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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你的装纯-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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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大汉已经喝得面红耳赤,说话也越来越口无遮拦,“长得好看有个屁用,迷得住人才是真本事,听说亚竺民风开放,每户女子都擅长房中之术,夜音帝姬身为皇女,那个级别……”他说着已经猥琐地笑了起来。
同桌的人大笑,“美人乡,英雄冢啊。”
“你们还没听说过那件事吧。”大汉见吸引了大家注意,又得意地问道。
“哪件?”众人都伸长了脖子问。
大汉感慨地咂咂嘴,“帝姬的魅力果然是不同凡响,就连我们这个平日看来清冷禁、欲的陛下,也心甘情愿将隐桑城拱手送上了。”
这句话像是霹雳一般,将客栈里的灰尘都震得抖了几下。
我浑身一颤,回头却只见到段千凉脸上毫不意外的表情。
“怎么可能,隐桑城可是我们东南的要塞,圣上怎么会随便送人?”众人惶然地质疑。
那个醉汉听到别人这样说,当即就急了,“你们还不信?我有个亲戚就是隐桑城的守兵,他告诉我前几日亚竺国的臣子就已经大摇大摆地在那边走马上任了。”
“还有这等事?驻守隐桑城的四殿下岂是好说话的?”
“圣旨都下了,还能容得了殿下反抗吗?”醉汉醉醺醺地站起来,东晃西倒,“倾尽江山换美人一笑,真想看看,那名满天下的夜音帝姬到底是怎样的销魂滋——”
他的“味”字没有说出口。
因为一把寒光四射的宝剑已经横上了他的脖子。
醉汉一个激灵,酒一下子全都醒了。
剑的主人是一个十八九岁的清俊少年,面目间有几分殷雪随的影子,却多了几分干净和不羁。
听众们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尖叫了一声便鸟兽四散,唯恐惹祸上身。
没过一阵,客栈底楼便只剩下我们几个人。
大汉眼睛偷瞥着少年的神色,声音都吓得发颤了,“这位兄……兄弟,我们素未平生,无冤无仇,有话就不能……好……好好说吗?”
“你当我想和你这等人纠缠?”少年脸上有着倨傲的冷光,“虽然素未平生,不过奉幽遵循孔孟之道,不会吝惜帮人一个小忙的,你想找死,爷还能不成全你吗?”
“爷到底说的是什么事?”大汉腿都吓软了。
“刚一进门就听见你目无王法乱议国事,你不是想死,难道还想等着刑部的来嘉奖你吗?”少年拎起他的领子,“帝都何时这么没有规矩了,我竟然不知道!”
我在心里摇了摇头,函阳,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竟然还是如此暴躁。
“那大爷您是想……”大汉犹豫了一下,然后痛哭流涕,“小的嘴贱小的没规矩小的冒犯了圣上,但家中还有幼子老母需要养活,还请大爷网开一面,留条活路啊。”
“操!”函阳一手将大汉甩开,“你他妈的唧唧歪歪说什么呢,老子要是想杀你,还用得着跟你婆婆妈妈说这么多吗,大爷只是在这里提个醒,你他妈的别知道一点东西就到处乱说,他妈的撞别人身上你就不会是丢了你的狗命那么简单了你知不知道!”
南南嘴里塞着鸡腿,看函阳看得目瞪口呆。
这样幻灭的眼神,我曾经每天都要在爱慕函阳的姑娘眼睛里看一次。
大汉毕竟也是个会看眼色的主儿,只惊愕了一下便扑通跪在地上,“多谢大侠提点之恩,大侠铁血丹心,仁爱厚民……”
函阳后退了一步。
“靠!长得跟头猪一样,行为还好意思像个娘们儿,真他妈给男人丢脸。给我闭嘴,老子受不了了,操!”
