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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舞君心醉-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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厥后便驻守安西都护府,按理说没有皇命不得进京,只是情况危急,殿下若再犹豫,只怕圣上的安危都会有虞。请殿下速速做决定。”
周天麟凝神沉思,严峻的面容更显轮廓冷硬,许久,才开口道:“本王向来无心皇位,也早劝过皇兄早立太子,以安天下之心,只是皇兄却迟迟不做决定,终于让有些人按耐不住。可如今本王无旨返京,只怕更中了这些人的奸计,当务之急,是要送出此处的真实战报,以安圣山之心,再派人暗中联系黄子彧,封懿德是我亲手培养的将材,衷心可鉴,治军严谨,断不会纵容下属做出此等事来,让黄子彧务必找到幕后陷害封懿德之人,还封懿德清白,再暗中送信给朝中同道众人,万万要阻止撤换北衙禁军统领,不然,就连圣上的安危都无法保障。”
这黄子彧正是周天麟培植的京城最大情报机构的舜天门掌事,周天麟虽为门主,可真正负责掌管舜天门实际事务的还是黄子彧,有了舜天门,便能在第一时间了解朝廷和民间各色消息,周天麟塞外一待便是十年,这舜天门就是他留在京城的耳目。
而这黄子彧,其实却是周天麟同门的师弟,早年周天麟被当作质子在江南王府中时,得一世外高人暗中相助,收为弟子,传授绝世武功兵法,而这黄子彧正是他的同门师弟。
黄传忠又道:“只是这战报如何发出?这军中已有内奸,之前送新的两人只怕早已遇害,这信也难送出。”
周天麟眼中精芒一闪,冷冷说道:“既是如此,咱们便找出这个内奸来!本王已有一计,张岭,你附耳过来!”
这张岭正是军中负责驿站邮传的一名都尉,听了周天麟之命,赶忙走到近前,周天麟在张岭耳边交待了几句,渐渐的,张岭眼中闪出了兴奋的光芒,沉声道:“请殿下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
周天麟这才微微一笑,“有劳张都尉了,本王就和诸将军等着你的好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爱滴们阅读我的文,期待你们的小脚印哦!
、柔情
更深夜重,蝶舞躺在铺满皮草的榻上,却无论如何也睡不安稳,每次睡不了一会儿,蝶舞便会骤然清醒,可每次身边的床榻上都空空如也。
不知到了几更天,周天麟带着一身的风雪,卷帘而入。
蝶舞正睁着大眼睛看着帐定发呆,一缕寒风透过蝶舞榻前的屏风钻入被中,蝶舞不由得裹紧了被子,赶忙假装闭上眼睛熟睡。
周天麟就怕寒风入帐,只掀开了一角帐帘,便闪身而入。蹑手蹑脚走到榻边,轻轻脱去了甲胄衣袍,这才轻手轻脚躺到了蝶舞身旁。
周天麟怕自己刚从外面回来,身子还凉,不敢靠近蝶舞,只在床榻边上拽过一角被子,搭在身上,侧着身,就着融融炉火,仔细端详蝶舞的睡颜。
蝶舞本还在装睡,却隐约感到周天麟火辣辣了的目光在自己的脸上游弋,便再也忍不住,还闭着眼睛,嘴角便已泛起一抹调皮的笑来。
“原来你没睡?可是我吵醒你了?”周天麟也被蝶舞逗乐,笑意盈盈道。
蝶舞睁开眼睛,清澈的双眸柔情潋滟,脉脉瞧着周天麟,软声说道:“不知为何,总睡的不踏实,你回来的时候正好醒了,又怕你说我不好好睡觉,便装着睡着了。”
蝶舞眼光一扫,看见周天麟只搭了个被角,精瘦的上身都还裸露在被子外,赶忙嗔道:“回来了怎么不好好睡,这算什么?还不愿与我盖一床被子么?”
