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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兽世之军夫-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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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想陪着这位可怜的王玩会儿猫捉老鼠的游戏罢了。

……

对于青蟒族王子的邀约,白霄是给足了面子。

简离会找上自己,大半原因是为了文顷,这也不奇怪。他早就对文顷有些别样心思,昨夜更是不知羞耻地硬闯进来。现在这架势,似乎不给出个明确的答复,他是不会死心的。

简离已经在白霄面前说了一堆豪言壮语,甚至连“我能给文顷生个孩子”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

青蟒族是繁衍旺盛的种族,这种旺盛来源于他们特有的性特征。同一具躯体,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将雄性生。殖器转化为雌性,亦可以将雌性转化为雄性,完全视情况而定。

白霄自认,自己在这方面比不过简离,但他也敢保证,文顷绝对不愿意与一条蛇□,尤其是,他们在高。潮的时候,还会吐信子,那可不是什么好状况。

“白霄族长,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什么都给不了他,如今白豹族也大势已去,你拿什么跟我争?”

白霄看着他,不由笑笑:“我从没想过要与你争,文顷的心思,可从来没有放在你身上过。”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

白霄于是将手伸到脖子处,从里头牵出一块玉佩来,咆哮的虎形,虎头上嵌着血色宝石。

毫无疑问,简离当场便愣住了,这玉佩即便再不长见识,他也认得。在青蟒族记载兽人大陆历史的书卷上,清晰地画着这块玉佩的形状,与白霄脖间所戴,几乎一模一样。

这是白虎族的族章。

作为兽人大陆最古老的血统之一,这枚族章的价值,已经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说清。他代表的不仅仅是权力,甚至可以说是一种信仰。

简离忡怔片刻之后,终于想好了措辞,“这不可能,难道文顷是?”

“就如你所想。”白霄道,“况且,他把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了我,你觉得,你该怎么和我争?”

简离整个人摆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不,不可能。”

他倒退几步,一下子撞到门板上。就在这时,门又被猛力推开,简离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洪石气喘吁吁跑进来,“族长,不、不好了,文顷阁下失踪了。”

……

文顷的房间里,到处充斥着赤狮族的气味,浓烈得几乎要同白霄争夺口中的氧气。

“不是失踪了,他是被赤狮王抓走的。”

屋子里的东西,都好端端地放着,就连桌上的晚餐,几乎都没动过,唯一不见了的,就只有几件衣服,还有一个枕头。衣服自不必深究,至于枕头,怎么会一同不见?

“肯定是因为战俘被像咸鱼一般悬挂在城楼的事。”简离也跟了过来,“这王城四通八达,哪都能藏人,赤狮王肯定还在这附近。”

白霄再次看了看屋里的情形,忽地转身向外走,冷冷说道:“通知城内所有将士,严密看管好所有战俘,不准出一丝纰漏。另外城楼之上悬吊的俘虏,除了那名赤狮族将领,再加一批人,今晚就推出去。”

洪石一干人等,立刻应声吩咐下去。

“为什么你下这样的命令,文顷的安危怎么办,你就不怕把赤狮王逼急了,他对文顷施以同样极刑?”简离朝着白霄怒吼。

白霄回头往他,眼神分外清冷:“他不敢的,我太了解他了。”若论狠戾,他远远不是自己的对手。

“那你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把他逼出来,等他耐不住寂寞,自投罗网。”

50

狂肆的风沙在活跃了一整天后,终于在夜晚有了些许歇息。男人在一颗尚算高大的枯树边找了个不错的位置;黑色袍子一抖;顺带着拉了拉宽大的连衣帽,佝着身体开始打盹。

一把被白布缠绕的厚实刀体被他箍在两臂间;被当成抱枕似的斜斜地拄在沙地里。

鼾声很快从宽大的衣帽里传出来;男人睡得很快;转瞬的工夫。

很快,沙地里零零散散地走出来几个人,身着肮脏残破的金属铠甲,手上腿上还有肉眼可见的伤痕。他们蓬头垢面;几乎不成人形;在发觉男人的存在后,互相看了一眼,似是做了某种决定。

他们很快亮出了手中的钝刀,即便刀刃早已坑坑洼洼,刀面仍然能够映出天上的浅淡月色。其中一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们打算伏击这个看起来已经熟睡的男人。

