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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已死,有事烧纸!-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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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轩辕毒姥竟然笑了,“这倒是有趣,宋大人,这女娃子似乎还不领你的情哩。”“怎么?这样还要救她?”她缓缓走了过去,踢了踢倒在地上的宋漪,竟又自疏忽间扯了他的面具下来。
下一刻,我瞧见她挑了挑眉,状似讶异,继而又咯咯咯笑了起来,她俯□,扣住宋漪下巴,左右瞧了又瞧,“宋大人真是甚合姥姥心意啊。”
“姥姥既然喜欢,拿去便是。”疯子又开始做起顺水人情了。
“……虽然漂亮,但活人总是不如死人听话的。”轩辕毒姥点点头,附和道。
“姥姥又怎知活人不会更听话呢?”
我想宋漪的节操大约已经被狗吃了。
我从未想过,当朝的安远侯,师父的亲弟弟,竟然能脸皮厚到如此地步。
我简直不忍再看。
可我此时此刻却只能瞧着他,只因我若不瞧着他,便要忍不住去瞧另一个人,去想另一个人。
而这另一个人,却已注定再不会瞧我一眼了。
“安远侯,你还要不要脸了?”表妹的声音冰冷,可我感到她浑身在发抖。
“唉。”疯子叹了口气,“他们宋家人什么时候会在乎脸面过了?”
“嘻嘻。”轩辕毒姥竟又笑了,只是她这一声轻笑,竟婉转悠扬,妩媚动人,直让我起了一身的疙瘩,“有那女娃子在,恐怕姥姥想与宋大人合作,都是不行的哩。”
我原本料想宋漪大约又要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只因他历来是要与表妹对着干的。表妹若是越生气,他便要越高兴的。
只是这一回我却料错了。
“是啊。”他叹了口气,却竟无比认真地道,“有这女娃子在,我是怎么都装不下去了……”
这是我头一次听他带了那么无奈却又甜蜜,哀怨却又慨叹的口气,提起表妹。
“况且我再装下去,也是没有用处了。”他这一声叹息未毕,这空荡荡的石窟里已由远及近,传来了脚步声。
、江湖恩怨篇
“艳七娘,我们又见面了。”
来人瞧见了我,竟仿似瞧见了多年不见的朋友一般亲切友好。可我却从头到脚开始发凉发麻。只因谁若是当了这个人的朋友,还不如当他的仇人来得痛快。
来人不是别人,竟是当初被宋漪吓走的游龙原十大恶人景不留。
原本十大恶人便只余其九,上一回又没了三,四,五,六等人,而今他们虽一同出现,人数却也少了许多。
“阿大,怎么那么无礼,竟对王妃直呼名讳?”轩辕毒姥轻声斥道,然而她虽是斥责,下一刻,却又眼含笑意,对我道,“小徒出言无状,王妃还请见谅。”
于是我再一次震惊了。
不不,这一回,即连疯子和宋漪都面有讶色,恐怕任谁也料想不到,轩辕毒姥竟是十大恶人的师父。
第一个回过神来的是疯子。
“妙极妙极。”他拍手道,“今日若非得姥姥高徒相助,恐怕当真还要着了宋大人的道了。”
他瞧见了,我自然也瞧见了。
景不留身后一个身形壮硕的大汉此刻将背上的麻袋放在地下,那血水便从麻袋里一路渗了出来。
表妹哇地一声忍不住吐了起来,而宋漪的脸色惨白一片。
——他布置在外边的手下,恐怕已全在这里了。
轩辕毒姥皱了皱眉,嗔道,“阿二,姥姥的地都被你弄脏了。”
那阿二想了想,竟从善如流,又复把那麻袋抗了起来,“阿二错了。”
我只觉浑身冰凉,一时之间,再也无法思考,巨大的恐惧充斥着我的胸臆。
我跨过一步,小心地把表妹拉到身后。
只是现下我与宋漪都受了伤,竟是……竟是最糟糕的境地了。
我忍不住,终于瞧向了轩辕毒姥身边的那个人。
只是我这一眼瞧去,便再也移不开了。
他面目苍白,简直瘦骨嶙峋,犹如风中残烛。他们竟对他如此残忍怨恨,竟连……竟连他身后都不放过他,让他不得安宁。
对了,他自小便处于高处,虽然有人人奉仰,但他家繁枝茂,错综复杂,兴许除了表妹之外,那些热络难有几分真心。
他阿妈过世之后,可有谁曾真正关心过他,在乎过他?