“我刚从外面进来,身子凉,怕冰着你。”周天麟解释道。
蝶舞脸上一红,轻轻掀起被子,轻声道:“我不怕凉,你快进来,我帮你捂捂。”
周天麟这才小心翼翼钻进了被中,却也不敢挨着蝶舞,只伸了一只手,轻轻握住蝶舞的柔夷。
“冷么?”
周天麟的指尖有一丝凉意,可掌心却温热,蝶舞一只手覆在周天麟掌下,另一只手也慢慢蹭了过来,握住他的手背,两只小手像夹饼一样,将周天麟厚实的手掌严严实实裹在自己手中。
周天麟是习武之人,掌心粗糙,蝶舞覆在他掌下的小手,忍不住勾起手指,轻轻挠着他掌心的厚茧。嘴里喃喃道:“可还冷?哪里冷?我帮你暖着。”
枕边的周天麟却并未答话,蝶舞心道,这么快便睡着了?抬头看去,却正好迎上周天麟黑如墨染的双眸。
周天麟的双瞳黑如点漆,浓浓的情。欲暗藏在深邃的眼底,波涛汹涌,蝶舞的小手哪里是在挠他的掌心,那一下下却像是挠在他的心上。
那纤弱的娇躯,淡淡的体香,柔情四溢的眼波,没有一个不在撩拨他的心绪。
蝶舞与周天麟虽已成婚数月,可真正的同床共枕不过两夜,而夫妻之实却也只有一次。再加上那时蝶舞心存怨恨,这云雨之事两人也都难以展怀。
而如今,芥蒂已销,怨恨已逝,两人正是心甜意洽之时。
周天麟本就爱极了蝶舞,这时更加难以忍耐,终于将蝶舞一把拽进了怀里。
蝶舞也觉出了周天麟压抑的情。欲,只是上一次的云雨让她着实酸痛了几天,不免心有余悸,正要开口说话岔开他的心思,却已被周天麟带入怀中,牢牢裹在身前。
蝶舞又是紧张,又是害羞,怔怔的却忘了说话,只听见周天麟嘶哑着声音,在耳畔低语道:“蝶舞,我受不住了,给我吧……”
蝶舞被周天麟炙热的身躯裹在怀中,微微颤抖,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只痴痴的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周天麟像一个听见了冲锋号角的战马,不再压抑,腾身将蝶舞压在身下,恣意爱抚,逐寸留恋。
蝶舞只经了一次人事,之间又搁了数月,此时周天麟再次进入,不亚于第一次初经人事的疼痛。
蝶舞忍不住痛呼出声,周天麟赶忙放慢了节奏,柔情缱倦,温柔抚慰,蝶舞这才慢慢缓了痛。
一种遍袭全身的酥麻之感,让蝶舞如堕云端,只觉得全身每一处毛孔都尽力张开,前所未有的舒畅快意忍不住让她低吟出声,而这浅浅的轻吟,不亚于最美的天音,只催的周天麟奋力奔驰,柔情蜜意终于在这一刻尽数绽放。
看着怀中慵懒柔媚的心尖之爱,周天麟恨不得能与蝶舞融为一体,复又缠绵了多次,才恋恋不舍退出了蝶舞的身子。
激情过后的蝶舞云鬓散乱如云,双颊一片酡红,越发诱人,周天麟忍不住又吻上了蝶舞的额头。
蝶舞被周天麟要的狠了,全身如脱骨抽筋一般,再无半分力气,疲倦至极,正要昏昏睡去,却感到被周天麟牢牢锁进了怀中,炙热的双唇又覆在她的额头。
蝶舞却累的连睁开眼睛的劲儿也没了,以为周天麟还要再要,忍不住嘤咛道:“已经要了好几次了,容我缓缓,你怎么也不知疲倦?”
周天麟轻理蝶舞的秀发,浓浓的怜爱由心而生,不禁喃喃道:“蝶舞,只怕以后的路要更为辛苦了,你可愿意陪我一起?”
