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卿卿墓云晴-第3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沐夜眼见这珠子和云川送给她的那包是一模一样的,这叫她想起白泥也有这珠子,可究竟是不是白泥她还不敢确定,只是,心中抱着一丝希望。
沐夜试探的问道:“老板,不知给你这颗珠子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姜钱抬眼看看那只墨色的鹰,沉思间皱起了眉头,回道:“是个小倒霉蛋儿!那小丫头我记得十分清楚,她来了我玉阁,偷偷摸摸的混进地下,在这里胡吃海喝,还惊了我几个贵客,那小丫头看着不大点,武功却不差,滑溜的跟个泥鳅似的,好不容易才捉到她。”
此时的沐夜心中更是肯定,她直道:“姜老板,这、这个女子现在何处?是否有一个年纪相仿的男子与她同行?”
姜钱一挑眉,看了看身侧的茹芯,接着说道:“同行的没有,不过,带走一个。那天晚上,我们玉阁收了几个不错的小倌,一个个白净剔透的跟玉似的,就是她,丢下一包金珠,领走了他们当中最俊的那个。”
“小倌?”沐夜瞪大了眸子,她也下意识的看了身旁的茹芯一眼,茹芯的脸色不甚明朗。
姜老板点了点头:“是啊。看不出来,那姑娘年纪不大,却是个饿鬼,一见到那小倌就扑了上去,要是留留口水也罢了,她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那小倌的模样真不错啊,要说瑕疵,就是他的耳后有一道疤,还有,身子弱了些。”
沐夜的脸色已由红变成了白,她微涩的声音问道:“那,那个男子叫什么?”
“小倌能有什么名字,不过,他挺特别,手腕上有朵莲花,所以,我叫他阿莲。”
“…… ……”
“轰!”一声巨响。沐夜煞白的手掌落在了身边的檀木大桌上,巴掌那么厚的百年檀木瞬间裂成了两半……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的内容提要,哇卡,我把自己写笑了。

、寻路·悬念

茹芯一副笑脸看看姜老板的脸色,一手抖了抖手中的票子,说道:“五千两买你个消息,你只赚不赔。”
姜老板摇了摇头,还是没有接下。“老身还是那句话,茹大倌这买卖,我不敢做。”
茹芯蹙起眉头,脸色微暗:“你这老头,不是只讲钱的吗?那两个小娃娃想你买消息,你就卖,我向你买,你却不做我生意。”
“其一,你我是同行,你要买我白血来源的消息,这就是抢我的饭碗;其二,之所以将如此重要的消息卖给那个小魔神,那是看在她崇华二子的身份,她将身上的崇华的铭牌都压在我这了,这笔买卖,我做的踏实。”
茹芯侧头看了看身旁的沐夜,只见他面泛焦急之色,他一咬牙,又对姜老板说道:“你不就是要个心安吗!好,只要你告诉我那白血的来源,我茹芯对天起誓,有生之年绝不做白血的买卖,若有违背,愿遭五雷轰顶,天诛地灭。”
姜老板一双老眼怔了一下,看看茹芯,又看看她身旁的沐夜,半晌,才开口道:“茹芯,你我见面不多,可在生意场上的交手却是频繁,以我对你的了解,这位女子对你的意义……甚重啊。”
姜老板的话音刚落,一直愣在一旁的谭公子也按耐不住了,说道:“姜叔,你就答应了他吧,我认识他这么久,还未见过他被人逼成这样呢!”
