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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善气迎人-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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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善挥袖,答的漫不经心,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话对别人造成的震撼。

狠!真狠!人腿本来就废了,还没了安置费,赔了庄子,扣了俸禄,让五阿哥日后靠什么过日子啊?早晚得饿死!两位格格就更惨了,本来就无品无级,这会儿连嫁妆都没了,将来哪个好人家敢娶啊?这辈子算是毁了!端郡王忒狠了!奴才日后哪怕招惹了万岁爷也不敢招惹郡王了!吴书来立在两人身后,频频拭汗。

那侍卫也容色惊骇,不敢起身,迟疑的向乾隆看去。

乾隆瞥他一眼,沉声催促:“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照着郡王吩咐的去办!?”

侍卫回神,行礼后匆匆告退。

“小东西,这下可满意了?”待人退走,乾隆俯身,热气吹拂到克善耳边,轻声问道。

“还行。再看看事态发展。”睇一眼借机调戏自己的男人,克善捂住被他热气喷的滚烫发红的耳垂,表情嗔怪。

“那便再看看。”乾隆对克善的话向来是百依百顺,微微一笑便答应下来,牵着他的手走得离太后的船又近了些,静静围观。

吴书来欲言又止,终是没敢吭声:万岁爷,您莫忘了,太后她老人家可是受了很大惊吓,没准儿如今已经被吓病了,您这个大孝子不需要赶紧去看看么?再睇一眼被他牢牢牵住的端郡王,他又悟了:万岁爷如今可不是孝子了,是妻奴啊!有妻子在,儿子老娘都得靠边站!

又哄闹了一刻钟,待方才离去的侍卫找来人宣布城中派粮的消息,难民们寂静一秒,立刻前呼后拥的挤下船,往城中最近的米铺奔去,霎时便没了身影,徒留下一船的狼藉。

船上的侍卫们只衣衫凌乱,并没有受伤,俱都松了口气,但尚来不及休整便又开始满船的寻找五阿哥和两位格格的身影。

好一阵儿后,终于在膳房切菜的桌案下找到了藏身的三人。三人蓬头垢面,精神恍惚,涕泪糊了一脸,特别是五阿哥,因为受伤的腿部被严重踩踏,伤上加伤,再加之长时间蜷缩在案几下,固定骨头的隔板挤压到腿骨,致使血液循环不够,经太医诊断后认定,五阿哥这只腿骨已经完全坏死,哪怕患处愈合了,从外形上看不出异常,但日后站立都是个问题,更别提行走了,且一到湿润下雨天就会疼痛难忍,下半辈子彻底废了。

永琪如何悲嚎,惊魂未定的小燕子、紫薇如何劝慰暂且不提,乾隆闻听这个消息却连半点负面情绪也无,表情平淡无极。废了和废的更严重,于他而言没有任何区别,他也并不关心。

“太后那里如何了?”替克善和自己各斟了一杯茶,乾隆不紧不慢的问。

“太后被人推搡了一下,虽然没有摔伤,可受了惊吓,再加之气候干寒,邪风入体,已躺倒了。奴才给她开了副镇静凝神,祛风褪寒的方子,这会儿正用着呢。”太医躬身答话,内里暗暗纳罕:太后病重,皇上只这么一问,却不去病榻前探望伺候,有些反常啊!

“恩,知道了,你退下吧。”乾隆对太医纳罕的神色视而不见,抬手将他挥退。

不管旁人作何想,他这会儿却无论如何也不想去太后床前侍疾。太后这病来的时机很对,他前脚警告了一番,后脚又巴巴的上赶着伺候,这警告的效果便打了折扣,这绝不是他想要的。开弓没有回头箭,太后既做下了这许多事,便要承受后果。

克善瞥一眼他暗沉的脸色,小啜一口杯中的茶水,语带稀奇的问:“今儿这是怎么了?太后病了,你这个大孝子竟然不去床前伺候?”

