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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丞相不好惹-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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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丞相不好惹》作者:言澈儿【完结】  

文案:
◆ 
“她”是名动天下的少年丞相,绝世无忧,清贵无暇,却不良于行。 
倨傲如他,少年封王,征战四方,终是为她,覆了天下; 
冷漠如他,身份尊贵,沉稳内敛,甘愿追随,一生无悔; 
睿智如他,风流天下,清俊隽秀,却为了她,独登高楼; 
当一切已成定局,君临天下之际,他与她又成就一段怎样的绝代风华? 
◆ 
(这天下,吾为卿倾覆) 
丞相逝,天下殇。 
他心若死灰,挥兵百万南下临城,企图踏碎这最后的繁华。 
城楼之下,俊美的将领剑指长天,容颜微霜,在一片血雨腥风中,欲将天下毁之! 
当一支箭羽穿透他的胸膛,那鲜血,究竟刺伤了谁的心? 
城楼之上,女子白衣倾城,手执长弓,依偎在黑衣男子怀中,右手下意识的抚上微凸的小腹,笑容清浅:“侵我大楚者,杀;乱臣贼子者,诛!” 
她还活着,却忘了他! 
◆ 
(娘子,你是我的) 

“夫子姐姐,门外来了好多人,都是村里的乡绅。”一群小娃娃捧着书本眨着眼睛:“他们都是来求亲的。” 

白衣女子虽是粗布麻衣,却难掩其间风华,“让他们自行商量,最后一个留下的我便嫁他。” 

一阵风飘过—— 

片刻后,鬼魅般的身影再次出现,邪魅男子指了指身后倒了一片的人桩,目光灼灼:“竟敢肖想我家娘子,找打。” 

“你行啊……”女子淡淡一瞥,“医药费自付。” 

◆ 

(文艺版简介): 

狼烟起,乱世纷。 

权位之争,宫闱之变,他马踏天阙,成就帝王霸业。

夙怨纠葛,家国存亡,她运筹帷幄,天下风云变色。

繁华落尽,执手生死,再相逢已是陌路,终究不过一场盛世寂寞…… 

◆ 

(恶搞版简介): 

