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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你的装纯-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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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人喊救命喊破了喉咙,外面的侍卫却像死去了一样,没有分毫的动静。
在众人或惊恐或警惕的视线之中,几十个穿着黑衣的蒙面人从房顶的窟窿上轻盈降下。
出鞘的刀剑,在微暗的烛火里反射着锋利的杀气。
一句废话也没有,这些人便操着自己的武器,分别向不同的方向扑过去。
黑衣人与苏引池和凉的缠斗看似用尽了气力,其实都只是点到即止,而与雪随夜音的厮杀,则是招招狠辣,没有半分留情。
这些招式,是属于千绝门的。
心中一紧,便抽出先前藏在腰间的软剑,刺向背后偷袭殷雪随的刺客。
黑衣人将手中的剑收回,恼羞成怒地看了我一眼,挽开剑花向我袭来。
感应到身后的打斗,殷雪随微微回过头,看见我的脸庞后,有些惊怔地唤了一声我的名字。
不等我做出反应,他已经转过头去,全身心地投入了战斗中。
更多的杀手朝我们这边围过来,锋利的铁刃反射出来的一道道寒光,几乎将我的眼睛刺得发疼。
强撑着微微睁开眼睛,胡乱地舞着剑式,眼角的余光,只勉强看得到那边的凉幽冷淡漠的表情。
我心中一紧,软剑□一个刺客的胸膛。
猩红的血液溅到了脸上,我呼吸一滞,喉咙变得干涩无比。
灼热的眼睛往地面看去,在夜音和殷雪随的周围,早已躺了一堆黑色的尸体,纯白的地板上蜿蜒的血迹,像是一条条被刻意放慢水速的河流。
拼命阻止着自己再向下看,然而目光落在黑衣人身上时,他们□在外的手腕,仍让我不能自制地想到皮肉之下跃动着的血管。
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变化,殷雪随皱了一下眉,便要上前靠近我,黑衣人出手却越发狠戾了起来,他被围困在中间不能动弹分毫,眸光担忧地投到我身上时,不留神间腰间还中了一剑。
鲜红的血液由内而外地渲染在他的月白色长衫上。
血,满眼都是溢着香甜气息的鲜血。
竭力控制著自己心底涌起的剧烈欲、望,然而挥动的手还是不由自主地变得失去力气。
软剑的尖端慢慢滑下去,在地面碰出呲呲的声响。
双眼直直地望着正向自己抡过来的刀刃,瞳仁渐渐收缩起来,动也不动。
面上一股冷风扑过,刚看到迫近的刀被人掀落在地,干涸的嘴唇便已被人紧紧捂住。
与此同时,一颗带着苦味的药丸已经抵在了我的唇瓣上。
“吃下去。”凉有些阴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愣了一下,我张开嘴,将他掌心的药丸含入口中,然后用力咽进喉咙。
一股带着苦涩的清凉涌进肺腑,躁动的唇舌,也终于在凉担忧的眼神中,渐渐平静下来。
尽管喉咙里仍旧干渴得厉害,嗜血的欲、望却不再那么强烈了,我提起手中的软剑,便要再次冲进黑衣人的包围里。
擦身之际,凉狠狠扣住我的手腕。
“你玩够了。”他静静地说。
苏引池周围的刺客早已不再做戏,一个个都前仆后继地扑向了殷雪随。夭凝面色激动地站起来,却被苏引池毫不犹豫地打昏在地上。
殷雪随的身边,只有夜音一个人。
飘逸的长衣早已失去原来的颜色,每一寸都沾满了突兀而残忍的鲜血。
艰难地抿了下唇,我将目光重新投在凉的脸上,“千绝门的门主,是你对吧。”
“你不是知道吗。”他并未做任何掩饰。
我的剑被用力攥紧,下一刻,已经架上了他修长的脖颈。
不敢看他此刻的眼神,我咬牙将目光瞥向别处,持着剑的手也在安详的熏香气息里微微颤抖。
攫着我手腕的五指松开,凉的声音虚无得可怕,“为了别人向我拔剑,你这是第二次了。”
“对不起。”我只能垂首这样说着,用被放下的手抓住他的左肩,“帮帮我。”
其实此刻只要他一扬手,等待我的就只是挫骨扬灰的下场。
然而他并没有反抗,连动一下都没有。
他只是在沉默了许久之后,才说了一句话。
