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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炮灰命-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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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怎么办呢?我、我是不是该对他有个交代?是该说我走之后你要好好睡觉吃饭,还是你不要伤心其实我们八十年后再见之类的?
一片浑噩中,只觉二师弟的手有力地握住自己,感觉他似乎往我口中塞了什么伤药,有了点力气,我睁开眼,却见他双眼通红。那表情,既非愤怒也非伤心,只是单纯的嗜杀罢了,却是和当初他要走火入魔之时,一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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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脱围 。。。
也不知道是不是二师弟喂我吃的药起了作用,还是他的神色吓到了我。总之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了力气,拼命睁大眼睛不让自己晕过去,本来一片混沌的大脑也稍微清醒了一些。
我向他勉力伸出手去,手臂已经失去了感觉,还是用眼睛看到之后,我才确信自己确实抬起了左手,尽管一切都轻飘飘的,但是就差一点我便能触碰到他了。胸口上的伤口还在汩汩地往外流血,我却想着要给眼前这个人输送内力,让他平缓下来,世界上有比本人更好的大师兄吗?我自嘲地想。
二师弟已经将剑慢慢抽出来,我眼前忽明忽暗,锋利的剑光笼罩视线。这个时候什么光怪陆离的画面都跑了出来,比如阎王曾经微笑地摸着大胡子,对我说我绝对不会再做炮灰,要是这次不幸能见到他,我一定会扇死他,说到做到;再有我好像看到小师弟和苏墨洵在海滩上玩你追我跑的游戏,不禁全身发抖,生生被雷出一口血,最后千言万语汇成一个想法:我右手可还和二师弟拴在一起呢,一会儿他若是真的发狂,会不会把我抡起来当流星锤使……
我突然发现二师弟之所以还没有失去理智,是因为他紧紧攥着自己的左手,用指甲划破了掌心,几滴鲜血顺着指缝流了下来,滴答滴答,落到地上,混入我流失的血液中。
我早已伸出手,却觉得怎么也够不到,偏过头才发现原来手臂早已经失掉力气,软软垂到地上,只好张开嘴,用嘶哑的声音唤他:“二师弟……”
他身体一震,看向我,我看到他眼中杀意渐强,而后似乎又淡去,终究化为绝望神情。我头一次看见一个人脸上的神情这样慢慢崩溃,几乎完完全全看到了他的心底全部绝望。
左边胸口有点痛,应该不全是因为受伤的缘故吧。
于是我只能用尽全身力气张开嘴,用充血的喉咙拼命发声,说呀,别像那些江湖传说里的主角一样,每到濒死时刻,就丧失力气说不出来关键的那句台词,你倒是快点说呀!
“你别动手……放心,我死不了……”经过不懈的努力,我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二师弟愣怔看着我,他似乎稍微清醒过来,撕下来衣襟堵住伤口,而后眼神一凛,站起身来。
我受伤之后,就没法注意屋内情况了,可是从不断响起的兵器相交声来看,那些人还没有得手。
我不明白这些人的想法,选在神医谷内动手,不怕会受到阻碍么?一次偷袭不得中,几人围攻就真的能解决在江湖上排名前几的青云派掌门孙珀么?
还有屋外的人,他们应该听到了这里不同寻常的声音,到现在却没有一丝动静,不可能都被收买了吧?
孙珀突然开口说:“原来如此……你们竟用这种卑鄙手段,哈哈,厉阳啊厉阳,难道你以为,让我内力全失,面对你们就会输了了么?你白白在我门下待了。”话中狂意自现。
疑问算是解决一个,原来他们早就对孙珀下毒了。无论如何,情势都不妙,我眼前一阵发黑,下一秒却天翻地覆,而后发现二师弟将我背到了身上。
有几人发现他的企图,手持兵器围上前来,势必不会让我们轻易去求救。二师弟用手一托我,说:“我们很快就出去。”顿了顿又道,“你……别死。”他声音平静,传入我耳中已经模糊,却能感到一股锋利气势。
“没问题,反正我们在一根链上。”也不知道我只是想了想,还是真的说出声来。察觉到他的手臂不正常的颤动,我心说这人到底是要不要走火入魔啊,他利落地走了几步,身下一阵颠簸,我终于支撑不住合上了眼睛。
*
尽管我晕了过去,却感觉并不踏实,似乎有刺鼻的血腥味萦环缭绕,一直伴随到梦中,挂心的事情太多,一直在努力地要醒过来。
我真担心一睁眼就看到阎王爷的脸……但是恢复意识的时候,还是迫不及待,撑开沉重的眼皮。
还好还好,先看到的是二师弟的脸,虽然他的俊脸现在变得不怎么好看,但是终究比内谁强多了。
屋里一片昏暗,我见桌上点了盏油灯,现在应该是傍晚了吧,旁边居然是板蓝根冷若冰霜的脸,他见我醒了过来,冲我微一点头,而后又伸手探探脉看看面色,便对二师弟说:“已经没有大碍了,好好休养即可。”随后退了出去。
我发现链子仍旧拴在手腕上,感觉到二师弟牢牢地握着我的手,微有些尴尬,但是此时此刻也不好再抽出来,只能清了清喉咙,急切地问:“……孙珀怎么样?”