姜老板一双狐狸眼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的又骨碌了几圈,终于还是点了点头,沉声道:“好,今天,我卖的是我家大公子的面子。告诉你可以,不过,我要你立字为据,还有,关于我这张檀木茶桌……”
“我赔。”茹芯说道。
姜老板终于重整笑脸,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叫人拿来笔墨和纸,茹芯落笔飞快却又字迹清晰,他写完后纸上的墨还未干便交到了姜钱的手里,姜钱不知何时手中也拿了一张纸,同时递给了茹芯。
茹芯打开手中的纸看了看,接着回头对沐夜点头一笑……
出了姜老板书房的门,茹芯将手中的纸交到了沐夜的手中,说道:“沐姑娘,我虽不知道承恩公子和白泥为何要向姜老板买消息,为何要寻白血的根源,不过,我有句话要对沐姑娘你说。你若只身前去荆北,怕是凶险。沐姑娘不嫌弃,在下愿一同前往,护之左右。”
沐夜闻言,惊了一下,双眼凝着茹芯。
“我、我也去!我旁的本事没有,给你们壮壮声势也是好的。”谭公子挥舞着手臂说道。
沐夜收回目光,轻摇了摇头:“不,已经给你们添了许多的麻烦,花费了那么多的银两,我也不知何时才能还给你们。找承恩的事,我一人去就可以了。”
“还什么呀,不用,不用。再说了,也不麻烦。”谭公子红着两颊,低头回道。
沐夜正要再说些什么,茹芯似是看懂了她的意思,于是又道:“既然沐姑娘心意已决,那,茹芯也不便再多说什么了。”他说着,又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要交给沐夜,可沐夜还是拒绝了。
三人走出玉阁,沐夜向他们一一拜别,谭公子千般不舍,却还是被茹芯按住含泪送她远去。
沐夜脚下飞快,心中的心事却重。茹芯说他不明白承恩和白泥为什么要向姜老板买消息,为什么非要去寻白血的根源,沐夜的心中却是清楚的很。这两个人在玉阁听到了黑市有白血在卖的消息,他们第一时间联想到的,必定是沐夜。这就与沐夜听到了白血会自然而然的想到承恩是一样的道理。尤其,沐夜的年龄已经接近白血的成熟期,以承恩对沐夜的紧张程度,得到这样的消息,自然第一时间就奔去了。
“荆北,朱雀街,贝府……”沐夜念叨着,紧了紧手中的那张纸,疾步向前。
…… ……
一个白天加一个夜晚,沐夜才到达了荆北城。
从沐夜进了荆北的城门,心中就蒙上了一层灰濛濛的雾,总觉得有些压抑。这种感觉,来源于她对这个城的一段记忆,上次来到荆北城时,她遇见了云川的哥哥,也就是当今的皇上——宋袁骥。此人真的令沐夜十分的厌恶,对其厌恶的程度,足以让沐夜对这城内的一街一巷,一花一草都看不顺眼。
她带着阴郁的心情,穿街过巷,终于来到了朱雀街,可是,她从街头到结尾,又从结尾到街头走了整整三遍,才发现整条街上根本就没有一个贝府。时间就这么消磨在问路和寻路上,天色又黑,沐夜随便在朱雀街上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栈,住了进去。
此时的沐夜,还是一身男装打扮,可其实明眼和老江湖的人不难看出她是女扮男装的,客栈的老板一见到沐夜,便认出她是女子,于是,有意给她安排了一间较为偏僻又干净的客房。
沐夜见他面善,一面递出碎银,一面问道:“老板,请问,这朱雀街上有没有一个贝府,或者,过去曾有过这么一个府邸。”
客栈的老板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长的慈眉善目,他听闻沐夜的话,眸光先怔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没有。”
沐夜察觉到了刚刚他眼中的一似异样,于是又道:“老板可是想到了什么?但讲无妨。”
他捋着长须思索了一会儿,接着说道:“我在这里开店几十年了,从来就没听说过一个贝府,不过,姑娘方才一问,叫我想起三天前,也有个人向我打听这么个地方。”
沐夜心中一滞,赶紧问道:“是何人?可、可是两人,一男一女?”
老板笑笑,摇了摇头:“不,就一个,是个女娃娃,与姑娘你一样,也是女扮男装。不过,我倒是也明白这样的道理,现在江湖上不太平,一个女孩子出来走动,变装也是图个平安啊。”老板一面说着,一面笑着回忆道:“哈,你可比那个小女娃娃脾气好多了,我叫了她一声姑娘,她当场就跳着脚喊着,‘咱是公子,不是姑娘!’”
至此,沐夜已有九成的把握可以断定这人就是白泥了,于是她躬身再次问道:“老板,我想,您所说的那个女娃就是我要找的人,她是我的亲人,不知老板是否知道,她现在何处?”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她就只是来问路的,没有住店。那天我出了门,看到她在这条街上挨家挨户的打听‘贝府’呢。”
沐夜心中一沉,还是向老板告了声谢,走去客房。回了屋里,沐夜合目坐在床边,蹙眉沉思了好一会儿,她再次睁开眼,长长吐出一口气,接着从包袱里掏出了那个长木匣子。她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纸,寻着云川那清秀非凡的字迹,终于找到了荆北二字,可是,这荆北城后面写着这样一行字:
城西,昌盛街,西丁一,芦。
沐夜有些看不懂了,只有地名,却没写这人是卖消息还是做卖物的,一个芦字又是何意?是名还是字?
