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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锁连城之傻×必须打by刑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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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蕊绞尽脑汁地想办法,可是一个一个都被佟贵否定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期间佟夫人送来晚饭,几个人没有胃口,一口未动。
苏蕊是个急脾气,不断在书房里踱来踱去。
佟大人除了唉声叹气,也没有拿出任何可行的办法。
其实他有很多阴招,可是上面的人透露给他一个消息——皇帝属意富察恒泰做额附!在皇上没打消这个念头之前,他的上峰警告过他,暂且不能动富察府。
佟贵也是从小小的笔帖式一步步混到现在的二品顶戴的。他早年只有一个军功,这么多年,业绩上并无建树,全凭站对队,靠对人,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可如今他满肚子的坏水只能憋着,而他实在不精通阳谋。
但他有个精通阳谋的学生呀!
佟贵早就看出希斋有了想法,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就是矜持不肯说。要是他不了解这个学生,定要怀疑他要坐地起价,以此要挟他许给他什么好处了,比如升官发财之类的。
可他太了解这个学生了。这孩子出身不错,可惜母亲生他的时候就难产死了,父亲也早早离世,家道中落时,他才九岁,姨娘把持家中财政,不想养他和他的哥哥,差点把二人赶出去。
佟贵早年曾受过他父亲的恩惠,得知了他兄弟俩的窘迫遭遇之后,接济了不少。那姨娘收了他的钱,才没把这兄弟俩赶出家门。
后来这兄弟俩上太学,进官场,都是佟贵引荐。说起来,佟贵更喜欢他哥哥,那家伙才是个精明通透的人,把握上峰心思的才能,叫佟贵这等老油条都自叹弗如。
就因为他太擅长揣摩别人心思,佟贵居然有点怕他,加上他一门心思往高处走,抱的大腿也越来越粗,渐渐的,也就生疏起来。
反观希斋,进官场的初衷跟他哥哥完全不同。他对功名利禄一点都不在意,豪华府邸吸引不了他,华服美眷也吸引不了他,心中所想唯有济世安民。至少,佟贵看着他长到这么大,也没发现他有什么野心。
不过,自从把他安排到吏部做笔帖式以来,佟贵逐渐发现,这孩子的才能完全不输给他哥哥,甚至更胜一筹。他能将复杂的官场,看得通透无比,遇到任何问题,都能一针见血地提出自己的看法,于是日渐器重,慢慢成了心腹。
这一晚上,佟贵和苏蕊讨论过来讨论过去,希斋都稳如泰山,除了偶尔插言否定一下,根本没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这不正常!
佟贵眯了眯眼,敏锐地发现,希斋手里的书从毓秀进门起,就没有往下翻过。
这么说,他一双儿女在吵吵闹闹的时候,希斋根本没有在看书,而是默默竖着耳朵听着?
佟贵熬了大半宿,这会儿体乏的很,思路却没有半分凝滞。
“好了,天色太晚了,咱们想了这么久,也都累了。先回去各自休息一下,明日有了好办法,再来书房商议。”佟贵说着,起身给苏蕊披上披风,又细心地给她戴上风帽,然后对希斋说:“希斋啊,这会儿府里的灯都灭了,就麻烦你挑一盏灯笼,将大小姐送回去。我这把老骨头受不住深夜的寒风喽。”
“是,老师。”希斋微微点头,从门口取下一盏灯笼,微笑着看向苏蕊:“走吧。”
苏蕊被他那个微笑晃了晃。他一身的书卷气息,人却不呆。眼神很活,还有点调皮。同样是夜晚,她却没有在他身上看到那讨人厌的凛然正气。
沉默着走了许久,苏蕊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可知那天晚上在我家门口救得人是谁了?”
希斋在她身侧,仔细注视着脚下的路,慢声拉语地说:“冬草告诉我了。”
O(╯□╰)o没想到这花痴还是个叛徒!
“什么时候?”
“第二天。冬草大约是为了报答我救了她的主子,第二天提了一盒榴莲酥来探望我。”希斋顿了顿,又道:“那榴莲酥的味道很怪,我从未吃过,不过真的很好吃。你喜欢吗?”
⊙﹏⊙b……怎么有种好朋友在聊天的赶脚?
