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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贤-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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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拍着他的背无声安慰。
果然,董贤带着浓重的鼻音在他怀里凄然道:“你以为我是怕死么?若是你死了,我岂能独活?生不同襟死同穴——我既身为男子,上有皇族看着下有百官进言,我又当以何身份与你同穴?天下之大,可有我董贤的容身之地?”
刘欣的心蓦然揪成一团,收紧了抱着他的手臂,铿然有声道:“敢阻朕者,诛九族。”
董贤却不再说话,不说好也不说阻拦,刘欣心中黯然,诛九族之言连自己都觉得可笑,身后之事,就算自己身为天子也无能为力。
董贤渐渐止住泪水,静静的靠着刘欣平复心情,放松下来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半晌之后在他耳畔几不可闻道:“要是你不是皇帝,只是一个普通人多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直起身凝视着刘欣的眼,脸上是刘欣从未见过的期待之色:“不然你不做皇帝,我也不做臣子,我们归隐山林,每日砍柴烧饭,不必费尽心思去想国家社稷百姓民生,我们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要了,只有我们两个,自由自在的做一对神仙眷侣,闲时听风吹雪,吟诗作对,待垂垂老矣鬓发尽白便共赴黄泉。你说,好不好?”
刘欣在心里顺着他的话慢慢描绘出他所说的那个画面,美好的让人不想打断。越是美好越知道不可能,刘欣温柔的眼睛里渐渐蒙上悲哀之色。
董贤的期待渐渐消散下去,将头埋在他怀里闷不吭声,其实心中早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偏偏忍不住去奢望去幻想。刘欣声音在上方响起:“我何尝不想这样?只是——”微微收紧了搂着董贤的手臂,刘欣苦涩道:“从我接过皇伯父手中的这把帝座那刻起,我就再没有退路了。为人君者,若不能造福天下苍生,发扬国家社稷,又怎么对得起这天下?圣卿,这是我为人君者的责任,我不能撒手不管,我……”抬起董贤的头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刘欣又满是愧色道:“这一生,注定亏欠于你。你若有怨言,也是应当。”
董贤微微抬头,缓缓上前去碰触他的唇:“从我做了决定那刻起,就再没有想过退路。”
刘欣的吻如落雨般落在他的额上,董贤放弃了亲吻,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歇息,两人都不说话,却都觉得心静安稳。良久,董贤悠悠道:“你若不在,那些人,谁肯放过我?”
刘欣断然道:“即便我死,谁也不能动你分毫。”
董贤轻笑一声,道:“我自己独活又有什么意思?”
“圣卿……”刘欣唤了声,被董贤吻住唇角,一触即分的吻,董贤蹭了蹭他的脸颊,道:“我不怕死,我怕的是……我怕的是,死后看不到你。”回应他的铺天盖地的一阵激吻,刘欣发誓一般狠狠道:“即便是死,你也要躺在我身边,我不会放过你。”