声音一出口我才发现自己声音多么嘶哑,二师弟这时起身去桌旁倒了一杯茶给我,扶我坐起来,答非所问地说:“你睡了好几天。”
“几天?”我被他喂了几口水,推开杯子问。
他将杯子放回去,灯火下眼神幽暗难明:“孙珀只受了些轻伤,除了你大家都没事,放心吧。”
“哦……”我讷讷道。总感觉二师弟现在心情不佳,于是我问他:“你呢?那天你怎么突破重围的?”
他沉默不语,我见他神情很是疲惫,突然醒悟道:“你是不是好几天没休息?啊啊,都是我和你绑一块儿弄的,我马上把链子打开,你立刻去睡一觉。”
身上的衣服早已经换了一套,本来以为钥匙可能会丢了,可是我居然发现那银色的小钥匙就放在床头,闪闪发亮,我奇道:“就在这里,你怎么不自己打开?”
二师弟面容似乎有些舒缓,他说:“你一直用手紧紧攥着它,刚刚才放开。”而后又轻声说:“多谢你。”
我不知道为何感觉脸上发烧,心想这一定是受伤引起的,用那小巧的钥匙对准锁眼,听到“咔哒”一声轻响,居然还生出点遗憾的情绪。
而后我便坚决地赶二师弟走人了,他倒也干脆,说自己就歇在隔壁,看了我一眼就大步离开,想必他也是累的要命吧。
我躺下来正又要睡,却见板蓝根一掀帘子进屋来,手上端了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
又打起精神,我赶紧坐起身来,他急忙冲上前放下药扶我一把,语气微有些埋怨:“你倒是挺有精神,嫌伤太轻了吗?”
板蓝根冷淡的外表下真是有一颗善良的心……从二师弟那里得来的信息太少,一口气灌下去药之后,我就迫不及待地开始问他情况了。
原来当时留守屋外的其余正道弟子,被人使计引到别处去了,自然不能察觉屋里发生什么情况。而我们住的地方本来就是神医谷内比较偏僻的所在,板蓝根走后,其余弟子为了避嫌也没有往此处前来,所以我们差点被围在屋里不声不响地干掉。
话虽如此,神医谷嫌疑也不能这么简单便洗清吧……毕竟是在他们的地盘上出事。板蓝根似乎是看透了我的想法,淡定地说:“你那伤差一分便插入心脏,凶险万分,可是我不眠不休把你救回来的……虽说是你师弟架着剑逼我的。”
我抽抽嘴角,听他正色道:“此事谷里也正在排查,恐怕确实有内奸,那十名反叛的正道弟子,只活下来两个,也都被关押起来了,想必刑讯后便可以知道些什么……”
我听得头痛,孙珀想必气得要死,带来的人不是草包就是奸细,这些事他会去管的。却听板蓝根突然转换话题道:“不过……你师弟他真的很……恐怖。”
“恐怖?”我不解道。
他声音平板地说:“那天我接到消息赶过去找你们……结果一进屋便看到他手持长剑朝我这里看,剑上正好有一滴血流下来。”
“呃。”我疑惑地看着他,二师弟还是出手了,这没什么的,为何要说他恐怖?
“我是大夫,什么血腥残体断肢都曾见过,”他说,“可是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这样……冷静。哪怕周围,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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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质问 。。。
我张开嘴愣了一会,然后若无其事地说道:“哦,其实他一直挺冷静的,以前我也挺发憷,不过冷着冷着也就习惯了。要说可怕,你师父还比较可怕咧。”
板蓝根一张脸拉了下来:“你说什么?”