这些念头止不住钻进我心里,生疼生疼。
人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大约眼前大限将至,我竟也开始忍不住伤春悲秋了。只是这许许多多的感慨中,没有一个是为了我自己的身世飘零,竟全都是为了他,却也当真奇怪。
我想到这里,只觉难受得厉害。
“宋大人,姥姥改变主意了。”仿佛胜负已分,大局已定,轩辕毒姥竟陡然之间放缓了语气,气定神闲,“若是要姥姥放过这女娃子和你,倒也不难。”
轩辕毒姥有意拉长了语气,“横竖与我徒儿有过节的,不过清邑王妃一人而已。”
她说到这里,意味深长地瞥了我一眼。
此刻我已然明了了,她竟是一开始就已打定主意不会放过我了,先前说要让我滚,也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
对了,她的徒弟,十大恶人中那女疯子,不就是被师父杀了的么?
她既然要报仇,自然是我与师父,一个都不会放过的了。
“那便最好了。”宋漪这个善于见风转舵的,立刻便接口道,“横竖我也没有要碍了姥姥家事的意思,只是我即便答应,恐怕贺大公子也不答应吧。”
疯子此刻脸色隐在暗处,竟一时叫人瞧不分明。
我心想他大约是不知道我与这十大恶人的过节,此刻必然也有些疑惑,不过他竟然与轩辕毒姥有某些协议,我对他又是那么不假辞色,我的死活在他眼里,当真就如蝼蚁,不会置半分关心的了。
然而令我吃惊的是,他沉默了半晌,竟然道,“艳七娘不过贱命一条,如何竟会碍了姥姥的眼,得罪了姥姥高徒,贺某愿闻其详。”
这一句,不再有半点调笑,竟是无比严肃。
我一愣,竟不知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轩辕毒姥呷了口茶,“我那小徒儿艳无双就是被王妃害死的,此事恐怕贺公子还不知情吧。”
“此事在下倒是听闻,是这位艳姑娘对艳七娘的美貌心生嫉妒,毁了她容貌在先,家兄不愤,出手教训在后,倒也不是全无因由……”宋漪恐怕生怕旁人不知道似的,竟又补充道。
我料想他这又不知是否是给阿花下了什么药打听出来的了,不由得便对他心生愤怒,他离得我不远,我禁不住朝他便是一脚,“你怎那么多话。”况且他说的也非事实,我那面容是我自己给毁了的,他这般说,显然是居心叵测。
果然贺逢暄听罢气息已有些不稳,“七娘,你的脸……你的脸……”
对了,我想起他对我这脸很是执着——他总是那么肤浅。我想到这里,也不禁哀声道,“是的,你那时候不就早知道了么。”
“不不不,我以为……我以为那是你为了躲我……才……”
他哪来的那么好的自我感觉啊?!
难不成他还以为我是为了他万念俱灰,所以自毁容貌,诈死隐姓埋名,从此才不问世事的么?!
我想到这里,感觉到宋漪在我脚边悄悄扯了扯我的裙摆。
——这人真是狡诈得可以。
我料想他能得轩辕毒姥青眼,当真不是没有道理。
然而此刻我却也只能硬着头皮接口道,“是啊,你……你横竖就喜欢我这张脸,我……我这张脸既已毁了,哪……哪还有面目来见你……”
我料想这几句简直是我逢场作戏巅峰之作了。
再给我十年时间,我都不一定能想得出来,这当真是急中生智!说罢我便瞧见宋漪偷偷给了我个赞许的眼神。
我有些忐忑,只因贺逢暄没有接话,他沉默了。而我这几句话,其实仔细推敲,实则漏洞百出,因为我那时候既然已是师父的弟子了,哪还有什么因为万念俱灰才诈死?
只是我忐忑了半晌,没想到贺逢暄简单起来,竟当真很简单,他竟信了!
他对轩辕毒姥道,“既然艳七娘也已毁了容貌,姥姥难道不能退一步,化干戈为玉帛么?退一步说,现下她身为王妃,若为了私仇而坏了南山王大计,岂非憾事?”
他这是……这是要帮我了?他竟然为了帮我把南山王都搬出来了?
我不觉有些诧异。
“哼。”轩辕毒姥哼笑了一声,“老身料想南山王手下,应都是些聪明人,怎么贺公子却竟如此不知好歹?”
“难道贺公子不知道,南山王恨这位清邑王妃,已要恨到骨血里了么?”
“况且,贺公子又凭什么那么笃定,离了你,老身便与南山王交易不得了?”
、江湖恩怨篇
——这是……要内讧么?
