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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女风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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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省点头,道:“去把他叫来。”
“遵旨!”郭恬恭敬一礼后,又笑道:“微臣亲自去,先看看谢将军棋艺如何。微臣也很好奇,谢将军的撒网布局和应敌之策。”
司马省冷哼一声,郭恬一怔,莫非生气了。谁知司马省说道:“看懂了,回来讲给朕听。”
“是。”郭恬笑嘻嘻应得利索!
谢燕归何许人也,两人心里都有底,大敌压境,还能面不改色,不慌不乱毫无畏惧,那只能说明,他已想到应敌的策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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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五年,燕回都没找到王净意。五年间,她脸上未见笑容,食不知味,每当休憩时,必会拿起新婚的谢女图观和双人玉像细看,借此思念回忆丈夫。
谢尹看见,也忍不住难受,这陪着寻人真是个苦差。尤其最近听闻秦国大军压境,心里便痒了,真想现在就上战场打一仗!
这日,众人在野外扎营,营帐的旁边是面山。这本没什么,众人都不曾注意,然而当听到燕回惊叫一声,竟然往那面山上撞去,都惊讶的看到了那山面映着王净意的笑脸。
谢尹手快,抓住了燕回的手臂,防止她撞上石壁,可是,当看到燕回的手已经穿透石壁里,并且有一股强烈的力量在对面和他拔河时,他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惊悚恐怖来形容了!
“净意!”五年未见,燕回哪里顾得上真假,只一个劲儿的向石壁壁面影现的王净意那里走。
两股力量,一个来自对面神秘的力量,一个是燕回自身的,再加上谢尹也有一瞬间的恐惧,终是没拉住。一转瞬,燕回便进了石壁,消失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恐惧之色,有些人更是瑟瑟发抖起来。
巫族哉徐瑛被俘
小狐也是吓得颤抖它的小身子,躲在谢尹身旁。
谢尹正怒着,见到狐狸,眯眼道:“你这只狐狸太不忠诚,你家主人进去了,你怎么还留在外面?”说罢,揪起狐狸的毛皮便狠狠往石壁上扔,狐狸惨叫一声。众人以为会见到狐血乱溅的血腥场面,谁知道那狐狸碰到石壁,便不见了。
众人一怔,莫非此中有什么玄机?
但是,王夫人进去却不见出来,对于此等未知现象,都还是不敢尝试,仍有些恐惧的。
众人正想着,却见被扔进去的狐狸又突然从石壁的高处蹿出来了,一眨眼,闪进草堆里躲起来了。
狐狸,既能进去,也能出来?这是什么情况?那王夫人她为何不出来?
谢尹想了想,快速做出决定:“匡亮,你带十个人回去,把这消息带给谢敞;樊功,你带众人时刻守在外面,不要妄动。我第一次见这现象,很难说清是否是阵法;我打算进去探个明白,你们谁愿意和我一起?”
未知的永远是恐惧的。当谢尹问起时,也只有五人举手,表示愿意跟随一探。
只有五人,谢尹也不责备,只是再次叮嘱樊功:“千万要时刻守在外面。”樊功表示明白。
谢尹转身,才走几步,就听到匡亮和樊功异口同声道:“将军小心。”
谢尹回眸点头,然后来到石壁前,手抬起按在上面,顿时感到一股力量往里吸进,他的手又往里面伸进去,肘弯处伸过去后,只感到身子倏地已前进,整个人便通过石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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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西线龙骧将军姚善河夺下益西重镇。中线慕容旭亦是在同时夺下密阳、亚阳,鲁城、南城等地,威胁项州。项州统帅司马瞻带领十万人马主动渡凌水北击慕容旭。
司马瞻在司马省登基后,想投身军伍历练,但又怕司马省起疑,便自废王爵昭告天下。之后,有所成就,他被派到项州镇守。
项州水患旱灾严重,经常发生饥荒现象,朝廷每年需运三十万斛米粮支援司马瞻的军需。
境况有些苦,司马瞻却没说什么,兢兢业业。此次见秦国入侵,更是上书主动迎敌。皇帝允诺,并任了司马明做参军。说白了,就是在司马瞻身边放一只眼睛。小棋王司马明对此苦笑不已。
与此同时,皇帝命谢燕归为总帅,封谢敞为征虏将军、谢新为辅国将军、萧赟为骠骑将军、胡单为龙骧将军,刘念之为广陵相,共领八万北府兵东线抗击秦王苻石九十万主力大军。
八万兵马抗击九十万大军,百姓乍一听来,只觉得荒谬,纷纷道:“我们大梁派出的兵马这么少,看来,我们将来要做秦国氐族人的贱民了。”
道路旁走出一个小姑娘,大声道:“我们不会做贱民的。我爹爹说了,一定能打赢这场仗的!”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七八岁长相灵动的小姑娘正嘟着嘴不满地望着他们,她手里还牵着一个四岁沉默不语却非常漂亮的小男孩,身后跟着一个身量挺拔的年轻男子。
“小姑娘,秦国可是有百万人,我们总共算起来,也只有十八万人,十个人打我们一个,能打得过?你爹爹骗你的话,你还信?”一个大汉说完哈哈大笑!
