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倚天]天作之合by雎瓷-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和记忆中的有所不同,但两人性格又是一个模子刻下来的,只会让自己适应对方,而不会主动沟通。由此相处起来,反而更为生疏。
柳淡在三峡遇险,又遭逢重病,她不愿柳仕聪担心,干脆也没提此事。等到达昆仑,通信并不十分方便,来往一封书信怕也要一月有余。信鸽倒是快速,可柳家并没有特别训练过信鸽,能不能找到柳仕聪本人还是个问题。柳淡也就打消这个心思,只等着回归苏州再说。
但是在柳淡离去这几个月中,却是发生一件大事。那便是柳仕聪失踪了,连带着一同保镖的人都久久不回。此去京城一去一回不过两个月足够,柳仕聪却足足拖延了四个月。
知府这五千两纹银是用来孝敬居住京城的官员,打点上下。但对方迟迟没收到银两,便来信催促。知府大发雷霆,要找柳仕聪问罪。但柳宅上下只剩下些奴仆,便算是抓了去,也没什么用处。
加上柳仕聪平素做事稳妥,极擅长笼络人心,周边邻里乡亲无不称赞一声好。纷纷为柳仕聪求情,只说往日花家由柳家运送货物,几万两银子都不曾贪污半分,区区五千两又怎会如此?知府无法,只好等着柳仕聪回来。一等又过两月,却是半分消息都没有。柳宅上下急的团团转,正在这么个时候,没等到柳仕聪,却等到柳淡。
柳淡抿抿唇,手指拂过腰间丝绦,触手温润,却是花绣还与她的花家信物玉佩。她处事不惊,想了想只道:“此事是我父亲引起的,如今父亲不在,自然要我前去分说明白。哪里又没做贼的人却躲躲藏藏的道理?就算有理,这般作为也变成没理。”
她吩咐道:“牛伯去将大门打开了吧,将来人请到前厅奉茶,稍待片刻。只说柳淡风尘仆仆,不敢如此满面尘垢拜见知府。”牛伯犹豫片刻,还是答应着去了。柳淡回过头来,看着范遥道:“倒是让子箴见笑了。”
范遥摇摇头,握住柳淡的手,清清淡淡的道:“我陪你去。”
一句话话音刚落,天空中却传来扑打羽翼的声响。刚开始柳淡以为是飞鸟,不曾在意。可那羽翼声音久久盘旋。范遥仰首看了看,伸出手来,那飞鸟收拢翅膀落将下来,却是一只信鸽。通体洁白如雪,眼眶处一圈鲜红,里面是深琥珀色的眼珠。
范遥从那信鸽腿上取下捆绑的细小竹筒,从中抽出薄薄的信纸。看罢眉头却是蹙起,显然遇到为难的事情。柳淡在旁看见,问道:“子箴可是有要事在身?”