我心想:真是作孽,我干嘛要提他师父啊,连忙顾左右而言他道:“呃,我就是觉得他老人家是世外高人,行事作风不能为常人所理解……对了,你师父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有没有来看看?”
他回答:“师父为了治好你二师弟,又闭关了。”说话时脸色有些沉郁。
我想表示理解地拍拍他的肩膀,结果一抬手就难受得呲牙咧嘴,板蓝根哼了一声,用一根手指戳一下我的肩膀,我就无可抗拒地倒下了。他带点得意地说:“你伤势很严重,不要随便乱动,不然我又要辛苦一回。”
我用诚挚的眼神看着他道:“大恩不言谢,以后有什么要求随便提,云潇门上下一定全力相助……呃,除了以身相许以外我都能答应你。”
板蓝根打了个寒颤,不知道为何四处看了看道:“我才不会让你以身相许,肯定不会……”
我咳了咳:“你误会了,我又没说是我……我的意思是你不要随便觊觎我们派的人,从各种方面上来说,我觉得你都有那种挺危险的倾向……”
他用“你在说什么”的表情看着我,正无语间,我突地想到一件事,问他:“啊,你师父好像说过二师弟不可以随便用真气的……那他现在有事嘛?”
他用讶异的眼光看着我:“他没跟你说吗?”
我摇摇头,他果断地说道:“哦……那我也不会说的,我才不要当这种角色……”
这种角色是什么角色啊?我一急,咳嗽起来,带动了伤口,又止不住呻吟出声。旁边那小子身为大夫,居然也只是袖手旁观,连水都不给递,当真是气煞我也,你们能给我治伤,一定也收了不少医药费,服务态度就这么差嘛!
突然,房门被“咚”地打开了,一个人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一眨眼就来到床前,靠近我对着上下打量、左看右看。
我咳嗽的说不出话,只能脸红脖子粗地指着他,二师弟你不是到隔壁睡觉去了吗?怎么突然又……
他一边帮我顺气一边说:“动静太大睡不着。”说着抬头瞪了板蓝根一眼。
板蓝根毕竟也是个不同寻常的人,被二师弟那样看之后,尚能维持若无其事的样子,平淡地转过身去盯天花板。
我懒得理他,毕竟是受了不轻的伤,说了一会儿话我就觉得精神有些不济,说话发虚,眼皮都往下耷拉。只是既然人都来了,不问心里也放不下,我便对二师弟说:“你……你没事吧?”
他看我一眼,面色疲惫,神情平缓,正要说话时,我却发现另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
那人也没敲门,就这么推门而入,带着晚风凉意走进屋来,二师弟替我掖了掖被子,我集中精神打量来人,才发现那是孙珀。
孙珀身为武艺高深,又声望颇高的前辈,平日里眼神中总是带着一丝高傲。他又在意形象,衣袍总是纤尘不染,胡子收拾得整齐利落。今天夜里是少有的透着一点狼狈,花白的胡子有些散乱,眼睛下面也有浓重的阴影,看来老了好几岁,当然气势仍旧不减。他凌厉地扫了我们三人一眼,而后跨到前面坐到我床边,凑近来看了看,开口道:“我听人说你醒了,所以来看一看。”
我忙说:“多谢前辈关心,前辈百忙之中……”
他举起一只手打断我的话,冷笑道:“也不忙,无非是些刑讯逼供罢了,就凭那些鼠辈能撑得住多久?该说的已经都问出来了。”
我点点头,想问点情况却没敢开口,又听他说:“我知道你刚醒来,身体虚弱,但是有些问题,我想着一定要赶快问清楚才行。”
我直觉到来者不妙,尤其面对这种气势发于外的高手,被逼得简直想钻到被子里避难,然而现实是残酷的,被子是不能钻的,眼见板蓝根站在一边丝毫没有阻止他对伤患下手的意思,我咽了口吐沫,揣揣地说:“您……您想问什么?”
孙珀带着一丝怒气,指着二师弟说:“你只告诉我,他练得是不是《万法神功》!”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孙珀怎么会知道的,就看他吼道:“你别跟老夫装傻,当日我们遭人合伙袭击,他便是用的那套剑法……我能看不出来?那剑法我也曾见过,威力无穷,招数奇诡,一见就忘不了,你敢说那不是?!”
