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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墓云晴-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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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川回道:“弟子刚刚得到消息,荆南一带各个县城较大的黑市上都挂出了白血,江南这一代的富商正陆续赶去,不知,此事是否巧合。”
苏子鹤眸光一震,目光落在云川平静的面容上,他手中紧握着木椅,直道:“可知道这白血来自何处?”
云川面色依旧沉静,轻声回道:“还未查到。”
苏子鹤看到他此时的镇定,直想问他那血会不会来自于沐夜,毕竟,她的年龄也接近于白血成熟的条件。可他又看了一会儿云川的脸色,想起之前云川说过他已派了人在沐夜的身边,于是,缓和了下神色,又道:“这人现在中了白血之毒,一日不解毒,她就会追杀你师叔一日。”
云川点头:“白血的解药,只有百香一族拥有,如今,早已失传。不过,要解白血,还有一个方法,就是将中毒之人再灌以新血,给她以新的命令。”
“是,这个法子我听过。”苏子鹤想了想,又问道:“难道,你的意思是从山下的黑市里,将白血买回来?”
“只是不知师父师叔和苏先生,觉得是否可行?”
白掌门思索一番,看了看身旁的白羽英,对方向他轻点了点头,于是,白掌门又道:“崇华山上多少年没出过这么大的事了,有人在崇华山上对我门下弟子用毒,这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云川,你且去准备吧,下山的时候,带上白楚、亘玉、亘常。”
“是。”白掌门念到的几个崇华弟子上前一步,抱拳齐声应道。
云川看了看,却回道:“师父,如今崇华山上多是用人之处,就让师弟们留在山上吧,云川定会取回白血。”云川一顿,又道:“只是,在此期间,不知玄玉如何处置……”
白羽英对着身旁的白掌门说道:“我觉得,她这样癫狂的样子,也只能将她先捆在地牢的石柱上了,乾洞的地牢里有玄铁链,任凭她力气再大,也挣脱不开。”
“好。”白掌门大手一挥,吩咐道:“你们先将玄玉押去地牢。”白掌门说罢,众人正要将玄玉拖下去,云川又开口道:“师父,给玄玉下毒之人恐怕还留在山上,这期间,一定要加派人手严密戒备,只怕那歹人会灭口。”
“对,要是灭了口,岂不白忙活一场。”苏子鹤提声道。
白掌门脸色一灰,声音提的更高:“我崇华名门大派,还不至于连个人都守不住!带下去!”
凝字辈的几个弟子压着玄玉向外走去,此时的玄玉就像一只动了怒的野狮子,疯狂了挥舞着四肢,这一扑二挠的,竟将拉着他一只胳膊的小弟子推出去老远,看眼就要被她逃脱,离他们较近的白楚看到了,上前一手绞住她的上臂,一把将她的身子重新押回了地面。
白楚回头看了那个被推倒的凝字辈弟子一眼,提声问道:“师弟,没事吧?”
“没、没事。”那个弟子重新站好,低头一看,却见自己的衣袖被发疯的玄玉扯下了半支,胳膊上还有三道新鲜的抓痕。而那时的玄玉,虽被压在三师兄的五指山下,却依旧张牙舞爪,不知痛的扭着头像是要咬掉白楚的手。
“白楚!赶紧将人带下去。”白掌门担心再生事端,于是吩咐道。
“是。”白楚在前,一手提起玄玉的手臂,另只手抓着她的肩膀,和几个弟子一起押着玄玉走出了屋子。
“唔、呜啊,杀,杀了她。”玄玉嘶声喊道。身旁压着她的几个弟子都是一震,互相看看,硬生生吞了口唾沫下肚。
“这声音,听着像个野兽似的。”
“好好个孩子,怎么成了这样……”
“是啊,希望她能早日复原。”
白楚发觉手下捏着玄玉的胳膊有些太紧了,袖口的缝隙处能看到她红肿的伤口,于是,对身边的师弟们说道:“你们下手不要太重,都轻一点,玄玉毕竟是个女孩子。”
