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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无忧-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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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刃一如既往,性子冷,又木木的,但人好。
他见无忧醒了,站在她床头,与她说道:“你知道我们那日走后,素女派发生了什么吗?”
无忧摇头。
铁刃道:“等我们走后,素女崖众弟子围攻竹简到断崖边,他见无路可退同素莹一起跳了下去。只是可惜了素心和那孩子,眼睁睁看着丈夫和父亲就那么跳下悬崖,尸骨无存。素木真人怕他死后又有掌门争夺,就把掌门传给董浩然了。我倒觉得董浩然是个君子,道木真人这个决定不错。”
铁刃见无忧听了,没有什么反应,怕说这种事情令她太枯燥,又道:“现在江湖里都传开了,竹简藏子谋害掌门人篡位的事情,江湖人都知道,他没有得逞,都是你的功劳。”
“你和我们姑娘说这些干什么,你不知道她的病刚好些,你又拿这些话来刺激她。”玉莲正好端着茶上来,听见铁刃那番话。
铁刃听见玉莲这样,只低头,不反驳。只道:“我没想那么多,我不说了。”
玉莲道:“你说都说了,我姑娘听都听了,你明明知道她这个人闲不住,你说这样话,岂不是让她再去做这样的事情。这病都是被他们害的。”
无忧见玉莲和铁刃这样一番景象,忽然觉得这两人倒是很好。
无忧见铁刃不在说话,怕他面子过不去,开口帮衬道:“我心如磐石,不可转也。不会因为心兰山庄少主说的几句话,就改主意,不去了。”
“姑娘啊,你可收收心吧。你这病……你让我怎么办。”玉莲说着更加心痛起来,免不得又哭。
铁刃见状,吓得手足无措,只在一旁,安慰道:“你别哭,别哭了……你可别哭了。”又见床上无忧一言不语,冲无忧道:“你倒是说几句啊。”
无忧道:“你急什么,哭得又不是你家娘子,你让她哭去吧。哭得出来也未必坏事,笑得出来也未必是好事。”
无忧说着,笑了笑。
玉莲见她如此说,如此做,倒也不哭了。她抹了抹眼泪,看向床上瘦弱的无忧,道:“姑娘,你这病我就算找遍天下名医,我也要治好你。”
无忧听了,脸上挂着笑容,回:“这就是了,这才是我认识的玉莲。”
就在此刻,又听见门外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无忧门外有女子道:“玉莲姑娘,玉莲姑娘,可不得了,你快出来,我有事找你。”
“红姑姑,我还未死,怎么不得了了。”无忧冲门外女人道。
红辣椒不知道无忧已经醒了,只是着急来找玉莲,见无忧醒了,心想刚才的话,她一定听见了,也不好再瞒她。
无忧道:“你进来说吧,天大的事情,我扛着,你不用怕。”
红辣椒听了,大声一笑,走入无忧房内,道:“好好好。”
可红辣椒一见无忧面色苍白,气息虚弱,半点没有人气。只偷偷走到玉莲身边,冲玉莲细语:“玉莲姑娘,宫里来人下旨说要请你家姑娘进宫呢。”
玉莲听了,皱眉不展,将红辣椒拉倒门外,道:“这……我家姑娘病成这样,他们还来欺人。”
红辣椒道:“我听说是和硕公主和番的嫁妆半路失踪了,朝廷上下急的不得了,谁也不敢查探这件事情,怕办不好就要掉脑袋,不知哪个狗贼听过你家姑娘的名讳,居然上报了皇上。”
玉莲听到这话,心一下凉了,她道:“为何我们不找麻烦,麻烦却要自己找上门来。我家姑娘平日不做半点坏事,为何落到如此地步。”
红辣椒见玉莲如此,安慰道:“去宫中也不是什么坏事,这宫里好吃好喝待着,病了也有太医诊治,你无须太担忧。现下最主要就是你拿个主意,是去还是不去,这宫里来的人还在我们天下楼等着呢。”
玉莲道:“不去。”
红辣椒听了,脸上一白,腿一软,说:“我的玉莲姑娘,你现别逞能,宫里来了派了侍卫和轿子就在外面呢,这皇上还说,若是你家姑娘不去,那就把天下楼的姑娘全都带到后宫当奴婢。”
玉莲听了此话,冷语道:“进宫不是你们天下楼里面姑娘朝思墓想的么,怎么今日让她们进宫,她们就不愿了。也不看平日我家姑娘待她们如何的,今日我家姑娘病成这家,她们就如此报答她么。”
“我倒也看看,这位要把天下楼所有姑娘都带进宫中的皇帝是什么样的人,竟敢如此狂妄。”这话是屋中躺着的无忧说的。