走到足够近的距离,男人仍旧在沉睡,他对周围的环境浑然不觉。散兵们举起破刀,在半空中滑过一个不算完美的弧度后,向男人的身体砍去。男人依旧没有动静,直到刀体将要斩向他的身体,他忽地松开了环抱长刀的手臂,然后“噌”的一声嗡响,破刀与长刀来了个亲密接触。

挥刀的散兵震得手都麻了,本能地松开了五指,破刀摔在了沙面上,他连着倒退数步。

男人的鼾声依旧没有停止,他好像完全不知道在他身边发生了什么惊险的事,似乎方才的格挡只是一种巧合。

被震麻手的散兵不肯死心,他朝同伴使了个眼色,示意对方也尝试一下。

几个散兵在这地方吃了败仗,他们的同伴被沙体活埋了,他们侥幸逃出升天,但骄傲的自尊心不允许他们以这副褴褛模样回到种族,所以他们成了无家可归的野生物种,在这枯燥乏味的枯树林里逛悠了好多天了,终于碰上了个自投罗网的。

腹中空空的散兵们不想放弃这个机会,不然他们真要扒开沙土啃食战友的尸首了。当然他们也能选择跋涉一段漫长的路途,到茂密的树林里去猎食,不过这样风险反而更大,他们敢肯定,饥饿外加长途跋涉,会让他们转而沦为野兽的盘中餐,所以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守株待兔。

又一个被饥饿冲昏头脑的散兵冲了上去,他吸取前一人的经验,不从侧面砍,而是从头顶上方,不想男人又好巧不巧地向旁边倒去,结果刀子□了树干里,卡住了。散兵双手并用,花了好大的劲才把它□。

两次单兵作战失败后,他们决定发挥团体的力量。三四个人分散到了不同的方向,手握钝刃,用拇指做了简单的示意后一齐朝熟睡中的男人砍去。

他们想,这次总不会失手了吧,即便那男人长了三头六臂,也不可能同时抵挡好几把刀的攻击,毕竟他的武器只有一把缠着白布的长刀,挡了这面就挡不住另一面了。

散兵们几乎要想象等会儿分食的情景了,他们的嘴角甚至挂起了得逞般的笑意,不过这笑意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他们就要后悔了。

男人的动作很快,快到无法用肉眼分辨。散兵们只觉得眼前无端扬起了一阵沙尘,然后就在他们愣神之际,手腕同时遭到了重击,破刀从他们手中滑落,他们踉踉跄跄,倒的倒,摔的摔。

等眼前的迷蒙尘埃落定,树干底下已经看不见男人的身影了。散兵们惊诧地四下望顾,遗憾的是,他们什么就都没瞧见,男人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嘿,小崽子们,不回你们的大本营,在这种无聊的地方闲逛什么。我的肉又臭又硬,煮不熟嚼不烂,可一点都不好吃。”

散兵们这才不约而同地朝上方看去,他们一面捂着受伤的手腕,一面警惕地凑到了一块儿。他们似乎只看见一簇黑色的斗篷,正诡异地挂在乱缠的树枝上。他们看不清男人的脸,可能是因为那斗篷过于硕大,或者这月黑天光线不足。

“你究竟是谁?”粗哑的嗓子显示着他们已缺水很久。

“我是谁?”男人笑道,“我有很多身份,你们想知道哪个?全职保镖,育婴师,商人,赤脚医生,还是其他?要是感兴趣,我可以一个一个地与你们介绍。”

散兵们面面相觑,他们额头冒出了些许虚汗,或许是由于未知的恐惧,他们总觉得这男人周身散发着难以解释的强烈的、刺鼻的野兽气息,甚至掩盖了隐隐约约的尸臭味。这种气息让他们觉得压抑、震颤,甚至超越了王。最终,他们颓败地跌倒在地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回死定了,他们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男人从树枝上跳下来,长刀背在后背上,没有一丝挪移。尽管他的斗篷硕大到夸张,但他却收放得极其轻巧,好像那斗篷不是后来披上去的,倒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散兵们看着男人靠近,他们哆嗦着,毫无尊严地挤在一块儿,不过很快,他们又停止了这种可笑的行径,只因男人的气味变了。

那像疾风骤雨般狂肆的野兽气味,竟然在一瞬间消失无踪,即使削尖了鼻子使劲闻,也再难嗅得一丝半缕。

他们敢笃定,这是个怪人,还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怪人,竟然能将野兽的原始气味收放自如,连他们信奉为神的王都做不到这点。这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终于有个不要命的散兵将脑中的想法转变成了现实语言,结结巴巴地询问眼前的男人。