表妹此刻已然缓了过来,四周依旧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我怎么也料想不到,疯子,阿不,贺逢暄,竟会为了我而与轩辕毒姥翻脸。
“艳七娘贱命一条,姥姥又为何如此执着。”他笑了。
“阿七,你去告诉贺公子,老身为什么要执着。”
下一刻,我瞧见一个黑影,直直地掠来。
好快!
这人的身法,我简直瞧也瞧不清。
贺逢暄仿佛也没料想轩辕毒姥竟那么快便能对他动手。一个措手不及,我便听见了利器划破血肉的声响。
我料想他大约处于高位很久了,平日里习惯了指使别人,到了真正高手相搏的时候,他竟那么不顶用。
只是我已来不及替他担心,下一刻,我的面前也有一柄长刀挥来。
我的身上还痛地要命,这一刀来势汹汹,我竟避无可避。
幸好。
一股大力扯来,我脚下一滑,竟自滑了一跤!
这一跤跌得妙极,那锋刃自我头顶挥过,我头皮一阵发麻,竟堪堪躲过了。下一刻,我原以为已经重伤濒死的宋漪,竟挥出了一掌,而那长刀的主人一掌受着,径自跌飞了出去!
这……这是怎么了?
只是我还来不及惊讶,一声惊叫已刺坏了我的耳朵,我瞧见宋漪竟又被人一下牢牢地掐住了脖颈,提了起来。
这变故发生在顷刻之间,待到回过神来,我已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那生受了宋漪一掌的汉子此刻悄无声息,不知死活,而宋漪本人,却正被小山一般的“阿二”似小鸡一般提了起来,竟……也是半分挣扎也无了!
他的手握着他的脖颈,仿佛轻轻一捏,就能把他脑袋拧断。
表妹止不住地惊叫起来。一声接着一声。
“阿二,放下他。”,轩辕毒姥喝止了那汉子。
于是宋漪终于如一块破布,软倒在地上。
他脸色发紫,在这明灭不定的火光下,瞧去更是骇人。
他,他竟为什么要救我?
我当真想不明白,就像贺逢暄又为什么要救我一样。
只是眼下贺逢暄的情状也好不到哪儿去。
那先前出手如电的“阿七”此刻已被他制服了,但他的右手却似是没有半点知觉似的耷拉着,不停有鲜血自他指尖往下滴着。
“老身倒是不知,艳七娘竟有如此魅力,让二位为之赴汤蹈火亦甘之如饴啊……”眼刀若真能杀人,我恐怕早已被杀了千百遍了。
“宋漪……”表妹此刻终于回过神来,她急急跑去,扯了宋漪起来,左右拍起他的脸颊来,“你醒醒,醒醒啊!”
他当真已似块破布,任由她摆布了。
我瞧见表妹哭了。
比师父出殡那会儿,比她知道阿花要嫁给宋漪那会儿,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哭得厉害。
但我想她自个儿兴许是不知道的,只因下一刻,宋漪猛地喘了口气醒转过来的时候,她又再一次把他像破布那样扔了。
这不过顷刻之间,十大恶人,竟只剩其三了。
只是虽只剩了三人,要杀我们,却是足足有余了。
更何况,还有一个高深莫测的轩辕毒姥。
这真是最糟糕的境地了。
而更糟糕的是,表妹搂着宋漪大哭的同时,贺逢暄也在看我。
我一不小心,竟与他四目对个正着。
他仿似是想说什么,但不过扯了扯嘴角,终归作罢。
我想起那时候他听闻我死了,依旧夜夜笙歌,寻欢作乐的模样。想起他变作师父的模样对我说话,竟怎么也想不下去。
何必呢?我很想对他说。
但我终究还是匆匆移开目光,朝宋漪和表妹走去。
“宋大人,老身已明言不会与你为难,你这又是何苦?难不成,比起那女娃子来,你更在乎艳七娘么?”
宋漪的脸色依旧极差,但他竟还笑得出来,“我大哥的心上人,当小弟的总要护着一二的。况且,我即便是袖手旁观,难道姥姥竟真的会放过这女娃子么?”
他说到心上人三个字的时候,我瞧见表妹双肩猛地一颤。
可这……这他又是从何得知的?难道,难道师父竟然,竟然还曾对阿花谈起过这事?怎么可能!
