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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舌尖上的美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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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勒个擦的!张永欢从灶台胖挤走袁大胖,舀水刷锅指挥道:“先温点水和面,醒面的当儿炼油,炼点葱花油。”
秦扬:“何谓葱花油?”
袁大胖同样迷茫:“……”
张永欢神秘一耸肩:“剥葱,剥了之后用干净的湿帕子一颗颗擦干净,别让葱沾上水,待会儿你们自会知晓。”
这里的食物材料包括锅灶配置完全不如现代,利用眼前的这些食材,也做不出跟现代相媲美的油泼面,所以张永欢决定用自己琢磨出的方法来做油泼面。
袁大胖想了一会,晕晕乎乎的眨了眨眼,去烧锅。
其实他心里很郁闷,在这样一位懂的吃又懂的做的老板打工,他这个所谓的厨子很没存在感啊,存在感。
秦扬倒是习以为常,当初两人也正是因为同样极爱品尝烧制美食的秉性才成为朋友,又合伙开了食肆的,也就对张永欢各种突发奇想别出心裁的做菜方式,已经见怪不怪。
三人各司其职,剥葱的剥葱,烧火的烧火,和面的和面。
待张永欢撸起袖子把面和的光滑细腻了,他把面往案板上一团,用干净的木盆罩住,刷锅炼油。
秦扬也把葱剥好擦干净,在令一个案板上展示着相当娴熟犀利的刀功。
刷刷刷刷不过几下,码号的白嫩葱段已经被他切成了均匀的碎碎葱花。
站在锅台前炼油的张永欢翘起大拇指称赞:“好刀法。”莫非他把剑术融合在了切菜的刀功里?
秦扬继续谦虚:“欢弟,过奖,过奖……”
锅里的猪油因为高温啪的一下爆出了油花儿,惊得张永欢连连后退。
“炼的太匆忙,忘记事先把生猪油洗了晾一下了。”
袁大胖坐在矮凳上不断的往灶洞里加柴,不消片刻炼猪油的香味从锅里飘散开来。
等到白花花的猪油差不多都缩成小块,炼成了清澈透亮的热油,张永欢炒着竹制的漏勺把炼成肉渣的猪油捞出来,又把滚热的猪油往油罐子里装了一些,在锅里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热油的时候,他提醒袁大胖退火,让锅里的油温度下降一些,接着把切好的葱花一股脑的倒进了锅中。
葱花入锅后,顷刻间带着新鲜猪油的香味混合着淡淡的葱香盈满整间伙房,秦扬洗了手,嗅着空气中特殊的香味说:“果真沁香扑鼻。”
张永欢掂勺把葱花在锅里翻滚了两下,待白白的葱花在高温的猪油中炸成金黄色,起锅装碗,又用一个大一些的碗把装满葱花油的碗罩住。
转身对秦扬道:“刷锅,把豆芽和小白菜过水焯熟,我擀面。”
端着晾了一会儿已经不烫手的油罐子放在案板边,把罩着面团的盆子拿开,用勺子舀了一勺温温的猪油均匀的涂抹在案板上,拿着面团再次揉面,擀面。
等张永欢做好面条,秦扬已经把食材都焯好,只待张永欢把葱花油和焯熟的菜混合在一块,进行调味即可。
秦扬刷了锅,又往锅里加了清水,袁大胖大火开烧。
因为潜意识里对辣椒有了些许抵触,故而张永欢放弃了用磨好的辣椒面调味,他决定今晚做一次鲜香口味的油泼面。
把葱花油和焯熟的豆芽小白菜在大碗中混合在一起后,撒入花椒、盐、醋、少许酱油,又把灶台上大锅后面的小锅给刷了,道:“大胖往后锅烧烧,油得再回回锅。”
“得嘞。”
袁大胖拿着长长的烧火棍往后锅捅了捅,大锅的水已经烧开,秦扬配合着张永欢往锅里下面,张永欢再后锅热油。
因为这个时代没有橄榄油花生油和所谓的植物油一类的东西,一般吃油泼面都是猪油来做,所以一定要趁热来吃。
张永欢把混合在一起的食物加热到十成热,直到油里窜起滚烫的火焰,秦扬眼疾手快的把滤好的面条碗送到他手中,“起锅吧。”
“成了。”张永欢一勺混合着热油的食物夹杂着火焰浇在面条上,刺溜一声,一碗令人食欲大开,热腾腾的油泼面便做好了。
袁大胖匆匆的招呼了陈小旭过来伙房端菜摆放,嘴里口水四溢,迫不及待的端起做好的油泼面蹲在门口撒开腮帮子开吃。
4、高渐离也穿越了 。。。
一碗碗的油泼面出锅,连守着柜台的老孙头都禁不住香味儿的勾引,把烟杆子别在腋下,匆匆而来。
蹲在门口的袁大胖这时已经三下五去二甩开腮帮子吃了一碗,秦扬接过他递过来的空碗,往门口看了一眼说:“外面小灶上,小旭还炖着老母鸡呢,你这光吃油泼面,不吃肉了?”
