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之想要活下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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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五个字的时候；心莫名鼓动了起来，爱这个字太沉重了；她难以答复。

把手机丢给了好奇的斑；越前千亚翻身躺倒在沙发上，明亮的黑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低喃道：“他又何必那么执着呢？注定要失去的东西，再怎么努力也是回不来的。”

夏目贵志坐在房里唯一一张双人大床上，斑就趴在他旁边，摇着小短尾巴，半眯着眼睛，爪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越前千亚的手机。“越前，你这是在考验他呢？还是准备折腾他？人的一生最长也不过是一百年，你和沢田纲吉到底有几个十年？明明可以HE的结局，偏偏喜欢搞出些有的没的来，你累吗？”斑对沢田纲吉的印象还蛮深刻的，看似软弱的少年实则有一颗坚强的心，尤其是那双眼睛，亮得出奇，就像一颗未经雕琢的美丽宝石。

“我不累。”越前千亚仰面躺在沙发上，她睁大眼睛，一直未曾离开过天花板。“十年一眨眼就过去了，人短短一生，的确没几个十年可以过，但很多事情，不是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就可以了，相爱是很沉重的，他是新。彭格列一世首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死对越前千亚来说就是梦魇，曾经失去过的东西，不想再失去第二次了，她怕了。“我不想死第二次了，真的不想了。”

低喃中压抑着恐惧，这道出了越前千亚内心真正的想法。

夏目贵志轻轻叹了口气，道：“越前，我一直都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对活下去那么执着，跟一般人比起来，你的自我保护意识也太强烈了吧？”夏目贵志认识越前千亚那么多年，依然不懂她对活下去的深刻执念，就连斑也很好奇，像她那样生活在普通社会，平时安逸的人为什么自我保护意识比常人要强烈好多。

“我自己也想知道，或许这就是后遗症吧。”越前千亚轻笑了一声，她对活下去的执念已经到了病态的程度，这一切都要源于上一世，末世无故降临，丧尸满地乱跑，为了活下去，为了不死，她只能自私自利，谁都不想成为丧尸的口下粮，被活生生吃掉的赶脚不死人人都桑得起的，人性的良知在那一刻烟消云散，虽然最后她还是死了，被算计死……呵，每个经历过末世的人，大概都会有那么一两个小癖好吧。

“你不会把后遗症给改掉吗？”斑叫道：“而且你那是什么坑爹的后遗症，跟沢田纲吉在一起又不会死，新。彭格列一世什么的能比的场静司危险吗？那家伙可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可怕对手，黑手党什么的小阴谋和算计都算个毛，哪及得上我和夏目的纷纷扰扰……”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斑觉得越前千亚是个特别喜欢钻牛角尖的人。“你别后悔都来不及，好男人就该死死抓在手里！笨蛋！！”

“猫咪老师，你……痛过吗？”越前千亚轻轻地问道。

“废话，受伤的时候当然会痛啦。”斑伸出爪子挠了挠头，这话跟废话有什么区别吗？这丫头怎么突然间就转移到那么奇怪的点上了？

“看得见的伤口，迟早有一天会痊愈的，那……看不见的伤口呢？”越前千亚歪头看向了斑，她在笑，可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明亮的黑色眼睛里被一层冰覆上了。

斑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从来没有人跟它说过这些。

“……越前，他爱你。”夏目贵志喟叹了一声。“十年了，这世上有几个人能够记着一个人十年，当年发生的事情，对沢田纲吉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个痛呢？你的死就是一把利刀，狠狠扎在他心上，一刀又一刀的划上最深的刻痕，那一道道看不见的伤口，时时刻刻都在折磨着他。”

“折磨？夏目，你跟他之间并没有那么多交集，他的伤、他的痛，你怎么能了解呢？”越前千亚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我要的是一份安逸，他万箭穿心，他痛不欲生，也仅仅是他一个人的事，你或许会同情，或许会觉得难过，但……你永远也不会清楚他的伤口到底溃烂到了什么境地，因为我跟他一样，他痛的，我也痛，他伤的，我也伤……痛苦的人不是他一个，而我也不是冷情冷心的混蛋，夏目，我只是想活下去，除此之外，我已经不作他想了，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我还不想死！”

