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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哥by竹西-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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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怎么了?”锦哥忍不住问道。
玉哥看看她,似乎不想搭理她,半晌才没好气地道:“还不是因为你!”
锦哥顿时沉默下来。
玉哥忍了忍,到底没忍得住,猛地扭头,压低声音冲她嚷嚷道:“看吧看吧!我早说过,你这样是要吃大亏的!看吧,看你给大家惹了多大的麻烦!”
锦哥不禁一阵歉疚。她垂了垂眼,又抬头望着坟前新竖起的墓碑道:“你恨我吧。”
“恨你有什么用?!”玉哥怒道,“而且,可恨的也不止你一个。”
锦哥一怔,正要细问她是什么意思,周辙过来了。
玉哥白他一眼,又扭头狠狠瞪了一瞪锦哥,然后气呼呼地走开了。
周辙看看玉哥的背影,摸摸鼻子,道:“可见她是把我当自家人了,竟然不在我面前装贤淑了。”
锦哥一阵沉默。
周辙低头看看她,又道:“其实你们姐妹俩很像。”
锦哥抬头看向他,他却忽然转变了话题:“等一下回到京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零八章·舆论


回程的马车上,锦哥一直郁郁不语,周辙也并不多加劝解,只是默默揽过她的肩,让她靠在他的身上。
他知道,这时候任何的劝慰都是苍白无力的,只有等事情最终尘埃落定,还她一个清白,才能给她真正的平静。
直到马车缓缓停下,锦哥这才从沉默中回过神来。她抬头看向窗外,不由怔了怔,又扭头看向周辙。
马车正停在一间酒馆的门前,正是当初卫荣曾领她来过的那间小酒馆。
显然,周辙也想起卫荣此人,脸色也是一沉。他拿过斗篷,动作稍嫌粗鲁地替她披上,又合上风帽遮住她的脸,嗡声道:“走吧。”
他给自己也戴上一顶帷帽,然后转身去抱锦哥。
锦哥原本想要抗议的,可看着周辙那酸溜溜的模样,她忽然就偃旗息鼓了。
酒楼的小二见客人上门,忙热情地迎了过来。一抬头,正看到周辙抱着锦哥下车,锦哥的腿上还缠着绷带,忙一改往日的说辞,笑道:“哟,二位爷这大概得要个雅间了。二楼有,楼上请。”
锦哥不由就看了周辙一眼。她的斗篷下明明穿着女装,竟还能叫这位小二误把她认作男子。
周辙帷帽上的遮风纱只及鼻尖下方,因此,她清晰地看到那遮风纱下线条优雅的唇角往上翘去。她只得愤愤地埋下头去。
周辙抱着锦哥,小二在前开路。不一会儿,一行人便来到一个雅间门前。周辙看了看,道:“挑一个能听到说书的雅间。”
小二顿时笑了,一边替他们选了间雅间,一边道:“原来二位爷也是来听《金姐儿传奇》的。巧了,先生今儿要开讲新的一章呢。”
锦哥一阵好奇,忍不住问道:“什么说书?”
小二笑道:“客官没听过这故事?眼下这可是京城最热门的段子了。说的是一位官家小姐金姐儿,因父亲遭遇恶人陷害死于冤狱,这金姐带着病母幼弟逃出仇家之手后,假扮男人养活母亲和弟弟的故事。上回书说到,她被一个有断袖癖好的坏蛋看上了,也不知道这一回能不能逃出那个坏蛋之手。说起来那位邹大公子真是没用,白被金姐救了一回,怎么一到关键的时刻就看不见他的人影?!真是气死人了,一点都指望不上他!”
见小二那般气愤填膺,锦哥和周辙不由一阵面面相觑。
小二忽然反应过来,忙抓着头皮不好意思地笑笑,道:“二位可要点些什么?”
周辙随便应付了,小二这才退了出去。
关上雅间的门,锦哥忙问道:“怎么回事?”
周辙将放在窗下的那张软榻拖至栏杆处,又将锦哥抱过去,细心调整好她的伤腿,这才道:“请你来,就是想请你听听这段故事。”他伸手推开遮挂在栏杆前的竹帘,探头往楼下看了看,又道:“运气好的话,我们许还能听到些其他的故事。”
锦哥皱眉,追问道:“这《金姐传奇》,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辙却并没有急着回答她,而是坐到她的身后,先拉着她靠在怀里,然后才道:“我知道你心里不安,任何安慰的话对于你来说,其实都只是一段空话。所以我才带你过来,想让你自己亲眼看一看、听一听,也许这样能安慰你一二。至于这《金姐传奇》,你是不是听着觉得耳熟?”
