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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天作之合by雎瓷-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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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绣嫣然:“你这丫头,居然开始数落古人的不是了……”她一句话说到这里,忽然间向远处看去,微觉愕然:“咦,柳淡你看,那是什么?”
柳淡顺着花绣手指之处看去,却见远处有模糊的黑影正在接近。因为距离的比较远,看不太清楚,只能隐隐约约感觉到是个人。柳淡他们船行是逆流,速度较之正常比较缓慢。而对方顺流而下,借着水势快的不可思议,不一会就到了目力所能及的范围。
“原来是个人啊。”花绣轻轻惊呼。那赫然是一个赤裸着上身的中年男子,头上也如同范遥一般戴着斗笠,衣衫随意缠绕在腰间。他乘着一叶竹筏,手中持着一根瘦长的竹竿。也不见他如何用力,若是竹筏行的过快,或者眼看就要撞击到礁石上,那中年男子便将竹竿投入水中一拨一引,竹筏便一个转折荡开。
斗笠下看不清楚面容,只能看到那中年男子肌肉虬结,水浪溅到他身上,却恍若未觉一般。花绣自幼奉行闺中训诫,本应当不见外男,但毕竟在外行走,这条规矩也不能时时刻刻谨守着。可除却夫君之外的男子身体却的的确确不能观瞧的。
花绣低呼一声,急急忙忙侧过身去。柳淡抿抿唇,她本来在镖局中长大,镖局中男儿走南闯北都是豪爽汉子,自然不会过多计较这些。她直觉对方来者不善,便吩咐一旁站立的侍女:“先扶殷然去舱内休息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花绣和柳淡妹纸遇到危险了哈~
今天先这样,等到五一的时候字数应该会相应增加吧,因为那个时候有时间啊哈哈~
好吧,今天作者君默默爬上来吐槽!
表示作者君今天去图书馆借了本《元朝大事本末》回来研究,因为遥哥所处的年代算是元末了,找点资料做准备。结果就看到特别奇葩的一段。
大概是说,有一对兄弟两个,哥哥额头上长了第三只眼,这第三只眼视力特别的好。他和弟弟站在山崖上看到下面有个姑娘特别好看,然后就对弟弟说,你去问问,如果这个姑娘没有婚配,那你就娶她做妻子吧。弟弟下去一看,哎呦这真真是极漂亮的美人啊。结果就把人家姑娘强抢回去了。
好吧这个不算什么,关键是后来弟弟死了。书上原文是,既而夫死,阿阑豁阿【这个姑娘的名字】寡居,又生三子。
顿时默然,她丈夫不是死了么?她还是寡居,一个人住。而且还不是在丈夫临死之前就怀孕的,我只想说,这三个熊孩子哪里来的?

