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之想要活下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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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也不知道该扯些什么话题，越前千亚之后的注意力就全在食物上，而坐在对面的沢田纲吉也只是看着她不说话，两人的相处模式渐渐往一个未知的方向发展了。埋头只顾着吃的人渐渐吃不下了，摸了摸有些凸出来的小肚子，越前千亚心满意足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歇息了，第一轮开吃完毕，等待充电，继续第二轮，身为一个高级吃货，浪费食物是最最可耻的事情。

越前千亚见沢田纲吉傻坐着看她，便问道：“喂，你要不要吃啊？”

沢田纲吉没有回答，越前千亚摸了摸鼻子，继续问道：“沢田君，别看了，我脸上也长不出一朵花来，我说你能不能也动动筷子，我吃你看什么的，有点二欸。”

听了越前千亚的话，沢田纲吉忍不住笑了起来。“呵，越前，你真的变了很多，但我喜欢现在的你。”现在的越前千亚虽然令人感到陌生，却活得很自在悠闲，就算没有白兰的察觉，他也会在不知不觉中被这样的她给吸引吧。

“唔，我比较喜欢以前的你。”越前千亚想了想说道。

“呵呵，这些年来你一直都在纽约？”沢田纲吉笑了笑没有回这个话，他只是把话题给转到了别的方面。

“嗯。”越前千亚点点头，继续拿起了筷子。

“那个时候，为什么不来找我？”沢田纲吉突然敛容看向了越前千亚。

撇了撇嘴巴，越前千亚早料到沢田纲吉会这么问了，她放下手中那双刚拿起的筷子，单手支起下巴，道：“找你和不找你有区别吗？别忘记了，我是个换了壳子的人。”除非脑子被枪开过了，才会在换了壳子之后，贸贸然跑到沢田纲吉面前，对他说自己是越前千亚，对他说自己没有死呢！况且，她也没空被人赏大招尝，X　BUNER什么的一招过来，也该化为灰烬，与大地归为一体了。

沢田纲吉沉默了一会儿，便说道：“我一直觉得你没有死。”

“沢田君，觉得和肯定是两个意思。”越前千亚认真地看着他说道。

“你来找我，我会相信的。”沢田纲吉朝她伸出了一只手，摊开手掌心，里面赫然躺着一枚指环，本该流光璀璨的它在时间的流逝下变得黯然无光。“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它都不曾离开过我…徔，儚　电‘纸；书…”

越前千亚盯着那枚指环，本能的往后瑟缩了一下，她对光之指环有阴影。“唔，你现在是新。彭格列一世，混得那么好，找我干嘛啊？身为彭格列的光之守护者的越前千亚已经在那个时候死了，现在在你眼前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产科医生而已。”

“对付老派党需要花费点功夫，不过基本上没有多大困难。”沢田纲吉收回指环，看着越前千亚淡淡道：“不管你变成了谁，在我心里，你都只是你，越前千亚。”

越前千亚听到这里，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你真打算把彭格列洗白白？”

“嗯，混黑道并不是长久之计。”沢田纲吉回答道。

“你被暗杀了几次？”越前千亚突然压低声音问道。

没有想到越前千亚会这么问他，沢田纲吉稍稍一愣后，便小声回道：“唔，说不清，因为次数太多了。”沢田纲吉迄今为止被暗杀的次数都已经荣登那本风太专有的排名书了，在最容易被暗杀的黑手党BOSS中，他光荣榜首，估计近百年里，也不会有哪个倒霉BOSS会比他现在的经历牛掰了。

“……你辛苦了。”嘴角微抽，越前千亚开始同情沢田纲吉了。

“还好，习惯了。”沢田纲吉倒是不在意。

习惯了？估计望便全世界都不会有人会习惯被人暗杀，这种事情有毛好习惯的？

沢田纲吉的话让越前千亚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了一番。

“对了，山本君他们还好吗？”越前千亚想了想问道。

“嗯，山本他们都很好，笹川学长打算明年回日本去结婚。”沢田纲吉笑道。

“结婚？和谁啊？”越前千亚好奇地问道。

“黑川花。”沢田纲吉淡淡地说出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我到现在都没有想通，笹川学长他为什么会选择跟黑川走在一起，明明上学的时候，他们两人并没有太多的交集。”

