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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女风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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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爷?
殷绍在这里成婚了?那他京都的妻子怎么办?
谢尹和燕回面面相觑!
谢尹摸着下巴想了想道:“这殷绍可能没了记忆后,被巫族的女儿看上,然后被强霸为夫了。”
他这么一说,燕回越想越害怕:“净意五年未回家,会不会和殷绍一样,也被人看上,被人强霸为夫了?”
话音一落,在两人身后响起连续咳声,一个熟悉的声音飘进两人耳中:“娘子,你不要把你丈夫想的那么无用。”
燕回的身子一僵,与谢尹同时回头,果然见到王净意笑吟吟望着两人。
“净意!”
燕回的步伐看似缓慢却是急速的跑到王净意的身边,投入他的怀抱,把头埋进去,呜呜大声痛哭起来。
王净意如以前一般,轻轻拍抚着她的背,让她哭个痛快。
谢尹在旁边抱胸笑了。五年了,他终于完成寻人任务了。哎,也不知道,出去能不能打一场仗?
待燕回哭了个够,王净意才把她从怀里把她拉出,为她擦泪,笑道:“刚才看着背影像你,便跟了来,没想到还真是。阿回,你是怎么进来的?”
提起这个,燕回有些疑惑:“我也不知道。我当时看到石壁上有你,就上前去拉,谁知道竟被一股强力吸进来了。”
王净意抚摸她的青丝,柔了声音问道:“害怕吗?”
“当时以为可以见到你,哪里顾得上害怕。”燕回问道:“你呢,你是怎么进来的?你为什么五年都不回家?”
王净意叹口气道:“如你刚才所言,我一开始被人下了药,和殷绍一样,也失去了全部记忆。”
燕回一惊:“那你,你怎么认出我的?”
“我发觉自己没有记忆,便察觉不对,之后自己试着配了药,吃下去恢复了些。”说罢,王净意招呼谢尹,道:“走,先回府上说话。”
燕回一听,惊道:“这里也有府第?你不会真的如殷绍一样,娶了别人吧?”
王净意摇头笑道:“瞎想什么,即便失去记忆,我也不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更何况当时便觉察不对,自然更加谨慎小心了。哪里还会信别人的话。”
燕回舒口气:“那就好。你给我讲讲你这五年都经历了什么,好不好?”
“如娘子所愿。”话语一顿,王净意又凑近轻声道:“阿回,见到你,我真开心。”
“我也是。”
三人到了府上,王净意便叙说这五年经历的事。
五年前,王净意与廖刚打得难解难分,打斗中两人一先一后撞上石壁,廖刚当时就进了石壁中消失不见了。王净意一见情况不对,便想借力逃脱,但因受伤较重,只能勉强做到半边身子露在外面。他正与那股神秘力量较劲,见到刘念之带着士兵从旁边经过,想要刘念之帮忙。然而,刘念之见那情境神秘恐怖,却吓得跑走了!
抵抗不住那股神秘力量,王净意最终还是进来了。当时殷绍已经发现他了,便也紧随其后进来。那时狐狸一直呆在殷绍怀里,殷绍进来,狐狸也跟着进来。王净意在昏迷之前,写了封信让小狐带走,以报平安。
之后,王净意被一个巫医大人救下,醒来后便没了记忆。而殷绍,却不知去向。
没了记忆的王净意谁都不认识,也察觉到不对,在这陌生且神秘的地方,他想要做到不受控制的存活下来,就必须借势。也因此,他自荐到大公主府上,愿做幕僚,助她获得酋长之位。
大公主试了他的才华智谋,便同意了。两人约法三章,各提条件。
王净意表示,等他助其夺得酋长之位后,希望大公主能够放他和他的朋友离开巫族。
大公主考虑到巫族的纯正血统,作为非巫族人,确实不该长留于此,便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王净意说完,又道:“我自发觉失忆后,便开始研制解药,最近才完全恢复。至于殷绍,我也找他多次,他只把我当陌生人,不肯吃我的药。裴子信也是如此。好在最近便开始选酋长,很快大公主便会放我们离去。”
燕回怒道:“刘念之平时看着挺好,没想到竟然——哼,要我下次见到他,我非砍了他不可!”
王净意笑了笑,他最喜欢这样的燕回。

朱哲奉秦王苻石之命来到距离鸠潭二十五里外的梁军帐前,眸光复杂莫测。
五年前,他还是梁国北州守将,五年后,他却是秦国尚书,此刻更是秦国的使臣。他相信,他此时站在这里,帐前的梁国士兵已经在心里骂他了。
看到梁国众士兵谴责与鄙夷的目光,朱哲感觉很不好。
“朱使臣,元帅有请。”终于,传话的士兵出来了,朱哲觉得感激,禁不住松口气,有种脱难的感觉。
入帐后是什么情景,朱哲尚不知晓,但在帐外,朱哲却是一点都不想待片刻!
