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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已死,有事烧纸!-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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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这可不能忍了。
“你自个儿娶那么多媳妇怎么还好意思骂别人?!”
“可我至少还记得我那几个媳妇姓甚名谁,你记得么?”
我突然醒悟过来,我怎么可以与一个淫荡的人比淫荡,与一个龌龊的人比龌龊?
“你嫉妒了?”我问他。
“对,”他点点头,“凭什么生得你这副模样的也能水性杨花,我真心想不通。”
这一回我彻底顿悟了。
我为什么要和他吵架?我明明应该和他打架的。
打架的结果自然是他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我们陷入了冷战。
可冷战归冷战,婚礼依旧在不紧不慢地筹备着。
阿杰有些担心,问我是不是和他赵前辈吵架了。
我发觉他实在后知后觉,我们都已经升级到冷战了,他才刚刚发现我们吵架了。
这件事我越想越气,我要是不嫁他,就不会验身,要是不验身,就不会发现这事,要是不发现这闹心事,我现下还高高兴兴的。
所以我为什么要嫁他?
——师父的脑袋,大约是被踢过了。
我想。
不几日,太后宫里竟又来找我了。
这一日的太后宫里热闹非凡,不只太后与表妹,即连皇帝与皇后也在。
皇帝既然是他二哥,两人自然生得相像,只是我没想到他们竟那么像,不过相像归相像,两人的气场却又截然不同,一眼就能分辨出来——他二哥那是看一眼就不敢看第二眼的天皇贵胄气场,他呢?他没气场。
我盯着他二哥看的时候,旁里有个内侍终于忍不住,重重地咳了一声,一踢我小腿,斥道,“大胆,跪下。”
奈何他力气不足,踢了我两下,我自岿然不动,我有些恼怒,横竖我这几日心情不佳,迁怒于他,算他运气差,我躲开他一踢,反踢了他一下,谁知他那么不济,竟再也站不起了。
于是我听见女子的惊呼声,更听见有人喊“护驾”。
“无妨的。”这时他二哥好听的声音响起,“宋先生是世外高人,高徒必定也是性情中人,不拘俗礼,也是应当。”
我料想不到,他二哥竟那么善解人意,肯给我梯子下,他敬我一尺,我必要敬他一丈的,于是我跪□来,抱拳朗声道,“皇上英明,民女初见天颜,一时惊呆了,上不得台面,让皇上见笑。”
他二哥穿了一身月白的袍子,照例绣了许多龙纹,他二嫂生得花容月貌,穿了一身简单的襦裙,两人瞧去倒很是登对。
只是他二哥二嫂隔壁还站了一个表妹。
表妹此刻泫然欲泣,有那么一些煞风景。
我想,太后让我来赏花,怎么还竟然摆了表妹这道风景在这里,着实有些……不大好看啊。
还不待我问表妹这是怎么了,太后已先一步开了口。
于是我知道表妹原来是为了我伤心呢。
听说这宫里有人居心叵测,居然说我是乡野粗俗女子,不知礼数,曾与人暗通款曲,若嫁入皇家,必然有失皇家体面。
听说这消息传得还挺快,竟然还传到了一直不问世事纯洁天真的表妹耳里。她哪里听过这么露骨又难听的闲言碎语?登时就想不开了。
等等等等。
我很想问问,这究竟是谁想不开啊?
奈何没人肯等我,不一会,太后就已经把那罪魁祸首找了出来。
罪魁祸首居然是王府里的阿嬷!
我觉得他们嘴里说罪魁祸首的时候,说的虽然是阿嬷,眼里看着的却是我。
我立时顿悟了——一定是纨绔子弟这个不厚道的!
他那狗屁的“天知地知”,我竟然还天真以为他在装傻,原来他是要寻个机会把我直接给卖了!
为了挽回表妹受伤的心灵,太后提议,再让我验明正身,以正视听。
这时候他二哥突然开了口,“母后,儿臣恐怕不宜在场……”他二哥想告辞遁走,可他阿妈死活不答应。
于是我又明白了,太后娘娘这是要让皇帝自己打自己嘴巴,把那道圣旨再讨回去啊!
纨绔子弟简直太毒了,我心想。
他不好意思自己去找他二哥,就来借他阿妈的手,简直的,我唾弃他!
我此刻悲愤莫名,这件事要怪就要怪师父,要不是他生前搞出了这些幺蛾子,我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但事已至此,我已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大不了一拍两散,“对,我就不是个黄花大闺女又怎么了?!”