张永欢皱了皱鼻子,纳闷道:“我没看到外面小灶有炖东西啊?”
这时小旭把白帕子往肩上一搭,颠颠跑出去嘴里咕哝着:“幸亏秦老板提醒,要不然我都忘了这茬了。”
秦扬往碗里捞着面条,对张永欢扬了扬下巴说:“在瓦罐里炖着呢,我用小火煨着,灶洞口用大青砖堵起来了,瓦罐也封死了,所以你才没有发觉。”
张永欢明白的点点头,说:“我还以为自己的嗅觉出现了问题呢!”
秦扬摇头浅笑,温和道:“你嗅觉比常人要灵敏百倍,若真是出了问题……呵呵……那可真是损失。”
张永欢疑惑的看他:“什么损失?”
秦扬把装满面的碗递到他手中:“我们的损失,嗅觉出现问题,必定会影响欢弟烹调美食,所以……”
张永欢皮笑肉不笑的打断他:“你可真是见食忘友的家伙。”
秦扬动了动眉峰,不置可否。
小旭打开堵住灶洞的青砖,看了看里面的暗火,借助厨房的烛光,用帕子围住瓦罐的边沿,端着就往店内走去。
“秦老板,帮我端一碗面呀,我把桌子收拾了,酒摆上。”
“嗯。”
张永欢也为自己盛了碗油泼面,看着滚烫的热油尽情的在碗里翻滚着,道:“要喝酒?”
“这不是有几个菜么?只是小酌而已。”秦扬转身又对在门口各蹲一边的老孙头和袁大胖道:“把菜端出去,咱们出去吃。”
“得嘞。”袁大胖一抹嘴,一手端着面,一手端上被小竹筐罩着的醋溜肥肠,对老孙头道:“橱柜里还有点凉拌的莲藕,也一并端出去啊,老孙头。”
老孙头点头,去端凉菜。
张永欢和秦扬一人端着碗油泼面往外走,坐到外面的饭桌上后,他闻着从瓦罐里溢出的浓郁肉香,问道:“里面可是放了药材?”
“党参枸杞还有点山楂。”秦扬尝了一口油泼面赞道:“鲜香可口,真乃美味。”
张永欢意外的看了秦扬一下,道:“秦大哥的炖鸡手艺愈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啊!”
秦扬谦卑道:“这都是欢弟平日里教导有方,我不过班门弄斧了。”
张永欢吃面的嘴唇猛地一个激灵,没头没尾的又道:“猪油油泼面纵然很好吃,但是你们可小心吃多了会三高的,特别是老孙头和大胖更需要注意。”
老孙头放下凉菜:“……三高?”
袁大胖迷茫:“什么是三高?”
“胆固醇高,血压高,血脂高。”张永欢吃着面,口齿不清的解释。
老孙头:“……”胆固醇和血压到底是什么?
袁大胖:“……”莫名其妙的词汇。
秦扬诧异:“欢弟说的可是……”他想了想,笑道:“跟中医有关的东西?”
