥不忙了?”林子凡嘴角微扬,似笑非笑。
“再忙也要抽时间来看看五弟的嘛。”
林子凡点点头:“如此多谢三哥挂念,浩然一切安好。想来三哥也该听浩翎表哥说过黑白战棋,本来还想请三哥一起研究研究的,既然三哥没什么兴趣,也就罢了。”
浩南眼角抽搐,半响憋出一句话来:“五弟,三哥对那黑白战棋非常有兴趣,非常希望能和五弟一起参详。”
林子凡作势四下里听了听,疑惑的眨眼:“三哥有没有听到磨牙的声音啊?难道这落昀殿也进了老鼠?”
浩南实在无法,哭笑不得:“五弟。。。。。。”
林子凡心情大好:“三哥别急,浩然这就叫人拿棋来。”
摆上棋盘棋子,林子凡与浩南手拿棋谱,相对而坐。
摆了几局,浩南忍不住开口问:“父皇吩咐本宫和四弟在坊间找些说书人,为我朝做宣传。五弟有何建议?”
林子凡头也不抬,继续在研究棋谱:“这些事情浩然不是很懂,怕给不了三哥什么建议。”在外面传小纸条是一回事,在宫里讨论又是另一回事。
“五弟不必自谦,三哥想听听你的看法。”
林子凡放下棋谱,想了想,抬头说:“那请三哥先给浩然说说吧。”
浩南就讲开了。
林子凡便拐弯抹角的提了提,这事尽量不要以朝廷的名义办,最好是找商家出面。
肥水不流外人田,于是消遥轩揽到一笔不错的生意。生意归生意,战棋仍旧是不能外借的,生意上的事情请和管事的林子非谈。
浩南又郁闷了一把,不过看看林子凡漾着笑意的脸,也勾了勾嘴角,笑了。
浩南浩杰浩翎会抽时间过来陪伴,浩谦也被浩南指过来,太学散课后,跟林子凡学学诗文。经常有人闹一闹,五个月其实也不算太长。
年节里,林子凡以禁足思过为由,没参加什么宴会。慕容白自然也不会去。一时间后宫众人又纷纷猜测,这五皇子是不是要失宠了。瑞帝一道赐宴的圣旨,成功的压下了这些流言。圣意难测啊,圣意难测。
正月里,太子殿下,景王爷,世子大人,还有七皇子一起到落韵殿贺年,送了一堆的礼物。
慕容白见了面,说了几句话便走了,让林子凡招呼客人。
浩南坐在前厅的椅子上,望着林子凡,眼睛闪啊闪啊。
林子凡忍笑,欣赏着浩南的表情,与众人寒暄了半天,才让流夜取了包好的战棋和其它的东西,回送给他们。
至此,浩南的新年终于圆满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七很努力的想写出人物的性格
、水患
转眼,禁足之期将尽,数九寒天也快要结束。
浩南脸上却带了难色,一起来的浩谦却是一脸的愤然。
林子凡觉得奇怪,仔细一问,才知道,不光太子殿下,整个齐云朝堂都已经人心惶惶,说不定还要迁都。
原来,凌江上游开河,冰块拥堵,在京城西北,幽州与北地交界的地方,萝布口结成冰坝。不巧的是,北地境内适逢阴雨天气,雨水汇集到凌江,江面水位日益上涨。冰坝却不见任何松动,甚至被上游雨水冲下来的冰块,筑的更高更宽。而根据钦天司观天象预测的结果,北地的阴雨天气至少还会持续半月。
北地的雨水来得如此之早,持续时间如此之长,是百年少有的。半月内,若无法打开冰坝,泄去江水,一旦江水冲破冰坝,幽州三镇,甚至京城,都难逃水患之灾。
消息一出,齐云必定人心动荡,瑞帝只好下令,封锁消息,安抚百姓。幸好,萝布口在山谷腹地,人烟稀少。可这破冰之策,却无人想的出来。
林子凡低头沉吟片刻,随后笑着问浩谦:“浩谦可是在为我和爹爹生气?”
浩谦一惊,看浩南一眼,垂下头,支支吾吾的说:“有几个大臣说,是因为父皇让五哥入了宗籍,才招来天灾。”
“那浩谦信吗?”
“当然不信,五哥怎么会是妖孽?”