女扮男装的绝美丞相斡旋在众美男的权谋阴招间在运筹帷幄之中淡定处事看江山落入谁手的故事。 
 

、【01】 墨小王爷

大楚。
正午,繁华大街,人来人往。
京城是最集权势的地方,此时不免有几顶镏金挂银的轿子在大街上晃悠。
“让让,都让开……”一阵惊喝声,陡然出现在喧闹的街上,甚是突兀。
一匹脱缰的野马不知从什么地方冲出来,迎面冲向热闹的大街,来势汹汹!马上的墨衣少年倨傲似火,墨发因劲风而乱张扬着,细看来,他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在正午的骄阳下,隐隐闪烁着,神色也极为紧张。
一些处在地理位置“优越”的小商贩都傻了眼,竟连躲避都忘了。
墨衣少年顿抽一口气,双腿夹紧马肚,身手矫健的拨转马头,动作利落、爽快!
马儿性子烈,少年勒住缰绳,依旧是疯狂的奔跑着,仿佛是不服少年一样,长长的嘶鸣一声,马蹄乱蹬、猛然窜着,吓坏了四周的行人。
墨衣少年这时竟有闲心苦笑一声,暗叹着:这匹马,自己驯了不知多少日,竟然还是没能把它的性子磨下去!难道,真的要让这宝马命丧与此?
他右手心凝聚内力,准备向马头拍下去——
此时,一顶素雅的轿子从一巷口拐到繁华的大街上,正好与墨衣少年脱缰的马儿相撞……
路上的行人都屏住了呼吸,这样的力道,若是撞上去,非死即伤啊!
说时迟,那时快!那顶素雅的小轿被四个车夫模样的中年大汉,稳稳放下。陪同在小轿旁的青衣男子从地上跃起,身形如影子般,快的看不清。
待到人们都看清时,青衣男子已一把拉住烈马的缰绳,猛地一顿,狠狠收紧。然后,一掌拍在马头上,马儿顿时像焉了般,哀鸣一声,轰然倒地!
墨衣少年从马背上一跃而起,看了看倒在血泊里的宝马,眉微挑起。
青衣男子也不理会,收了手后面无表情的退回到小轿旁。
此时,行人才看清这顶轿子,月白色的珠帘自轿顶一泻流下,轿身隐隐染上了一抹朱华,仔细看来,是淡红色的桃花纹路印满了轿身。
“亦寒,怎么了?”一道清冷、华贵的年轻声音从轿中传出。轿帘略微动了动,一只白玉般的手掀开了轿帘……
这只手白净细腻,秀气柔和,略显苍白,却又不失力道,纤手的指甲上隐隐呈现五抹白色的半月弧痕。
行人突然止住了脚步,很想知道有这样一双手的主人会是什么样子?!包括一旁的倨傲少年。
轿帘被那只手掀起一角——
轿中被上好的绸缎绒毛铺满,一少年安安静静的坐在轿中,眉目如画,高贵而又寂寞,他身着上好的月白色衣衫,长袍云袖,恬淡静然,只是,却无端让人感觉出一股极端的清冷!
“公子……”
不待青衣男子回话,一旁的倨傲少年就代为回道:“一匹脱缰的野马而已,不知是否惊扰了阁下?”
话虽用的客气,说的却是半分也不恭敬,隐约有几分调侃的味道。
轿中的少年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没有一丝感情的一瞥,便犹如惊鸿般,不由得让人呼吸一窒。
“无碍。”那只手仿若昙花一现般,收回了轿中。
许是觉得自己有些唐突,墨衣少年复又说道:“在下夏侯泽墨。”
“原来是小王爷。”声音从轿中传来,让人听得不太真切,朦朦胧胧的嵌上一层神秘。
行人皆又目瞪口呆了,面前这个星目剑眉、鬓若刀裁、气宇轩昂的墨衣少年,居然是小王爷?
天下皆知,夏侯泽墨是大楚第一个未到及冠之年便被封王的少年。不为别的,主要是其父安定王爷为大楚立下了汗马功劳,就算是当今天子,也要礼让三分。而夏侯泽墨又是安定王爷的独子,自幼便宠溺万分,封王自是不在话下。
夏侯泽墨眉一挑,虽倨傲但不傲慢的问道:“那阁下是?”
“无名小卒,不足一提。”白衣少年答得温雅,却又疏离淡漠。
夏侯泽墨嘴角抽了抽,这般的神仙人物要是不足一提,真不知该会有何人值得一提了?!
“公子,你怎么也不等等子颜啊?”软软的童音由远及近传入众人耳中。
侧目,只见一个七、八岁的女童抱着一堆吃食跑到轿旁,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样貌十分讨喜。待见了轿子后,女童粉雕玉琢的小脸垮下来,说道:“公子也不怕子颜找不到了。”
清淡的笑声从轿中传来,让人只感觉一阵心灵透彻,全身像是被洗涤了般,舒服的如沐春风。
原来,这般清冷的少年,也是会笑的。而且,笑得如此好听。
“若非不等子颜娃娃,此刻公子早该回小楼了。”一旁的魁梧大汉朗声说道。
“咯咯,还是公子对子颜好。”
轿子已走远,围观的人们却呆呆的回不过来神,京城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一个神仙般的少年。刚才的情形,恍若梦一场。
墨衣少年唇角勾起,心中默念着:我夏侯泽墨,记住你了!
如果这注定是梦一场,两人可会后悔今天的相遇?
两个绝世少年一静、一动,一倨傲似火、一清冷如雪,在繁华的街道里,揭开了这前世今生的一场梦……
也许这就是前尘的缘,穿越亘古的流年而来,忘记了在前世停留,才成就了今生的因!
……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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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少年丞相