斑哼了哼，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越前，你啊真的是一个很残忍的人。”小短尾巴甩了又甩，它哼唧哼唧地朝夏目贵志进发，一跃窝在对方暖呼呼的腿上，斑重新抬头看着越前千亚，道：“人果然是不可思议的生物，你是，夏目是，那个叫日暮戈薇的女孩是……越前，我有点期待了，你最后到底会不会跟沢田纲吉HE。”

“或许会变成BE。”越前千亚从沙发上坐起来，架起了腿。“说实话，我需要冷静段日子，好好想一想，等紊乱的思绪平复了，或许就能够好好面对沢田纲吉，他是个笨蛋，也是个傻瓜，一个儿时的约定，能让他执着好几年，明明我不是那个跟他定下约定的人，他还是不愿意放弃，呵，总想着进入我的世界，参与我的未来，可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的未来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随随便便参与的。”

“他一直在努力洗白白。”斑哼哼了两声，继续看着越前千亚。

“那就等他洗白白再说吧。”越前千亚笑道。

斑嘴角抽搐，它摇晃着脑袋，伸出一只爪子挠耳朵，这沢田纲吉遇上越前千亚算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等拥有百年历史的彭格列家族被完全洗白白，估计沢田纲吉也是时候进棺材躺着了，这丫头是打算跟那小子耗一辈子吗？“彭格列家族有百年历史之久，你以为要洗白它有多容易，沢田纲吉近几年被暗杀的次数都快荣登世界吉尼斯纪录了，黑手党家族可不是单靠一两年就能彻底改变的。”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越前千亚就是太清楚之后的利弊关系，所以才会……落跑的。“夏目、猫咪老师，你们也别担心什么了，我总会去见沢田纲吉的，但不是现在，我需要好好冷静地想一想。”

斑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夏目贵志阻止了，他朝它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斑闭上嘴巴，现在无论他们说什么都是没用的，感情这事不是靠外人随便说说就能成的，一切都得看他们自己。

……

白兰靠在门口笑得无比妖孽，他怎么都没有猜到越前千亚会来这么一招，落跑神马的亏她想得出来，该不会是铁了心不想见沢田纲吉吧？想到这里，白兰抬头瞄了眼坐在靠窗位置的沢田纲吉，这人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对着他家的小狮子——纳兹碎碎念。“沢田君，你真的没有问题吗？你什么时候学会跟狮子说话了？你难道也……”不正常了？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因为接下来沢田纲吉的一句话，差点没呕死他。

“你怎么还在这里？”沢田纲吉回头淡漠地看了白兰一眼。

白兰咬牙切齿地瞪着沢田纲吉，说道：“沢田君，做人不能没有良心，告诉你小千亚消息的人可是我哟”还有，鸠占鹊巢什么的最无耻了，这货该不会忘记这里是谁的地盘了吧？

“谢了。”沢田纲吉淡淡地点了点头。

白兰嘴角抽搐，他幽怨地看向了事不关己的伽马，见对方连眼皮都不肯抬一下，他只好收回幽怨的眼神，敛容严肃道：“你……打算怎么做？人都跑掉了。”

沢田纲吉转头看向了窗外。“我……不知道，她跑得太突然了。”越前千亚的跑路太突然了，突然得让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想好的打算在那一刻全都付之东流了。

“你刚刚不是发短息给她了吗？”白兰有些好奇地瞄向了沢田纲吉的手机。“呐，呐，到底发了什么有趣的内容？”

“我说我爱她。”沢田纲吉说得特别淡定。“但她没有回我……”

白兰愣住了，睁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沢田纲吉。“你对多少人说过我爱你这句话？唔，其中包括你母亲——奈奈酱吗？”白兰跟沢田奈奈很熟，自从十年前的彩虹之子战后，他就经常去沢田家蹭饭，少年时期的无忧无虑可美好了，而现在……唔，自从彭格列被沢田纲吉接手后，他似乎与沢田奈奈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了。

唔，好想念奈奈酱的饭菜。

蹙起眉头，沢田纲吉想了想后，便道：“算上我妈的话，一共是三人。”

按了按太阳穴，伽马默默地把手机给收了起来，他无奈地看着沢田纲吉，缓缓开口道：“三人中有你父亲——沢田家光吗？”