“妖孽吗?”林子凡想起束发礼上听到的话,眼眸低垂,长长的睫毛密密的遮住了眼中闪过的讽刺。
的确非常凑巧,凌江上游年年开河,河道被冰块拥堵,今年竟然堵出了冰坝。北地年年开春阴雨绵绵,今年却刚好提前到这个时候开始降水,而且持续时间比往年长上许多。也难怪会有人那样说,这五皇子做的真是不讨好。
到明天,五个月就满了,该做点什么了。
浩南看着林子凡,有些担心的唤道:“五弟。。。。。。”
林子凡抬头,对浩南笑了笑,又侧头,面容平静的对浩谦说:“浩谦记住,嘴长在别人身上,管不住的。管得了嘴,管不住心。而且,就算管住了一张嘴,也堵不住悠悠众口。所以有些事情不必放在心上。”
浩谦懵懂的点点头。
林子凡转头,眨眨眼,对浩南笑道:“三哥,陪我下一局吧。我若赢了,三哥要帮我一个忙。”
浩南也顺着转了话题:“那若是三哥蠃了呢?”
“愿赌服输,若三哥赢了,浩然甘愿受罚。”
浩南也笑了:“三哥可舍不得罚你。许久未听五弟弹琴了,这样吧,若是五弟输了,便为三哥抚琴一曲,可好?”
“甚好。”
林子凡命人取来围棋,两人便开始落子。
一局结束,棋盘上密密麻麻的摆满了黑白的棋子,浩谦整地数了子,林子凡蠃了五目。
浩南摇头认命道:“请问五弟要三哥做什么事情?”
林子凡收着棋子,勾起嘴角,轻笑着说:“过几日三哥自然就知道了。”
第二日,林子凡解禁后,就去了趟御书房,呆了许久,回来又找了趟慕容白。
“你要去破解冰坝之困?”
“是。”
“有几成把握?”
林子凡扬起笑脸:“十成。”
慕容白心中暗惊,看了看林子凡,又问:“需要我做什么吗?”
林子凡便将心中所想细细的说了。
“不是什么大事,随你的心意去做吧,无需顾虑,只是要多加小心。”
“多谢爹爹。爹爹放心,然儿身边有敖生流夜子非,还有五影,不会有事。”
之后,林子凡又写了几封信,让流夜送出宫去。
第三日早朝,瑞帝便出了一道圣旨,着工部尚书洛云,侍郎徐长清前往幽州萝布口,处理凌江水患,御前侍卫姜远护卫,即刻起程,不得有误。
洛云与徐长清当即领命,退出大殿。当真是片刻也没有耽误,直接出了宫门,与等在宫门外的姜远和另外一人见了礼,便上了车辇,一行十来人往西城门而去。
洛云和徐长清同坐一车,徐程玉骑马带队护在车队周围。
另一辆马车,车内只有一人,驾车的人却是林子非,流夜骑马走在一边。
林子凡闭着眼睛,斜靠在车内,回忆起御书房的那一幕。
“你有办法?”御案后面的人目光锁住站在房中的的人。
“是。”
“说说看。”
御书房气氛压抑,让人呼吸困难。浩南站在一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紧紧的盯着低眉敛目的林子凡。
“炸冰坝泄洪。”
一语即出,房内众人心里都是一震。几位大臣相互交换一个眼神,再看看自五皇子进来,就一言不发的太子殿下,继而目光转回到立在房中的五皇子身上。这位五皇子还是头一次出现在朝臣的面前,虽是低头垂手的样子,却是不卑不亢,神色淡然安逸。
“如何炸?”
“父皇可听过霹雳弹?”林子凡抬头,毫不回避的看向端坐在御座之上的人。
瑞帝蹙眉不语,面色沉沉。
一边的浩南却是开了口:“可是铸剑山庄的霹雳弹?”
“正是。”
“小小的霹雳弹,如何能解幽州水患?这霹雳弹不过能爆出些烟雾,就算能伤人性命,其威力也不足以炸开冰坝。五殿下莫要拿幽州三镇两万百姓的性命戏耍玩笑。”一位自以为有些阅历的大臣愤愤的开口嗤道。
“浩然断不敢拿两万人性命玩笑。这位大人知道霹雳弹能爆出烟雾伤人性命就好。浩然说要炸坝泄洪,用的并不是这霹雳弹,而是震天雷。”
“震天雷?”