“是,师兄。”说着,三个小弟子手中的力气都稍稍放松了些。就在这时候,突然,众人觉得手中一紧,大家以为玄玉又要挣脱,手中也跟着一紧,可低头再看,玄玉那原本不停挣扎的身子突然软瘫了下去,就像,就像是筋疲力尽了的样子。
众人看她终于没了力气,赶紧提着她快速向院子外走去。就在这时,突然,数十个黑衣从天而降。四个人慌忙停下脚步,正要向后退去,却听身后一道声音响起:
“我知道是你,却不愿意相信……真的是你。”
云川一步步走近,星眸微暗,带着些许的落寞,目光落在那个人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人敢来猜,大BOSS是谁?大BOSS哦~~~
、冤情·黑市
云川缓缓走向门口,他的目光澄净如泉。“我知道是你,却不愿意相信……真的是你。”
白楚愣了一下,四下看了看,笑脸上泛起一抹疑惑:“大师兄,你这话可吓到我了。”
白掌门看看白羽英,二人疑惑的目光同时投向云川的身上,只见云川几步走到了玄玉的身旁,躬下身子,抓着玄玉的几个弟子生怕她会再次发狂,于是手中的力气又加重了不少。
云川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松开,三个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警戒的松开手,玄玉如一滩烂泥,软伏在地上,云川点中她身上几处大穴,玄玉整个身子一震,接着,她缓缓抬起了头。
“师、师兄,大师兄……”此时玄玉的眼眸不再腥红,也无半点杀戮之气。
“玄玉好了?这、这是怎么回事……”白掌门惊讶的站起了身。
苏子鹤即刻上前,探了探玄玉的脉象,接着,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云川,说道:“不可能的,若她中的真是白血,是绝对不可能自行解开的,除非,她之前没有服过白血。”
云川平静的面色中又带着一丝忧愁。“她中的毒,就是白血,原本……或许还不能确定,此时,却是更加肯定了。”
“云川这是何意?”白掌门问道,他侧眼看了看一直站在原处的白楚,又道:“这事与白楚又有何干系?”
云川回过身,看看白楚,眸中的愁色愈浓,他再次回头,对虚弱的玄玉问道:“玄玉,你可还记得最后见过的一人是谁?”
玄玉惨白的面色开始纠结,接着,她的眼睛开始变红,最后,她捂着面颊失声痛哭:“我、我竟然想杀师叔,我、我怎么会做那样的事呢!啊啊,呜呜呜呜……”
玄玉哭着,云川俯下身子,轻声道:“想杀师叔的人,不是你。现在,你仔细回忆一下,在这之前,你最后见过的人是谁?”
玄玉带着一脸的泪水,迷蒙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云川,久久,才开口道:“我不记得了,大师兄,我只记得我走到厨房去拿饭,要给师叔送去,然后,然后我就就不记得了。”
云川点点头,身边的小弟子扶着玄玉重新站好。云川走回白楚的身边,白楚笑道:“大师兄,你怀疑我?”
“不是怀疑,是证实!”一道清朗的声音从门外传入,不多时,就见白萧萧一身黑衣跨入了门内,站在她身旁的还有一个女弟子,一直搀扶着她。
“师妹,你怎么出来了?你的伤……”白掌门说道。
“伤不碍事的,这点路,我还走得了。云川要我来的,幸亏我来了,不然,我也不会相信……”她说着,一路走到云川的身旁,与他并肩,面对身前的白楚。
“在座的人,我想,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白血了,因为,我曾亲口尝过那味道,且,此生难忘。我白萧萧可以拿命担保,玄玉刚刚中的,就是白血!”白萧萧提声说道。
“那她的毒又是如何自行解开的?”白掌门问道。白萧萧轻笑一声,说道:“我一个瞎子都比你们看得明白,你们看看白楚的手里有什么?”