“黑川同学跟笹川学长？咳咳，好奇怪的组合搭配，唔，总之，还是要恭喜他们了。”原来真是跟黑川花妹纸走在一起啊？太神奇了，极限的人跟讨厌小孩子的人在一起，啊啊，完全无法想象他们以后会生出什么样的孩子来。

“越前，要不要回来？”沢田纲吉盯着越前千亚轻叹了一声。

紧咬下唇，越前千亚拿起筷子，继续第二轮开吃。

见她不说话，沢田纲吉继续说道：“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越前千亚抬头眨眨眼，回道：“就那样呗，跟以前一样。”在医院里都待习惯了，她才不想换地儿重新开始呢，工作这东西不是你想找就能找的，纽约可是一块宝地，相对于那些找工作的人，这职位需求量可是很有限的，毕竟，每个岗位都只求人才嘛。

“这次为什么要跑路？”沢田纲吉又把话题给转移了。

“哪有跑路啊，就是朋友来纽约玩，我去陪他们呗。”越前千亚用调羹舀了碗酒酿圆子，道：“朋友第一次来玩，人生地不熟的，自然要多多陪他们了。”唉，看来跑路也不是什么好事情，你瞧，都来兴师问罪了。

“半夜三更去陪？”沢田纲吉笑道。

“为朋友两肋插刀乃是义气！！”越前千亚竖起拇指，脸上扬起了特别碍眼的笑容。

“越前，跟我走吧。”沢田纲吉忽视了越前千亚此刻的表情，他要的其实很简单，就是她跟他离开这儿。

“算了吧，我还想多活几年。”摇摇头，越前千亚吃着小圆子，道：“我对现在住的地方挺满意的，没想过要去别的地方。”

盯着越前千亚，沢田纲吉也不勉强。“短信收到了没有？”

“什么短信？”越前千亚装傻。

“手机给我吧。”伸手，沢田纲吉无耻地问越前千亚要手机了。

“丢了。”越前千亚眯起眼，手悄悄地伸向了放在自己膝上的黑色小包。

淡淡地看了越前千亚一眼，早知她会这么说的沢田纲吉连忙掏手机拨号码……没一会儿，欢快的铃声就从越前千亚的包包里传了出来，嘴巴里的小圆子猛地就咽下了肚，越前千亚故意厚着脸皮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

“你可以在无耻点吗？”沢田纲吉无奈地盯着越前千亚。

“跟你比起来，我弱爆了。”笑嘻嘻地继续吃自己的。

“越前，你肯定看过了。”他肯定地说道。

吃得有些撑了，越前千亚淡定地看了沢田纲吉一眼，道：“别文艺了，咱把话说开得了，我不想回到你身边，什么理由你心里很清楚，现在的生活很安稳，没敌人没暗杀没危机，再说了，我啊也犯不着为了感情的事情把自己的小命给搭上……”说着她伸出两根手指头在沢田纲吉的眼前晃了晃，道：“死过两次的人，不会再傻到去死第三次，第一次可以说是识人不清，第二次嘛可以说是脑子一时发抽，如果再来什么第三次，那就是犯贱了。”

“……”闭了闭眼，沢田纲吉没有立刻回她的话，只是缓缓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她的话说道：“那约定我守了十几年，而你却用这个理由推翻了我所有的信念……”

“沢田君，出尔反尔乃大丈夫也，没人会怪你的。”

“越前，你喜欢过我吗？”沢田纲吉轻声问道。

“嗯，喜欢过。”拿着筷子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那现在呢？”

“……”抬眼看着沢田纲吉，越前千亚讪讪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文艺青年神马的真心不适合她，她好歹也是二逼青年啊，咳咳，不对，应该是普通青年来着。“呼，现在啊……啧，在这种地方扯这种话题真心有些怪，不过……我想说我还是喜欢你的，不管现在，还是未来，你都在我心里，永远都不会变。”