乾隆伸手抹去他唇上濡湿的茶液,目光在他粉嫩的嘴唇上流连片刻,而后掩住幽深眼眸中的垂涎,低低一笑,“她的心大了,手长了,日前还要为了永琪的伤势问罪于你,朕岂能容她?她要病便病着吧!朕京中还有许多政务要处理,即日便要回程了,没那许多功夫去侍什么疾。”

原来是因着自己而与太后翻脸了么?想罢,克善冁然一笑,柔声附和,“那倒是。皇上日理万机,这侍疾的事儿不还有皇后和十二吗?你手上有些什么政务?可要我帮你?”为了自家忠犬的利益,郡王转脸便将皇后和十二给卖了。

“自然是要你帮忙的!”乾隆对少年的反应感到偎贴至极,轻轻一笑,擒住他的下颚就是一个强势霸道的深吻。你永远在朕身边相伴,就是朕最大的幸运,亦是对朕最大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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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船上,安置太后的厢房中药味弥漫,伺候的众宫·女、嬷嬷俱都屏气静声,不敢发出半丝响动,房内连空气都沉寂下来,令人感到郁结。

皇后一走进房中,便立时为这沉郁的氛围皱眉,转眼朝半躺在榻上的太后看去,见她虽面容憔悴,可眼神清明,正灼灼的盯着自己,心头一凛,连忙屈膝行礼。

“儿媳见过皇额娘,皇额娘可感觉好些了?”

“皇帝呢?哀家病重的消息他可知道了?”太后并没叫皇后起,语气略带急迫的追问。目前,皇帝的态度对她来说很重要。

她已经想好了,待皇帝来侍疾的时候,她便趁着病重,上演一出苦肉计,示弱一回,挽回皇帝的心,自己那些谋划,留待日后形势好转再慢慢部署不迟!她最近被接二两三的意外事件刺激,行动过急了!

“回皇额娘,您生病的事皇上已经知道了。他托儿媳转告您,让您老人家好生养病。船队今日酉时便全速开拨回京,待进了京,您就可以好生将养了。”

皇后答的毕恭毕敬,可内里却暗笑不止:听说太后和皇上日前起了间隙,如今看来竟是真的!太后病了,皇上不但不来探望,连停船待她将养几日也等之不及!这间隙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太后闻言脸由白转青,“哀家病了,不来侍疾也便罢了,为何不来探望?”

“皇上说前朝不比后宫,政务繁忙,他实在抽不出空来,让您老人家体谅一二。侍疾的事儿自然有儿媳和十二负责,皇额娘您尽管放宽心。”

放宽心?叫她怎么放宽心?特意强调‘前朝’、‘后宫’,还不是明摆着在警告她吗?看来皇上这次是对她彻底寒了心了!她生病,连看一眼,问一声也无,这在从前是她想都没想过的!

太后脸色青青白白的转换,最终定格在惨白上,朝皇后有气无力的挥手,“哀家累了,你也不用侍候了!让哀家静一静。”

皇后也不推辞,当即行礼告退,走的很是利落干脆。

看着皇后毫不犹豫的退走,太后浑浊的眼眸又黯淡了几分,长长叹了口气,颓然的躺倒在榻上,面容苍白衰老,再无几日前那雍容华贵,高高在上的派头。

一步错,步步错!选定永琪便是一个错,为了永琪开罪端郡王,继而惹恼皇上,更是让她错上加错,只不知,日后可还有挽回的机会?太后无力的暗忖。





、回宫

皇帝一声令下,船队当晚便调头,全速往京城驶去。待到回京,只花去了短短半月时间。

皇帝一行人在山东的作为,在灾区广为流传,甚至有人专门编写成段子,放到茶楼里供说书人说与民众听。民众喜闻乐见,津津乐道,转眼便将这些事迹流传开来,使得远在朝中的众臣们都已获悉,大家心思各异,但无不翘首以待君主的回归。

下了龙船又换上车撵,帝王一行紧赶慢赶,又花了一天的时间才抵达皇宫。进宫时已是戌时二刻,夜色深沉。

乾隆带着十二,克善行走在去养心殿的小径上,宫人们提着橘黄色的灯笼在前照明,三人循着烛火所及之处踏步而行。走时三月初,回时四月中,严冬不知不觉已经过去,扑面而来的冷风中隐隐带上了几丝暖意,其间掺杂着枝桠抽芽时散发的草木香气,清新淡雅,沁人心脾,令人闻之,心情都愉悦上几分。

乾隆呼吸着鼻尖带着冷香的空气,又睇一眼跟在自己身后亦步亦趋随行的俊逸少年,心脏被丝丝缕缕的欣悦和满足感充填,不知不觉便放缓脚步,伸手拽住少年的手,俯身,在他耳边柔声轻语,“慢点走,灯火明灭难辨,小心摔着。”

少年软软一笑,微微点头,反握住他的大掌。两人十指交缠,携手并进,灯光打在他们相依偎的身上,令两人投射在地上的身影无限拉长,最终合为一体,仿佛在昭示着他们逐渐交融的心灵。

“多谢皇阿玛关心,儿臣看的见,您牵着克善就行了!”一旁的十二突兀的开口,少年清朗的嗓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尤为高昂,打破了两人周身萦绕的暧昧旖旎的氛围,使得乾隆步子一乱,额角抽痛。

他忘记了,十二还跟在两人身边呢,那句话被他当成了是对他们两人的关心,这会儿谢恩来了。

“恩,你也小心着点看路!刘统勋他们正等着呢,快走。”乾隆按揉额角,牵着克善加快步伐。有十二跟在身边,比宫人们打了十盏灯笼还亮!还碍眼!