张永欢心里咯噔一声,暗骂自己多嘴的毛病太误事,怔愣了下,脸不红气不喘镇定道:“就是吃多了猪油对身体不好,凡是有好有坏,油腻的东西虽很解馋,可吃多了难免会腻,对肠胃也不是很好,咱们以后就偶尔吃一下,平时多吃点瓜果蔬菜才为真正的养生之道。”
秦扬愕然,“……”养生之道吗?难不成欢弟从我藏匿在书柜上的道学书籍上窥到了什么?
老孙头接口道:“欢老板,你瞧老叟的身子骨再不吃点肉食补补,这一刮大风可就要给老朽吹跑了哟!”
袁大胖边盛鸡汤边道:“别看我长的胖,这身上都是虚肉,多吃点明个好有力气干活劈柴。”
陈小旭道:“孙叔和袁大哥说的有理。”
张永欢:“……”我擦!好心给你们讲解养生之道,没想到画虎不成反类犬,却把自己弄成了众矢之的。
他很郁愤的翻了个白眼,不快的闷头吃喝。
秦扬见他情绪不佳,出来打着圆场道:“欢弟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咱们只是普通百姓,往日里的吃食也很稀松平淡,肉食也不是天天都吃,所以偶尔放肆的吃一顿,也不为过。”
顿时,张永欢觉悟了。
他忘记了这里是异时空,他也忘记了这个时空的百姓不能跟二十一世纪的百姓也能发家致富奔小康的情况相比较,他停下了吃饭,在脑海中的思绪里寻找着关于这个时代的一系列情况。
最终……他无语凝噎了,这个时代的普通百姓也仅仅是在能够吃得饱穿的暖的状态下生存而已。
绫罗绸缎,山珍海味,豪车豪宅,那是乡绅土豪才敢妄想的东西,所谓的三妻四妾平民也只能遥想一下而已。
简而言之,也就是在这样封建式的半奴隶时代,百姓的生活很苦逼。
张永欢怅然叹气,他本来那会儿在床上休息的时候还幻想,能够在这个时代过一把三妻四妾莺莺燕燕环绕身边的瘾,可现在看来……是他想太多了。
这坑爹的穿越,竟然把他的命运改写成了这般杯具的地步,他很暴躁很气愤啊!
啪嚓,一声脆响,惊的张永欢从惆怅的思绪中回神。
打碎了碗,浇了秦扬半个身子热鸡汤的陈小旭,惊恐失措的看着他:“对不起,对不起秦老板,我……我这就给你擦擦。”拿着帕子就往阴了脸的秦扬身上招呼。
秦扬利索起身堪堪躲开:“你这冒失的脾性什么时候能改?嗯?”
陈小旭胆怯的缩了缩脖子,垂头沉默。
秦扬抖了抖被鸡汤浇成一片水泽的长衫,道:“吃饭吧,我换了去。”
张永欢眨眨眼:“甚好,甚好。”
秦扬目光凛然,敏锐的向张永欢看来。
张永欢识相禁口:“我说你去换衣服这主意甚好甚好。”他解释。
主耶稣原谅他只会卖弄这一句文言文吧!阿门!
秦扬大步离开。
留下他们几人在摇曳的烛火下继续大吃大喝。
陈小旭还识趣的搬着酒坛子为张永欢满上水酒,怯怯道:“欢老板一会儿帮小旭说说好话啊,秦老板平时脾气很好,但是发起火来……”他苦着脸说:“欢老板,你懂的。我上有八十老母要养活,下有一群子侄要照顾……希望两位老板多多担待着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可别克扣我这月的月钱啊!”
张永欢端起水酒,豪迈的往嘴里灌着:“你看我们两个谁像是小肚鸡肠的人?”
