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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已死,有事烧纸!-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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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男主已死,有事烧纸!
作者:蜃
备注:
我隐约记得我是一不当心脑袋磕到床沿导致记性变差了,但他们说大师姐是因为师父仙去哀伤过度失忆了,我略略思索了一下,觉得这说法很有道理,所以默认了。
我对阿杰说,要不我们把寒玉棺卖了,横竖换点钱,大家分了散了吧。
“可师父还在里面呢。”
我原本想说师父在里面卖得更好,但表妹还没走远,这话要是让她听见我又要不得安生,只能偷偷对他说,“这样,咱把寒玉棺敲碎了,分成小块小块卖出去,便于携带。”
“可师父怎么办呢?”他固执地问我,渐渐开始哭丧起脸。
“扔……啊呸……埋了。”我对他说。
本文已完结,大家阅读愉快!、师徒虐恋篇
我隐约记得我是一不当心脑袋磕到床沿导致记性变差了,但他们说大师姐是因为师父仙去哀伤过度失忆了,我略略思索了一下,觉得这说法很有道理,所以默认了。
他们说师父是个很好的人,师父这样的人竟然死了,简直是武林之浩劫,天下之大悲。
师父出殡的那天,一群小姑娘穿得漂漂亮亮来哭丧,阿杰对我说,大师姐,你不去哭两嗓子么?
我瞧见师父的遗体被她们扯来扯去,突然就没了兴致。原来生前越受人喜爱,死后便越要受很多罪。
“你这臭婆娘!”我正愣神的时候,有个我不认得的小姑娘,跑来劈头盖脸就打了我两巴掌,“让你这贱人霸着他,让你霸着他!”
我想了想,偷偷地问了问阿杰,“这姑娘有什么来头,背后可有什么靠山不。”
阿杰抹了抹泪,“这是师父表妹,当初要嫁师父的时候突然就给闹黄了……”他絮絮叨叨说起师父那些旧事,我半点也没闲心听。
既然是师父的表妹,横竖就是没靠山了。
于是我一把拽了她的头发,左右开弓,还了她二十个巴掌。
他们当场就惊呆了。
漂亮姑娘们再也哭不下去,就连师父的遗体也顾不得争抢了。
怎么?我不禁有点忐忑,问了问阿杰,“表妹她其实很有来头?”
“大师姐,”阿杰勉强挤出一个笑,“你以前从来不打人的。”
过不几天,他们又说,大师姐因为师父仙去哀伤过度性情大变了。
我想我不过是记性变差,他们却竟还怨我脾气变差,简直好没道理。
师父的遗体躺在寒玉棺里,飕飕冒着冷气,他的衣裳被白日里那些小姑娘扯破了,简直有些可怜。他们说师父生前待我最好,这守灵的差事,就忍痛让给了我。
师父生得很好看很好看,他死了小姑娘们为了他争破头,其实也情有可原。
我想他生前必定欠了很多桃花债,死后才那么不得安宁。他们说他与我亲厚,但我而今却一点都回忆不起,只能说他欠人的太多,这是报应了。
我正自胡思乱想。
灵堂里突然来了个英俊的男人。
这男人一看就是个纨绔子弟,不像个正经人,竟然袒露着胸膛,披散着发丝,还赤着脚。
他见了师父的遗体,高兴得哈哈大笑,“宋沅啊宋沅,你终于还是逃不过一个情字,我高看你了。”他一转身瞧见我,突然便愣了愣,一下又像要哭了出来,“这便是你放在心上的女人?”
他一个人又哭又笑,在这寂静的灵堂里唱大戏,我瞧着厌烦,想要赶他,却最终作罢,到他哭着笑着喝完了酒,拍拍屁股准备走人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
“这位兄台,你来祭拜,怎么一点礼数也没有?”
他颇有些讶异地看着我,我突然就明白我这是白问了。
于是我当机立断,剥了这人裹在外面的锦衣,把他胸口的玉佩也一同摘了来。
“我替家师谢过兄台了。”
于是他们又说,大师姐不只性情古怪,竟然还开始举止轻浮,放荡不羁了。
这一回我想我不能忍了。
这简直是在坏我名声啊,再这样下去,我还要不要嫁人了?
于是我寻到了阿杰。
阿杰,你说大师姐为人好不好?你们这样说,还让不让师姐嫁人……啊呸……做人了?
阿杰有些为难地跟我说,大师姐,你最近……照过镜子么?
后来我依他所言照了照镜子,果然发现自己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嫁人什么的,这张脸简直不可能啊!
