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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墓云晴-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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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沐夜大惊,扶起她的身子一看,这才发现,原来白泥脸上那一脸的水迹不止是汗,还有泪水。
“发生了什么?”沐夜握着她的肩膀问道。
此时的白泥已有些泣不成声,她紧抓着沐夜的手,苍白的小脸抬起,呜咽声中说道:“师、我师叔她,她、她,她自尽了……”
沐夜闻声身子猛地颤了一下,惊目转回去看身后的云川,云川同是一惊,抬脚便向着院墙上纵去……
云川来到白萧萧的房内,屋子里很整齐,没有一点打斗的痕迹,他到的时候,胡太医已经在里面了。白泥还算是临危不乱,先通知了最近的胡太医,才敢去通知云川他们。
云川看了看躺在床上闭目不动的白萧萧,床边的地上又两滩血,而白萧萧的腕上开了两道很深的血口,胡太医已经在脉上行了止血的针,可伤口处残留的血迹略呈深黑色,显然是中了毒。
“呜呜,我、我刚都睡下了,我听到我窗外有点动静,我又想起之前屋顶上好像有刺客,我有些怕,想来师叔屋子里与她做个伴,结、结果,我刚一进来……呜,呜呜。师叔坐在床下,闭着眼,一地的血,吓、吓死我了,呜啊啊啊!”
云川示意她收声,上前又看了看,对身边的胡太医问道:“胡太医,我师叔如何?”
胡太医说道:“一口气,半条命,血是止住了,可能不能活,还要看……你们的。”说着,他将一个小瓶递给云川。
云川拿着那瓶子仔细看了看,端在鼻前闻了闻,微惊:“这是崇华的宜浊清?”
一旁的白泥赶紧点了点头:“这药是她制的,当初我闻过的,就是这个竹子味。我进来的时候,她整瓶都喝尽了。她到底是为何如此的想不开啊!”
云川放下手中的瓶子,摇了摇头。“不,师叔不是自杀的。”
白泥一愣,脸上的泪珠一滞:“不是自杀,不可能的。这服毒,割腕……”
云川凝着白萧萧手腕间的那两道血口,说道:“割腕的刀口,一般是由外向内,你瞧这血口是由内而外,且内深,外浅。宜浊清是师叔曾经制一副清热的解药时,无意间制出此毒,她向来不屑此药,认为它既不够毒又不以成药,以师叔的心性绝不会服它自尽。再者,师叔是个直性之人,一旦抱有必死之心,她定会自断筋脉,割腕又服毒,这绝不是师叔的作风。”
白泥脸色越来越沉,接着,他回过头看了看四周,急声喊道:“以师叔的功力,你瞧瞧这屋子里,一点打斗的迹象都没有,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的高手?”
“没有打斗,或许,那是因为他们是相识的……”沐夜想了想,也跟着说了一句。
白泥身子一颤,猛地站了起来,她紧拉着云川的手,说道:“我知道是谁,我知道是谁了!”
正在这时,屋门外的苏子鹤也闻声赶来了,他左脚刚迈进屋内,白泥飞步冲了上去,揪着他的袖子,回头喊道:“就是你这个阴毒的,是他杀我师叔,是他!就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还记得之前沐夜在墓园时,所有的衣服都是苏子鹤买给她的吧,永远都是那一个样子的,那一身白衣。
至于云夜的分离,没错,我狠不下心让苦命的男女主分离,所以!白萧萧炮灰了!
⊙﹏⊙b你信吗?!