“是。震天雷的原理与霹雳弹大致相同,但威力之大非霹雳弹能比,制作过程也更加复杂危险。所以铸剑山庄还不曾透露给外人知道。”
“既然不曾透露,浩然如何得知铸剑山庄有震天雷?”问话的是唯一坐着的瑞帝。
别说是震天雷,就是铸剑山庄的其他东西,朝廷中人出重金也难以买到。铸剑山庄虽不与朝廷为敌,但也从不与朝廷中人来往。
“回父皇,儿臣还在民间之时,正巧与铸剑山庄有生意来往,与三位庄主也有些交情,所以知道这些。若能让儿臣出面,讲明缘由,定能买到足够的震天雷。”
“你真能解幽州水患?”
“能。”林子凡直视瑞帝,目光清澈而自信。
“若失败了如何?”
林子凡轻轻一笑:“儿臣说能,便是有十足的把握。若父皇不放心,儿臣可以亲自前去。水患一起,儿臣甘愿首当其冲,葬身洪水之中。”
“你一人生死,如何与幽州三镇两万百姓相比?”
林子凡垂眸低笑:“自然无法相比。但儿臣惜命怕死,为了自身的性命,自然不会将水患视作儿戏。而且,”林子凡顿了顿,抬头,眸光流转,看过房中的众人,“儿臣敢问父皇,太子殿下,还有诸位大人,现下可有其他可行的办法?”
大臣们都安静下来。瑞帝皱眉,紧盯住站在下面的林子凡。林子凡面上轻笑,站的笔直,两肩却是放松,没有一丝的紧张,竟是智珠在握的样子。
最终,瑞帝还是准了林子凡的提议,与铸剑山庄的交涉都交由他负责,并派了两位工部的大臣与他一起去幽州。但他只能微服,不能用五皇子之名。
这,正合了林子凡的意:“儿臣尊命。”
林子凡收回思绪,想着等在前面的人,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
只是,当时谁也没想到,接下来会发生那么些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平淡了几章,接下来是个小高潮,可能又要有人抱怨虐了,其实也还好吧,基本上每次虐过之后会都有好事发生。房间空调坏掉了,催了几次都没人来修,好热啊~~
、私奔
车行三日,将入幽州的地界。
傍晚,一行人进了小镇里唯一的客栈。
青绿色衣衫,碧玉的簪子,一柄从不离身的青越剑。
林子凡一进客栈门,偏头就看到大堂里的徐敖生,弯弯眉眼,笑了。
那边,徐敖生也一直注意着客栈的大门,见林子凡进来,眼睛一亮,便站起来,也笑了。
林子凡冲徐敖生点个头,转头对站在柜台前面的姜远招呼了一声,便走到徐敖生面前。
“到了多久了?”
“下午才到。”说完,徐敖生转头招呼小二上菜,“我点了几个菜,也不知这里的菜味道怎样,将就着吃点。”
“嗯。徐爹爹没问吗?”
“我说你要去幽州办事,我来给你当侍卫。庄里也没什么事,爹爹就允了。”
“上次你去京城,徐爹爹。。。。。。”
“爹爹没说什么,梅梅问了很多。”
“那我回宫之后有人为难你吗?”
“没有。小雪,我不是才入江湖的毛头小子。”
“我知道。”但是如果宫里的人伤了你,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林子非和流夜收拾好,也过来了。流夜只看了徐敖生一眼。林子非笑着和徐敖生行了礼,便拉着流夜在旁边的桌子上坐下。
相处了三日,姜远对林子凡的了解还是非常的少,只觉得这人很淡,淡漠而安逸,温和而疏离,不难相处,却总感觉少了些什么,好像没什么热衷的东西,没什么人和事情能牵动他的情绪。
林子凡在御书房的时候,洛云就在一旁。让朝堂上众人苦恼了数日的难题,在这位五皇子看来并不难解决,他提出的办法竟如此的简单。那份在君王面前的从容与自信,不由得让人想去信任。虽然对华容和五皇子的俊美容貌早有耳闻,却不曾想是如此出色的人物。
至于徐长清,他对这位皇子殿下并没有什么看法,对这次救灾,也只是抱着,尽人事,听天命的态度。毕竟,就算最后没有得到最好的结果,他也没有过错没有损失,不过是他仕途上的一段。而皇子殿下不与人亲近,他也省去了溜须拍马的力气。
如今,坐在徐敖生对面的林子凡,脸上真实的笑意,晃花了人眼。林子凡,也不过是个普通人。
如果他们知道林子凡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估计就不会这么想了。
众人用了茶饭,便散开了。客栈不大,徐敖生已经占了一间带了小间的上房,林子凡也不避讳,直接和徐敖生进了房间,林子非和流夜住在小间。其他人随姜远的安排。
入夜,客栈渐渐安静下来。
林子凡和徐敖生坐在房间里,林子非和流夜侍立一旁。
窗户大开,冰冷的晚风带着残冬的气息吹进房间。
“炼金,都出来。”林子凡出声喝道。
五条人影,悄无声息的从五个方向掠出,整齐的跪在林子凡面前。
林子凡勾勾嘴角:“都起来吧,站着说话。”
五影默默的站直身体。
林子凡语气淡淡的:“我有事想请你们帮忙。”
“主子尽管吩咐。”公式化的语气,炼金仍是站在中间的位置。
“我,真的是你们主子吗?”林子凡一字一句慢慢的说,语气仍旧是淡淡的,脸上却是冰冷,“或者说,你们的主子真的只有我一个吗?”