蝶舞将小脑袋又往周天麟的怀中钻了钻,找了一个更为舒适的位置,这才低语道:“刀山火海,我都陪你一起受着,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这一夜,蝶舞终于酣然入睡,这一觉香甜无比,醒来时,天色早已大亮。
身旁的榻上早已空空如也,周天麟一定又去校场练兵,蝶舞虽然只在军中住了数日,却也知道他的习惯,也早已习以为常。
昨夜一番云雨,蝶舞身上寸缕未着,这是醒了,才四下寻找衣物,只是床榻周围,却不见一件衣物,就连地上昨夜擦拭的一片的狼藉,都已经收拾干净。
蝶舞正坐在被中发呆,寻思着难道要等周天麟回来才有衣服穿?
正在这时,却听见屏风外头一声声响,还没等蝶舞将自己掩进被中,一个身姿英挺的身影,转身绕过屏风,正是周天麟。
蝶舞奇道:“怎么今日没去校场?”
周天麟嘴角扬起迷人的弧度,柔声道:“你没听人说过么?欣赏美人,便要在她晨起的时候看,最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周天麟一边说,一边坐在蝶舞身侧的榻上,抬手将委顿在榻上的皮草拾起,将蝶舞裹好。
周天麟骨节清晰的手指,修长有力,此时正游弋在蝶舞白皙颀长的玉颈,雪白的颈子上,此刻却满布点点红瓣,这正是自己夜里纵情的印记。周天麟轻抚吻痕,轻声道:“疼吗?”
蝶舞羞涩,岔开话题道:“我的衣服呢?”
“我想着你醒了也许想洗个澡,夜里太冷,不敢让你动水,天亮了能暖和点。等你洗完了,我再给你拿换洗衣服。”
其实早几天蝶舞便想洗个澡,只是想着军中多有不便,自己来了这几日全是周天麟亲自服侍她,不忍让他再操劳为难,便硬押下了洗澡的念头。这时听周天麟说能洗澡,不禁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开心道:“真的可以么?不麻烦么?”
周天麟眼中有一丝不舍,“不麻烦,只是怕你冻着,才没敢让你洗澡,这里是苦寒之地,跟着我,让你受委屈了。”
蝶舞微微一笑,“不过就是少洗了几次澡,这也算委屈,比这艰苦的处境,也不是没遇到过。”
周天麟捏了捏蝶舞的鼻子,笑道:“你这丫头,越来越会宽慰人了,想我的岳丈岳母也不会舍得让你吃苦,你又能遇到过什么样比这艰苦的处境?”
蝶舞只是神秘一笑,也不再说话。
周天麟这才起身,转身步出屏风,来到帐口,高声道:“端进来吧!”
蝶舞只听见屏风外一阵细细嗦嗦的动静,不一会儿就又安静下来。还正要侧耳在听,却看见周天麟又从屏风后绕了出来,还不等蝶舞发问,就抬手挥开蝶舞身上裹着的皮草,抄手将蝶舞横抱在怀。
周天麟抱着蝶舞来到大帐中间,却看见早有一盆热气腾腾的浴桶摆在那里。周天麟小心翼翼将蝶舞放进浴桶中,坏笑道:“可要我帮你?”
蝶舞斜眼瞪了一眼周天麟,假装嗔道:“不必!你且歇着,等我唤你再过来。”
周天麟笑着俯了下身,说道:“遵命!我的王妃!”却也不离开,只坐到不远处,看着蝶舞沐浴。
蝶舞又气又难为情,却也无可奈何,看着他平日里一本正经,真要无赖起来却也无人能及,只得背过身去,自顾自洗了起来。
看着蝶舞洗了澡,周天麟拿出了一套雪白皮裘的换洗衣服,也是胡服样式。
蝶舞正要穿戴,周天麟却抢先一步,按住衣物,轻声道:“你歇着,我来伺候你。”
周天麟拿起衣物,从肚兜亵衣开始给蝶舞穿起。
贴身的衣物都是蝶舞自己带来的,一件桃红色蚕丝肚兜,绣着杏黄色的折枝牡丹,亵衣亵裤是水红色的越罗,中衣便是周天麟拿来的一件绛红底金散花夹棉的衣裤,外面是一件窄袖立领白底雁纹的厚袄,下面是一条石榴红底金泥撒花棉裙,还有一件白色貂皮高领的长袍,前襟是一排樱桃红的盘扣,镶着艳红的珊瑚珠子,精致华丽。
周天麟认真系好每一根丝带,扣好每一颗扣子,这才退了几步,满意的上下打量蝶舞。
白裘红裙,衬着蝶舞肌肤如雪,美目如星,娇俏的樱桃小口漾着一抹笑意,越发美艳动人。
周天麟看的痴醉,蝶舞被他瞧的不好意思,娇嗔道:“你今日怎么这么闲?没有正事去忙么?”