咳,实话是,没什么故意刻意,剧情就是这么安排的,有人说百香身份被揭穿要大虐了,不不!误会了,‘揭露’和‘师叔遇害’都是一条线,大鱼就快出来了,百香的秘密就快浮出水面了。最后!明天阁子就要考试了,体能考试800M,4X100M。(今天有个读者菇凉说明天她也要考试,捏么~祝Cathy明天考试顺利通过哈!阿门,me too啊~)
、信任·怀疑
小雨淅淅沥沥,地面阴阴湿湿的,绵绵细雨从树叶的疏隙间落下,打在车棚上,滴滴答答的响着。两辆马车前后而行,车圈碌碌,一路驶向崇华。
第一辆车里横躺着一个,三个愁眉不展。
苏子鹤额上一层密密的汗水逐渐凝结,一串汗珠滑落到他的衣襟前。云川低头看看他的手,还附在白萧萧的手腕间,内力虚虚而入,从未间断。
“苏先生,你休息一下,我来吧。”云川说道。
苏子鹤摇摇头,左手在额上粗糙的抹了一下,他说道:“你内力本就没恢复,此时再输力,伤愈的就更慢了。”
那时的苏子鹤,目光一直凝在白萧萧的身上,他刚刚的一番话似是在说这样是为了云川好,可云川细瞧着他眉目间流露出的神情,总觉的他此时在做的这一切,有着更深,旁人无法猜透的情感在其中。
“苏先生,这次给你添麻烦了,还要你和沐姑娘亲自与我们到崇华一趟,其实……”云川的话还没有说完,苏子鹤摇了摇头,直言道:“你师弟说得对,你师叔遇险,多多少少有些我的责任,不是我做的,我理直气壮,想你们崇华也是名门大派,还不至于给我按个莫须有的罪名。再说,萧萧……”苏子鹤的话也没有说完,眸光中微微一黯,他收了声。
“苏先生,师叔这次遇险,您可有什么看法?”云川问道。
“看法?”苏子鹤轻轻念叨了一下,脸上一沉,车内顿时寒下不少,他蹙起眉头,侧目看着云川,冷声回道:“你应该知道,你师叔几年没有下过山了,就算多少年前结过什么怨,可她这次下山,知道的人应该没有几个。还有,看这伤口就知道了……”他的扫过白萧萧的手腕间,目光中流露出几分痛意,又道:“下手的绝非一般的刺客,昨晚我遇上过几个,可我想他们不是一路的。这个动手伤你师叔的,他的内力深厚,用剑的手法极为利落,能有这样的身手,那他在江湖上绝对是排的上的。再者就是之前你说过的,这个下手的人,极有可能是你师叔认识的人。最重要的,不管这人是谁……我,我定要削下他身上的皮,断他的骨!”
苏子鹤脸上的阴狠愈浓,车内的寒气仿佛也跟着降了不少。云川平定的目光看着他,又看了看始终昏迷中的白萧萧,低头间,思索了一会儿。
“苏先生若是信得过,可将此事托付给在下,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您和沐姑娘在崇华期间的安危,在下也定当看护好,苏先生只管放心,此行,不会太长。”
苏子鹤凝着云川那明亮的眸子对视了一会儿,接着收回目光,他看着白萧萧那苍白如纸的一张脸,幽暗如深潭的目光凝在她的脸上,良久,摇了摇头:“我啊,我在很久以前就不再相信任何人了,连我自己,我都不信。我和我徒弟们的安全,我自己来护,我肯随你走,不是因为我信你,只是,我不想欠着谁的。”
苏子鹤再次抬起头,转而对上了云川的星眸,他轻声又道:“云川,沐夜她信你。要知道,取得她的信任,比我的,还要难。希望当初她那一针没有白受,希望,她能一直这样信着一个人。”
云川微微怔了一下,轻轻的,点了点头。
车内又静了一会儿,车圈压过一颗石子,车身颠簸了一下,苏子鹤急速伸手稳住了白萧萧的身子。她的身上还是很凉,苏子鹤手中运去的内力渐渐加重了几分。他手握着她手臂,感觉她很瘦,薄薄的皮肤下面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管。尽管白萧萧的身上这般寒凉,只有苏子鹤知道,比这身更凉的,是她的心。
‘子鹤,我在想,以后我还穿白衣吗?嫁给你,我就是黑道的夫人了,你说,我要不要穿黑衣啊?’
‘子鹤,成亲那天要是有人来闹,你可要忍着,大喜的日子,忌杀生。’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欠了她什么?那一天你为什么要逃婚,到底是为什么?’
‘你可以轰轰烈烈的去死,到那一天,我与你冥婚。’
“云川。”苏子鹤突然唤了一句,他的眸光依旧深远,似是在云川看不到的幽暗的某处。
“在。”云川轻声回了一句。
“云川。将来有一天,如果沐夜对你说出了她的秘密,那么,你也将你的秘密告诉她吧。”苏子鹤垂眸,面上的寒意不再,似是多了一抹苦涩,他低沉的声音又道:“在人与人的信任之间,没有比秘密更可怕的东西了。”
云川垂眸,久而不语。车棚上的滴水声还在继续,滴滴答答,愈来愈快,像是一首逐渐激烈的乐曲,又像是,彷徨而又无措的心跳声……
…… ……
“我实在想不明白,我哥怎么会同意叫那个阴毒大叔和我生死未卜的师叔乘一辆车,反而把我赶到这辆车上来呢!我可是姓白的啊,我和我师叔才是一家子啊!对不对,对不对啊,沐姑娘。”
“咳,咳咳……”沐承恩轻轻咳了一嗓,沐夜赶紧查看了下他胸前的伤口,还好,还没有渗出血。
沐承恩抬眼看了看脸前的白泥,缓了几口气,说道:“就是因为你这话唠,和你这嗓门,你师兄才将你送过来的。”
白泥两只葡萄般的大眼一瞪:“呀!你小子这会儿是精神了,不是我背着你叭叭满城跑的时候了。”
沐夜看着白泥,倒是十分有诚意的微弯下|身子,说道:“当初,白泥你背着我逃出火场,救了我一命,如今,又救了我弟弟承恩,这份恩情,我定会铭记一生的,谢谢你,白泥。”
白泥见状,赶紧去扶她的身子,一旁的沐承恩听见了,怔了下,赶紧问道:“当初救了我姐的,是你?”