、第23章 第二十二章
侍女答应一声,柳淡眼见那人渐渐逼近,她表面看起来从容平静,仿佛没什么情绪一般,但内心却翻涌起来。范遥站在柳淡身侧,他见识比柳淡广博太多,光明右使逍遥二仙的名号自然不会是随口叫着玩的。
绿林劫匪就算是再小的帮派,都要遵守几个不成文规矩。有三不劫,乃是一不劫清官廉政;二不劫黄发垂髫;三不劫赶考重病。而到了水面上,则自发多了一个规矩,这个规矩唤作一探三寻。
一探是找身手敏捷的兄弟孤身前去查看目标有多少人众,是不是三不劫中的一个。而三寻则是寻找其漏洞,寻问其行程,寻查其财物。
这是因为水面上比不得平地,打不过可以逃窜躲藏。江面开阔平坦,一旦交手极少有能够隐藏的地方。而且各个地方水势不同,行舟的方式速度也不同,稍有不慎就容易船毁人亡。由此水面上的劫匪反而比山地中的更加凶狠,又擅长凫水凿船,往往下手狠辣,极是难缠。
范遥不动声色的向前一步,翻掌间在手心扣了两枚莲子。如他武功到了这般境界,飞花摘叶亦可以伤人,两枚莲子的威力实不亚于唐门的铁蒺藜,所差之处唯有少了淬毒。
昔年光明左使杨逍约战峨眉剑派的孤鸿子,孤鸿子依仗倚天剑的锋利,却被杨逍一根树枝逼迫的毫无还手之力。范遥同杨逍齐名,两个人功力相当,眼前这个人虽然厉害,但是却不足为虑。
但柳淡丝毫不知道身边站着的就是绝顶高手,她立在船头看着那人接近,墨色的眼瞳中一派剔透平静。竹筏和船舟交错间,那中年男子陡然一声长啸,声音里含了内劲,在江面荡开。
柳淡身无内力,对方内劲激荡开来,她立在船头,首当其冲。只觉得这声音绵绵密密,尖锐刺耳。待要抬手捂住耳朵,却觉得胸口烦闷,不觉微微慌乱。忽然间肩头被人轻轻一拍,似是从手掌相接之处传来一股柔和劲力,那压迫登时消散不见。耳中听得少年略带腼腆羞涩的语声:“柳,柳姑娘,你没事吧?”
说话间阿箴上前一步,狠狠瞪了那中年男子一眼。似极一个略带鲁莽的少年,冲动而未脱稚气,总是想要保护所有的人。
柳淡略略抬头,就看到阿箴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之前没觉得,现在发现阿箴居然比柳淡高出一截,柳淡站在阿箴身侧,恰恰到阿箴的肩头。
柳淡素来遇事都是不慌不乱,她眼见得阿箴看起来消瘦,渔家衣服本就宽大,阿箴穿上衣袂翩飞,倒似笼了一袖振翅欲飞的白鸽。而对面那男子看起来魁梧雄壮,若是惹恼了他怕是没有办法应付。
她轻轻扯了扯阿箴衣袖,小声道:“阿箴你先退后,这个人看起来很危险,你带着赵老儿先去船舱中躲一躲吧。”
柳淡深知这件事情怕是冲着花绣或者自己来的,无论如何和这个渔家少年牵扯不上关系。更何况现在局势尚未曾明朗,阿箴这个性格看起来不算细心,相比之下柳淡还是愿意自己处理。
范遥本来扣着两枚莲子,正思虑着如何不动声色的将这个人驱逐。他并不是不想直接出手杀了这个人,而是这个人是一探三寻中的“一探”,如果他没有回去禀告领头人,那么只能证明这船上有高手护佑,派来的人反而会更多更强。
如果仅仅是范遥一个人,那范遥自然不会在意。人数多和少对他而言都无甚区别,他精通易容,心思缜密武功又高,想要逃脱自然最是容易不过。但可惜这一船人,连一个武艺称得上二流好手的都没有。若是出手杀了这个人,让对方警觉反而不容易护送她们离开。
但不成想他已经挡在柳淡身前了,柳淡居然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范遥心中微动,回头去看少女的眼瞳,少女的眼瞳中是浅淡的几乎辨不清的关怀。映照着天光云影,满山翠碧,一江湍流,居然呈现出一种别样的澄澈。
那中年男子见此情况,只冷笑一声。止了啸声,他用内力试探,大概也知道这一群人虽然看起来人数不少,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高手护佑。也不多停留,水面上的规矩就是这样。就算是对方再弱小,也要将这一套一探三寻的功夫做足了。
那中年男子待要转身离去,忽然间想到,自己刚才在长啸中加入了内力。而这个站在船头的少女看起来斯文秀气,但并没有不适的症状。他倒是没有想到真正的高手是柳淡身边那个看起来有些莽撞的渔家少年,只怕柳淡深藏不漏。
做劫匪这一行自然凡事都小心翼翼,他一念至此,口中打个呼哨,将竹竿点在水面上。趁着竹筏和船舟还未曾远离的时候,陡然间扫起一片水浪向柳淡袭来。柳淡虽然一直暗自防备对方出手,但毕竟事发突然,连个准备都没有。
仓皇间只能后退一步,抬袖挡在眼前,就算如此,身上衣衫也湿了大半。她刚刚放下手,便看到那人挑起水浪只不过是虚招,真正的杀招则紧跟其后。
那中年男子和身跃到柳淡花绣所乘坐的船上,竹竿连点晃出一团虚影,刺向柳淡。那竿身瘦长又有韧性,此时灌注上内力使得是一路枪法,却又比一般长枪灵动太多。
柳淡这个功夫,对付一般的大汉倒是勉勉强强。她若是身有内力,又或者认穴精准,怕是一般人也奈何不了她。可惜脑海中背了一套精妙绝伦的所谓家传武学,本身却没有那种反应力。
危急间忽然一股大力从侧边传来,原来竟是阿箴在旁见形势危急,伸手将柳淡推到一边。大概是力道使得有些大,自己左脚绊右脚踉跄一下,正巧对上迎面而来的竹竿。
阿箴大叫一声:“不好了,杀人了!”
