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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误倾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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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他宽解我:“你放心,虽然之前有过节,但姬家既是师娘家人,也是你的亲人,日后即便江湖中相见,我们也会恭恭敬敬的,往事只当从未发生。”
    我点点头。
    四师兄望一眼空荡荡的院子,转头问我:“染染,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我没明白过来。
    “二师兄放了周誓中,不再囚禁着你,又去见南宫却。。。。。。”四师兄脸上没有计谋已成的喜悦,他定定地看着我,神色之中却带着怜惜和遗憾,或者,还有。。。。。。痛苦。
    他没有把话说完,可我已经知道结果。
    决战回来时已是下午,我正躺在床榻上,听到他的脚步声。
    他走近了床榻,忽然一丝动静都没有了。
    我没有看他,静静盯着床顶,我问:“你没忘记过我,是不是?”
    决战不答。
    我转头看他,脸颊触到枕,上面已经有了湿意。
    决战静立在床榻一旁,也不是高兴,也不是悲伤。
    他望我良久,只是望我——直到我以为,他可能永远都不会回答我了——
    决战的声音,仿佛黄昏时分的云霭,压得那样低,那样温柔,他答我时,仿佛有钟声响起,一切都静止了:“从来没有忘记。每一刻都没有忘记。”
    我笑了一声,出口的话语极低极低,仿佛害怕被爹爹的亡灵听到——我说:“我也是。”
    决战听了,眸子里渐渐漫上一层痛苦和恐惧,他仿佛是要逃开我,转身就要向外走,我伸出手,用力抓住了他。
    我的声音发颤:“从那次过招,你就把自己的命赔给我了。。。。。。”
    我想说:即便有再多仇恨,你交出自己的命,我就原谅了你。
    可我说不出“原谅”二字。
    决战用力甩开我,我只死死抓着。
    我不能放开。
    他已经放开了,我不能放开。
    决战用的力道越来越大,他不肯回头,更不肯看我。我已经从床塌上跌下来,用尽全力抓紧他。
    决战不知道挣了多久,终于回过身来,他蹲下,把我从地上抱起来,抓着我的手臂,微微俯身,正对着我的脸,明亮通透的房中,我看到他几乎疯狂地神色,决战声音嘶哑地吼我:“我不能堵上你!我撑不下去了!顾青衣,我输了!——你看不出来吗?我不舍得你死,所以我输了!”
    到黄昏时分,婢女推门进来为我送饭,她见了房中景象,手中碗盘落地,哗啦一阵刺耳的响声。
    接着她跑出去,我听到院子里传来惊慌的声音:“不好了——叫郎中——叫四公子,小姐她、小姐她疯了!”
    不一会儿,就听见四师兄边往院子里走边怒斥婢女:“出了什么事,先别哭哭啼啼的!”
    女婢女抽着气叙述:“奴婢奉主上的令去给小姐送饭,却见她在房中披头散发的。。。。。。那脸色十分疯狂,浑身发抖得厉害——她居然——她居然把主上的书案翻遍了,信件扔得遍地都是。。。。。。全撕了——全撕了。。。。。。”
    门被推开了。
    我知道四师兄进来了。
    他的声音犹似不相信,低声唤我:“。。。。。。染染?”
    我没看他,只抓起桌上的信件,用力撕开,扔掉——
    四师兄过来拉住我:“你怎么能碰二师兄的信件?”
