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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兽世之军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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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文顷真的生气了,也顾不得那些鱼和自己的衣服,爬起来就往家里奔。他一边走一边擦脸一边吐口水,嘴里胃里都太难过了。他知道豹子逼自己吃蛇胆一定有它的用意,可是他就是不喜欢不自在,甚至很厌恶。

豹子爬上树看着他,注意着周围可能出没的野兽。

文顷一路飞奔,遇到一水潭就噗通跳了下去,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等他回到家的时候,奇岐正准备着家法伺候。

“翅膀硬了啊,敢背着我偷偷摸摸跑出去,带去的弓箭呢,衣服呢,你倒是说说看,你做成了什么事?”奇岐叉着腰问他,身旁的桌子上摆着一条手指粗的鞭子。

文顷看到那鞭子的时候,整个人的感觉都不好了。他立刻低下头,弱声弱气地说:“本来想抓野兽的,结果反倒被追得到处跑。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奇岐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怒道:“后面的山林子,就算是村里的壮丁,也要结个伴儿才敢去,你一小屁孩,能活着回来已经是万幸了。什么叫下次不敢了,绝对不能有下次!”

文顷连连点头,不敢说半个反驳的字眼。

奇岐盯着他,又问:“有没有遇见白豹?”

“什么白豹?”文顷装疯卖傻,半晌摆出醍醐灌顶一般的表情,“哦,你是说昨天那只跑走的豹子,我当然没见过。要是见到了,我还回得来吗?”

奇岐看了他好一会儿,她似乎闻到了一丝豹子的味道,隐隐约约的不是很真切,好像其中还夹杂着其他一些野兽的气味,但闻着闻着,又好像没有了。奇岐没有多放在心上,很快催促着文顷上床睡觉。

文顷庆幸自己再次躲过了一劫,唯有奇岐,他是万万不敢得罪的。可是第二天,厄运就缠身了——文顷发烧了,而且烧得很严重,浑身都发烫。

奇岐虽然也是懂点医的,但是这样的状况她还是第一次遇见,她不停地给文顷的身体扑水,希望能降点温,可是文顷的身体实在太烫了,水扑上去没多久,就被灼热的皮肤蒸发得无影无踪。

后来奇岐慌了,她请来了村里医术最好的医生,恐吓他说治不好就别想走出这个门。那医生并不怕奇岐,却对文顷的病症吃惊不已。温度高得吓人,皮肤除了稍稍发红之外没有半点损伤,这几乎是他见过的最难以解释的事情了。

医生有点为难,奇岐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除了父亲死的时候落过泪,她这辈子从来没有哭过。

“医生,我求求你了,你一定要治好他,我就他一个弟弟,他死了我也不活了。”奇岐满脸泪水。

医生只好安慰她说:“你别这样,他这个症状怪是怪了点,但不代表没有救啊。”

奇岐赶紧抹掉泪水,“那你快点治啊,我不缺钱付你。”

文顷躺在床上,紧紧闭着眼,他的意识处在极其模糊的状态,渐渐地,一副完整的画面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那是一个有着漆黑长发的英俊男人,他全身裹着银白色的甲胄,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棵大树底下,他的身侧放着一柄长刀,只用简单的白色布条缠着刀体,没有刀鞘。

文顷发觉自己在靠近这个男人,然后稚嫩地声音从他嘴里传出来,“父亲。”他欢快地喊着。

男人侧过身,“奇穆,是你啊。”男人的声线非常好听。

文顷坐在男人身侧,嘴里又不受控制地说出来:“父亲又要出战了?”

男人点点头:“是啊,不得不战。”

文顷的小手抚上了男人的刀,那确实是一只小手,他问:“父亲,你的刀为什么不装进刀鞘里,而是用布条缠着呢?”

男人摸了摸他的头,眼睛望向远处,“因为啊,那个能够成为父亲刀鞘的人已经离开了,所以父亲再也没有刀鞘了。”

“那我可以成为父亲的刀鞘吗?”

“傻孩子,你和父亲一样是一把刀,需要找到属于自己的刀鞘。”

文顷歪着头看他,嘟囔道:“可是他们都说,我很没用,一生出来就是人的模样,不是兽的模样。这样的我,能成为一把刀吗?”