眼见得那竹竿当胸刺来,只好慌手慌脚的去抓。他动作看起来乱七八糟,半点章法都没有。却恰好将那竹竿握在手中,那中年男子显然不曾料到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少年居然能接住他一招,仔细看去,却发现这个少年身形步伐间倒是丝毫看不出会武功的模样。
他被阿箴喊的烦乱,怒道:“杀的就是你!”抬手用力将竹竿抽回来,手腕转动间再次刺向阿箴,阿箴乃是范遥假扮的。范遥曾经同杨逍两个人煮酒论天下武学,言道若说枪法中若论气势当属杨家枪,若论精巧须得属江西袁家链子枪,若论招法多变当属徐宁家传钩镰枪。
两个人都是见闻广博,正邪兼修,谈的尽兴时便动手演示其中万般变化,又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此时范遥一眼看去只觉得这中年男子枪法刚猛不足柔劲生涩,变招间僵硬死板。哪里会把这等功夫放在眼中?
他因为装作渔家少年,由此故意脚步虚浮,看起来是他被逼迫的狼狈非常。但那中年男子却总是打不到他,倒似万顷波涛中一尾游鱼,那中年男子将竹竿舞的呼呼作响,风声大作。但范遥看起来抱着头左躲右闪,竟然半分也没伤到。
众人起初惊骇替范遥担忧,但越看越觉得十分惊骇中还带着六七分的好笑。这两个人不像打架,反而像是配合起来玩杂耍。
柳淡见阿箴抱着头捂着斗笠,大叫:“别打了别打了,要杀人了,不好了要杀人了!”身子左摇右晃。那中年男子怒目而视,招法越见狠戾,口中也不住的喃喃怒骂。忽然间阿箴脚下踩到甲板上未干的积水,脚下一滑整个人直直向前扑去。
阿箴大叫一声:“哎呦,不好。”他双手乱挥乱舞,那中年男子一怔之间,他竹竿乃是长兵器,若是旁人近身攻击难免有些转折不便。眼见阿箴扑过来想要躲闪,范遥哪里会让他躲过去?手指微动两枚莲子激射出去,那中年男子只觉得腿弯处一麻,动作未免停顿片刻。
结果就见阿箴整个人撞过来,登时咕咚一声被阿箴推下水去。阿箴险险在船舷边停住,后怕道:“好险好险。”好在那中年男子水性不错,自行游到竹筏边爬上去,满身水淋淋的狠狠瞪了范遥一眼,随即再不答话,径直点着竹竿去的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三不劫和一探三寻什么的,是小瓷编造的~估计真正打劫的拎刀拎剑就上了,肯定不会这么文绉绉的探啊寻啊的,太麻烦了啊~
努力日更中~
表示百度百科上面那个遥哥还算不错,不过真人版的就有点。。。。。咳咳
好吧,看,天上有灰机呦~

、第24章 第二十三章
他顺流而下,竹筏行的自然快速,不一会便只余一个黑影。柳淡松了口气,这才发现周身湿漉漉的无比难受。花绣从船舱中跑出来,方才几个下人将她拦住,言说外边危险将她拦在船舱内。