苏蕊觉得很怪异,却不由自主地回答道:“不喜欢。即便用香甜的佐料去掩盖,也掩盖不了榴莲本身的臭味。”
希斋轻声笑了笑,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亮的,好似两盏明灯,直透心底。
“那你肯定没吃过榴莲。这东西又香又臭,简直是矛盾复杂的存在。”
苏蕊挑眉道:“那你可猜错了。我很喜欢吃榴莲。它虽然矛盾复杂,却是天然如此,没有矫揉造作,没有虚伪掩饰。”
说完苏蕊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这话,分明带着点刺儿,有点指桑骂槐的意思,好像在指责他虚伪做作一样。
希斋却默默笑着,没有反驳她,也没有为自己辩解。
“你明明没有救人的能力,为何要挺身而出?”见他这么好‘欺负’,苏蕊有点得寸进尺。
“我既然见了,就不能装作没见。要救姑娘,却不愿让别人看到那一幕损害姑娘的清誉,只好自己以卵击石了。”
原来知道自己是以卵击石!
连理由都这么冠冕堂皇,真是不辜负你头顶的圣父光环。苏蕊不动声色,内心却冷嘲热讽地吐槽着。
“那你知道我的身份后,有没有悔得肠子都青了?有没有恨我冷眼旁观,害你被重伤?”
希斋摇摇头,“那晚,你不是回去给我加衣了吗?”
苏蕊怔了怔,像个偷吃东西被抓包的小孩儿,一时居然有点窘迫。
希斋眼里满是调皮的笑意,“难为你,天亮之前又把衣服取走,是不是也整夜不曾休息?”
苏蕊扭过头,冷道:“难道还真让你冻死吗?你又不是大奸大恶之辈。”
“原来你觉得我是小奸小恶,所以才冷眼旁观。”希斋点了点头,并无半分恼意。
就是瞧你不爽而已,你想多了。苏蕊腹诽了一句,却没搭理他。
“听闻你武艺高强,连富察府的小将军都不是对手,是真的吗?”希斋自以为谈话气氛仍旧愉悦,没有半点不自在地八卦起来。
“你想试试?”苏蕊没好气。
“其实我有个想法,可以帮助老师解决目前的难题,只是苦于无法确认大小姐的身手,不敢贸然提出来。”
苏蕊这才转头来,正眼看他,“你说。”
“以大小姐为首领,带三四百人,化妆成流寇,沿着押运队进京所行路线,一路扰民,一路报官。”希斋停下了脚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西风。
只是身板太细,没什么效果。
“详细点儿。”苏蕊对他的计划有点儿兴趣。
于是希斋详细地讲起来。
可惜孤男寡女不方便独处一室,俩人只能顶着月亮,迎着冷风在室外商量。
也不知过了多久,第一声鸡叫响起来,俩人才疲惫地搓了搓眼,商定了大体流程。
天色都蒙蒙亮了,希斋过意不去地给苏蕊道了声抱歉,便不再言语,直接将她送回居室。
第二天辰时,俩人又不约而同地出现在佟贵书房前,将昨夜商讨的计划告诉了佟贵。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把昨天那一章改了一下补全了,晚上还有一更!
、第十一章
两人以为万全的计策,被佟大人一摆手给否决了。
“绝对不行!你们以为这是儿戏?要是遇到真的匪贼,刀剑可不长眼!我绝不允许让一个女孩家以身犯险!”佟贵斜睨了希斋一眼,一脸不高兴。
哦,藏着掖着一晚上,就出了这么个馊主意?这压根就不是真正水平好吗?!
希斋到底再打什么鬼主意?
希斋却不回应佟贵的眼神,眼观鼻鼻观心,站的那叫一个笔挺。
这种情况,还是苏蕊来说比较合适。
“阿玛,这富察翁哈代当初把兵借给你时,就没安好心!我听说,他驻兵京郊,京城安危一直是他负责。他这些年屡受皇上嘉奖,都是剿匪有功。他手底下的那些老兵,跟京城周围的匪贼交过不止一次手,仇恨颇深,也很了解匪贼的手段。可是他给您的这些兵,都是些刚出训的新兵,既没有实战经验,对匪贼也没有深仇大恨,所以才好被他控制!”
佟贵苦着脸道:“谁说不是呢!都怪阿玛当时糊涂啊!”
苏蕊继续说道:“可我们也正好利用这一点。新兵不像老兵油子那样既不好哄,也不好吓,他们没见过多少世面,见到当官的就以为能管他们。倘若我们找一人扮成钦差,出京去接他们,他们必定以为是皇上派人来盯着他们的,岂敢不尽心?”
希斋听了她的话,悄悄抬眼看了看。
这跟昨晚的计划不一样。这女人,不好哄啊。
佟大人捏了捏山羊胡,抽了口凉气道:“你这想法是好的,可是假扮钦差,你可知是什么罪?”
苏蕊道:“阿玛,咱们这个钦差,一不过府,二不弄权,三不骗钱,谁会发现?”
