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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帅望的江湖4-大隐于市1亲情[1]-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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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慨汗淋淋地,这事不怪我啊,公主大人的信传得太急了,而且,根本没有给我回绝的机会,她就说她某日要拜访大人你,可根本没让下人带回信给她,人家就是通知……我总不能让公主大人扑个空,除了十万火急叫您回来,还有啥办法。
芙瑶在屋里坐下,笑道:“大人是从冷家急着赶回来的吧?”
韦行点点头:“公主找我……?”康慨把侍卫派到大门外,韦大人现在闭门谢客,谁也不见。
芙瑶道:“知道大人出了正月,就不方便离京,这边有公事等着大人,所以,我只好厚着脸皮搅了大人过年的兴致,同大人说一声,我要去冷家。”
韦行愣住,这算什么理由?我又不上朝,什么时候回冷家不行,你赶着过年,把我急诏回来,你倒底有什么急事要去冷家?
韦行清清喉咙:“公主要去冷家,是要见什么人?”
芙瑶轻声:“我母亲。”
韦行再次愣住,什么?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韩青与韦行多少次向芙瑶公主暗示,她母亲想见她,芙瑶每次都清晰明确地拒绝,不,家母十几年前已经死了!这次这么急,居然是要见她母亲?!
韦行沉默一会儿:“公主有什么事?”
你有什么事急着争取冷家的支持吗?抱歉,我们暂时没有支持你的打算。
芙瑶微笑:“我已经准备好行装,马上动身,麻烦您知会冷家掌门一声,如果有韦大人同行,一路上,一定更安全。”
韦行一听,这简直是胁迫啊,噎得半晌才道:“皇上可知道此事?”
芙瑶笑道:“韦大人是希望皇上知道,还是不希望?”
韦行汗都快下来了,公主见她娘,这很简单,可是如果公主大人去顺便见见韩青掌门,那就不简单了,韩青必须在他仓促之间决定是否同小公主结盟,而明确的态度,对冷家一点好处也没有。
芙瑶内心微微叹息,她微笑:“我父王说,母女天性,这么多年了,我应该去看看,公主府内守卫薄弱,让我选个好侍卫。”
韦行呆呆看着芙瑶,什么?这是真的吗?如果当今皇上真是这样说的,等于允诺小公主正式成为皇位竞争者,有资格成为继承人。如果那样,拒绝芙瑶的任何请求,都会成为极其不智的行为。
芙瑶微笑:“韦大人想必还有事要处理,我先行一步,希望能同大人会合。”起身而去,柔和的一声不送,让韦行不敢出门,不送?他必须亲自跟去啊!可是,他必须要吩咐几件事。
韦行瞪着康慨,你这狗小子,无论如何都应该把这件事在信里写了!然后微微叹息,自己的信,一向被冷秋监视,这件事,应不应该让师父知道,确实很难说,倒也不能怪康慨,可是现在情况危急,韦行在一张白纸上签下名字,道:“你马上给韩青写一封急信,芙瑶公主要见她母亲,她有什么预谋我们不清楚,但是皇上允许她去见她母亲,也允许她在冷家挑选自己的近身侍卫。”
韦行命人备马,片刻追上芙瑶。
冷家山上半夜接到飞鸽传信,韩青在秋园冷秋的卧室外敲门:“师父!”
冷秋已多年没被人从睡梦中惊醒,欠起身:“什么事?”
韩青道:“韦行的急信。”
冷秋怒吼:“什么事?”
韩青道:“芙瑶公主正往这边来。”
冷秋清醒了,半晌无声,过一会儿灯火通明,门开,冷秋已穿好衣服:“韦行的脑子让狗吃了?怎么不拦住她?”
韩青苦笑:“他被下属急信招回,怕是芙瑶没给他拒绝的余地,师父看看信就知道了。”
冷秋接过信先骂一声:“居然敢让人代笔!”看一眼底下急冲冲的签名,冷秋终于道:“这个芙瑶,不简单啊。”
把韦行逼得只剩个签名的时间。
冷秋看完信,问韩青:“你觉得风向要转吗?”