那一瞬,我瞧见太后笑了笑,表妹笑了笑,阿嬷笑了笑,当然,下一刻,大家又齐齐恢复了原来的神情。
“哎呀!”他二嫂突然叹了口气,对我道,“你莫要赌气,这件事可半分没有要怀疑你的意思。”
他二哥此时又不耐烦想走,“母后,儿臣当真不宜在此久留……”
我想也是,这种话题他一个大男人在那里听多不好意思。
谁知太后还是不放他走,竟直接叫了两个阿嬷带我去偏厅里验身。
我突然有些同情他二哥。
他不过是偶尔二了一下,竟然就被自己的弟弟和阿妈穷追不舍,硬要他当着面自己抽自己嘴巴,简直太可怜了。
我自然极为配合,岂知那两个阿嬷带我到了偏厅,却啥也没干,不一会到了外边,他二哥微微有些不耐烦,直接就问,“如何?”
那两个阿嬷回道,“姑娘是切切实实的黄花大闺女。”
我惊呆了。
而后我瞧见那一瞬,太后皱皱眉,表妹皱皱眉,阿嬷皱皱眉,众人皱皱眉,唯有他二哥挑了挑眉,下一刻,众人依旧回复各自的神情。
我突然顿悟了,要在这宫里斗心机,没人斗得过他二哥啊!
纨绔子弟,我同情你!
我刚开始同情他,他竟然就来了。
我以为他是收到消息来看我好戏,谁知他一入来,什么情况都还没弄清,就急急地牵起我的手,扑通跪在地上,“母后,请您看在阿沅的份上,成全我们吧!不论她以前如何,从今往后,她都会待孩儿好的。”
他的眼角还微微有些青紫,但他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模样。
其实他的话让我听得很别扭,仿似我自己是多么的不顶用,反倒还要他来替我做什么承诺似的。
于是我也只能硬声道,“恩,我会待他好的。”除了不揍他以外,其他我都能答应。
事已至此,太后娘娘终于叹了口气。
鉴于他那么认真地跪了一次,我料想他大约对太后与表妹的计划也是不知情的。先前我怀疑过他,倒是我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但是他二哥为什么竟要维护我呢?
这问题我想到一个答案。
“难道当初我睡的就是你二哥?”后来我问他,“不然他为什么帮我?”
“你看上我二哥了?”他问我。
“你怎么那么淫荡龌龊?”我忍不住斥他,“老是想着这些男欢女爱的事。”
“你想清楚,我顶多三十个媳妇,我二哥起码三千个媳妇,要说淫荡,他比我淫荡一百倍。”他闷闷回我。
、师徒虐恋篇
六月初二,一个非常炎热的日子,我嫁给了纨绔子弟。
这一日京城骄阳似火,冠盖如云,绵延十里。到处弥漫着热烈奔放的气氛。
后来我知道,那一日也正是纨绔子弟的武夫哥哥回京述职的日子。
我料想武夫必定也是个欠了很多桃花债的人,只因一听说他要回京,京城的姑娘们袖子顿时短了一截。那一日听说还有姑娘为了等武夫而晕倒在了街上。
这种空前盛况我自然没看到。我不过是穿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礼服,走过一道又一道的礼俗,终于跨进了赵家门里。
我问纨绔子弟,他二哥知不知道是他大哥杀了我师父的。
他露出一个苦笑,摇了摇头。
如我所料,武夫没有来喝我们的喜酒,他一年中难得回京一次,正碰上弟弟娶媳妇,竟也不给面子,可想而知,纨绔子弟在他大哥心中究竟是怎样的位置。
我很想问他,他大哥杀了他好友,而他现在又要娶我,此刻的心情究竟是怎样的。但我后来还是厚道了,只因他大哥杀了我师父,又与他何干?