朱哲应了声,向那士兵抱拳一礼后,掀帘踏步进入。他刚进入帐内,便有猛烈的掌风迎面袭来,朱哲一怔,没有闪躲。掌风快到面上时,停了下来,朱哲瞥眼一看,竟是谢燕归握住了那人的臂膀!
谢燕归淡淡道:“韩青,不得鲁莽。”
他竟是韩青?已逝的大将军韩召的孙子?朱哲忍不住望他。
韩青面色有些不满,但还是听话的放下手,道了声“是”,之后又听他口中喃喃骂了声“叛臣”。朱哲面色一僵。
谢燕归复又回到主位,问道:“朱使臣,秦王派你来做什么?”
朱哲闻言,面色有些不自然的说道:“大秦有百万雄师,梁国却只有十几万,秦强梁弱悬殊十分明显,你们与秦国打仗,也只有吃败仗的份。我劝你们还是快快投降……”
“爷爷的,居然是来劝降的!”朱哲的话还未说完,便有一个将军粗嗓门地骂起来。
谢燕归淡淡瞥了那将军一眼,那位将军马上住了嘴。
谢燕归漫不经心地问道:“秦王可说了什么?”
朱哲继续道:“秦王说,若你们愿意归降,他必封谢元帅为吏部尚书,谢敞为侍中……”
“我呸!他娘。的还真敢想!”那位将军又忍不住开了粗着声音骂了一句。
谢燕归不在意地笑了笑,问道:“你呢,朱哲,你怎么想?”
朱哲眸光闪烁,却是不语。
谢燕归见此,挥退众人,只留谢敞一人。
见帐内众将先后离去,只留二谢,朱哲立马跪拜道:“北州守将朱哲见过元帅。”
谢燕归弯身扶他,淡淡笑道:“你我少年军中相识,又同时受韩大将军栽培,如今见面,行这些虚礼做什么。”
朱哲低头叹气,有些闷闷道:“我一进来,韩青便给我一掌,还骂我是叛臣,心里有些难受。”
谢燕归点头道:“他年轻鲁莽,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对了,不知徐瑛和胡单现下如何?”
提起这两人,朱哲哭笑不得:“甚好!昨天见到我,两人还骂了我一顿!”
谢燕归点头,谢敞站在一旁观望,不说话。
朱哲忽然压低声音道:“秦国百万大军一旦到齐,我们真的很难与他们抗衡。如今敌军各路兵马还没聚齐,我们应该趁此良机,打败他们的前锋军队,秦军必沮丧不已,这样容易一举得胜!”
谢燕归笑问:“秦国当真有百万兵力?那六十万中军是怎么回事?”
朱哲讶然,这么说,谢燕归是看出端倪了?难怪恩师韩召将军会说谢燕归是将才中的奇才。
“那六十万中军不提也罢,不过是从百姓中‘十丁抽一’临时凑成的,其中四占其三都是北黎百姓,全是我们汉人。秦王也没指望他们能打仗,更怕他们闹事,连盔甲武器都没给他们发,只让他们负责运粮。”
谢燕归笑道:“秦王这一手,确实够吓唬人的。”
朱哲也是笑了笑,道:“秦王再厉害,这其中的虚虚实实,还是被元帅识破了。”

草木草木皆是兵

梁太元五年,十一月。
谢燕归派刘念之率精兵五千人奔赴鸠潭。梁盛得到哨兵探来的消息,提前在鸠水处布阵,等待刘念之。
刘念之渡过潭江,看到前面排列成一长条的阵势,皱眉。韩青一眼认出,快速说出阵名:“一字长蛇阵!”
不错,前面的阵势,正是一字长蛇阵。
一字长蛇阵,根据蛇的习性推演而来,分阵头、阵尾、阵胆三部分。长蛇阵一旦运转,便如巨蟒出击,凌厉非常!
