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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丞相不好惹-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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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眸含愠色,抬头便看到墨小王爷俊美的面容上染上几分邪魅的笑,犹如阳光般。
放肆!
右手一甩,无忧毫不犹豫的从袖间发出一枚铁莲子。
血花飞溅!
左臂有妖艳的血色晕开,夏侯泽墨闷哼一声,却始终没有放开怀中的人。
他勉强笑笑:“待会无忧可别忘了赔偿本王的医药费……”
无忧诧异,回首一望,便看到那张伴她多年的轮椅歪倒在石阶处。
方才是她太过恼羞,只想着赶紧离开,才会忘了自己身后是台阶。若不是夏侯泽墨及时拉住她,恐怕是会摔倒吧。
可怜墨小王爷的一片好心被当作驴肝肺,还被无忧公子“奖励”了一枚铁莲子。
唉,受伤不轻呢。
温热的气息交织,无忧别开了脸,耳根微微泛红。
夏侯泽墨惊奇的发现,怀中的人竟然轻的如一片落叶,身子竟比女子还要纤细柔软。
他低头,目光复杂。
待一切都收拾好时,墨小王爷的右臂皆被血色染上。他脸色有些苍白,苦笑道:“今日受伤颇重,看来是要修养好几日了。”
“不过呀……”墨小王爷薄唇一勾,“我还是赚了!”
露秋重,枫叶飘落,红色铺排了京城,格外妖艳,格外的不平静!
此时,无忧公子正在小阁凉亭看书。
她左手携一卷书,右手执一支笔,读到细微处时,会用朱笔勾勒圈出,注上批注。她字体娟秀,带有一点点灵气,就如同她人般,出尘脱俗。
忽然,肩上一重,一件雪色披风覆在肩上。
无忧连头也未抬,浅浅一笑:“亦寒怎么来了?”这个时候,亦寒应该是在练剑。
黑衣男子眸带怜惜,“天气转凉,公子往后还是在书房看吧。”
无忧抬眸,微微一笑:“好。”
“今年的红枫开得格外美呢。”
“公子若是喜欢,可去九华寺赏枫。”
“只怕……”无忧轻抿一口茶水,没有再说下去。
一片枫叶从枝头飘落、盘旋、打转,无忧伸手将枫叶接住,在手中细细把玩。
她目光温煦,半响问道:“亦寒,现在是什么时候?”
“十月上旬。”
无忧喃喃自语:“真快呀,十月上旬……”忽然又想起那句话——十月,朕会派兵征讨西戎,人选已定。
她瞳孔一缩,楚明帝究竟是什么意思?
明知现下出兵征讨西戎于大楚极为不利,却还是一意孤行。
这是——陷阱!
无忧放下手中茶盏,声音清冷:“楚明帝呀……”端的是一只千年老狐狸。
她笑了,笑的幽寂,笑的嘲讽,风华绝代。
“亦寒,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白衣少年的突然发问,让冷亦寒有些措手不及,随后,点了点头,却未应声。
难道公子是发现什么了吗?
无忧神情平淡,心中却藏着悲天悯人,低低道:“到了,这个末年乱世!”
、【17】 皇位之谋
当日未时,无忧修书一封,由小楼管家何策送到镇远王府。
王府内,夏侯泽墨修长的手指紧紧捏住纸张,邪魅的笑容顿从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沉寂、不甘和无可奈何!
一旁的侍从问道:“小王爷可需回信给右相大人?”
纸张在墨小王爷手中变成碎末,从掌心滑落,他摆摆手:“不必了。”
侍从应声退下。
“慢着……”夏侯泽墨突然喊住侍从,剑眉微蹙,“对外称本王病了,这几日不便上朝!”
这……小王爷不是好好的吗?
侍从虽是心有疑惑,但依旧照做。毕竟,主子的心思,做属下的又能猜出几分?