“照顾好你便是我的正事。”
蝶舞轻啐道:“你哪里能闲得住,要忙便去忙吧,我等着你便是。”
周天麟笑容有一些凝滞,眼神中带着歉然,可片刻就又恢复了温柔的笑意。
可即使这一瞬间的异样,也没能逃过蝶舞的眼睛,蝶舞有一些诧异,随即敛了笑,正色道:“到底有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
、计谋
周天麟终于站起身来,缓缓走到蝶舞面前,轻叹一声,沉沉说道:“军中出了内奸,送往朝廷的军情一律被劫,朝中只知我受重伤,却不知这不过是我诱敌之计,西京城眼下正乱作一团,即便是我这里也不太平,你在这里,我只怕分身乏术,不能顾及你的周全,所以,我打算明日便送你回瓜洲。”
蝶舞也知道周天麟的苦衷,虽然十分不舍,可也不能拖累他,便皱眉道:“你让我回去,我回去就是,只是,”蝶舞略一犹豫,抬头看了看周天麟,又斩钉截铁道:“只是我不回瓜洲,要回便回西京。”
“你?可是有何打算?”周天麟诧异道。
蝶舞狡黠一笑,“难不成我想的,和你想到了一处?”
周天麟越发惊奇,“你且说说,我们可是想到了一处?”
蝶舞倾身拽住周天麟的胳膊,扶在他的耳畔,窃窃低语,片刻,周天麟展颜一笑,柔情脉脉看着蝶舞,轻声道:“知夫莫若妻,只是这样,辛苦你了。”
蝶舞甜甜一笑:“不辛苦,只是我帮你解了这燃眉之急,你要想好怎么谢我才是。”
周天麟挑了挑眉毛,将蝶舞环在胸前,好奇道:“你想我怎么谢你呢?我的王妃?”
“那可要容我好好想想,这个嘛,先欠着!”蝶舞话音未落,人已经溜出了周天麟的怀抱,来到帐子门口,怒气冲冲的唤道:“来人,去将王中请来,我要收拾行李,明日就要回京城!这地方太过荒凉,我是一刻也待不住了!”
周天麟也从帐中跟着出来,皱眉道:“你好容易才过来,怎么又要回去?”
蝶舞愤愤道:“早知是这样的地方,谁逼着我我也不来,如今我只回西京去,你们谁也别想拦着我!”
蝶舞撂下话,一把甩开帘子,钻进帐子里,周天麟却站在帐外,恨恨拂袖,向着中军大帐走去。
管家王中早就得到招呼,说是瀚王和王妃在帐前起了争执,哪敢再耽搁,三步并做两步飞奔而来,却看见蝶舞气鼓鼓坐在帐中,直嚷着要回西京,让他快点收拾行李,还要明儿个一早就出发。
王中不敢做主,又去见了周天麟,周天麟正在帐中议事,有侍卫通传王中在外面候着,周天麟一把掷下手中的奏文,恨恨道:“她爱回哪便回哪,不用禀我!还不够添乱!”
王中得了话连帐子也没进,就被打发回来收拾行李,只是心里纳闷的很,前些日子,王妃娘娘似乎还万般牵挂着瀚王,怎么不过几日,两人便似仇人一般?