    我顾不得看他,双眼只盯着那一堆信件,不管我如何用力挣扎,四师兄死死不放,我抓他的手,踢他,咬他,他都不肯松手。
    最后是我放声大哭。
    我只是想找一个证据。
    我想找到一封信,一行字,一句话,能证明爹爹不是决战杀的。
    可是我找了一个下午,没有那个证据。没有。
    我只找到了南山禅师的迷信。
    在我同周誓中大婚之前,南山禅师写给决战的迷信。
战门主上座下二公子决战收:
    老僧不问世事,云游已有一年有余。只因老僧行踪不定,才致信件辗转,公子去年冬写给来的信件,老僧今日才收到。不知此信到公子手中需多少时日,但若公子见信之时还未行动,便是如何千钧一发之际,请公子万万不要杀生。
    公子来信,细述势力人马已备好,并预计在大婚前控制战门以威胁顾家退婚之事,老僧本想此时万不可行,但细细思虑之后,认为此计大好。
    顾主上既将你带回战门悉心培养,致后来公子成为武林中屈指可数的人物,将家传宝剑赠与公子,是为何意?家传者,予家人也。顾主上不满周家公子人品行为,已不是一时,只碍于先前有约,且周顾皆世家,出言不可反悔,致顾主上有意悔婚却骑虎难下,无力践行。公子在大婚前派众多高手势力控制战门,逼迫顾家长老让步,顾主上顺水推舟,假装受逼迫,收回周顾两家婚事,既成全公子与顾小姐,又顾全顾主上心愿,周家及武林皆知他是无奈,必不能怨。此事,两全也。
    老衲猜度顾主上暗中有这番心思,实因想起先前您受伤之事。顾主上知小姐将为躲避婚事而委身于你,更知你从不在她面前暴露伤处,故派人借机伤您,从而让顾小姐计策落空,这番心思,细想之下,并非要害公子。顾主上必是知晓公子向来对他如对亲父,孝顺无丝毫忤逆,深忧公子道大婚之前还不能反,故有意派人伤害公子,却留下明显证据叫公子查明幕后主使,乃是有意离间他与你之间的师徒之情,激你日后反他矣。
    再者,顾主上当年执意娶姬家女子为妻,也是上下皆反对,犹如今日公子与顾小姐情形。顾主上不惜绝食短命威胁顾家长老,才达目的。凡能为此者,性情中人也。现如今公子效仿顾主上,逼迫顾家众长辈让步,顾主上表面必怒必悲,心下必悦必喜。
    顾主上不愧乃武林第一人,其气度,其心思计谋,均无人能比。公子此番若不反,反叫顾主上以为你对顾小姐用情不够深切,为人无勇,必失望之极。但若公子在大婚前对顾家用兵,请万万注意,只为虚势,不是实反,万万不可伤人性命,致顾小姐同公子之间留下永不可弥补的嫌隙。
    切记,切记。
    一切都是爹爹安排好的,多年以来,他放任决战暗中培植势力,给他权利纵容他笼络高手——原来都是为了最后,让自己的徒弟反了自己。爹爹是为了培养一个强于自己的人,从而逼迫他自己退婚。
    决战那样计谋深沉的人,怎么会料不到,爹爹把战门一多半的势力和家传宝剑给他,原是想把主上之位传给他。
    他本来能堂堂正正的坐上战门主上的位置。
    只是为了我。为了得到我。
    他不惜背负骂名造反。
    南山禅师的信,迟到了四天。
    只在那四天里,决战杀了爹爹,灭了顾家。我逃出战门,带着满腔恨意去往江南。天翻地覆。
    决战回到房里,看到我撕碎的信件和遍地的纸张,一言未发,只是叫四师兄回去,然后叫人备好了饭菜。
    他知道我看了信,也便料到,我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可决战只是说:“吃饭吧。”
    关于我父亲,关于南山禅师,他只字未提。
    可我动不了,我觉得自己像是迷路,进了重重深山,此刻大雪封住了去处和来路,我无路可走,也无路可退。
    决战拉着我站起身来,给我擦净了手,又扶我坐在桌边,温柔有耐心犹如对待一无所知的孩童。饭菜散发着腾腾香气,叫人更加饥饿。
    我落座,他也落座。灯火微微晃动,房中寂静。
    千百次,我同他这样在饭桌前相对而坐,如同真正的夫妻。
    可,我们再也回不去。
    我抬手去夹菜,泪水滴在饭桌上,碎开。决战平静地吃饭,我放下碗筷,伏在桌上流泪,拼命叫自己不哭出声来,闷着头问他:“你为什么这样傻?”