十二闻言赶紧加快脚步,一时行的急了,被脚底的碎石子绊了一下,差点摔倒,他身后的吴书来赶紧上前,眼明手快的扶住。

看着朝自己傻笑道谢的十二阿哥,吴书来微笑着躬身,连连道‘是奴才应该的’,内里却为这实诚的孩子默哀:被自己老爹这么忽视嫌弃,十二阿哥还能镇定自若,无知无觉,这脑子真真是迟钝,和当初的端郡王有的一拼,果然是物以类聚吗?

一行人走进养心殿,在殿中等候良久的刘统勋,阿桂,履亲王,禄亲王连忙起身行礼。

“免礼,都坐着吧。”乾隆放开克善,走到主位上坐下,抬手让众人起身。见众人各就各位,便微笑着开口,“这一个多月,众位辛苦了!”

“哪里,皇上才是真的辛苦了!”几人连忙摆手谦让。而后各自递出折子,将这一个多月的政事交接清楚。

乾隆接过折子仔细查看,频频颔首,表示自己对他们近期的工作很是满意。

四人观他面色,紧绷的情绪放松下来,转眼朝克善和十二两人看去,眼含嘉许。两人此次出巡劳苦功高,大放异彩,前途无量啊!更重要的是,他们年龄都还这么小,后生可畏,日后大有可为啊!

十二被几人灼热的视线看的不好意思,内里羞赧,面上依然笑容可掬。克善巍然不动,自顾垂首喝茶,对众人瞩目的视线已经完全免疫了。

恩,一个宽厚仁和,一个沉稳精干,又都能力卓绝,协作起来,在政务上堪称最佳搭档,皇上眼光独到!甚是英明啊!四个朝中重量级人物对两人的表现更加期许。

“永珹最近是怎么回事?”乾隆扬了扬手里的一份密折,突然开口,打断了四人对两小的审视。

“四阿哥最近动作频繁,颇拉拢了些人,许是……许是有些着急。”刘统勋语气沉稳的答道。至于‘着急’什么,他不明说,众人心中也清楚。

“呵……”乾隆摩挲下颚,意味不明的冷笑一声,晦暗幽深的眼底浸染上一层冰寒,“朕便看看他能折腾出些什么。”他丢开手里的折子,语气淡淡,其间却潜伏着森冷的戾气。

感受到帝王身上散发的寒意,四人头低了低,垂眸敛容不敢发表任何意见,心中却知道,这四阿哥今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撇开这些糟心事,乾隆定了定神,看向自顾饮茶的克善和笑容可掬的十二,放缓了脸上冷硬的线条,“朕有一事和你们商议。朕欲擢升十二为纯郡王,克善为端重亲王,你们看如何?”

纯——纯朴,纯粹,这个封号和十二阿哥很般配,四人暗自点头;端重?比之前端亲王的封号还多了一字,这是何意?这个突兀加入的‘重’字很不寻常啊!是‘看重,珍视’之意?联系到小郡王之前的一系列丰功伟绩和皇上对他的爱宠,四人又觉得这个两字封号配端郡王也不为过。

审视四人表情,见他们脸上殊无异色,乾隆心内满意,自顾接下话头,“若你们没有意见,三日后大朝会上,朕便发旨,昭告天下。”事情被他两句话便拍板定下了。

四人点头,表示自己无异议,继而又转脸,朝刺激太大,傻乎乎的十二阿哥和表情依旧淡然的端郡王拱手道贺。

两人连忙回礼,态度谦和。

“好了,今日便议到这里,你们都散了吧。克善留下,朕有话交待。”重要的事情处理完,乾隆抬手挥退众人。

众人躬身应诺,留下端郡王和皇上单独议事。

待人走远,乾隆遣退养心殿中伺候的宫人,起身拉着克善,将他安置在自己身边。

不单独留下小东西温存一会儿,就那么看着他相携众人离去,他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少了些什么。

克善拍抚身下宽大柔软的御座,挑眉看向身边眼神灼灼盯着自己的男人,戏谑道:“这可是御座,竟让我享用了一回。”

乾隆轻笑,手指勾起少年下颚,“不但御座,朕也可以供你享用。”

