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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丞相不好惹-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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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招!”
清脆的话音刚落,少女长鞭自腰间甩出,手腕用力,携风带雨的呼啸而来。
无忧不骄不躁,气定神闲。
直到鞭子离她还有三寸时,她才悠悠的一抬手,一枚小巧的柳叶刀从袖间射出。
“铿”兵器相交的金戈声。
顿时,粉衣少女手中长鞭的鞭头与鞭身分离,而她也向后踉跄了数步,方才稳住了身形。
而此时,无忧并没就此放过粉衣少女,他一拍扶手,几枚闪着银光的细长白针疾射而去,密密麻麻的形成天罗地网。
夏侯泽墨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无忧的这一手是要置人于死地呀!
粉衣少女知躲闪不过,连连求饶道:“双儿输了,师兄饶过我吧。”
无忧莞尔一笑,又一支柳叶刀离手,横扫而去、快如惊鸿,一片密集的针雨竟一直不剩的被全部打落!
粉衣少女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刚刚那一幕,可真是生死一瞬间!
她突然有个疑问,若是刚才自己没有求饶,是不是师兄就不会出手救她?
她不敢问。
她一向对待人温文尔雅、疏离有礼的无忧师兄有着莫名的害怕,但,又忍不住亲近他,很奇怪的矛盾。
“师兄……”粉衣少女嘟着樱桃小口,似是有些不满道:“师兄每次都不让让双儿。”
粉衣少女再一抬头,便看到了笑得异常乖张邪魅的墨衣少年。
他剑眉星目,有着说不出的英挺邪魅,微微一笑时,可令万千少女都心跳不已。
他就站在白衣少年的身旁,风华不容人忽视。
她好奇的问:“你是谁呀?”
墨小王爷笑的彬彬有礼,“在下夏侯泽墨,不知姑娘芳名?”
他别有深意的朝无忧挑挑眉,很是诧异无忧会有个如花似玉的小师妹。
不过,貌似兄妹情谊一般般呀!
“中原人就是麻烦。”粉衣少女小声嘀咕一声,道:“我叫……百里无双。”
无忧……无双……
百里无双忽然狡黠的笑笑,明眸善睐,她微微靠近墨小王爷,云袖一扬,一阵白色的粉末弥漫在墨小王爷身边。
无双轻哼一声,似是有些不屑。
双手抱肩,等待着墨衣少年倒地痛呼。
突然,肩上一重,粉衣少女身子微微僵硬,她侧首,抬眸,果断发现墨小王爷正一脸惬意的把玩着龙吟剑,而剑锋正对着自己。
兵器之利,可吹毛断发!
好快的速度!
墨小王爷笑意吟吟:“无双美人还要比吗?”
百里无双忿忿的轻哼一声,躲开剑锋跑到无忧身旁,跺跺三寸金莲撒娇道:“师兄,你看他……!”
无忧笑容渐深:“师妹,此乃小王爷,不得无礼。”
少女嘟着樱唇:“王爷算什么,我还是……”她没有说下去,暗中偷看了看风度不凡的墨衣少年,不由得心漏跳了两拍。
心中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蔓延全身,酸酸甜甜的从未有过。
、【13】 往昔旧梦
天空一碧如洗,蓝得深沉,微风拂过,被修饰的更加随和。
一路上,三人闲聊。
“师妹,这些日子你就暂且住在小楼,可好。”无忧微微瞌目,语气里并无半点询问之意,只是淡淡的述说命令。
无双简单的应了一声。
师父说,下山后,万事都要听无忧师兄的安排,万不可违背!
墨小王爷可不答应了,煞有其事的说:“无忧师妹可是未出阁的女子,如此不明不白的住在小楼里,岂不是对她的清誉有损?”
无忧侧目,看了看一脸不情愿的夏侯泽墨。
顿生不解,师妹的清誉关他墨小王爷又有何事了?