身后之事谁又能知道呢?就算是九五至尊,也不能保证死后没有大臣作乱。况且,这朝中还有虎视眈眈的人培植了这么多年的势力。董贤承受着他的吻在心里默默盘算着,只是不知道,自己现在着手安排,还来不来得及。即使鱼死网破,也要放手一搏,争取一丝生机。
想到董贤在宫中闷了几个月,回宫的时候,刘欣特意命令车夫绕道繁华的闹市。临近年关,各家各户都重新打扫了屋子贴了年画,街上人来人往,各个脸上带着喜色,小孩子的嬉笑声,小贩的吆喝声,男人的训斥声,妇人的啜泣声,汇集在一起,活生生的市井画面,杂乱喧闹却莫名让人觉得温暖舒心。
董贤掀起窗边的帘子,兴趣盎然地看了一会儿,刘欣看他高兴,便对外吩咐道:“找个地方停着,我们下去走走。”
“是。”马车外应了一声,不多时便在一个干净人少的地方停了下来。
刘欣从车上下来,自然牵过董贤的手,道:“索性无事,难得出宫,我们随便走走。”
两人慢悠悠的走着,几个侍卫不着痕迹地在周围散开,小心翼翼的警惕护卫着。
沿街两旁皆是为过年准备的各种年货,还有各种平时在市面上不怎么能见到的物什,两人一路走过去,虽是衣着华贵,但天子脚下达官贵人何其多,百姓皆习以为常,只当是哪家出来游玩的公子哥,并不显目。两人也当真如爱玩的公子哥一般,偶尔看到可口的糕点,便买上两块,边走边吃。
市井之地何其热闹,何况临近年关,两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被挤来挤去,刘欣一把拉住董贤的手,将他护在身边,董贤下意识的看四周要挣开,刘欣在他耳边沉声道:“小心走丢了。”董贤看了眼周围黑压压的人头,只好板着一张脸由他牵着,而一双耳朵却不觉染上绯色被刘欣看在眼里。
刘欣嘴角现出笑意,心情大好,故意学着刚刚看到的那对小夫妻中丈夫的语气道:“家中还缺什么?你做主看着买,趁着天早赶紧买完回家。这天可是冷的紧呐,你要是冻坏了,我可心疼着呢。”
董贤愠怒,似责似怪的瞪了他一眼,刘欣哈哈大笑。
眼角瞥到卖饰物的摊位,董贤眼里浮现出一抹笑意,拉着刘欣径直走去。
小贩看到来者衣着华丽,忙不迭上前:“这位公子可需要什么?随便挑,价格好说。”
董贤低头看着摆在面前的东西认真挑选着,小贩在旁边陪笑着问:“公子是自用还是送人?”
“送人。”董贤头也不抬着回道。
“哦哦,那公子是送女子还是送男子?是长辈还是同年?”小贩一边关注他的神色一边热情道:“这边送女眷最是合适,不是我口气大,我这儿的小东西,花式新巧做工匀称,这京城的女眷太太,哪家没有几样我这里的饰物,就连宫里的娘娘都夸好看呐。”
趁着董贤挑选东西的时候,小贩看站在一旁的刘欣没有买的意思,又凑上去热情道:“这位公子面色红润,一看就知道正春风得意,可是刚成婚?”刘欣笑而不语。小贩以为自己猜对了,自喜道:“看公子的样子,想必与中那位定是心投意合,既是这样,新婚燕尔之际,公子何不稍件小东西回去,物件虽小,这情意可大着呢。您看这簪子,样式简单,咋看毫不起眼,这寓意可深着呢。”
“哦?”刘欣挑了挑眉,小贩接着介绍:“这尾端雕着两只喜燕,取携手双飞之意,送给意中人再好不过,再说公子手里拿的这只桃木梳,桃木避邪,若是用来梳头……”小贩喋喋不休的说着,刘欣饶有兴趣的一边听一边在摊子上来回挑拣。
小贩不禁喜上眉梢,正值董贤已经挑好了一只碧玉镯子着他包起来,这边刚包好,刘欣也挑好了。董贤要凑上去看,刘欣忙笑着拿在手中背在身后递给小贩,董贤看他如此谨慎,无趣的撇了撇嘴,话里藏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酸意,凉凉道:“家里可是有不少人等着呢,这一件可够分?”