玉莲听到无忧这话,就知道她和红辣椒说的话她已经听见了。
她满脸愁苦,不知如何劝无忧别去。
无忧却先开口,对玉莲说:“你无须担忧我,这宫中的太医全天下最好,我去了,焉知不是福。”
“可姑娘……”。
“若外面的人胆敢带走你,我便杀他片甲不留,看他是皇帝老子还是什么人。”铁刃忽而说了此话,就走了出去。
无忧见状,急忙拉住玉莲的手,道:“你快去追他,别让他做什么傻事。”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三】
铁刃冲出门外,只见无忧阁门外停着黄色八抬大轿,桥子旁边站着一位娘气的公公和一个高大魁梧身穿黑色官服带刀侍卫。
他见此人也带着刀就拔刀而去,那男子面色比铁刃略微白些,头上带着黑色官帽,年纪与铁刃相差无几,刀法不错,连躲开铁刃三刀,又接了铁刃四刀也没有输。要知道铁刃可是心兰山庄少主,心兰山庄在江湖以刀快,绝,猛而响彻江湖。铁刃又是学武奇才,年满十八就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好手。而此少年无论个头还是体力都逊与铁刃,却还是没有输给他,足以见其伸手也不凡。
只可惜铁刃并未尽全力,少年接了几招也有些力不从心。
“够了,无忧阁不是你们争强好胜的地方。”无忧此时出现。
只见一女子面带病容,脸上无一丝血色被一绿衣女子搀扶着站在门口。
铁刃见状,收回刀,冲少年开口:“在下心兰上庄铁刃,多有得罪。”
少年道:“在下御林军侍卫,段天恒,奉旨来接无忧姑娘进宫。”
无忧不语,自己走向前,坐进轿子中。又看向铁刃对她说道:“好好照顾玉莲。”
铁刃点头。
无忧又向玉莲说:“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办完事就会回来。”
玉莲点点头,也不语,只看着那个段天恒,冲他嚷道:“你好好看着我家姑娘,要是她回来受损分毫,我便让铁刃宰了你这毛头小子。”
不知是段天恒被玉莲威吓到了,还是真害怕铁刃大刀,他居然乖乖点头,说:“姑娘放心,必定完璧归赵。”
轿子被抬起,不知几日,路上倒也舒坦,好吃好喝待着,无忧只觉得睡眼迷蒙,困了就睡着了,睡了就吃。待她再睁开眼时,已在宫中。
“你终于醒了。”无忧见他一身正气,穿紫色盘金丝长袍,头戴金色镶明珠冠皇,面貌清秀,眼中却透着一份霸气,不断揉着手上的玉石扳指,便知他是当今皇上。
他又道:“你再不醒,我真当你死了把你钉入棺材入葬了。”
无忧回男人道:“皇家入殓不得昭告天下么,哪有那么匆匆就把人葬了的道理。”
男人露出笑容,回无忧:“昭告天下是皇后才享有的殊荣,难不成你也当皇后不成,看来你野心不小。”
无忧道:“那皇上应该庆幸我没有这野心才对,不然这后宫怎会有一日安宁可过。”
昭容瞥了女子一眼,道:“真想把你这张嘴给缝起来,看你今后如何说话。”
无忧反驳道:“皇上要是把我这张嘴缝起来,还有谁帮您破案呢。”
昭容摇头,转动自己手上的扳指,回她:“你最好真有管闲事的本事,不然……有你好看。”
无忧问:“到底你来找我是什么事?”
昭容回头,看着无忧,低声道:“明日叫段天恒来和你说。”
无忧道:“皇上长了嘴巴难道不是说话用的?”
昭容听无忧的话,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女子道:“公主和亲路上遇上土匪,公主被玷污,现在神志不清,和亲的珠宝黄金全都不翼而飞,朕要你捉拿贼人。”
无忧听了,问:“就这些。”
昭容点头,道:“就这些。”
无忧回:“我看皇上说的有理,我还是明日找段侍卫吧。”
昭容听了,这话心下不快,无忧这是太岁头上动土,胆大包天。只不过昭容现在留着无忧还有用处,就随她逞口舌之快了。
自从昭容走后,无忧一人躺在床上,不知想些什么。睡着的太多,一闭上眼就想睁开,就像吃多了看见菜就像吐,想的头疼,五脏六腑都绞在一起,宛若当年她身处茫茫冰雪中那般无助。
她偶尔想,他一个人生活那么多年,是不是也曾这样孤单、无助,一想到这里,她总是更加难过。
桃花林。
花乞丐见白眉道人拿着素菜和好酒上前,道:“牛鼻子老道,这白布头来了,你怎么如此慷慨了,真不公平。”
白眉道人道:“我这是见人做人事,见鬼做鬼事。”
花乞丐听了“哈哈”笑起来,道:“好个牛鼻子,损人都不吐脏话了。”
此刻,一个白衣年轻人端着几样小菜走了上来。
他们三人围坐在青石桌前,桌上放着八样凉菜和两壶小酒,热烈的交谈起来。
白眉老道看向吃着花生的花乞丐道:“你来找我何事?”