苏子鹤离得较近,一步上前握住了白楚的双手,将他的手心翻向上,却见他手中空无一物,只是右手的手背上刚刚被玄玉咬到,留下一排血印。
“莫非是这些血?”苏子鹤细细端详着那一片模糊了的血迹。
白萧萧点头回道:“大家可还记得刚刚云川说过一句话,他说‘要严密的看守玄玉,防止有人来杀人灭口’。其实,云川从一开始就设了这个局,引的就是那个做贼心虚的。他就是要逼那人在玄玉被带到乾洞之前就动手,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能杀人灭口,可是他又不能拖到云川带回白血,于是他只能在半路下手。”
“这是何意?他费这么大功夫解开玄玉身上的毒,不是还冒着被拆穿的风险吗?等到云川带回白血,不是一样吗?”白掌门急道。
“这就是我此时在这里的原因了。”白萧萧脸上划过一丝笑意,她的一双盲目落在了云川的脸上,说道:“我眼虽盲,听觉却是常人的许多倍,今夜我一直侯在门外,直到刚刚,也就是玄玉将白楚咬伤时,白楚以极快的速度附在玄玉的耳边说了一句话,那声音,你们听不到,我却听的一清二楚。他说,‘把看见我的事,都忘了。’”
这句话一出,在场的众人都是一惊,玄玉也睁大了眼睛一副惊讶和惊慌的模样看着白萧萧,可这件事,她是真的记不起来了。
“云川,你赌赢了。玄玉果真看到了他的样子。”白萧萧脸上的笑意更盛,带着一丝自豪,对云川说道。
云川将目光重新移到白楚的身上,说道:“白血最难,在于保存,一旦受凉,它就会失去药性,听闻十多年前京城有贵族为了能长期保存白血,便将它置于温水中时时有人照看。不过,无此条件之人,亦有他法。先以轻质的器皿封存,然后贴肤携带,由内力深厚之人将体内热气聚于胸前,以此热温存。此类器皿,当以琥珀、融璃等较软且透热极佳的宝物为之。”
白楚的面上,始终是那一抹浅浅的笑,他抿着嘴角看着脸前的云川,一字不发。
“白楚!你说话啊!云川和你师叔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说啊!”白掌门怒气冲头,高声喊道。
“师兄,你别动怒,白楚是崇华门下入室弟子,这种事,还是要查清楚才好。”白羽英一手扶着白掌门的胳膊,一面蹙眉看着白楚。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白楚的身上,他嘴角一扬,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齿,他笑着将手伸进怀中,接着,掏出了一个七彩琉璃瓶,隐约可见里面一团黑红色的物体,他笑着,将手中的瓶子向前一伸。
“大师兄,我可不是你这样的有钱公子哥,这么一个小瓶子,就花了我三年的积蓄。”
众人看清了他手中的瓶子,亦看到了里面所盛之物,白掌门震惊之下,大步上前,一只手高高的扬了起来。
就在白掌门那只大手冲着白楚的脸正要落下的时候,白楚一只手当空将其反握住,白掌门惊的睁大了双眼,只听得白楚又道:“师父,你这手劲太大,可否等我把话说完了你再动手?”
白掌门惊得忘了说话,白楚却推开他的大手,继续看着云川,说道:“你是从何时开始怀疑我的?”
云川垂眸,低声道:“师叔受了重伤昏迷不醒,我和沐姑娘师徒一起回山,那天,是你在山门外迎的我们。”
“那么早?”白楚面上终于露出抹惊色。
“那时,你叫师弟们将师叔从车上抬下来,当时师叔受了重伤,沐姑娘给她换了一件厚衣,她的袖子盖过了手腕,可是,当时你上前查看师叔时,目光却一直凝着她的手腕。而我给师父的信中,并没有提及师叔伤在何处。”
白楚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脸上泛起抹后悔的笑。
“那晚,出手伤萧萧的人,也是你?”苏子鹤叫道,脸上更是怒意与杀意四射。
白楚朝他摆了摆手,只道:“忍着忍着,等我问完,再一道揍我吧。”他挠挠头,接着看向云川,继续道:“还有什么我不知道你却知道的?”
云川凝着白楚那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像是与儿时他那张稚嫩的笑脸重合了,顿时,心生酸楚。
“我和沐姑娘回到崇华以后,我便命羽卫军严密监视,沐盼盼确实给沐麟写过一封信,不过,那信却没有送出去。”云川眸光微暗,继而又道:“我算过了时间,便是她那封信真的送出去了,却也与沐麟赶到崇华的时间不符,精确到驿站之间马匹的路程和人员的更替,与其相符的时间,只有师叔遇袭到我们回到崇华这其内的时间。我派人查过,那段时间内,上峰路没有一个弟子下过中峰,除了一个人,就是这期间内一直不在崇华山的你。”
“哦哦哦!”白楚一拍脑门,猛地喊了起来,他愤愤地跺了几下脚,似是又想起一事,接着又道:“大师兄啊,这么说来,你没有和那个沐夜一起下山,就是为了逮住我给她伸冤吧。”
众人闻此,面上又是一惊,众多目光齐齐的看向云川,却见他,眉目舒朗,沉默无言。
白楚愣愣的目光看着他,问道:“大师兄,我不明白。她有什么好?要说漂亮,这世上,不乏比她美的女子;要说性格,她冷淡如水;再说她的身世,常人避之不及。你说她救过你?可她救你不过是无心!我想不通,真的想不通,这疑惑如果你不替我解开,我到死都不能瞑目。”
云川静默了一会儿,许久,才开口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你又是为了谁做这些事?”