我的脸上横七竖八,被人给用刀划了,我问阿杰,这是谁弄的。
阿杰颤抖着指了指我自己,我突然就说不出话了。
我觉得师父真是个好人,竟然不嫌弃这张脸的主人,还能提拔我为大师姐,简直太器重我了。我头一次对这人的死有了点惋惜。
我问阿杰师父是怎么死的,阿杰支支吾吾说不清楚,我问表妹,表妹恨不得再扇我两个巴掌,我无法,只能去问那个纨绔子弟,那纨绔子弟哼了两声,有些不情不愿,最后还是告诉我,师父是被他哥哥弄死的。
他哥哥是南山王赵武敷,我心想,这人名字起得倒好,干脆就叫武夫——武功一定很高强。师父据说抢了这位武夫的心头爱,所以这位小心眼的武夫就寻了江湖上最有名的一十七个杀手,花了七七四十九天,终于用车轮战成功将师父给累死了。
我恍然大悟,师父果然是因为桃色纠纷丧命的,这着实很对得起他那张脸,但是天下有那么多姑娘喜欢他,他为什么偏偏要去抢别人的女人呢?
这我自然不明白,但是师父毕竟让我当了这个大师姐,本门本派接下来的命运,就要由我来决定了。
我清点了一下,算上阿杰,我们派共有七个人,我,阿杰,阿花,阿鱼,阿重,阿笨,阿福。
其中,阿杰十七岁,我本人据说二十多一点,至于这多的一点究竟是多少,竟没人知道了,阿杰告诉我,师父二十七,横竖我应该不会大过师父去,所以我大致上应该属于二十至二十七岁左右的年纪。
剩下的人,最大的阿花十五岁,最小的阿福大约才六岁。
那天我收拾了包袱预备与我的师弟妹们各奔前程去,却不想一不小心踩到了阿福的小圆胳膊,他哇哇地就大哭了起来,于是原本酣睡的众人一时之间都醒了,我自然又走不成了。
可我想了又想,总觉得谋生路当真是件难事。
阿杰告诉我,师父没死的时候开了一间药舍,种药卖药,间或帮人看看病,赚点贴补。
他们几个也时常帮师父到附近去采野菜,种花生,做点杂工。
那我呢?我问他,我干什么?
阿杰有些为难地瞧着我,腼腆地笑了,“大师姐……会保护我们。”
于是我顿悟了,我应该是形如打手保镖一类的货色……
我对阿杰说,要不我们把寒玉棺卖了,横竖换点钱,大家分了散了吧。
“可师父还在里面呢。”
我原本想说师父在里面卖得更好,但表妹还没走远,这话要是让她听见我又要不得安生,只能偷偷对他说,“这样,咱把寒玉棺敲碎了,分成小块小块卖出去,便于携带。”
“可师父怎么办呢?”他固执地问我,渐渐开始哭丧起脸。
“扔……啊呸……埋了。”我对他说。
但这件事怪只怪我动作太快,没等他们走光便开始打主意,很快便走漏了风声。那天阿花哭着把纨绔子弟找了回来,问我们,“师父说大人不能言而无信,更不能骗人,我问你们,你们是不是要把师父埋了?是不是要把我们扔了?”
这让我有些头大。
“阿花啊,你自个儿都十五了,也是个大人了,大人的世界,其实很复杂,我们常常身不由己,口是心非……”我耐心地向她解释。
可纨绔子弟拍拍袖子,一副天塌下来不关他事的模样,“小花儿,这你得问你们大师姐,与赵哥哥可没半点关系。”
“赵前辈!”阿花用手一抹鼻涕,倔犟道,“你那天明明答应过,要娶大师姐,要收留我们的!”