待到出来看见柳淡衣衫湿透的模样,急忙抬手用帕子替她拭去,急道:“你可有伤到?柳淡你有没有事情?”拉着柳淡的手带她去船舱中换衣衫,柳淡在进入船舱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那少年阿箴立在船头,衣袂翩然,平白让人觉出一种不同于他急躁性格的清雅。
但仔细看去,那清雅又消失不见。阿箴还是阿箴,腼腆羞涩有些鲁莽,和柳淡目光对上飞快的低下头去。而赵老儿站在一旁,并没有显出对孙子的担忧。
“柳淡,你在想什么?”花绣找出干爽的月白色裙裳,上面绣着简洁的桃花纹路,素雅的符合柳淡一贯风格。柳淡微微沉思,信口道:“殷然,刚才你很关心我。”
她的意思是,花绣会关心自己是因为挚友的关系,而祖孙的关系比挚友更加密切。花绣能会关心的询问自己有没有受伤,那赵老儿对阿箴的态度真是奇特。没有关怀,甚至没有多余的目光。
难道……
花绣轻轻敲了一下柳淡的额头:“说什么傻话呢,你是我的挚友,我不关心你要去关心谁呢?你若是受伤了可怎生是好?”她忽然间抿抿唇,眼圈微红,似乎想到什么一般略带哽咽:“第二次了。”
柳淡有些怔然:“什么?”
花绣微微侧过头去,有些昏暗的阳光照在少女的面颊上,越发显得肌肤如雪般素白,又如凝脂般润泽。花绣站起身来,语声是压抑的平静:“这是我第二次丢下你了。之前在积云寺的时候也是这样,在三峡也是这样,每次都是我先躲起来,让柳淡一个人去面对啊。”
柳淡有些愕然和不知所措:“这和殷然没有关系,这其实不能算是谁丢下谁,我其实并不介意……”她站起身来,想要找些安慰的词汇来说。可是一时间却哽在喉中——并不介意吗?其实还是介意的……吧?
一个人被丢在积云寺中面对那些不熟悉的人,一个人站在船头而花绣被保护在船舱中,说不介怀那是骗人的。柳淡看起来成熟稳重,做事淡然。但那其实不过是遗传自柳仕聪的性格。
更何况她母亲早逝,一个人孤单单的寄住在别人家中,不懂事乖巧又怎么能行?刚开始时假装的淡然,对那些母慈子孝的场景不在意。可是装着装着就真的淡然了,因为除了不在意没有更好的办法。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已经失去了就只能不在意,否则难道要柳淡别扭孤傲痛哭嫉妒吗?
她能下意识保护花绣是一回事情,但会不会介意又是另一回事情。可就算介意了又怎么样?挚友就是挚友,不会有第二个少女陪她三年,再介意也不会说出口。应该替花绣做的事情,柳淡依旧不会退缩。
可是现在不同了,花绣转过身来,认认真真的说道:“不会有第三次,我也想要站在柳淡身边,一起面对这些事情啊。”
她轻轻吸气,眼瞳闪亮而烨烨生辉。花绣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之前美的流于形式,看起来和很多大家闺秀如出一辙,可是她现在美的鲜活,真正的开始成长。
花绣眨眨眼睛,努力遮掩住要滴落下来的泪水,故作欢快:“我可是即将嫁给江湖大侠为妻的人啊,或许将来我也会成为一代侠女也说不定啊。到时候柳淡就由我来保护啦!”