见他卖关子,锦哥不高兴了,扭头去瞪他。
周辙笑道:“你瞪我也没用,我就只是出了个主意,具体做的人可不是我。”
锦哥的眼一闪,忽地又是一眯,“玉哥?!”
猛然间,她恍然大悟。玉哥之所以忽然变得那般憔悴,怕是连夜赶着编段子了。
“这段子什么时候有的?”她问。
“她听我说了后就一直在编吧,具体的我不太清楚。”周辙道:“没想到你那个花瓶妹妹竟还有这么一手。小林差点被你妹妹给折腾死,从挑什么样的人来说书,到书的哪一段要怎么说,你妹妹都有一大套一大套的理由,非逼着他听她的不可。”
锦哥忽然就想起以前的事,微笑道:“以前她也是这样,到哪里该怎么说,用什么语气,什么表情,她都会给我规定得死死的。”
周辙低头看看她,道:“其实当时我就觉得很奇怪,以你的性子,不该能把那些故事表现得那般活灵活现。却原来,是你妹妹在你背后指点着。”
锦哥叹了口气,干脆倚在他的肩上,道:“其实我一直都很笨,最多只能做一些死的事情。老段子是师傅教的,新段子全靠玉哥指点,不然我也养不活一家人。说起来,我也只不过是做了个台前的傀儡,真正拿主意的,其实是玉哥。”顿了顿,她又道:“其实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们,你和玉哥都是那么聪明,别人说一,你们就能知道二,我却永远只能想到一。”偏自以为是的倔强……
“不,”周辙道,“其实我更羡慕你的心思单纯。别人说一,你便当他是一又如何?”
如何?锦哥眼眸微微一叹,结果不过是跟父亲一样,把自己送到别人脚下。
见她沉默。周辙忽然收紧手臂,用力抱了抱她,又道:“你只是运气不好,偏偏被人利用了罢了。平日里与人相处,人人都想着拿真心换真心,可若是不让人看到真心,谁又愿意与人交换真心?锦哥,我很高兴我遇到了你。就是因为你简单,你的真心就是真心,绝不会掺杂其他东西,所以我愿意拿我的真心去换你的真心。你若是怕被别人伤害,没关系,我来替你想着二,你只要替我守着一就好,我们正好各取所需。”
锦哥的脸微微一红,忍不住翻着眼从头顶瞪他一眼,骂了声“笨蛋”。
“嗯,在你面前,我宁愿做个笨蛋。”
这二人正情意连绵着,却不想那煞风景的小二忽然敲响了雅间的门。周辙只得放开锦哥,过去打开门。
小二小心地奖一只托盘放在桌上,又一一布完了菜,这才抬头笑道:“二位爷……”
他的话尾忽然一断,目光呆滞在周辙那张妖孽般精致的脸上。
“呵。”锦哥忍不住闷笑一声。
周辙看看她,不由叹了口气,将手遮在脸前往外挥了挥。
他的这一动作终于惊醒了那个小二。小二忙涨红着脸后退。却在临到门前时,忽然想起这雅间里还有一位,不由就好奇地向锦哥看了过去。
只一眼,他又呆住了。他以为是个男人的那位客人,竟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子!
见他看着锦哥发呆,周辙忙横过一步,以身体挡住小二,又在他的鼻尖前重重合上了门。
小二摸了摸鼻子,忍不住一歪头。他忽然觉得这二人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雅间里,锦哥忍不住又笑了起来,望着周辙的脸道:“也许你还是该留起胡子,至少没那么显眼了。”
周辙一阵无奈,“你到底是要我留胡子还是不留?”
锦哥道,“你的胡子,你问我做甚。”
周辙却忽然凑过去,坏笑道:“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何况区区这一点胡子?”
锦哥的脸顿时又涨红了,忙伸手去拧他。
周辙捉住她的手,正待要说什么,忽然从隔壁传来一阵桌椅挪动的声音和一阵寒暄,有人笑道:“原来王兄和柳兄也去参加了宋公的公祭。”
周辙顿时闭了嘴,并看向锦哥。二人不自觉地全都竖起耳朵。
这时,只听隔壁那个新来的人又道:“听说京城的名宿竟到了大半,可惜我去晚了,只见着几个。”又冷笑道,“可见人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不是几句诽谤就能生事!”
在坐的某人忽然迟疑道:“可要说起来,宋家的那个女儿,所做所为也确实是有失检点,太惊世骇俗了些。”
顿时,锦哥的脊背一僵。
周辙伸手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则默默抚着她的背。
只听隔壁有人打抱不平道:“那也是情有可原的事。那位姑娘也是为了养活母亲弟妹才不得不忍辱负重。若论起来,倒是个有孝有悌之人。难道要眼看着母亲弟妹饿死才叫守贞守节?!”