刘欣笑着岔开话题:“走了这许久也饿了,去吃点东西吧。”
董贤看他口风严实,心知再说无用,索性放开心思随着他去用饭。
73、第七十三章 。。。
走了没几步;眼前便是几座酒楼;早有手脚麻利的侍卫进去打探;不多时;几个侍卫皆是面有难色地出来;“公子;人满。”
刘欣皱了皱眉;最后一个侍卫正好回禀;“公子;雅座已满,大堂尚有一桌空位。”
“就那里吧。”董贤看刘欣似要发怒;遂开口做了决定,“正是用饭时候,哪还有什么空位,况且,大堂也有大堂的好处,人虽是杂乱了些,可说出的话才正是百姓心中真正所想。”
刘欣闻言微微点头,那侍卫立即心领神会的去安排,这回回复却是吞吞吐吐:“公子,店家说那桌空位也被人占了,问我们能不能……拼桌……”不敢去看刘欣的神色,心里已经在打鼓,天子发怒自己少不了一顿惩罚,话到最后已是带着微微颤抖的尾音。
孰料刘欣只是一顿,反倒大笑起来:“有何不可?”董贤大感意外,刘欣似是察觉,握着他的手挠了挠他的手心,眼里满是戏谑:“当年若非如此,我又怎能碰到你?”
想到初见事的情景,董贤瞪了他一眼,也不禁笑了,斜了他一眼道:“保不齐里面那位正合公子心意呢,这样说来,呵,公子岂不正好得享齐人之福?”说罢也不看刘欣反应,径直抬起脚向里走去。
刘欣被他那似怒非怒似嗔非嗔的一眼看的心神颠倒,若不是顾忌在大街之上众目睽睽之下,恨不得就此按住他吻上那双唇封住他的口,让他再不能说出这种话。
进门由着小二引着走过去,董贤一看到坐在桌边的人,便愣了下。恰巧那人似乎刚对旁边侍卫模样的人吩咐完,冷峻的眼神扫过来,两人目光相碰,董贤迫于他的气势不由往后退了一小步。紧跟在身后的刘欣不着痕迹地抵住他的腰,低声询问:“怎么了?”
董贤几不可见地摇头:“没事。”
对面那人已经站起往这边走来,刚才的冷峻似乎是董贤的错觉,面上是若有似无的笑:“哈,真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故人。”
董贤已经在瞬间恢复常态,也是一副完美的无可挑剔的笑容:“有朋自远方来,董贤自当倒履相迎。大人远道而来,若有什么用的上董贤的,与董贤说一声便是,毕竟……”董贤无声笑了笑,笑容清丽中带着点羞赧,像是不好意思开口:“毕竟大人也算言而有信,帮过董贤不少忙,董贤至今仍心存感激。”
“好!好!好!”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男子爽朗笑道:“董大人如此盛情,在下若不领情,岂不辜负了大人的美意,”眼神转向刘欣,却又换了副口气,上下透露着热络:“贤弟身边这位是……”
董贤闻言,立即在心里恨得磨牙,以刘欣睚眦必报的性格,听到这番亲密的话,即便不疑心自己与他有什么,也少不了一顿吃味,必会想些法子惩罚自己,这么一想便要开口洗脱与他的关系,哪知刘欣抢先开口笑道:“失敬,在下是圣卿远方的表哥,刚从云阳来,初来乍到,不知阁下是……?”
男子哈哈一笑:“原来是贤弟的表哥,我是个做买卖的粗人,承蒙贤弟不嫌弃,得以相交,看表哥的样子像个读书人,表哥若是不嫌弃,叫我胡黑就是。”这下好,直接叫了表哥,董贤顿时一个头如两个大,又听刘欣笑着说:“圣卿的朋友果然是爽快人,胡黑兄弟,”转而似笑非笑地看着董贤:“圣卿,我与这位胡黑兄弟可谓是一见如故,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你不会怪我吧?”
董贤只觉得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忙岔开话题:“表哥说的哪里话,都是自己人,还是坐着说话吧。”
刘欣“哦”了一声,有意无意道:“圣卿说的对,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气。”刻意在自己人三个字上加了重音,董贤眼皮子突然一跳。
一顿饭,刘欣和胡黑相谈甚欢,只有董贤夹在中间坐立不安,完全没注意到两人在说什么,有意去观察刘欣的神色,只看到一片坦然,毫无异样。董贤刚呼出口气,一杯酒送到嘴边,胡黑带着几分醉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贤弟,许久不见,大哥对你可是想念的紧,来,干了这酒!”董贤看了刘欣一眼,刘欣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圣卿可别辜负了胡黑兄弟的好意。”
董贤无奈,只好将酒喝完。
谁知胡黑将酒杯一掷,大喊一声:“店家,上几个大碗来!爷今天高兴,要跟我这俩兄弟喝个痛快!”