韩青道:“皇上的态度有转变。”
冷秋慢慢收起那封信:“我去同纳兰谈谈。”
韩青问:“师父的意见是……”
冷秋道:“我们坚持我们的原则不变,但是,如果她要求支持,我们同意支持她,她要侍卫,就给她侍卫。但是,到此为止。”
韩青沉默,点点头,好吧,虽然这样迹近欺骗,可是,如果芙瑶提出非份要求,也只能如此。
这种话,也只得冷秋去对纳兰说。
冷秋看着韩青:“不许向她推荐韦帅望!”
韩青一愣:“怎么会,帅望不适合朝庭。”
冷秋哼一声,我不知道他适合什么,我只知道这种事有他参一脚,结果肯定会变得很奇特。
94,地上趴着个韦帅望
有了第一次皇宫里的见面,母女俩都没指望这一次的见面能相拥而泣,但气氛之僵硬冷淡仍超出两人意料之外。
芙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
温和亲切地叫一声娘,竟不能出口。
芙瑶微微黯然,原来,也有她扮演不了的角色,这个勇敢坚强的美丽小公主忽然怯场,这可能是我唯一次外交失败,呵,我做不到。
芙瑶微笑,鼓励自己,试试吧,不会比不试更糟,脸皮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可是如果她爱惜面皮,会失去尊严地位以至生命。她轻声:“纳兰夫人。”然后内心震惊地:“呵!我居然叫她纳兰夫人,我真是太幽默了。”
纳兰站在那儿,呵,是,她是芙瑶生命中的纳兰夫人,不是吗?她错过这只小鸟生命中的第一眼,她永不会再认她。
有些爱,一旦失去,就不再。
那么,就象冷秋要求的那样,象对待一个公主一样对待她吧。那样,至少我给她的,是真实的信息,不是一个虚假的诚诺。
纳兰轻声:“殿下,请坐。”
韦行陪芙瑶公主进来,他站在两位美丽女士之间,顿时全身不自在,还没想好怎么给她们互相介绍,忽然间听到纳兰女士与殿下这样彪悍的称呼都冒了出来,目瞪口呆之余觉得君子不处危地,此地不宜久留,韦大人秉承一贯的驼鸟政策,结结巴巴地:“两位慢慢聊,我不打扰了。”不等回答,已一溜烟消失在斜阳的微光里。
芙瑶看着尴尬逃走的韦行,终于恢复一点自信,微笑,回复常态:“叫我芙瑶吧,小时候,父王叫我瑶瑶。”
纳兰沉默,恍然回到那个黄昏,天色将晚,云霞昏黄,屋子里一片暗影,小小的芙瑶躺在床上睡着了。
纳兰独自走到窗前,外面青石板红砖墙,屋里寂静如死,纳兰绝望地问自己,我就这样过一辈子吗?在这高墙内,从早到晚照顾孩子,同另外一个(甚至几个)女子分享一个男人?每天每天……
那一刻,她忽然发现她已经不再爱那个男人,虽然他没有过错,虽然情势比人强,但是,那个男人忽然从姜绎变成了一个男人,对于纳兰,这个男人毫无意义。
那昏暗的光线,让纳兰看不到希望与未来,她想结束一切,这种生活,这种生命。最终她选择离开。
纳兰良久,轻声:“你小时候,又香又软,味道象牛奶与糖。”
芙瑶微微眯上眼睛,呵,是吗,我小时候,也曾经有人待我如珠如宝?不过生命里的珠宝仍不能留下你,你扔下我独自离去。
芙瑶笑笑:“孩子还会有的。”
是吧?孩子还会有的,想生多少生多少,是不是?即使如珠如宝,以后还有机会得到,就不稀罕了。
妈妈只有一个。
而且必须陪我度过婴幼期的,才是妈妈,当我长大,不再需要妈妈,再出现的,就只是一位女士。
芙瑶微笑:“外面的世界确实很大,让人向往。”
纳兰沉默一会儿:“王室生活适合一些人,但不适合我。殿下到这里来,有什么事吗?”