“哪天啊?”纨绔子弟明显震惊了。
“就是三个月又十二天半之前!那天上午晨雾还没散去,大约卯时过半刻的模样,师父坐在流水亭东面,你坐在西面石头上,师父在喝茶,你在吃一个玉米棒子,你上一句话还是‘这刚掰的就是不一样’,下一句是‘阿沅我永远看不透你’,当中就夹着这句话,当时师父穿的是大师姐前年缝的素袍,你穿的紫色的金边滚着的绣袍,衣衫上有三条鱼两朵花,花是用暗线绣的,样式是今年流行的双边绣,你吃玉米棒子的时候头发被风吹乱了,吹到嘴里,你还连连呸了好几声,当时我就坐在师父身边,我正在……”
于是我也震惊了。
“我……我怎么不记得了……”纨绔子弟还想垂死挣扎一下,但阿花说着说着就带了哭腔,“赵前辈说话不算话,说过要娶大师姐的,说过要养我们一辈子的,什么都是骗人的!……”
纨绔子弟一下子就没法子了,他问我怎么办。他一定没想过我可能脸皮很厚会赖上他。其实我脸皮真的不厚,我咬了咬牙,对他说,要不每年给我十两银子,再给我配一个厨子一个丫鬟,天天要吃不带重样的鸡鸭鱼肉,要不就娶我,二选一,不能再还价。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娶我。
我当时心里就是一惊,心想他尽管瞧上去是个纨绔子弟,没想竟那么穷。但我已经打定了主意,把那六个小鬼嫁给他以后,我自个儿就潇洒地浪迹天涯去,横竖我一身的本事,哪有我不能闯的地方?
那个时候我当然没想过,他如果那么穷,为什么反而有一个能称王的哥哥,还有一个和皇家一模一样的姓氏。
、宫斗宅斗篇
当然,很快我就发现我错了,纨绔子弟不愧是纨绔子弟,他家的院子有半个山坡那么大,他家的马厩比我住的草屋还豪华气派,他家住在皇城里,他大哥虽然是个武夫,但他二哥不得了,竟是个皇帝。
当然,这改变不了他本人还是个纨绔子弟。
我觉得他脑袋坏了,不然为什么不直接给我十两银子让我滚蛋?
这么想着我也就这么问了他,于是他叹了口气。
“阿花这姑娘其实记性很差。”他忧心忡忡对我说。
“那又怎样?”我脱口而出,“至少重要的事她记得清清楚楚分毫不差。”我怀疑他弄不好又要反悔,竟还敢先诬蔑起我那聪明伶俐的小阿花。
“她能记得我随口的一句戏言,首先就是一件不合常理的事。”
“我觉得吧,重要不在她记不记得,重要在你说没说过。”我耐心开导他,“你到底说过么?”
于是他又叹了口气。
“阿花——”他把阿花叫来,问她,“昨天晚上赵哥哥请你们吃了啥?”
阿花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我们,转了半天,终于灵光一闪,“酱猪蹄?”
“不对,再猜。”
“烧鸡?”
“鱼汤?”
“鸭胗?”
她连珠炮似的说出一串答案,半晌,纨绔子弟终于咧了咧嘴,“挺接近了,昨天晚上,我们吃的是海参,好吃么?”
“恩,好吃。”阿花乖巧地点点头,“谢谢赵前辈!”
他拍了拍她脑袋,“乖,去玩吧。”
于是阿花甩着她那条漂亮的辫子高高兴兴跑了开去。
我瞧着那欢快的背影,不由得生出感叹。
“听说你脑袋坏了……阿不……记性差了,你倒是说说看,你还记不记得昨晚吃了啥?”他转过脸,有些无奈地问我。
“当然记得,小葱拌豆腐啊。”就那点豆腐还都不是他请的!
他做了个“所以啊”的神情,双手一摊,“这下你该明白了吧。”
“我当然明白了,” 我恍然大悟,“阿花这姑娘简直太好养活了!”
纨绔子弟告诉我,他已经问过了阿花,那天的那些话都是师父生前教她说的。师父让他把那天的事背下来,每天默念三遍,晨昏定省,决不能忘。师父还教她,如果纨绔子弟到时候不承认说过这些话,就一哭二闹三上吊。
我突然发觉师父太坏了。
“不过师父如今死了啊。”我依旧有些疑惑,“小孩子哄哄么也就过去了,你要是当真不忍心,不如给我们个三五百两作盘缠,也算对得起师父了。”
“不对,”他突然严肃起来,“你太不了解阿沅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双肩还不由得瑟缩了一下,仿佛他在说什么了不得的话,“总觉得不听阿沅的话,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我觉得他以前一定欠了师父很多钱,不然怎么解释他那么做贼心虚惊弓之鸟的模样?