白楚怔了一下,他凝着云川看了许久,才挤出一丝苦笑,说道:“看样,我到死都没机会解开这疑惑了。”
云川不再回话,双目微合,吐出一气。
“白楚啊!你是前途无量的室内弟子,你怎会变成这样?你说,你到底是为什么这样做?”白掌门通红的双眼直盯着他。
白楚双手一摊,又恢复了那一张变幻莫测的笑脸,只道:“刚刚你们不是都攒着气呢?现在打吧!”
白掌门气的脸色发青,他紧攥着手,全身发抖。苏子鹤可没有他那么好的定力,他想起白萧萧手腕上那两条血口,一念袭来,他抬手就挥出去一掌。
“噗———咚!”众人肯本来不及反应,定睛一看,白楚胸前受了苏子鹤一掌,飞到了院中,他支起身子,当即吐出一口血,而他手中的琉璃瓶子落地而碎,里面的黑红很快变成了一滩乳白。
“苏子鹤!”白掌门一手抽出腰间的佩剑,苏子鹤理直气壮的说道:“欠你的你随意,欠我苏子鹤的,就必须还!”
“子鹤。”白萧萧唤道。苏子鹤闻声立刻回到她身旁,身上的豪情瞬间化作了柔水,他压低了声音,轻声道:“我就是心里不舒服,你放心,我只用了五成的力,死不了的。”
白掌门看着远处倒在地上的白楚,虽说他犯了重罪,毕竟是从小培养起来的室内弟子,心中不免有些沉重。他叹出一口气,说道:“先将白楚带去乾洞,派人看好了,明日,我亲自去审。”
原本压着玄玉的三个弟子加上两个亘字辈的大弟子,几人走到白楚的身旁,正要押他,白楚却推开他们的手,他忍着胸前的痛跪直了身子,接着,向屋内的方向磕了五个头,最后一下落定,他仰起脸,脸上仍是那满满的笑意。
“带走……”白掌门心痛的摆了下手,五个弟子一同将白楚押出了院外。
屋子里瞬间静了下来,白掌门似乎在片刻间苍老了许多,白羽英凝着院外看了很久,白萧萧握着苏子鹤的手,云川看了看屋外又看了看屋内,终于开口:“师父,以白楚的性子,他什么都不会说的。”
白掌门转过身,双目一合,说道:“云川,你既早就知道,为何不同我说,这事,太突然了……”
“师兄,其实云川……”白萧萧听出白掌门语气中的伤感,不免替他担心,正欲再开口说些什么,白掌门却摇了摇头,说道:“你们都出去吧,我静静。”众人离去,屋内终于静了下来。
“羽英……”
“在。”
“云川是真龙之身,白泥,是块真泥,白芦是无心。师父曾说过,我总是太过死板,这一代崇华交到我的手里,始终少了份活力。我曾经以为,以为,白楚或许,是最适合继承掌门之位的人,可是……”白掌门老眸泛红。
白羽英坐在他身边,垂首不语,安静的厅堂内,只有呼啸的风声……
…… ……
梅镇,玉阁。
玉阁位于梅镇最热闹的万花街的街尾,与虹玉楼可说是首尾相应,这首与尾一个奢华一个典雅。
玉阁表面上看是一家大气且有格调的古玩坊,实际上这里的地下是南方一带著名的黑市卖点,这里的地下卖场时常倒卖一些市面上丢失的珍贵宝物,有时甚至会卖一些不俗的美女,不久前,也曾卖过几个小倌。今夜,只有五件竞拍品,且是同一物,就是传说中的白血。
进到玉阁地下必须持有请帖,茹芯和谭公子二人都收到了,茹芯带沐夜一同前来,考虑到沐夜较为显眼的容貌,所以茹芯将她打扮成了男子。天色一黑,二人就进了玉阁,亮出帖子,很快便有人领他们下了地道。
走出地道是一片走廊,环形的走廊中间是一个圆形的大看台,看台的顶上有一个球形的灯笼,明亮的灯火将看台照亮。看台周围是一个个隔间,外面垂着帘子,看不清里面的人,带路的小厮走的有些快,茹芯对他说道:“将我引去京城谭公子的隔间,我们早已约好。”
小厮怔了一下,赶紧又将他们往回领着走了几间,然后撩起了帘子,示意他们进去。
茹芯挑起另一边的帘子,接着对沐夜说道:“在这里做事的小厮,都是些哑巴。”
沐夜一惊,点了点头,走进隔间内。
谭公子早到了,他一见到男装打扮的沐夜,平稳了大半日的心,还是乱跳了起来,他狠狠地咽下一口唾沫,僵硬的躬了下身子,涩涩地说道:“沐、沐姑娘,来了啊,坐吧。”
沐夜对他点点头,坐在了谭公子所指的位子,谭公子赶紧退了两步,绕到了她对面的位置,咚一声坐了下去。茹芯笑掩着口,桃花眼凝着谭公子看了一会儿,才道:“银子,带来了么?”