花乞丐指了指坐在他身边的千愁,说:“你瞧瞧他是不是劫数难逃。”
白眉老道仔细看了千愁一眼,道:“当年空灵道人和我还有这老乞丐名震江湖,你师父又是年少成名,长相英俊,功夫又比我和老乞丐好,可惜啊,他却比我们两个死的早……”。
“你说那老头功夫比我好,我也认了,可你说他长得比我英俊,我可不认,别看老乞丐如今这样,当年我也是风流倜傥的人物。”花乞丐说了这话就端起酒杯饮了一口酒。
白眉老道又说:“可惜啊,你师父为情所困,不满二十就离开师门,一人独居空灵谷,终日不见外人,郁郁而终。我想这也是你师父立下门规让你戒色的缘由。他不想你同他踏上一样的路。”
千愁听了,问白眉道人:“我师父曾经爱上过谁?是那女子负了他,还是那女子并不爱他?”
白眉老道回:“过去已过去,何必再拿出来说。”
花乞丐却敲着碗筷,抢先开口说:“别听这牛鼻子吊你胃口,他当年也喜欢那个女子,只可惜那女子不爱他,他自然不能告诉你这种糗事啦。”
千愁问:“那女子到底喜欢谁?”
花乞丐指了指自己,道:“自然是钟情与乞丐我啦。”
“放屁。”牛鼻子老道破口骂道。
花乞丐道:“那女子叫林霜华。人如其名,人又冷,又是风华绝代的美人,说是九天仙女下凡也不为过啊。总是一袭白衣飘飘,师出星月宫,她一招‘天外飞仙’无人能挡,身轻如燕,剑法极妙,可惜啊……星月宫玉女不可嫁人,她不能不守宫规,若她不守,那星月宫必定屠杀了那人。”
白眉道人听了,连连摇头道:“世人求爱,刀口舐蜜,初尝滋味,已近割舌,所得甚小,所失甚大。我已然放下,你师父却是一辈子放不下啊。”(前面话出自《楞严经》)
花乞丐撕扯着叫花鸡腿道:“你求而不得,不放下也得放下。人家两情相悦,又怎么一样。要是你是空灵,你也是登了极乐也放不下这样的美人啊。”
白眉老道听了,伸手一掌,花乞丐躲过。两人互相厮打起来,像两个顽童。
白眉道人开口:“你又来挖苦我。”
花乞丐道:“我是实话实说,你这老道修炼不到家,听不得人说实话。千愁兄弟,你来评评理。”
千愁只是笑,然后开口,说:“她还活着吗?”
白眉老道和花乞丐听了,两人有些吃惊,点了点头。
千愁道:“既然她活着,为何不去见她问个清楚。”
白眉老道和花乞丐听了都点头表示愿意,又一起开口对千愁说:“我们一同前往。”
花乞丐又说:“正好,寒暮山庄最近出了事情,找我和牛鼻子去主持公道,你同我们一起去看热闹吧。”
白眉老道附和:“是啊,是啊,一起去吧,反正你回空灵谷也是一人,多无趣,同我们还能聊聊天,比划比划。”
千愁道:“前辈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要去京城找个人,要不这样,我见了她,就去寒暮山庄找你们。”
白眉老道回:“也只能如此了。”
花乞丐低语道:“只怕是见了那人,就死在温柔乡,也找不到去寒暮上庄的路了。”
“哈哈哈哈”花乞丐着话一出,白眉老道也笑了,千愁也不觉得说自己,也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十四】
红墙黄瓦,紫荆之城。
一大早段天恒就奉旨来寻无忧,无忧洗漱完毕见今日阳光格外好,就要段天恒带她到宫中各处逛一逛,反正她想,第一次来宫里,也许这辈子也就这么一次,开开眼也好,顺便在路上聊聊案情。
只不过无忧和段天恒这一路上见到人倒是多,不过要么就是对方向他们行礼,要么就是他们要向对方行礼,来来去去就是这些,着实无趣的很。
无忧见段天恒一本正经的迈着脚步,腰板挺直的往前走好像在巡夜,就觉得好笑。她伸手一拍段天恒的肚子,道:“和硕公主和番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段天恒道:“其实……其实我也不确定,因为跟去和番的侍卫都有去无回,公主头脑也不清醒。”
无忧听了这话,倒是和昨天昭容说的没什么两样,不过她又好奇,问道:“公主一人怎么回来的?”