佟大人仔细想了想,的确,只要押运队进了京,就敢保万无一失。而进京之前这段路,都在官道上,除了那帮押运兵,也见不到其他人,一般来说,是不会被发现的。
这种冒险的事儿,其实佟大人经常做。贩卖私盐,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吗?
他默然不语,其实有了七八分心动。
“可是这个钦差找谁来扮?谁愿意冒杀头的危险做这件事儿?”
苏蕊盈盈一笑,转头看着希斋。
希斋感受到她的目光,缓缓抬起头来,浓眉下的大眼睛里,全是无辜。
“阿玛,希斋不愧是你的心腹,这等危险的事儿,他都愿意为你去做!”苏蕊笑得很贼,“实话告诉您吧,这个主意就是希斋想出来的。”
佟贵震了震,他知道希斋有谋,却不知道他还有勇!对嘛,这个主意才能体现他的水平!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胜利,一向是希斋做事的准则!
刚才那个征集三四百人假扮流寇什么的,简直就是舍本逐末!
佟贵笑着拍了拍希斋的肩膀,郑重道:“贤侄啊,你就放心地去吧!倘若有人告发了你,我一定不惜全副身家,也要保你平安!倘若平安归来,以后我佟贵绝对亏不了你!”
瞥到苏蕊止不住的笑意,希斋也矜持得笑了笑,俯首躬身道:“能为老师排忧解难,是学生的本分,也是学生的福分!”
佟贵笑道:“好好好,你跟你哥哥果然不是一类人。”
苏蕊嘴角一抽,阿玛你这么公然诽谤人家属好么?还得指着他给你卖命呐!
“阿玛,还有一事,是我自作主张,要向你汇报一下。”苏蕊收起了笑容,暗自握了握拳。
佟贵和希斋都看向她。
“希斋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倘若真遇到险情,那群大头兵只怕顾不上保护他。他是为咱们佟家涉险,咱们不能不顾他的死活,是不是?”
佟贵已经猜到了苏蕊接下来要说的话,脸色不渝。希斋也猜到了苏蕊的心思,眼神又活泼调皮起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苏蕊垂眸道:“女儿自请做钦差护卫,跟随钦差一同出京!”
佟贵看着苏蕊坚定的表情和希斋眼神中的光芒,产生了一种很奇怪,很压抑的错觉:这俩人是要私奔去了吗?
最终佟贵和佟夫人俩人都没能拗过苏蕊,只是另外派了四个强壮的家丁跟着他们一同上路。
这件事的促成,说起来有佟家麟很大功劳。他实在太盼望苏蕊赶紧离开家,他好有个喘气儿的机会!
果然苏蕊一离开家,他就大开府门,把原来一帮玩儿的好的狐朋狗友都叫到家里来了,还带了很多妞儿。
大约是哥们几个可怜他被揍又被禁足,这回带来几个着实漂亮的妞儿,佟家麟一眼就相中一个。
等苏蕊回来的时候,佟家麟居然准备纳个小老婆了!
当然这是几天以后的事儿。
现在苏蕊才刚出了门。为了方便,她穿了一身男装,头上戴着厚重的皮草帽子,将半个脸都遮了起来。
希斋坐了一辆马车。马车里的配置,是佟府最高配。铺着厚厚的羊毛毯子,烧着小红炉子,抽屉里塞满了各种零食小吃,香垄里还点着希斋最喜欢的香。车厢的密闭性也非常好,外面的寒风,一丝一毫都吹不进来。
马车走得非常平稳,希斋在里面舒舒服服地看着书,时不时拈一枚杏干放进口中。
苏蕊骑着马,在马车边跟着,虽然冷了些,却有无比崇高的自由!天高地阔,她要好好看一看,三百年前的这个北京。
大清朝这时候还是世界的中心,虽然比不上唐朝在世界上的地位,但泱泱大国,八方来贺,绝不是开玩笑的。
大街上有很多外国人活动,肤色人种各异,服装造型也都各有特色。欧洲人的衣服已经有了西装的轮廓,日本人穿的还是和服,韩国人也穿着韩服,只是这些风景线在一众秃瓢大辫子里,根本不算风景。
苏蕊很不厚道地盯着街上一些谢了顶的男人看。半秃几乎变成全秃,下面稀疏的几根头发也得编起来,弄得好像小孩子的胎发辫一样,既可爱又可笑。
笑得正开心,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她的名字。
回头一看,人群中,有个卓然出尘的天仙朝他们这边看过来。苏蕊一阵开心,刚要下马跟他说话,忽而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打扮,定在马背上,就没有动。
“哟,这不是总督府的冯少爷嘛!怎么在这儿遇上了?”苏蕊身边一个家丁认出来天仙的,赶紧下马去跟他打千儿。
冯少爷毫无架子地笑道:“是佟梓啊!我有点儿事去顺天府,刚好看到你们佟府的轿子。车里坐的是你们家小姐吗?”