话落,俯身压倒少年,舔吻他粉色薄唇,手解开他腰带,拉开他衣襟窜进去上下爱抚,因着手底温润滑腻的触觉,感叹的低吟一声。

虽然龙船上,他每天霸着身下的少年,却仍然觉得不能满足,心中仿似有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除了用少年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来填补,否则,永远不能愈合。这就是所谓的欲壑难填么?还真是贴切啊!肢体交缠中,乾隆隐隐想到。

克善没有推拒男人的亲近,热情的回应过去,惹的男人情·欲高涨,粗喘连连。一个多月的相处,他对这种火辣的互动已经极为习惯了,从最初的被迫接受到现今的主动回应,他的感情,他的心正在一步步陷落。

“够了,起开。”抓住男人伸进自己裤头,抚摸自己下·身的手,少年清朗的嗓音中充斥着情动后的沙哑。

“为什么?朕做的还不够好吗?它可不是这么告诉朕的!”乾隆揉捏手底下挺立的小巧物事,眼神灼热,表情邪肆。

“你觉得,以我现在的身体,经得起你的折腾?”克善瞄一眼自己的小身板,又伸手去按揉他坚硬如铁的巨大物事,语带调侃的问道。感情若发展到一定程度,产生肉·欲是人之常情,他不会刻意躲避,却也不会罔顾自己身体的实际。上辈子把自己累死,这辈子他要好生活着,活的舒坦。

细细审视身下小小的一个人儿,乾隆挫败的抹了把脸,颓然趴伏在他身上,头埋在他颈窝直喘粗气,待气息平稳,他声音粗噶的开口:“你到底要朕等到何时?朕恨不得你明日便长大!”

克善被他孩子气的话语逗笑了,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精壮躯体,挑眉,眸色变幻中流露出艳艳的妖异,“若要情·欲得到满足,可不是只有身体结合这一种方法。我帮你弄吧。”

他边说,边伸手拉开男人的裤头,粗长坚硬的物事立刻跳出来,晃动几下。乾隆咬牙,期待的看向盯着自己巨物,面容逐渐转为绯红的少年。

“你怎么帮朕?恩?瞧你这小脸红的,莫不是害羞了?”乾隆伏在他耳边低语,顺势舔弄他白皙玉润的耳垂,一手爱·抚他嫣红的面颊,轻声调笑。

害羞?克善睇他一眼,勾唇坏笑,一把握住他的巨大狠狠收拢。

“嘶!宝贝轻点!”乾隆停止调笑,低声求饶,痛并快乐着。

克善满意的瞥他一眼,放松力道,大拇指在他马眼上轻轻刮挠两下,看见马眼中沁出几滴乳白色的精·液,当即用手指晕开,和着它带来的润滑效果上下撸动,时快时慢,时松时紧,直让手底下的男人脑门上青筋崩裂,忍不住发出阵阵低吼,臀部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抽·插。

乾隆双眼紧紧盯住认真为自己服务的妖异少年,脑海中想象着与他赤·裸相对,抵死缠绵的场景,爱·欲结合,高·潮来的既快速又猛烈,胜过以往临幸后宫嫔妃时身体上得到的欢愉千万倍,竟是半刻钟后便泄了出来,猝不及防,喷在了克善的衣襟和脸上。

克善向来洁癖严重,这会儿竟没感觉到恶心,只是有些呆愣。为一个男人服务,还被颜·射,这对他来说实在太刺激了,若在以前,他想都不敢想。

“小东西,怎么了?吓住了?是朕不好!朕孟浪了!”乾隆立马拉好裤头,一把抱住呆愣中的少年,用衣袖替他抹去脸上和衣襟的乳白色液体,表情有些讪然。这么快便坚持不住,还射在了宝贝脸上,他有些尴尬。

克善缓缓摇头,依然有些回不过神来。

乾隆盯着他春意盎然的玉容,轻嗅着空气中弥漫的浓烈麝香味,忍不住俯身轻吻他额头,继而是他的眉眼,俏鼻,粉唇,脖颈,细细密密,由上至下,统统用唇舌膜拜了个遍,动作轻柔,充斥着满满的爱意。

这么傲气淡然的人,为自己做到这等地步,他还有什么不满足呢?心中不断加深的滚烫爱意快要将他的胸膛灼穿。

被乾隆细密的亲吻唤回心神,克善推开他在自己颈间肆掠的嘴唇,哑声道:“我没事,更不会被你吓住!”我也是男人好吧?心中腹诽,他自顾打理好凌乱的衣衫,而后开口,“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快罢了。晚了,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养心殿可不是我久待的地方,我该回了。”