待侍从走后,夏侯泽墨看着一地的碎纸屑,悠悠的叹了口气,目光犀利如剑。
他夏侯泽墨从来都不是坐以待毙的纨绔子弟!
午后三刻,寂静小楼。
此时,一顶华丽镏金的轿子招摇的停在朱门外。
轿旁随侍的侍从傲慢道:“我家主子要见右相大人,请右相大人出门相迎。”
小楼守卫在心中嗤笑——就算是皇上亲自来,公子也不一定出门迎接,更别提其他人了!
不过,守卫依旧尽职问:“大人可有拜帖?”
拜帖?
侍从摇头,“我家主子可是当今的太子殿下,想见谁还用得着拜帖吗?”
小楼守卫冷漠道:“请太子稍作等候,容小的去通传一声。”
秋日午后的阳光还是有几分热的,轿中的太子夏侯皓安早已等得不耐烦了。这不,下了轿在小楼门外踱来踱去,一张脸阴沉的厉害。
一刻后,小楼守卫赶来,略略行礼,“公子此刻不便见客,请太子殿下改日再来。”
夏侯皓安再也按捺不住,一双鹰眼阴骘万分,满是不可一世:“本太子想见右相,岂是你一个小小奴仆就能拦住的!”
语毕,夏侯皓安举步大走。
一道冷冽的声音传来——
“公子命令不敢违抗,请太子择日再来。”
明明离得很远,冷冽的声音却清晰的仿若在耳边。
夏侯皓安抬头,看着对面远到有些模糊的黑衣男子,只远远的一眼,便让人感到肃杀、冷冽之气,让人不敢违抗!
这个人,好大的气场!
突然,幼时的一幕涌现脑海,那鹰般的眼神,那轻蔑的语气,那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让夏侯皓安无一不认为这个人就是——他!
绝对是他——突厥赤尤部落的小王子!
阿史那洌亦寒!
他怎么会在这?
太子下意识的后退几步,再不敢直视冷亦寒,一甩袖,忿忿离去。
甫一转身,夏侯皓安便看见朱门外不远处站着一个青衣男子,这人就算化成灰他也认得,正是他的六皇弟——夏侯皓轩。
六皇子信步走来,拱手一礼:“皇兄安好。”
太子冷嘲热讽,“皇弟代父皇处理政务,甚是辛苦,想不到竟还有闲情雅致拜访右相。”
夏侯皓轩面上微笑不减,“的确,论清闲我可比不上皇兄。”
“哼!”太子狠狠瞪了一眼浅笑安然的六皇子,转而入轿,离开。
——“六皇子,这边请。”
小楼守卫冷淡的声音传进轿中,让夏侯皓安脸上的表情由气愤顿时转向狰狞,几乎咬碎一口钢牙。
好,很好!
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本太子不义了!
小楼。
夏侯皓轩刚推开阁门,鼻尖便萦绕着一股淡淡的冷香,让人闻之欲醉。
无忧合上书卷,抬眸淡淡道:“六皇子来了。”
她明明是波澜不惊,云淡风轻,却无端让人感到一种彻骨的冷寒。
夏侯皓轩走近两步,手中折扇一收,微笑道:“公子客气了。倒是皓轩不请自来,叨扰了公子。”
无忧清雅一笑,眉间一点朱砂绯艳,“三年不见,六皇子还是一样——虚伪!”
夏侯皓轩怔愣片刻,随即敛了脸上的笑意,道:“果然还是无忧公子最了解我。”
无忧但听不语,端起桌案上的茶水,轻抿一口。
时间寂静的流逝,两人默然。
小楼里只有细微的翻书声和窗外偶尔掠过的风声。
终是静不了了,夏侯皓轩开口道:“右相大人可有意愿与皓轩做个交易?”
“嗯?”无忧抬眸。
夏侯皓轩站起身,一袭青衣临世,风流贵气,缓缓道:“只要公子助我登基,大楚的半壁江山、奇珍异宝,任凭公子挑选!”