叫佟梓的家丁迟疑地看了看苏蕊,见苏蕊茫然地瞅着他,就笑道:“这是我们老爷的马车,冯少爷怎么会以为是我们家小姐在里面呢?”
“直觉!”冯少爷玩世不恭地撇了撇嘴,“说真的,里面到底是不是你们家小姐?”
你笨呐!要是我坐在里面,听到你声音,还不飞奔出来给你打招呼吗?!!
苏蕊心里好笑。
佟梓摇了摇头,道:“不是!”
冯少爷脸上明显有了失望,随意点了点头道:“那行,你回去帮我跟你们家小姐问好,就说我改日递帖子。”
递帖子就是约出来见面的意思。
佟梓懂,苏蕊也懂。
希斋也懂!
冯少爷走后,希斋打开了马车的车窗,对苏蕊道:“进来暖暖身子吧,你该冻坏了。”
要你圣父管?!
苏蕊想着冯少爷,心里热乎乎的,哪里还能感受到寒风的冷酷?!
押运队此时已经到了京城外三百里,离杏雨村很近了。
这时候杏雨村所有的居民都准备好了大干一场,唯有他们的首领江逸尘还没有。
他快被连成逼疯了!!
“我真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早知道,我绝不会跟你同流合污!”圣母连成指着江逸尘的鼻子骂。
江逸尘恨不能一巴掌拍死她!
“你现在就可以滚。滚得越远越好!”这已经不是江逸尘第一次对她下逐客令,可连成还就在这儿赖上了!
“我不走!我要阻止你们!你们不能再做杀人越货的勾当了!虽然你们个个都是被逼上梁山,可你们该报的仇都已经报了,不能为了利益,伤害那些无辜的人!”
江逸尘冷笑道:“谁说该报的仇都已经报了?我的仇,还没有报!”
“你的仇?你有什么仇,跟你们即将劫掠的这个商队有关系吗?”杏雨村这群土匪讨论作战方针的时候压根没避着连成,一来他们把连成当成了老大的女人,二来,连成这种弱鸡就算想坏事,也没那个本事。
江逸尘咬着牙道:“我的仇,跟你的仇一样。从小将我拉扯长大的母亲被人害死了,这种仇恨,你应该能理解。”
连成一滞,眼圈儿接着就红了,冲过去一把抓住江逸尘粗壮的胳膊道:“你的养母也被人害死了?是谁害了她?”
说到两个人共同的伤痛,江逸尘就对连成心软了,连说话的语气都不自觉地柔软了许多:“我说了你也不认识,你只需要知道,今晚咱们要劫掠的这个商队,跟我那个仇家,有很大关系。”
连成立马就理解了他,但是圣母心作祟,她还是忍不住劝道:“那你们能不杀人吗?”
江逸尘刚刚缓和的表情瞬间一冷,阴森森说道:“我们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我们,你是叫我们去送死吗?”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有亲问百乐的身份,我想解释一下,因为原剧我也没有一点不落的全看(实在看不下去好么!),所以有些地方就原创了。另外,预告一下,都教授会在近几章乱入,希斋的真实身份也快暴露了!!
要是我说,希斋的形象是这样的,你们会不会爱他一点点?
、第十二章
佟家的商队在快到京郊的时候,迎接了来自京城的钦差。
大伙儿都很纳闷,从东北到京城,几千里都有惊无险的过来了,各地官方从没给过特殊照顾,怎么临到天子脚下,皇上派了个钦差过来?
希斋把这些疑惑看在眼里,却一个字都不解释,弄得商队的伙计和押运队的大头兵都惴惴不安。
伙计们想的是,看来皇上对这批货的重视程度,比佟大人说的要严重的多!前面的道路,也一定比他想象的更加凶险!
大头兵们想的是,难道我们拿了富察将军钱的事儿被皇上知道了?
在这种不安的情绪下,原本因为目的地近在眼前而松弛下来的心情,又一下子绷了回去。整个行进队伍的气氛肃杀了不少,行进的速度也不由加快了。
当天夜里,离京城只有几十里了,人困马乏,队伍在一片凹谷里安营扎寨。
商队总把头首先按耐不住,去找钦差聊天套话。
钦差一身书生气,看着就很容易接触,总把头捏着羊皮囊,笑嘻嘻地走过去,道:“天儿太冷了,来口酒暖暖胃呗,大人!”
