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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没有金手指的日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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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虽然是他将自己抓到军营中,但是无可否认,巴特尔也是他在这个时空中最熟悉的人。
武力值爆表,脑中浆糊值爆表;往深里看了,其实整个人都有点呆。好骗好哄……算了,想这么多干什么。
“那我就走了。”晏文结果马缰,打了声呼哨,果然,小狼从一个土坑中猛的伸出头,滴着哈喇子奔了过来。
“诶等等……”巴特尔挠着头
“?”晏文回头。
“我们这么天南海北一走,这辈子也许就见不上面了。”巴特尔说道,直直的盯着晏文的眼睛。黑蓝色的瞳孔中满满的映着的都是晏文。
看着大狗熊可怜兮兮的眼神,晏文忽然的也有些舍不得,他一定要去南朝么?其实似乎跟着巴特尔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吧……
坚定的甩了甩脑袋,跟着这货可是去送死啊!你不要被蛊惑了!
两人别理之后,晏文骑着马慢慢的在河边走了一段路,小狼也跑前跑后的跟着。
这就分开了?晏文朝身后看去,那个男人已经看不到身影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堵堵的。
但是事已至此,晏文转过身低着头,坐在马上晃荡。耳边是不断咆哮的水声。
走着走着,他突然觉得不太对劲,为什么地上有那么多的马蹄印?晏文心中一惊,翻身下马,看着河边一行行的马蹄,由东向西,与他们来时方向一样!
糟糕!巴特尔有危险!
晏文拉转马头,朝着来路飞驰而去,不明所以的小狼也跟着冲了过来。
等我!一定要等我!
巴特尔半跪在地上,河水已经打湿了他的裤子,背上插着三只长箭,冷笑着看着眼前的人。真是不死心啊!竟然在这么远的地方等着。
此时此刻,面对着数十只弓箭紧紧相逼,巴特尔真的没有信心能躲过去。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我死死相逼?”
“没办法,前些天我想了想,如果朝中有你在的话,兄弟我这一辈子都出不了头。霍布容不下你,被你杀了,你容不下我,那你就只能被我杀了。”波图尔转着手中的匕首。
“哼,哈哈哈……”巴特尔仰天大笑着,这种无聊的原因,笑罢,冷冷的盯着波图尔
“那你就来吧。”
唉哟,我靠,晏文整个人在马上都要颠起来。远远的看着一群人在厮杀。
“我这是纯粹的自找死啊!”晏文狠狠地掐着自己的大腿。“小狼!给我上去狠狠地咬!”
“嗷呜~~~嗷呜~~~~”小狼嗷呜着扑了上去,如同闪电般的在人群中窜来窜去。
真恨不得手中有枪,一枪过去放到一个。
晏文作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对于这场战斗,他基本上帮不上忙,只能接着马匹的优势,骚扰那些弓箭手。
“巴特尔,想不到你死到临头,还挺有艳福的,还有这么一个小美人陪着你。”图波尔看着晏文,口中说着下流的荤话。
神经病!晏文不理他,却被一只长枪猛的扫过来,连忙一个下腰,长枪险险的从鼻头越过。
“哟,看这身段,骑在身下肯定很爽吧。”
“你!”巴特尔听见他污蔑晏文,心中气愤之极。
“闭上你的狗嘴!”巴特尔吐出一口血,转头问,“你怎么来了!不是叫你沿着河往下走么?怎么这么不听话!”
“算了别说了,我也想知道原因。”晏文掩面。
一场混乱过后,终于,两人被逼在了河口上上,下方二十米处就是湍急的流水。小狼则瘸着腿护在两人身前。绿油油的狼眼盯着眼前的人。
“放箭!给我射死他们!”波图尔被小狼咬去了半个耳朵,半边脸血肉模糊,疯狂的叫嚣着,
晏文拖着巴特尔,身后已经到了尽头,脚下不时的有细碎的滚石落下,闭了闭眼睛,罢了,这条命本来也是拣来,就当是还回去了。
“害怕么?”巴特尔温柔的对晏文说,英俊的面容上满是血污,晏文伸手揩了揩他脸上的血迹,摇了摇头。
两人相拥着,跳入了湍急的河流之中。瞬间就不见了身影。
“嗷呜……”小狼看着两人投河,向天发出悲怆的呼声。然后转头看向那些拿着弓箭的人,像是要将他们记在心中。
“妈的,给我射死这个畜生!”那波图尔见两人跳了河,料想也都没命了,但是就是心中的滔天怒火难以平复。
小狼东窜西窜的,瞬间跑的远远的,不见了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
、侥幸逃生
破旧的草屋内,火塘中的星火明明灭灭,一个佝偻的老翁拿着刻刀细细的雕琢着一个木像,晏文靠在火堆旁边,端着一碗姜茶慢慢的喝,草屋外是一条宽广的河流,在夏季的雨夜中分外的汹涌。
虽然是夏天,但是晏文仍然感到寒冷,也许是因为长期泡水的原因,
不多时,几个人带着蓑衣从河边上走了过来,不多时,便走到了草屋内。在门口抖了抖蓑衣,取下来立在了墙根。
来了三个人,晏文抬头看,为首的一个中年人,一脸络腮胡,身材高壮,扎着头巾,皮肤黝黑,中年人看了看晏文,开口道:“苍爷,这就是你今天从河里面捞起来的人?”