照道理来说我还应该替师父守孝的。但纨绔子弟竟然从皇帝那儿拿了个圣旨,说要即刻与我完婚。我突然之间又有些怀疑自己的脸是不是真的毁了。
那时候我们住在他京郊的别院里。某一天突然来了几个漂亮姑娘。漂亮姑娘们瞅见了阿花就不由分说上前一通乱打,“狐狸精!”“贱人!”她们的花拳绣腿往阿花头脸上招呼过去 。身为大师姐我当然要罩我师妹啊。于是我不由分说,上前噼噼啪啪,给了她们每人二十个巴掌。
这阵仗怎么瞅怎么眼熟。我终于领悟过来,这不就跟师父出殡那会儿差不多么?但跟表妹比起来这些姑娘们孱弱多了。我小心翼翼不下重手,但她们丝毫不领情,横竖往我脸上招呼。混乱中我的面纱掉了,她们一时之间惊为天人,终于再不敢造次。
“大师姐,你不要紧吧。”阿杰关切地跑过来——他总是这样,到我打完了他才过来。
那些姑娘们一听他喊我大师姐,突然之间,像抽了风一样鬼哭狼嚎起来。
后来我终于知道,她们是纨绔子弟的女人……们。
之所以不是妻妾们,因为“妻妾”这称谓属于另一拨姑娘。
纨绔子弟果然是纨绔子弟,这人就是个轻浮浪荡下流无耻的色中饿鬼!
姑娘们在那里哭,我突然就不忍心了。
原来她们听说最近新来的这个“姑娘”(也就是我),是要被抬进王府大门做夫人的,所以便生出了一些不忿,想来教训教训我。
这件事上我的立场当真很尴尬。我明明是向着她们的,但又纯天然地处在了她们的对立面。我若是说些什么安慰她们的话,简直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所以我很淡定地吐出了两个字,“滚吧。”
我把她们都赶走了,临走的时候,我让王管家给她们每人三百两的银票。当然,我不过是随口说说,但王管家却眼也不眨就取了一沓银票给我。
我捧着那一沓银票心情复杂。这原本是我给自己想好的待遇,现在竟平白让她们得了去,简直好没道理。
所以送走姑娘们之后,我又问王管家,能不能再给我个三百两银票,这里还有个急须送走的。这回他却摇摇头,突然就五体投地地趴在了地上,“小人上有老下有小,殿下说要是姑娘走了小人人头不保,请姑娘看在小人八十岁老母和十岁稚儿面上给小人一条生路。”
我惊呆了。
“你不是才二十么?”我问他。
“啊呀。是啊。错了错了!”他惊呼出声,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略微有些不好意思,谁知一张薄纸直直从他袖口里飞了出来。那纸上清清楚楚地写了一段话……“小人上有老下有小,殿下说要是姑娘走了小人人头不保,请姑娘看在小人八十岁老母和十岁稚儿面上给小人一条生路……”
“才这几句你都要写下来照念?”
他越发不好意思了,“小人记性差,请姑娘包涵。”
我想我大概没有失忆,跟这些人比起来,我简直记性绝佳啊。
我好几天没见到纨绔子弟,再见到他的时候,我给了他一座五指山。
他对我说,让我见见那些姑娘,不过是让我提前适应一下王府的生活,但现在看来我适应良好,以后的阵仗应该是不必担心的了。
我想了想,又赏了他一座五指山。
我想他大约也觉得自己理亏,竟然没有生气。不过是犹豫了半晌,才终于对我说了一句话,“我阿妈要见你。”
他阿妈是谁?不就是我未来婆婆么?
“见我干嘛?”我有些心虚,“我嫁给你可不包括要伺候你阿妈啊。”
“就是见个面,吃个饭。”他皱皱眉,“没让你伺候,多的是人要伺候,你想伺候还轮不到你。”
我想了想,也对,他阿妈不就是太后么?估计太后也看不上我这重手重脚的。
我调侃他,“哈哈,你娶了那么多媳妇,她是不是已要被你烦死了?”