范遥也不隐瞒,点头道:“我怕是不能在苏州久留,今晚就要启程离开去往江西。”他将手中信纸递给柳淡,他对柳淡并无隐瞒之意。但柳淡却并不伸手去接,只笑吟吟的看向范遥。范遥一怔,他非常了解柳淡,道:“倒是忘记你不愿意参与到这些琐事中来。”
他并不勉强,柳淡属于那种我如果不想参与到某件事情中,那干脆连那件事情是什么都不需要知道。这样的柳淡范遥很喜欢,有时候会觉得柳淡这个性格太平淡,没有太多波澜起伏。不熟悉的人看见柳淡安安静静坐在一旁,会觉得这个少女有点过分沉静,无法让人一眼便注目。
但真正相处起来,才会发现这样的性格意外的让人感觉舒服。不骄不躁,润如春雨。让人想起午后小憩醒来时听到窗外三两声蛙鸣,恍然有种岁月安然的错觉。
范遥就爱极这种感觉,但他私心也会希望柳淡可以在他身边无忧无虑开怀而笑。这算是他的目标,若可以,结庐而居闲看苍烟浓淡也是一种生活。
他索性也不提自己要去哪里,但委实对柳淡放心不下。柳淡向范遥挥挥手,皓腕上银色小蛇昂起头来吐吐蛇信,又重新眷恋的蜷缩身子。柳淡抬手掠掠鬓发:“子箴不必担心,有冰线在,我想除非遇到子箴这般高手,应该没人会伤到我。”
范遥点点头,送柳淡回到她的房间中。柳淡又命下人带范遥去往客房,自行沐浴更衣,随同那些衙役去见知府。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停在250上的作者君表示,目前的表情是O__O
话说最近作者君各种悲催有木有?前天脚受伤昨天手受伤简直郁闷啊。人有四肢我伤了三肢。。。。。悲了个催的。
不说了,继续滚去复习~
、第59章 第五十八章
柳淡再次回到柳宅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淡,天际一弯弦月画着弯曲的弧线,毕竟没有彻底降下夜幕,那弦月并非金黄色泽,而是泛着淡淡的白。柳淡自行靠在回廊上朱红色栏杆上沉思,湖中锦鲤聚散来去,嬉戏游玩。海棠花落入碧色池水中,是一种娇嫩的粉白。柳淡手指抚弄上腰间玉佩,却是苦笑。这次能顺利将事情延期,倒是又欠了花家一个人情。
官和官之间总有些联系,何况苏杭两地相隔较近,两地知府都是相识的。又是同年科考选拔出来的举子,自然会交好,也算作为自己找个同盟。花盛和柳仕聪斩鸡头结义数十年的友情,自然非同小可。单说花家象征主人的玉佩,统共便只有五块,倒有两块是在柳仕聪和柳淡手中。
而花盛娶得乃是杭州知府的独生爱女,有杭州知府作为岳父,本身财力雄厚。地方官员见他都需要谦让三分给些薄面,也亏得这个身份,苏州知府眼见是花家主人的玉佩,这才对柳淡加以容让,以礼相待。柳淡也并非不讲情理之人,只说家父现在不知人在何方,这五千两纹银若证实是家父私自吞没,那自然是要归还的。
苏州知府本见柳淡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只以为普通闺阁女子没什么见识,虽然以礼相待但心中却是不屑。本想要借此敲诈她一笔银钱,既然有花家玉佩,那自然随便找一处花家商铺都可以提取银两。
但柳淡温和是温和,谈吐做事却都是棉花团里藏着锋利刀刃。按照柳淡这番话,只有证实的确柳仕聪私吞这五千两纹银,柳家才会赔偿知府。也就是说,知府不但一时半会要不会钱来,还要派人帮忙寻找柳仕聪。若是找不到,那这五千两银子也只能继续拖延下去了。
知府气的跳脚,当即想要变脸呵斥柳淡。将柳淡投入监牢好好敲打一番,柳淡看表面绝对是斯文秀气,实际上却绝非好欺负的。她察言观色,只微笑着敲敲桌子,还没等知府反应过来,手腕间一道银光激射而出,顿时将周围五六个手持棍棒绳索的衙役全部咬倒。
然后又回到桌案旁,盘旋在一处高高扬起蛇头,威胁的吐吐蛇信这才乖乖巧巧的回到柳淡手腕上,又当起了白银手镯。
知府哆哆嗦嗦探头看了看那躺倒的衙役,只见他们面色青黑,口吐白沫,不过瞬间已经命在须臾。柳淡又将随身带的解药化在水中浇到他们伤口上,不一会毒素解开,只不过却手足僵硬。柳淡笑道:“我这个宠物倒也不算太厉害,毒已经解了,只不过这幅浑身瘫软的模样大概还需要维持个两三天吧。”
半晌又叹道:“这次算是我在身边,如果中毒之后盏茶时间得不到解药,那便注定一命呜呼。我这个宠物又不是个听话乖巧的,常常半夜自行出去游玩,也不晓得今日晚上会不会拜访知府大人。”
知府闻听此话两腿酸软,本来想要拍桌而起,结果身子一晃又坐回到椅中。看着柳淡笑意流转的眼瞳,第一次觉得这看起来漂亮的小姑娘怎么这般可怕。
他颤巍巍的道:“柳……柳先生的人品那是众人有目共睹的,怎么会做出这等私吞的事情来。我身为百姓的父母官,自然是要相信自己的子民,又怎会做出不辨黑白之事?”