那天夜里遣走众人之后,我突然觉得自己有必要把一些事先跟他说说清楚。
他已有些醉意,加上天气又热,忍不住就敞开了衣襟,披下了发丝,随意地坐在了床沿。我觉得他太没节操了,“我得跟你说说清楚,我嫁给你,不负责伺候你,更不负责帮你生孩子。”
我发觉自己卑鄙了,这种事竟然留到生米煮成熟饭的时候再说,但我一想到自己身后还有六张嘴等我养活,立时就觉得自己理直气壮。
岂知纨绔子弟却仿佛丝毫没听我说话,他开始慢悠悠地抓起自己的脑袋,他的长发原本已披散下来,再被他一抓,更是凌乱得不成样子,不过片刻,他便成功顶起了一头乱发,而后,他却像是心满意足,倒头便躺到了床里,这才懒懒地回我,“随你。其实……你别看我这样……我也不是什么女人都可以的……”话的尾音已落在了一声呼噜里。
这当真让我无奈。他就这么倒头睡着了,天气热,倒也不担心他会着凉。只是他的两条腿还依旧荡在床沿外,让我很不能忍。
我替他把两条腿扔到床上,把他那惨不忍睹的睡姿搬搬正,却不料他竟如一只煮熟的虾子一般蜷缩了起来。
他的身上依旧是一身喜服,暗红色的花纹与黑线交错,此刻已皱得不成样子,我有些心疼那料子,想把这身好衣裳先剥下再说,却哪知我一凑近,不只闻到一股酒气,却还听见他轻轻喃喃着一个名字。
我简直如遭电击,于是再也顾不得那身好衣裳了。
此刻他喊他任何一个媳妇的名字,我必定都视若平常,但唯有这个名字,他一边喊了一边还轻轻啜泣起来,我却怎么也无法无动于衷。
——阿沅。
他轻轻喊着。
我禁不住退了两步,转身便悄悄从窗口跃了出去。
我想,他一定和师父很要好。
他们说师父待我亲厚,可我却什么都想不起。我有些无奈,漫无目的地在王府的屋顶上散步。走着走着,我瞧见了阿重。
阿重这个孩子,竟然也在哭。
“大师姐,师父是不是不要我们了?”他问我。
师父出殡的时候,只有我和他两个没有掉泪。他们说我是因为失忆了,而阿重是因为天生反应慢。
我不知道他的反应原来可以这么慢。
“今天我吃到了酱肘子……突然就想到师父了……”他带着哭腔,一张脸皱成一团。
“去年我生日……师父说过,往后阿重的生日……都请我吃酱肘子……”他一边哼哼着,一边还是停不下来,“可今年的生日 ……生日……师父就不在啦……”
他呜呜呜地哭起来,我只能轻轻拍拍他的背,望他不要哭岔了才好。
“大师姐……你真的像他们说的……再也不记得师父了吗?”他哭够了,又再眨着那对红眼睛问我,“……师父……师父好可怜……”
我有些尴尬。
我真的一点儿都记不起师父的事。
“阿重,往后你生日大师姐请你吃酱肘子好不好?”我问他。
第二日,纨绔子弟的眼依旧有些肿。
我该与他一同进宫拜会太后,皇帝与皇后。
我问他是不是哭了。
他吸吸鼻子,对我说他是昨天睡觉姿势不对导致染了风寒。
于是我没再问。
可马车笃笃儿行着,总是沉默让人很难忍。
所以我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他,“我师父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这一问我就发觉我错了。只因他那双眼立时又红了起来。
“唔……你师父他……挺好的。”他仿佛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给了我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和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突然发觉,兴许娶我对他来说是件挺残忍的事。
入了宫,却发现他大哥武夫也在。
他大哥武夫瞧去一点也不像个武夫,除了师父之外,他大哥是我瞧见最好看秀气的男人。
只是他大哥瞧我的眼神有些怪。
我问他,你大哥是不是最近有些眼疾,怎么老是用怪怪的眼神看我。
他一拽我袖子,紧张道,“你不看他,怎么知道他在看你?”
我有些不明白,总觉得他似乎也与平日里大不一样。
怎么说呢?就像是老鼠碰见了猫,鸡碰上了黄鼠狼。战战兢兢,仿佛就连发抖也不敢了。
后来我嘲笑他,怎么遇见他大哥那么的害怕。
他似乎有些恼了,反问我,“你既已知道他杀了你师父,不也无动于衷么?”
我一下被他问倒了。
可如今师父于我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他与旁人有什么恩怨被杀了,实在是不关我事。我已为了那些师弟妹莫名其妙的嫁了人,难道我竟还要为他强出头,去惹上一眼瞧去就不好惹的人么?我傻了?
这么想着我瞧他的脸色便多了几分鄙夷,不禁笑道,“枉你哭我师父哭得厉害,原来也只会嘴上说说,事到临头,你身为男人却怪起个女人来,你好不知羞呀。”
他被我说得脸上一白,立时说不出话了。
许久许久,他才咬着牙,缓缓憋出了四个字,“你说得对。”
只是那天夜里皇宫家宴,我竟被他大哥逮了个正着。
我原本料想这皇宫内院戒备森严,他大哥应不敢在此造次。
没想到他大哥不只造次,还对我动手动脚。
他拉了我的胳膊,就把我一下掼在柱上。
我登时头昏眼花,懵了。
“七娘,你躲得真好啊。”他嘴角带着笑,眼底却一片冰冷。
等等,谁是七娘?谁要躲他?
