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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歌三世缘-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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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
他居然也会心动···
“妖君,你认识的,只是这一点,这一面的我,也会···”晃仙抬头,看不清眸中闪耀的是什么“也会爱···吗?”
“要我证明么?”妖君低头,再靠近晃仙一点,温热的气息打在晃仙脸上“你不信么?”
“我···”晃仙低头“我信了。”
“嗯?”妖君亦低头。
一双紧握的手下,那块寒冰竟然慢慢化了···
“晃儿你···”魔君大人气结,他的深情告白、他的情谊绵绵、他的心动不已···居然是为了化开这块冰···世上还有比这更悲催的事情么?
魔君大人在冰雪中凌乱了···看着晃仙清秀的脸庞无语凝咽···已经不知道该做何动作来表示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早该猜到的不是吗?每次他说此类的话,晃仙都是避恐不及,此刻居然主动提及,他早该猜到的。
魔君大人看着慢慢融化的冰,沉默了···
“你在生气么?”知道自己有错在前,晃仙率先开口。
“没,有。”
“不说实话么?”
“不,是。”
“那是什么?”
“晃儿,”妖君小指动了动,红眸下沉“我真的生气了,很生气!”
“嗯?”晃仙心底闪过一丝小愧疚,唇动了动“我道歉。”
妖君眸光一动,脸继续黑:“不需要。”
“这般小气?”晃仙皱皱眉头“那你说怎么办?要酒?”
“我想想···”低下头,假装沉思,妖君肩微微抖动,然后轻咳一声,身子向前俯去。
看着妖君的动作,这次轮到酒尊大人凌乱了。
妖君伸了一个侧脸在晃仙面前,离的那么近、那么近,只要晃仙微微向前,就能吻到他的侧脸。
“你···”晃仙终于发话“不要太过分了。”
“嗯?”妖君转过头“我怎么过分了?”
“你说呢?”晃仙拉下脸。
“咦?”妖君一脸迷茫的看向晃仙“我只是让你把我脸上的雪渣擦掉,这也算过分?”
尴尬。
用这两个字形容晃仙此刻的心情最合适不过了,难道是跟这个无耻之徒在一起待的久了,所以思想都不纯洁了?晃仙抬眸看了妖君一眼,才发现妖君整个身子都在抖动···
刚还一脸委屈的魔君大人,此刻已经快要笑抽了···
“妖君。”晃仙淡淡的喊了一句。
“晃儿,”妖君脸上的笑意瞬时收起,马上换上一本正经的模样“这个该怎么弄?”
妖君手指,指的正是在慢慢融化的寒冰。
晃仙满意收回目光,只是,脸上毫无笑意。(我们暂且可以把那个表情称作‘微微郁闷’。)
寒冰消融,最下面的,是一块枣核大小的冰块。
妖君眉峰挑动,细细盯着那块棱角分明的小冰块:“这···就是霜迟的种子?”
“是。”
“要如何分辨呢?”妖君靠近一些“如何分辨它和冰块?”
晃仙小心翼翼捏起那块被妖君称作冰块的东西,放在妖君眼睛前。
透过霜迟种子,妖君看到一个同样的世界,没有棱角,没有放大,没有缩小。
“霜迟的种子,其实就是一抹青烟,只是在极寒之地,才有了棱角,根据埋葬时的形状形成此刻的形状。”晃仙微微笑“琉璃、冰凌那些东西是有实体的,所以,透过它们看,一切都会变。霜迟的这一点,是所有东西都模仿不来的,绝无仅有。”
“原来如此。”妖君了然,从背后取过雪蕊“那它,有何用处?”