白泥扶着沐夜的胳膊,瞥了他一眼:“是呀是呀,我就是江湖传闻中的飞毛腿救人小英雄——白大泥,那啥,沐姑娘那个我是自愿的,就不算了,你这个我可真的是豁出命去了,你也别客气的,叫我一声救命恩人吧。”
“恩人?那时若不是你中了我师父的毒,你哪里还会救我?”沐承恩说着,抬头间正好看到了一旁的沐夜,微蹙着眉头朝他摇了摇头。沐承恩一咬唇角,眸光落在白泥的脸上,不清不楚的唤了一声:“救命恩人。”
白泥如获至宝,高兴的挺着脖子抖了两下身子。沐承恩心中有些怨气,想了想,又道:“倒是你那位师兄,那才真是英雄,我还没有见过那么快的剑法,年纪轻轻,他的内力几乎与我师父的一般高深,连长相也是一顾倾城,姐,我活了一世还没有见过如此优秀的人,他肯这般护你,真是你的福运到了。”
白泥闻声,脸上的傲气更重了,一甩头,高高的挺起小胸脯,活像一只大公鸡,说道:“那是!我哥是谁啊!江湖人送名号:凤鸣公子,一剑凤鸣敢与天比高。最近要不是我哥受了内伤内力还在恢复阶段,以我估计,那晚我哥也就使出了四五成的功力,你小子也别太大惊小怪了。”
“四五成?”沐承恩不自觉的提高些嗓音,结果惊得他又连着咳了几声。沐夜见他口中又泛了红,不禁皱着眉头将他按回去,示意他收声。
“不过,沐姑娘啊,我哥他真的对你很好啊。我记得我去墓园接我哥回来的那天,我哥说过,这世上,你是他信的最后一人了。我想,他真的很在乎你啊……”
白泥滔滔不绝的说着,沐夜的脸色依旧风轻云淡,身子偶尔随着车身的晃而抖动几下,除此之外,再无一点动静。倒是那一脸惨白着躺在车里的沐承恩,眼凝着上方的车棚顶,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
“依我看,当初你刚遇到我哥的时候,一定将他照顾的很好吧。定是将他感动坏了!”
沐夜依旧没说话,眼睛飘忽了一下,游荡了几番,终落在了承恩的胸前。
很好?第一面就踢碎了他一片胛骨,这,貌似不算很好吧?
车驶出了崇华山脚的密林,入了山门,车棚顶上的雨声变得沉且密,像是洒了一袋的红豆,豆子噼噼啪啪的在上面跳个不停。
…… ……
崇华山
“三师弟!”白泥一下车,便看到了白楚,此人就是崇华四位入室弟子之一,排行老三,年龄却长了白泥三岁。
白楚瘦瘦高高的,眼睛细长,看人总是笑眯眯的,他一见到白泥,脸上的笑意便更浓了,他赶紧迎上前来,躬身拜道:“大师兄,二师兄,多日不见,两位师兄可还好?”
“我们好得很,就是师叔她……”白泥侧头看了看,几个崇华的弟子已将白萧萧抬下了马车。
云川拍了拍白泥的肩膀,又与身前的白楚说道:“师弟,我们动身前,我已吩咐人提前上山来汇报师叔的病情,掌门和师叔他们已经知晓了吧?解药是否已找到?”
白楚点了点头。“都备好了,赶紧抬师叔进去吧。”说着,他便为云川和白泥在前引路。
“云川,我先去安顿下承恩。”沐夜说道。
云川点了点头,走出去几步的白楚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笑着对沐夜说道:“这位就是沐姑娘吧,令弟的事,我都已经安排好啦,姑娘不必担心,倒是掌门师父交代过,要将沐姑娘一起请过去,所以,麻烦姑娘一起走一趟了。”
云川微惊,他看了看沐夜,又对白楚问道:“师父有没有说,为何要请沐姑娘过去?”