十年前，沢田纲吉喜欢着越前千亚。

今天，越前千亚和沢田纲吉互相喜欢着对方。

N年后，他们依然会喜欢着对方。

只是，喜欢和能不能在一起，是不可以划为等号的。

正文58第五十七目

沢田纲吉站在门口扫视了一眼，附近人流络绎不绝；唯独没有出现过一辆交通工具；转头往对街看过去，越前千亚正拎着几袋打包没吃完的东西往右边走去；他知道她要去哪里；走右边的最终目的地就是去汤包馆，而那家汤包馆在中华街也是蛮有名的，尤其是那位看上去年轻；实际年龄绝对可以称之为大叔的老板——全晓明。

越前千亚拎着两手的袋子悠哉悠哉地往汤包馆方向走；身后传来的急促脚步声让她下意识回过了头；眼见追上来的沢田纲吉，她连忙撒丫子跑路，你追我赶的戏码腾地就在中华街里上演了，来来往往走过的人都好奇地看着这对小年轻。

本来打算着去全晓明的店里坐会儿的，现在身后追了那么一个人，能安心坐会儿才有鬼呢！深吸一口气，直冲中华街外面，来到人和车都不断的大街上，她连忙招手拦下了一辆的士，冲身后的沢田纲吉扮了个大大的鬼脸，她赶忙坐上车，让的士司机开车离开。

望着前方绝尘而去的的士，沢田纲吉傻眼愣在原地，越前千亚竟然就这样跑掉了？低垂眼眸，额前的刘海遮挡住了他此刻的表情，修长的手指抵在额头，平直的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个十五度角，或许，他太操之过急了也说不定。

越前千亚打的一回到家，就连忙打电话向主任那边取消了休假，反正也休息够了。生活似乎又回归了正轨，她白天上班看病，晚上回家吃饭睡觉，要么就是反过来，哦，对了，还有就是没事听全晓明唠叨，尤尼和伽马他们回意大利了，休假都那么久了，总要回去处理事务的，至于沢田纲吉……似乎从那一天起，就没有再来找过她了。

越前千亚总会在空闲时间发呆，沢田纲吉不来找她了，心里倒也没觉得太轻松，只是……时不时莫名对他升起的思念又是怎么回事呢？见过面之后，每天早上醒来，脑海里总会浮现他的身影，就算心里很不愿意去想，他还是会自发出现在她的生命中，这似乎已经是某种本能了。

手指‘啪嗒啪嗒——’的在键盘上飞舞着，越前千亚把病人的基本信息记录完毕后，就抬头看向了那个背对着她，抱着自己男朋友哭得特别伤心的少女，少女有一头黑亮直顺的卷长发，姣好清秀的脸蛋上挂着两行水迹，看年纪也不过十五六岁，而那个安抚着她的男生似乎也没比她大到哪里去，十七八岁的模样，青涩稚嫩。

“两位想好了没有？”这年纪就来她这边堕胎的小情侣多得去了，每每看着那些还未成型的小生命从母亲的肚子里拉出来，她的心就微微抽痛起来，那些在肚子里缓慢成长的婴孩们并没有错，错的是他们这些自以为成熟，自以为可以承担一切的大人们。

“我……想留下孩子。”少女紧咬下唇，似乎打定了主意。

“夏！”少年很震惊，看他的模样，就是不想要这个孩子。

“丹尼，孩子我会留下，他是一个生命，他是无辜的啊，我们不能自私地去剥夺他活下来的机会，我知道，你和我都还年轻，留下这个孩子，会扼杀我们的前途，但……抱歉，我爱这个孩子，我看到他在我肚子里动，那么小，那么可爱……”少女说得认真，越前千亚听得满意，现在这个时代，有这种想法的女孩不多，大多数这个年纪的孩子都会因为怀孕这事惶恐不安，很少有人会想要留下孩子的。

“你……”丹尼的脸色突然铁青，他复杂地看了眼夏，厉声道：“夏，既然这是你的决定，那我也不好说什么了，但我们的关系从今天起就结束了。”说完，丹尼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了科室。