函阳看起来很有气势很拽地拿着剑走了。
只有我知道,这个孩子,其实是在害羞呢。
函阳没有任何改变,其实也很好啊。
“姐姐,刚才那个是奉幽的四殿下殷函阳吗?”南南一直呆呆地看着函阳的背影。
我偏过头,看见段白羲脸上有道戾气一闪而过。
不由得又惧又惊。
*******
为了第二天能够早些上路,我们吃过晚饭后,便各自早早进了客房休息。
沐浴了一下,我将满头浓墨似的头发披散下来,去掉了脸上的羊皮。
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被不被人认出来,其实已经没有关系了。
夜还未深,楼下的吃酒划拳声仍旧透过略微陈旧的木门隐隐传进屋子。
我烦躁地抓过床上的包袱,扯了一件明日要穿的长裙出来。
一抹浓郁的碧色在眼睛里急速闪过。
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接,温润的触感在我手中稍纵即逝。
再定睛看时,漆黑粗糙的地面上,已经多了一个幽绿色的镯子。
熟悉的玉质,熟悉的光泽,熟悉的镂刻,听着它与地面碰触时发出的熟悉响声,我一瞬间里忘记了心跳。
是几年前先帝驾崩时赐我的凤纹寒玉钏。
我小心翼翼地拾起来。玉镯表面上看没什么损伤,然而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它的里面已经裂开好几条缝了。
将摔了以后多了一分味道的玉镯戴在手上,我看着自己因为寒玉镯子而温度降低不少的手腕,悲怆得想要大叫。
这么贵重个镯子,我什么时候才赔得起啊。
作者有话要说:唔,发现收藏多了诶,虽然跟别人比起来还是算不了什么,但是……打滚谢包养啊~~~
、第十九章 初到异国他的乡
经过半个月的奔波,我们总算踏上了青鼎国的土地。
异域风情夹杂着毒烈的阳光扑面而来,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都像是热浪里滚动的鱼群,喧嚣烦躁,却又生气勃勃。
离川一进城便与我们分开,一个人进宫面圣去了,南南本想跟着我们,结果被白沙一碟糖醋鱼就哄回了离府。
一路上热热闹闹的一群人,转眼之间就只剩下了我和段千凉两个。
置身在鳞次栉比的商铺之间,看着擦肩而过的人们神色各异的面孔,我面无表情,心里忽然觉得恍惚。
原来离开囚禁了十几年的地方,也不是一件太难的事情。
肩上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我皱了下眉,抬起头,便看见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小贩满脸歉意地说着什么,而段千凉就站在我旁边,清癯俊逸的脸微微有些阴沉。
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迷茫地抓住了段千凉的袖口。
他面色稍霁,将目光投到了我身上,“本来智商就不高,还学人家走什么神。”
“啊?”我迷惑地张了张嘴巴。
卖糖葫芦的更加不好意思了,“这位小姐,小的真的不是故意撞上您的……”
我恍悟过来,对着小贩善意地笑,“没事,你先走吧。”
面前的人感激地抬起头来,脸色却在一瞬之间僵住。
半晌过后他才回过神来,抽出一支最大的糖葫芦,满眼期待地递给我,“美丽的小姐,我可以把这个微不足道的小东西献给你吗?”
我为难地咬了下唇,“我没有零钱。”
“这个不收钱。是,是我送给小姐的,还希望小姐能够喜欢。”他眼神明亮,声音却有些低微。
我马上就高兴了起来,一口气挑了好几串。
段千凉已经忍不住拖着我往前走了。
“人家送我东西,你怎么这么没礼貌!”我张牙舞爪地想挣脱他。
“你一个脑残懂什么,不会为了几串糖葫芦就被人卖了吧。”段千凉眼神阴郁,“我怎么知道你竟然这么不值钱!”
“你的意思?”
“那个人明明就是看上你那皮囊,想讨你欢心。”段千凉脸上有着明显的不开心。
我觉得不可思议,“可是,这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这在青鼎国没什么稀奇的。只要喜欢,不管做什么都不算失礼。”
我想起奉幽情人间的克己守礼,相敬如宾,不由得说道,“这一点很好。”
“我现在恨不得把它列为禁令。”段千凉气冲冲地说。
可惜我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街上的繁荣景象吸引了。
“有什么那么好看?”段千凉不满地将头凑到我的耳边。
这等亲密姿势,都城人民怕是早就看惯了,早就见怪不怪。
我考虑了一下。
能告诉他我看的是那些妙龄少女窈窕的身姿和劲装男子暴露的胸肌吗。
好像是不能的。
所以我做出陶醉的表情,“青鼎国的房子好漂亮,真大气!”
呃,漂亮的是少女,大气的是男人。所以,我也没算说假话,对吧。
段千凉很容易就笑眯了眼,“那我真是迫不及待想让你见见我们的房子了,若若。”
他牵起我的手,像风筝一样飞快地向着前面跑去。(真的是像风筝的,我一路上都飘着,脚都没沾过地。)
不久后他在一个黑不溜就的房子外面停下来。
我没有用错词语,这宅子真的是黑的,全身都黑,房顶很尖,整个儿就像一只苍蝇。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建筑存在在青鼎国奔放富庶的都城里!