他中气十足,吼得我耳朵都在嗡嗡作响,还好板蓝根也是知道内情的人,不然我们非要杀人灭口不可。
我知道是那日二师弟当场爆发被他看见,事情恐怕瞒不住了。只是还想垂死挣扎一下,便转向二师弟说:“师弟……你,你有什么说的?”
二师弟靠在墙边,颇有些漫不经心地听着这场对话,对我答道:“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等大师兄醒了之后再说。”
原来孙珀已经逼问过他了啊,而且好像什么都没得到,难怪会气成这样……我瞅着孙珀如风箱一样剧烈起伏的胸口,了然。
我心里拿不准该不该向孙珀承认这件事,如果告诉他事实,他会相信么?还是也会认为我们拿到了《万法神功》全卷?虽然我认为他不是会对秘籍起心的人,但是又不敢确定,万一他真有什么企图怎么办?毕竟是其他门派的掌门,心里还有什么考量也说不定。
孙珀见我们都沉默,脸色愈加不耐,用鼻子哼了一声:“还想隐瞒什么?!”说着从怀里抽出来一本小册子,“这藏在屋里的东西,你敢说不是你们的?这是《万法神功》的其中一卷,我一看就明白了!说,你们怎么得到的?!”
……没想到这东西也能被他翻出来,瞒不下去了,再不承认他会将我们立毙当场的,我立刻决定坦白从宽。努力试着做出愧疚的眼神,酝酿出“全世界我最无辜”的感情,用楚楚可怜的眼神去看他。
结果只对视了一秒我就不行了,在他的眼神前,我自己那点小心眼都会被摧毁成灰的吧……无奈地转过脸,我张开嘴说:“这个故事吧,它很长很长……”
孙珀说:“快讲!”吓得我把后面的废话都吞肚子里了,说实话,这秘籍还牵扯到谢家那一摊子事,要说清楚势必就会扯到谢将陵死亡的事实,那之前我们编的谎话岂不是没有意义了。该怎么说才能绕开呢?
我一边结结巴巴地说,一边疯狂地开动脑筋找一个能说服他的理由,结果二师弟在一边突然说道:“他累了,我来说。”
我如获大赦,孙珀也不耐烦地转向去看二师弟。
大概是受伤之后糊涂了,我完全忘记了二师弟有多么天怒人怨,就听他语气平板,声音流利地说道:“其实是我前一段时间一不小心摔下悬崖,大难不死,在一个山洞里找到了这本秘籍。”
……
孙珀很有涵养,他脸色没变,真不愧是前辈,就是牙咬的有点紧。
我想打圆场:“我们不知道它是魔教的东西,那上面画了好多乱七八糟姿势奇怪的小人什么的,我还以为是春天的宫殿这方面的艺术绘画……”
孙珀猛地站起来:“够了!我要立刻押着你们回长阳去!到时候见了你们师叔,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我倒松了一口气,见了师叔,一切倒好办了……师叔能保护我们,而且辈分高,他耍赖也没人敢揭穿。孙珀看似生气,但心里应该还是向着我们的吧。
只是孙珀离去之前,却又斜睨着二师弟,语气似是悲悯,似是愤懑地说:“你可还记得,他说过你不能妄动真气?你却……我趁你昏迷的时候探过了,若十五日之内还没有找到办法的话,你一定会死。”
这么突如其来,他说的话像利剑一样刺进我心里。
耳边似乎听到板蓝根在低喃:“所以我不想当这种角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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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回归 。。。
孙珀离去之后,板蓝根也默默离开了,临走前的表情让我想问他都开不了口。
我感觉自己手在发抖,也无暇去管,只是喉咙发哑地对二师弟说:“神医说会给我们配药……应该还来得及的……对、对吧?”
二他握住我的手,低声说:“是。”
我却觉得不能相信他,不是我说,好歹大家都认识十几年了,你又不擅长说谎……我能看不出来?