沐夜收起纸,将木盒放回包内,不再耽搁,即刻出发。
昌盛街,西丁一户,沐夜很快便找到了,可到了门口,她却又怀疑起来。眼前的昌盛街西丁一户是一个很破旧的小门小户,放眼这整条巷子里家家户户的门都是残破不全的,尤以这间为最,这门口两边挂着两只破灯笼却只有一个是亮的,光忽闪忽闪的,蜡快尽了,总之看上去要多寒酸又多寒酸。沐夜犹豫了一番,还是叩响了门。
门内应声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她打开门,沐夜看到一张清秀白净的笑脸,这个女子长的算不上美艳,粉颊圆脸,叫人看了却是十分的舒服,她一双杏目含着水似的看着沐夜,笑着问道:“先生,您找谁?”
沐夜当即愣了一下,回了回神,方回道:“我、我找芦,芦……”至于芦什么,沐夜自己也不知道。
那女子双眸眨了眨,说道:“你找安芦?”沐夜想了想,带着几分不肯定的点了下头,那女子即刻大敞了门,又道:“进来吧,进来吧!我相公有个急信要送,出门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你进来等吧。”
沐夜看着她那十分热情的脸,还未来得及思索,便被她拉进了院子。
“我叫方笑梅,安芦是我相公,我们这里简陋,平日也没什么人来,叫你见笑了。”她在前面带路,沐夜四处打量着,这院子比外面的门要好一些,空荡但也算整洁,屋子里真的算得上家徒四壁,就一间屋,还是连着寝室的,厨房在院子里,屋内就摆着一张桌子四个长椅,桌上还放着三个碟子,上面都扣着碗。
“先生您吃了吗?要是没吃,我就去填双碗筷。”
“我吃过了,不用了。”沐夜看见她话还没说完就要向外走,赶紧摆着手说道。沐夜一时间还有些接受不了眼前的一切,一天之前,她还在梅镇看着茹芯一掷千金,此时,却又落身人间苦境,这感觉,就像云川给从未涉世的她造了两个梦,一个叫她见识奢华的人生,一个叫她体味贫苦的人间。
“那、那个,安公子既然不在,我看我……还是先走吧。”沐夜看了看笑梅,心中不断的感叹着这个初次相见却十分热情,甚至,完全不顾及此时的沐夜还是男装就和‘她’同处一室,也不知这般单纯的女子,她的丈夫如何放心她一人在家。
“不不,我相公一会儿就……”笑梅的话还没说完,门外果然想起了叩门声,笑梅跳着步子迎了出去,她打开门闩,一个粗布灰衣的男子走了进来,听不清笑梅对他说了些,只听那男子高声说道:“我与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不在家,就不要叫陌生人进门。”那语气中虽带着些气愤,口气却并不强硬,大多是担忧的情绪。
沐夜闻声,心中一惊,赶忙上前了几步,对那灰衣男子说道:“安先生可放心,我是女子,只是出门不便,才换了男装。”
安芦端详着沐夜,他的眸子不似笑梅那般明亮,倒像是一汪沉静的死水,幽深却又看不见底。他沉声问道:“你是谁?找我何事?”
沐夜有了前车之鉴,这次,话不多说,直接掏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冰蜡。安芦看见她手掌中的那一抹浅黄,面色突变,他甚至都没有细细的端详那冰蜡就已在心中确定了它的真假。安芦强忍着面上的惊色,转身对笑梅说道:“梅,你去街口上割半斤猪耳,回来加个菜。”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串铜板交到了笑梅的手里。
“好呀,我最爱吃猪耳朵了,脆脆的。”笑梅宝贝似的收好钱,飞速的跑出了院子。
沐夜知道他是有意的支开笑梅的,便未说什么,安芦引沐夜到屋内坐下,继而问道:“云川还真舍得,居然将冰蜡和凤鸣分开了。他叫你来找我的?”
沐夜摇了摇头:“云川只是给我留下你的名字,我也是几番犹豫,才来找先生的。”
“他知道我的名字?”他惊道。
“他只写了一个芦字。”
安芦笑了,笑的十分豪迈,那瞬间,沐夜感受到了他身上微微透出的内力。他笑罢,才道:“我是云川的师弟,崇华四个室内弟子中的老末,不过我离开师门已多时。现在,我在荆北城就是个送信的。他那样聪明,当然知道我定会改名,想必也猜到,唯独这‘芦’字,我不会换。”
沐夜面露惊色,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云川留给她的名单上居然会有云川同门的师弟。
“你和云川是何关系,他居然会为了你,用到我?”
沐夜沉默了一会儿,她思考了半晌,发现其实自己也无法说出个所以然。安芦也很识趣,没再问下去,他转了话题,又道:“说吧,你遇到了什么难事?”