小姑娘一撇嘴,扭头对身后的年轻男子道:“广叔叔,我不喜欢他,你把他扔到屋檐上去!”
广茂领命,慢慢走到那大汉身旁,说了声“抱歉”,然后伸手一撂,把他身子撂斜,之后托住他的背,往上一抛,那汉子便惊叫着被扔到房檐上了!
“哇!真棒!”小姑娘拍手跳跃欢呼!
“无聊。”身边的小男孩眼睛不眨一下的说:“你就等着妗娘训你吧。”
小姑娘皱着鼻子道:“才不会,我娘待我可好了!再说了,家里只有我一个女孩,大家疼我还来不及!”
小男孩也不反驳,接着道:“你方法太笨了,很容易被人认出身份,人家会到谢府告状的。我不要和你玩耍了,我要回家去练字!”说完,真的甩掉她的手,转身离去。
小姑娘一见,追了上去:“整天就知道练字,你不累吗?上次都见你把墨汁吃了!还有,我是你姐姐,你不能说我笨,也必须听我的!”
小男孩不搭理她,一直往前走。小姑娘一见,顿时蹲下身哇哇大哭起来。
听到后面的哭声,小男孩停下脚步,眼中闪过无奈,走上前去拉小姑娘,见她仍在抽噎着哭,便道:“真丑!”
小姑娘一擦脸上的泪珠,顿时笑嘻嘻道:“我就知道这招有用,百试不爽!”
小男孩一哼,道:“福生表姐,你比我大四岁多啊,居然还在我面前哭,你不觉得很丢人吗?”
福生扬起小脸笑呵呵道:“有用就行,管他丢不丢人!”
小男孩:“……”
小男孩想,我绝对不承认谢福生是我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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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医大人,你快看看这姑娘还有救吗?”一个年轻的小伙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姑娘快速跑进街道的药铺,进门就大喊。
小伙子穿着打扮和梁国秦国都不一样,身上的衣服是一块又一块长布条拼凑在一起的,额前更是戴着一条蓝色蛇形额饰。
闻声出来的是一个一身白衣的冷漠男子,腰间束的是银色汗巾,额前亦戴有额饰,乃是虎形,而且还是黄金色的。
小伙见到他,立刻欣喜唤了声:“巫医大人!”
巫医大人淡淡嗯了声,瞥了眼他怀里的女子,问道:“误闯进来的外族女子?”
“是啊,巫医大人,她被守族大蛇咬了,中了剧毒,你看看还有救没?”
巫医大人懒懒看了一眼,道:“送的还算及时,尚有救。你准备付出什么让我救她?”
小伙子挠头使劲想。巫医大人见此,冷笑两声,转身就走。
小伙子急了,忙道:“巫医大人,我愿意——”
“嗯?”巫医大人回头望他。小伙怕他再走,立刻道:“愿意拿我养的那条银蛇交换。”
巫族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十分珍爱那条银蛇,拿银蛇来交换,他多少有些不愿,因为巫医大人会杀了他的银蛇,把蛇变成药材,可是看着怀里的女子……
巫医大人微微一笑,道:“那条银蛇是你最珍贵的东西,你当真愿意拿它来救这个陌生女子吗?”
“我,我愿意!”小伙子的声音显得忠厚。
“很好,”巫医大人道:“把她放在里面的床上吧。”
小伙高兴地把女子放到里面白色的床上,然后乖乖的站到一边,看着巫医大人为她诊治。
巫医大人一边诊治,一边慢悠悠地问小伙儿:“巫耷,你还没成亲吧?”
巫耷摇头道:“没有,巫医大人。”
巫医大人问道:“这姑娘长得挺水灵的,你觉得做你妻子怎么样?”
“啊?”巫耷惊讶了下,然后又望向那女子,心里的感觉和刚才的有些不同了,脸也羞红起来。
“你救了她,便是缘分,这姑娘做你妻子不错。”
巫耷现在耳根子都红了起来,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巫医大人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你好好想想,如果你想娶她的话,我这就配药让她忘了曾经经历过的所有事。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就得给你另一种药,让她只忘去在族里的事,然后送她出山。”
巫耷听得一愣,问道:“如果我选择娶她,她就会像公主的驸马一样忘掉外面世界所有的事?”