芙瑶微笑:“夫人觉得我,一定是有求而来?”
纳兰愣了愣,然后慢慢地笑了:“不,但是,如果没有重要的事,不会来得这么急。”
芙瑶垂下眼睛,天哪,她竟屡次失言,表现得就象一个十六岁,少不更事,满肚子怨愤的少女,虽然她真是只是一个十六岁满肚子怨愤的少女,可是——芙瑶微微悲哀地,我高估了我自己。
良久,芙瑶微微垂下眼睛:“我是来问问,关于运河的事,有个叫何添的,据他说,韦帅望是他的老板,他向中书令申请建造一条运河,横贯我国南北,连接六大河三个湖泊,途经七州三都,全长一千二百公里,我父皇的意思是,运河是国土的一部份,它的收益永远是属于国库的,只能由国家承建。”
这下子连纳兰都扬起眉:“什么?!运河?!”运河?什么运河?哪来的运河?
芙瑶微微侧头,看着纳兰,嗯?你不知道?那是否意味着:“这不是冷家的意思?只是这位韦帅望自己的主意?”
纳兰无话可说。
芙瑶道:“我听说,韦帅望是韦大人的儿子,韩掌门的弟子,身份矜贵,虽然只有十几岁,我们也没敢怠慢。”
纳兰无奈地笑了:“这个,这个问题,我一时没法回答你,但是,据我所知,韩掌门与冷家都没有涉足国家水利建设的打算。至于韦帅望自己,我建议你同他谈,他是一个……”纳兰想了半天:“一个或者真正能帮到你的人。”
芙瑶微笑:“我很愿意见到他,我是否还有兄弟?”
纳兰道:“我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十三岁,叫冷冬晨,四年前,他只有九岁时,已经在冷家四年一次的论剑上得到名次。还有个十岁的孩子叫韩笑,是韦行的弟子。”
芙瑶没有表情地看着地上的影子,啊哈,你还有两个儿子,而且一个姓冷一个姓韩,芙瑶咬着牙,你说得可真简单明了,你的态度可真大方从容。
芙瑶笑笑,我也应该学习这种厚颜无耻,凡是我做过的事都是我做出的正确选择,即使一时选错,也不过是走错一步,退回来就是了,只要我做了,就没啥不好意思的,这样才能所向披靡。
我娘亲就是我学习的榜样。
纳兰道:“冬晨在冷家学武,他师父是前掌门冷秋的弟弟,他的师姐,冷秋的侄女是同年龄人中功夫最高的,现在是韩掌门的助手,虽然冷家的立场,一向是中立,以后还将会是中立,但是,他们都能帮到你,尤其是,韦帅望。”
大门“咚”的一声被踢开,只听一个少年大叫着:“饿死了饿死了,娘我饿死了,有什么吃的?”
芙瑶慢慢站起来,呵呵,有娘疼的孩子倒底不一样,学武的人,说话底气就是足啊。
只见那个晃着肩膀大手大脚大头状似江湖小混混的十几岁少年顿住脚:“哦!”意思是,有人啊?
然后那小混混瞪大眼睛:“哦?”看看芙瑶,看看纳兰,咦,大美女小美女,咦,她们——真象!