    这句话说完,我知道,我同决战之间的一切过往都将烟消云散。所以的幸福快乐化为虚空,再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拯救我与他。
    我为了不离开他,成婚前割了自己的手腕。
    他不肯放开我,不惜断送顾家三百人命。
    早知道终要分离,开始何苦要相遇。
    那夜格外宁静,叫人无端心慌。
    决战什么都不对我说,炭炉烧得通红,房里温暖如春。灯火灭了,只有明月光招进来。锦被厚重,他的身子却竟然冰凉。
    平素里,即便是睡着,决战也非要紧紧环着我不可。可现在,他背过身去,不碰我毫发。
    我伸出手去,拥住他,紧紧靠在他的后背上。
    决战的声音很低,仿佛一缕阴影划过,不留丝毫痕迹。他没有回身,只喊了我一声:“青衣。”
    “我在。”我低声应。
    泪水又流出来。
    我们都知道,唯一能在一起的方式,就是他囚禁着我。
    可是,现在,决战已经放开我了。
    昔日闺中,我以为,我在此生里最后一眼见决战,应该是我们都白发苍苍的时候。
    相守一生,最后双双离世,那个时候,顾青衣在他眼里照旧倾国倾城,决战在我眼里也仍然英俊不凡。
    后来遭他追杀,我又担心,我最后看他,定然是死在他手中之前。那一刻天地晦暗,我心愿得遂,决战刻骨懊悔。到了最后,他能对我说一声对不起。
    可是,我既没能死在找他报仇时,也无法与他相守到老。
    我最后看他,是在熬过了长长暗夜之后,晨光熹微的清晨。
    那夜直到窗外泛白,我还睁着眼,抱着他,一动不动,闭不上眼,止不住泪。决战慢慢回过身来,用力把我往怀里一按,他的声音哑的不成样子,如同一夜苍老:“我喊你一声,你不准答应。”
    我被闷在他的怀里,答应着:“嗯。”
    决战重新叫我:“青衣。”
    我正想答,我在。
    决战出手准确,力道不轻不重,点在我的睡穴上。我想喊他的名字,却没有一丝力气开口,四处都黑下来,我只记得,自己用尽全力,去抓他的衣襟。
    我是在的。我在。
    决战。
    我只是不能在你身边。
    (番外)
    正是下午,小姐睡了,有人在这里盯着,我去书房里伺候。
    进了房,四周的帘子都垂着,他在那头坐着,我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一个身影。
    过来一会儿,他站起身来,走动。脚步很慢,时不时的停下,一只手去揉额头。再接着,他忽然开口了,声音有些迟疑:
    你能不能留下?
    房里寂静,他要询问的那个人,不会回答他。
    接着,他摇了摇头,声音压得很低:“我没有证据。。。。。。”戛然而止。
    我甚至疑心方才只是一场幻觉。
    正要退出房去,却又听到他试探着,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青衣,我求你。。。。。你能。。。。。。留下吗?”
    他要送小姐离开。
    只是不舍,但是不舍。
    可他,为什么不亲自去告诉她,反而要在这里反复斟酌沉吟,说与自己听?
    正要反反复复许久,他对着毫无生机的房间轻声问,一遍又一遍,道最后,隔着纱帘,我望见他颓然坐下,往日硬挺霸气如云雾散尽。
    那样子,是终于,终于,忍着刻骨的疼痛,放了手。
    接着,他把顾小姐交给了南宫却。
    她走的时候,还在昏睡。正是清早,我们都守在窗外,房门开着,许久之后,他抱她出来。
    顾小姐神色消瘦,被裹在厚厚的棉被里,马车就在院子里。
    他的脚步很快,仿佛是在着急着送走她似的。
    早晨的天气十分清冷,丝丝缕缕的冷风刮得人发颤。南宫却就站在马车旁。
    多年以前,南宫却来山庄里的时候,我们私下里议论,若是南宫却同决战两人凑到一起,该是何等情形。现在,他们当真是聚首了。主上始终没有说话,南宫却伸手去接小姐,他不肯放。
    一时僵住了。
    南宫却也不坚持,只是把马车的帘子掀起来,主上抱着小姐进了马车,放下她,并不出来,在里面坐下了。
    他望着她安睡的脸,一动不动。似乎是忘了要送她走。
    是三公子在下面喊了他一声:“染染该上路了。”
    他像是被惊醒似的,猛地抬头,望了望四周,接着从马车里出来,看着南宫却上马车。
    姬家的人随从护卫,我们看着马车出了院子,车轮轧过,辘辘的声音传来,他转过身,没再往外看一眼。房门关上,再也没了动静。
    整个战门山庄一片死寂。