我回过神来,想要分辨,却不想下一刻他抬手便给了我一拳。
武夫果然崇尚武力,我心想,他这一拳打得我泛起酸水,立时就要吐了。
下一刻,他抓起我的头发,“宋沅在哪里?”他问我。
师父已经被他的人杀了,他竟还来问我师父在哪里。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一个白眼,又为我赢得了一拳。
我想,我要是继续翻白眼,大约免不得要多受点皮肉之苦了。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一个声音终于如天籁般降临,“住手。”
只是来人是纨绔子弟,我不禁有些泄气。
他一把将我拉到他身后,“什么时候我的王妃竟要劳动大哥教训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虽竭力压抑,但握着我的那只手依旧颤抖得厉害。
我知道他在害怕。我也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害怕。
“小七,你的王妃不知礼数冲撞了我,这又怎么算呢?”
纨绔子弟果然是纨绔子弟,他个没担当的,他媳妇我被揍了,他竟面不改色地压下我的脑袋,“快向大哥道歉!”
他大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们,我突然之间有些悲哀。
那天回去后我没怨他,只因我自己都没骨气地腿软了。
我终于发现自己是个欺软怕硬的。
“他为什么问我师父在哪里?”我问他。
他一边替我准备草药,一边摇了摇头,“我怕他把阿沅的尸首毁了,所以把阿沅藏了起来。”
于是我明白我是替他挨了这几拳。
“毁就毁吧。总不能让活人因为这事被弄死啊!”我怒了。
他背对着我,我瞧见他双肩一震,似乎强忍着什么,我想那一定是再揍我一顿的冲动了。
“你好好休息吧。”他最终还是帮我敷了草药,静静地走了。
那天夜里我辗转反侧,不断想起他先前颤抖害怕的双手,还有那句“你既已知道他杀了你师父,不也无动于衷么?”
我陡然明白,他那时的愤怒,竟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了他自己。
我想我好像终于有些懂了为什么他排行老七,上面却只剩了一个大哥和一个二哥了。
——师父竟然让他娶我,一定是因为恨死我了。
、宫斗宅斗篇
后来我问他,他大哥武功究竟高到什么程度,是不是已经达到传说中摘叶飞花皆可伤人的地步了。他大哥武功和我师父比,究竟谁高谁低,他又究竟能在他大哥手底下走上几招。
我如临大敌问了他那么多,他却告诉我,他大哥从小被人金针封穴,无法练武。
于是我震惊了。我竟然被个不会武功的人揍了!他身为男人,竟然任凭自己媳妇被个不会武功的人揍了!
这件事让我发现武断果然是要害死人的——他大哥虽然害死了我师父,又名叫武夫,但不代表他就一定得是武林高手啊!
“横竖下回我要是再遇见他,我见一次打一次!”我对他道。
“好,随你。”他冲我笑笑,但我却发觉他这笑容与平日里的不大一样,仿佛极为勉强,似乎还带了那么点苦中作乐的意思。
我突然想起,他说我师父是与武夫争一个女子才结怨的,但师父死后除了表妹,我再没见过任何与师父亲近的女子,那么这个女子,而今又在哪里?
我问他,他立时便叹了口气,“她已死了。”
于是我终于知道,这位姑娘,名曰顾如苏,曾是我师父收的第一个徒弟,她此刻若是在世,便轮不到我当这大师姐了。
这位如苏姑娘小时候体弱多病,机缘巧合,遇见了师父,师父便带她学武强身,教他杏林之术,而后她的身子,便渐渐好了起来。
后来又是一次机缘巧合,这位如苏姑娘,遇见了武夫。
武夫不可救药地看上了她。他原话是“爱上”,但我觉得武夫竟然会把自己心上人的师父杀了,显然不能称为“爱上”,单纯看上罢了。
却说这位如苏姑娘却一心跟着师父,全然把武夫的真心践踏在脚下。所以武夫恼羞成怒,几次三番要害师父,终于有一天,害师父不成,反把如苏姑娘害死了。
自那以后……他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于是我懂了。
这故事简直荡气回肠,让我唏嘘不已,为什么我就碰不到这种好事,脸还毁了?