“嗯,是的。你好好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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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太元五年,十月。
秦国东线的阳平公苻信率十万骑兵先一步抵达寿阳,而寿阳城的守将平虏将军徐瑛仅有一万人马。
城外的战场十分混乱,徐瑛看着自己的人不断倒下,不断减少,不由把参军郭承拉到一边,懊恼喝问:“怎么回事?援军还未到吗?”
“将军,应该快到了。”
参军郭承的声音刚落,就听到“轰”的一声,投石机的大石撞击城墙!
“胡单,你再不快点来,老子若活下来,见你就砍!”徐瑛怒喝一声,之后转头问郭承:“我们还有多少人?”
郭承瞥了一眼血泊中不断倒下的士兵,回道:“大概只剩下三千人了。”
徐瑛咒骂一声,快步走到城头中央,挥动玄铁大刀高声喝道:“将士们,都坚守住,援军马上就到了。胜利就在眼前!”
三千兵力在面对城墙外的十万大军时,即便士兵受到鼓舞,使出浑身解数,也是抵不过的。
徐瑛瞥了一眼,咬牙下了城墙,命三百人死抵城门,自己则率领五百骑兵守在城门前,准备在秦兵攻破城门后,与其决一死战!
城门被攻破比预期早了半柱香的时候,徐瑛看见城门从外面被撞开,自己的人则被撞倒在地,或被敌军的大刀砍杀,提气高呼:“杀啊!想要活着见父母妻子兄弟的,就给我狠狠的杀!”
城门被攻破,意味着寿阳城将被划为秦国的城池,徐瑛心里充斥着怒意,如发了疯一般挥动手中的玄铁大刀,驰马中见人就砍!
以徐瑛为首,他临时混建的五百骑兵,不计生死,如疯了般见人就砍,砍断头颅,脖子,胳膊,腰身,还有骨头,每到之处,就能听到刀枪入肉以及骨头断裂的声音,那如野兽般痛苦嘶喊的声音,顿时传遍整个寿阳城!
……
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徐瑛最终被俘虏了,阳平公苻石望见他时,吓了一跳,不敢相信他是个活人!
徐瑛满身满脸痘是血,就像是从人血浴池中洗过出来一般,几乎看不出他真实的面目。
苻信问身边的将领:“这是谁?”
卫军将军梁盛本来也认不出,但问过士兵后,很快回道:“乃是梁国平虏将军徐瑛!”
苻信一听便明白过来,问:“就是五年前杀了我大秦征虏将军石林的徐瑛?”
梁盛点头道:“是,就是他!”
苻信哈哈一笑:“好!太好了!今日攻破寿阳,大胜不说,居然还让本公逮了杀石林的人。哈哈,真是快哉!”
“绑了!先关进大牢。”抚军将军苻迎下了命令。
苻信又望向跪拜在地下的参军郭承,道:“梁国只让你做了参军,你若归顺于秦,我封你为南郡太守!”
郭承不吭一声,既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苻信皱眉,苻迎立马道:“既然是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降将一开始都是如此,阳公莫怪。”
若想胜先露败象
东线的苻信攻破寿阳,在中线的慕容旭也同时攻下了颇城。一时间,秦军接连取胜,气势如虹!
龙骧将军胡单本来带着五千北府兵增援寿阳徐瑛,在听说寿阳沦陷后,退守硖城。
苻信听报,哈哈大笑:“先俘平虏将军徐瑛,再虏龙骧将军胡单,不错不错——诸位将军,你们谁愿出战?”
抚军将军苻迎出列道:“末将愿意出战!”
苻信点头道:“甚好!本公派给你三万人马。今天先歇一晚,明日出发。”
“是。”苻迎遵令退下。
苻信攻破了寿阳,十万兵马损失了将近一万,如今分出三万攻硖城,一万兵守寿阳,接下来的五万人马,苻信想了想,道:“梁将谢敞,谢新领七万北府兵正往鸠潭处行军进发,本公需派五万人马驻扎鸠潭,沿凌水布防,以遏制梁军。除却苻迎,有谁愿前往鸠潭守防?”
“末将愿意前往!”卫军将军梁盛出列应道。
翌日,梁盛和苻信各调兵马,同时出了寿阳城,向不同的方向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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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梁盛到了鸠潭,便开始布防。三日后,谢敞,谢新在距离鸠潭的二十五里处屯兵。
广陵相刘念之到谢敞帐内,请求出战,谢敞摆手道:“切莫急躁,现在还不是时候。”
刘念之皱眉:“徐瑛已经被俘,胡单被围困在硖城。硖城粮草本就不多,末将怕胡单坚持不了多少时候。如果此时不攻打鸠潭,末将怕救不了胡单将军!”