于是,无忧眉目依旧不动声色,“江湖儿女自当不拘小节,更何况,无忧和双儿本是同门师兄妹。”
墨小王爷才思敏捷,感叹着:“无忧可是大楚右相,天下英才唯你马首是瞻。若是不清不白的带了个美人回去,行为不检点,岂不是让天下有才之士寒心?”
“本王可都是为了无忧着想呢。”
他一副“我多为你打算”的关怀样子。
开玩笑,小楼里人本就够杂了!无忧师妹再住进去,他要想悄然无息的找无忧,岂不是难上加难?
不行,坚决不行!
可无忧公子又怎会是别人三言两语便可劝住的,再说,无双再怎么说也是她师妹,南山老人亲自传信切要保证她的安全,她一向尊师,又怎会不从?
轻飘飘的一句话阻断了墨小王爷的全部后招——
“多谢小王爷好意。不过,天下人怎么评论是天下人的事,关无忧何事?”
墨小王爷咂舌,只好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一旁低头傻笑的无双身上。
可怜的无双至今还为墨小王爷担心自己的清誉而沾沾自喜,刚一抬头,便看到了墨小王爷“脉脉含情”的“暗送秋波”。
如丢盔弃甲般,无双又垂下头,脸颊微微发烫。
“师兄,不如我……”无双没敢再说下去,因为白衣少年清冷的眸子正定定的看着她,无嗔无念,却暗藏着说一不二!
秋风簌簌,刮落了枝头的枯叶。
转眼,金秋九月将尽,沉寂十月到来。
阁楼小院,午后的暖阳照的满地斑驳疏影。
有两人在凉亭对弈。
白衣荏弱,黑袍柔情。在安静的庭院里,组成一幅柔和的水墨画。
无忧眉目如画,淡淡一笑:“亦寒,你输了。”她纤长的手指拾起棋盘上的数枚白子,轻轻放入棋盒。
冷亦寒冰冷的眸子略闪了闪,“公子的棋艺又精进了。”
无忧沉吟不语。
除却自己,世间上或许没有更懂冷亦寒的人了。
她看得出,亦寒有心事。
“亦寒,你还记得三年前的今天吗?”
冷亦寒几乎是脱口而出,“那时,我们刚刚认识。”那时,在不懂的年纪,遇到了不懂的她,美好且遗憾。
黑眸凝视着她,似是陷入了遥远的回忆。
无忧眉目含笑:“当时,你我心高气傲,狭路相逢,偏生你对武成痴,见我暗器一绝,便抱剑执意要与我比试,害得我逃躲千里。”
“实在躲不过了,便应你在永南城一战。”
冷亦寒唇角绽出一抹温柔的笑:“你若输,最多赔命一条;我若输,便任你差遣三年。”
白衣曼卷,三千青丝随风微拂,眉间一点朱砂幽柔到极致,无忧凤眸微眯,凡尘旧事成了她眼底最凉薄的迷蒙。
“这场决战无论如何都于我有利,但你还是应下了。”
因为,黑衫青冥冷亦寒外冷心热,绝不会滥杀无辜。
无忧公子当时想,最差也不过受点伤。
但若能赢,岂不更好?
“最后,还是你赢了。”冷亦寒的声音波澜不惊,但眼中那抹柔情让人沉溺。
无忧音色低沉,浸透了百年的岑静,温且寂:“其实那场打斗你我都明了。”
“是我用计才胜过你,不然,无忧怎能打过黑衫青冥冷亦寒?”
说来好笑,冷亦寒深深无奈:“也正是如此,我才知道暗器堪绝的无忧公子竟连半分内力也无。”
“无忧也是人,不可能样样都精通。”她微微欠身,优雅一礼,表示感谢:“三年以来,你护我如斯,无忧感激不尽。”
冷亦寒苦笑,你我之间又其实能用“感激”就可以划清界限的?
“三年期限一到,今日你我便……”
是分离?
是日后陌路?
还是再无瓜葛?
冷亦寒突问道:“若我离开,公子可会难过半分?”