“胡兄弟真是爽快人。”刘欣微微笑着,端起面前的海口大碗,两人两碗相碰,一饮而尽。
董贤看着他们斗法似的一碗接一碗喝下去,心里担心刘欣的伤势,脱口喊了一声:“表哥!”
刘欣看了他一眼,面不改色将碗里的酒喝尽,手腕一翻碗口朝下,干干净净没剩一滴。
胡黑叫了声好,也将手里的酒仰头喝下,末了不忘拉住董贤:“贤弟,该你了。”
董贤胡乱喝了几碗,便急着跟胡黑告辞。
胡黑半趴在桌上,挥着手大着舌头喊:“贤弟,表哥,再干一碗!”
刘欣在一旁看够了董贤心急的模样,方悠悠道:“天色已晚,改日再来,胡黑兄弟,告辞。”说罢便率先起身离席。
董贤朝胡黑身边的侍从点了点头,看他架起胡黑往所住的房间走去,方转身去追刘欣。
回宫的路上相安无事,刘欣闭着眼休憩,董贤看他跟无事人一般,一颗心方落回肚子,他酒量浅又连着被灌了几大碗,这会儿酒意涌上头不禁昏昏欲睡。恍惚中砰的一声,头撞上车厢内壁,顿时眼冒金星。
刘欣为他披上一件衣服,淡淡道:“到了。”
董贤揉着脑袋下车,刘欣接过内侍手中的狐裘披在他身上,吩咐道:“备香汤,朕要沐浴。”
甫一出马车,一阵冷风迎面扑来,董贤不禁拉紧了狐裘,将自己严严实实的裹成一团,刘欣突然叫住他:“圣卿。”
“啊?”董贤下意识的应了一声,下一秒身体腾空而起被人抱在怀里,迷糊糊抬头询问,刘欣低头看了他一眼:“一身酒气,去沐浴。”
黑沉沉的眸子与往常并无异样,虽然不知道刘欣酒量究竟如何,但看他有条不紊的吩咐别人做事的样子,似乎是毫无醉意,董贤暗暗松了口气,这时刘欣却突然不稳的松手,董贤心中一惊一把勾紧了他的腰,却没看到刘欣嘴角勾起一丝的坏笑。
来到热气氤氲的温池,刘欣将董贤放下,吩咐侍候的宫人关门出去,然后便一声不吭的开始宽衣解带,先是外衣,然后是中衣,修长的手指即将碰到里衣之时,董贤猛地低下头,眼睛左右乱瞟。耳边听得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一只手强硬地伸过来扣住董贤的后脑,强迫他抬头亲吻,另一只手却灵活地解开他的衣扣探入他的衣襟。董贤身不由己地扣住刘欣肩头,接受他略有些粗暴的亲吻,一阵寒意袭来,董贤冷不丁打了个冷颤,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两人已经衣衫落尽。
察觉到董贤的不适,刘欣抱起他进入慢慢进入水中,将他禁锢在温池的一个角落里,两臂撑在两边正好将他圈在怀中,温热的呼吸喷在董贤的脸上,声音带着不加掩饰的威胁:“贤弟?嗯?”