晃仙不回话,静静看着雪蕊。雪峰之上寒冷无比,而此刻,原本娇嫩的雪蕊却迎风抖擞,反而开的极为美丽。
妖君低头:“果然无奇不有。”
晃仙抬手,小心将霜迟种子放进雪蕊开放的花朵中,向后退了退。
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像是被咬到一般,雪蕊的花开始抖动了,越抖越快,越抖动作越激烈,像是桀骜不驯的野马要甩下背上的猎骑之人一般,不停的晃动着。
“晃儿。”妖君皱眉喊了一句。
再如此甩下去,万一不小心将种子甩出来,这冰凌满地的地方,要他们如何去找?
“别管它。”晃仙开口,眉头依旧紧紧皱着,他的心比妖君平静不了多少“如果连依附在雪蕊身上的能力都没有,那,它也没有存活下去的能力,还不如丢了的好。”
闻言,妖君转过头看晃仙,此刻的晃仙只是紧紧盯着晃动的雪蕊。妖君沉下目光,众人皆知霜迟难生难得,谁又知道霜迟生长时,受了多少冰霜寒冷?本来无形体的东西,受着极寒找到自己的形体,发芽、成长、开花,这些苦,是别的生物不曾忍受过的。
“晃儿···”妖君开口。
“怎么?”晃仙全部的心思都在雪蕊上,只是顺带答妖君的话。
“没什么,”妖君低头笑“我会···”
“看!”晃仙扬声喊了一句。
顺着晃仙手指的地方,妖君看到原本剧烈晃动的雪蕊缓缓静止下来,慢慢的、缓缓的,合上了它的花苞,将霜迟紧紧包裹其中。
“这样子,所有的自然风险,就由雪蕊替它挡去,比起霜迟,雪蕊的生命力要顽强许多,就算是到了雪蕊无法生存的地步,霜迟也能靠着雪蕊本身的精气存活一些日子,慢慢等待环境重新改回来。”晃仙向妖君解释着。
“晃儿,”妖君开口“我想告诉你,能护着霜迟的,不是只有雪蕊。”
···


、琴声妙处写云和

将雪蕊安置好之后,两人一同下山,这边白昼依旧,雪花漫天,落尘的另一方,已是夜晚,入秋的天气,落叶片片,星空漫天,圆圆的明月斜倚在夜空的怀中,照着一路行走的两个人。
妖君轻笑:“这等神奇的地方,你是怎么找到的?”
“我生于这里,自然知道。”
“原来如此。”妖君答。
一双红眸四下扫过,不知名的小虫子悠悠的唱着歌,夜鸟叫声偶尔闪过,妖君扫过四下风景:“晃儿,不如今夜去人间游玩?”
“怎么突然有此兴致?”晃仙淡淡的问道。
我能说不想睡那个地方么?妖君露出一个笑脸:“今夜月色极好,落尘寂静,我想,不如去人间热闹热闹。”
晃仙稍稍楞了一下:“也好,我去告诉阿浅一声。”
得到这个答案,魔君大喜过望,他本来也只是提议一下,没想过晃仙会这么痛快答应的。
仰起头,晃仙看了一眼月亮:“圆月,今日,想必就是中秋了吧。”
“中秋?”妖君一愣“凡人的节日?那更要去热闹一下了。”
“除了凑热闹,妖君还有何爱好?”
“调戏你,算不算一个爱好?”
“···”
“哈哈!”
人间的中秋,没有妖君想象的那般热闹。亲友团聚,只是在家里热闹,所以,大街上的行人,比往常都要少一些。相对热闹的地方,就是茶楼和酒肆了。
知道晃仙喜欢清静,妖君寻了一个人相对少一些的茶楼,本想领了晃仙去雅间漫谈,不想晃仙柔声拒绝,只是是坐在大厅里能看众人悲欢,妖君就由了他去。
“为什么不找酒肆?”捏起小儿送上来的茶,晃仙轻声问。
“没什么,”妖君抿一口茶,喉结微动,咽下去,将空茶盏放在磁碟上“只是怕扫兴。”
晃仙了然,不再细问。
梨木制成的桌子上,一叠月饼整整齐齐摆放着。
台上的戏,唱的正热闹,妖君不喜欢那些,也不习惯咿咿呀呀的唱腔,所以,有些无聊,反观一旁的晃仙倒是听的津津有味。
向后靠靠,妖君整个人都陷进宽大的梨木椅中,斜眼看唱的正欢的戏子,无色的油彩涂满整个脸庞,长长的水袖甩动,一个音的唱腔拉的好长。伸手从盘中取了一块月饼出来,妖君咬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夜越来越深,看戏的众位,似乎都失了兴致,三三两两的起身回家去了,只有晃仙依旧看的认真,妖君百般无聊,几乎都要后悔了。
“小二,来壶清茶。”身后,一个声音响起。
妖君不回头,一股强大的气息正在背后蔓延。
仙?不,不会,如果是仙,没有如此强大的气息,那么,是神?上古之神?