“住手。”
语气平淡,像是一切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你死我活的打斗刹那间停止,每个蒙面人露在外面的眼睛,都错怔地看向了我们这边。
“要说什么,你自己说便是。”他的气息平稳地缭绕在我的头顶。
我侧过脸瞥了一眼满身血迹的殷雪随,终于艰难地开口,“在半柱香的时间内,你们离开这里。”
“如果我们不愿意呢。”为首的一个刺客目光阴鸷地说。
“她会杀了我的。”凉笑了一下,身子又向前倾了一步。
利刃刺进皮肉,鲜血顺着他的脖颈流下来。
“主人——”众人惊呼。
“还不快滚!”凉突然一声厉吼。
黑衣蒙面人在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这时淘浪园的护卫才姗姗来迟,惊慌失措地跪在地面谢罪。
苏引池面色阴沉地示意他们将地上的死尸抬了出去,又来到我们这边,尴尬地拉开一丝笑意,“在下无能,让诸位受到如此惊吓,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夜音冷哼了一声,捂着伤口将头转到一边。
殷雪随的目光,则是穿过夜音的肩,向我和凉这里投过来。
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我才发现自己的剑居然仍搭在凉的脖子上,没有取下。
慌忙将剑移开,还没开口,凉已经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夜音嘲讽地笑着走到我面前,沾满血液的脸在众目睽睽之下凑近我的耳朵,“你和殷雪随果然很像。”
看着她明亮瞳眸中毫不掩饰的鄙夷,我突然想起几个月以前殷雪随在隐桑城用簪子指着她的情景。
殷雪随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回过神的时候,夜音已经搀着殷雪随走出殿门了。转身之际,殷雪随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最终还是将目光慢慢收回,和夜音一道消失在朦朦的夜色之上。
苏引池作为东道主,自然是一边叫人去请医师,一边快步向着殷雪随他们离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当余下的几名丫鬟将仍在昏睡的夭凝小心翼翼抬出殿后,我才发现,偌大的殿堂内,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外面的风突然从大开的殿门上灌了进来,我冷得抱紧自己的肩,手指触到温热,这才发觉自己的右肩居然在不住流血。
并没有觉得太疼,我只是冷,冷得连血都要冻住了。
大殿里的灯逐渐暗下去,我四肢僵硬地上前将镂刻精致的门板合拢,后背紧紧贴上门,身子滑到地上去。
没有风能吹到身上去了,却依旧感觉不到温暖。
纱灯里的烛火在夜色中脆弱地摇曳着,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我眼睛又痛又湿,可是一滴眼泪也没有。一滴也没有。
这种孤独而无力的感觉,早在几年前一无所有的时候就遇上过无数次。
如今出了冷宫,认识了殷雪随,认识了南南,认识了夭凝,认识了凉,却还是轻易地就被打回原形,被打回原来的噩梦里。
一个一个地远去。
一个一个,没有丝毫的逗留。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有木有虫子,今天框架眼镜被借走了,被逼着戴上隐形的,对着电脑打了这么久的字,眼睛都快瞎了啊啊啊,对整天隐形眼镜不离眼的办公室美人们致以崇高的敬意……


、情敌

不知道在殿里坐了多久,里面的宫灯全部如同约定好一般地熄灭时,我才拉开门,抬起麻木的双腿走了出去。
外面的天空很暗,阴沉沉的云层里不见一点月光。
头顶悬着的一盏盏方灯将地面渲染成一片温暖的橘黄,从不同方向袭来的气流,却只有能让人瑟瑟发抖的寒冷。
茫然地看了会地面,我开始漫无目的地闲逛。
天色已经太晚,偌大的庄园里连半个人影也没有。