入夜,周天麟回来之时,夜色已如墨染。暴雪过后,盏盏朗星如钻石般缀满黑缎般的夜幕,哨风在雪地上卷起白漫漫的雾障,高接天幕。
周天麟带着一身寒意,进到帐中,蝶舞正坐在榻边等他。
周天麟本来还小心翼翼,怕吵到蝶舞熟睡,这时看她睁着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满眼期盼的看着他,心里一暖,嘴上却责怪道:“这么晚,怎么还不睡?”
蝶舞眼中星芒一闪,轻声道:“等你啊!这么晚回来,可是将明天的事都安排妥当了。”
“安排好了,只等明早出发。”
蝶舞听了,一跃从榻上站起,一只小手伸在周天麟面前,“给我!”
周天麟皱眉,“给你什么?”
蝶舞嗔道:“信函啊,不是要我代你给圣上送信么?你将信函给我,我贴身放着,等到了京城,我自会亲手交给圣上。”
周天麟苦笑,伸手握住蝶舞伸在面前的小手,攥在手心里,温言道,“这计虽好,可我怎能让你冒险,你只需给我说出这样的妙计便可,其余的事交给我。我是万万不能让你有一分危险。”
蝶舞却恳求道:“换作别人,必然起疑,再者说,他们敢杀信使,难道也敢杀圣上亲封的亲王王妃么?即便是敢,护送我回京那么多人,他们想要下手也不容易。我们白天也将戏演了,他们也许猜不到我还会帮你。”
周天麟含笑听完蝶舞如散珠落玉盘一样将心中所想一口气倒出来,这才缓缓道:“我知道你亲自去送,胜算极大,可即便有一分万一,我也万万不许。我已有良策,不光要送成了信,更要铲除这军中内奸,绝了这后患。明日,你听我安排便是。”
“明日,我让你看一出好戏,今夜嘛……”周天麟一边说,一边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勾起蝶舞纤巧的下巴,目光灼灼的注视着蝶舞,直到面前的清丽的小脸泛起嫣红,娇艳欲滴,一双清澈晶亮的眼睛羞涩的避开他炙热的眼光,垂下浓密的双睫。
周天麟这才柔声说道:“我怎么总也尝不够你?”
周天麟缓缓俯身,轻柔的含住蝶舞的双唇,慢慢临摹蝶舞唇瓣的轮廓,许久,才恋恋不舍的用舌尖挑开蝶舞的芳唇,渡进湿滑,碾转纠缠。
蝶舞最后一丝意识,也在深吻中迷失,只觉得全身每一寸肌肤都要融化在他的炙热里。
这一夜,两人柔情蜜意,抵死缠绵,直到彼此力倦神疲,才交颈而眠。
也不知睡了多久,蝶舞心里有事,睡得并不踏实,半梦半醒间听见屏风外头有窃窃私语声,蝶舞倏然警醒,坐起身来,支耳细听,正是周天麟和王中的声音。只是两人压低了声音说话,听的并不太真切,隐约好像说到了什么替身,埋伏之类的话。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周天麟像是交代完了事情,王中出了帐子。周天麟转身过了屏风。
看见蝶舞坐在榻上,周天麟歉然道:“可是我吵醒你了?”
“是我自己睡足了,正好听见你和王管家说事,可是与天亮的事情有关?”