哪怕会有一点点的挽留?
白衣少年寂寂如常,“亦寒,我……”看到他那双略带希冀的冷眸,终是不忍,“我会的。”
三年相随,生死与共,怎会没有感情?
冷亦寒唇角带笑,仿佛听到了世间上最好听的话。他那一瞬间的微笑,仿佛冰山融化成水,百炼钢化为绕指柔,温暖且柔情,连午后的暖阳都褪色不少。
只要有你的一句挽留,即便是突厥,我也不闻不问了。
今晨,草原之鹰忽在他窗口停驻。
冷亦寒是知道的,这是突厥几大部落专用的雕鹰,可日行千里。
信纸上只有四字——突厥内乱!
字字愤慨,铿锵有力!
他身为突厥子民,赤尤部落的“亦都护”(注:突厥的官职之一),理应回去平定内乱,借此机会壮大部落势力。
但,只因这个白衣少年说了一句“我会的”,他便有勇气再留下来,哪怕是背弃了他的部落,他的国家!
、【14】 我愿意等
小楼阁院内,一少一小正追逐打闹。
粉衣少女嘟着樱唇追着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口中大呼着:“子颜,你站住。”
听话的是傻瓜!
子颜才不要替公子的师妹试药呢!
于是乎,子颜女娃迈着两条短短的小腿,不停的与百里无双周旋着。
迎面走来一人,子颜眼尖的发现。小小的身子直冲过去,躲在来人的后面,不断喘着气。
小命要紧,此时的子颜娃娃完全忘了自己和墨小王爷之间的“深仇大恨”。
刚到小楼的夏侯泽墨一头雾水。
饶是他聪慧过人,也不知晓平日里对他不咸不淡,甚至冷言冷语的子颜娃娃会突然如此亲近自己。
莫非是今天的太阳要从东边落下了?
夕阳未至,夏侯泽墨一袭墨红云锦衣,站在庭院之中,长身玉立,修长如竹,他嘴角带着漫不经心的笑,看起来格外懒散邪魅。
让人怦然心动。
百里无双一见到墨小王爷就变得格外别扭,两只手在略宽的袖中来回交握着,到口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她突然发觉,自己怎么也像那些中原女子一样扭捏造作了?
这可不是她!
思及此,百里无双抬头对上墨小王爷那双黑如墨玉的眸子,不示弱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夏侯泽墨哑然失笑,他每日都会来找无忧的,这原因呀——
竟连自己都不知道?
为了掩饰自己只好令别人更尴尬,他半开玩笑:“来看看无双姑娘的脾气又大了没有?”
“你!……”百里无双水灵灵的杏眸瞪着他,粉粉嫩嫩的,通身都是活泼灵动的气息。“哼……中原的男人就是讨厌!”
语毕,她羞红了脸,瞪了一眼夏侯泽墨,提起裙摆,朝反方向跑开。
“中原的男人?”墨小王爷觉得好笑。
莫非,无忧的师妹不是中原人吗?
躲在夏侯泽墨身后的子颜娃娃松了一口气,黑黑亮亮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啊转。
夏侯泽墨看着只刚到他腰腹的女娃,揶揄着:“难道无双姑娘是蛇蝎,子颜娃娃怎么如此怕她?”
当下翻了两个白眼给墨小王爷,子颜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扬起小脸:“你要是被公子的师妹每天追来追去的试药,就知道了!”
真没想到,公子这么谪仙般的人,竟有个恶毒的师妹,每日里都爱鼓捣些毒药蛇草。只光想想,子颜娃娃就忍不住吓得一身冷汗。
“无忧这么疼你,怎么没见他来护你?”莫非是出去了?
“公子此时正和冷大哥在凉亭小叙,我才不要去打扰他们呢。”子颜嘟起小嘴,心中暗自嘀咕着——今天公子吩咐的诗词还没背会,现在去见公子岂不是往枪口上撞?