走着走着手脚暖和了一些,脸颊却被寒风绷得越来越紧,道路两旁的小灌木在幽暗夜色里沙沙地晃动着叶子,光洁的地面上有花木的影子不停地摇曳着,无休无止。
肩头受伤的地方,空气已经从被刺破的衣料里漏了进去,冰寒的感觉在皮肤上蔓延,连先前不断外涌的红色液体也凝结成了血块。
周围的风景不断在换。我麻木地走着,却半天找不到可以停留的地方。
来到一片巨大的假山林面前时,头顶忽然有亮光闪过,而后黑暗照旧,雷声却沉沉地响起来。
抬起头,一大滴雨水正好砸进我的眼睛。
接着雨点便肆无忌惮地落下来。
我摊开手心,被雨水浸湿的唇片却勾起一丝浅笑。
不是没有东西可以陪伴我的啊。
全身很快就被雨水全部打湿,粉色的衣衫紧紧贴在皮肤上,莫名地让我有了一丝安全感。
并不防水的锦鞋越来越沉重,地面的积水从各个缝隙钻到脚底下,刺骨的寒冷顺着脚一直蔓延到心里。
花了好长时间才走出假山林,所有力气都已经被榨干,找到一处廊子,也不管它干不干净,便慵懒地坐了下去,没过多久,大滩水迹便蔓延开来。
雨仍然没有减少的趋势。
铺天盖地的大雨,悠长曲折的走廊,在风里拼命摇晃的方灯,还有身在近处却看不分明的乱颤的枝木,我疲惫地看着,觉得脑袋发晕。
抱着肩,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狼狈的样子,竟然有了一丝侥幸之感。
幸好没有人看见,否则明天又要被那些嘴尖的丫鬟们当做闲时的笑料了。
视线还没来得及收回,就在余光瞥见地面上突然出现的一双黑靴后,惊愕地顿住。
耳畔还是只有雨水敲打在廊檐和地面上发出的声响。
过了一阵,目光才缓缓上移,经过腰侧两只紧紧攥起的手,经过隐约有着细长血痕的脖颈,最后到达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
他的表情也像隔了一层雨一样模糊不清。
他的身上也同我一般不住流着水。
“怎么不带把伞?”我皱眉问道。
“我出来的时候,还没有下雨。”他的声音里没有任何的情绪。
原来已经找了我这么久啊。
脸被他满是雨水的手扳了过去。
“我找了你一个晚上。”他的手指在我脸上陷得深了一些,“为什么不回去?”
“我惹你生气了。”我努力避着他的目光。
“如果这样的情况再出现一次,你还是会选择救他的是吗?”凉俯下头,跟我的眼睛距离拉近了些,脸上的表情也在我的眸中变得清晰。
我沉默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对他撒谎。“是。”
“那你怕我生气有个鬼用!”他将我的头用力抛开。
“可是,围猎期间禁止杀戮不是祖训吗,你为什么还……”我问出心中的疑惑。
“我连伦理都可以违背还会把区区祖训放在心上吗。”凉琥珀色的眸子里升起一丝狠戾,“我现在就想要了他的命。”
“你平时做事情不会这么不计后果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轻轻扯住他的衣袖。
“没有。”他轻叹了口气后,将手放在了我的肩上,“别瞎想。”
伤口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我微微皱眉,凉已经慌忙将手伸了回去,“受了伤?”
“嗯。”我苦着一张脸。
“回去包扎。”凉毫不拖泥带水地起身,抓着我的手腕便向前走去。
瘫软的身子被猛地一拉,立即身不由己地站起来,双腿却没有半分力气,膝盖一弯,便要向前倒去。
拉着我的力度加大,凉浅笑一声,将我扯进他的怀中。
我轻微挣扎了一下,他却满不在乎地将我拦腰抱起来,“今天累了吧。”
“有点,” 我再次扭动了一□子,示意他放开我,“不过你今天又打猎又被我折腾半天,哪还有力气来抱我。”
环着我的手臂又收紧了一些,“既然你都知道我没力气了,就乖乖躺着,别让我这么费劲。”
我安分地搂住他的脖颈。
“还要在这里待几天,你小心一点。”凉的声音又从头顶飘下来。
“为什么?”我不解地抬眸。
“今年的围猎,已经不像往年那么单纯了。”凉脸上的表情似喜似忧。“依照先前的惯例,各国君主及部落首领在进入赤弦城之前,要将自己所有手下留在城外,以避免在城内发生争斗。”
“是啊,怎么了?”