苍爷放下刻刀,点了点头
中年人也坐了下来,看着晏文,晏文赶紧放下手中的姜茶,有些局促的紧了紧袖子。
“这位小哥,你是谁?怎么会掉到河里去?”
“我是去年路过兖州的时候,却不曾想到遇到南下打谷草的蛮人,被抓去干了半年的活,上个月好不容易逃出来,一路往南走,结果又遇上溃逃的蛮人,为了不被再抓回去,我只好跳河逃走,结果就到了这里”
晏文说着说着就开始表演,眼圈噌—的一下迅速变红,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为首的是村里的里正,晏文的这番说辞打消了他的疑虑
“原来如此,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我……”说道今后的打算,晏文犹豫起来,摸了摸红红的鼻头,“我家里也没有什么人了,现在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可怜的孩子”里正顿时脑海中浮现出家人死光了孤苦伶仃就小孩一个人的场景,立马同情心上来,“要不这样吧,改天先跟我到城里找县令给你落个户,以后办事也方便些。”
“谢谢里正大叔……”晏文感激涕零无论是在哪个朝代,都不能有自由迁徙的存在,里正这么积极的帮晏文解决了最大了麻烦。
“想向您打听个事儿,不知……”晏文犹犹豫豫的问
“说罢,咱都是爽快人,不用那么文绉绉的。”
“跟我一起坠入河中的,还有我的一个哥哥,他为了保护我,身上受了很多伤,不知道他又没有被捞起来……”晏文说着,眼眶有些红了。
“这事儿,这两天就苍叔捞了你起来,赶明儿我去其他地段问问,看有没有捞上来。”里正一听身上有很多上,就知道那人肯定凶多吉少了。
外面的雨越发的大了,犀利的雨水打在泥地上,溅起一个个水花。里正看着一旁刻着木雕的老翁,“苍爷,你这木雕刻了大半辈子了,手艺是越发的熟练了。这雕的是谁啊?”
苍爷笑笑,抖干净了身上的木屑,拿起木雕给里正看,“刻的是王相公,”
里正接过木雕,晏文看两人都没有说话,不由的好奇的问:“苍爷爷,这王相公是何人?”
苍爷看了看眼前不到似乎十五的少年,摸了摸他的头,
“这说来,就话长了……”
十年前,宣正二年,冬天。
天气分外的阴霾。狼烟四起。自从城破后,皇帝被俘,皇室中仅存的年龄不足十二的小皇子被拥上帝位,带着他的百姓一路南逃。而其身后紧跟的是蛮人的兽蹄。
帝国中最精锐的部队在开平之战中已经被围歼殆尽,现在仅存的兵力就只有拱卫京师的禁军。在逃难队伍的最后,阻击着蛮人,边走边打,这一逃就逃到了大河边上。
宽广的河面迷迷茫茫泛着白雾,却看不到一艘渡船,不少懂些水性的人跳入河中试图游过去,但是却被大浪淹没了。
远远的就可以看见蛮人的铁骑,没有时间渡河了。不少人跪在江边开始抽泣。
这一路的苦难就要到此终结,终了,却也逃不过一死。
正在这是,江面上突然出现数百条木船。原来是扬州太守王大人。连夜派人拆城中门板赶制木船,救人过河。
王大人带着城中最后的兵力,和禁军一道,拦截数十里外的蛮人,顺便一把火烧了这沿路的房屋、树木,绝不能给蛮人留下任何可以渡河的工具。
就算不是御敌于国门之外,起码,也要给反击留下足够的时间。
是役,扬州太守王泽、禁军护卫忠武军率领残军三千人抵抗蛮人南下,全军覆没,皇室率数万民众南渡,得以保全。
晏文听着老人的言语,有些迷惑,蛮人和南朝的战争?很像当年北宋陷落的场景,只是不知者南朝最后命运如何,是否也会在风雨飘摇百年之后,身死国灭?