“怎么样,喜欢吗?”段千凉在一旁期待地望着我。
这种眼神,你是真心想让我夸上几句吗?
“很……特别。”我终于找到了一个稍稍不那么离谱的褒义词语。
“特别到什么地步?”他还不依不挠地追问。
我有些装不下去了,“特别到我不想住下去的地步!”
段千凉原本雀跃的眼神有些暗淡,“这还是你四岁那年自己设计的宅子呢,你还不止一次地跟我说,一定要让我建一座这样的房子,我们一起住……”
我小时候品味真这么独特?
段千凉又用水汪汪的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我,“你还特意叫我一定要记得建一座枫园,你说你喜欢看着花瓣随风飘舞的样子,可是你的眼神又很不好……”
四岁眼神就不好……,段千凉你编瞎话也用点心好伐。
“你还说过……”
“停——”我不得已出声打断他,再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他会把我编排成何种的弱智。“刚才真是太激动了,真的做梦也无法相信这样漂亮的宅子是给我住啊。”
“就知道你是这个意思。”段千凉状似纯良地笑,“宝贝,别再怀疑了,你赚到了诶。”
这时黑色的大门开了,露出白色的一个洞(感觉怎么看怎么奇怪)。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走了出来,“公子,您喜欢在外面说话我管不了,可是老人家一直等在里面为你接风,身子骨挨不住啊。”
“你就不会先回去躺着,别看我的热闹吗?”段千凉那厮丝毫不懂得尊重老年人。
“这可不行,一个时辰前家丁就在传看到你带回了个绝色美人儿,这么多年来我只见过公子你这么绝的,大公子这么色的,连绝色的影子都没见到过啊。”
“你这么大岁数了,神经给我调正常点。”段千凉说着又回过头,看了我一眼,“这是我妹妹,你把她领到枫园去,好好伺候着吧。”
“你要去哪?”我下意识地问道。
“偷情。”段千凉不正经地说了一句后,便放开了我。
“小姐,请。”老人笑容可掬地在前面带路。
宅子里面倒是很风光,有点像我在小人书里面看到的虚构的美丽城堡。
老头儿走路的时候一点也不像老年人的样子,“小姐,我叫钟胜,是这座大宅里的管家,但是你不能叫我管家哦,太占你便宜了,看你比公子还要小很多的样子,就叫老头儿一声钟叔吧。”
叫你叔叔就不算吃亏了吗?
话虽如此,在殷雪随身边呆那么久,一点礼节我还是装得出来的,“我也不是什么富贵出生,‘小姐’二字就免了吧,钟叔叫我‘沫合’就好。”
钟叔有一刹那的震惊,“刺冥王朝的未来国母?”
“这名字并不特殊,世上同名同姓的可不少。”我若无其事地笑。
钟叔也没有多想,乐呵呵地继续说开了,“沫合啊,既然你进了府,就别跟我客气,缺什么就跟公子说一声,有事情也不要憋着,问公子就是了。”
万事找公子跟别和你客气到底有什么联系?
炽热的阳光直视着屋檐,无论从哪个角度往上看去,都只望得见一片白晃晃的光。
钟叔说,我刚好赶上青鼎国最热的时候,等什么时候天气凉了,便带我到京都各处好好玩玩。
钟叔说,青鼎国国都夜歌城是天下最繁华的地方之一,酒楼乐坊多得难以想象,好几家都是他亲自去过的(……),价格公道,美人遍地,一定叫我不虚此行。
钟叔说……
钟叔,你能不能不要再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被拉去逛街逛得头都要爆了,翘了自习敲的字,也不知道有木有虫子,大家将就着看啊,虽然更晚了,但是看在伦家为这个还被老师追来寝室骂的份上,理解一下吧……
、第二十章 美丽的色狼
钟叔给我安排的两个丫鬟倒是很本分,一点没有他那老不正经的样子。
段千凉的府邸里没有侍女,这两个丫头是钟叔从外面刚买回来的。
青鼎的下人比奉幽的还没地位,连名字都是主人的。她们跪在地上,请我给她们赐名字。
一说到这些费脑筋的事情,我就有些犯难。
“我先前两个婢女分别叫蓝楼和紫楼,”我思索了一下,指着一个穿白底红花衣服的女孩,“你就叫花楼。”
另一个穿绿色衣服的女孩刚想幸灾乐祸,我已经将目光转向了她,“你就叫青楼吧。”