沐夜将贝府的事告知了安芦,安芦听后蹙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问道:“姑娘若是信得过我,可否将事情的经过详细诉之,或许,能有所帮助。”
沐夜点了点头,她将自己离开崇华山寻找承恩的事详细告诉了安芦,只有关于自己百香一族的身世没有提及,其实,沐夜不是信他,他信的,唯云川而已。
安芦听完沐夜的话,沉思了一会儿,接着他走到卧房,拿了一卷皮纸走回到桌前,他将桌上的碗碟推开,将皮纸展开,原来这是一张荆北城的地图,此图绘制的十分精致,小到一户一院,都详细的绘了出来。他手指来回摩挲在图纸上,如此往返数十次,他双眸一亮,手指敲打着一处,说道:“这里!”
沐夜顺着他的指尖看去,那是一个十分气派的八通院的府邸,名字却不叫贝府,而是屃府。屃,是有力的意思,这府邸取了个霸气的名字。
“这是屃(xi),可那纸上写的却是贝,这二字虽有几分相像,不过,未免牵强。”沐夜说道。
安芦眸光又黯,沉声细语:“你听我细细道来。屃府三年前出了一桩灭门惨案,一夜之间屃府上下死了七十二口人,无一生还。说来也奇,这件事闹的这么大,官府却没有下多大的力,凶手没捉到,连海捕的文书都没下。后来,这府就空了,听说,有自称是旧宅主人的远房亲戚擅自住进去的,可是,匪夷所思的是,只有人进,却从没见有人出来。‘屃府鬼门’的事在荆北城很是出名,府邸失修,门上的匾额早不在了,所以便是你路过了,也认不出。倘若你问我为何肯定你要找的贝府就是这个鬼门屃府……”安芦一顿,黑漆漆的眸子看着沐夜,又道:“屃府当年的灭门案官府之所以无从下手,据说,朗朗乾坤之下,前一刻屃府里还是遍地的尸体,待官府赶到时,院子里空空的,连一滴血都没有了,所有的尸体,不翼而飞!没有尸的屃,不就是贝府了么?”
沐夜惊目直看着安芦,恰此时,一到夜风穿堂而过,呼声穿过破旧的门纸,发出呜呜的低鸣……
作者有话要说:表指责咱拖沓哈!缩什咩干嘛要讲到狗皇帝宋XX啊。那啥,咳咳,早晚有天,嚯!叫你们知道咱的用意之深。哦呵呵呵呵(臭屁状)( ⊙@⊙ )
崇华四个弟子露齐了,大戏口以开唱了!表拍我,这次真的快尾声了,真的,快了,快?? ??

、女鬼·迷宫


漆黑一片,伸手难见五指,白泥施展出锁骨软筋功将身子揉成一团,她一边用手里的小刀撬开前方的石头缝,一边向前蠕动。
一直侯在墙缝另一头的沐承恩担忧的目光盯着墙上的缝隙,又过了许久,他将嘴伸到缝隙口上,轻声说道:“白泥,你小心些,若觉得有什么不对,就立刻回来。”
白泥现在整个身子都如同一滩烂泥,软塌塌的,所以她的声音也变的尖细,只听她尖声说道:“看见前面的光了,应该是出路了,你再等等。”
沐承恩倚在墙边,浅浅的叹了一口气,继续目不转睛的盯着缝隙。
白泥向着脸前那一丝微光又蠕动了几下,墙缝外微弱的光变的刺眼,白泥渐渐适应了那光线,接着将一只眼探到了光口上。
这不是出路,而是屃府地下迷宫里的另一间密室,这屋子里亮着火光,墙壁上除了火把还挂着许多铁制的工具,有凿子、铁锯、钩子,还有一些白泥也叫不出名字的,心中正疑惑不解,白泥眼珠一转,又瞧见了屋子角落里坐着的一个活人。白泥惊了一下,差点叫出声来,她定睛再看,发现其实她也无法确定那是个活人还是个死的。
墙角有一个看似做工复杂又精巧的铁制的椅子,上面坐着一个一身红衣的人,耷拉着身子,头发凌乱的盖在眼前,面目难辨,看身材应该是个女人,而且是非常瘦的女人,因为她露出的两只手腕正被困在铁椅的扶手上,那十根手指细如筷子,苍白的指尖,惨白如骨。正在白泥盯着她的手看得仔细的时候,突然,缚住那女人两只手腕的铁片猛地收紧了一下,那坐在铁椅上的女人猛地抽动了下身子,接着就看见有鲜红的血液从木椅的手柄处滴下,流出来的鲜血不偏不倚的落到椅子旁边的两个石柱里,白泥看不清那石柱里面的样子,只是听到微弱的‘嘀嗒’声。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从那个女人的口中喊出,白泥猛地绷紧了身子,瞪大了眼,这瞬间,她却又暗自松下一口气,因为那女子惨叫时抬起了头,白泥趁机看清了她的脸,那不是沐夜。
“白泥,怎么了?”承恩微弱的声音,回荡在石缝中,白泥正要回他,却见眼前那个惨叫的女子突然收了声,仰面间一双血红色的眸子朝着白泥这边看来。
犀利、骇人,那是白泥从没见过的一双眼睛,像是含恨带血,明明是一脸的痛苦,却又倔强地不愿承认。白泥被那双像要流出血来的眼睛吓得忘了呼吸,她一回神,身子迅速地向后撤退。
当白泥喘着粗气爬回入口,承恩看着她惨白的面色,心中也是一惊,立刻扶着她柔软又冰凉的肩膀问道:“怎么了?可是看到了什么?”