董贤脑中一个激灵,眼角瞄到他□裸的欲望,不由往后退几步,刘欣紧紧盯着他跟着往前逼近。身后抵到光滑的池壁,董贤料到避无可避,双手背在身后按着池沿,勉强扯出一个笑磕磕巴巴的打哈哈试图混过去:“哪里有贤弟?你喝多了。我、我去给你端碗醒酒汤。”顾不得现在全身不着衣物,手臂用力迅速撑着身体往上挪动,眼看着一条腿已经跨到池沿,另外一条腿却被人按住在水里。
“自己人?嗯?”深沉的声音又响起,董贤瞬觉欲哭无泪。
刘欣站在齐腰深的温池里按着董贤,微微侧身正好卡在他两条腿中间,一只手环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强迫他与自己接吻,不同于往日的缠绵温柔,含着隐隐的肆掠,压抑了许久的妒意此时全部爆发,刘欣觉得自己要被满满的妒意冲昏,略显粗暴的急切的啃噬撕咬着那片温软的唇,手忍不住往下滑去,直至抓住董贤半硬的欲望,握在手里不停揉搓摸捏,胸口像是藏着一团火,瞬间呼啦啦烧起来,烧的理智尽失,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不停闪烁:这个人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浑身不着衣物,偏又被堵在池沿上不得下不得,背后是微微的凉意,前胸紧贴着的却是刘欣滚烫的身体,欲望又被人竭力挑逗着,董贤夹在冰火两重天的快感里浮浮沉沉,断断续续的呻吟不由从口中逸出,迷蒙中被人扶着腰小心往水里拽了拽,昏昏的脑中一片迷惑,身体突然被大力贯穿,疼痛传至全身,欲望瞬间如潮水般退去疲软下来。
刘欣手下不停挑逗着他的敏感之处,一边细细吻着一边喃喃叫着:“圣卿,圣卿,圣卿……”
最初那股如撕裂般的痛楚渐渐消退,身体在刘欣的抚慰下重新燃起欲望,董贤却僵了——刘欣开始在他身体里缓慢抽动起来。
不时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不消说肯定是血,在血液的润滑下,□逐渐松软滑腻,刘欣似是着了魔入了魇,一边抽动着一边紧紧抱着董贤的腰声声唤着:“圣卿——圣卿——”像是怕他突然消失了一样,完全不同于往日的温柔耐心,带着攻池夺地的肆虐和强势。
疼痛与快感渐渐在体内交织,董贤起初十指在刘欣发间穿梭,后来在他越来越猛烈的撞击下,不得不向后微微仰着上身,手掌紧紧扣住他的双肩,纵容他带着自己冲向巅峰。
释放之后,董贤累极的滑进水里,靠着刘欣歇息,温池水汽氤氲,静谧无声,只有两人的呼吸声,董贤在热水的侵泡中,舒适的快要睡过去。迷迷糊糊中身体被人翻了个个,双臂被抬起放在池沿,炙热的欲望抵在股间,董贤一个激灵瞬间清醒,却只来得及哼出一个字:“你——”
接下来的话被堵在嘴里,炙热已经顺着股缝顶入,不同于之前的猛烈索求,这次的情事辗转缠绵,承受着身后缓慢有节奏的撞击,董贤高仰着头,撑在池沿上的手被刘欣摸索着分开,十指相扣被紧紧按着,颈上不断地被噬咬着,快感一波波袭来,侵骨入髓。
激情过后,刘欣的酒劲过去了大半,这会儿清醒过来,看着董贤身上被自己妒火下不知轻重弄出来的青紫痕迹,又是心疼又是懊恼,遂放轻了手脚为他清洗。
董贤这会儿累的实在撑不住,热水碰到□的伤口,也只是在昏昏沉沉中不适的皱紧了眉,刘欣小心快速清理完,又给自己稍稍清洗了一番,再看董贤,已经困的不住点脑袋,早有宫人上前为两人擦拭干净穿上里衫,房中热气熏的董贤面色绯红,闭着的眼眸上两排睫毛微微颤动。
刘欣拿过宫人手中的锦帕,沉声道:“你们下去。”