男人呵呵笑着:“我可不是什么神圣,我就是个老不死的色鬼,见到美女就口水直流的老流氓。”说着,男人拉下了遮在头上的硕大帽子,露出了一头乌黑的长发,似乎很久没有打理了,显得乱糟糟的。但真正吸引人的并不是他的头发,而是他的眼睛——金色的,几乎泛着光晕,这可不像是上了年纪的人该有的瞳色。

散兵们屏住了呼吸,以不断收缩的瞳孔显示他们过度的惊恐和讶异。

男人似乎从那微表情里看出了些许名堂,“怎么,认得我?”他摸摸满脸的胡茬,“不应该啊,我和你们这帮小崽子,差了至少二十来岁。”

散兵们不知是受了谁的鼓吹,竟然不约而同地排成一列,恭恭敬敬跪伏在地上,双手交叠,连续磕了三个响头,“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请您大人大量,不要与我们这等小崽子计较。”

男人忽地捧腹大笑起来,弄得那些磕头不迭的小狮崽们一阵莫名。

男人按着顺序,一个个地拍着他们的肩,“别这么隆重,我没想对你们怎么样。来来来,起来,我问你们几个问题。”

散兵们在观摩一阵后慢慢直起身:“您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我们知无不言。”

男人将后背的长刀解下,横架在自己盘曲的双腿上:“小崽子们,坐下说,别紧张,你们饿坏了吧,待会带你们去林子里捕猎。”

思索一阵后终于安静坐下:“您想问什么?”

“嗯……想问你们一些白豹族的事情。”

……

赤狮王对于文顷的绑架几乎没有起到任何制约性的作用,他那些爱将和子民的处境没有得到任何改善,反而朝着反方向发展而去。

那一个晚上,文顷见赤狮王不停地进进出出,在昏暗的地下室用自己的拳头砸着墙壁,恶狠狠地盯着自己,却一个字都不说。

最后文顷终于忍不住:“需要我为你排忧解难吗,你这样自虐,我真看不下去。”

“闭嘴!”赤狮王的心情差到极致,“你要是再多说一个字,我保证你再也出不了这个屋。”

文顷支着脸颊:“你拿什么保证?”

这话语明显激怒了处于爆发边缘的赤狮王,他几步走来,一把揪起文顷的衣领,将他拉了起来,“我会用我的拳头招呼你的,不仅仅是墙壁。”

文顷捧着他的脸:“嘿,放松些,其实方法有很多种,比你的拳头有效得多。”

赤狮王撇开脸,很快揪紧的手指也松动了:“别碰我的脸,你没毛病吧?”

文顷脸上波澜不惊:“能问你个问题吗?”

“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一直用嘿或者哎来称呼你吧。”

“别问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赤狮王显得很不耐烦。

文顷说:“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悄悄告诉我,我保证不告诉别人。”他的语气像在哄小孩。

赤狮王一丝也不想理睬他。

“告诉我吧,我保证不说出去。”

“你够了!”

“还是说,你没有名字,如今的王位是你用不高明的手段夺来的政权?”文顷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

赤狮王走过来,捏着他的下巴,:“你再说一个字,我会撕烂你的嘴。”

那略带焦躁与愤怒的气焰忽然被另一股气息生生压制住。赤狮王的手腕上,此刻正搭着另一只手,比他更有力,更让人想屏住呼吸。

片刻的对视和沉默之后,赤狮王喃喃开口:“你是假装被我抓住的是吗?”

文顷将对方的手拿开:“也不算全是,一半一半吧。”

“那另一半,是你在耍我。”

文顷不置可否:“我以为,你该是个明智的人,但显然,我的期望太高了。”


51

“那在你看来;怎样才算一个明智的人?”赤狮王渐渐放松了手中的力道;在他的语气里,似乎有些颓丧的味道。

文顷耸耸肩:“至少在我看来,你要抓我当人质,当交换品,实在没有多大的功效。你就那么肯定,我和白霄会乖乖就范?”