也只有神兽的气息和威胁,只有神兽才能感觉得到。
半块月饼还捏在收之手指上,妖君没有任何要吃的意思。
“这是何物?”身后的声音发问。
“这叫做月饼。”妖君答话,回头看身后的男子。
黑衣黑发,一双眸子亦是黑漆漆的。
墨!
妖君脑子里闪过的,是这个字。
“火?”黑衣男子亦回看妖君。
黑衣男子身后背了一把琴,琴身镂空雕刻,根根琴弦流光闪动,妖君无法移开目光,只是看着,就能感到那把琴正缓缓弹奏出乐曲。
“好琴!”妖君赞了一句。
“通常,有人开口,先是赞我的,第一次,有人开口赞这琴。”黑衣男子缓缓的说着,身子未动,依旧坐在椅子上,长指深处,掰开一块月饼,缓缓的咀嚼着“味道,有点怪。”
“龙···”
“凤。”
“墨龙。”
“火凤···”
两人相视而笑,火凤、墨龙皆是即将绝种的上古神兽,不想,在这凡间的小小茶馆,竟然有幸遇见。
台上咿咿呀呀的戏文正好收了,一切归于平静。
“可是魔界妖君?”黑衣男子用了疑问口吻,眼中却是笃定。
妖君轻笑,敛了衣袍在对面坐定:“弦墨神君。”
“哦?”黑衣男子挑眉“弦墨神君同墨龙,似乎扯不上什么关系吧?”
“弦墨神君同墨龙,是扯不上关系,”妖君轻笑“曾听闻弦墨神君有一把琴,名为火凤。”
“原来如此。”了然一笑,将手中的茶盏搁在桌上“我空有好琴,却无琴技,所以,只是背着它到处走。”
“那把琴,老妖,可是肖想很久了···”妖君身子向后靠,头微微向一边偏着,唇角微勾,一双红眸邪魅的盯着弦墨。
“桃花泛滥的眼睛,小心你的桃花遇。”弦墨微笑一下,却不答妖君的话,只是给了这么一句同话题不相关的话语。
“此话如何讲?”戏文听完,这边的对话,吸引了晃仙的注意力,虽不喜插话,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告知我此物为月饼,我提醒你的桃花遇,不贪不痴,不必多问。”弦墨淡淡的回着妖君的话。
妖君坐直身子,瞥了一眼晃仙,眸中依旧笑意盈盈,依旧桃花泛滥:“都说牡丹花下生死,做鬼也风流,若老妖真能求的深爱桃花,又何惧桃花遇?”
“果然是妖君行事风格,”弦墨勾唇轻笑,目光扫过红眸斜笑的男子,转向白衣静立的人,只是一瞬,就明白许多“能将仙界酒尊拉下水,不愧是妖君。”
弦墨一句话道破妖君心中所想,妖君也不生气,依旧笑着,他的情谊,晃仙早已知晓,没什么可担心的。倒是对面的弦墨,淡淡点破这丝情缘后,却抱了一丝赞许,这让妖君稍稍意外。
“听闻妖君前些日子刚夺了妖界火麟,我在想,我手中这把火凤,还能在我手里待多久。”弦墨将后背上的琴解下,轻轻放置在桌上。一双眼睛轻挑,只是盯着妖君看,眸中的挑衅不言而喻。
在两人中间的位置坐下,晃仙缓缓开口:“神君的意思是,所有带火的东西,都是同妖君有缘之物?”