无忧眸色淡漠:“半壁江山,确实诱人。只可惜无忧鲜少过问朝政,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呵呵……”六皇子笑的意味深远,“以一人之力,力排众臣,稳列群臣之首。若是连无忧公子这样的人都没有能耐,普天下岂不是都成废物了?”
激将法!
无忧纤细的手指掠过耳边鬓发,一派云淡风轻,“半壁江山,呵……六皇子就如此自信无忧会答应尽心辅佐你吗?”
“皓轩虽不才,但在众皇子中也称得上资质略好。无忧公子如此为大楚着想,想必更乐意看到大楚社稷安泰吧。”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六皇子分析的一针见血。
百里无忧永远都放不下垂朽迟暮的大楚!
“资质略好,看来六皇子是信奉能者居之……若论才智谋略,六皇子认为自己与无忧相比如何?”
无忧问的温文尔雅,却让听者胆战心惊。
夏侯皓轩脸上的笑意霎时全无,冷道:“右相大人只是大楚的一个臣子,仅此而已!”
这是在提醒无忧。
无论你再睿智绝世,也只是一个臣子!
臣子……!
、【18】 阴谋,来了
无忧淡漠一笑,“不过是玩笑之说,六皇子何必当真?”
六皇子在心中暗想:但愿如此。
若是右相无忧有意皇位,恐怕……无人能拦吧!夏侯皓轩不解——
父皇疑心颇重,为何会放任右相无忧一人独大?
“明人不说暗话。”无忧目光平视着六皇子,“既然六皇子有如此野心,那无忧便应了你的要求。”
六皇子面露欣喜。
忽而语气一转,“但,六皇子要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皇上最近有意征战西戎,六皇子若自动请缨担任主帅一职,无忧定倾尽全力辅佐六皇子登基。”
当即,夏侯皓轩拍桌而起,目露愤恨。
“右相大人此言岂不是要本皇子送死!”
西戎现下与匈奴签订友好同盟约,若是有一方受到他国侵犯,另一国必须全力襄助。一个大楚对上两个强国,他还能活着回京还是个问题,更别提登基了!
“既如此,六皇子请回吧。”
不欢而散!
无忧合上书卷,长指微收,看着那抹青衣离开,幽幽道:“还是……不行呀。”
一抹黑影从暗处现出,中年人略带不解:“公子不是说夏侯皓轩没有资格继承皇位,为何今日欲襄助他?”
无忧笑的幽柔:“何管家,他不是没有答应吗?”
人生,本就是豪赌一场,只可惜六皇子惜命拒绝了!
顾虑太多,这样的人也许能成为一方诸侯,但论帝王,还是差了点!
与此同时,御书房内。
楚明帝正在批阅奏折,太子夏侯皓安在一旁不耐烦的踱来踱去。
放下手中朱笔,楚明帝略带斥责:“你这不动声色的本领,比起无忧真是差远了。”
无忧,无忧,又是那个残废!
太子垂下头,遮住那双怨恨阴毒的眼,沉声:“儿臣会好好学习的。”
楚明帝摆摆手,问:“皓安,你对墨小王爷和无忧似乎有些不满?”
太子喜出望外:“父皇,他们两人位高权重,特别是夏侯泽墨狼子野心,不得不防啊!”
他早就看夏侯泽墨不顺眼了,一介未及弱冠的少年竟能得这么多将领的倾心相随,而且这么会隐藏实力,假以时日,必成大患。
“哦,依你来看该怎么做?”
“这个……”太子低头沉思:“父皇,不如将夏侯泽墨贬为庶人?”没有了权力,看你还怎么蹦跶!
“皓安,你想的未免太天真了。”楚明帝摇头:“且不论夏侯泽墨是大楚重臣,就是看在他父亲镇远王的威信上,我们也得掂量点。”
太子听的心悦诚服,“那……”该怎么办?
“找个机会,杀了他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
便决定一个人的生死,注定了一个人未来的道途必然多桀!