段天恒一拍脑袋,回:“看我这记性,差点把这要事忘了,同公主回来的还有卫将军,是他孤军奋战奋勇杀敌,才带回公主的。”
“那他人呢?”无忧道:“不会也疯了吧?”
段天恒笑,回:“那倒没有,不过卫将军身负重伤,现在还未未醒,在将军府养伤。
“既然如此,先带我去见公主吧。”无忧道。
段天恒听见无忧这话,倒是站在原地,迈不开步子了。
无忧见状,问他:“怎么了?”
段天恒道:“公主……她,她自从回来,见人不是打就是骂,我怕姑娘你去了,问不出什么,还要被公主打骂一番。”
无忧笑了,苍白的脸在阳光下漫起一种红晕,带着少女的脸庞,她的口吻是欢娱的,她道:“我从来不怕疯子,从小就有人喊我是小疯子,再说了,疯子有什么可怕的,她疯了,不过是打你,挠你,骂你……我觉得正常人才可怕呢。”
无忧又道:“你说呢?”
段天恒见那张天真的脸说出这番话,不觉心思往下沉,他杀过很多人,有坏人,有好人,有不得不杀的,也有可以放过的,确实,他见过不少正常人的嘴脸比疯子可怕的多。
段天恒从未想过,这样的话会被一个女孩用这样欢快的口吻说出口。
冷泉宫一晃就到了。
无忧还没进屋,屋里就有一个花瓶扔出来,“嘭”一声被砸的粉碎。
只见一个女子身穿华服,衣衫却是不整的,发丝缠乱在脸上,只依稀露出半张脸,嘴咧着,大笑大吼着:“都去死,给我去死……哈哈哈哈……”。她身后有五六个强悍的婆子在身后拽着她,不让她冲出去。
段天恒见状,挡在无忧面前,不让无忧进屋。
无忧推开他,看了女子一眼,也没进去,只是走出了冷泉宫。
段天恒见状,想要上前问无忧接下去哪里,没有料到,无忧还没走几步,就扶着墙开始颤抖起来。段天恒不知道无忧到底发生了什么,上前问:“你怎么了?”
无忧不说话,双颊顿时失去了颜色,嘴上好似附了一层寒霜,紫荆城中烈阳高照,而眼前的女子却若身处寒冬。
“无忧姑娘,无忧姑娘,你……”。段天恒上前去扶无忧,“刷”手一下缩回来,无忧的衣服上有一股寒气,他的指尖触碰到了,好寒,就像一股电流串流过他的心脏。
待无忧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入夜。
段天恒一直守在她身边,他见无忧醒了,道:“姑娘,你这病……因你昏了过去,我找太医来过,太医说你……”。
无忧见段天恒一个大男人如此吞吞吐吐,不觉得好笑,她回男人说:“不就是说我像活死人么,我不忌讳这些,我一犯病就是如此,身如寒冰,昏睡好几日,像死了一样。不过这倒也好,总比那些整天咳个半死,还要吐血的毛病好多了,我受不了那样咳嗽。”
段天恒无话。
无忧却忽然起身,道:“明日你就出城,去黄金被抢的地方查勘一下还有什么痕迹留下。”
段天恒点头,道:“是。”
无忧道:“你也累了,你回去吧。”
段天恒不在说多言,转身离开。因为他摸清了这个女子的性子,她绝不同于尘世那些世俗女子,她的性子是坚硬的,就像她时常挂在脸上的笑容一样。
段天恒离去后,无忧又觉得难受,肌肤下像是埋了一层寒冰想要破冰而出,在她的肌体里面涌动,她张开嘴竟然哈出一口白气。
京城啊,京城,这个陪她度过儿时岁月,却又今生不愿回来的地方。这个埋葬她爹的地方,害她孤苦无依的地方。她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如此回来。
京城,青海堂。
一白衣男子站在门外,带着他特意的笑容,满怀欣喜的期待着她的出现。
然而他上前敲开门,门里面的家丁却冲他破口喊道:“什么青海堂,什么江柳絮,她爹都死了那么多年了,你还找上门来做什么,走走走。”
千愁被拒之门外,但却没有走。天色渐暗,天空忽而打起震耳欲聋的雷,一场阵雨如期而至,他全身湿透,站在门外。他抬头看向这间大宅的,他想起她的话,她说:我要走了,再不走,爹爹又要急着找我了。
千愁今日才知道,她爹早就死了,而她也早就没有家了。
雨水打湿在他的白衣上,他的脸上挂着珍珠般透明的水,不知是泪还是雨。
千愁年幼的时候,曾经问空灵:“师父,什么是情爱呢?为什么好多书里面都会写这个词?”