然后他的目光盯在芙瑶脸上,瞪大眼睛,半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哇哦!”一声惊叹。
芙瑶忍不住微笑,你的表情真生动,你的表达真坦诚,你就是我娘的儿子冷冬晨?那你真是糟蹋我娘亲的好基因了。
纳兰咳了一声,忍也忍不住,笑道:“不不,这不是我儿子!”大笑,我们家不养猴子,韦帅望,虽然我一向以你为荣,可是此时此刻好庆幸你不是我儿子。
韦帅望两眼放出精光:“你一定是……”
背后一声骄喝:“韦帅望,你又犯病了!”一个精灵美少女从门外进来,速度快到芙瑶眼前白光一闪,韦帅望已经趴地上了。然后,芙瑶的面前,就象天兵下凡似的已经站了三个人。她完全没看到这三个人是怎么出现的。
好漂亮的二女一男,那精灵仙子清脆地笑道:“这回可不是我踢的!”
那英俊少年,忍着笑,咳一声:“兰儿!”
目光如剑,明眸皓齿的美丽少女哼一声:“忍你好久了,早就想踢你!”
那精灵少女笑弯了腰:“兰姐姐踢得有水准!刚刚好。”趴在地上,没趴到人家身上去。
这三个少年,漂亮得超凡脱俗。尤其那少年,不用说芙瑶也知道,这才是她亲娘的儿子。
不过,尽管如此,此时此刻,最引人注目的依旧是趴在地上那个家伙,芙瑶低头:“你?是韦帅望?”惊骇。
吓呆了,这就是韦帅望?趴在地上,忘了起来,张着嘴,瞪着眼,口水就快流出来的——简直象只京巴的家伙,就是韦帅望?
就是这儿京巴要修运河……!!!!
我还当真!
我父王还担心得好几天睡不着觉!
我大过年的立逼着太子太傅带我上冷家!
我居然为了他,跑来认娘!
芙瑶目瞪口呆,喉咙里有一种甜甜的感觉,因为她从没经历过,所以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如果她以前见过韦帅望,她就知道,那是一种被气到要吐血的感觉。
好想照着他扬起的流口水的脸一脚踩下去。
95,冬雷阵阵夏雨雪
芙瑶深吸一口气,事已至此,她又不能真的一脚踩下去,那么,即来之则安之吧,她微微一笑:“少侠太客气,免礼平身。”
韦帅望讪讪地爬起来:“呵呵,”震撼得说不出话来,真漂亮啊,真漂亮。
芙瑶点点头,听说你很厉害,证明给我看看。
韦帅望笑,呵呵。
芙瑶无语,你这是大智若愚,还是我鉴赏能力不够?
芙瑶只得看向纳兰,女士,这是你介绍给我了不起的人物吗?介绍一下吧,希望是我误会了。
纳兰忍着笑:“这就是韦帅望,平时看着挺机灵,不象这么上不得台面的样子。”
再向帅望道:“这就是我向你提过的芙瑶公主。”忍不住笑问:“漂亮吗?”
韦帅望深吸一口气:“漂亮!”这两个字说得,那个肯定那个干脆,那个掷地有声,不小心落地上,真能砸出两个坑来。
纳兰微笑拍拍他:“帅望,答应我,你会站在芙瑶公主这边,帮她保护她。”
韦帅望依旧傻笑中,纳兰笑看着他不语。
韦帅望一边傻笑一边想,我当然想站她这边,她多漂亮啊,可是我站她这边,师父要是站太子那边,怎么办?
纳兰微笑,揉揉帅望的大头:“帅望,如果公主有难,你一定要伸手。”降低标准了。
帅望点头:“呵呵,一定一定。”心里微微惭愧,我同干娘装傻呢,干娘啥不明白啊,他微笑:“这么漂亮的公主,就算要我脑袋,我也砍下来给她。”微微悲哀地,可是,你不让我砍别人脑袋给她。
纳兰拍拍帅望肩,唉,知道知道。
芙瑶在一旁,可看不到啥波涛暗涌,只看到那傻小子一直看着自己傻笑,而且还是色迷迷那种傻笑,纳兰夫人说:“帅望,答应我,你会站在芙瑶公主这边,帮她保护她。”
那小子光顾傻笑,纳兰女士再说一次:“帅望,如果公主有难,你一定要伸手。”
那白痴点头:“呵呵,一定一定。这么漂亮的公主,就算要我脑袋,我也砍下来给她。”
韦帅望的表现,简直就是个薜呆子啊。
整个一花痴。
芙瑶唯一疑惑的就是,那位纳兰女士看起来不象白痴啊,为啥居然要一个白痴保护她?