夏站在原地，笑容苦涩，脸上的血色尽褪，白得近乎透明，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为什么心还是会痛呢？”十五六岁的少女脸上染上了不符合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哀怨和伤感，越前千亚按着眉心，感叹自己果然是老了。

“蓝夏小姐……”越前千亚蹙起眉头叫道。

蓝夏回神，抱歉地看了越前千亚一眼。“对不起，医生……”她的眼泪就像一颗颗断了线的珍珠，怎么止都止不住，蓝夏不知道眼泪是因为疼痛而落下，还是因为意识到自己终于看清了一个渣男的真面目感到高兴而落下……十五六岁的年纪，如花般美好，青春之时，她来了，她爱了，她努力了，她争取了……只是，最后，她输给了所谓的宿命。

“时间是一剂良药。”越前千亚淡淡地说道。

“……”抬头又看了眼越前千亚，蓝夏扯了扯唇角，轻轻应道：“嗯。”

少女最后还是离开了，徒留一个孤寂的背影，盯着那抹背影，越前千亚靠在椅子上沉默了。每天，她都会面对这样的病人，责任似乎就是一座大山，总让许多人不肯去承担，或许是他们太年轻的缘故，或许是他们本身就对责任这玩意产生怯意，反正到最后，受到伤害最痛的永远都不会是那些只会说冠冕堂皇话的人，伸手拿起桌上的黑色水笔，她在一张白纸上认认真真地写下了一个名字。

爱情到底是什么？执念到底是什么？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这一刻，越前千亚迷茫了。

下班离开医院的时候，越前千亚看到了很久没见的沢田纲吉，青年穿得很随性，跟平时的打扮大不相同，站在医院大门口外，被晚霞那么照着，衬得整个人更俊秀了。

“没离开纽约？”越前千亚有些吃惊地看着他。

“想你了。”沢田纲吉笑道。

沢田纲吉的话并没有让越前千亚感到一丝别扭，她只是朝周围扫视了一眼，道：“你一个人？”

“嗯。”他点点头，笑得那么温和。

“你不怕被暗杀啊？”越前千亚盯着他皱眉了。

“不怕。”摇摇头，沢田纲吉继续说道：“他们不是我的对手。”

“……”越前千亚嘴角抽搐，停顿了30秒左右的时间，才道：“您老真自信。”

听了越前千亚的话，沢田纲吉只是笑了笑，他看着她，接着问道：“你怎么回去？”

“走回去呗，反正也不是很远，你……打的过来的？”周围都没什么车，越前千亚有些好奇沢田纲吉到底是怎么过来的，还有就是……身为一个黑手党家族的大BOSS，他的守护者和属下们会放心他一个人在外面乱晃？

“没，有人送我过来的。”沢田纲吉耸耸肩回道。

“哦。”越前千亚点点头，抬脚往前走了去。

沢田纲吉跟在越前千亚的身后，他这段时间一直在想，该怎么让越前千亚松口跟他离开纽约，没见到她之前，心里的想法层出不穷，可一旦见到了她，心里的想法就跟打水漂似的，一点用处都没有了，他知道越前千亚的想法，但……不想轻易松手，曾经失去的人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傻子才会去松手。

他想要越前千亚，想要和她长相厮守，结婚生子，只要她在自己的身边，他就满足了。越前千亚喜欢他，他也喜欢越前千亚，两情相悦是肯定的，但阻隔在他们之间的鸿沟却深得惊人，中间都可以塞个国宝级的相扑选手了。

两人走得极慢，看上去没有任何的违和感，沢田纲吉现在就跟普通青年没两样，褪去新。彭格列一世这个大光环，他充其量也不过是个二十四岁的小伙罢了。

“你为毛要戴副眼镜，装斯文还是真近视了？”越前千亚有点儿好奇地问道。

“变装。”沢田纲吉回道。

“挺好的。”越前千亚朝他笑了笑。“唔，很适合你。”沢田纲吉是一个很适合戴眼镜的人，斯斯文文的，特别好看，怪不得是ALL27，这一切都是命啊→_→

两人一路走着，很快就到越前千亚家了，掏出钥匙打开门，她回头摸了摸鼻子讪笑道：“屋里可能有点乱，你别介意了。”