男人看了看他,把他搂进怀里,“你是最棒的,因为你有一位了不起的母亲。”

然后文顷的意识又开始模糊了,男人的影像开始破碎消散,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

“父亲……”文顷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说着。

第六章
大雨断断续续下了三天三夜,豹子在洞穴里守了三日,每天总是吃点蛇肉,然后到洞穴口蹲坐一会儿,待雨势小一点的时候,再爬上洞外的大树,眺望村子里的情形。 

第一天,文顷没有来,第二天也没有来,等到了第三天,还是没有见到他。 

豹子有点坐不住了,它的伤差不多全好了,它想去村子里看看文顷,为什么答应自己来的却迟迟未出现。他不要自己了吗,还是遇到了一些麻烦?

豹子觉得,以野兽的模样进入村子肯定会招来村民的攻击,他不想招惹麻烦,所以化成了人形,然后把文顷忘了带走的衣服穿在了身上。那衣服有点紧,就只遮了上半身,不过不要紧,文顷肯定不会在乎这些。他如此想着,往山下走去。 

自那日回来后,文顷在床上躺了三日,他一直在发烧,丝毫没有退烧的迹象,脑子浑浑噩噩的,整天呓语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医生只是开了些去内火的药,奇岐整天在床边守着,眼泪一直在吧嗒吧嗒地掉。 

直到今天早上,文顷的烧才有退下去的迹象,他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奇岐一把搂住他,哭得更厉害了。 

文顷没有反应过来,甚至被奇岐这副样子惊到了。这怪力女什么时候流过泪,何况还是这样不加掩饰,放肆地大哭,这已经不仅仅是惊讶了,是惊奇。 

“你……是奇岐吗?”文顷哑着嗓子问。 

奇岐啼笑皆非地正想挥手一巴掌,但手势落到一半,她硬生生收了回来,说:“小混蛋,我当然是奇岐,我是你姐,你烧糊涂了,连我都不认识了?” 

文顷盯着面前的女人看了好一会儿,那鼻子那眼睛,确实是那怪力女没错。 

“我……”头忽然阵阵发痛,文顷正要开口,就被这阵痛刺激得收住了话势。 

“你怎样?”奇岐立刻显出着急的神色。她的手在文顷身上摸来摸去,温度果然消下去了不少。 

文顷觉得挺别扭的,他说:“我就是有点口渴,想喝水。” 

“好好,我这就去倒水。” 看着奇岐跑出去,文顷眯起眼睛回忆着梦里的情景,想着想着,他的脑子又痛起来,他敲了敲脑袋,倒吸一口凉气。 

奇岐端水进来,文顷诧异着她对自己依顺的举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奇岐便把他发烧昏迷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他。 

听完后,文顷更加不可思议了,他居然发烧了,还烧了三天,烧了三天居然还没被烧死,果然兽人的体质就是与众不同吗,要还是人,他估计都成人干了吧。 

“姐,我为什么会发烧?”文顷问。 

“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吗?”奇岐不由蹙起了眉。 

外面的雨声忽然变大了,啪哒啪哒地打在窗户上,文顷这才意识到,自己昏迷了三天,也有三天没见到豹子了,豹子还在洞穴吗,会不会已经走了?文顷想着想着,心里就有点犯酸,可能他心里已经把豹子当朋友了,那种很纯粹的朋友,不带一点利益性质的。 

在原来的世界,文顷不是没有过朋友,他们一起在帮里打拼,一起到酒吧夜店厮混,可是真正谈得上推心置腹的,却少之又少。那些表面上与你勾肩搭背的兄弟,可能下一次见面就成了敌人,他们会为了利益与你称兄道弟,也会为了利益与你反目成仇。 

文顷忽然想到了阿玮,那小子曾经天真稚嫩地说,我一定会留在文哥身边,绝不背叛。文顷也曾经默默发过誓,要尽全力保护这个单纯的小子。可是那一天,他带着一大帮警察前来围剿的时候,文顷知道,他们之间的情分土崩瓦解了,阿玮从来都不是单纯的只知道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跑的小子,他是有目的的,是一头潜伏的狼。 

外头雨声更大,文顷觉得,还是等雨停了去山上看看吧,确保豹子真正离开了,他才放心。 

文顷下了床,肚子咕噜噜叫起来,奇岐立即起身,捋了捋袖管去厨房做饭。 

这几日昏迷,他感觉奇岐也憔悴了好多,眼窝更是深陷了下去。那怪力女虽然脾气暴躁了点,但却是真正把自己放在心上的,文顷欣慰之余,也觉得自己活得值得了。 

厨房的香味飘出来,文顷饿极了,狼吞虎咽地开始扒饭,好几次差点噎住。 

忽然外头响起了几个小孩子的吵闹声,骂骂咧咧的不知道在说什么。然后又响起了几个大人的声音,很粗鲁,紧接着就是几阵兽吼,一股巨力撞击到文顷家的墙壁上,文顷一愣,立刻跑出去问:“发生什么事了?” 