里正大人也是当年从北面逃过来的,他一家老小都死在了逃难的路上,到江边时,全家人死的就只剩下他一个了,他带着从半路上捡来的小子,最后是挤在船舷边上过了河。
“这王相公,当年我是远远的看到了的,”一个矮瘦的老头,身上披着鲜红的披风,手拿长剑,带着人马就朝着来路冲了回去,再然后就是冲天的火光。
老人给晏文讲着,晏文似乎看到了当年那个以身殉国的官员。
像这样的人物,在华夏历史上,总是不缺的。他们或力挽狂澜于大厦将倾之际。或是甘愿清贫为国为民贡献一生。这种气节,最终撑起了一个民族的脊梁。
作者有话要说:
、初入湖州
夜晚。
晏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从河岸跳下去的那一刻,晏文耳边传来了巨大的心跳声,巴特尔将他抱着如此之紧。让他无法分辨着究竟是谁的心跳。
还有那个人在他耳边轻声的呢喃,距离如此之近,就连咆哮轰鸣的河水也完全无法掩盖。
我喜欢你……
声音如此轻,转瞬即逝,一瞬间,晏文甚至有些迷糊,那句话是真实存在过,还是过度刺激后的幻觉?
掉进水里之后,后来在洪水的冲刷下,晏文两眼一抹黑,就被大浪打昏过去。迷迷糊糊的感到有人在用叉子叉自己,被扑棱扑棱的摆来摆去,如同洗衣服般,最后终于捞起来了。
雨也停了,田里的青蛙开始呱呱的交换。晏文翻身起来披上外套走窗前。
外面很黑,除开天上的星星,空气中传来一股清新的味道,和北蛮之地不同,感觉空气都是湿润的,地面上是见不到一丝光线。黑黢黢的。
晏文就跟着苍爷在河边打渔为生,每天出去的时候,晏文就想他会不会遇上在河里漂着的巴特尔。
可是每天都没有碰上。
如此隔了几日,里正果然带着人来了,晏文正在和苍爷两人喝汤,就听见屋子外有牛车的声音。车上还坐了几个大婶小媳妇儿。
“正好今天村里要去城里卖霜瓜,顺便把你捎去办事。上来吧,还有位置。”赶着牛车是一个干瘦的老头,里正坐在车把式的旁边对晏文说道。
晏文忙不迭的爬上牛车,车上拉着的是一个个的大西瓜,瓜面上还有一层薄薄的白霜,枝蔓清脆,纹路明显,看起来是好瓜。
晏文也不不好意思和那些大婶小媳妇儿挤做一堆,便将西瓜刨开刨开就坐在了西瓜旁边。那些个粗壮的大婶们上下打量的晏文,顿时开始叫唤:“哟喂,这是谁家的小相公,长得可真是俊俏,看那小嫩脸儿”。
一群女人嘻嘻哈哈的,大声调笑。惹的晏文好不尴尬;这些村妇们不像古文中那些大户官家的小姐那般,裹着小脚,步步生莲,说起话来来戏言细语,端是一派温柔贤淑。
南朝是思想发展集大成的阶段,士农工商的发展从蒙昧时期一跃而起,男女大防越发严重,女子也开始迎合男人口味而纷纷裹脚,各种君子、淑女、上等人们如鱼得水,靡靡之音充斥耳膜。
又因为这场战争,打破了这种繁荣,那些人死的死,俘虏的俘虏,反而那些村里田头的下等人们活下来。在这江南一隅中安静生活。
而晏文越发的郁闷了,原本是一个体貌端正的纯爷们,不说是长得多么帅气,起码浓眉大眼的满满的阳刚之气,再不济成为之前的胖子也行哒,现在这么一个孱弱苍白的身体,三步一喘,五步一倒的,走路急了就要捂着心口喘气,皱皱眉头就让人生怜。十分像那些深宫中娇养的小少爷,这让晏文郁闷了好久。
好不容易,牛车停在了城门口,城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伍,晏文跳下马车,舒展舒展了筋骨,吐掉了嘴里的草根。
圆弧形的围墙一样望不到边,青灰色的墙砖,墙头城门上用瘦金体写着湖州二字,左右是两个塔楼,沿着城边竖着一排排旗子,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祥云字样。
蜿蜒的护城河边种着一排垂柳,长长的枝条随风而动,沾着流水潺潺而下。
一派祥和安宁的风景。
这座瑰丽的城邦,在千年之后,或许会随着后世考古学者的铁镐,让这些残破的古迹从千年的尘土中显现而出,验证史书中的只言片语。
“总算到了。”队伍虽然长,但是速度还是蛮快的,不一会儿里正的牛车就排到了城门口。向着守城士卒说明了来意,交了入门金,顺带送了两个寒瓜,一行人顺顺利利的进了湖州城。