凉的眸子望向黑不见底的远处,眉间已经有了几分担忧,“苏引池说,今天发现有外来势力潜入了城中。”
“是哪个国家的?”我有些吃惊。
“现在还不清楚。不过,在这种时机混进来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我点点头,“就像千绝门一样?”
凉瞪了我一眼。
*******
第二天刚展开眼睛,便一眼看见守在床边的凉的面孔。
“你——”我有些惊异地向门口望了一眼。“没有去狩猎?”
“雨还没停呢。”凉将后背慵懒地抵在床架上,有气无力地说。
我用手肘撑着身子坐起来了一些,眼睛对上他那琥珀色的眸子,“你看起来脸色不大好,昨晚没休息吗?”
“你昨晚上一直说梦话,我会睡得着?”他轻轻地瞟了我一眼。
我挠了一下头,“我好像一点记忆都没有啊。”
凉的神色却突然就认真起来,“矢薇跟你什么关系?”
“啊?”
“在梦里,你一直重复着这个名字。”
“不会吧。”我抱头惨叫。
“你还没有回答我。”
“就是见了面就吵架,动不动就拔刀的关系啊。”想起昨晚上我居然是伴着这个名字入睡的,我便觉得一阵惊悚。
“原来已经亲密到了这种地步了?”凉的眼神阴测测的,“看来我又多了一个情敌啊。”
噗——
我被自己口水呛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又没更……咯咯咯,最近跟对面学校的学生贴吧里掐架掐得死去活来,真心觉得男生是很猥琐的东西


、温柔

外面还在下着雨,不过已经明显比昨晚小了很多,晶亮的水珠断断续续地从房檐上滚落下来,像一块块碎银子。
呼吸着湿润又干净的空气,我满心欢喜,不由自主地就庆幸起自己将凉哄睡自己跑出来的英明之举。
很快我的庆幸就和那灰尘一样被雨水冲刷得一干二净。
因为我要去的水榭亭里,早已坐了一个不想见的人。
我脚步一缩,便想默不做声地退回去。
可是那个人的声音已经在雨中缓缓飘过来了。
“阿沫。”
已经好久没有听见他用那独特而蛊惑的声音唤我的名字。
我硬着头皮走上去,一丝不苟地行了个礼,“臣妾见过雪随陛下。”
“把‘臣妾’两个字去掉吧,夏青午那一套,不是每个人都能骗的。”他的语调似乎有些苦涩。
“你在他宫中安排了耳目?”我敏感地抬起头。
“你太小看夏青午了,在那个人身边安排眼线,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呢。”他平静地笑了下,“过来坐吧。”
“谢陛下。”我再福了一下、身,才走到离他最远的石凳前坐下。
亭外经过的长河流得湍急异常,平日里尚算平静的蔚蓝色,如今已经变成了泛着碎沫的雪白。
可惜这时候再美的风景我都不会觉得美了。
我们大眼对小眼沉默着,半天没有言语。
过了很久,等到我眼睛都酸了的时候,我才忍不住开口道,“陛下来这里干什么?”
说话的声音比水流声还要小,可是他还是轻而易举地就听到了。
“听夭凝说,你喜欢这里啊。”他的唇侧有着看似温良无害得不得了的笑意。
我艰难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唇,“那你……是来找我的了?”
这话一说出口,我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他却毫不犹豫地点头了,“是啊。”
这次我恨不得把他整个人都咬死!我俩什么关系啊你能面不改色地说这话。
但是一想到我俩之间的实力问题,嗯……,嗯……。
我还是没骨气地问了一句,“你昨天的伤没事吧。”
他的脸上绽开一朵大大的笑容,“没有大碍了,你呢?”
“啊?还好。”
“那我就放心了。”他漆黑的眼睛看着我,良久后才再度启唇,“以后不要再到有血腥的地方去了,知道吗?”
想起昨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我也不由得有些心悸,如果不是凉送了药过来,大概我早就被当成怪物处置了。
喉咙里不由得有些闷滞,“毒性恶化以后,看见血就会发作吗?”
“是。”他低沉地叹了一声。
“那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在我身上下毒。”我认真地看着他,“你知道不知道成为异类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我知道。可是阿沫,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
“对不起啊,我强求了,谁能逼迫一个屠夫讲出自己杀一只畜生的理由呢?”