太子脸色发白,生平第一次感觉杀人与被杀竟离的这么近。
“皓安,你记住,你以后是要接任朕的皇位。”
“必须要狠、绝、无情!”
太子虚心受教。
然而,他终其一生,也未学到这三条中的任何一点!
用墨小王爷的话来说就是:有些人天生没脑子,就算条件再怎么得天独厚,也是不行滴!
“那无忧呢?”太子终于又问到正点上。
楚明帝一听到这名字,浑浊的眸中闪过一星点愧疚,但也只是一瞬。
“无忧是不会做任何对大楚不利的事情,这点,朕比谁都清楚!”
“所以,你不必提防他。日后,多和他亲近点,让他多提点你些。”
太子不甘心道:“可是,无忧私通突厥赤尤部落的小王子——阿史那洌亦寒,儿臣恐怕他对大楚不利!”
“阿史那洌亦寒?”楚明帝显然有些惊讶了。
这个小王子楚明帝是见过的,在他五十大寿时,突厥王曾带爱子阿史那洌亦寒出席贺寿,若不出意外,下任的突厥王应该就是阿史那洌亦寒!
随即又叹口气,摆摆手:“这些都由无忧吧。”
他是不会害大楚的!
“可……”太子似有不甘。
让无忧公子不安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翌日,金銮殿。
古殿檐头华丽浮夸的灿金琉璃,宫墙上炫耀似血的朱红,混上初升的朝阳,显得整座大殿更加辉煌大气,庄严肃穆。
一抹脱尘的纯白和一抹入世的墨红倏然映入众大臣眼中。
霎时,殿内寂静无声,众大臣面面相觑。
暗自猜想着今天是什么重大的日子,竟让素喜清静的无忧公子和抱恙在家的墨小王爷一同出现?
这,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19】 圣旨
一如往常,楚明帝坐在高座之上俯视群臣,在看到无忧公子和墨小王爷一同出现时亦是十分惊诧。
而后,一抹笑意浮在嘴边,让人不易察觉。
果然,楚明帝提及——“西戎扰我大楚边境数年,民不聊生。前不久又派刺客挑衅,大楚乃泱泱大国,国威岂容侵犯!是以,任命镇远王为征西大元帅,率兵六十万,抗击西戎,不容有误!”
此话一出,各个大臣交头接耳起来,镇远王年轻是曾叱咤一时,但今以年逾六十,恐怕……
老王爷双鬓早已染上霜白,此刻,正欲叩恩。
夏侯泽墨看着精力不再的父亲,明知道这是一个陷阱,凶多吉少,却还是一头栽进去了。
毫不犹豫的匍匐在地,他脊背挺得笔直,声音如淬了锋的剑般坚定:“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臣,夏侯泽墨愿替父征战,力抗西戎,不破不还!”
“皇上,小儿鲁莽——”
楚明帝充耳不闻,浑浊的双眸闪过一丝逞意,“墨小王爷孝心可表,皇弟应该感到欣慰才是。”
“既如此,夏侯泽墨领旨!”
早有太监拿出已拟好的圣旨——
尖锐的声音响遍大殿:“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西戎绰末小国,缕犯我大楚边境。今任命夏侯泽墨为征西大元帅,率兵六十万至万鍪城,抗击西戎,不容有失!”
以六十万大军加上万鍪城的二十万守军,对上西戎的百万大军,无疑是以卵击石。
一直闭目假寐的白衣少年豁然睁开眼,开口道:“臣有异议。”
“此事不容有议!”
楚明帝一句铿锵有力的话语,阻断无忧所有后路。
——退朝!
阴湿幽深的长甬宫道绵延的没有尽头,也许这尽头就是血雨腥风、英雄青冢。
夏侯泽墨看着手中明黄的圣旨,心中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无限蔓延……
穿过古长廊尽头,夏侯泽墨一眼便看到那抹出世的纯白,永远的温雅、寂寞、疏离……
夕阳西下,绯红的余晖映在两人身上,美的容易幻灭。
白衣少年寂静如常:“夏侯泽墨,我提醒过你,不要来朝堂!”