他义正言辞的说完,看着柳淡浅笑的表情,又小声补充一句:“那柳姑娘可千万要将这蛇……这宠物看管好。我……在下……”
柳淡温婉施礼告辞,一举一动有礼有度:“这是自然,如此柳淡便先告辞了。”
她转身离去,素青色的裙裾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像是水波流转,又似是庭院中盛放亭亭探出的一朵芙蕖。说不出的娴静美好。
——
如此柳仕聪的事情暂且有了转机,有官府的人介入查找,总比柳淡自己没头苍蝇似的乱转强上太多。柳淡思来想去,猜测柳仕聪的行踪,又换来下人仔细询问柳仕聪之前可有异常。但当时柳仕聪离去之时柳淡还在苏州,亲自送柳仕聪出城。她自然更清楚柳仕聪一切正常,越是正常越不好查询。
最终柳淡只好派人去往花家,问问花盛有没有见过柳仕聪,但心下也知道估计音信渺茫。由此晚饭也只匆匆在房间内吃过,早早安寝。她一路奔波,本应该觉得倦怠,可在卧榻之上辗转反侧却久久不能入睡。
就在此时,却忽然听到有笛声清越,飘飘扬扬传入耳中。笛声很随意,大概是吹笛者心情有些繁杂,所以并不拘泥于一首曲子。柳淡忍不住站起身来推开窗,柳淡的房间在二楼,而再往上看,便是黛色的屋檐瓦片。
笛声越发清晰,柳淡站在窗畔,仰首看去。因为屋檐阻隔视线,只能看到窗外悬挂的风铃。江南的风并不如北方猛烈,吹拂过面颊时带着点点暖意。八月已到盛夏,虫鸣此起彼和。
柳淡曾经念过一句诗,叫做蝉躁林愈静,鸟鸣山更幽。现在也是这般,虫鸣越发衬托长夜寂静,安静的让人觉得心中平和,仿佛可以融入这一方笼着月华水光垂柳海棠的小院中。
柳淡探首打趣道:“范右使好兴致,这夜深人静却来扰人清梦,该当何罪?”
笛声停止,范遥的声音缓缓传来,一贯的清雅柔和:“要上来吗?”隔着一道砖瓦,也许是月色委实温婉,柳淡只觉得他声音带着几许说不出的缱绻,实在好听。
柳淡本想点头,转念踌躇:“这个不太好吧?”范遥听出柳淡迟疑,语声含笑:“周围的人都睡熟了,若是你小声些,没有人会看到的。”
柳淡没了后顾之忧,当真俯身将微微曳地的裙裾提起来,在小腿处打了个结。二楼并不算十分高,柳淡侧身从窗框中钻出来。范遥显然并没有打算帮忙,只出声指点:“伸手抓住上面窗框,小心些莫要摔倒了。”
柳淡果然依言而行,随即抓住屋檐一角,她动作有些小心谨慎,但明显感觉好玩,乐在其中。范遥看着少女探头对着他挥手,鼻梁上不知从何处蹭上一点灰尘。随即被柳淡不在意的抹去,范遥将手递给柳淡,柳淡借力爬上屋顶。她低头看着手掌中抹上的灰尘,慢慢的取出手帕擦拭,随即学着范遥那般随意坐下。
范遥这才注意到,少女小腿纤细,肌肤恍如凝脂。这才明了古人常说的骨肉匀称是个什么样的景象。但随即柳淡也反应过来,抬手将裙裾下摆解开,他二人肩并肩坐在屋檐上,少女的长发只用发簪随意挽起,浓黑发丝拂过范遥脸颊,微微发痒。
远处是弦月,很恰巧,柳淡和范遥都不喜欢象征团圆的圆月。范遥是因为觉着月本无感情,充其量不过是高悬天际的一盏不费油的引路灯,何必强行用自己眼光看待其中含义?如果人人都喜欢圆月,那弦月岂不孤单凄伶?而柳淡的理由更为简单,她只是单纯不喜欢那轮月亮像是一块烙饼似圆滚滚的毫无特色。