“不是。”弦墨声音放低“他夺得火麟,算是天命所归,至于我手上这把火凤···酒尊,你看这琴有何奇特之处?”
闻言,晃仙低头看桌上的那把琴,红木制成,看不出是何材质,整把琴的样子,是一只浴火重生凤凰的模样,从头顶的顶翎流线设计,一直滑到凤尾,不说琴音,单说这把琴的形状设计,就是完美制品。整只凤镂空而雕,凤羽刻的细而唯美,一看,就知是绝品。
半晌之后,晃仙才抬头:“这些东西,晃仙不甚懂,只是看着琴的模样,就知不是凡品。”
“我遇见过无数人,也见过无数对此琴犯痴的人,所有人,第一眼看见的,是精雕细镂的琴身,”话到这里,弦墨将目光转向妖君“只有妖君一人,看的,是琴弦,我从他的眸中,就看到了流动的琴音。”
晃仙低头,轻笑:“晃仙浅薄了。”
“你不浅薄,你只是不懂而已。”弦墨开口。
“我看到这把琴的瞬间,就觉得,它是属于我的。”缓缓的,妖君开口“就算你只是将它放在桌子上,我依然觉得它在弹奏着乐曲。”
弦墨满意一笑,将手边的琴向妖君推近一些:“冲着你看到是琴弦而不是琴身,我许你动它。”
妖君抬头,勾勾唇角:“就算你不许我动它,我也会动的。”
“那真是可惜了,”晃仙开口“错过一场龙凤争琴的大战。”
两人一愣,继而大笑。
琴就放在自己手边,妖君伸出手指,轻轻拨动金色的琴弦。
“噌!”一声空响。
“好琴!”妖君再度大赞,竟是比方才还要激动几分,手指忍不住的划过所有琴弦,越到后来,脸上的表情越是惊异。
弦墨含笑看着妖君脸上的表情变化,轻抿手中的茶。
“终于明白它的琴身为什么要镂空雕刻了,没有厚重的琴身牵绊,镂空而制,更为轻灵,更多音色,”妖君抬头看向弦墨,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欣喜。
“是,更多音色,也更考验弹琴者的琴技,所以,这许多年过去,火凤依然在我手中。”
“真想知道,造这琴的是何人···”妖君唇角露笑“若,请了他品晃儿的美酒,再讨论琴技,绝对是世上最享受之事。”
“她,是一个女子,已经不在了。”弦墨轻轻回答。
妖君眸中的失望一闪即逝。
“这世上,本就无完美可言,留一些遗憾在,或许,不失为另一种美。”晃仙淡淡回答。
“说的对,”妖君释怀一笑“能造出这般绝世火凤的女子,想必是心灵通透的女神。”
“不知此月圆之夜,弦墨能否有幸听君一曲琴音?”