墨红衣袍的少年唇角露出一抹苦涩。
“你不要命了吗?”
“可,夏侯泽墨不是一个人。我有我应该担负的责任,这是不能推卸的!”
他还有双亲,有背负起整个镇远王府荣辱的义务!
即便是死,又何如!?
保家卫国,好男儿,当如是!
无忧敛眸。
绯红如血的霞光,雕漆黯红的古城墙,阴冷潮湿的长廊,形成一幅诡异阴森的组图。
夏侯泽墨逆光伫立着。
双眸微瞌,手中拿着一卷明黄圣旨。
有点无助、有点颓废、有点迷茫,就像找不到归途的浪者……再不见先前的张扬明媚!
一直以来,无忧见到的墨小王爷永远都是洋溢不羁的,何时如此不堪一击过。
白衣少年愠怒,冷冷道:“夏侯泽墨!要是西戎百万大军能将你击垮,那你就死在沙场好了!”
“这种人,我不屑与之结交!”
——他说:西戎百万大军能将你击垮,那你就战死在沙场好了!
——他说:这种人,我不屑与之结交!
夏侯泽墨忽然站的笔直,身姿挺拔,兀的转身抱住白衣少年。
这是纯属朋友间的安慰。
一样的不甘命数,一样的坚忍倔强。
夏侯泽墨说:“谢谢你。”
百里无忧静默。
他说:“我会死守万鍪城,决不让西戎再踏进我大楚国土上半寸!”
白衣少年点头:“我相信你!”
墨小王爷忽而邪魅一笑。眨眼道:“其实这次去抵御西戎也没什么不好的。”
“至少可以远离京城这个是非之地,免得楚明帝看着窝心。”
无忧眼含忧悒:“八十万大军对上百万敌寇。夏侯泽墨,你有信心吗?”
“十八岁征战沙场,这是整个大楚乃至天下都前所未有!”
“成则威震天下,输则身败名裂!”
这不是一场游戏,还可以重来。
一旦结束,就永远的定局了!
夏侯泽墨负手凝望远方,脊背挺直,“无忧一直都不知道吧。其实,我最想做的并不是闲来无事的小王爷,而是……”
真正的男人是不甘屈居下位的!
若是手中的权力是他人赐予的,那么,不要也罢!
无忧声音冷冽,打断他的话语:“小王爷,别忘了你是大楚重臣。这种话,还是不说为好!”永远。
若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一定会,
亲手——
夏侯泽墨没再说下去,他笑的飞扬:“无忧还没去过镇远府吧。”
“嗯。”无忧答应,“走吧。”
耍无赖道:“无忧,不要带上子颜小娃娃,还有冷亦寒。”墨小王爷手按上椅背,徐徐推动,从左侧出了宫门。
右侧宫门。
一冷峻男子抱剑而立,一粉雕玉琢的娃娃嘟嘴抱怨:“冷大哥,公子怎么还不回来?”
“铛铛铛”宫门落锁的时间已到。
冷亦寒抿唇,略比中原人深邃的眸子看向左侧宫门,道:“公子还有事要做,我们先回去。”
子颜娃娃“哦”了一声,圆溜溜的大眼睛看了看沉寂的朱红宫门,只好离开。
、【20】 羡慕
镇远府。
昔日充满欢笑的府邸如今变得死一般沉寂。
镇远王膝下只有夏侯泽墨一子,自小宠爱万分,如今十八岁代父征战。
这是一条不归路,生死无话!