又有人道:“我说,你们听说了吗?最近京城流行的那段《金姐儿传奇》,其实说的就是这位宋大姑娘的故事呢。还有那个邹大公子,其实就是影射的临沧侯府周大公子。说起来,那位大公子也是有情有义之人,听说宋大姑娘受辱后,当即就递了折子替那位姑娘鸣不平,听说宁愿被宗室除名也非要娶那姑娘不可呢。”
“难道他们之前真的有一手?”顿时有人凑过来问道。
“你没听书里说吗?”那人道,“是这位大姑娘救了大公子一命。大公子的折子里也写了,她对他有恩,他就报她以情。”
“可是,”刚才指责锦哥有失检点的古板老头又道:“这不正说明他们二人间果真有私情吗?”
“什么叫有私情?!”顿时,有好几个声音替锦哥和周辙叫起屈来:“嫂溺叔援,大姑娘救大公子本是出于慈心仁念……”“临沧侯替大公子向大姑娘求亲也是合乎法理……”“知道大姑娘受辱,大公子不离不弃,这更是高节……”“真正可恨的,是硬生生拆散他们的人!”
说到那个硬生生拆散他们的人,隔壁的声音忽然一低。顿了顿,又有人道:“说起来,上一回段子里出来的那个好男色的白爷,不会是是指承恩伯世子吧?前段日子白周二位大公子的故事可是传得沸沸扬扬呢。”
锦哥一愣,扭头看向周辙。她和白凤鸣之间的恩怨,她从来没跟任何人提过。
周辙却忽然起身,替她将斗篷的风帽拉好,道:“我们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零九章·归家


周辙以为锦哥会有很多问题要问,结果在回程的马车上,她竟是出奇的安静。
见她沉思不语,周辙也不打扰她,只是拥着她靠在厢壁上,默默回想着今日的所见所闻,一边在脑海里推演着下一步的计划。
一路静默,车即将到闲园时,锦哥忽然以手肘碰了碰他,道:“我想跟无忧他们一同搬回观元巷。”
周辙眼一眯,断然拒绝道:“不行!”
自打她在宫门前受辱后,观元巷里就没有断过被好事之徒骚扰窥探,若不是有小五等人看护得紧,宋家的墙头早已经不知被人翻过多少回了。
锦哥抽出被周辙握着的手,又和他十指交握,抬头望着他道:“你听我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我不会躲。我没做错什么,”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至少这件事上我没做错……”
这些日子以来,锦哥感触颇多,她忽然发现她之前做错、想错了很多事。一直以来,她总以为家里除了无忧之外就没有人会真正关心她,却没想到那么好面子的玉哥竟然会主动出来替她编这种“下九流”的话本,一向懦弱的母亲也敢冲着那些太监们大吼大叫。而,直到这时她忽然想起,那些年里玉哥再怎么嘴上不饶人,该她出手帮忙时她从来没有推托过。母亲虽然对她有着种种挑剔,但在危急时刻也从来没有抛下过她。莲花庵大火时如此,宫门前的大雨里也同样是如此。
原来,她的家人从来都没有抛弃过她,原来她们一直都守护在她的背后,一切都是她自己狭隘偏激了。直到这时她才明白,原来她所拒绝的,不仅仅是别人的帮助,甚至可以说,自从父亲出事后她就一直在拒绝着一切。拒绝着靠近别人,也拒绝着别人的靠近。她把自己封闭起来,不想、也看不到别人的好意和难处,一心只想着她自己的难处……
“你们都在帮我,”锦哥挺直背,握紧周辙的手,郑重道:“没道理这时候我自己反而要躲起来。而且我没也必要做出一副心虚不能见人的模样。与其躲在你们后面,我宁愿跟你们站在一起。”
低头凝望着她眸中的坚定,周辙不由就想起他送给她的那只木匣。
他曾向她讨还木匣,但被锦哥拒绝了。虽然如此,他还是知道,锦哥并没有用那个木匣来装匕首,那里面装的是两枚树叶,一片红枫,一片银杏。
那是西山上那两株夫妻树的树叶。
他的锦哥从来就不是一朵娇花,她是一棵树,宁愿和他并肩而立的树。
“好,我送你回去。”周辙微笑。
*·*
因着迁坟的事,郑氏领着儿女一直住在城外的祭庄里。如今入葬已毕,却还有回殃日,因此,她不得不带着子女搬回了观元巷的宋家。