“有。”毫不犹豫地点头了。

“如果不算上你父母的话，小千亚是你第一个示爱的对象？”白兰震惊了，别说他震惊了，就连伽马也震惊了，这货特么二十四年来都没有一次恋爱史吗？一个男人活成这样，够悲哀的，尤其还是一个大家族的BOSS。

“恋爱史多了就是好事？”淡淡地扫了眼白兰，沢田纲吉温柔地笑道：“我希望自己从里到外干干净净地跟越前在一起，这是对她的尊重，也是对我的尊重。”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不想以后结了婚，还得没日没夜地去解释以前的艳情史，这种事情可不值得骄傲。”

白兰沉默了。

伽马默然了。

貌似，沢田纲吉并没有说错什么，艳情史神马的确没什么好骄傲的……

正文56第五十五目

XX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静悄悄的，无形中蔓延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白兰抱着一堆棉花糖坐在了椅子上开吃；他是棉花糖星人；不吃棉花糖会死的。

沢田纲吉单手支起，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下巴，望向窗外的眼眸晦暗不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如果知道该怎么办的话；也就不会坐在这里‘手足无措’了，越前千亚逃跑的原因；他想了好多种；可不管是哪一种，似乎都跟他现在的身份脱离不了关系。

“你有没有想过越前千亚落跑的原因？”伽马问道。

点点头；沢田纲吉看着伽马露出了一抹无奈的笑容。“知道；越前她啊无非是因为我现在的身份才想要跑掉的。”

“这跟你的身份有什么关系？”伽马很不理解，他皱起了眉头。

“小千亚很爱惜自己的生命哟”白兰咬着软绵绵的棉花糖笑着说道。他也算了解越前千亚了；那几天相处的日子里，很容易就能发现她对活下去的执念，而且……那段鲜为人知的记忆片段，呵，真是太有趣了，小千亚脑海里的那些记忆，有趣得让他心惊胆颤，唔，要不要告诉沢田纲吉呢？感觉说出来的话，会发生一些很精彩的趣事。

想到这里，白兰莫名地笑了，嘴角微微上扬呈十五度，脸上洋溢着的算计看得伽马和沢田纲吉很不舒服，那双漂亮的紫色瞳眸渐渐深邃，远远看过去竟然像一道无底漩涡，这一刻的白兰让他们想到了十年前未来战时的他，冷酷、残忍、可怕。

“爱惜自己的生命跟沢田纲吉的身份有什么关……”伽马收回那道落在白兰身上的视线，他的眉头依然紧紧皱在了一起，这句话还没有说完，他似乎就明白了。“哼，生为光之守护者竟然怕死？那个时候肯献出生命的勇气去哪里了？十年的安逸生活竟然把她的勇气给磨得连点棱角都没有了？”

“伽马君，小千亚经历过的事情是你想象不到的哟”白兰摇了摇头道。

“那你就能想象到了？”伽马反问道。

“当然了，我啊甚至比沢田君知道得更多，小千亚的一切，包括她藏在心底一直都没有告诉别人的秘密。”白兰慢条斯理地吃着棉花糖，脑海里回放地那一幕幕画面不禁让人热血沸腾起来，丧尸、末世……她会那么爱惜自己的生命，是因为她怕了，在那样绝望的生活环境里，哪个人会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呢？就算是他，也会害怕死亡的。

白兰的话让沢田纲吉不解，他抬眼看着他，希望他能把话说清楚。

被人那么盯着，白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缓缓开口道：“还记得当年我把小千亚掳走的事情吧？”提到过往，任何人都不会爽到哪里去，尤其对伽马和沢田纲吉来说，毕竟那段往事并不让人感到愉快。

“记得，当然记得。”沢田纲吉脸上的笑容越发温柔了。

白兰被两个当年差点栽在他手里的男人那么盯着，脑门后悄悄留下了一滴冷汗。“咳咳，当初我不是对小千亚进行了洗脑吗？从她的记忆中，我发现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记得，那个时候我不是也问过她的嘛，就是关于末日啊、丧尸啊之类的问题……后来，我又去调出了一些关于小千亚记忆的片段，从中发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什么病毒，什么人吃人之类的，我怀疑，小千亚会对活下去那么执着，绝对离不开那段记忆……”