陈小旭:“……呵呵呵……都不像。”
入口绵纯,甘醇爽喉,就是酒精度有点低,张永欢兀自给酒做出评价,道:“坐下吃饭。”
陈小旭点头笑笑,落座吃喝。
张永欢对这几人的印象都不错,老孙头说话有点刻薄,可绝对是个精明的好账房,袁大胖心宽体胖没心没肺,也算是个好厨师,陈小旭冒冒失失,腿脚勤快,能说会道,懂得察言观色更是有望发展成一代绝世跑堂。
所以张永欢对他们还算满意,满意了之后他就……“来来,都满上,今天咱们喝个痛快。”
老孙头:“……欢老板请……”
袁大胖:“……请,大胖先干为敬。”
陈小旭:“欢老板您请……”
张永欢豪爽一笑,就着酒大口喝鸡汤,大口吃鸡肉。
其实,说白了张永欢这个三百六十行行行都痴迷过,但行行都没有耐性钻进去研究透彻,一个对事情只有三分钟热度,只对美食过分热爱的人来说,他活的很自我连带着有时会小小的间歇性抽风一下下。
他生性说不上凉薄,但也所差无几,上一世的他除了对周围几个一起成长起来的发小还有父母特别上心外,也就只剩下美食能让他放在心口了。
二十三岁的一个大男人,读书的时候还谈过几次恋爱,跟着老爸干厨师后就彻底跟女性绝缘,当然除了当时还活在世上的他妈以外。
所以,来到这里短短半日,张永欢仅仅用了一个时辰缅怀他曾经的生活,接着就决定让自己努力融入这里的生活。
所以……他心中潜意识里就把这个小食肆里的几个人当成能够成为他家人挚友兄弟的人来对待了。
“小旭继续给哥倒酒,喝喝喝!”平日喝十小瓶红星二锅头都不倒的人,喝这里酒精度低很多的自酿小酒,简直是小菜一碟。
张永欢觉得,他可能都能够抱着酒坛子喝十坛也能够保持清醒。
酒兴正旺的他,连连劝酒,倒酒,大口喝酒。
半天后,陈小旭和袁大胖成功的被张永欢灌倒。
唯独剩下那个赤红了双眼,瘦削的褶子脸颊都发红的老孙头,强撑着屹立不倒。
张永欢得意的扬了扬下巴,“怎么着,老孙,要不咱们两个换大碗来一醉方休?”
老孙头抖着手解下绑在裤腰带上的旱烟杆:“老叟不成了……喝多了明天又该懒床了,跟你们年轻人比……”
“欢弟好兴致,如此凉月,正适合把酒问天,不如你我把酒桌搬到院子里去,喝个痛快如何?!”
张永欢站起来,头都不会,看也不看秦扬,搬着小桌子就往院子里走。
秦扬站在门口道:“清风明月,把酒问天……只是……缺少了一样东西……”他说完就施展轻功往屋里飞去。
张永欢看着那一抹瞬间便消失在眼前的白色身影,艳羡道:“如果我是能飞檐走壁的人就好了。”
将桌案放在小院内空旷处,张永欢又转回食肆内,叫醒了陈小旭和袁胖子去睡觉,顺便把店门也关了。
重返小院,只听一道轻灵的琴声响起,灵动婉约,大珠小珠落玉盘……曲调时而余波激石,时而旋洑微沤……
张永欢抬头,赞赏的看向演奏那人,只在这一刹那身体陡然僵直石化在原地,只听得铮的一声,男人手指一抹,乐曲停止,抬头与他对视。
张永欢麻木道:“好一曲高山流水会知音……小高你什么时候来的?渐离兄秦时明月四杀青上映了吗?”
秦扬呆滞:“……”小高是谁?渐离兄又是何人?
5、半夜抓蛐蛐 。。。
皓月当空,秋风习习,秦扬换了一袭白衣,衣袂飘飘,愈发衬得那张冠玉般的脸庞俊雅温润。
张永欢苦着脸,尴尬的望着他,冗长的对视之后,他往前走着,嘴里唱道:“小高啊我很想念你,你弹琴的样子很犀利,啊拉拉擦擦,滴滴滴拉滴滴……”
秦扬止不住好奇再次开口道:“欢弟这是在哼唱歌谣吗?”
张永欢潇洒的拍了拍发烫的脸颊:“……阿巴巴巴拉滴滴……我在唱我梦中情人的歌。“
秦扬讶异道:“欢弟有了倾心的女子?”
张永欢点头:“嗯,初音未来。”一个他撸管时经常意淫的动漫人物。
秦扬的脸色沉了沉:“可是镇上的女子?”