好吧,看在纳兰女士不象白痴的份上,我就对韦帅望的智慧暂时存疑。
芙瑶微微点头,做感动状:“少侠言重了,芙瑶何德何能,当此重诺。”
韦帅望不好意思地笑笑:“干娘对我好,你又长得这么漂亮……”
芙瑶微笑,实际上,她这种回答,好象象个正常的十六岁少女一样扑嗤一声喷笑出来,呃,可谁让她是公主呢,她只得忍着笑,继续和蔼可亲地笑:呃,干娘对你好,这句没错,受人恩惠理当回报,不过,你报得太……太吃亏了点,后一句就太王八蛋了吧?我长得漂亮,所以要你脑袋你都砍下来给我?
所以,你这种承诺,有可信度吗?
芙瑶微微转身纳兰,看看纳兰,这真是个了不起的小子?你这眼光,挺可疑啊。然后,看到纳兰望着韦帅望的目光竟然是慈爱而愧疚的,芙瑶愣了一下,什么?怎么?你竟然相信他的承诺?不会吧?如果你这么轻信,居然能在江湖上混到这个地位,混这么久?如果你并不是轻信,那么,这个韦帅望……
芙瑶虽然只有十几岁,见的人与事比别的人几十岁还多,多少大臣下人,开个头,一个眼色,她已经闻弦歌而知雅意,象这样能把她弄迷糊的人,从没出现过。
不过,她来不及继续研究韦帅望,纳兰已经继续介绍下去:“来,冬晨,兰儿,见过芙瑶公主。”两个人对视一眼,预施国礼,然后觉得韦帅望那小子趴地上躲过这一拜,他们吃亏了。
芙瑶已含笑道:“我就是芙瑶,虚长你们几岁,叫我姐姐吧。”
冬晨长揖:“芙瑶姐姐。”冷兰也跟着叫姐姐,心里想,不知她大还是我大,算了,就叫姐姐吧,还能让公主叫我姐姐不成。
纳兰拉过白逸儿:“这个精灵丫头,韦帅望那混小子的老友,叫白逸儿,他们从小一起玩的,是一对捣蛋鬼。”
白逸儿脆生生地:“公主姐姐!”
芙瑶微微一愣,还礼:“逸儿妹妹——”半晌,疑惑地:“我们,我们见过……”
白逸儿笑笑,做个反弹琵琶的飞天状,芙瑶啊的一声,然后笑道:“莫非你就是那个,太子就是被你……”
白逸儿吐吐舌头,笑。
芙瑶也忍不住笑了出来:“纳兰……,呃,我母亲说的没错,你是够捣蛋的,简直给我们演了个哪叱闹海,亏你躲到这儿来。”
白逸儿捂着嘴笑:“我踢了你弟弟,你不生气吧?”
芙瑶微笑:“我气得很。”握着逸儿手,笑了出来:“当时我父王要捉拿刺客,我就说,要真是刺客还能踢一脚就跑了?这种事,说出去不好听,不说,只要查刺客,那是肯定瞒不过韦大人的。被人踢一脚,养两天就好了,名声重要,不如算了。”
白逸儿笑道:“公主姐姐救了我,真被我师伯知道这件事,他爆发起来可吓人呢!”
韦帅望白她一眼,别扯了,我爹几时爆发过你啊,他一见你就灭火,我都快拿你当消防栓用了。
纳兰笑道:“你们是好朋友好兄弟,要好好相处,互相扶持。”
冬晨冷兰点头答应,韦帅望依旧傻笑,芙瑶看纳兰一眼,微笑。呵,明知道她是有求而来……
血缘关系真的那么重吗?