谢敞低着头看地图,只是道:“还是那句话,现在不是时候。念之,你莫要轻举妄动,不然,必军法处置!”
刘念之不解,脸色难看的出了营帐。
谢敞抬起头来,开始捏眉间,对于徐瑛被俘,胡单被围,他也很头疼啊,然而,想起谢燕归的吩咐,他只有忍耐。
刘念之刚走片刻,萧赟和谢新也进来了。
萧赟已与范云眉成婚,成婚后的萧赟很幸福,脸上总是不自觉地带着笑意:“阿敞,我刚看到念之在帐外耍刀,带着怒气,一问之下,原来是你不派兵给他打鸠潭,说什么还不是时候。我问你,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
谢敞没开口,谢新便接了笑道:“自然是时机一到,便是时候了!那时机一到呢,我们的阿敞将军随便一挥手,秦国百万大军弹指间便可灰飞烟灭!”
谢新自己说完便拍桌哈哈大笑起来,谢敞瞪了谢新一眼,有些哭笑不得,萧赟亦是笑得捧腹。
谢新笑罢,又凑近轻声问道:“给我透漏一句,元帅是如何计策的?”
萧赟点头道:“也是啊,我们这边打败仗不说,司马瞻那边也是。这一边倒的败战,元帅居然还不给指令?”
谢敞望着两人,不咸不淡的说:“我又不是元帅,怎么知道他的想法。你们等他来了,问他就好!”
谢新撇嘴,道:“阿敞,你嘴巴还真严。”萧赟表示赞和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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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过了几日,硖城的胡单暗中派了使者来到鸠潭:“敌寇强盛,硖城粮草已经耗尽,我胡单怕是再难见到谢元帅了!”
此时谢燕归已经到达鸠潭,听闻消息后淡淡应道:“嗯,既然打不过,那就投降吧。秦国对待俘虏和降将的待遇还是不错的。”
在场的众将咂舌,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们的元帅!
谢燕归又道:“你回去,顺便捎话给胡单,他若被活捉,便告诉阳平公苻信说我梁国兵力不足,不堪一击。如今又见秦国强盛威武,准备逃跑。”
使者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谢燕归接着道:“回去把我的话一字不漏的告诉胡单,你便立下大功!”
使者虽然不解,但还是依言照办了。
谢燕归见帐内众将都是一脸被震住的模样,又加了一把火:“胡单五千兵力,又在粮草不充足没有援兵的情况下,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已经很不错了。战败被俘是预料中的事,诸位不要吃惊!”
众人:“……”
元帅,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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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秦国抚军将军苻迎攻破硖城,活捉了胡单,把他送到寿阳交给了阳平公苻信。
苻信望着胡单,笑道:“胡将军英勇善战,如今被擒,有何想法?”
胡单重重叹息一声,却不答话。
苻信眉眼一跳,继续道:“你被困硖城,梁国大军却不派一人来救你脱围,你难道就不寒心吗?”
胡单浑身一震,显然这句话说到他心里去了。
苻信很满意,放缓了声音道:“我秦国知人善用,将军若降了我们,必给将军高官厚禄。”
胡单眼睛眨了几下,苻信暗喜,胡单道:“听说我的好兄弟徐瑛也被俘了,你若让我见他,我便投降。”
苻信见他松了口,立马让他见徐瑛。徐瑛见他便大骂,两人在牢里大闹大打一番,后来安静下来言好!
胡单见到徐瑛,不仅自己投降了,还劝了徐瑛一起投降,并且还说梁军现在力量太弱,兵力太少,众将想逃跑,所以都不愿去硖城救自己。
苻信打了几场胜仗,所看到的情况和胡单所说一样,便立刻派使者到三百公里外的颇城向秦王苻石汇报。
“目前梁军兵力不足,正是最易活捉谢燕归谢敞等大将最好时机,我担心他们会逃走,陛下应迅速从项城率兵前来。”
苻石一听,想到可以活捉谢燕归等人,兴奋不已,便把步兵60万大军留在颇城,自己则亲率八千精锐骑兵,昼夜行军赶往寿阳,与苻信会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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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回伤势一好,巫耷便拉着她来到闹市玩耍。熙熙攘攘的繁华场景,族民的不一样的穿着打扮,让燕回惊诧不已。
和燕回以前见到的所有民族不同,巫族隔绝世外,所居的地方散发着上古的神灵气息。
巫族的族人有巫咸二姓,族中政权、神权分立。酋长掌控政权,巫女拥有神权。
和别的族人的神女不同,巫族的巫女确实通灵,也有一定的巫术。
会巫术的巫族女子不少,但能通灵的,却没有几个。也因此,并不是每辈都会有巫女产生。
巫医大人的话也确实说动了巫耷,但巫耷并不想毁去燕回的记忆,不过,他接受了巫医大人配的那两种药。
“公主驸马到!”