白楚摇了摇头。
“没事,那我就一起去。”沐夜说道。
“我也一同。”苏子鹤大步走了上来,可白楚又摇了摇头,“苏老前辈,师父交代,明日师父会亲单独会见您,今日,前辈可先回屋休息。”
“什么啊!他可是伤我师叔的最大的嫌疑人啊,怎么?怎么不先会见他呢!”白泥眉头蹙的老高。可是,白楚什么也没说,只是低这头摇了几下。
沐夜看出苏子鹤面上的疑问,对他说道:“师父,如此也好,你先陪着承恩,将他安顿好,我去去就回。”
“好,你小心些。”苏子鹤说罢,目光又落在了一旁云川的身上。云川笑着对他点了点头,未多说些什么。
白楚领着他们三人一路来到了明珠阁,进去的时候,大门开着,里面灯火通明,屋子里几个都是沐夜认识的,还有个最熟的,沐盼盼。沐夜忍不住的抿了下嘴角,真没想到,她下了山一遭再回来,这个四小姐,居然依靠着她的厚脸皮,还赖在这里。
“白泥,回来了,无大碍吧?”说话的,是白掌门,他一副老脸几日不见,依旧沉如寒潭。
“师父啊,师叔啊!俺囫囵着滚回来了,您放心,我哥他神通广大,我们都好好的。”
“你这劣徒。”
沐夜抬头的时候,余光与端坐在正上方的白掌门的利目不期而对了一下,不知怎的,沐夜感觉这次的气氛比上次宴会上的气氛还要凝重。
果不其然,白掌门下一句,就唤到了沐夜,
“沐姑娘,此行,辛苦你了。”
沐夜低头,沉默了良久,觉得又不得不回些什么,于是说道:“没有照顾好白师叔的安危,自觉有愧。”
“哼。”白掌门冷冷哼出一句。这声一出,不止沐夜,连一旁的白泥和云川也愣了,惊讶的目光对着他,像是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旁的沐盼盼,坐在下堂,一身的安然与自在,她忍着一脸的笑意,淡目看着身前的沐夜,似是,在等一场好戏的上演……
“若不是你蛊惑我师妹下山,她要是没有与你们一起下山,这事,这灾难,也不会发生。”
沐夜蹙眉,缓缓抬起眼来,她十分疑惑的目光看着白掌门,这次,她一个字都未回,因为,已经完全没有勉强自己寒暄的必要了。
“师父,沐姑娘她是好心,这、这有什么错啊。”白泥一着急,提声喊道。
“住嘴!”白掌门沉声喝道。
堂内一下安静了下来,白泥瞪着大眼,看看师父又回头看看沐夜,一只手紧紧攥住了一旁云川的袖子,心中咚咚跳个不停,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沐姑娘,我问你。当初我不同意我师妹下山,怕她耽误云川救人的计划,当时,是不是你主动请缨,你说你会照顾她?”
沐夜猛地想起,当时她夜会崇华的老师祖,临走前师祖曾对她说过,白萧萧回随他们一起下山,要沐夜照顾好她。当时,沐夜也是认定了白萧萧无论如何都会下山,加上她已答应了师祖,所以,当时才会随口说了这么一句,没有想到,无意的好心也能变成祸端?
沐夜的心中顿也生了股怒意,于是冷言回道:“因为我当时一句话,没有照顾好她,所以,现在是来找我兴师问罪么?”
“师父!你是不是气昏头了,要怪你倒是怪我啊,沐姑娘也是关心我才下山的,你别不分青红……”白泥的话还没说完,白掌门怒目一瞪,她赶紧收了声。
“我们崇华名门大派,也不是随便怀疑人的,只是,沐姑娘你身上实在有诸多疑点,由不得我们……不怀疑。”说话的,是坐在白掌门一旁的二师叔白羽英。他的语气相较白掌门自是软了不少,可话中的意思,还是听得沐夜心中一寒。
此情此景,沐夜忍不住冷笑出一声,又是一幕“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这一幕,就算她离开了沐府离开了卞园,可是,原来她还是逃不过“百口莫辩”的局面。
“师父,师叔,你们是长辈,有些话,我觉得……如若无心之中说出,未免太过伤人。”云川上前了一步,直言说道。
“云公子,你也不要将话说得太早,你不在这几天,这里发生了许多事,你且听你师父把话说完。”一旁的沐盼盼不急不慢的笑着说道。
云川只是听见她的声音,眉头微蹙,连看都未看她一眼。
白掌门站起身,走下石阶,负手走来。对云川说道:“你派人来报,说你师叔遇害,中的竟是自己的毒?宜浊清是你师叔早些年无意中做出来的,我就在想,这东西哪里还能找得到,然后,我就想起乾洞,果然,这些药都在你师叔之前居住的乾洞里存着。可是,这洞许多年她都没有去过了。后来,我叫来了玄玉,沐姑娘在崇华这段时间,都是她侍候着的,玄玉却说,宴会那天,是在乾洞后面的墓园里找到沐姑娘的。不知沐姑娘,如何会跑到墓园去,这一路又要跃过竹林又要翻过山头,真的是无意中找到的吗?还是,一开始,你就是奔着乾洞里的这些药去的?”