“能碰到如此完美的琴,若不亲手弹奏一曲,才是遗憾!”妖君抬首“那,老妖就献丑了。”
挽了袖子,妖君身子坐直,恭恭敬敬的将琴摆放好,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细致,头微垂着,刘海遮住眼眸,像在思付着什么。
月影移动,轻风敲打窗框,妖君侧过脸看窗外,一旁,是静静而坐的晃仙。
唇角微勾,妖君双手压向琴。
长指跳跃,琴音流动,或急或缓,或高或低。美妙之音从妖君指下倾斜而出,此音之美,无可言喻。
像是春日之风,像是夏日之凉,像是秋日之天高地阔,像是冬日之寒风吹雪;或如雁过长空嘶鸣不止,或如马蹄踏过扬尘无数,或如鹤引长颈啸吼碧落,或如薄蝉鸣翼嗡嗡而去;看金乌东升、万里晴天白云悠哉,看碧盘坠落、夜幕遮空凉风习习,看泼墨天地、漫天星光随意散落,看时光交错、黑白交替难以停歇;恰似清泉细流淙淙轻轻,恰似海浪翻涌磅礴而起,恰似空谷幽旷回音长远,恰似山脉绵延绝绝难断;偶如豪情万丈诉报负,偶如柔情婉转深闺语,偶如春花无限满芳华,偶如人去楼控自思量。
人世间的千般中情感,自然中的万般声音,四季轮回,声曲交替,都由着那把琴、那双手下淌出···
晃仙不会弹琴,却懂琴音,妖君指下的万般变化,他听得清楚。
时久,手停,琴音依旧回响,那是拨弄之人酣畅淋漓之后的幽怨绵长···
晃仙不语,静静看着妖君,半晌之后,才赞:“听君一曲,竟是得见四季轮转,风云星月千般景色,万般之音,气势磅礴又不失婉转悠然,当真让人不得不折服。”
“能得晃儿如此缪赞,真乃我幸。”妖君笑言。
“神君,你说呢?”晃仙回头,僵住。
身边的座位,空无一人,弦墨早已不知所踪。
晃仙凝眉:“这是何意?”
一把抱起琴,妖君笑的得意:“意为琴是老妖所有。”
“听闻弦墨神君公平处事,你只奏一曲音,便换他一把绝世之琴,怎么看,他都亏了。”
妖君抬眸,看着门外倾洒的月色:“为绝世之琴找到一个好主人,怎么看,他都不算亏。”


、直须看尽洛城花

两个人从茶楼出来的时候,月正当空,夜色浓重。
原本就有一丝冷清的街道,此刻更是多了几分寂寥。已经有隐隐夜雾从江面飘散过来,街上行人稀少,皆是步履匆匆。
青石板路,两边商铺林立,偶有烟花绽放放于天际。
妖君怀抱着火凤,心情大好,一双眸子扫过行人:“夜景如此优美,他们为何行色匆匆?难道不懂及时行乐么?”
晃仙走在妖君身侧,白色纱衣扫过青石道路:“妖君以为的乐,并不是他们以为的乐。人间日日白昼夜色分幻,他们看了这许多年,估计看厌了。”
“那是因为他们并没用心看,”妖君抱紧琴“每天的夜色都是不同,他们只看到夜幕的黑,却看不到夜幕中的点点星光,你说,是他们可悲,还是夜可悲?”
“大概,都是可悲的。”晃仙轻声言道“一个不懂欣赏,一个没人欣赏。”
“晃儿如此说,我突然就想到了玉帝,”妖君回头,含笑看晃仙“听说他生辰将至,晃儿辛苦酿的美酒,就这么可惜了。”
“没什么,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习惯了。”加快步子,晃仙向前走去。
对面,一个卖货郎挑着担子悠悠走来,晃晃悠悠的担子搁在肩上,竟被卖货郎挑出几分悠哉。嘴上还不停的哼哼着不知名的曲调,晃仙微笑,果然,心宽的人,才最开心。
顺着晃仙的目光,妖君看向卖货郎,一副农家打扮,看年纪应该不小了,额上裹着稍稍泛黄的头巾,一张脸是蜡黄蜡黄的颜色,薄衫裹在身上,腰中别了一根烟袋。微凉的天气,他还赤着脚走在石地上。
走近了,妖君才看清,他担子里挑着的,都是银器装饰。收回目光,妖君不语,若是有男子配物,倒是可以送晃仙一件。
“留步。”清冽的声音出口,是晃仙。
听到招呼,卖货郎利索的回头,好像一路走来,等待的就是这一声呼喊。看到对面两个男子时,吃了一惊。他是卖货郎,四处攒走,卖的又是女子饰品,见过的女子无数,其中亦不乏美丽动人的,可是,眼前站着的两位,给他的第一感觉便是:惊为天人。