但是我又何必要说出来?现在无论讲什么,都只是徒增他的烦恼罢了。于是我勉强做出一个微笑,也反握住他的手说:“哈哈,一定没问题的。”心底打定主意,等明天一早我就跑去找神医;闭关也要把他揪出来问个清楚才行。
实在不行,也许就只能去找苏墨洵,虽然我不觉得他有什么理由同意,这世上似乎也没什么东西是他想要而需要我去和他交换的……但是,拿出来足够诚意,或者去找花苗苗还是白旭说情给他吹枕头风……
我心乱如麻,胸口上的伤还越来越痛,精神无法集中,二师弟似乎已经振作起来,只微有些黯然地对我说到:“你赶快休息吧。”
我点头,一切都要养足精神再说,现在想什么都毫无章法,对局势也没什么帮助。我被二师弟扶着躺上床,真怕自己握住的这只手以后就这么消失。
也许是受了伤之后格外脆弱,我觉得似乎真的要跟二师弟见一面少一面,不禁非常难过,抽了抽鼻子说:“你今天晚上还是别走了,就睡这儿陪着我吧了,我们师兄弟两个说说话。”
二师弟缓慢地扭过头,我几乎听到他脖子咔哒咔哒的转动声,他说:“……好。”
于是我挪了挪地方,二师弟略微犹豫了一下,吹熄了灯,衣服也没脱就躺了上来,我见他剑都没有解下来,问他:“你不难受么?”
二师弟回答:“难受。”但是没有其他动作。我想把被子给他盖,都被他按住拒绝了:“我身上凉,等一下。”
屋外风声咆哮,今夜发生了太多事情,令人感觉恍然如梦,不知今夕何夕。夜色似乎更深沉了,我们这么静静地并排躺了一会儿,我有些昏昏欲睡地合上眼,就感觉到他扯过被子钻了进来。
这个时候我又(或者是才)想到我们先前出了那档子事,似乎不宜有身体接触,只是话都说出来了,自然不能再赶他走。其实他躺的离我还有一段距离,不过就是会令人莫名紧张,似乎身上的热气也透了过来,烘得被子里暖呼呼的。明明心里发虚,却实在难过的无法睡着,我只得开口说:“二师弟……你、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情么?”
他没吭声,我伤感地说:“这几年师兄对你关心不够……现在想来,真是后悔。”
“……”
“你在江湖上名头这么大,派里的大家一直都很为你骄傲,小师弟也最崇拜你……”
“上次我回山上,迎面碰上赵飞平,他一和我照面就吓得站住动不了了。”二师弟无情地指出。
“呃,他内心深处,也许深到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还是很为你骄傲的,要不然他干嘛这么怕你。”我不自然地说。
二师弟突地伸手,缓慢地抚摸我的嘴唇,我正紧张得全身都绷紧了,他收回手说道:“不用担心。”声音似乎略有些笑意,“等我要死之前再跟我说这些话吧。”
我讪讪地闭上嘴,难得想温情一把……二师弟你……
他又恢复了原来的语气,冷淡严肃地说道:“你的嘴唇发白,要赶快……”他似乎想要给我输点内力,我阻止他说:“你不要,还怕自己死的不够快么?”
于是他什么都没有做,后来却伸手和我搂在一起,我昏昏欲睡,也没推开,觉得这样真的舒服多了,身上各处都熨帖无比,心中某块地方一动,低声对他说:“你这次好像又救我一回。”
二师弟说:“嗯。”
我想起他那时令人印象深刻的脸,只是看着都要伤心欲绝,好像是问他,又好像是问自己,喃喃道:“总是这样……值得么?”
看不到他的脸,音色却更清晰了:“不关你事。”
真是有二师弟风格的回答,我说:“怎么可能不关我事……”
我自己没感觉到,说出口才发现,声音中居然略带哽咽。
他说:“你哭了?”
“我没哭,我就是有点想哭而已。”我赶紧伸手摸摸脸,唔,还好只是眼角有点水汽。
过了一会儿,二师弟缓缓地说:“那,你现在相信我喜欢你了么?”
我想,我这辈子还没听过他语气这么温柔呢。
“嗯。”
而后,谁也没有再出声。
第二天,孙珀便急匆匆地带着剩余的人押着我们上路了,任凭我怎么说自己伤重不宜动身,他都硬起心肠不松口,令我又开始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站在我们这边。孙珀似乎有些担心二师弟又会失去神智,便要求他解下武器。二师弟坚决不同意,也不要和我分开,态度强硬的令我佩服至极。神医谷内现在只有板蓝根知道二师弟的伤势,却因为谷里的规矩不能随我们离开。我很怕二师弟被关进囚车里运到长阳,那样对他实在太过折辱,于是最终那条“同心锁”又被拿了出来,将他的双手束缚住。为了让孙珀放心,我还忽悠说这是神医用特殊材料专门为二师弟制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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