长蛇阵变化多端:如果攻击它的头或尾,它的另一头调转过来,形成二龙出水阵;倘若中间向前,便会形成天地三才阵;两头回撤,变成四门斗底阵;互相穿插,则为五虎群羊阵……总之是变化无穷尽,令人难以抵挡。
韩青在旁道:“我爷爷说,一字长蛇阵的最好破阵方法就是揪其首,夹其尾,斩其腰,最好牵制两翼机动,使其首尾不能相顾。”
刘念之眼睛一亮,想,韩青不愧是韩召大将军的孙子,竟然知晓破阵方法。
梁盛对自己摆的长蛇阵极为自豪,认定普天之下能破解阵法的人并不多。
等了半个时辰,他见梁兵仍无动静,不禁暗暗得意。
一炷香之后,梁盛见梁军终于有了动静。梁军中,派出了两支步兵队伍,梁盛一看,竟摆的是步兵方阵,不禁一笑,这步兵方阵可是最常用的阵法,任何一员将领都会,就是把拿盾和矛的士兵们紧密排列在一起,组成方形。
然而,当梁盛看到那两个方形布阵协作牵制两翼机动的运转,立马感觉不妙,这时梁军中,刘念之自领剩余的两千骑兵,以强悍的攻势,向蛇腹发动猛烈进攻!
梁盛身子一震,他清楚看到,长蛇阵因为这三处攻击,被彻底断成三块,无法再做到首腹尾三方互相配合作战。
他颇为自傲的长蛇阵法,就这样被不起眼的步兵方阵破解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这样轻易被击败?
他不想输!
即便知晓胜负兵家事,即便知道战场永无胜,梁盛也不想输!
梁盛心中涌起强烈的怒意,握紧拳头,提戟应战。刘念之,这个面色紫赤的年轻将领,他倒要与他好好讨教几招!
两员猛将,一个是秦国的卫军将军梁盛,一个是梁国的广陵相刘念之,一个手挥乌龙戟,一个舞动双天戟,驰马快速越过旁边混战士兵,在遇到彼此时,睚眦怒目!
五千士兵,面对敌军的五万大军,持久战明显处于弱势,刘念之要的是速战速决!
擒贼先擒王!
刘念之聚齐气力,挥动双天戟,对着梁盛狠狠直劈下去。梁盛挡过,震得虎口有些麻,不禁暗惊刘念之气力大!他手腕一动,手中乌龙戟一转,便对着刘念之横砍。
刘念之仰身躲过,在此同时,袖中的弩箭对着梁盛的马匹的眼睛射去。刘念之最精湛的武艺便是射箭。马没能躲过,前蹄朝天,嘶鸣一声,梁盛惊慌,刘念之在侧趁机刺中他的喉咙,直接贯穿□□在地,扬言道:“秦兵听着,你们将军梁盛已死,还不快快受降!”
弋阳太守王有惊诧回头,只是一瞬,身旁的刘袭趁机给王有胸口一枪!王有直接口吐鲜血,落马身亡!
主将已死,秦军顿时大乱,溃不成军,步兵骑兵纷纷逃亡。刘念之见状,立刻命自己人阻断他们归去的渡口,截杀秦兵。
这一战,刘念之以五千兵力杀了秦国一万五千人,俘虏秦国四万五千人,收缴了秦军五万人马的器械和粮食。
刘念之在鸠水大获全胜的消息一传来,谢燕归便命梁军的水军陆军趁胜前进。

“报——”
一骑秦国的哨兵的身影快速掠过道路旁的草木,进到寿阳城,来到秦王暂住的府上,高声汇报:“梁国以五千人马在鸠水大败我军五万人,梁将军当场被斩杀!”
“什么!”
秦王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的味道!
五千兵力居然打败了他的五万军队,这怎么可能!
如果这是真的,那到底是个怎样的战斗力!那又是一支怎样的军队!
如果,梁兵的士兵都英勇到一个人就能挑杀十个人,他此刻即便真的拥有百万雄师,他也不敢相信自己能取胜了!然而,他心里清楚,自己的百万雄师是个怎么模样。
“陛下,梁军的水军陆军都正此处进发!”那哨兵又汇报了此事。
秦王苻石一阵慌乱,寿阳城此时不过一万八千人,如果梁军到来……
“……去看看。”苻石强制压住震惊不已的心境,准备到城头观望!
此时正是隆冬时节,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沉,犹如苻石此刻的心情。
登上城头,苻石眺目望去,只见凌水对面,梁军的营帐整齐排列着,士兵们更是严阵以待,阵容严整。
他看着看着,感觉隔岸的梁军就如一把即将出鞘的剑,以锋利的剑锋对准自己,朝自己门面狠狠刺来!
啊!苻石大惊失色,退后数步!
“陛下!”旁边有人扶住了他,他一偏头一看,竟是自己的弟弟苻信。
苻石心有余悸,但仍忍不住望去,这再次望去,才发觉隔岸的梁军并无异常,也不像一把杀他的利剑,不由暗舒口气。他不再望秦兵,而是望向更远的地方。
对面最高处是王皇山,他开始想事,并没注意。或者注意到了,却没映在眼里,更没印在脑海中。
然而,一会儿,他的神智有些清醒过来,一眼瞥见对面山头上的梁兵,大呼:“对面山头有多少梁兵?”