“阿沫你不要这样。”他无奈地说。
“凭什么你说让我不要这样我就要听你的,你当我是什么,你顺手捏出来的泥人?”我含着浅笑。
“你难道不知道,我也是会心痛的吗?”
“好吧,那我不气你了。”我心平气和地说,“把原因告诉我吧。”
他的眼睛久久与我对视,直到瞳仁里只剩下一片平静的虚白。“对不起。”
“那为什么要瞒我,你总能让我知道了吧。”
“如果你知道真相了,一定会恨我。”他的眸子里不再有一点波澜。
“那你知不知道,其实我早就已经开始在恨你。”
“我知道。”他重重咳了几声,然后精致的嘴角向上扬起,“可是,我没有办法把你扯进这些残忍又龌龊的事情里来。”
“其实是我没有资格融进你的世界吧。”
他不再言语。
我想扯出一点笑意来,可是眼睛都眯上了,嘴角还半天都展不开。
所有遥远却刻骨铭心的往事,纷纷像煮熟了的饺子一样默默涌上来。
那一年的冷宫里,他在大雪中向我伸出来的手;这么长的时光里,他偶尔温柔得吓人的眼神。
只能是往事了。
皮肤传来温热的触感,抬起眼睑,他略带薄茧的指腹正在摩挲着我的脸颊。
“为什么连你也要流泪呢。”他皱着眉轻轻说着。
是啊,为什么呢。
我拼命收回眼眶中那贱水滴子,“你怎么温度这么高了,是不是生了病?”
他的手被雷劈了一般收回去,“没事。”
面前的河水依然旁若无人地汹涌着,荡开的水纹搅乱在一起,煞是好看。
我向亭外看了一会,收回目光,依依不舍地说,“我该回去了。”
“等等。”他静静开口。
“还有事吗?”其实我特么地想说没事你就走吧,没事你就走得远远的吧,别在这里逼得我离开啊。
他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镯子,牵过我的手想要戴上。
这是个什么东西,比殷家人还要阴魂不散!
我虚伪地笑着将手抽回身侧,“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实在是明珠蒙尘啊。”
“知道贵重,为什么还要将它当破烂扔在函阳府中?”他显然是自动忽略我后面一句了!
“这东西又不是我的,干嘛要随时带在身上呐。”
他将我的手心展开,把镯子硬塞到我的掌中,“不要任性了。”
“什么?”
他淡淡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将视线转到了外面密密麻麻的雨幕上面,“它只认注定的主人的。”
我笑了,将镯子又还给他,“别这么一本正经行不行,不就是从一只手腕换到另一只手腕嘛。”
他的眼睛冷冽地看过来,仿佛要将我挫骨扬灰一般。
直到我都快招架不住时,那人才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勾了一下唇,“既然你如此不放在心上——”
一抹精致的碧绿在眼前掠过,还没等我做出反应,雕工细致的寒玉钏子便已经在雨中划过一道高扬的弧。
我侧过脸来看向他,满脸的惊愕却在看见他的漠然表情后一步步褪作了麻木。
一语不发地转过身,向着来时的路走去,手腕却被他滚烫的手紧紧扣住了。
“这样就走了吗?”他的眼神并没有放在我身上,仿若一切都只是在自言自语。
我收回举出的步子,然后向他中规中矩地行礼,“刚才倒一下子忘了礼数,多谢陛下提点呢,陛下万安,民女告退。”
他的手先是松了一下,然后便毅然决然地放开。
我退开了几步,头也不回地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被刻意压制住的咳嗽声从后面无休无止地飘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偶偶偶,为毛要酱紫对我……这几天在对面学校贴吧里溜达,发现有人欺负偶学校的女生,于是心里那点小女子气魄作祟了,卯起劲来跟那学校男生吵了整整两天(很幼稚啊我承认),结果因为嘴巴太毒语言太犀利引起公愤了,二三十个男生群起而攻我(很纯洁的意思……),结果他们输了,这不是重点,我一下子臭名昭著,这也不是重点,毕竟网络上谁是好东西嘛但是……但是……,因为忘了形,被自己学校的妹纸认出来了,还是熟人!再不要脸也受不了这打击吧,我一直以来的小清新形象啊啊啊啊啊啊啊~~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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