墨小王爷套着了话,笑的侥幸,一掸衣袍,大步朝凉亭走去。
子颜娃娃一本正经的挡住夏侯泽墨,摇头晃脑:“公子吩咐过,今日不见来客。小王爷去也是白搭,还是请回吧。”
“哦?”夏侯泽墨虽然疑惑,依旧我行我素。
他墨小王爷是谁?要是仅凭几句话就想让他退而远之,那也成不了让无忧公子痛恨且又无语的人了。
衣袂翩飞,他云火般的衣袍划出绝美的弧度,火红妖艳的流光在夕阳下一闪而过!
小小的子颜看着离去渐远的红袍少年,颇为恼怒的瞪了那道潇洒的背影两眼。
都说了不让去的!
夕阳晚景,小楼亭阁。
此时,日西斜,绯红的霞光映得整个天空一片绚丽。
白衣少年与黑袍男子在谈些什么。
只听那白衣少年的声音清冷如水:“亦寒,你该知道,我是个男子。”
“公子是男是女我又怎会不知?”
黑袍男子冷眸中带着点点柔情,这一抹柔,直透入人心。
无忧虽常年扮作男子,但再怎么说也不是真正的男子,会时不时露出些女子形态。相处时日久了,自然能想出七、八分。
白衣少年丝毫没有被揭穿身份的窘迫,依旧是不动声色,“即便如此又如何?”
冷亦寒定定的看着她,眸中深意渐显,“无忧,我只是不想你一个人活得太累。”只要你愿意,我会随时都带你离开,无论天涯海角。
无忧陡而发笑,“累?如果事事都按照自己的喜好,还会有今日的无忧吗?”
只有爬到最巅峰,才有权利选择!
“无忧,我愿意等。”
“这没有结果!”
“三年、十年……哪怕是一辈子。”
无忧不由得冷笑,“亦寒,我从不信誓言的。”因为——从来誓言无用!誓言都是用来背叛的,一如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常生不灭。
冷亦寒骨节分明的手牢牢握住无忧冰凉的手。
他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无忧,只要你给我机会,我会让你相信的。
白衣少年缓缓抽出自己的手,那一瞬微微勾起的如花笑靥,极柔、极冷酷、极无情!
“亦寒,我不会喜欢上任何人。”
“从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我一直把你当朋友,当知己,仅此而已。”
一连串的话如连环炮般,直刺入人心最柔软的一部分。
这就是公子无忧,不会给自己给他人留半点转圜的余地。
冷亦寒苦笑,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但亲耳听到她说出,还是会觉得喉咙被扼住般,痛到不能呼吸。
“谁?”冷亦寒拾起棋盘上的一枚黑子,直直射向来者。
、【15】 比试
可怜的墨小王爷只刚来到阁亭,便遭到如此待遇。他迅速拿剑一格,身子微微右倾,险险避开。
待他站稳脚跟后,才发现无忧的小师妹在自己身后的不远处,轻咬贝齿,一脸局促模样。
果然是有人误事,不然,以他墨小王爷的本事,怎么会轻易让人发觉?
夏侯泽墨瞥了一眼身后的无双,然后从大步流星的翻进凉亭。
“一日不见,小王爷还是像往常一样独树一帜呀。”无忧话中带刺。
墨小王爷无比委屈,“为何甫一见面,无忧就冷言冷语,让本王好生伤心。”
无忧淡淡一瞥:“这原因就要问小王爷了。”
朝中哪个人来见无忧公子不上拜帖?就连皇上也会礼让三分,偏生这墨小王爷桀骜不羁,让人头疼。
“师妹,出来吧。”
百里无双悻悻的跑到无忧身侧,甜甜的说:“听说楚京繁华无比,我想去看看。师兄,好不好呀?”
无忧语调温和:“好,一会让何叔陪你去。”
百里无双撒娇,“不嘛,我才不要让何叔跟我去,他哪里知道京城有好玩的地方。”
她俏皮转身,看着墨小王爷说:“师兄,小王爷对京城了如指掌,不如让他和我一起去?”