赤狮王只是看着他。

“你也只是在赌而已。”文顷补上一句,又说,“你不想被我们牵着鼻子走;所以你采取了最极端的方式,以为先下手为强,把我抓在手里就肯定不会吃亏。但事实不是你想得那样,你在做这些事之前,几乎没有详细周密的计划,只是一头脑热。”

文顷看着他:“我说得没错吧,赤狮族的王?”

赤狮王略微阴沉地盯着他:“你很聪明,很少见到想你这样善于分析形势的人。”

虽然听起来像是赞扬的话语,但那音调里却没有一丝一毫起伏,反倒像是咬牙切齿般地说出来的。

文顷朝他弯起嘴角:“暂时性的失败对你来说有好处。有句话叫胜败乃兵家常事,可能你没有听说过,也没关系,至少你该知道,自己缺少了什么,败在了什么地方。”

对视与沉默持续了许久,“我会牢记你说的话的,也会让你后悔对我说了这番话。”

“人生难免会走错一步棋,不过我更加相信蝴蝶效应。”文顷显得淡然而自信,“当然你肯定也不知道什么是蝴蝶效应。”末了他又补充一句,“这一战,改变的可不只是你的命运,到底后不后悔,要到以后才知道。”

赤狮王看着他,眼里泛着深沉的红,“可惜你是站在白豹族那边的。”

“你会遇到你的智多星的。”

……

最近白豹族的小王子不怎么安分,他似乎罹患了某种不明意义的病症。每天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蹲在王城某个通往地牢的入口处发呆,这一呆便是一整个白日。有时候他会抽出一些看似对他来说很空闲的时间来,跑到白霄出没的地方,对他呜呜地叫。若在简离看来,这副样子与小孩子闹脾气无异,甚至那呜呜叫唤的音调都没什么抑扬顿挫的起伏。只有白豹族的人知道,小王子在说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可族长为什么不采取行动,似乎是为了等待某个合适的时机。

白霄的无动于衷让小王子对他产生了某种抵触情绪,以至于他决定依靠自己的力量来救出被困的文顷。不过,正当他壮着胆子打算展开惊心动魄的地牢冒险的时候,入口处却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他几乎一下子竖直了耳朵,然后以飞速的奔跑冲了过去。

小王子撞在了赤狮王的腿上,当天抬头准备撒娇的时候,一双赤红的眼睛把他吓得一愣,然后呼啦一口,他竟然对着赤狮王的脚脖子咬了下去。

赤狮王面无表情地把他提起来:“白豹王倒是生了个有出息的东西。”

小豹子朝他龇牙咧嘴,不停地挣扎扑腾,嘴里发出类似威胁的声音。

“你是在恐吓我吗?我可以马上把你捏成肉饼。”

小豹子可一点都没有降低威胁的气势。

赤狮王朝他冷冷哼哼几声,便甩手往后头一丢,不知是对谁说道:“他整天在入口处等着你出来,却又不敢进来,看来他比白霄要在乎你。”

后头响起熟悉的声音:“他只是有些恋父情结。”

文顷从阴影里走出来,似乎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但那双眼睛并没有因为饥饿或者疲惫而显得无神,依旧氤氲着金色的光彩,像阳光下的琥珀。

“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赤狮王转过身来看他。

“不会忘,我向来说话算数。就算我反悔了,我想你也不会让我有好日子过。”文顷将小豹子抱在怀里,小家伙兴奋得直往他脸上舔,口水弄得满脸都是,真算不上什么好滋味。

赤狮王从上到下打量着他,又默不作声转过头,自顾自走起路来。

“可你也别忘了你应允我的事。”文顷没有动。

“我会的。”红发男人的音色颇有些嘶哑暗沉的味道,又隐隐透着某种醇厚,就像掷地有声的允诺。

煞气腾腾的赤狮王与乱糟糟的文顷出现在众人视野里的时候,所有人都警戒了几分,几乎是不约而同的,他们一哄而上,将红发男人团团围住,把文顷与小王子隔离到危险范围之外。磨尖的战戟齐刷刷对准赤狮王的方向,似乎只要中央的人稍一动弹,便会被戳成血骷髅。

赤狮王冷哼一声:“我可不嫌弃在这里大开杀戒。”