骄阳似火,小楼。
可爱女童不断扇着玉扇,却依旧是满头大汗,粉雕玉琢的小脸此刻已成了红扑扑的小苹果。
“公子,你不热吗?”子颜其实早就想问了,为什么自己不断的扇着扇子,还是这么热,公子却是一点感觉也没有?不公平啊!
“心静自然凉。子颜,今日的诗词可背会了?”白衣少年坐在梨木桌案旁,手中拿着一卷书,他眉目如画,温润如玉,却带着一股子冷冽。
“公子……”女童垮着小脸,手中的扇子也不摇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白衣少年。
完了完了,公子的脸色不是很好啊!女童有些怕怕的垂下头。
“把《诗经》抄三遍。”白衣少年淡淡的说道,纤细的手指撩了撩耳边的青丝,显得分外清、格外秀。
三遍?三遍!女童立刻就想吐血了,怎么办啊?三遍写下来,她的手估计也要废了!
“公子,能不能……”
“五遍。”
“别别别,公子好生看书,子颜这就去抄。”女童怕怕的退下,早知道就不和公子讨价还价了!唉,到头来,受苦的还是自己。
“公子,朝中派人来了。”青衣男子推开阁门,微微倾身说道。
“嗯?来了便来了吧。”白衣少年放下手中书卷,端起一杯凉茶,转而就要喝下。
谁知,一向沉默的青衣男子眼疾手快的夺下玉杯,“公子身子薄弱,还是饮热茶为好。”
白衣少年唇角勾起浅浅的笑意,道:“烈日炎炎,竟把亦寒的心也融了呢。”
冷亦寒不再答话,手上功夫不减,片刻后,一杯雪茗茶就递到了白衣少年手中。
茶香四溢,和着白衣少年身上冷冽的桃花冷香,煞是让人心旷神怡。
“圣旨到!”一阵尖细的声音传入阁内。
白衣少年微皱皱清隽的眉,微闭了墨如琉璃的眸子道:“看来连这片刻的清静,也留不住了。”
“无忧公子接旨!”当今大楚圣上身边的大太监魏忠贤,大声说道。
镂空雕花红木门由两个小太监轻轻推开,白衣少年手中玩转着的杯子,突然脱离细白的手,直直飞向两个小太监。
“砰”,茶杯毫发无损的落在地上,而两个小太监却直捂着手,龇牙咧嘴着,不得已退出了小阁。
典型的一石二鸟。
“无忧喜清静,魏公公还是在阁外说吧。”
赤果果的嫌弃!
阁门小开,只见一白衣少年斜靠在椅子上,眸子微闭,长长的睫毛覆在清冷如雪的面上,眉间那点高贵的朱砂,将凄艳、落寞、贵气、千般风华诠释的淋漓尽致。
白衣胜雪,纤尘不染,却也拒人于千里之外!
魏忠贤本想上前好好教训这个出言不逊的少年,待到看到这一幕时,不自觉的恭敬了几分,道:“无忧公子这般做是否欠妥?”
“欠妥吗?”白衣少年睁开琉璃般的眸子,反问道。让人不自然的感觉,这根本就不是不欠妥,而是非常妥当!
“……”话说成这样,魏公公涨红了老脸,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只好打开圣旨,扬声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无忧公子才华横溢,今又愿为大楚效力,朕深感欣慰。即日起,无忧公子官拜大楚右丞相之位!钦此!”
此话一出,连魏公公的手心都捏出了一把汗。皇上,皇上居然,封一个未及弱冠之年的少年为右丞相!这圣旨上的字体,下笔重而疾,行笔粗而重,收笔快而捷,确实是皇上的字体。伺候皇上多年魏公公自然也可以看出,皇上在写这道圣旨时,绝对很激动!
久久不见人回应,魏公公这下额头上都出汗了,再次扬声道:
“无忧公子还不快来接旨?”
“嗯。亦寒,把圣旨收好。”白衣少年放下手中的书卷,淡淡的说道。
敢情无忧公子在接圣旨的时候,还在安安静静的看书!
魏公公手有些抖的将圣旨卷好,交到青衣男子手中。
明明是该接圣旨的人紧张,这下,倒是反了!
“魏公公还有何事?”无忧公子手不离书,空灵的眸子也不曾移开书半眼。
这书真的又怎么好看吗?
“传皇上口谕,宣无忧公子进宫觐见。”魏公公兢兢业业的说道。想来在皇上面前他都能游刃有余,为何会在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面前起了害怕之心?
“无忧行动不便,这些繁礼就免了吧。”白衣少年摆了摆手,淡淡的声音却容不得半句违抗。
“无忧公子……”
“魏公公还是叫无忧--右相为好。”
魏忠贤暗自倒抽口气,这少年的口气倒是不小!此话是在提醒他,谁是主谁是仆,切莫忘了规矩!