两个丫头跟不要命似的使劲晃脑袋。
“既然你们不满意,就还是叫你们原来的名字吧,我又不是你们老妈,干嘛要费神给你们取名儿。”我伸了个懒腰,懒懒散散地说。
两个丫鬟犹豫了片刻,齐齐地磕头,“奴婢秋瑟。”“奴婢红阴。”
真是萧条的名字。
秋瑟在大木桶中放满了热水,请我入浴。
她们眼神和语气无一不是恭恭敬敬的,把我当神仙一样的恭敬。
可是我却有些想念一边替殷雪随监视着我,一边却又鄙视我嘲笑我不停地践踏我的蓝楼了。
咳,我还真是五行犯贱。
窗户我特意大开着,我住在二楼,透过窗子便看得见苍苍翠翠的枫树团。
至少是栽种了十年以上的,那个不靠谱的段千凉,其实有的时候很让人安心。
突然前所未有地想他。
第一个愿意做我亲人的人,第一个给我新生活的人,也是第一个,让我觉得被宠爱的人。
其实我并不是举目无亲。
我打开红阴的手,随意套上一件白色的棉衫袍子,湿着头发就向下跑去。
鞋底落在木制楼梯上面,哒哒哒哒,发出很大的回声。
出了枫楼不远便看见一个紫色的背影,我不由分说冲了上去,抓住那人的肩膀,“等等。”
那人的步伐停顿了一下,然后回过头,笑得一点也不自然,“沫合,我真的只是刚好路过啊。”
我一脸的莫名其妙,“你路不路过关我什么事啊,我是有事情想问你!”
钟叔这才放松下来,“什么?”
我反而有点别扭起来,“段千凉……他现在在哪?”
“公子啊——”他拖长了声音,然后很奇怪地问道,“难道公子都没向你报备吗?”
妹的,他去哪儿,干嘛要向我报备!
钟叔气色看起来不是很好,也就没有多捉弄我了,直接就交代了段千凉的地址,“公子一直都在书房呢。”
“带我去找他好吗?”
钟叔露出为难的表情,“公子有规矩的,任何人都不能靠近书房一步,我也做不了主啊。”
我把弄着还在滴水的头发,失望地问,“那他什么时候出来?”
“那可说不准,”钟叔瞅着我失落的样子,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他一出来,我就马上请他来见你,行不行?”
“麻烦钟叔了。”
我一言不发地回到卧房,挥手遣散红阴和秋瑟,连衣裳也没脱就将自己沉进了浴桶。
热水疯狂地从各个方向涌过来。
能够温暖我的事物,也不是只有段千凉一个的。
*******
入夜后段千凉才披着月光来到枫楼。
他走路的步子很轻,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我只感觉到有亮光一晃,屋子里的灯便全被点燃了。
他带着笑在我面前站定,“看我们的样子,像不像在偷情?”
我从躺椅上微微抬起头,“听起来段公子你常做啊。”
“是呢是呢,”他毫不脸红地抱着我的腰坐下来,“我在梦里面练过无数次呢。”
我别过头去,不理他。
本来今天有一大堆话想跟他说的,可是过了这么小半天,什么话都被磨没了。
他丝毫看不懂眼色似的压下来,跟一只白色大狗似的赖在我身上,“若若,听说今天你找我了?”
“嗯。”
“这是你第一次找我呢。”他软软地在我耳边撒娇,“早知道就该在下面一直等着,谁去管那些劳什子事儿。”
“你就这点出息。”初见比我还不务正业的人,我心里一优越,心情变得大好。
“我的出息,只够管一个小家啊。”他抱着我正蹭着,突然脸色变了,“为什么你头发是湿的?”
我愣了一下,看见他骤然变得凶残的脸,“呃,因为我是水做的?”
“你简直就是豆腐渣做的!”他一把将我拉起来,一边帮我擦着头发一边数落,“洗了澡以后头发都不擦,很容易得病的你知不知道。”
“没那么容易吧。”我陪着笑脸。怎么他和殷雪随一样爱在这种小事上动气,我本来就从来都不擦头发的呀。“这里温度这么高,我想着凉也没机会吧。”
“这里温度高?你没感觉到下面铺着寒玉?”他看着我笑了,“既然如此,明天我就叫人把玉都挖了,叫你领略一下奉幽国真正的气温吧。”
“别,我怕热。”我连忙阻止他说。
原先以为这里比其他地方凉爽是因为树林的原因,原来里面竟铺着寒玉啊。
枫楼这么大的地,真奢侈……
他擦着擦着又唠叨上了,“你还湿着头发就睡觉,真当自己和豆腐渣一样百毒不侵是不是……”
我终于忍不住了,“我的身体我还不了解吗,我哪那么容易生病!”