某种程度上看,这两个人其实甚是般配。虽然常有人说,相爱之人如果是性格相反最为合适,因为在相处中学会包容和理解,才能一路扶持共度垂暮。但范遥和柳淡在某些地方惊人的相似,这种相似才会让彼此感觉极为舒适,并不用费尽心力去融合交互。
但不管此时如何缱绻,但离别总是要到来的。范遥对柳淡无所隐瞒,换成旁人他可能会柔声相劝温声安慰,但对于柳淡他完全可以省略这些虚浮表象。他轻轻拥抱着少女,感觉到少女乖巧柔顺的靠在他怀中,过了片刻轻轻将柳淡推开。柳淡抬起头来,自行将发簪抽出来重新束发,侧头笑道:“子箴要离开了吗?”
范遥点点头,柳淡补充道:“那子箴一路小心。”顿了顿看着范遥黝黑眼瞳,笑道:“子箴不必担心我,我自己可以将这边的事情处理好。”她伸出食指摇了摇,神情俏皮而活泼。
范遥看她半晌,忽然轻轻弯唇。他生得本就好看,月光下长发墨染,眸蕴星光,的确可称得上一句有匪君子,如琢如磨。温润的找不出半分棱角和尖利。
说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从袖中取出一样事物递给柳淡,柳淡接过来一看,却是大概手掌大小的木牌,上面雕刻着火焰纹路,用朱砂填充,饰以泥金。看起来倒似真的一般无二,正中篆体写着一个右字。
范遥漫不经心的看着柳淡随意把玩,不等柳淡开口询问便自行解释:“这是明教光明右使的令牌,名唤铁焰令。乃是光明左右使各掌其一,除了教主,见此令者便须得听从执令者的吩咐。我此去不知何时才归,你且拿着它当个防身的玩意吧。”
柳淡点点头,半晌反应过来:“可是这不是叫做铁焰令吗?这分明是木头制成的啊。”
范遥淡淡看了柳淡手中那面令牌一眼,挥开手中折扇,道:“沉。”
这个回答当真出人意外,柳淡看看这块令牌大小,默默想象一下同等的铁块重量。又看看范遥衣袖,默默认可了这个听起来不着调的回答。
范遥站起身来,同柳淡的谨慎小心不同,他看起来极为随意。衣袂当风,广袖飘然。他摸摸柳淡的头,低头亲吻少女的面颊。声音像是叹息般飘渺:“等我回来,冉儿,等我回来……”
他并没有说等他回来做什么,柳淡也没有问。她只是看着男子的背影,范遥纵下屋脊的时候,最后一句话伴随着离去的身影传到柳淡耳边:“我给冉儿留了份礼物,便在冉儿的房间中……”说道最后,语声依稀环绕耳畔,而人却早已经去的远了。
柳淡怔怔站在屋顶,半晌恍然回过神来,却突然发觉自己竟不知如何下去。她愤愤的跺脚,却引来瓦片咯吱一声轻响。吓得急忙稳住身体,小心翼翼的探头向下看去。
方才爬上来时不觉得,现在却发现距离地面委实有些高。她正着急的时候,偶一转头,却发现在她身后,竟然摆放着一架梯子。正对着范遥所在的位置,而他一直端坐,柳淡也没发觉。
可现在看来,范遥轻功高超,自然用不着这个。显然是预备给柳淡的,难怪他走的了无牵挂,浑然不怕柳淡一个人在屋檐无法下到地面来。
等柳淡再次回到房间中,忽然发现桌案上端端正正放着檀木匣子。用铜锁片扣住,看起来极为精巧。柳淡心生好奇,方才范遥将铁焰令交给自己时,也不过是用着漫不经心的口吻。仿佛这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件事物。这件礼物却如此郑重,里面又是何物?