、【03】 白衣无忧

落日楼。
墨小王爷受邀,正和几个权贵聊天,他略带慵懒的斜靠在椅子上,嘴角噙着适当的笑容,如剑身般的薄唇一张一合,散漫的让人赏心悦目。反观他身边的几个权贵官员,如众星拱月般围在他身边。
有些人,天生就有一种神秘的威慑力,可以源源不断的吸引不同的人汇聚在他身边,言听计从。很显然,墨小王爷就做到了这一点。
“泽墨。”一声清越的男音传来。
众人回头一看,那男子青衫如荷,卓然而立,在炎炎夏日中,让人顿生清爽之感。他一把白玉扇不离手,那双细长的眸子流转间,看似多情风流却又偏偏带着无情淡漠,正是六皇子--夏侯皓轩。
“酒过三巡,六皇子才赶来,理应自罚三杯。”夏侯泽墨懒洋洋的扬扬手中美酒,微倾酒壶,面前的三个空酒杯顿时满上了。
众位权贵都是世族里的佼佼者,见六皇子便服而来,既没行礼,反倒起哄让夏侯皓轩自罚三杯。
夏侯皓轩也不矫情,将三杯满满的美酒一饮而尽,且带来一个重大的消息--
“素来避世的无忧公子昨日入世,竟愿为我大楚效力,呵呵。”
一句话在这些权贵的心湖中击起千层浪。
有些涉世不深的年轻贵族惊道:“莫非是连三岁孩童都知的无忧公子?”
墨小王爷对这话题甚感兴趣,“传闻无忧公子阵法韬略、琴棋书画、星相占卜、奇门遁甲……无一不通,无一不精,乃是天下无双的旷世奇才。只可惜,却单单的不良于行。”
他语气里颇有几分惋惜英才之意。
初生牛犊的年轻子弟傲慢道:“无忧公子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少年,说不定是世人夸大而已。”
“非也。近几年朝堂上难以解决的复杂难题,决定不了的重大决策,皇上都派人去求教游历在外的无忧公子。据说,无一事不妥当解决。这无忧公子,当真是绝世无双。”年稍长的权贵颇为叹服道。
墨小王爷单手扣着酒杯,心里默默念着--无忧公子?
顿时,一个白衣胜雪、眉目如画、朱砂凄艳的寂静少年出现在脑海,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泽墨,在想哪家的姑娘?”坐在夏侯泽墨旁边的六皇子看他一副思索的样子,不禁调侃着。
墨小王爷回过神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揶揄回道:“当然是想未来的六皇嫂了。”半响,问道:“无忧公子是何模样?”
六皇子夏侯皓轩神秘的微摇折扇,回想片刻,“清冷似谪仙,朱砂点映面。明眸含轻雾,眉蕴闲雅韵。”
脑中的白衣少年与右相无忧逐渐重合,墨小王爷放下手中酒杯,站起身来,一双邪魅的桃花眼因为酒意的渲染,竟比夜空中的星星还要清澈明亮。
“呵呵,右相无忧,本王去会会。”
……
小楼。
是夜,明月孤清、高绝。
无忧公子此刻正对月抚琴。
他表情恬淡孤寂,白衣胜雪,柔美的月光倾泻而下,映在他面上,宛如春水映梨花般静谧中带着点点清冷。清灵通透的指间轻拢,顿时,华美的琴音泻出--
琴声幽幽咽咽,期期艾艾,陡然间在哀愁中千回百转,又如昆仑玉碎般清脆、和缓、曼丽。