“这是什么意思？”沢田纲吉脸上的笑容褪去了。

“意思就是……我怀疑小千亚一直保留着过去的记忆，唔，也不对，按照中国人的说法，就是保有前一世的记忆。”想了想，白兰觉得这个说法最靠谱了，不然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从越前千亚脑海里抽取的那段记忆了。“在那些记忆片段中，一直是以一个叫箫箐箐的女人为主导的，里面所经历的一切也都跟那个女人有关系，甚至最后……她被自己的同伴，自己最信任的人算计，死去……而且……”说到这里的时候，白兰似乎又想到了些什么，他捂着嘴巴，蹙眉继续说道：“这世上还真是什么巧的事情都会发生，小千亚现在的容貌跟那段记忆中的箫箐箐有几分相似。”

“……”伽马眉头皱的更紧了。“这世上真有什么轮回转世？”

“反正我相信哟”白兰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伽马不再说话，他把视线移到了沢田纲吉的身上，青年低垂双眼，似乎在想什么事情，神情略显黯然。

“沢田君，我觉得你暂时还是别去找小千亚比较好，逼得太紧，只会让她跑得更远，倒不如等个几天，再去找她。”白兰继续吃着棉花糖，这已经是今天的第N包了，他似乎永远也吃不腻。“小千亚要的你现在无法给哟”

这句话是事实，越前千亚要的是现在的沢田纲吉无法给的。

“我们跟小千亚生活在完全不同的世界之中，我们对于她来说就是在刀口上讨生活的人，今天还活着，下一刻或许就已经死了，我们的生存法则就是杀戮、谎言和自私，任何负面的东西都跟我们搭边，但她不同，她向往安逸、平和以及阳光，完全跟我们的生活背道而驰，当初成为光之守护者，估计她也很排斥吧。”看了眼沢田纲吉，白兰淡淡地说道。

沢田纲吉微微皱眉，神色无奈。“你说得对，她根本就没想过要成为光之守护者，但光之指环却偏偏选中了她，那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十年未来战的时候，她选择牺牲，解封彭格列指环是为了什么，仅仅只是完成身为守护者的责任吗？后来……渐渐长大，我明白了，那个时候的她只是想要解脱，远远地跟我们的世界划清界限……”

“不但如此，她还想拉着你一起与我们的世界划清界限呢。”白兰低笑道。

“是啊，永远的划清界限……但最后，她还是留下了我，自己离开了……”沢田纲吉深吸一口气，眼神清明冷漠。“我……恨过越前，恨她留下我一人在这个世上，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份恨也转化成了思念，对她一人的思念，所以……我才会选择接下彭格列，努力把它给洗白了。”虽然这个工程有点浩大，但他不是一个人，他身边的同伴们会一起帮他、支持他的。

“怪不得那些老家伙恨不得把你给做掉。”白兰口中的那些老家伙其实是彭格列的老派党，他们可不甘心完全洗白白，继续混黑的利益可比洗白白多多了。“我记得，你上星期刚被人暗杀吧？”为了干掉他这个BOSS，那些老派党可是下足了血本。

“那些都只是小儿科。”沢田纲吉摆了摆手，嘴角挂起了冷酷的笑容。

“嘛，还是新家族好，洗白白不需要费太大劲哟”白兰这话说出来还真不是一般的欠抽，如果可以，沢田纲吉很想赏他一个X　BUNER，让他重新回归上帝怀抱。

伽马不去看白兰，他只是皱着眉头，为以后的事情头大，一个天天想着要洗白白的大家族BOSS，一个换了个壳子的前任光之守护者，这个世界能在玄幻点吗？算了，7的3次方已经玄幻过一次了，越前千亚的前世今生又算得了什么呢？等会儿回去好好问问他的公主吧，到底对他隐瞒了多少事情？

眼眸微眯，我们可敬的伽马大叔也不小心走向了腹黑这条康庄大道，在这里，我们为可爱的小尤尼默哀。

……

半个月后，越前千亚正坐在中华街的心心念念美食店里，甜点、小吃和点心放得满桌都是，色香味俱全的美食看得她垂涎欲滴，咽了咽口水，她拿起调羹，瞄准了白花花的豆腐脑，就在调羹快要接触到豆腐脑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这一下也害得她拿着调羹的手也抖了一下。

不甘愿地放下调羹，她低头从包包里拿出了手机，看到上面发的几个字，越前千亚淡定了，瞄了眼美食店的店名，她二话不说就把店名和地址给发了过去，都半个月过去了，再不见面叙叙旧就太矫情了，反正……哼哼，沢田纲吉也不能把她给怎么样。