希斋接了过来,却把羊皮囊转身递给了苏蕊,不怀好意地笑道:“你一天都在马上吃风,快喝点酒暖暖胃。”
圣父你这样使坏真的没问题嘛?
苏蕊现在是扮作他的亲兵,不好直接拒绝上司的‘关爱’,又不好说自己不喝酒——哪有满蒙汉子不喝酒的!她犹犹豫豫地接了过来,刚要勉强抿上一口装装样子,一股刺鼻的大蒜味就从囊嘴处传了过来,苏蕊胃里一翻腾,差点给扔到篝火里!
希斋云淡风轻地笑了笑,赶紧给夺了过来,一把塞回总把头手里,正经八百地说:“快到京城了,打野食的畜生最后动手的机会就在今晚了,都机敏着点,别喝酒了。”
总把头一听,心里咯噔一声,心说钦差此番前来,果然是因为有险情!
他连忙哎了一声,跑回去通知那些伙计们去了。
篝火对面的大头兵们,其实也都眼巴巴看着钦差呢。他们从收了钱,就知道,这趟镖,肯定不能平平安安地走到最后!
马上就进城了,今晚是那些人动手的最后时机。他们都猜测,要劫镖的是上头的人,按照上头的吩咐,到时候他们只需假意抵抗一下,自然不会有性命之虞。可是突然来了个钦差,这就相当于皇帝的眼线,要是让皇上知道了他们的敷衍,回去还能有好吗?
苏蕊查到押送队的大头兵都是刚出训的新兵,却不知道,里面还有几个是跟了富察翁哈代好些年的老兵。这些老兵对富察将军忠心耿耿,是堪做死士的那种人。
自钦差来了以后,新兵们表现出来的忧虑和浮躁,他们都清晰地察觉到了。
为了防止计划生变,他们几个悄悄凑在一起商量了一个对策:待会儿劫匪来的时候,趁乱干掉钦差!
苏蕊干了那么多年保镖,对于出现在雇主周围的杀意是很敏感的。
尽管方才圣父流了点坏水,有点惹恼了她,可涉及到生死安危,她一点都不马虎。
“九点钟方向,十二点钟方向,有两个人对你起了杀意。”苏蕊在希斋身边小声提醒。
希斋怔了怔,他不明白那两个方向是什么方向,不过抬头朝对面看了一圈,他就看出那两个鬼鬼祟祟的人了。
“看来我阿玛的担心不是多余的。”苏蕊声音冷下来,“今晚肯定有变故。”
希斋轻声道:“官场的争斗,一个不慎就是全族尽灭,再怎么谨慎都不为过。”
好像从没见他暴露出阴暗面的苏蕊,听了这话,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希斋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微颤,不经意地透露出一点脆弱。
有故事?苏蕊一刹那产生了想去了解他的想法,紧接着就摇摇头把这个想法给摇碎了,与她何干?她又不准备做他的‘天使’!
异变在大家有所准备的时候毫无征兆地来了!
一只羽箭破空而来,不容躲避地直插一个大头兵的咽喉!这个可怜的大头兵还没得及惨叫,就一命呜呼!
“怎么回事!”大头兵们瞬间就乱了,说好的假装反抗呢,说好的性命无忧呢!
商队的伙计反应迅速地爬到马车下面,将藏在车底的盾牌一一排列起来,抵挡住了纷至沓来的箭雨。
可怜那些大头兵们沉浸在富察将军的承诺里,还没反应过来,片刻间就死了二三十个。
这下子谁也顾不上‘假装’了,全都拼命抵抗起来。
苏蕊以最快的速度将希斋送上了自家的全封闭式马车,然后打开马车里的武器库,掏出两把鸟铳来!这是佟大人的私藏,从洋人那里买的,今晚以前,从没打出过哪怕一枚子弹!
就算是观赏性大于实用性,这两把原始枪,对于苏蕊来说,也比大刀片子强上太多了。尤其现在,对方用羽箭攻击,她要是不用这玩意儿,简直毫无还手之力。
须臾之后,惨叫声被四面八方喊打喊杀的嘶吼代替,苏蕊一惊,就听希斋道:“对方人数比我们多!”
苏蕊道:“遇上真的土匪了!”
说完就打开一扇小窗,往外看去。只见地上死了无数大头兵,数十个匪贼手持各种武器,围成一个包围圈,将他们包围在以篝火为中心,方圆几十米的一个小圈子里!
商队的伙计们和大头兵们在如此严峻的形势下,已经放弃了那批货,不约而同地围在苏蕊所在的这辆马车周围。
“保护钦差!”
苏蕊心中一震,愧疚之情如怒海滔天,汹涌地袭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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