犹如在喧啾百鸟群中,忽见孤凤凰孤芳自赏。
又如银瓶乍破水浆迸时,再闻铁骑突出刀枪鸣。
无忧指间稍稍用力,忽而亟亟快弹起,让人顿生“浮云柳絮无根蒂,天地阔远随飞扬”的潇洒决绝之感。
“啪啪啪”一阵不合时宜的掌声传来。
只见,墨小王爷立于屋顶之上,他一袭墨红云锦衣被夜风刮的翩飞,邪魅的面庞在月光下似隐似现,连身后的那轮明月,也抹上了几分妖治、清亮、邪红。
而他就像是从月中走出一般,散漫邪魅的让人窒息。
不得不承认,墨小王爷绝对是个很有魅力的青年子俊。
无忧身旁的讨喜女童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不速之客,分明是在询问: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琴音戛然而止,无忧看着立于屋顶之上的红衣英挺少年,如画的远山眉稍稍皱起。
怎么,又是他?
墨小王爷从屋顶飞身而下,足尖轻沾地面,笑得有些不怀好意:“无忧公子,久违了。自上次一别,在下甚是挂念,没想到今晚会在月夜相逢,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呀。”
“小王爷深夜造访,恕无忧不便招待。”
夏侯泽墨哑然,看着绝尘而去的白衣少年,突然想到世人皆传的一句话--无忧公子性情不定,果然是真的呢。随着“吱呀”一声轻轻的关门声,主人不待见,墨小王爷只好悻悻离开,再择日拜访。
小楼,阁内。
月色沉寂如水,铺洒了一地清辉,微凉的夜风撩起地上的斑驳疏影。
无忧伸手轻轻掠掠鬓角飞舞的发丝,举止雍容清华,目光遥视前方,仿佛望到天地的尽头,那么的幽深、傲然。
年纪略长的管家何策看着眼前的白衣少年,顿生出一股孤寂之感。公子有匡世之经纬,也拥有与之睥睨天下的胸怀,却单单不良于行,怎能不让人哀叹?
何策稍作提醒道:“夏侯泽墨虽贵为小王爷,但素闻他风趣幽默,礼贤下士,并无半分纨绔子弟骄奢骄奢淫逸之气。公子若与他结识,也未尝不好。”
“往后尽量与小王爷少做来往。”无忧神色一冷,幽敻道。
因为--
何策虽不知其中缘由,但既然公子此番安排了,一定是有他的道理。
只是,世事难料,尽管有些事、有些人,再极力刻意的回避,也往往躲不过命运的捉弄。
那些注定了的,一转身,便会遇到。
“亦寒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冷公子方才来信了。”
无忧眉宇挂上一抹释然,“嗯。明日请左相宁大人来小楼做客。”
何叔恭敬的递上一封信,转而退下,隐于暗夜之中。
信上只有短短的两行行书--
‘西北有异,其余一切如公子所料。’
‘月末,亦寒回京。’
眺望着远方朦胧的月华,无忧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无忧,你没得选择,守护大楚皇族便是你唯一的使命!
无忧无忧,何来真正的无忧无虑?
只不过是镜花水月,空一场而已。