“我正要与你说,一会儿你换上兵卒的衣服,便在帐中等我,事成之后,我便回来。”
周天麟说着,拿起手旁的一套兵士的衣甲,“这套衣服是从装匣中才取出的,全新的衣甲,你一会儿换上。”
“谁做我的替身?”蝶舞瞅了瞅这套衣服,认真道。
“你都听到了?”周天麟奇道。
“听的不大真切,却也猜到了。”蝶舞实话实说。
“你果然冰雪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我是打算找个替身代你送信,引出内奸,一举铲除。还好军中找到了一个和你身量体型差不多的军士,只等你换好了这身衣服,便让他进来穿了你的衣物。”
“想必也是个孩子吧?”蝶舞本就身量娇小,这军中又都是男人,能和她身形一样的,又怎会是壮年男子?只是如此危险的事情,却让一个孩童代她冒险,蝶舞心有不忍。只是眼下,周天麟必不会让她亲自犯险,只得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周天麟瞧出了蝶舞的担心,轻声安慰道:“也不见得就会遇险,自然有人跟着保护,还有埋伏的军队,我再嘱咐随从们,务必保证他的安全。”
蝶舞知道多说无用,微微点了点头,小声道:“你一会儿便叫他进来吧,我亲自替他好好化妆打扮,万万不能让人瞧出一点端倪。”
蝶舞简单洗漱,穿好了衣物,周天麟这才掀开帐帘,悄悄吩咐下去。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夜行衣的小男孩,裹着厚重的斗篷,踏着浓浓夜色,闪身而入,快的如同鬼魅一般。
小男孩身后,便跟着王中。
看到两人闪进帐中,周天麟沉声道:“可有人看见了?”
王中道:“回殿下,小的亲自去接的他,直奔这里便来了,沿途并未发现有人跟踪。”
“路线也给他们透漏了?”
“每个人都透漏了,也都特意叮嘱不要外泄。”
“很好,带他进去,王妃给他打扮更衣。”
小男孩被带到了蝶舞面前,脱了那身夜行衣,蝶舞这才瞧清楚,不过是一个比程昊文年纪还小的小孩儿。
蝶舞心里越发怜惜,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这么小,怎么也来参军?难不成大周朝无人了么?”
大周朝这些年来,少有战事,再加上睿帝安民立政,柔质慈民,大周朝的百姓安居乐业,休养生息,人口更是鼎盛,又怎么会紧迫到要一个孩子来参军保国?
小男孩从未见过像蝶舞这般温柔妍丽的女子,又是自己满心崇拜的瀚王的王妃,一时间脸红心热,十分紧张,哪还听得进去蝶舞的问话。
蝶舞见这孩子战战兢兢,以为他害怕,柔声安慰道:“你若是怕,便可以不去,不会有人逼迫与你。”
小男孩这才听清了蝶舞的话语,立时小小的男子汉气节展露无疑,挺身答道:“娘娘误会了,属下张勇并无一丝一毫害怕,属下正是要上阵杀敌,建功立业,才瞒着父亲代他从军的,只是瀚王殿下看我年幼,不信我有杀敌的本事,才让我去烧火做饭打杂,如今殿下终于给属下立功的机会,属下自当竭尽全力,绝不辱使命。”
蝶舞看到小男孩义正严辞正气凌然的样子,不禁笑道:“小小年纪便有此雄心壮志,果然难得。你倒有何本事,比划比划让我见识?”
张勇却一愣,四下一瞅,这屏风之后的地方狭小,该如何向王妃展露拳脚功夫呢?正在犹豫之间,却见蝶舞面带微笑的看着他,轻声道:“你年纪小,建功立业不在乎这一时,有这份参军的经历已是难得了,等将来回了家乡,好好孝敬父母才是正理,眼下这份苦差,我万万不能让你替我受着,还是我自己去吧。”
张勇越发不解蝶舞话里的意思,正要强辩自己人小志大,本事更是不差,却看见蝶舞举起右手,以掌为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向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求脚印求脚印求脚印^_^
、荒野客栈
张勇猝不及防,那里能躲的过蝶舞这快如闪电的偷袭,只觉得脖颈上一阵闷痛,便晕了过去。
张勇这边晕倒,蝶舞那边早已伸手扶住,并未让他倒在地上弄出声响,蝶舞又将他小心挪在榻上,盖好被子,乍一看,还以为蝶舞在沉睡。
而此时周天麟为了不漏出破绽,只吩咐王中在帐口侯着,自己早已趁着天未亮回到了中军帐中,做出一副夜不归宿的假象。
王中只在门口接应,哪里想到帐中早已换了乾坤。
眼看天色微亮,一层层粉红莲瓣似的彩霞满布天空,金黄的旭日顷刻间跃出天际,将白茫茫一片大地镀上一层金煌煌的朝晖,今日,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马车行李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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