“病人是从来察觉不到自己不舒服的,你懂什么?”他冷笑。
“你厉害就来检查啊。”我没好气地吼。
他好像很气愤又好像很期待地看着我笑了,“好!”
他的嘴唇一下子贴在了我的脖颈上。
我的气息骤然紊乱了,“段千凉你给我滚到一边去!”
他的唇在我脖子上蹭了两下,“温度适中,皮肤滑腻,带着花香,嗯,过关。”
后面几句话跟我健不健康到底有什么关系……
接着他的嘴就一路滑到了我的鼻尖。
我用力地撞上去,想用额头把他的鼻子撞塌,结果却是我的鼻子被他舔了,软得几乎掉下来。
“宝贝这里是甜的,也没有什么不对劲啊。”
那你还不放开我!
“再看看其他的。”他一本正经地说着,又一口含住了我的耳垂。
“唔,”我的脸蓦然涨得绯红,差点就要尖叫出来,“段千凉,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色、情?”
他一脸无辜地咬着我的耳垂说,“若若还是跟我这么生疏呢,身为善解人意的好哥哥,我是不是应该为你着想一下,好好拉近一点我们的关系?”
他炽热的身体紧紧地贴上来。拉近身体和拉近关系到底有什么必然的关联!
他在下一刻便紧紧擒住了我的唇。
还是带着有些柔软的橘子清香,然而他不再温柔了,强烈的吮吸让我几乎晕眩。
终于等到换气的一小瞬间,我用尽全力地推开他,“段千凉,等老娘力气恢复了,第一件事情就是杀了你!”
“我们都这样了,你还是要那么客气地唤我名字么?”段千凉看上去有些落寞地说。
可是他的唇又马上不要脸地凑了过来。
我被吻得头昏脑胀,气喘吁吁。
实在要晕过去时,他才恋恋不舍地舔了一下我的嘴巴,轻轻放开我。
“积点阴德吧,凉。”我有气无力地说。
“刚刚叫我什么?宝贝。”
“凉……”
我有些气愤,想我阮沫合怎么是这么没骨气的一个人!对敌人低三下四地也就算了,这声音还见鬼地这样性感!
他感动地看着我,眼睛里啵啵射着干净的亮光。
这下该放过我了吧,我想。
谁知他兴奋难耐地说了一句,“宝贝,我要奖赏你!”
眼睛冒着绿光的禽兽再次扑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看来昨天头痛不是因为逛街,我是真感冒了……求支持,求包养啊……
、二十一 似是美人来
段千凉的乌鸦嘴不幸言中了,没过几天,我就真的病倒。
浑身像被鞭打过般无力,肌肤的每一寸都如同被浸在冰水中一样,苍冷如死,没有半点生机。
府里来过无数的名医,却没有一个判断得出我究竟是何症状。
整日躺在榻上的我,耳中只有上下楼的脚步声,年迈大夫的叹息声,以及段千凉小心翼翼的呼唤声。
神智虽然清醒,眼睑却像被粘在了一起一般,怎么样也分不开。
不止一个的大夫直接对段千凉说,我已经没有呼吸了。
每当这时我都想坐起来,好好指着这群庸医的鼻子大骂一顿。
没等我做出任何反应,段千凉已经大发雷霆,扔着东西叫他们滚出去了。
还是凉医术高明啊,当初南南身上的毒药,他不也是轻轻松松地就解了?
可是下一刻他竟然伏在我的身上,有眼泪顺着我的脖子掉下来。
“若若,你还没死是不是?前两天我们都还那么开心的,你怎么能死?”整个屋子里都是他脆弱的声音,“可是你为什么没有一点存在的气息?你没有死对不对,快起来告诉我!”
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虚脱得再次昏过去。
药熏香球里面逸出的气味又冷又苦。
好像还夹杂着安静薄凉的薄荷香气,似有似无,萦绕不休。
只是现在对我来讲,薄荷气味也苦得叫人难受了。
梦境再次肆无忌惮地奔涌而来,在吞天噬地的大火里,我再次看见那双幽紫色的美丽眼睛。
那个有着魅人瞳仁的孩子定定地,无邪地看着我,直到被一个身材单薄的女子背负到我再也看不见的地方。
在他们离开我的视线的那一刻,那个孩子的面容,忽然间变得清晰起来。
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南南的脸。
老天终于是怜我无亲无故,漂泊无依。
我在那场吞噬了自己的大火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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