郑氏以为,锦哥受了那番侮辱,自家大门前定然已经被好事者糟蹋得不像样,却没想到整条观元巷看起来竟没有丝毫的变化。若说变化,也只有巷口不知何时站了几个兵丁,一个个横眉怒目地瞪着远远在巷外向巷内张望却不敢靠近的闲汉们。
这一幕不禁让郑氏想起多年前家里遭遇那些兵匪闹事的场景,不禁又开始眼泛泪花,小声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无忧抬头看看窗外那些兵丁,扭头对郑氏嘻嘻笑道:“娘莫怕,这是秦伯伯和沈伯伯给安排的。”
郑氏这才心神稍定。
然而,等他们的马车进了家门,郑氏猛一抬头,发现自家院子里竟有七八个陌生的彪形大汉时,忍不住又是一阵哆嗦。
老管家忙上前解释道:“这些都是周大公子派来看家护院的。”
郑氏一阵诧异。想着周辙的用心,想着锦哥虽然失了名节,终究得了一个有情郎,她忍不住对着玉哥叹道:“你姐姐若是能就这样跟着大公子一辈子,也算是她的造化了。”
“造化?!”玉哥一阵冷笑,“娘还以为这是什么好事呢?!锦哥如今可是不明不白地跟着他!若是哪一天被人嫌了,看她又要如何自处!”
说完,气哼哼地领着她的丫环回了她自己的院子,只留郑氏怔怔地站在那里发着呆。
自打锦哥出事后,玉哥的脾气就变得越发的暴躁了。
无忧看看玉哥的背影,拉了拉郑氏的衣袖,道:“周大哥说了,要按期娶姐姐过门呢,娘只管放心替姐姐准备嫁妆就好。”
郑氏不禁一阵眨眼,“你说的是真的?”
“自然,大哥亲口跟我说的!”无忧拍着小胸脯保证道。
*·*
无忧的保证,终于叫郑氏安了心。
只是,晚间,锦哥的突然归家还是吓了郑氏好大一跳,以为周辙真如玉哥所说的那样不要锦哥了,望着锦哥不由又是一阵眼泪汪汪。
而,更吓她一跳的是,一向最讨厌看到她哭的锦哥竟破天荒地主动塞过来一块手帕,还学着玉哥以往的动作,十分生硬地在她背上轻抚了两下,直惊得她一阵呆若木鸡。看看锦哥,又偷窥了两眼被无忧缠住的周辙,郑氏忍不住小声问锦哥,“你们怎么样了?”
锦哥一阵茫然,“什么怎么样?”
听着锦哥在那边开口,周辙立马扭头看了过来。
郑氏一阵慌乱,忙侧身坐在榻边挡住周辙的视线,又小声问锦哥:“怎么好好的,送你回来了?是不是你哪里得罪他了?”
锦哥顿时明白了郑氏的意思,乌黑的眼忍不住就瞪了起来。她正要发火,就听周辙在她们身后笑道:“母亲多虑了,是锦哥想你们了。”
这“母亲”二字,顿时叫锦哥脸上一片通红,郑氏又是一阵眼泪汪汪,激动地扭头过去望着周辙,语无伦次地应着:“哦、哦……”
这时,一直在自己院里生闷气的玉哥听到消息过来,正好听到这一声“母亲”,顿时瞪着周辙道:“大公子不觉得这一声叫得太唐突了吗?!你是什么人?跟我们家又有什么关系?!我姐姐虽然名声失了清白,却也不是可以就这么任人轻薄的!”
郑氏一听就急了,生怕玉哥得罪了周辙,忙上前去拉她,一边低喝道:“怎么说话呢!”
这声喝斥,却让玉哥更加恼火了,甩开郑氏的手怒道:“娘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就算你再怎么心疼锦哥,想要叫她终身有靠,也不能就叫她这么不清不楚地跟着这个人啊!”
郑氏的脸色一僵,愣愣地瞪着玉哥,忽然捂脸大哭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可你姐姐如今已经成这样了,除了他还有谁再会要她?这叫我又能如何?”说着,回身就拍了锦哥几记,气恨地骂道:“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省心的!”
她正捶打着锦哥,耳畔忽然响起一个声音:“对不起。”
郑氏抬头,正好迎上锦哥的手。锦哥捏着衣袖,一边笨拙地替郑氏拭着泪,一边轻声又说了一句:“对不起,叫你们操心了。”
顿时,郑氏一阵怔忡后,抱着她又是一阵号啕。
见郑氏只顾着哭,玉哥终于明白以往锦哥为什么会那么忍耐不住了。她猛地一扭头瞪向周辙,“你怎么说?!还说什么按期来娶锦哥,你们的婚书在哪?!你们的媒聘又在哪?你俩无媒无凭,还说什么嫁娶?!”