眸波流转间,小女儿娇态毕现。
无忧有些为难,毕竟墨小王爷也不是自家的人,若他不愿意,也不能强人所难吧。
闻言,夏侯泽墨当即拒绝:“那可不行,本王今日可是来找无忧切磋一番的。无双姑娘若是真想出外游玩,不如待红枫落尽之时,再一同前去。那时,景色必定更美。”
他拒绝。
偏生语气委婉的又让人生不起气来。
百里无双只好强颜欢笑,“那就说定了,十月末红枫落时,再一同赏枫。”
“刚好,无忧也有些事想与小王爷相谈。”无忧抬头看向有些失神的黑衣男子,心想让他解开心结,建议着:“亦寒,不如你陪师妹到京城走走吧。”
冷亦寒握剑的手略略动了动,冰冷的眸子里有些不可思议。
她,竟然要自己陪别的女人!
突然,有种难以言状的心痛蔓延,充斥周身!
他低低应了声。
转身,离开。
也许是冷亦寒眸中的苦楚终是让白衣少年不忍心,无忧在他离开的瞬间,忽然伸手拉住他的手,“我见你今日乏了,还是去休息吧。”
两人的手相握,同样的冷、寒。
冷亦寒低头,看向端然跌坐在轮椅内的高华少年。他的公子,怎的就如此无情,甚至,无心!
他想要的,一直都不是这些,不只是这些!
在冷亦寒离开凉亭的一刹那,一道清冷的声音恍如九天外传来般飘渺——“只要你还是亦寒,无论何时,小楼的门永远为你打开!”
无忧公子从不轻易许诺,但只要一经她口,必定是一言九鼎。
她并不是无心无情,而是,已经没有心再去爱了。
这颗心,也许早在十年前便不再跳动。
诺言、背弃、逃离、屈辱、痛楚、无助……早已将她的心侵蚀的千疮百孔。
还有谁,能再将它完整的修补?
冷亦寒冰眸中有一闪而逝的笑意,淡淡的,温柔的。
“冷亦寒一直都是冷亦寒,现在、未来都不会改变!”
而,现在的两人还不知,如今的诺言,会在日后被无情的撕裂,鲜血淋漓的让人不敢直视!
当真应了那句——从来,诺言无用!
夏侯泽墨做旁听者静默着。他一直都知道无忧和冷亦寒的关系不一般,几乎无忧出现的地方必定有一抹黑色跟随,如影随形。
良久,墨小王爷终于沉默不住了。
他开口:“无忧暗器一绝,看的本王眼馋的很,今日得空,不如指点本王一二如何?”
无忧抬眸,“我吗?”
墨小王爷带你头,“无忧就成全了本王吧!”
无忧敛眸,看着自己的手。
这双手,柔美、白皙纤细。
然而,却能在谈笑间,置人于死地!
“暗器一出,必有血腥。”她在婉拒。
可夏侯泽墨偏生是喜欢挑战的人。
忽然,轮椅移动,无忧回眸,发现墨小王爷正笑意吟吟的看着自己。
“坐稳了!”夏侯泽墨邪笑,还未得无忧开口,便推着他离开凉亭。
无忧身体微微紧绷。
这人的气息太温暖,炽热如阳光,让无忧有些不知所措。
最后,无忧按住扶手的手终究放下,笼在袖间,任由夏侯泽墨推着自己离开。
这样,也好吧。
校场。
暮色还未降临,四下空旷,寂静。
校场虽设在小楼,无忧到这里的次数却不多。她只会在亦寒练剑时在一旁观看,偶尔抚琴和之。
夏侯泽墨拔出龙吟剑,一道红色流光闪过,顿时,剑气四溢!
他打趣:“无忧可不能因为我是王侯就手下留情。”
话音未落,便迎面飞来数枚银针!