一个黑衣玄袍,怀中抱了一把华美的琴,只是站在对面,就让他感觉到无数的气压向他盖过来,难以呼吸;一个,白衣黑发,虽礼貌的喊住看了他,却依旧带着几分冷漠艳傲,总觉得自己若再靠近一步,就是对他的亵渎。
这两个人,一个让人不能靠近,一个,让人靠近不能。
“这位公子,您有什么要买的么?”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卖货郎将肩上的担子卸下来放在晃仙面前。
担子上方搁置的,都是一些做工一般的银器,打开下面的方盒,将做工精巧的银器全部端出来,一溜排在晃仙面前:“这位公子是为心仪女子买首饰的吧?不知哪家姑娘有幸被公子相中,我这里的银器绝对好,公子您就放心跳吧,我···”
“店家,你话太多了。”暗影中,妖君冷冷开口。
卖货郎猛的抬头,看到面对着他的妖君,觉得后背一凉,忍不住想打寒颤。天边,正巧有烟花绽放,妖君抬头看了一眼。卖货郎揉揉眼睛,是烟花的关系还是自己看错了,怎么觉得这位公子是红眼睛?无数念头用上卖货郎的心头,深夜之时,俊美无双的两个男子,红色的眸子,难道,是兔子精?卖货郎使劲摇摇自己的头,长成这样子的,怎么看都不像兔子啊。若说兔子,卖货郎眼珠转动,似乎,那位白衣男子,更像一些。
“店家?”晃仙抬头,看到发呆的卖货郎,轻喊一声。
黑色的眼睛!对上抬头的晃仙,卖货郎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还好不是兔子精。拍拍胸口,定定神,卖货郎将视线移到晃仙手上。
晃仙手上捏着的,是一个长长的,半弧型的东西。那是一条精雕细刻的龙,这个东西他再熟悉不过,这条银龙是他偶然捡到的,看着是银器就收了。本想搭着将它卖出去,可姑娘小姐们都不知道如何装饰,所以还留在手中。也想过把它重新融了,再打造别的样式,但这条银龙做工实在精致,犹豫了好几次,终是没下手。此刻晃仙问及,卖货郎大喜过望,忙不迭的介绍。
“这是什么?”妖君凝眸,盯着晃仙手上的东西。
说是钗子,它是弯的。说耳圈,它又不是圆的,说戒指,它又太大,说手镯,它又太小。项圈什么的根本不可能,况且样式奇怪,妖君一时想不到它有何用处。
不答妖君的问题,晃仙付钱买下。一路走,一路盯着手上的银龙看。无表情的脸庞透漏他正在思索的消息,精致的银龙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银龙的鼻头上挂了一个环,晃仙伸手,轻轻一掰,开了,在一推,合上了。往下看龙的后脚,中间是有一跟横杠,微微一用力,又掰开了。
“这是做什么用的?”妖君再度发问。
晃仙回头,定定的盯着妖君看,目光扫过妖君侧脸,再度转到手上的银龙上:“把头伸过来。”
“怎么了?”即便口中这么问着,妖君依旧微微垂头,将右边脸伸在晃仙面前。
晃仙抬手,将银龙放在妖君耳边比划着,轻轻套上去。
‘咔哒’一声,两个扣子上锁,银龙圈在妖君耳朵上。
“原来如此。”妖君轻笑“晃儿送礼物都要如此特别么?”
“只是觉得跟你挺配的而已。”
“哦?”妖君眨眨被弦墨称为桃花眼的双眸“那么,我戴上了它,是不是更多了几分潇洒?”
“嗯,”晃仙点点头“更像妖君了。”
银质的龙爬在妖君的耳边,配上他上挑的眼角和常勾的唇角,果真多了几分邪魅的味道。
晃仙送的这枚银龙,终未免融化的结局,只是,能陪伴妖君那许多年,是不是也是值得的?
一个晚上收了两件礼物,魔君不禁感慨今天携晃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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