张永欢摇头,提着酒坛子话锋一转道:“不说那个了,咱们喝酒。”
秦扬心中诧异不已,若有所思的看了张永欢两眼不再追问。
张永欢同他对坐而饮,惬意的呼吸着属于这个时代清新又干净的空气,聆听着在夜幕的庇护下,鸣叫的欢快的虫鸣之声。
张永欢往嘴里灌着酒,看向秦扬那张温润如玉的脸,道:“这酒越喝越有精神,不如咱们出去找点乐子?”
秦扬沉吟了下,侧目望着浩瀚夜空下那一轮银白色的皎洁明月道:“恭敬不如从命,欢弟请——”
张永欢销魂的颤抖了下起身道:“秦大哥请——”
夜幕下的小镇,安宁祥和。
古朴的建筑,干净的青石板道路,空气中流动着一股子金秋时节丰收的气息。
不少院户中堆满了金黄色的玉米棒和鲜红色颗粒饱满的高粱,黄澄澄的柿子压得树枝摇摇欲坠,秋风吹过,大小不一的柿子在树枝上晃晃悠悠险些抵抗不住地球的引力的做落地的柿子。
张永欢借着月光环视着周围的景致,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到镇外的羊肠小道,周围虫鸣之声更甚,绿油油的红薯田地近在眼前。
张永欢伫足,侧耳听了听,转身对跟在身后的秦扬道:“芝麻黄豆都收割了,咱们去捉蛐蛐蚂蚱吧?”
秦扬傻眼:“……”
张永欢又道:“你听红薯地里的蝈蝈叫的正欢快呢,逮几只弄到小笼子里看它们打架也不错。”
秦扬:“……待明日来捉也不迟,这大晚上的……”
张永欢忙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蝈蝈狡猾的很,白天不好捉,晚上一捉一个准。”
边说边往路边藤叶茂盛的红薯地里钻,“你去拔根马尾巴草来。”指挥秦扬道。
秦扬无语的望着他在红薯里折腾红薯叶的身影,手掌一挥,一只艳丽的赤蝶从掌心中飞出,赤蝶围绕在秦扬的身边飞舞了两圈后,秦扬手指又是一点,赤蝶像是得到了指示似的,落在了他的肩头上,稍即忽闪着翅膀越飞越远。
秦扬望着蝴蝶飞远后,弯腰随手在路边拔了几根即将枯萎的马尾巴草。
张永欢很没有公德的,折腾着红薯地里的藤叶,撅着屁股,聚精会神的眼观四方,耳听八面,想在红薯地里一展捉蝈蝈的身手。
秦扬哭笑不得的瞅着他,压低了声音道:“你这样翻腾,把蝈蝈都吓跑了,小心点。”
张永欢撸起裤管袖子,把衣摆一撩塞在裤腰带里道:“你去那边捉蛐蛐,有蚂蚱也别放过,明个吃油炸蚂蚱蛐蛐。”
秦扬苦恼的皱了皱眉头:“……好,你小心着点,红薯地里藏蛇。”
张永欢不屑一顾:“让老子碰见来一条杀一条。”
秦扬蹙眉,站在原地静静的望着他,墨色的眼睛深不见底。
张永欢自顾自的在地里翻腾,时不时伸手往前一扑,用手去捂因为他的动作而惊得乱蹦乱跳的蝈蝈。
秦扬思忖了片刻,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往毗邻的已经收割过的芝麻地里走去。
走进只露着收割根茬的芝麻地,秦扬便成功的让自己的脚受了两次伤,被镰刀斜着收割掉的芝麻根茬呈现着尖尖的形状,稍微有一点不小心脚下便会遭殃。
秦扬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半晌也没捉住几个蛐蛐,他想了想果断的走出了芝麻地,决定跟张永欢一起在红薯地里捉。
红薯地里,张永欢激动的睁大了眼睛,翻开茂盛的红薯藤叶,肥沃的沟壑上,一只有绿油油的肥胖蝈蝈正趴在那里发出高亢洪亮的鸣叫,张永欢轻手轻脚的往前走了两步,集中注意力,迅捷那么一扑——弓起的手窝啪扣在地上,成功捉住那只健壮的蝈蝈。
那边秦沉声道:“我也捉了只,不会叫的。”
张永欢小心的把蝈蝈握在手心里,道:“母的不会叫,小心点别让它跑了,这东西机灵着呢,被捉住就自断腿保身子,迷惑人……啊!”手心传来微微的刺痛感,张永黄愤懑道:“这几巴玩意儿,丫再咬我手心呢。”赶紧拽几片红薯叶把蝈蝈严严实实的包住,塞在胸襟前的衣服内,道:“捉了多少蛐蛐,我瞅瞅……”
秦扬提溜着马尾巴草给张永欢看。
张永欢愣眼,“你数着捉的吗?这才五个,准备明个炸的时候咱们一人一个好分配?”