忽然街道的尽头响起一个女官的喊声,街道上的巫族人立马纷纷站立在两旁,给公主驸马让道。
燕回闻声望去,只见尽头处,几十个大汉抬着露天宽椅似的轿子向此处走近,公主的轿子在前面,盛颜仙姿,朗目疏眉,极是好看,额前更佩戴龙形额饰,笑起来,明艳不可方物。
公主的轿子影着身后驸马的轿子,从燕回所站的角度看,是看不到驸马的。燕回撇撇嘴,其实驸马没什么好看的。然而,待到近了,燕回看清驸马面貌,却是震惊不已。她倏地跑出人群,拦住驸马轿子,高声唤了声:“子信!”
冷面如冰,冷峻如初,刚毅俊朗的脸庞是那么熟悉,不是裴子信是谁?
七年不见,六年前失踪,裴子信是到了这里吗?难怪暗卫找不到他!
驸马看到她,冷峻的脸面没有任何表情,眼中闪过疑惑:“子信?子信是何人?”
啊?燕回一怔,他不认识自己?莫非我认错人了?
公主的轿子停了下来,看着愣在一旁如呆鹅般的众人,冷眸一闪,喝道:“都还愣着干什么?不赶紧把这女子给我绑了?”
巫耷跑到燕回身边,道:“公主,这是我的朋友,最近精神有些失常,才会认错人,请公主饶了她这次。”
公主见本族有人替她说话,想到如今正是竞选酋长的关键时期,不能出差错,便摆手道:“好好看管你的朋友,这次本公主可以因为你的恳求饶恕她,但可一不可二,若有下次决不轻饶。”
“是。我一定会好好看管她的。”巫耷快速回道。
公主和驸马的轿子远去,燕回有些疑惑,喃喃自语道:“明明是子信,为何他不认识我?”
巫耷想开口解释,但想到燕回不是巫族人,便闭口不言了。
燕回兴致缺缺,她本来是要找自己丈夫的,如今误闯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好想出去。
“巫耷,我给你添麻烦了。谢谢你救了我。他可能真的不是我认识的子信,不过是样貌相同罢了。嗯……你知道怎么出去吗?”
巫耷一愣,问:“你想离开?”
燕回垂眸点头道:“是啊,我的亲人不在这里。所以……”
巫耷面色有些僵硬,但还是点头道:“好吧,我可以送你出去。”
燕回感激而笑,巫耷撇过头,带着她准备离开闹市。他们走了一炷香的时刻,突然地,燕回又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立马唤道:“阿尹哥!”
谢尹回头,见到燕回,大喜,但却没有过去,而是唤她过来:“阿回,快过来,我看到殷绍了!”
燕回一惊,既然找到殷绍,那么,那么净意也在这里了!
虚则实之实则虚
燕回别了巫耷,与谢尹一同跟踪殷绍。
巫耷望着燕回的身影,一时间难言的酸楚充斥胸腔,他低头,伸手从怀里掏出巫医大人给他的两包药。
他想,如果当时听了巫医大人的话,或许现在谢姑娘就是他疼爱的妻子。然而,想到驸马见到燕回的陌生眼神,顿时又打住了念头……
他不该随便的夺取别人的记忆,她说了,外面有她的许多亲人。
谢尹与燕回说到自己如何进了巫族,又如何碰到殷绍,提起殷绍,他不免皱眉:“我与殷绍是擦肩碰上的,殷绍貌似不认识我,这是怎么回事?”
燕回也有同感:“我刚才见了裴子信,他也不认识我。”
谢尹与燕回相视,都从彼此眼中看出惊诧的意思。
谢尹道:“好邪门的地方!”
燕回却想起了净意:“净意不会也没了记忆,把我忘了?”脸色顿时惨白。
谢尹赶紧安慰道:“第一公子风华绝代智冠天下,哪里会那么容易中招?”
两人不紧不慢地跟着殷绍来到一个府邸门前,见殷绍大摇大摆的进去,门前的巫族仆人唤他“相公爷”。
相公爷?
殷绍在这里成婚了?那他京都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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