柳淡伸出手来,缓缓将锁片打开,掀起匣盖,执起烛火低头看去。却发现里面不过放着两册书籍,正中书名则是《太平广记》。
忽然泪落。
作者有话要说:
摸下巴沉思脸,在倚天中喜欢了三个人物,一个是毁了容的遥哥,一个是拎着【一丈四五尺的狼牙棒】瞎了眼的谢小逊,唯一一个肢体完整的是逍哥。。。。。【咦。。。。。貌似形容词用得不对】
弱弱对手指,嘛,既然是同人,作者君还是没忍住准备把毒手伸向逍哥。。。。。不过大概会以番外的形势写的,这篇文只会稍稍提一段而已。
、第60章 第五十九章
按照常理,便是有大事,范遥也不必连夜启程。但这次来信的人有所不同,信笺上寥寥几个字,却是远在江西的杨逍传来音讯,信纸上简简单单四个字,急事,速来。甚至连个签名画押都没有,具体事宜也没说。
但就为了这四个字,范遥连夜离开苏州,一路购买良马星夜兼程赶往江西。除却必要的休憩和饮食,竟连半刻也没耽误。换成旁人范遥会选择先谋而后定,分析局势再行起身。但是他同杨逍身为挚友,彼此信任。由此想都不想,先赶往江西再做打算。
江西这个地方,四季气候温和,山峦起伏,又多水域。袁州更是三面环山,层峦叠嶂,佳景秀致清丽。倒似天生的屏风矗立山河万物,生生隔开一方锦绣风光。又有袁河从西向东奔流而去,直直汇入到赣江中去。
范遥进入得袁州境内,稍加休整,随即联络上此地明教教众,得知杨逍等人驻守城墙,虽然战况紧迫,但目前众人情绪高涨,虽然两方数次交锋,但均是试探为主。范遥大概了解情况,他一路星夜兼程的赶来,当真到达却也不急着去见杨逍,仅仅是让人给杨逍送个口信。
他此番先动而后谋,自行找客栈住下,开始了解周围情况。倒是愕然发现,此次带队的并非成名将领,而是蒙古的淮骏王,名唤乞雅惕。巴图尔,巴图尔在蒙古族中代表着勇士的意思。
同去的还有汝阳王察罕特穆尔,此人却是精明不可小觑。但根据情报来看,巴图尔和察罕特穆尔互有过节,猜忌中谁也不肯先行冲锋陷阵,都防备对方黄雀在后。
而且其中另有一件奇事,巴图尔本身虽然骁勇善战,乃是不可多得的骁勇之士,却并非是可以指挥千军万马的将才。当今圣上钦命他挂帅,巴图尔性子直爽,只道:“还请圣上开恩,臣下带着这顶红缨帽就浑身不适,臣下宁愿亲自上阵厮杀,也不愿坐在中军大帐中。”
圣上闻听此话却是温和笑道:“巴图尔乃是我蒙古勇士,何必说这些贬低自己的话?哪里有让当今淮骏王上阵厮杀的道理?凡事都需历练,巴图尔这次可不许推拒朕。朕派汝阳王与你同去,凡事你二人多加商议便是。”
话说到如此,巴图尔不过是肠子直了些,但是并非不聪明。只好答允着退下来,圣上对朝中暗流涌动其实也看得分明,巴图尔和穆罕特穆尔都是势力逐渐强大,用他二人僵持争斗,圣上拟的是个坐收渔翁之利的心思。
按照常理,巴图尔聪明劲头大抵用在了习武射箭上,对阵法委实不太精通。何况此次虽然是两位王爷亲临,但带的兵卒委实算不得符合王爷派头,统共不过一万人左右。饶是如此,站在城头上向下看去也是黑压压的一层,看起来像是炸麻圆时在油锅中起起伏伏的脱皮黑芝麻。