柳淡看着花绣,她忽然间倾身向前抱住花绣的肩头,语声低低:“谢谢。”随即认真的抬起头来,笑意在唇边绽开。她一贯淡然,可真心笑起来的时候,却让人觉得那笑容真是好看,有着能扣动心弦的神奇力量:“那我就期待殷然保护我的那一天!”
——
三峡的月色有别于江南水乡的清润,若论西湖,大概还是圆月最为好看。八角亭翼然临于水面之上,泼墨夜色中,一轮圆月云层薄笼,水波澹荡间倒影其中,那垂柳那画舫那桨声灯影都在清辉中起伏。
而三峡应当要属弦月最为出彩,弦月如勾如刀锋般弯折,带出三分锋锐弧度寒芒。三峡这个地方,险滩密布,水流莫测,山脊若腾龙斜卧,陡峭中还带着醉意的癫狂。嶙峋山势衬上崖岸之巅探出怪柏孤松,观赏弦月最为合适不过。
舟行数日,这一日天色已晚,再向前行便是夔门。
因为是逆行,就算请来的船夫都是好手,也应当小心谨慎。夜半行船看不清楚水路,只能单单凭借感觉,但感觉这个东西其实并不十分准确,所以便停泊在一处水域。待到明晨再做打算前行。
柳淡同花绣吃过晚饭,花绣最近将全副心思都投入到那个香囊之上,刚开始拟定的是龙纹,却又觉得龙凤呈祥的图案太过俗气。她同柳淡是好友,柳淡偏好素色,花绣虽然不至于同柳淡一样,但也不喜欢太过繁琐的事物。由此绣了一半又拆掉,自行研究图案。
柳淡对于琴棋书画不算精通,但都说得过去。惟独对女红实在差的让人不忍目睹,曾经绣就鸳鸯一双给花绣观看。花绣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打量好友片刻斟酌道:“柳淡你绣得这个盆景虽然针脚乱了……一些,但是胜在……”停顿良久,努力找出一个比较写实又好听的词汇:“胜在意境……”
说完翻过来这块锦缎看了看后面,只觉得线脚纠缠成死结,根本分辨不出来色彩。花绣不忍心打击柳淡的积极性,违心道:“还是很不错的。”
柳淡看着那一双被当成盆景的鸳鸯,她本身对绣工没什么兴趣,由此丢了帕子便作罢。此时花绣挑选绣样,而柳淡便自行走出船舱赏月。夜风穿过两壁高崖,月白色裙裳虽然素雅,奈何衣袖宽大,上面暗线绣着桃花纹路,风一吹衣袂翩然。倒是说不出的快意洒脱。
柳淡本是赏玩夜景,不经意间回头,却看到那少年阿箴负手立在船舷处,他带着斗笠,又是在晚上,看不清楚表情。而现在众人都聚集在底舱中用晚饭,烛火从窗户中透出来,而阿箴站在阴影中,周身寂寥,一瞬间竟然令柳淡有些眼熟。
柳淡眸中神色微凝,有很多时候阿箴给她的感觉并不普通简单。当时她同花绣坐在大堂中闲谈,谈到郦道元的时候笑言妾拟将身嫁与,这本就是女儿家私下里开玩笑。声音肯定特别压低,而阿箴却听得清楚。
但现在想来,她同花绣身周的丫鬟仆妇相隔如此之近都没有听到,阿箴坐在大堂角落中,又如何能够听得清楚?除非……除非他身有武艺。
而后来,那中年男子看起来气势汹汹,阿箴在竹竿下躲闪的狼狈非常,但周身上下半分都没有伤到。柳淡既然有意怀疑,自然会着重寻找其中漏洞,现在想来就十分可疑。
当然更奇特的是赵老儿的态度,并没有显示出对阿箴的亲近。休息坐卧都是一个人,阿箴也并没有同赵老儿一处。
柳淡想到此处,再次看向阿箴。无论从风采气度,还是谈吐为人中,阿箴都不似一个普通的渔家少年。那么他为什么要来到花绣身边?如果……是劫匪派来熟悉路途的人就说得通了。但……他看起来着实不像。
柳淡手指轻轻叩击着围栏,她认真起来的模样格外好看,侧脸弧线冷淡,不带任何多余表情。朦胧灯光下只能看到秀致的眉眼和天生色泽偏浅的唇,一弯墨发停在脖颈处,越发衬托的肤似凝脂,发如鸦雏。
范遥久居昆仑,竹林清溪白雪纷乱云海涛生的景致看的太久,此时来到三峡也觉得心胸开阔。他固然有文人雅士的细致,可身为男儿到底豪情热血偏多。翟塘峡此处又与江南小桥流水不同,雄奇诡谲,转折处更多妙境天成。他本是独自赏月,忽然间察觉到有人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久久不曾移动。