“她当然不是每个都见,”他顿了顿,捂了捂被打肿的那半边脸,“她只见我正妃。”
于是我又震惊了。
他无奈地给我看了那张圣旨。
那上面说,“……姿容姝丽,德行出众,可聘为清邑王妃。”
我想他二哥一定很恨他。
“你是怎么跟你二哥说的?”我问他。
这件事要不是他犯了二,就是他二哥犯了二,但他二哥横竖是皇上,决不能犯二,归根结底,只能是他犯了二。
他一脸迷茫,“问题是我根本没跟我二哥提起过……”
于是我确定了,他二哥绝对恨死他了。
、宫斗宅斗篇
纨绔子弟对我说,去见太后的时候要是碰见一个长得特别漂亮的姑娘,千万别理她,她要是请我吃什么东西,也千万不能吃,最好离得她远远的,不然我和他都要倒大霉。
后来我知道,那是他表妹。
——每个桃花债缠身的人背后,总有一两个表妹的。
可那时我当然不知道,我欢欢喜喜进了宫,高高兴兴见了太后,不出他所料,太后身边还真跟了一个极美极美的姑娘。
太后是个很富态的中年妇人。
她瞧着我的时候就像在警惕地瞅着一只窜到她家鸡窝里的黄鼠狼,这种眼神让我很是不舒服,但那眼神跟那姑娘一比,却又可算得上亲切温柔了。
那姑娘美丽无比,可一双眼却像两把刀子,好似要从我身上剜下肉来。
那顿饭我吃得食不知味,我想太后必然也瞧出我极不靠谱,可太后毕竟是太后,什么风浪没见过?即便是对我再不满,她也没有发作。
她对我说,你师父自小生在名门,长在世家,却乐于清贫,悬壶济世,及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实乃我朝之楷模,值得人佩服与尊敬。你可要节哀顺变,发奋图强,好好做人,天天向上。
我觉得她说得很有理,可她一开了话头,表妹就来劲了。
“听闻宋先生于琴之一道颇有造诣,尤其一曲‘高山流水’变化多端,动人心魄,溯兰一直心向往之,奈何身在宫中无缘拜会,而今姐姐既是先生高徒,想必也是清雅之人,不知溯兰今日可否有幸听姐姐弹奏一曲,以解憾意?”
我心想,她一早就知道我失忆了,竟然还提这种要求,简直没事找事。可太后竟也不发话,仿似默许了。
我见已有人把一张古琴架了起来,不禁感到有些难办。
我很想说我不会弹琴,但是她们那么期待地看着我,我一直推却倒显得扭捏做作,于是我只得走上前去冲她们一抱拳,“民女虽不会弹琴,不过这些年也从师父那里学到不少本领,好歹没有辱没师门,诸位,献丑了!”
接着我单手托起那古琴,气运丹田,随着一声大喝,单掌劈出,喀嚓一声,那坚固的琴身立时便断成两截。
我劈出了这一掌,颇有些得意,心想,这千金小姐必然没见识过这么厉害的功夫,这一招出手,必然震住她了,省得她再出什么花样烦我。
不出我所料,在场诸人也果真被我震惊了。
太后竟也热泪盈眶,激动不已。
只是那之后好几天我都没见到纨绔子弟的影子。
他们说太后娘娘病了,清邑王寸步不离地陪着她。据说太后因为当初陪嫁的一架乌木古琴突然丢了,整日里思念故琴,一时忧思成疾,一病不起,云云。
我心想纨绔子弟人品虽然不怎么样,倒也是个孝顺孩子,六个小鬼往后若是托付给他,我倒也对得起死去的师父了。
只是正当我安安分分准备嫁他的时候,却出了一桩事。
我不知道,原来嫁入皇家,是要验身的。
府里的阿嬷向我介绍了一下什么是验身,我初时没当回事,后来才发现这里问题大了。
阿嬷给我验完身,突然就再不敢看我一眼。
——姑娘,姑娘已破身了……
这句话我想了半天才理解了其中的意思。之后便如被雷给劈了千万遍一般,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谁?!谁和我睡过了?!
那天晚上,多日不见的纨绔子弟跑来寻我了。
他一脸严肃,问我记不记得和谁睡过了。
我想他一定已经忘记了那两座五指山,我当然很乐意地帮他回忆了一下。
“我是正经地问你,要知道,这里一个不小心你可是要掉脑袋的。”他捂捂脸,继续严肃地问我,“是不是阿沅?”
“关师父什么事?”我知道他一直以为我师父对我有私,不过那多半是因为他自己心里龌龊。我一向懒得理他,但这一回却不一样了,“我跟谁睡了又关你什么事!”
其实我也很气愤,我也想知道啊!
“不会的,”他突然又开始否定他自己,“阿沅做不来这种事……”他一时间在房里踱来踱去,不停地质疑与否定自己。
他绕得我头晕,我只能叹口气,问他,咱们的亲事是不是黄了?那你是不是至少要给我们师姐弟几人三百两银子做盘缠?
他终于冷静了下来,问我,“这件事是不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我说是啊。
他说,那好,这件事往后就只限于“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
我突然明白了,他预备装傻。
可装傻归装傻,他对我的态度明显变差了。
某天我与他吵架的时候,他竟还骂我“小□”。
我觉得这可不能忍了。
“你自个儿娶那么多媳妇怎么还好意思骂别人?!”
“可我至少还记得我那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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