但杨逍理论丰富,素来把手下暗卫用兵法演练,虽然己方人数少点,但总不至于折腾了半年左右还僵持,对方正逢着两虎相争军心浮动,而己方凭借天时地利,又士气高涨,能拖延到这个地方把范遥也叫来,这的确不同寻常。
范遥将手中资料翻了翻,随手丢到一边。他素来随性,有时候桌案之上工工整整,一笔一墨都非要放到最为合适的地方才肯罢休。有时候杂七杂八的堆了一桌子,一眼看去乱七|八糟也不肯稍微动手收拾一下。
眼看着天降傍晚,房门外有人轻叩三下,范遥整个人随意松散的半靠在椅中,连话都懒得说,伸手在桌案上敲了两下示意对方进来。对方倒也明了他的意思,推门而入。
熟悉白衣翩然,看起来像是冬季皓然的雪夏季清软的柳絮,那男子眼带桃花,笑起来瞳孔仿佛有春水汤汤,缱绻幽深,仿佛静待落花飘落,漾开圈圈涟漪。
这人却正是杨逍,一别半年,本就是风采卓越的两个人,一坐一立,白衫者风流倜傥,而青衫者半靠椅中,随意弃笔桌案。眉目俊秀而略带冷意,看起来让人想起初秋时分凝结的霜华或者春季微冷的落雨。而他眼瞳半阖,黑亮睫毛掩住黝黑眼瞳中的神色,只在眸底漾出一点光彩,烨烨生辉。亮的让人不可逼视。
杨逍知晓范遥性格,见他这般丝毫不以为意,自顾自笑道:“范兄弟倒是来的快速,不过却也正好。我这边有些事情不好亲自出手,只能烦劳兄弟替我分忧解难了。”
范遥讶然,他和杨逍过命的交情,素来只见杨逍运筹帷幄,但从未见他这般神色。似乎是回想到什么一般,唇畔笑意浅浅,却是真心欣喜。范遥也不客套,点头就应允:“但凡范遥能做到的,自然替杨兄办到。”
他也不问为什么,这本就是他们的相处模式,如果对方想解释自然会解释,不想解释那就将此事忘到脑后。互相并不会追问什么。杨逍哈哈一笑,抚掌道:“兄弟果然爽快,我方与元兵互换了战帖,约定三日后交锋。不过为兄今夜便要抽身远离,怕是还要请兄弟多加费心。”
他微微沉吟片刻:“周子旺此人,我观之并非成大事之人。不过想来以兄弟见识机智,有些事情为兄就算不说,也能处理妥帖。这次却是为兄欠兄弟一个人情,日后再还便是。”
周子旺的事情,范遥自然也非常清楚。周子旺本来师从彭莹玉,彭莹玉江湖中人称彭和尚,但本身并非拜入空门。而是隶属白莲教,那白莲教本属于南宋佛教的一个分支,崇奉弥勒佛,是以又名弥勒宗。
而周子旺起义之时,跟随他的人大概有五千人左右,为了表明身份,所以在背心书写佛字,认为如此便可以刀枪不入,得到神明庇佑。彭莹玉在其中,免不得也口称佛号,索性将头发一剃,由此得了个外号叫彭和尚。
而明教同弥勒宗也有些渊源,弥勒宗算得上明教的一个分支。
说是分支,也不过是大家各个教派间找个同盟,出事的时候凝聚在一起也能形成一股强大武力。否则当真论起关系来,明教起源于波斯萨珊王朝,信奉的是自称是最后的神使摩尼。和弥勒佛八竿子都扯不着一点关系,没听说过印度佛陀和波斯神使沾亲带故的。
此番周子旺便是如此,见对方一万兵众两个王爷攻打袁州,便请求明教帮助。明教念在分支两个字,派杨逍去施以援手。其实周子旺早有自行称王的心思,乱世中都敢于站起来反抗了,就当然也有胆量效那圣上三宫六院美人在抱金银堆砌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