“贺公子,这般垂死挣扎又是何必?”轩辕毒姥竟又对贺逢暄道,“你瞧,艳七娘心中根本没有你,你这般做法,可就太不聪明了。”
贺逢暄没有搭话,我自然也不敢瞧他,所以我竟不知他此刻是怎样的神情。
“阿大,你说这戏份是不是很好看?”突然轩辕毒姥对身边的景不留道,“为师方才突然想到一个更有趣的玩法,能让这戏份更好看呢。”
“师父想到的,当然都是最好的。”此刻他连损了两个兄弟,竟还能谈笑风生,状若平常。
我心中生起一股厌恶,竟是把恐惧驱散了不少。
“艳七娘,你知不知道,你师父是被你害死的?”轩辕毒姥突然看着我,一字一顿地道。
、师徒虐恋篇
“啊啊啊!大师姐变成妖怪啦!”阿笨瞧见了我,当即捂起眼睛飞奔了出去,一边还嚷嚷着,“眼要瞎了眼要瞎了……”
记忆中的我刚想追出去捶他两下,下一刻,却瞧见阿花颤颤地指着我,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大师姐……你的脸、你的脸……”
我的脸怎么啦?
我抬手一摸,竟……竟摸到了一手的血水!
“痒么?”师父将药膏轻轻敷在我脸上,问我。
“没觉得,啥都不觉得。”我老实回他。
而后他便叹了口气。
“为什么你当初要用艳无双的匕首自毁容貌?”他问我,语气里竟还带了责备,“你明知她善于用毒……”
“时间紧迫,我哪有空想那么多?!”毁容的是我,他就不能对我态度好点?“你就说会不会死,要不要紧吧!”我问他。
他沉默了片刻,直到我的心禁不住要开始悬了起来,才若无其事道,“没事,少吃辣的就好。”
没事他还对我吼?!
我禁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说什么?我?我害死了师父?”
怎么可能?轩辕毒姥必然又是想编什么故事来诱骗我了。我虽是不信,但心中却陡然之间惴惴不安起来。
“呵,你也不必着急,我可以慢慢告诉你。”轩辕毒姥瞧着我笑了。
“不可能的。”表妹竟是第一个驳斥她的,“表哥不可能是被她害死的,她……她还没那么大的能耐。”
“怎么?女娃子,这么激动可不好。”轩辕毒姥摇了摇头,看向宋漪,“宋大人,你说是么?”
宋漪此刻已闭起了眼,我料想他大约是一眼都不想瞧见表妹为了师父伤心欲绝的模样的。
“阿大,你去把心蛊取来。”
她对了景不留吩咐道,于是我便瞧见他竟陡然隐入了黑暗里,不过片刻,却又手托了个小匣子出现了。
“贺公子常年行走江湖,这心蛊是什么东西,自然也应听过一二。”她看向贺逢暄。
贺逢暄道,“这种边疆的蛊毒,自来变幻莫测,我即便知道一二,却也不敢托大的。”
“这种心蛊,原叫同心蛊,或是相思蛊。”
轩辕毒姥谈起了蛊毒,竟仿佛一下充满了乐趣,兴致勃勃,神采奕奕。
她说这是心蛊,不就是……我禁不住看向了那寒玉棺,这不就是她方才说的,顾如苏中的蛊么?
“这种心蛊,名字虽多,大体上,也不过是要让负心人受到应有的惩罚,能让施蛊人控制人心的手段罢了。各种功效,也都大同小异。”
“但唯有我手上的这种不一样。”她说到这里,顿了一顿,仿佛极为得意地笑了,“这一种,不会让人恐惧,只会让人心痛。”
“通常的同心蛊,多是给对方中下,叫他此生再不得分心,若有异心,便受到噬心之罚。”
“可这种却多是施蛊者自己种下去的,若是自己的心上人不爱自己,自个儿便要夜夜受到万虫噬心之罚,最后陷入无知无觉之地。”
“你说这妙不妙?”
“这,这岂不是蠢到家了?”我此刻禁不住脱口就问。
哪有这种不利人专损己的?谁做出来的?闲得发慌么?
“嘻嘻,妙就妙在这不利人专损己呀。你难道没有想过,有一个人,竟然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惜了,只为得你一顾,竟是一件多么激动人心的事?”
“退一步讲,难道你明知你若不喜爱上这个人,他便会死了,你也能对他无动于衷,安然看他就死么?”
“所以这种蛊毒,若用对了人,岂非也是一种无往而不胜的利器?”