苻信有些惊讶,不解:“哪里?”
“就是——”苻石的话陡然停下,对面的山头上不是梁兵,只是被风吹动的草木。
这一下,苻石原先的有些恍惚的头脑彻底清醒过来了。
清醒过来的苻石有些懊恼,不由对苻信道:“这怎么是弱兵?明明是强敌啊!五千兵力就能灭掉我军五万人马。”
苻信也有些疑惑,他前段时间,明明轻易的灭了梁兵一万五千人。

王净意这几天陪着燕回把整个巫族游了个遍,也把巫族的事情讲了个清楚。甚至的,他对巫族的巫术也略知一二。
燕回惊讶道:“你也会巫术?”
王净意笑道:“在这里几年,也学了一些粗浅的基本巫术,你要学,我教你。”
燕回顿时觉得,王净意真的不该来巫族,才来几年,就把巫族摸了个透,并且还助大公主夺酋长位,谁说他不是间接控制巫族呢!
燕回走在前面道:“我才不要学呢,巫术有咒语,总感觉是不好的东西。巫卜倒是不错,能够占大势,知祸福。”
王净意在后面拉住她,直接把她拉在怀里,笑道:“既然喜欢,那我教你巫卜吧。”
燕回笑着点头,王净意在她额头落下一吻,道:“我们去见殷绍和子信,暗卫给他们服了药,此时应该醒来恢复记忆了。今日族中长老选出酋长后,我们就离开这里。”
王谢二人携手回府,才走到院落门前,就听到殷绍大呼:“天啊,这是什么鬼地方,竟然能让我失忆这么久!还糊里糊涂地娶了婆娘,如今连孩子都有了。”
这话乍一听来,颇有喜感。
王谢二人相视一眼,进了院落,见谢尹在旁安慰殷绍:“你不要伤心了,裴公子比你更惨,你不过才一个孩子,他已经有三个了,而且还是巫族人的皇室后代,这要出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带出去呢。血亲分离,哎……”
殷绍见到王净意,立马不再惨哭,而是跑到他身边道:“公子,你太不够意思了。自己清醒着,却眼睁睁看着我娶妻生子。”他以为王净意一直没有失去记忆。
谢尹在旁嗤道:“你自己纨绔风流,怎么怪起我谢家女婿来了。王公子也失忆了,也没见像你一样娶妻。”
殷绍一讶。这么一对比,还真是自己风流了?
裴子信独自站在院落,显得格外寂寥。他一恢复记忆,便想起六年前父亲在自己面前惨死的一幕!他本该为父报仇,讨伐秦寇的,却在这里结婚生子过得安逸,把报仇的事忘了个干干净净!他怎能不悔不怒?!
男儿志在四方,却不想在这里蹉跎六年时光。
经过长老一致认可,纷选出大公主为酋长。没有一个长老提出反对意见,大公主惊喜之余也隐隐觉得王净意是个可怕的人物,心想着,这样的人,自己是斗不过的,看来是绝对不能再让他待在巫族了。大公主想到王净意的条件,举行了登基仪式和加冠之礼后,便赶来放几人出去。
大公主来时,也把廖刚绑来了。殷绍笑嘻嘻道:“酋长大人,我看不用给他药了。能忘却前尘,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咳,不用找净意麻烦多好。
大公主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瞥了眼裴子信,问道:“二驸马已经恢复记忆了吗?”
裴子信冷冷地望她,并不答话。
大公主也知他脾性,继续道:“既是恢复记忆,我便说了。巫族是不允许巫族的孩子流落在外的。”
殷绍一怔。裴子信面色有些僵硬,他偏过头去,仍是不语。
大公主对王净意笑道:“王公子可准备好了?现下我便依约放你们出去。”
王净意微微一笑道:“如此甚好。酋长大人请。”
几人来到一处守族大蛇的地方,大公主让人端来几碗清水,道:“我可以放你们离开。不过,在离开之前,你们每个人都得喝下一碗药,把这里的事情忘去。”
“什么!”殷绍忙闪躲起来:“我可不想再失忆。你还是把药拿走。我保证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当成一场梦,醒来就忘,也不和外面人说。”
大公主笑道:“这碗药只会让你们忘记巫族的事。殷公子不要害怕。”
她的话,能信吗?众人面面相觑。
忽然,一个声音在后面响起,众人均是面色一变:“巫女大人到——”

风声鹤唳自惊慌

如众星捧月般,浑身散发淡淡蓝色光芒的巫女冰着清雅的脸庞,走在最中央。二公主则跟在她的身后。接着是巫师,巫医,巫卜。
据燕回所知,此届巫女已经三十多岁了,可如今见到,她看起来竟是如此年轻,妙龄少女一般,看着比自己还年轻。
巫女的脸庞泛着光泽,眉宇间更有一个蓝色的额印,若隐若现,闪闪发光。这是通灵的光华,自出生便有了的。
二公主望着裴子信,想要过去,但因忌惮巫女而不敢轻举妄动。她身边的三个孩子也是如此。
大公主对巫女大人微微行礼,问道:“大人缘何来此?”