秦扬微微动了动眉峰,沉默不语。
张永欢仰了仰下巴说:“把你捉的母蝈蝈也包好,咱们去那头捉蛐蛐。”
秦扬抬头看了看夜色:“夜已深,今晚还是……”
“我想吃炸蚂蚱蛐蛐,很香的哦。”
秦扬:“……”看来今晚上不捉到某人满意,他是别想回去睡觉了。
于是。
在银月高挂,秋风渐凉的夜晚里,榆林小镇郊外的红薯地里,两个年纪加起来都要到五十而知天命年纪的大男人,撅着屁股翻腾着不知道冲撞了那个煞星的农民兄弟的红薯地,行为极其不雅的哼哧哼哧逮着蛐蛐蚂蚱。
显而易见,捉了一晚上蛐蛐蚂蚱蝈蝈的两人注定要错过早饭。
更显而易见,在小食肆内部人员中午的餐桌上,出现了一盘子被热油炸制的焦黄喷香的蚂蚱和蛐蛐的混合菜肴。
油炸蛐蛐和蚂蚱的做法很简单,只需将蛐蛐蚂蚱放入沸水中烫死,捞出去掉内脏、肢、翅,洗净后重新放进锅中,倒盐水煮一阵子捞出,刷锅放油,将油烧热至四五成熟,放入蟋蟀炸至金黄色酥脆,捞出装盘即可。
这道菜造型很不美观,可却有着清热解毒,利水消肿,治疗尿闭、水肿、膨胀、的食疗功效。
陈小旭夹起一筷子往嘴里送着:“香……真香……”
袁大胖:“两位老板昨晚上辛苦了,今晚上我和小旭去捉……太香了……”
老孙头:“如果以后闹蝗灾的时候,百姓们也能像两位老板那样,都出动把蝗虫给捉了来吃……”
张永欢恹恹的打断他道:“只怕蝗灾来的时候,纵使去出动人力去捉也是枉然呀,蝗虫一旦成群结队的袭击田地,只需要五分钟时间就能把田地里种植的粮食啃个精光……”
秦扬插嘴道:“五分钟是什么?”
张永欢连比带划的伸着手指头比了比说:“就是一小会会。”
秦扬:“……”
午饭后,张永欢百般无聊的在屋里休憩了片刻,起床后无所事事的在屋子里转悠。
秦扬推门而入,见他正精神不佳的坐在小桌案前写写画画,上前看了一会,疑惑道:“欢弟这是在作画?”
“写日记。”张永欢头也没抬,“你请便。”
秦扬看着握着一根小炭条在白纸上写鬼画符的张永欢道:“这种字我从未见过,可是外族文字?”
“中国方块字。”张永欢指着纸上写的简体字说:“看见了不?这跟你书上的字其实差不了多少,只是我把它们间化了。”
顺便一提,这个异时空是跟中国古代相平衡的存在,各种现况跟中国古代的宋朝相差无几,只是皇帝不姓赵而已。
秦扬仔细的看了看道:“是有几分相似……可是还是难懂。”
张永欢撇嘴:“……”我写我的,也没想着让你看懂啊。
他停住笔,歪头道:“秦大哥来找书看?”
“嗯。”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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