“你试试看啊!族长早就有准备了,你插翅难逃!”有人吼道。

白豹族人对于赤狮族的怨恨由来已久,那种恨像生长了数百年的根茎一样,牢牢地缠绕在他们的血肉里,若要拔出,便是连血带肉。

狰狞而紧张的气氛在狭窄的空间里流转,不管是赤狮王还是针锋相对的白豹族人们,都不敢轻举妄动,似乎只要谁先动一步,就会破坏这艰难维持的微妙平衡。

“能让我说句话吗?”文顷从拥堵住他的人群里挤出来,后又被一双双手拉住。他们在朝他摇头。

“没事,你们别紧张,我已经和赤狮王达成共识,我们放人,他就再也不找白豹族的麻烦。”

很快有人驳斥道:“敌人的话怎么能信,指不定我们心一软,放了人,他们就回去养精蓄锐,卷土重来。”

文顷朝人群扫视一眼,不知道这话是谁问出的,也确实问得好。他往前站了些,忽地举起自己的右手,开口道:“我们已经歃血为证。”

白霄听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恰巧看见文顷举起右手,说着那句让他心头一颤的话。文顷的右手手掌上,鲜明地横亘着一道还未愈合的伤疤,想来是刚划上去不久。

赤狮王却在这时回过头来,也望着那高举的手掌,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暴躁的白豹族人立时噤了声,他们似乎不大确定该怎么进行下去,窃窃私语渐渐弥漫起来。

“都收回兵器。”白霄陡然发声,顿时吸引了文顷和赤狮王的视线。“都下去吧,由两个人领着赤狮王到议事殿来。”说罢,看了文顷一眼,“把文顷阁下领到房间去休息。”

他转过身去,眼底顿时蒙上一层阴影,复又轻声道:“洪石你跟过去照看着,别让他过来。”

洪石朝两边瞟了瞟,哦哦地应着。

……

文顷在房间里无所事事,他看着手心早就愈合的皮肉,想起方才白霄恰巧出现的时机,眉头渐渐蹙起来。

小豹子门里门外窜来窜去,嘴里叼进来一些小零食。

澡洗过了,饭也吃过了,文顷现在除了陪小豹子玩,还真没什么正经事做。他唯一不敢确定的,是白霄心中的权衡和意思。如果自己答应赤狮王的事情都无法实现,那么两族人的怨恨不会得到任何化解。

如若白霄能猜得自己一丝半缕的心思,或许这事就会就此了结了。

简离听说文顷逃离了险境,立刻打扮得人模人样跑过来了。可一到门口,却见大块头像块石头一样堵在门口,这免不了给他本来异常欢喜的心情增添了几抹不悦的阴影。

“能让让吗,洪石队长。”简离的语气听来可一点都不像询问,反倒透着些许不耐烦。

“族长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能打扰文顷阁下的休息,包括您。”洪石双手叉腰,一本正经。

简离的眉头一点点挤在一块儿,他敢保证,“包括您”这三个字是这大块头自己加上去的,白霄可不会无聊到这种地步。虽说上次的谈判让他处于极其不利的劣势,但这毫不影响他追求文顷的决心。别说一块小小的玉佩,就算是一纸婚书,也有过期的时候。白霄怎能保证文顷这辈子只喜欢他一个?

“白豹族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吗,竟然把一位满腹诚意的谦谦君子拒之门外,实在让人不齿。”简离刻意在门外大声说着,似乎是为了让房里的人听个清楚明白。

文顷能不知道那缠人的牛皮糖又找上门来了吗?他巴不得洪石把他赶得远远的,省得自己花工夫应付他。所以这会儿,他只管在屋里装模作样地陪小豹子玩,外头的声音只当没听见。

或许是两人纠缠的时间久了,直到白霄过来,可怜的简离王子都没能踏进门槛半步。

“简离王子还是请回吧,文顷刚刚脱离险镜回来,需要好好休息。”白霄显示着一族之长该有的沉稳,对于简离的无理没有显示出一丝一毫的愠怒,甚至连微妙的表情变化都没有。

简离瞪着那双仿佛要燃烧出火焰一般的眼睛,“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他想起之前的事,“为什么你明知道他在哪却不肯去救他,非要让那个什么赤狮王把他折腾够了你才甘心,我现在极度怀疑你呆在文顷身边的目的!”

白霄听他怒吼一阵,什么也没说,只是挥挥手,让洪石把他请走。

白霄走进屋子的时候,文顷还在陪小豹子玩耍,一点都不像听见难听话的样子。

白霄盘腿席地而坐,抱起小王子,将他搁在自己的膝盖上。

文顷失了玩物,抬起头来,“你和他谈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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