周辙从锦哥身上收回视线,看看玉哥,忽然一笑,道:“你放心,所有的礼数我会一一补全。十九那天,我定然会来娶你姐姐。”
他望着锦哥,锦哥也抬头望着他,两人相视浅浅一笑。
这默契一笑,却叫玉哥看得十分碍眼,怒道:“你以为全天下都是围着你一人打转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家退亲是太后的意思,你以为你能绕过你家人自己跑来提亲不成?!”
周辙道:“我的婚事,严格说来,其实临沧侯府还做不了主。当年临沧侯府和南诏王府有约定,我的婚事须得南诏王同意才行。”他扭头看向郑氏,“明天,我会和我外公一同来拜访夫人。”
*·*
周辙走后,锦哥被人抬进自己的院子。已经有日子不见的冰蕊等人忙哭着上前见礼。
一阵忙乱过来,锦哥这才发现,原来玉哥一直阴沉着脸站在门边望着她。见她看过来,玉哥一抿唇,沉着脸走到她的身边,道:“你就这么相信他?”
锦哥抬头望着玉哥。玉哥一向注意容颜,如今因她的事,却显得十分憔悴。她微微一叹,望着玉哥道:“对不起,辛苦你了。”
玉哥一怔,再看向锦哥,便明白她是知道那个话本的事了,不禁一阵狼狈,又狠狠瞪着锦哥道:“都怪你!你从来都不肯听人劝,现在好了,栽了大跟头了!我看你怎么爬起来!”说着,嘴唇不禁一抖,声音里也带上了哭腔,“好不容易才给爹平了冤,偏你又惹出这么大的祸事,你是存心要叫我们一家子过不下去,你是要逼死我们才甘心,你……”
她忽然说不下去了,眼泪“噼哩啪啦”地掉了下来。
玉哥向来很会假哭,但其实她很少真正掉眼泪。而这一回,却是货真价实的眼泪。
锦哥微微一叹,道:“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
玉哥一愣,和她的眼泪一样,锦哥的道歉也一样是稀之又少。
她低头看看锦哥,见她神色郑重,顿时,那种种委屈担忧全都漫上了心头,忍不住揪着锦哥的衣袖就大哭了起来。
锦哥向来不会哄人,只好抱住她,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摇晃着她。
半晌,玉哥抽噎道:“若、若是他们的法子不管用,那、那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哎哟呀,抱歉,手误,竟然没有更新上去!

、第一百一十章·求亲


如今,周辙在宋家的信用极好,他既然说第二天派人来提亲,锦哥和无忧便都相信他定然能做得到,只有玉哥不信,打一早就在郑氏眼前一个劲地转悠,时不时地伸长脖子去看门外。
郑氏就是棵墙头草,见无忧说相信周辙,她就跟着相信,看玉哥一脸担忧,她心里顿时也跟着没底起来。
好不容易煎熬到有人来敲门,郑氏和玉哥、无忧三人的眼都不约而同大亮起来。玉哥向来注重规矩,不用郑氏吩咐,二话不说转身就进了二门,无忧则蹦蹦跳跳地去开门。
因怕有宵小无赖闯门,如今看门的差事已经交给了小五他们。小五抢在别人之前打开大门,一抬头,就见门外站着个花枝招展的媒婆。他顿时咧开大嘴,向着媒婆身后的人傻笑开来。只是,当他的视线定在那人身上时,笑容却一下子僵在了脸上。
跟在媒婆身后的,竟不是周辙,而是一个精瘦的老头儿,以及一个青年儒生。
无忧从小五的胳膊底下探头看去,不禁也是一愣,惊叫了一声:“老师?”
却原来,来人竟是青阳老先生和他的侄孙邵文祥。
*·*
玉哥进锦哥的院子时,锦哥正半卧在廊下的榻椅上,一边看着棋谱一边下着棋。
“来了。”
她往锦哥身边一坐,通报了一声。见锦哥连眉都没抬一下,她不禁就伸手推了锦哥一把,道:“你不担心?”
“担心什么?”锦哥心不在焉地问道。
“好多事情。比如,万一南诏王不同意呢?上次你跟他可闹得不太愉快呢。”玉哥道。
“这是该周辙操的心。”锦哥说着,按棋谱的路子放下一子。
玉哥一想,也对。只是……
“可是,周辙他到底不是普通人,他可是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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