“带了带了!”谭公子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拍在桌上,说道:“十个大箱子全放后院了,这是兑出来的票子。”说着,将纸递给了茹芯。
茹芯满意的点点头,收下那张纸,沐夜在一旁看着,心中却有些不自在,问道:“这些钱,可是为了买那白血?”
茹芯摇头:“不,是为了寻人的。”说着,他又对谭公子问道:“玉衡,你见过姜老板了吗?”
“叫人去给他传话了,还没回。这个姜钱啊,自从改了名字,还真是只讲钱不讲情了,好大架子呢!”
“不着急,实在不行,这五千两黄金就是我们的敲门砖。”茹芯不急不慢的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沐夜倒了杯茶。
沐夜拿过茶杯喝了一口,很香,她看看桌上,不只是茶水,桌上还摆着各种点心小吃,大大小小的碟子,精美绝伦的食物,让人看着就十分的有食欲。
没过多久,果真有小厮进来了,他走到谭公子面前奉上一封信。谭公子愣了愣,打开看了看,接着对茹芯说道:“这老头还算有点良心,他说他不方便出来走动,叫我去雅间相聚。”
茹芯笑着点头:“如此甚好。”接着,他示意沐夜一同前去。
那哑巴小厮立刻挥了挥手,然后指了指谭公子,又对茹芯和沐夜摆了摆手。他的意思十分明确,谭公子却气愤地说道:“什么意思?这两个是我朋友,他姜书槐以前不过是我家一个小账房,怎的?如今这点个面子都不卖我了!”
小厮赶紧拨浪鼓似的摇起了头,他想起老板交代的定不能怠慢了这位贵公子,于是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领着他们三人向长廊的尽头走去。
谭公子三人被引进一间有门的屋子里,又穿过了两道门,这才看到一间布局讲究陈列着各式古玩的雅间。层层博古架后面有一张黑檀木的大桌,那后面站起一个身形瘦小的老头,他一见到谭公子,立刻迎上一张笑脸。
“大少爷。”姜老板笑着握起谭公子的手,激动的说道:“大少爷,你来了梅镇就该直接来找我的,你瞧瞧,多少年没见了。我离开老爷那会儿,大少爷你才开始念书呢。”
谭公子显然是记得他的面容的,只是有些接受不了他的热情,于是,干笑了几下,说道:“姜叔现在也是富甲江南一代的大人物了,还叫咱什么少爷,可受不起,受不起。”
姜钱拉着他的手不放,又看了看他身后的茹芯,眸光一明:“哟,今儿什么日子,茹大倌居然亲临寒舍,要是老身没猜错,你是借着我家大少爷的光来找我的吧。”
“是。”茹芯直言道。
“之前你就派人来打探过消息,怎么?你这般自负的人,还真对白血有兴趣啊?”姜钱一面给谭公子倒茶一面对茹芯问道。
“我对白血没兴趣,不过,我对这血的主人倒是有些兴趣呢,就是不知,姜老板是否肯透些口风。”
“茹大倌,你是也是做买卖的,这行的规矩你不是不懂吧!告诉你就饿死我,这事儿,换谁谁能乐意啊!”姜钱也笑起来,只是他的两只老眼一弯,却变作了狐狸眼。
桃花映着狐狸,二人眸对眸,好是一番激战。就在这时,自进了屋子就没再说话的沐夜突然开口了:“这、这颗珠子,哪里来的?”
姜老板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原来是博古架上的那只曜石所雕的老鹰,这墨色的曜石本就难得,这只黑鹰又被雕刻的惟妙惟肖,他甚是喜欢,只是,沐夜所指的珠子,是那黑色的老鹰口中所叼的一颗金珠,那珠子做工也是十分的精巧,最妙的是这珠子放进尖尖的鹰嘴里,不大也不小,刚刚好。
“是它!”不止沐夜,茹芯和谭公子也注意到了那颗珠子,谭公子更是蹙起眉头说道:“我爹这人太不地道,说是私炉,这是造了多少啊。”
沐夜眼见这珠子和云川送给她的那包是一模一样的,这叫她想起白泥也有这珠子,可究竟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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