莫非要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当夏侯泽墨推着无忧进府时,看得到他的父亲双鬓的发更加斑白,在那一瞬间,仿若老了十年,背影愈发萧瑟。
夏侯泽墨开口:“父王。”
一个巴掌迎面掴来。
夏侯泽墨没有动,他双唇紧抿,表情倔强,下巴微抬。
“谁敢打我儿子!”一飒爽英姿的中年美妇匆匆赶来,生生拦下老王爷的动作。
“孽子!”镇远王气的手发抖,“梦璇,你看看你的宝贝儿子成何体统!”
美妇娥眉倒竖,毫不示弱的回瞪镇远王一眼:“泽儿就算把天捅个窟窿,还有本王妃在,轮不到你打他!”看得出,镇远王妃也是个泼辣护主的性子。
年少如是,镇远王也是个风流的皇子,喜好流连花丛。及冠时,他任将军出征,与代父从军的王妃相识在军营中,被王妃泼辣的性子所吸引,不顾老皇上和朝臣的反对,硬是娶了身为平民的王妃,且允诺此生只娶王妃一妻。
以至此,镇远王还被王妃吃得死死的。
这不,镇远王不再吭声,生气的一挥衣袖,闷声:“慈母多败儿!慈母多败儿!”
狠狠的掐了一下镇远王,王妃看着高自己一头的儿子,语气是截然不同的温柔:“泽儿这次又得罪那个王孙贵族了?为娘的再去教训教训他们!”
听听,这是什么样的娘亲?还给儿子当帮凶!
是福是祸都躲不过,夏侯泽墨心一横,诚然道:“母妃,我明日出征西戎!”
“啊?”美妇双眸瞠大,感到不可思议。她是火爆的性子,想笑便笑,想哭便哭,当下,泣不成声:“泽儿,这可别吓母妃!”
这一去,任谁都知道九死一生!
“母妃,你别哭……哎呀!”一向对任何事情都从善如流的墨小王爷竟然手忙脚乱。天知道,他最怕母妃哭哭啼啼的了,多少次都败在这招上。
看着夏侯泽墨窘迫表情,无忧心情大好,很有良知的替他解围:“镇远王爷、王妃。”
微微欠身,疏离有礼。
老王爷定睛一看,急忙还礼:“公子客气了。”
王妃止了泪,诧异道:“这位是……”
“母妃,这就是孩儿常谈起的右相无忧。”不着痕迹的缓解气氛,“是不是比画中人还漂亮?”
眉目优雅入画,朱砂一点灵动,气质高华清冷,别说,还真像是从画中走出的!
“泽儿,不得无礼!”镇远王斥责。
无忧公子高深莫测,百官无一不敬怕,自家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万一得罪了他,可不是好玩的。
无忧依旧没什么表情,她温润有佳:“无妨,小王爷天性使然。”
开玩笑,她要是因为这动怒,那岂不是天天和夏侯泽墨生气都可以气死了。
镇远王放下心来,听闻泽儿和右相走的很近,交情不错,没想到竟是真的。
忽而叹息一声:“泽儿这孩子……”
无忧白衣岑寂,眉间朱砂幽柔,“王爷大可放心,此番无忧定会保小王爷安危!”
决然有力,不容置疑!
这话若是在旁人说来,老王爷定会嗤笑一声,但从这个白衣淡漠少年口中说出,就让人不得不相信!
他双腿一屈,准备朝无忧下拜。
却被一双细白有力的手托起。
白衣温婉:“王爷莫要折煞无忧了。”
“这本就是无忧的分内之事。”
因为——
万鍪城不能破,夏侯泽墨现在也不能死!
夏侯泽墨目光灼灼,看着那抹决然的纯白,心中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心中漾开了。
王妃年少时女扮男装参军,也是个女中豪杰:“我儿是个英雄,拿出我镇远府的气势来,一定要大破西戎!”眼泪又无声无息的落下来,哽咽着:“泽儿,一定要平安回来!”
墨小王爷孩子气的行了个军礼,“遵命!”
临出镇远府时,性子豪爽的王妃破天荒变得温柔如水,她怜惜般的握住无忧的手。
明明是刚到金秋,白衣少年的手却冰凉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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