巫女淡淡道:“感受此处异象,故而来此一探。”
大公主解释道:“是我要送他们离开巫族。”
二公主忍不住道:“皇姐,你送人离去也好,可为何还要送走我的驸马?”
大公主瞥了她一眼,发酋长令:“自今日起,非巫族人,均不可再踏巫族一步。皇妹,你不顾巫族皇室纯正血脉,贪图美色,与驸马结婚,我都不追究。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巫医,你滥用药物,毁去他人记忆,强留外族人居此,混乱巫族血脉,你可知罪?”
那冷漠的巫医男子一怔,但酋长说的也是实情,更何况,此时巫女大人也在,巫医大人立马跪了下去:“巫医知错。”
大公主道:“既有错,便要受罚的。我罚你禁足半年。皇妹,你也是。好好带着三个孩子,莫要再犯错。”
二公主不服,还想说什么,却听巫女唤道:“巫卜。”
巫卜走到她面前,恭敬行礼:“巫女大人。”
巫女淡淡吩咐:“卜,去留,祸福。”
“是,巫女大人。”
巫卜当即占卜。跟随而来的巫族人顿时紧张起来,而王谢几人却是淡定得很。
巫卜占卜后,如是说道:“去吉,留祸。”
巫女稍微点头,对大公主道:“既如此,放他们离去。”
大公主得了话,笑了起来,二公主却是脸色惨白:“巫女大人——”
巫女淡淡道:“神的预示。”二公主一听,面露绝望之色。
巫女望见几个盛着清水的瓷碗,问道:“可是药?”
大公主点头:“正是。可他们因失忆过一次,不敢再喝。”
巫女想了想,道:“既如此,便用巫术控制。”
众人讶然。殷绍更是惊得一跳,立马捧起瓷碗大口喝了起来,喝完后把碗口朝下,不见一滴落下,道:“酋长大人,巫女大人,我喝了。”
巫术是咒语,他宁愿再次失忆,也不愿自己身上带咒。
殷绍一起头,再加上巫女的话,他们几人便都很识趣地喝下。连王净意也是笑着喝尽。
巫女大人的巫术,还是不要领教的好。
几人喝罢,巫女闭目,双手合十,她的额间的额印立刻发出刺目耀眼的蓝光,王谢几人只感觉身子一晃,似乎转换了地方,睁开眼便看到自己已经离开了巫族。
而先前被谢尹留在外面的九十个士兵见到突然出来的他们,都是一惊,待看清面容,纷纷惊喜上前问好。
燕回几人只说了一两句话,便昏昏欲睡,醒来时什么都忘了。只王净意一人记得在巫族的事,但却闭口不言。
巫族,是个神秘的族类,也是个不应触犯的禁忌。

梁军进入战略反攻,让秦王忌惮不已,命秦军紧靠凌水岸布阵。梁军因此无法渡河。
谢新忍不住囔囔:“这连河都渡不了,还打哪门子的仗?每天这样对峙相望有意思吗?”
没意思。聚在一起的谢氏子弟们面上都露出无奈的表情。
谢新刚还要再说几句,就见从元帅的帐篷中走出一人,却是狄斌。谢氏子弟立马围了上去:“元帅怎么说?”
狄斌笑道:“元帅已想到策略,正要派我做使者前去秦军那处商量。”
谢新拍拍他的肩膀,道:“虽说,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但做使者的人,我都还是佩服的。勇气可嘉啊。千万小心说话。”
狄斌无所谓的笑了笑,对着谢家子弟抱拳一礼后,便到岸边走去。
狄斌乘着小舟来到秦军帐处,被带到苻信面前问话。
狄斌道:“我家元帅想要问一下,你们孤军深入我大梁境地,却在凌水岸边布阵,是想要打持久战吗?”
苻信立马道:“不是。孤军深入,还打持久战,这可犯了兵家大忌。我军不会做这蠢事。”
狄斌闻言接着道:“可是如今你们在凌水岸边布阵,让我军无法渡河作战,造成如今两军隔岸对峙的局面,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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