奇岐肃杀着脸,只把他往房间里推,“你别管,去里面好好呆着。” 

文顷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复要问什么,奇岐却关上门将他反锁在了里面。文顷撞了几次没撞开,外头的兽吼愈加剧烈,他完全没了吃饭的心思,径直透过狭窄的窗户向外看。 

外头暴雨如注,雨点疯狂地打在窗玻璃上,文顷只能看到模糊的虚影,他心里越发焦急,似乎不看个究竟他就无法安心。 

就在方才,豹子下了山,正循着气味寻找文顷的屋子,外头的雨势本来只是淅淅沥沥,却在那会儿骤然加大,然后村里一群跑出来玩耍的小孩不得不飞奔着回家,就在这中途,他们撞见了只穿着一件上衣的奇怪男人。 

为首的孩子立刻认出,这个男人不属于这个村子,他的身上有奇怪的兽类气味。在兽人村,任何外来野兽的不速而来都意味着一种巨大的威胁,所以孩子们立刻四散着去找大人。 

村里的壮丁都是成年的兽人,他们的嗅觉绝对要比幼兽高出好几倍,曾经猎捕过白豹的他们,对那种气味再熟悉不过了。即便已经化身成人,仍然不能排除他本身所具有的危险性。于是战斗一触即发,没有半丝缓和的余地。 

豹子没想要伤害他们,他只想找到文顷。他左躲右闪坚决不出手,这些人身上都有文顷的气味,虽然很微弱,但只要和文顷有点关系,他都不想伤害。 

奇岐是被打斗声吸引出去的,当她看到那陌生男人身上裹着亲弟弟的衣服时,她的怒气一下子涌了上来。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文顷的高烧肯定是因为他,他一定对文顷做了什么,才会让她的弟弟遭受那样的痛苦。于是她也加入了战斗的队伍。豹子腹背受敌。 

豹子始终没有兽化,他不想与谁为敌,他来只是想见一见文顷。于是他的皮肉被兽化的村民划出一道道血痕,他身上唯一一件衣服也渐渐破烂不堪。 

豹子终于发怒了,他龇牙咧嘴地站在雨地里,张开的五指开始长出锋利的爪子,野兽般的吼叫从他人形的嘴里发出来。——这群人,竟然破坏了文顷唯一留给他的东西! 

文顷清晰地看到鲜血溅到了窗户上,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心脏漏跳了一拍,他必须出去,不得不出去。 

狭窄的窗户无法容纳他的身体,他最终选择用脚狠狠地踢门。也许是奇岐锁得不牢靠,竟然没踢几脚便成功了。 

文顷冲进雨里,眼前的情景让他惊呆了。好几位兽化的村民,正凶狠地攻击着一个赤手空拳的男人,更无法理解的是,奇岐竟也加入其中,只是她没有兽化,即便如此,那男人也已伤痕累累。 

文顷就这么愣怔地站在雨中,那男人忽然朝自己看了一眼,然后他整个人都安静下来,收起了他的爪子和吼叫,默默地注视着文顷。 

文顷觉得这种注视的感觉好熟悉,他在哪里见过,一下子却想不起来。 

男人朝他飞奔过来,却在放下武力的一瞬间,后背受到了严重的一击,鲜血立时喷溅到雨地里,一片血红。 

文顷猛然惊醒,这眼神是豹子,是豹子! 

“住手!都给我住手!!”文顷不做他想立刻冲了出去,却在接近豹子的前一刻被奇岐生生拦住了去路。

“别过去,他太危险了,你是找死吗?”奇岐朝他怒吼。 

文顷奋力挣扎,想要挣脱奇岐的禁锢,奇岐却越箍越紧,不给文顷半点脱离的机会。 

文顷眼睁睁地看着豹子倒在地上,鲜血从他背上不住地往外流。小野狗惨死的画面在他脑海里不停地晃,文顷忽然疯了一般嘶吼一声,奇岐禁锢住他的手腕发出一声脆响,然后文顷就从她的眼前消失了。她垂着手臂吃惊地转过身时,看见方才还被自己遏制得无计可施的人,现在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挡在豹子的身前,原本漆黑的瞳仁如今散发着金色的光彩,那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手指,竟一瞬间长出倒钩般的爪子。 