这么快?这么快?三个字不断在乾隆脑海里飞旋,使他无语凝噎。

“朕送你。”瞥见少年脸上隐露的疲惫,他飞快压下心中的挫败,迅速打理好身上的衣物追赶上去,牵住已经走出两步的少年。

两人十指相扣,并肩漫步,徐徐朝阿哥所进发。

吴书来偷觑两人亲密无间的背影和紧紧相缠的十指,动动鼻头,轻嗅空气中残留的麝香味,再联想到郡王衣襟上斑斑点点的湿痕,瞪圆了眼眸,心中各种脑补。万岁爷终于出手了啊!?难为他忍了这么久!





、刁难

皇上回宫后仅仅两天,宫中众人立时就发现,这宫里的气氛变了,有些诡异,有些紧张,很多人事已不似往日那般,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变化最大的首先是慈宁宫。

太后老佛爷向来信佛,特意在慈宁宫后院布置了一个小佛堂,便于她每日诵经祷告。这次回宫后,这小佛堂当天晚上就被大肆修葺扩充了一番,变成了个大佛堂,占去了慈宁宫三分之一的面积,太后老人家也真成了佛爷,竟是放下了手里头所有的宫务,一天十二个时辰的待在佛堂里,虔诚的很。

再次便是这后宫风向的转变。

太后下放的权利全部被皇后接手,让这一个月中筹谋了良久才稍稍扳回一城的纯妃,嘉妃扼腕不已,暗中收拢的人,埋好的钉子即使丝毫不敢动用,没两天却也被皇后拔了个干净,白白辛苦一场。企图去太后跟前讨好卖乖,上眼药,每每都被太后以‘礼佛,无事不要叨扰’的理由拒之门外,让她们心中更添内伤。加之十二要被擢升郡王的消息传来,她们盯着独揽大权的皇后与前途无量的十二阿哥,眼珠子通红。

皇后两母子尊荣至厮,这后宫其它嫔妃和皇子们可还有立锥之地?某些不安分的主儿暗忖,心中忐忑难安,蠢蠢欲动。

要说这些变化还只是让部分人吃惊,那么五阿哥腿脚被废,明珠格格,还珠格格嫁妆被夺便是整个后宫,甚至是整个满洲贵族圈子口耳相传的爆炸性新闻了。有好事者派人去打听确切消息,弄清真相后简直绝倒,再将消息传开,众人一致认为,皇室中人能愚蠢到这等地步的,也是奇葩一枚,令人叹为观止。

至此,五阿哥府上本就稀松的门客,幕僚一夜间走的精光,前去探望他病情的人更是寥寥。春季正是万物复苏的好时节,五阿哥府上的门槛,生命力旺盛的野草两日里便抽出了嫩嫩的绿芽,长势喜人。

至于两位格格,本就因性格原因不讨满洲贵女命妇们的喜欢,这下子更成了全京城的笑柄,臭名远扬,日后出嫁就成了个大问题,即便是远远打发出去和亲,或往包衣世家里低嫁,怕也是没人要的。

小燕子对宫中众人异样的眼神无知无觉,照样每日吃喝玩闹。紫薇就不同了,背负着害了自己五哥的罪恶感和名声尽毁的羞耻感,整日躲在房里不敢见人,饭食也吃不进去,瘦的形销骨立,两日便脱了人形。

皇后听闻这些消息后既觉得痛快,又为此发愁。无他,这两人如今放在她坤宁宫里,眼看着年纪也大了,若没人要,还得她来操持,左思右想寻不到良策,找来皇上拿主意,皇上大手一挥,发话了,‘直接去问她们本人’!

皇后醒悟,可不是么,这两人可不像宫中教养长大的那些格格们,本本分分,规规矩矩的。她们主意大着呢,指不定自己心中有想法。

皇后当即找来两人问明情况,看着跪在自己脚边,一个央求要嫁给五阿哥,一个央求要嫁给福尔康的两人,皇后又头疼了。怎么着?和着你们一个个早就私相授受,非卿不嫁了?俩未出阁的少女,还贵为格格,不能不知廉耻到这等地步!

重规矩的皇后怒了,也不再问,更不将情况回禀乾隆知道,直接将两人扔进漱芳斋禁足了事。眼不见为净,嫁不出去便不嫁吧!这宫中再修两座佛堂的钱还是出得起的!待她们年纪再大点,不宜再在宫中居住,便远远送到家庙里去清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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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暗潮汹涌,前朝亦是风云变幻。

这日,正逢每月一次的大朝会。

辰时,外间还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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