空灵摸摸千愁的头发,看着他圆滚滚的眼睛,回道:“情爱就是让你今日肝肠寸断,明日又满天心欢喜,让无牵无挂的人有牵挂,让有牵挂的人变得无牵无挂。”
千愁觉得这话太高深,他不懂,又问:“那师父情爱到底好还是不好呢?”
空灵道:“你觉得师父好不好呢?”
千愁道:“师父偶尔好,偶尔不好。”
空灵道:“师父什么时候好,什么时候不好?”
千愁回:“千愁练武好的时候好,千愁练武不好的时候不好。”
空灵听了点点头,回:“这就是情爱。”
千愁还是迷迷糊糊,他问空灵:“那师父,既然情爱时好时坏,世人为什么还要追求它呢?它又不是完美无瑕的?”
空灵道:“那师父待你时好是坏,你为什么要跟着师父呢?”
千愁回,说:“因为师父是师父啊。”
空灵回:“因为情爱就是情爱啊。”
千愁那日不太明白师父的那番话,今日忽而好像觉得懂了。情爱就是你明知它有种种不好,也割舍不掉的东西。他是你的肉,你的骨,你的血。若一个人没有这些,就等于他被抽空了,如何填补也是空。
有多少燕离巢,北去而不还。有多少前路蜿蜒,也许不用走完。曾见过烟花璀璨,留一场怀念,若说结局能改变,我为你绝笔阑珊。关山月前与酒当欢,喜怒皆留得世人叹,风云际变,能相依取暖。为喻为朝夕相伴,君可见,雨中归燕,泪相随,慢慢回旋,等不到,前尘烟硝或云散,它留下羽毛来纪念。①
作者有话要说:①这是《仙剑奇侠传五》的歌词,这首歌很好听的,歌词也不错,五星推荐去听听。
奉送小剧场
千愁:你到底是无忧还是千愁?
无忧:我是江城子啊。
千愁:那你到底是江城子还是江柳絮?
无忧:我是惹祸精啊。
千愁:你到底惹祸精还是江柳絮?
无忧:我是小疯子啊。
千愁:我已经疯了。
、【十五】
不稍一日,段天恒就回来了。
无忧问他:“有何线索?”
段天恒回:“没有什么线索,离事发太久,早就下过雨,把什么都冲走了,和亲路线又人烟稀少,四下没有什么人经过能目击当日之事。”
段天恒道:“我是不是说了也白说,无忧姑娘?”
无忧摇头,替他倒了杯酒,道:“没有线索也就等于全是线索,我只好奇一点,你换了几匹马?
段天恒拿起酒杯听到这话,酒杯在手中停了,他抬头看向无忧道:“姑娘怎么知道,我……?”
无忧回:“傻子才不知道呢,和番的路有多远,你一日之内居然就赶回来了,轻功再好,也费了很多马啊。”
段天恒不语,不太好意思的回无忧:“这事卑职的职责所在。”
无忧笑话他,说:“你这种矫情话也就骗骗你的主子吧,我知你把我当朋友,怕我没有在预期之内查出此案丢了性命。
段天恒不语,半日才说:“男子汉一言九鼎,我既答应了你的朋友将你完璧归赵,我必然不能食言啊。”
无忧听了此话,不再露出笑容,只默默举起酒杯,说:“你这性子,着实不适合留在宫中当差。”
段天恒,问:“那我该去哪里?”
无忧回:“应当混迹于江湖,定能出人头地,成为名震江湖的豪杰。”
段天恒道:“多谢姑娘高看,只不过出人头地又如何呢?名震江湖又如何?这些都是虚名,姑娘你既没有天下楼无忧大师的名号,也会帮人解决麻烦的吧。”
无忧听了,摇头回道:“我可没你如此高洁,我看得可是钱,这皇上叫我来宫里办案,我就想案子完成了,他一高兴,定赏我个十万百千的。”
段天恒听了,笑,回:“那姑娘可要失望了,当今圣上真好一毛不拔。”
“哈哈哈。”无忧大笑,段天恒大笑,一同饮酒。
就在同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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