此时,白掌门已走到了沐夜的身前,沐夜清明的一双眸子直视着她,不卑不亢,更没有一丝的心虚。
沐夜就是这样一个人,清者自清,面对莫须有的罪名,很多人会反驳,可是她觉得,对于一个不信任自己的人,对他,连一个字都是多余的。
“师父。”云川看到沐夜面上的冷色,他侧了一步,挡在了沐夜和白掌门之间,白掌门正对上了云川的脸,面色更沉,侧头对着一旁的白楚说道:
“之前,我叫白楚下山打听了些事,前日,他刚回来。白楚,你与你大师兄说说,你在荆外探回来的消息。”
白楚上前走了几步,一躬身,回到:“大师兄从京城赴荆南,途中遇袭,师父那时派我去寻你的踪影,我始终没有找到,我从侥幸逃生的几个侍卫的口中探得,大师兄遇袭的地点是在荆北城外南十里的落星坡,可是,这位沐姑娘所在的沐家卞园却是在荆北城郊北十里,这当中,相差足足三十里路。”
白掌门怒目一瞪,看着脸前的云川,提声直道:“傻徒啊!你回头看看吧,这个女子根本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以为她救了你真的是缘分吗?你忘了她的师父是谁,那是江湖上出了名杀人不眨眼的苏子鹤啊?这样的人教出来的徒弟,会有救死扶伤的善心吗?她从头到尾都是在算计你啊!”
那一瞬间,白掌门的话语中携着一道内力而出,划过沐夜的耳边时,那内力像是一把刀子,划得她脸上身上,生疼。那一刻,几乎连她自己都不确定,这一刻,听到的这些,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了。她只是打心底里蔓延出一道恐惧,这种恐惧她无法形容,不似失去承恩那一刻的悲恸,而是,空虚,像是满溢在胸中的温暖在一瞬间被人抽尽了。
她微微晃了一下身子,朦胧的眼中,看到眼前的云川在缓缓的转过身来。这一刻,她就有种想逃离的感觉,像是,有些惧怕自己即将迎上的那双眸子。
如若它们不再如星般闪烁,不再温柔如水,不再……熠熠含光的看着她。只是想到这里,沐夜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云川微微侧动的身子即将转来,突然,又止住了。云川微微向后一步,靠近沐夜的身前,沐夜抬头看着云川的背影,眼前的一切都被他高高的身影挡住。云川隔着与白掌门之间的那一步之遥,眸子里依旧是水般的清澈,他扬起浅浅一笑,轻声说了一句:
“师父,若是信不过她,那就让我们下山吧。”
那时的沐夜看不见白掌门此刻的表情,她缓缓的低下头,只见身前的云川向后伸出一只手。
沐夜想也没有想,紧紧握住了那支温暖的大手……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分成上下两篇来的,因为太长了。
后来写着写着,想到,结尾如此甜蜜,我怎忍心拆开它们,大奉送了,嘿嘿~~~~~周末快乐!
、圈套·报信
沐夜回到屋内,合上门,在门闩旁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刚转过身,便对上了苏子鹤探究的目光。
“出什么事了?”苏子鹤问道。
“没事。”沐夜走进正厅,坐在桌边,倒了一杯水。
苏子鹤抬头看了看屋外,侧耳细听了一会儿,又道:“他们派了不少人在我们的屋外,如此戒备,是冲着我来的……还是冲着你来的?”
沐夜知迟早会被师父知道,于是便将刚刚明珠阁内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他,当然,最后云川说过的那句,她没有照实说出来,只是轻描淡写了一句:云川还是相信自己的。
“岂有此理!什么名门大派,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能图他们什么?他们不图你的就不错了!既然如此,还呆在这里干什么?走,我们即刻下山!”苏子鹤甚为激动,声音中满是气愤。
“师、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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