这真是她的弟弟?奇岐震惊得僵在当场。
第七章
在文顷所住兽人村的二十公里开外,有一条据说是兽人先辈们开辟的人工河流,河流对岸是一片茂密的丛林,乔木参天,里面生活着各种奇奇怪怪的猛兽。丛林之外有一片平原,平原之上,是一座繁华的兽人城,那里,就是白豹的故乡。

豹王已经近半月没有好好进食,身子瘦了一圈。就在不久前,他的护国将军白霄,白豹族战斗力最强的战士,在与赤狮族的对抗中忽然消失,下落不明。他立刻指派另外三名得力的部下前去查探,希望可以找到一些线索。可是他们除了发现一些当时战斗时留下的血迹,其他一无所获。

在豹王心中,白霄比兽人城的城墙还要有用,每次大战,只要他一出场,必是捷报频传。可如今白霄消失了,兽人城像是失了一道最有力的屏幛,他不由担心,要是赤狮族再来犯该怎么办,以城内现在的战力,抵抗得了吗?

赤狮族号称整个兽人大陆最凶悍的种族之一,他们团结好战,总喜欢吞并其他的种族,凡被他们看上眼的,不争夺下绝不会善罢甘休。

豹王的王妃近日产下一子,正是哺乳的关键时期,他不想在这种时刻出什么岔子。白豹族本就生育率低,王妃能产下一子已是极不容易,他必须尽快找回白霄,保护好白豹族未来的王。

豹王闷闷地坐在大殿里,很快有侍者进来传话,说三名亲卫队队长回来了。豹王无力的眼神立时绽放出光彩,“快快,让他们快点进来。”

三名亲卫队队长先后踏入大殿,为首的块头最大,体格最强壮,淡金色的头发垂在耳朵两侧,有点不修边幅。他叫洪石,是白霄的狂热崇拜者。另外两位虽没有他那般惊人的体型,却也能从豹王的态度中看出,他们的实力并不低。

可是他们没有带回白霄本人,只有一些零零碎碎的铠甲碎片,和折断的利刃。豹王不免有些失望,“还是没有找到吗?都这么多天了。”

“王,我们已经尽力了。这是我们所能找到的唯一属于将军的东西了。”亲卫队中一名女队长遗憾地回答着,她叫纹燕。

“王,还是有希望的,我们相信将军没有死,虽然有血迹,却没有找到尸体。只要坚持不懈找下去,肯定有找到他的一天。”另一位男队长信心满满地补充着,可从他握紧的拳头里却可以判断出,他是多么焦急。

洪石始终没有说话,他忽然一拳砸在墙壁上,巨响之后,墙壁受力处像蜘蛛网一样裂开,在场所有人,都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他逼着自己沉声说道:“桂木,实话告诉我们,找到将军还有多大希望?我们都清楚,城外十里之内,没有半点将军的气味,这样的结果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去了更远的地方,另一种,便是他被赤狮族的王吃了,这辈子再也找不到了!”

洪石的话语让几人同时一怔,桂木立刻反驳:“你说什么胡话,赤狮族的王有什么能耐吃了将军,亏你还这么崇拜他,竟然说出如此诅咒的话。”

洪石一时噎住,突然泄气般地大喊:“我也着急,我也担心啊!”说着又是一拳捶在墙壁上。

豹王蹙着眉,难道白豹族要彻底没落了吗?他不甘心。地上一堆破烂玩意儿能证明什么,什么都证明不了。他负手踱步到另一侧墙壁前,抬起头仔细观摩起来。墙上有幅地图,是以兽人城为中心展开的一部分兽人大陆。

他观察了一会儿,忽然问:“十里以外的地方,你们查过了吗?”

另外三人回过神来,这么远的地方,确实没有考虑在内。

豹王伸出手来,在一条河流的东面指指,说:“从这里开始,一直往东找,那里有不少兽人村,说不定能发现白霄的踪迹。”

三人互相看了看,蹙紧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齐声道了句:“好。”

雨地里的文顷已经开始显示出野兽的形态,先是眼睛、爪子,现在连獠牙都生长出来。他的怒气像是一种威慑,让兽化的村民都吃惊得不敢动弹。

文顷的嘴里发出粗野般的嘶吼,金色的眼睛紧紧注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奇岐已经无法形容自己的状态和心情了,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奇穆兽化了,他竟然兽化了,这个从小就不被人看好的孩子,这个被她认定根本不具备家族基因的孩子,竟然真会有兽化的一天。