    日复一日,他越来越长时间地发愣。天气还带着凉意,他会站在房间里,环顾四周,仔细看每一处地方,像在默默辨认什么,又像是在找东西。也有时候,饭菜都放凉了,他默默坐在桌前,像是等人来赴宴似的,不动碗筷。深夜里,听到他吩咐进去点灯,我慌张进了房,把灯点起了,看见他坐在床榻上,盯着一旁空着的位置。
    可那里已经不再有她,再不会有她。
    很多时候,我宁愿回到他们二人受折磨的时候。
    因为起码,那时候的他还会生气,悲伤。
    可是现在,我总觉得,他的心魂是跟着小姐离开了,剩下一具残破的躯体,失魂落魄的,在这里空度日。
    我已经攒了足够的钱,想离开山庄。
    这里很繁盛,可已经没有了我想见到的东西。
    都说看惯生死,都说厌倦尘世。看惯生死的,厌倦尘世的,兴许并不是真正身处其中历尽艰难的人,而是袖手旁观的闲人。
    他与顾小姐之间的种种,我仿佛是在看一场戏。以为自己跟他们无关,可到头来,戏唱完了,人散了,我竟也跟着心死。
    (正文)
    七天之后,我与哥哥顺利到达姬家。
    西南的气候温暖,与北方凛冽干燥的情形大不同。房里不必生火也温暖入春,衣食住行舅舅都已为我妥当安排。住处有人守卫,十分安全。房里有婢女伺候,顺心如意。衣裳首饰一样不缺,物件摆设精美雅致。
    可是,从离开战门的路上醒来之后,我就说不出话来。没有缘由,只是困倦的什么都不愿意做。
    在姬家安顿下来,休息了两天之后,婢女过来传话,说,舅舅要见我。
    我跟着婢女到舅舅房中去。
    他比先前见我时清瘦许多,穿着青色的衣袍,不高大,却很是精干。我落座时,望见舅舅鬓间的白发,他慈爱望着我,笑:“染染,可修养过来了?”
    我张了张嘴,模糊的应了一声:“嗯。”
    可这一声,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从自己喉咙里发出来的。
    舅舅道:“既然你的身子好了许多,我便放心了。”
    他说着,把婢女端来的点心推得离我近了一些,见舅舅的神色,像是有许多话要对我说似的。
    我的嗓子有些哑:“您找我来,是为何事?”
    他脸上的笑容顿了顿,接着沉吟道:“是有事。。。。。。有些事。”
    “您请说便是。”
    舅舅打量我一番,仿佛是确信我无妨了,才道:“先前,为了救你出战门。。。。。。伤了闻之行实属无奈,只因收到密谈消息,说你受伤将要不治,舅舅——”
    我知道舅舅的意思,道:“劳您担心,是染染不对。至于三师兄的事,您尽管放心,他答应了我,日后断然不会为难姬家人。”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舅舅有些不自在地笑了两声,接着才道:“此外,还有一件事。。。。。。”
    我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舅舅说:“此事,我本想永不告诉你——只因大错已就,江铭被杀,无可挽回,多说也无益。原想瞒你一辈子的。但昨日却儿那孩子来找我,言辞恳切,同我叹了一番,我心想着,还是告诉你。”舅舅顿住,又道:“你爹爹在世时,曾与我通书信,是为了你的大婚——你娘临死前,最放不下你,江铭曾说,此生最大心愿,乃是为你的下半生找个好归宿。”
    我忽然意识到,也许舅舅是想说决战。
    我很想打断他,可我无法开口。
    舅舅道:“约是去年此时,你爹爹来信,说起周公子,他虽风流不问世事,但为人仁义心肠,性格随和,依着你俩的性子,即便婚期不合,一旦你嫁过去,过上一年半载,日子就过顺了,大约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爹爹想的不错,先前与周誓中互相方案,实乃不了解彼此。若我心里没有旁人,嫁给他,时日久了,兴许也是恩爱夫妻。
    “但你爹爹又有些犹豫,只因决战。。。。。。你也知道,江铭生前,最得意的就是这个弟子。又因你二人情投意合,你爹爹当初。。。。。。是想着要废婚约,将你嫁给决战的。”
    我垂眼就望见精致碗碟中摆着的点心,颜色嫩泽酥脆。
    舅舅见我十分平静,才道:“关乎你的幸福,江铭不敢大意,他说,只因决战心思深沉,故而想考验他最后一回。若他过了,你爹爹便同意你们二人成婚。”舅舅接着道:“后来,江铭遭人暗杀,初始时,我也怀疑决战狼子野心害顾家至此,细想之下又总觉得蹊跷,他若对你倾心至此,血洗顾家,岂不是反而将你二人拆散?我派出人暗中查探,后来找到你,我又派高手到你身边,不止是为了保你周全,更是为了叫却儿带人细查同你接触的所有人——若能从他们身上找到蛛丝马迹,也未可知。”