“你觉得这是好事?”他惊呆了。
“被两个男人抢,总好过和别的女人抢一个男人啊。”我意有所指,他难得沉默了。
“可是他好像叫我‘七娘’啊,”我问他,“他以前认得我么?难道我还帮师父对抗过他,他对我怀恨在心?”
“我怎么知道?”他回我道,“灵堂那次我是第一次见你,之前只不过听阿沅说起过你这么个人罢了。”
“不过七娘这个名字么……”他陡然之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也没可能吧,江湖上最有名的七娘,早就死了。”
我问他是谁,他回我一个暧昧的笑,“百花楼的艳七娘呀。”
这百花楼光听名字我就知道是什么地方了。
我唾弃他!
幸而武夫没在京师待几天,就又被他二哥赶着回去属地了。
他临走的时候,我自然称病没去送他。
他走了之后,我想起那天的事,连连后怕,心想,我一直待在这里,岂不是冷不防就要遇上他?不不,一年遇见一次简直是起码的啊!难道我还真凑上去揍他不成?!
我觉得此地不宜久留,是时候向阿杰他们告别了。
我对他们说,大师姐要去继承师父的遗志了,师父赠医施药,大师姐就劫富济贫;师父悬壶济世,大师姐就劫富济贫,师父一片丹心,大师姐劫富济贫……
大师姐,为什么要劫富济贫?阿花扑闪着她那漂亮的大眼睛问我。
“因为我们很穷啊!”我一不小心,说溜了嘴。
幸好在场没有一个人发现,他们沉默了。
过了许久许久,我才听见背后传来纨绔子弟阴森森的声音,“可你现在很富啊。”
我一想对啊,我现在照理来说应该很富——清邑王妃,能不富么?
于是我问他,我一年能领多少银子。
他对我说,因为你不预备帮我生孩子,所以没银子。
他说这话的时候老神在在,丝毫也没考虑我的感受。
“我以为这是我们成亲的前提。”
“我以为你没银子也是我们成亲的前提。”
他突然变得思虑敏捷了,我怀疑这泰半是因了他大哥走了,他心情变好的缘故。
“其实吧,”我缓和语气,“我不介意你其他媳妇多帮你生两个孩子,她们只要愿意生,我一定帮你带!”其实我也一直觉得奇怪,他有那么多媳妇,为什么竟连一个孩子都没有。
“咳咳。”他咳了两声,道,“我们家有个规矩,嫡妻不生孩子,其他人不能生孩子。”
我想他真是吹牛不打草稿,他大哥明明就不是太后亲生的,“什么狗屁规矩?谁订的?”
“我。”他指了指自己,无比认真。
于是我沉默了。
可是后来我知道,他的这个规矩,竟然真不是随口编的!
我震惊了!
他娶了我,岂不是预备这辈子断后了?!
虽然我确实打算过一阵就甩了他自己逍遥自在去,但他不知道啊!
他只知道自己会娶一个一脸疤痕面目丑陋,心地也不咋地,还不是个黄花闺女的失忆了的女人。
他竟然也眼睛一闭就娶了?!
他得多听我师父的话啊!
我想,这么一来,我更不能耽误他了。
我得提早我离开王府,劫富济贫……啊呸……悬壶济世的计划了。
只是我将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就遇见了一个讨人厌的人。
溯兰表妹竟然登门拜访了。
她优雅无匹,与我站在一处,简直是要把我比得渣也不剩。我还记得那个时候她与太后找我的事,心中自然有个疙瘩。
所以她说这棵树生得好,我便掌风一扫,把它拍断,她说那个池子不错,我就举起巨石把那池子填了大半。
横竖她喜欢什么,我就毁什么。
到最后她即便再镇定,也不由得有些语无伦次。
终于,她对我说,清邑王最近可好?
我想,这算是终于进入正题了 。
“姐姐刚办了丧事就要操持这一大家子的事,王府里女眷又多,可真是辛苦姐姐了。”
谁是你姐姐?!
我心中气愤,不禁道,“不辛苦,表妹也看见了,这里谁不听我话,我直接一拳头招呼过去,立时便安生了。”
说着我一掌拍在那合欢树上,立时便落花如雨。
于是表妹终于也安生了。
我问纨绔子弟,这表妹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老是在他身边瞎转悠。
他听了笑笑,反问我,“怎么?你吃醋了?”
“吃醋倒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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