流夜心里颤了颤,想起在无痕宫的时候。
五影闻言,又统统跪下,“奴才不敢欺瞒主子。”
林子凡叹口气:“都起来吧,我没要你们欺谁瞒谁。”
五影不动。
“你们要跪着便跪着吧。”林子凡有些不耐烦,“接下来我要去安阳一趟,去看个朋友。你们若当我是主子,便听我的吩咐,留下三个人,易容成我,子非和流夜的样子,跟车队一起走,我会在六日后赶上。你们要向谁回报,我也不会阻拦。另外两个也可以暗中跟着。若你们只是留在我身边监视我的,我要走,自然有别的办法。”
房间里静了一静。
林子凡继续说:“炸冰坝要用的东西已经在准备了,会按时送到。答应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爹爹还在宫里,我绝计不会丢下爹爹不管。而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就算我逃的了一时,也逃不了一辈子。苟且偸生躲躲藏藏的日子,也不是我想要的。我说六日后赶上,就一定会赶上。”
“现在,说说你们的打算吧。”林子凡语气不变,听在五影的耳内,却是非常的悠闲,好像只是在询问天气一般。
炼金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人。
他从记事起,就是个孤儿,是路边的小乞丐。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他,可以让他吃饱饭,给他床睡,给他衣服穿。他非常的饿,没有多想就跟那人走了。那人带他到一所很大的宅子,那里还有其他跟他一般大小的孩子,各种来路的,没有了父母家人的孩子。宅子里的大人真的供他吃穿,还教了他很多。教的最多的,便是对主子的忠心,还有,杀人的手法。
杀人,非常简单,十多个孩子,最后只活下来一个。他活了下来。然后被送到另一个地方,学习更多的东西。再然后,他便跟着另外四人,站在了大殿里,等着成为五皇子唯一的暗影,或者死去。他没有怨言,因为一直以来都有人告诉他,他就是为了这天活着。如果不是这样,他早就死掉了,饿死或者冻死。
可他没有想到,或许应该说他们五个都没有想到,那天的结果会是那样。头一次,听到有人说,他也是个人。
他和其他四人都活了下来,也没有服什么秘药,成了五皇子的影卫,职责是保护,还有监视。他真正的主子,并不是保住他五人性命的五皇子,而是他的父皇,齐云的君主,瑞帝。
也许其他四人在称呼五皇子“主子”的时候,偶尔也会有和他一样的想法,但那是不可能的。他不笨,他清楚的知道,五皇子从来没有信任过他们,放他们在身边,也只是为了让瑞帝安心,只是因为他们还没有妨碍到他。
而接近兽类的直觉告诉他,这位五皇子,并不简单。
炼金用他并不常用的大脑,迅速的分析着目前的情况。他称为“主子”的五皇子在等他的决定,身边的四人也在等他的决定。他不笨,所以很快作出了决定,低头朝林子凡拜下:“奴才谨尊主子吩咐。”
然后他听到林子凡轻轻吁了一口气,说:“谢谢。”
“那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去吧。”
“是。”跪在地上的五个人影迅速消失,没留下任何的痕迹。
林子凡很高兴,轻快的跳起来,对徐敖生说:“敖生,我们私奔吧!”
徐敖生很显然被这句话呛到了,吭吭的咳了起来。这让林子凡非常满意。
林子非看着林子凡突然表现出来的快乐和恶作剧的孩子气,扑嗤一下笑了。
流夜僵立在那里,没什么反应。
“私奔?”徐敖生终于顺了气。
“对啊,”林子凡眨着眼睛,欢快的说,“你没听我说吗?我们有六天的时间哦,这六天没人管,所以私奔吧。”
“。。。。。。你信上只是说一起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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