白泥瞪着大眼,眨也不眨,许久,才呆呆的看向承恩,低声说道:“木头,这、这里太邪了,我还是第一次见,比,比鬼还吓人的活人……”
…… ……
红豆糕,夏晚凉食,最是爽口舒心。可是,沐夜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吃到外黑里白的红豆糕。
沐夜舒展开微皱的眉头,又咬了一口手中的红豆糕,这次眉梢还是没能忍住的一抖。咕咚一下吞下肚,点了点头,说道:“嗯,好吃。”
期盼了许久的目光,如春水般起了波澜,笑梅笑着拍手喊道:“谢谢沐姑娘夸奖,那你多吃一点,外面的灶台上还有馅,我再去包一些。”笑梅脸上不止盈满了笑容还有满满的幸福,就是这张脸,让沐夜原本要阻止她的手,怔在了原地。
沐夜终于想通为什么笑梅所做的红豆糕会是外黑里白,偏偏就是没有红了。笑梅确实是放足了红豆馅的,只是他里面放的是白面,沾了面汤,外面滚了厚厚的一层红豆,她不蒸不煮偏偏用炸的,外面的豆子被急火烧糊,里面的面团子还没来得及热。沐夜想起昨晚第一次来到安芦家,那时餐桌上的菜都扣着碗,所以她没来记得‘见识’笑梅的手艺。思及此,沐夜又忍不住多看了对面的安芦几眼。
安芦淡眉淡眼,本就是一副朴实先生的长相,此时他依旧面色平和,只是伸手入怀掏出一个小瓶,取出一粒红色的药丸递给了沐夜。
“一会儿天色黑了,我们就进屃府,你吃上一颗,夜里要是闹起肚子,怕会误事。”他轻声细语道。
沐夜接过那颗药,想了想,还是吞了下去。她再看安芦时发现他面上多了一丝哀叹之色,沐夜轻轻扬起了嘴角。
安芦装作未看到,径自又拿起盘里的一个‘黑糕’,丢进了嘴里。沐夜这般不挑食的人都觉得难以下咽的食物,却见他吃的十分自在,甚至有些惬意,也不知怎的,沐夜突然想起一幕,那时在卞园里,沐夜把刚采回来还带着泥土的草药递到云川的面前,那时的他也是这幅模样,吃的惬意,甚至,他还会露出一抹笑,弯弯的眸子凝着她。
七天了,也不知他在做些什么。沐夜愣了下,摇了摇头,又咬了一口手中的黑糕……
夜色尽黑,安芦带着沐夜沿小路走到了朱雀街。那时,晚饭没过多久,街上的人还多,所以他们并没有使出轻功,走到屃府的后巷时,二人一同翻墙入了院。
他们进的是屃府的后院,院子里一片荒芜杂草丛生,安芦看了看手中的地图,接着指了指南面院子,说道:“我们从主院开始找。”沐夜没有异议,点了点头。
他们二人沿着小路走向主院,在路过一个假山的时候,安芦突然住了脚,沐夜也一同停下。安芦四下看了看,又走到假山脚下,低声说道:“我们一路走来,这院子里每一个角落都是十分的破败脏乱,怎的只有假山外的这条小路,地上没有草,甚至……”他躬下身子摸了摸地面,起身又道:“还有人踏过的脚印,且不是一个人。”
“我去附近看看。”沐夜说道。
安芦摆了摆手,他循着地上的印记又向着假山的一侧走了几步,接着上下打量起眼前的山石,又剥开山上的一簇簇杂草,他手中一停,突然说道:“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