她说到这里,四下里已是一片寂静,竟没有一人,能再发出丁点声响。
我只觉喉咙干涩难忍,一时,一时竟什么都思索不得了。
“……顾如苏难道是中了这种蛊毒,所以……所以……”不知过了多久,还是表妹率先开口。
“唉。”轩辕毒姥道,“这姑娘姥姥倒是顶喜欢的,又有悟性,又有烈性,当初宋沅被第戎人弄得半死不活,她来寻我,我瞧她当真着紧宋沅,便顺手给了她这心蛊。”
“你猜怎么着?她没有半分犹豫便种下了。真是……呵呵……傻得可爱啊……”空荡荡的石窟中回荡着她的笑声,我却觉得心底一片凉意。
这位顾姑娘,究竟是要有多喜爱,多绝望,才竟会……竟会种下这样的蛊?
“这位顾姑娘,确实有些傻了。”宋漪叹道,“她若是能放下执着,此刻恐怕还活得逍遥自在。”
“呵呵。”轩辕毒姥又笑了,“宋大人倒是会说旁人,你自个儿的执着,倒是能勘破么?”
她脱口而出了这句话,我已然禁不住要抬眼瞧向了师父。
师父他……他与顾姑娘的症状相仿,难道……难道他……
轩辕毒姥仿佛是知道了我在想什么,竟扬起了眉,“怎么?现下知道了?究竟是谁害死了你的师父?”
“不可能的。”表妹此刻嘶哑着嗓子吼道,“表哥绝不会,绝不是这样的人,他不会做这种事的,他……他才没有那么强的执着心,他……他不会的。不可能……”她说到最后,已是泪流满面。
“我大哥他自然不是偏执到能做这种事的人。”宋漪叹了口气,只能不情不愿地开口。
“嘻嘻,我有说是他自愿种下的么?”轩辕毒姥眨眨眼,“难道就不能是因为了某人的性命,他才答应姥姥这不情之请的么?”
“贺公子,你瞧,宋沅竟是多么喜爱艳七娘啊。”她复又对贺逢暄道,“你难道觉得,相比而言,你现下为她做的这点事,还能算是事么?”
我瞧见贺逢暄那只已经不能动弹的手在不停颤抖。
可我已无法思考,眼前的处境,安危,竟是什么都不能想了。
“师父,你怎么出了一次远门,身体反倒变得更差了?”我为师父顺了顺气,倒了杯水,“你不会是借云游访药之名,行大鱼大肉之实吧?”我狐疑地看着他。
他却笑了,“这是你最想干的事吧。怎好诬赖我。”
他的笑容虚浮,整个人竟瞧去有些弱不禁风。
“七娘,我走了以后,你……你有没有想过我?”半晌,他突然问我。
我手下一顿,没想到他怎么竟那么唐突了。
“想啊。天天想。”我没好气道。
“是么?”他笑了,“怪不得,我的身子不好了。必定是你在咒我。”
我心慌起来。
只因那时候的师父竟说了些他平日里,平日里绝不会说的玩笑话!
可我竟还一点都没有察觉!
“七娘,如果我说,你……你要是不喜欢我,我……我便要死了,你……你会怎样?”
我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又变得那么轻浮了,竟能如此轻易地拿这事来开玩笑。我先前……我先前不与他都把话说明白了么?!“师父,你要是死了,我不会有半点愧疚心的,你放心。什么事都把生生死死挂嘴边,你怎么像个女孩子似的?!”我教训他。
——难得,我能有机会教训他,正训得高兴。
下一刻,他陡然便栽倒在地,没了声息。
“师父?!师父!”我唤他,声音里已带了哭腔,“你别吓我啊。”
“恩,我没事。”他悠悠醒转,“七娘,有些事,我们忘了它好不好?
“我说喜欢你的事,还有,方才那些玩笑。
“这是为师胡言乱语,也是身为师父,不应该说给你听的。
“都把它忘了,好不好?”
怎么可能忘?!
怎么可以忘?!
我想起来了,我……我都想起来了!
那些不似平常的,那些反常的。
眼泪从我眼里不断地涌出,我跪坐在地上,禁不住,禁不住便放声大哭起来。
我看向师父。
他依旧愣愣地,不知看向何处。
那个样子的他,再不会笑,也再不会伤心难过了。
他成为这样的他,是因了我。
——都是因了我!
这个念头简直要让我发疯。
我的脑袋禁不住就疼痛欲裂。我拼命按着自己的脑袋,有什么东西,滴滴答答从顶心滑落,湿漉漉的。
而后,有一枚金针,清脆地落在了地上。
、虐恋情深篇
“宋漪,我是不是要死了?”我瞧着掉落在地的那根金针,想起他当初对我说的那番话,不禁苦笑。
“你不要乱动,快……快运气调息一个周天。”他的嗓子竟也开始有些哑了。
他似乎是想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可下一刻,他便顾不得我了,只因表妹突然直直地软倒在地,再无一点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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