    虽然顾家长老宗亲与姬家不相往来,但爹爹是舅舅至交。他遭人杀害,姬家却一直毫无动静,这不合情理。
    原来,舅舅早就派人暗中查探了。
    “却儿归来之后对我说起,顾家惨案背后有重重疑云,他从当初在周府就暗中打探,直到后来潜入战门——却儿被关起来的事,你兴许也知道。”
    我点点头。
    舅舅笑了一声,神色之间略有骄傲:“他是姬家一等一的高手,武功卓绝计谋不凡,虽然被关了,但恐怕决战紫禁心里都了然——等闲的侍卫,是看不住却儿的。”
    我心里一跳,问:“哥哥在战门——”
    舅舅神秘一笑:“名义上是被囚禁,实际上,没耽搁却儿做什么。否则当初,以姬家少数几人加上江湖乌合之众,怎么可能动得了闻之行?旁人大约万万也猜不到,却儿表面上呗囚在战门,暗中却联系上了远在天山的安准——闻之行赴战时,手下出的叛徒,就是安准在战门的心腹。你大师兄和却儿合力,唱了那出戏。”
    我这才明白过来。想当初,安准都能避开众多耳目在魔教安排了内线,更何况是他紫禁丛小待到大的战门?
    可安准怎么会料到有今日地步,他在江湖中各处安排的内线,是为了什么?
    “哥哥。。。。。。查到什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陡然有了希望。
    “他只说现在扑朔迷离——一切还未有定论,此时大约。。。。。。”
    究竟沉默片刻,脸色严肃,正当希望如烟火在我眼前陡然升腾起来时,他说:“不会有什么转机了。”
    西南偏远之地,隔绝了武林中事,很多时候,我守着院子里的一枝花,或者在竹楼略带湿意的木阶上坐着,就能过一天。
    无论如何,决战将战门治理的很好,他对不住爹爹,却总归保住了顾家百年基业。我的身子再不能习武,报仇之事再无可能。
    杀父灭门之仇是忘不了的。
    可忘不了又能如何呢?我才是那个真正的罪魁祸首。
    从今而后,我在南,决战在北,此生再不纠缠。
    一切都结束了,在那个晨光熹微的清晨。
    自从在姬家安定下来,我见到哥哥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他偶尔来我园子里,陪我坐上片刻,或者喝口茶,我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这一天,哥哥又来,我正坐在藤椅里,园子里开着各式各样的花,姹紫嫣红。他进来,站在远处,没有过来。
    我侧过头去,想说句什么,可用了用力,就是开不了口。
    哥哥走过来,坐在我身旁,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花开得很好,真是春天了。”
    我抬手,碰了碰面前嫩紫鹅黄的花瓣。哥哥沉默片刻,他今日的样子很不寻常,我能感觉到。
    终于,哥哥开口了,他的语气,像是自言自语:“那么险的一步棋,却将你好端端就回来了。”
    他说的,是给我下毒威胁决战的事。
    我侧过头去,望着哥哥。
    他还是那样英俊。可一晃眼,我们都认识很久了。初次见面的情形,至今历历在目。
    哥哥道:“我知道你心里累,只是想对你说几句话。。。。。。”
    我低头,望见湿润的泥土,有些沾到绣鞋上。
    哥哥说了两个字:“决战。。。。。。”他没有接着说下去,像是想了想,才重新道:“我同决战见面,不过寥寥几次。次次见面都是敌对,”他笑了一声,忽然说:“我心里,是极为佩服他的。”
    我有些惊讶。
    “我一直在查顾前辈被杀的事,不经意,也知道些许决战的过往,虽然顾家的事。。。。。。”哥哥大约是怕我伤心,顿住了,没有说出来,“。。。。。。我总觉得,决战真心待你,是做不得假的。”
    怪不得舅舅说,是哥哥劝他告诉我先前的事情。
    原来哥哥心里竟是明白决战对我地心意的?
    “前阵子被关在战门山庄,为了救你,与闻之行苏止也互相了解接触不少,”哥哥似乎在回想,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容,“及至后来合作,他们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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