那些大嫂子小媳妇儿进了城和车把式,约定好了会村的时间,人就四散走了。只剩下车把式、里正和晏文站在城门口。
“晏文,我们想去东市把瓜拉倒佟掌柜哪里,然后就去给你入籍,”
晏文点点头,饶有兴趣的看着大量的四处的建筑,相比起以前看过的影视剧中搭建的古城,更有一种古朴的感觉,六丈宽的道路,路面都是尺见方的青砖铺陈,干净整洁。
两旁都是带着小二层的各种铺子。这个时候,市与坊的界限没有那么明确了,大多都是前街商铺,后街住人。
巷子前摆满了摊子,贩子们大声地哟呵着,多是些是美味的食小食、又或者有些女红绣品,还有一些新奇的玩物,多是些女眷看着采买。
赶着牛车到了佟掌柜的铺子口。
门头的匾额上写着佟记果蔬铺的字样,门槛便蹲着一个扎着冲天辫的布衣小童,看见牛车来了,跳起来就冲了过来,还不忘回头大喊,“李叔的瓜来了,接货了老爹。”
小童欢快的爬上牛车,整个人都窝在了西瓜堆中,看的里正是哭笑不得。连晏文都被他冲了一个踉跄,
“李大哥,”门里应声出来一个年轻男人,面白无须,眉目清正,头戴蓝冠,身上是时下流行的一水色的青天云烟仿学士袍,腰间三指宽的黑色腰带,右腰上挂着的是猫眼大小的白玉葫芦,玲珑剔透,煞是好看。
“佟掌柜,这个月的货给你送来了,这个月的瓜都不错,我私底下给你留了两个,自己晚上尝尝。”
“亏了李大哥惦记,小弟我甚为开心。咦,这位小哥是何人。”那佟掌柜言语间和里正大叔很是亲热,说话间就上来拉着里正的胳膊,却转眼看见了一旁站立着的晏文。脸色瞬间不善了,
“啊,是从河里捞上来的一个小孩儿,现在和苍叔住在一起,我今天带他来入籍。”里正连忙解释道,那佟掌柜才脸色转晴,瞟了一眼晏文,复又笑着对里正说:“这天气大热,就让让伙计们看着卸货,我前日新到了一种好茶,快跟我去尝尝。”
言语间佟掌柜就拉着里正大叔进了后堂,将晏文一个人抛在店门口。晏文被那挑衅的一瞥看到起了鸡皮疙瘩,大热天的竟然背脊发凉。
作者有话要说:
、花厅品茗
晏文只好帮着伙计一起卸货,结果才来回搬了几趟,就累得不行,连虎头虎脑的佟小二都比不过,被些跑堂的伙计一阵大笑,旁边的账房先生正好有事要出去,问晏文是否识字后,就将笔和纸塞给他,叫他记数字。
晏文听话的在一旁记录,这西瓜貌似是前朝的时候经过胡商传入中原地区,现在多是一些达官贵人才吃的起,而像佟掌柜这里收货的,也就是转个手,没一会官府的人就会过来收瓜。
待众人卸货完毕后,晏文便将货单交给了伙计,便又不知道该干什么了这时候,那佟小二又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手里拿着个大鸭梨,边啃眼珠子边滴溜溜的转。
晏文向来不怎么喜欢小孩子,小小的一只,生害怕自己一不小心步子跨大点就会踩到那些小孩。
“小哥哥,我阿爹叫我带你进去”小孩子啃着鸭梨口吃不清的说道,
晏文点点头,跟着蹦蹦跳跳的小孩子走了进去,店铺后面就是一个两进的院子,前院是待客的地方,后院是私人住宅,看起来挺安静的,小孩子绕着石板路带着晏文进了前院的花厅,就听见里正大叔的声音传来,
“宁弟,都给你说了,我一个大老粗,搞不懂什么茶叶,如果你有好酒我还能跟你喝上一喝,”
“李哥,说道喝酒,上个月我好不容易从荣老板那里而来的一坛子罗浮春,全叫你一个人喝了,还直喊着没味道。真是气死人了”
“嘿嘿。”
晏文跟着小孩走了进去,亭中布置的也十分雅致,竹叶枝条从旁边开着的窗户中探了进来,窗边是一张美人榻,旁边立着一张小几,上面放着一些果子,而正中间则是几个四方坐凳围着梨花木雕的圆桌,桌上放着一套精美的茶具,佟掌柜和里正坐着喝茶。
“阿文,来来来,见见佟掌柜,”里正连忙放下手中小巧的茶杯,打招呼。
“晏文见过佟掌柜,”
“阿爹。我要吃点心”小孩自觉的爬上了佟掌柜的肩头,把手中啃了一半的梨子放在桌上,另一只手又去捉盘中的点心。
“不许吃,把梨子吃完。”佟掌柜半途中将那只小毛手截了回来。然后将小孩子抱起,“今天我听夫子说你又将同桌小胖儿打了,是与不是?”