范遥本不欲理会,奈何那人并没有打算离开。他微有不悦的回过头来,却见白衣少女靠在围栏处直直看向他。她似乎在沉思着什么,目光空濛中又带着说不出的情绪,竟让人有种深潭般的错觉。
这张脸他其实并不算十分熟悉,但那种冷淡无波的表情却和记忆中某个紫衣绝艳女子格外相似,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熟稔。那女子曾经站在高高的极天涯上,山风猎猎吹动她锦缎似的墨发同纯紫的衣袂,衣袖翩跹,像是在跳舞般轻盈。她回过头来,琥珀色的眼瞳中凝结着寒冰,侧脸半分多余表情都没有……
一瞬间的模糊,多日不曾记起的相思之情陡然击中范遥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他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忽然间看见眼前的女子轻声开口,语声偏冷而润泽,让人想起春季溪水中的浮冰相撞击:“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
那是屈原《九歌。国殇》中的一句,范遥文武双全,自然对这一篇楚辞也曾背诵过。此时神情恍惚间下意识随口接道:“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
作者有话要说:
柳淡妹纸识破遥哥的伪装嘞,当然这个时候遥哥还带着面具~不过可以肯定遥哥不是普通人嘞~
今天更3000了呦~快来鼓励我!
话说今天看射雕,看到黄蓉和郭靖在密室疗伤七天七夜,然后黄蓉还贴心的买了西瓜当食物。。。。。
可作者君特别想知道,他们。。。。。。恩,难道就不上卫生间么。。。。。七天七夜啊这是,又不是七个小时七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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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四章
他一句话出口,这才反应过来,顿觉不妙。眼前幻影消散,那个紫衣女子的脸隐匿与夜空,少女的衣袂在浩大夜风中蹁跹,像是袖中笼了一群振翅欲飞的白鸽。就算范遥也不得不承认,柳淡处于一个女孩子最好的年纪,这种年纪还未曾沾染世故和成熟风情,有的只是纯出自然的天真。
柳淡不如黛绮丝美,黛绮丝艳绝天下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可柳淡有一种清浅淡然的气质,眉宇间书卷气息让人觉得舒适。而这种舒适恰恰是极为难得的。
范遥看着柳淡向他靠近,船舱边挂着一盏灯笼,随着水波摇摇晃晃。而那个少女月白色的衣衫晕染上浅浅的光影,看起来极是单纯无害——当然前提是忽略柳淡隐藏在袖中的匕首。范遥不动声色的看着柳淡,猜测柳淡的动作。
他猜得准确,果然柳淡翻手间匕首出鞘,压在他脖颈处。柳淡声音一贯的淡然无波,眼瞳纯黑。她抿抿唇,似乎是从来没有逼问过别人,有些纠结却强装淡定的模样:“屈原的这一首《国殇》写的很好,不要告诉我,村长请来的教书先生除了三峡,还教过你楚辞汉赋。”
范遥如何会怕了柳淡这样一个小丫头,刑法逼问的手段范遥自己就是高手。昔日肃清明教中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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