夏侯泽墨扬剑横扫,却因失了先机,险险被打中。
躲开一劫,“原来无忧也会耍赖呀!”墨小王爷不忘得空调侃,手中龙吟剑却依旧不慢的打落疾驰而来的数枚银针。
无忧抿唇:“死生之间,还有何道义可存?”
夏侯泽墨收了慵懒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慎重认真。
他知道,眼前这个少年是绝不会因为自己是王侯而手下留情!
“铿铿铿铿铿……”
两人已交锋数十招!
夏侯泽墨深知无忧暗器高绝,所以并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呆太久,身姿变换的让人只能看清一抹邪红的衣袂!
龙吟剑剑气魄人,一如既往的锋利夺命,快如闪电!
一往无前,无坚不摧!
连无忧也险险被他剑招中的霸气所震住!
白衣少年左手食指与中指擒着一枚小巧的柳叶刀,银白色的光芒在夕阳下散发着无尽的危机。
龙吟剑,近了——
柳叶刀,飞出——
、【16】 温暖怀抱
两两相碰,电光火花!
手中龙吟剑一震,夏侯泽墨连连退却两步。
定睛一看,那枚柳叶刀已成了粉末。
这局,是平!
待稳住身形后,夏侯泽墨不做停留,龙吟剑在空中挽出剑花,直逼无忧,剑气激的龙吟剑嗡嗡作响!
而此时,无忧公子不动,气定神闲。
心中暗叹:只有如此了。
就在墨小王爷考虑要不要收剑时,突然看到一柄玉白色的折扇自白衣少年袖口滑出!
无忧手中折扇一收一合,横档,动作快速的让人眼花缭乱。
“叮”龙吟剑与玉折扇相碰撞发出的清脆声音。
以柔克刚,以静制动。
明明是没有力道的一挡,却抵住了势如破竹的龙吟剑。
两人,皆是毫发无损!
墨小王爷调侃:“今日得见无忧兵器,真是不枉此生呀!”
无忧浅笑安然:“能逼得无忧到如此地步,小王爷是第二人。”
要知道,无忧公子的折扇至今为止,只有两人知晓。
一是黑衫青冥冷亦寒。
二则是刚刚领教过的墨小王爷。
话语间,无忧手中折扇一展,数枚细而长银针朝墨小王爷急驰而去。
此刻,夏侯泽墨应该飞快的倒掠后退,或者是执剑横扫。
可就在这一刻,他做了一个决定——
他迎!
不躲!
龙吟剑每变换一个剑招,刚好能挡住嗜杀的银针。
转眼间,墨小王爷已经掠到无忧身侧。
他剑尖指地,笑容邪魅,比夕阳落日还要邪上三分。
两人挨得很近,无忧没想到墨小王爷会冒着生命危险逆冲上来,一时间,也不知是否该出下招了。
墨小王爷慢慢俯下身,凑近白衣少年。
一股若有若无的冷香牵住心神,仿佛是受了蛊惑般,他修长的手指不知觉的轻轻抚上那张冷若冰霜、艳若桃李的面庞,诚然道:“无忧长得真真比大楚第一美人还美,若生为女子,天下人……”
无忧冷冷的甩开墨小王爷的手,冷诮道:“泱泱大楚的亲王言辞举止竟如此轻佻,莫不是想让他国看笑话!”
只可惜,夏侯泽墨偏就不吃国家大道,他笑的灿若星辰,无比委屈:“还不都是因为无忧生的太过秀美,本王才情不自禁的。”
无忧气恼,不再与墨小王爷多做纠缠。
双手一按,轮椅转动,反方向离开。
忽然,一双手紧紧的拉住她,大力的将她带离轮椅!
下盘不稳,无忧双腿一软,跌在那人怀中。
这个怀抱,像旭日初升时的温暖,心跳强健有力,温热的气息若有若无。
她眸含愠色,抬头便看到墨小王爷俊美的面容上染上几分邪魅的笑,犹如阳光般。
放肆!
右手一甩,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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