、【04】 以茶会友

清晨,微醺的夏风吹开轻纱似的薄雾,轻沾欲滴的晨露,卷一缕夏花昨夜的幽香,再挽一线金红的旭光,拂过水榭,绕过长廊,轻盈的、不惊纤尘的溜进小阁凉亭。
凉亭淡淡的薄雾中,隐隐约约映射出一抹出尘的纯白和一抹儒雅的玄灰色。
此刻,大楚右相与左相宁重正谈论着朝中局势。
宁重正稳重能干却不迂腐死忠,他很会明哲保身,是朝中出了名的两面三刀不倒翁,稳坐左相之位数十年。
“近几年,朝中武将凋零,文臣冗杂,有时一个官位需要三人甚至三人以上胜任,一件小事竟也需数个部门批准,才能下达,导致朝中办事效率低下。”
“老夫真是颇为担忧。”
宁重正感叹着,对于这种状况他也想极力改变,只是,一人之力,怎能抵住朝中悠悠大臣之口?更何况,皇上也未必会认同他的观点。
无忧温润一笑,蕴满雾气的眸子扫过整座凉亭,忽问道:“左相感觉这小阁如何?”
“嗯?”宁重正着实呆愣了片刻,“景色别致,令人心旷神怡。”
“既然左相喜欢,何不学学无忧,过段闲云野鹤的日子?眼不见心不烦。”
“朝中也该乱一乱,左相大人认为呢?”
无忧的声音极轻极温和,却也带着点点的鄙夷和讥诮。
离经叛道!
宁重正听后一怔,片刻后,忽生种拨开浓雾见天明的感觉,“多些公子点拨。”
聪明人之间,仅三言两语就会会意。
宁重正在官场游刃了多年,自然不是蠢笨之人。他一直都在想如何上奏折劝说皇上,却未曾想过,让朝中大乱一场,引起皇上的注意。
只是,这样做,未免也太……大逆不道了。
沉思片刻,宁重正忽而一笑:“呵呵,老夫身子不适,要有段时间休养在府了。只是,月末的皇家狩猎大会,就劳烦公子费心了。”
说罢,宁重正起身,离开凉亭小阁。
无忧温润一笑,那张如玉无瑕的脸上含着温和与幽寂,“左相大可放心。”
这天下,终究会是年轻人的天下!炎夏月夜。
小楼里传来一阵阵断断续续的笛声。
无忧公子执笛在手,缓缓吹奏,曲调悠扬幽忧。
月下的笛音,如泣如暮,如怨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笛声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偶有珠玉跳跃,义趣幽眇。
“夜寒风大,小王爷在屋顶上不觉得冷吗?”无忧收起笛子,优雅从容的问道。
夏侯泽墨斜坐在屋顶,笑的慵懒邪魅,狭长的凤眸微眯,神情十分惬意享受,“佳音、美人,却独独少了醇酒呢。”
足尖一点,黑发张扬,墨红衣袍翩飞,墨小王爷旋身而下,灿烂的笑容可颠倒众生。
“醇酒没有,无忧便以茶会友了。”
“小王爷,请!”
夏侯泽墨抱拳微笑,随无忧进了小阁,“那我就多打扰了。”他是聪明人,较之上一次吃了闭门羹,他今儿来的无比诚心,并没冒犯主人的忌讳。
月色朦胧了清雅宁静的凉亭,迷离了一池的碧波,轻轻荡漾,淡淡的水烟弥漫了整个小楼。
无忧的泡茶的动作如行云流水,极轻缓,极优雅,带着点点的柔,却也没有女子的矫揉造作,凭然多了几分清华傲然。
他纤手提壶,高冲低斟,水注如一道白练,好似瀑布落潭,叠成三叠。杯中水声激荡,好似鸟声齐鸣,百鸟朝凤。
茶叶上下翻动,杯内出现清汤绿叶,一旗一枪亭亭玉立,如游鱼上下浮动,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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