奇岐愣愣怔怔不知道要说什么,她已经顾不及豹子的事情了,眼里只有她这个了不得的弟弟。

文顷的气息俨然影响到了倒在地上的豹子,他慢悠悠爬起来,忽地从背后搂住了文顷,终于找到这个人了,终于找到他了。

豹子紧紧贴着文顷的后背,他的背部还在流血,他却浑然不觉。

就在豹子抱住文顷的那一刻,文顷的怒气慢慢平缓了下来,眼珠的颜色也渐渐暗淡下去,紧接着爪子和獠牙也像退化一样收索得无影无踪。他扭头,轻轻道了声:“小白。”然后整个人倒了下去。

文顷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奇岐坐在他的床沿,双手绑着绷带,挂在脖子上。他眼珠转了一圈,没发现其他人,便忽地弹坐起来,直说:“豹子呢,你们把他怎样了?”

奇岐立刻蹙起眉,“就知道豹子,我都被你折断手了,你怎么就不关心关心我?我真是命苦,养了条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文顷没有理会奇岐的抱怨,直接赤着脚下了床往外头跑。奇岐从卧室里跟出来,怒道:“你怎么就不死心呢,实话跟你说了吧,他早被杀了埋了,你别想见到他了。”

文顷愤怒地反冲回来,揪着奇岐的衣服就质问:“谁把他杀了,他是我朋友,你们凭什么杀他,凭什么!”然后他便脱力般地滑坐到地上,一拳一拳地垂着地面,直到关节破裂出血。

奇岐清晰地看到,有什么液体从文顷脸上滑下,落到了地面上,与血液混合在一起,那是他的眼泪吧。这孩子,竟为了一只豹子哭了。

文顷忽然声嘶力竭地呐喊一声,就这么一下呐喊,却让厨房里同时发出了“哐当”一声,然后啪嗒啪嗒地,好像有什么人奔了出来。

文顷只感觉后背被人忽然抱住,那股熟悉的气息立刻环绕住了他。他一惊,立刻爬起身来转过脸去,眼前这个人,有着银白色的长发和深刻的五官,是个非常英俊的青年。尤其那双碧绿的眼睛,曾经多次在黑夜里注视过他,文顷再熟悉不过了。

“小白……你没死?”文顷几乎又惊又喜,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也不顾自己鼻涕眼泪混在一起,直接将豹子搂进怀里。

豹子拍拍他的背,嘴里发出呜呜的单音节。

“对了,你的伤?”

“他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没什么大碍的。”奇岐忍不住插嘴进来,“倒是你,我要和你好好谈谈的。”

文顷抹了把脸道:“谢谢姐,你没让他们抓走小白。”

奇岐默默撇开脸,她还真有点不好意思。随后她装模作样咳嗽一声,说:“这头豹子叫小白,他告诉你的?”

“不,我给他取的。”文顷道。

奇岐撇撇嘴,瞧了豹子一眼,嗤道:“小白啊,你竟给一只稀有白豹种取这样的名字,可真有种。不过既然是我的弟弟,有种也是应该的。”说着,奇岐又将眼神放到了豹子身上,这是一头极具危险性的成年白豹,据她了解,白豹族生来骁勇,他们的战斗力绝对不比其他食肉性种族低。方才的战斗,若奇穆不及时出现,那么最终遭殃的就不是这头豹子了。她宁愿相信,豹子是为了奇穆刻意手下留情的。

奇岐思考的时候,文顷正努力与豹子对话,可是豹子最多发出呜呜的声音,再没有其他形式的发音了。文顷以为他兽化时是不愿意说话,等化成人了应该就没有沟通障碍了,不过现实好像与理想有些差距,豹子显然还是不会言语。

“难道是没有学过说话吗?可是他明明听得懂我说的话。”文顷有点无法理解。

奇岐也在一旁观察了一阵,这豹子看上去不像是作假。可到底为什么不会说话,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文顷不由想到原来的世界里一些案例,比如说车祸导致正常人失忆,或者一些重大的刺激,让正常人暂时失去了某些感官功能。由此他就想,会不会豹子也遭受过某些刺激,才会让他看起来像个缺乏照顾的小孩子,而且连语言功能都缺失了。

文顷没把这种猜测说给奇岐听,当然他是不可能说的,要真说了,奇岐就更加怀疑自己了。

文顷想,如果豹子真像他所想的那样,那他或许可以教教他,让他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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