小心挪着董贤的身体让他靠着自己继续睡,细细地拿着锦帕为他擦拭头发,软滑的长发丝丝缕缕从发间穿过,偶尔几丝与自己的交缠,刘欣的脸上是连自己都没发现的温柔之色。取过之前在街市买的小东西,慢慢梳着,刘欣的脑子里不由现出小贩的话——“梳子可是定情的信物呢,公子是富贵之人想必不知道,新婚嫁娶的时候啊,这新娘子一定要由人从头顶到发尾梳过几遍才行,碰到温柔体贴知道心疼人的,一定要亲自给自个儿心上人画眉梳发,俗话说……”
这么想着,话便柔声从嘴里说出:“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刘欣顿住苦笑,跟他在一起,董贤终其一生都不可能有孩子了,何提多子?然而手下只是一顿,刘欣又接着梳起来:“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即便没有子嗣又如何,若是他喜欢,整个天下都是他的。
74、第七十四章 。。。
两人相拥着入眠;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董贤便哼哼着开始闹腾;反手紧紧抱着刘欣;似乎嫌不够似的一个劲往他怀里钻;滚烫的肌肤贴过来;刘欣觉得不对劲;起身查看才发现董贤两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探手去摸额头;果然烫的惊人。急急叫人唤了柳世映来诊治;才知是今日鲁莽引起的发热。由着柳世映开了方子去熬药,手里握着一只白玉羊脂瓶;刘欣怔忪了一会儿想到之前自己被妒火冲昏了头,未经润滑就急急冲了进去,后来的滑腻想必是撕裂流出的血,而自己粗心之下却并未察觉到,再后来虽说做了清洗,却又忘记为董贤上药,这才导致伤口严重引起发热。
刘欣阴沉着脸拧开瓶口,倒了一些在手心,手指沾着粘稠的液体小心为董贤涂抹,董贤在昏昏沉沉中不适的来回扭动着身子躲避,刘欣用手肘制着他不让他乱动,好不容易上完药,自己额上一排密密麻麻的汗。
洗净了手坐在董贤身边,为他挪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恰巧柳世映端着熬好的药上来。自然而然的接过来,示意所有人下去,只留下南思在旁伺候着。
刘欣坐在床边,低声唤着:“圣卿,来把药吃了再睡。”一连叫了好几声,董贤都毫无动静,烧红的脸越来越不正常,刘欣试了试药温,端碗喝了一口,直接弯下腰撬开他的牙齿哺入口中,苦涩的药汁在两人口中蔓延,刘欣浑然不觉的一口接一口喂着。喂过药,又拿起站在一旁的南思递过来的帕子放在盆子里浸湿了拧干,敷在董贤额头,待到温热再拿下来,换另一条,如是反复多次,直至天将亮。
南思想要帮忙却被刘欣拒绝,只得干看着他不停忙碌,待到熬了几近半宿眼里满是血丝的刘欣一脸倦意,终是忍不住轻声开口劝道:“陛下歇会儿吧,让南思来就是了。”
刘欣伸手探了探董贤的额头,热度渐渐消退下去,方觉得放下心来,看了眼天色,对南思吩咐道:“你在这儿守着,若有什么动静,来叫朕。”站起身来,眼前一片晕眩,扶着南思的手过了好一阵才缓过来,对上南思焦虑的眼神,刘欣示意无碍,却拗不过南思的固执,只得由着他搀着自己走向软榻,折腾了这许久,刘欣累极躺在榻上阖眼歇息。不过片刻猛然惊醒,四处去寻董贤的身影,看到他依旧躺在床上时才微微松了口气,却仍是放心不下,索性挪到他身边紧紧看着,生怕自己一闭眼他就不见了。直到天色微明,刘欣方不舍的更衣去早朝,下完早朝又一步不歇的赶回来继续守着。
浑身疲软无力,模糊中有人喂自己喝了些汤汤水水,头浑浑噩噩的像不是自己的,眼睛酸涩的睁不开,索性闭着眼睛任由自己沉溺到昏沉沉的梦境里。不知过了多久,又有人来喂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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