她不过是个陌生人,却没把她当陌生人。
芙瑶不觉得这是个安慰,她觉得更加辛酸。
即来之,则安之,芙瑶向帅望点点头,帅望应召而至:“公主殿下。”
芙瑶道:“你不同冬晨一起叫我姐姐吗?”
帅望摇头,不不不,叫姐姐太吃亏了,美女啊,才不要叫美女姐姐,要叫老婆。
芙瑶笑问:“何添你认识吗?”
帅望点点头,看看芙瑶:“你也认识?你怎么认识的?嗯,我好久没见他了,他在哪儿?”
芙瑶笑了,啊,看来不涉及花痴问题,你还反应挺快:“中书令同他还没谈完细节问题吧。我想,这位何添先生有这个胸襟,这么大志向,他的老板,我一定要见见。”
帅望眨眨眼睛:“呃,介个事情没那么严重吧?我就是让他问问,看有多少可行性。何添说错什么让你们误会了?”
芙瑶看着韦帅望,就是问问?你怎么不问问我们家鼎是啥尺寸啊?我他妈抽你,你就是问问!
芙瑶咬着牙,依旧温柔大方地:“何添说一千二百公里的运河,韦少侠预计这需要多少资金啊?”
帅望笑道:“不知道,人工费一直在变动,我没算过,你想知道,我让何添算给你。”
芙瑶吐血,你……你不知道!那么,:“那么,你知道那是多少工程量吗?”
帅望温厚地微笑看着她,芙瑶愤怒地:“你至少知道那要挖多少土出来吧?一米运河,至少要挖一二百立方米的土,一千二百公里,那是多少米长?那是一百二十万米,就算是一百立方米,那是一亿二千万立方米的土方量,这还不算要把土运走,要修堤坝,要修闸门……”
帅望轻声算:“喔,这样啊,那么,一个人一天挖五立方米土,十万人是五十万立方米,是二百四十天啊。不到一年就干完了嘛。”
芙瑶怒道:“如果要行船,再加上地势有高有低,想要河水直流必须深挖,否则就必须延长河道,这些你明白吗?”
帅望搔搔头:“呵呵,明白啊,我还知道有现成的河道湖泊可以利用一下。”
芙瑶沉默一会儿:“十万人干八个月要多少工钱?”
帅望眨眼道:“士兵的月饷是一两银子。”
芙瑶道:“那是八十万两银子的工钱,还没算别的。你有多少银子?”
帅望小声:“十来万两……”
芙瑶倒是一愣,小孩儿挺有钱啊:“那也才十分之一啊!”
韦帅望看着她,十分之一的钱其实可以把这件事运作起来,不过,你既然跑到这儿来,想必是你家大王不许主权旁落吧,那咱就不提这事了,等时机到了再说,帅望可怜兮兮地眨着眼睛:“我只是问问……”
芙瑶看着韦帅望,心情很复杂,一方面,她被这小孩儿不知深浅的我只是问问气得吐血,一方面,她很惊异,这小孩儿哪来的那些钱?他才多大?家里大人怎么可能允许他动用那么多钱?你可知道,其实一两银子够穷人过一年的,当然是指饿不死那种吃。这小孩儿,居然有十来万两银子?!哪儿来的?
难怪母亲说这孩子可以帮到我,如果银子是他自己弄到的,他真的可以帮到我。
芙瑶苦笑:“你为什么要修运河?”
帅望道:“天旱可以卖水,天不旱可以收运费,赚钱啊。”
芙瑶再一次吐血,运河,不只是钱的问题吧?那可是国家的大动脉,经济交通防域……你说话就不能利国利民一点吗?
帅望笑:“嗨,官与民争利,你们自己不修还不让人家修?”
芙瑶沉默,死也不让你这臭小孩儿修!让你修了也把你抄家处斩家产没收!哼,如果你不是我们惹不起的冷家人的话……
所以,不能给你修,如果是一般的商人,我们控制是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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