“啊?那胖墩儿又找你告状啦?”小孩闻言大惊,连忙要跳下膝头逃窜,结果被他爹牢牢捆住,左右挣脱不成,又可怜兮兮的对着里正:“李叔,我爹又要打我了,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打得就是你这个小滑头,一天不好好念书,怎么光欺负人?”里正虎着脸吓唬道,
说道这个小破孩,也是个极品,长的小小的一个,在书塾中光欺负那些个头比他大的,还经常将别人打得嗷嗷直哭。
“谁叫他老是欺负卓文,”小孩嘟囔着。
“那就告诉夫子就好了,你强出什么头?”佟掌柜捏着小孩的圆脸。
“哎呀不要捏了,我都长大了!”小孩挣脱佟掌柜,办了个鬼脸,跳下地一溜烟跑了。
“这熊孩子,呵呵,宁弟你别气了哈。”里正连忙安慰着佟掌柜。
晏文坐在凳子上,看着佟掌柜慢慢的煮茶,茶叶的清香飘散到空气中,这个时候,人们喝茶已经不爱往里面加牛乳了。
讲究点的如佟掌柜,用山里泉水煮沸,取二道茶,慢慢品其清香,里正是个粗人,饮茶如牛嚼牡丹,气的佟掌柜直呼莽夫,
晏文稍微好点,他家中姥爷原本出生书香门第,自小就讲究这些,虽然说是在动乱的时候被狠狠的收拾了一顿,关牛棚进五七干校,一天一批斗三天一游街,每天都像是从泥坑里面出来的。
人人都想这从来一副病恹恹的文弱书生是活不下来,结果没想到那么多人都死了,结果他姥爷还活了下来。
平反的那天,洗洗自己藏在地窖的茶具,给自己泡了一杯陈了许多年的正山小种,然后躺在院子中,慢悠悠的喝茶。
等后来晏文出生了,父母没有经历管他,就将他扔给姥爷带,从小耳濡目染的,晏文也有了他姥爷的一些作风。
端起茶杯,放在鼻子边闻了闻,一股清香扑面而来,茶叶扁直,色泽黄亮,喝上一口,唇齿留香,回味甘甜,很像是四川产的蒙顶。
“果然是好茶,”晏文放下手中的茶杯,冲佟掌柜一笑,佟掌柜挑挑眉,“那是自然,这可是我们从蜀中来的商队手中重金买来的。”
“还不就是茶水,渴了大口喝了就是,整这么多神叨叨的东西……”晏文坐在旁边听见里正嘟囔道,
“李大勇!你说什么……”
“诶诶没什么没什么,我说是好茶好茶……诶,别揪我耳朵啊,你不是君子嘛,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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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要带他去上户?我说你还是别去了,今天刘大人肯定没有时间理会你,”佟掌柜笑嘻嘻的说道,
“哦?怎么回事?”李大勇摸摸脑袋,疑惑的看着佟掌柜,
“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佟掌柜得意洋洋的说道,“知道我前些日子为什么那么赶的叫你赶快运送些新鲜的寒瓜来么,就是为了迎接这个大人物。”
“什么大人物?”李大勇丈二摸不着头脑
“真是乡下土包子,笨死啦,”佟掌柜分外的嫌弃,白净的脸上写满了鄙视,然后神情又一转,露出花痴般的笑脸,“当然是前些日子在河西打了大胜仗的忠武大将军咯”
额,晏文对于一直以精明示人的佟掌柜突然露出少女般的表情表示受不了。
李大勇看佟宁的表情微微有些吃味,心想着看我今天晚上怎么收拾你。
“忠武大将军?是……谁啊?”晏文听到这个名字,脑袋突然一抽,总觉得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打仗?是和蛮人之间么?
佟宁表示完全受不了这两个乡下土包子,哒哒哒跑到小柜子上抽出一本书,铺到桌子上,
“什么啊?齐耳月间?”
“笨蛋啊,齐声朝闻啊!这个是官报啊”对于李大勇的白字,佟宁表示只能翻白眼
打开封面,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汉子骑着高头大马的画像,底下写着“大将军破俘记”的字样。
作者有话要说:
、工作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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