短信发完，越前千亚想了想，叫来服务生，她决定在点些东西，三丝眉毛酥、枣泥酥饼、干锅鸭头、一品酥脆煎饼之类的都各要了一份，反正能打包回去，她今天一定要狠命的点，死命的吃，反正付账的人又不是她。

服务生很佩服越前千亚的吃功，那么能吃又不胖的主，还真是少见啊，记下她追加的菜单，服务生恭敬地离开了。

等服务生一离开，越前千亚便埋头吃了起来，不管一会儿要来的人是谁，都无法阻止她对美食的热情。半个月过去，沢田纲吉没有打过一个电话来骚扰她，似乎连他自己也知道两人都需要点时间来好好想一下，当年那个腼腆的少年，也长大了，做事有条不紊，处事条理清楚，怪不得给别人一种很出色的赶脚，想必现在追他的女孩子，都可以绕着彭格列好几圈了吧？想到这里，叼着生煎包的越前千亚笑了，那笑暖暖的，纯粹得令人移不开眼……

正文57第五十六目

沢田纲吉怀着忐忑的心情赶到心心念念美食店的时候；印入眼帘的便是越前千亚叼着生煎包笑靥如花的情景。她的变化很大，换了壳子的人终归让人感到有些陌生的，墨绿色的长发、浅金色的猫瞳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头如墨般黑亮的长发和眼睛；常年待在产科里和家里的她完全没有被晒黑过的痕迹，皮肤白得近乎透明，身上穿着黑白条纹吊带长裙和米色镂空针织套衫，鼻梁上架着的黑色圆框眼镜让她看上去就像一个还未踏入社会的普通女大学生。

他慢慢向越前千亚走近，人还没有完全的靠近她；埋头吃得正欢快的人就突然间转头往他这边看了过来，黑色的眼睛莫名亮得惊人；被她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沢田纲吉发现自己或许真的变冷血了。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动，也没有想象中的手脚打颤，更没有想象中的脑子一片空白……十年的历练让他炽热的心渐渐冰冷，单纯天真被他收敛在内心深处，或许，他早已失去了那些曾经拥有过的美好也说不定。

“哟，好久不见。”越前千亚抬起手，笑眯眯地跟他打了声招呼。

“好久不见。”沢田纲吉对越前千亚点了点头。

“过来坐啊，别傻站着。”越前千亚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坐下。心心念念美食店里的客人络绎不绝，他那么大一人站在大堂里，不是妨碍别人做生意么？为了不让服务生过来提醒，越前千亚先行开口了。

“好。”沢田纲吉道。

刚在她对面的位置上坐下，越前千亚便伸手递过来一块酥饼。“喏，尝尝看，这里的酥饼可好吃了。”

“谢谢。”沢田纲吉脸上挂起的温柔微笑，引得大堂里很多人都为之侧目。

越前千亚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抬眼看了看沢田纲吉，他比少年时期高了很多，以前比她矮，现在比她高，身材什么的也保持得相当不错，五官也比少年时期的他精致了很多，一脚踹他进人堆里，也属最扎眼的一个，招女人爱不说，还特么招男人爱啊，这……这货简直太人神共愤了！！

沢田纲吉见越前千亚抬眼看他，就回望了过去，两人视线的交汇，让沢田纲吉愣住了。原来，他还不算什么真正的冷血动物，起码这一刻，他的心是热的。激动、手脚打颤、脑子空白等等早就不是他这个年纪心性的人会产生的情绪了，只有心，跳得那么厉害，唯有这个，是他怎么也控制不住的，那是本能的反应。

“什么时候回去？”把酥饼放在面前的空盘里，沢田纲吉直接开口问了。

越前千亚沉默了一会儿，才回道：“前天就已经回去了。”金窝银窝哪比得上自家的猪窝？旅店神马的短住还行，长住就真心桑不起了。

“这十年过得好吗？”沢田纲吉又问道。

“唔，挺好的。”越前千亚轻轻地应了一声。

“好就行了。”沢田纲吉点点头，心情无比平静，知道她还活着后的再次会面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惊天地泣鬼神。

后面也不知道该扯些什么话题，越前千亚之后的注意力就全在食物上，而坐在对面的沢田纲吉也只是看着她不说话，两人的相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