“……嗯。”点点头，沢田纲吉轻轻应了一声。

进屋后，沢田纲吉在越前千亚的招呼下坐在了客厅里。“吃过了没有？”把手中的拎包放在了门口的衣架上，越前千亚换上拖鞋很随意地问了一句。

“没。”沢田纲吉摇了摇头。

“我煮拌面吃，你吃不？”越前千亚问道。

“……吃。”沢田纲吉有些吃惊，他没想到越前千亚会问他吃不吃东西，毕竟不久前某人还费尽心思地从他眼前跑掉了呢。

“唔，那就吃番茄炒蛋拌面。”里子好歹是天朝本土妹纸，要她擅长日式料理，这根本不可能。“喂，别嫌弃。”边说，她边向坐在客厅里的沢田纲吉看了过去。

“不嫌弃。”沢田纲吉轻笑道。

“那天天煮给你吃，嫌弃不？”越前千亚看着他认真地问道。

棕褐色的眼睛陡然瞪大，沢田纲吉愣了一下，良久，才会心一笑道：“只要你愿意给我煮一辈子。”

“别说一辈子了，下辈子也给你煮。”越前千亚低头摆弄着手里的新鲜番茄。

唇角微微上扬，沢田纲吉这一次真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好。”

正文59第五十八目

沢田纲吉最近有些迷惘；他跟越前千亚算复合了吗？哦，不对；应该是算在一起了吗？她的生活轨迹似乎完全没有变化，上班下班；日常规律，没有要跟他回意大利的意思；也没有从他的身边跑掉的意思；总之，一切都很平静，如一杯白开水。近两个月；沢田纲吉每天都送越前千亚去上班；顺便待在医院里，中午陪她吃饭；晚上陪她下班回家，要么就是反过来，晚上陪她在医院里吃饭，白天陪她下班回家……渐渐的，医院上下都知道自己是她的男朋友，可……无论从哪方面来看，他们都只像普通朋友，而非情侣。

这就是他所执着的爱情吗？短短两个月，沢田纲吉开始喜欢在一个人的时候，坐在医院回廊里的长椅上想心事，一遍又一遍地想着他跟越前千亚现在的情况到底算什么？情侣？爱人还是普通朋友？说要一辈子煮面给他吃的人，自那天之后，就没再动过锅子了，她这段时间不是外面吃，就是叫外卖，单单这点让沢田纲吉的心里升起了一丝惶惶不安，很可笑，他一个大男人竟然会对越前千亚产生了不安全感。

这天晚上，一个叫蓝夏的少女被送进了急诊室，大晚上来看急诊的人的确不多，但蓝夏母亲哭得那么嘶声力竭，引得本来就不多的人，彻底聚集到了一块儿，沢田纲吉站在人群外，远远就看到那个叫蓝夏的东方少女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冰蓝色的长裙染上了斑斑血迹，看得人触目惊心。

蓝夏很快被推进了手术室，她的母亲也来了，看年纪不过三十五岁上下，面容柔美，一看就知道十多年前是个美人，可此时此刻，她却给人一种很沧桑垂老的感觉，在蓝夏被推进手术室后，她就佝偻着背，泪眼婆娑地站在手术室外，斑驳的白发有些凌乱地从漆黑的发中露了出来，上挑的桃花眼上还有几条细纹，双唇微微嗫嚅，神色看上去比进了手术室的蓝夏还要白上几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有眼睛的人一看就明白了几分，周围几个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或同情，或幸灾乐祸，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熄灭了，只见一个全副武装的小护士推着一车的血污棉花、白纱布和手术用品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

而就在这时，有几个年轻人也朝手术室这边跑了过来。蓝夏的母亲一抬头就看到了那个跑在最前面的少年，少年金发碧眼好不帅气，只可惜……蓝夏的母亲一见到他，就跟见了仇人似的，猛地扑过去，像发了疯了似的拼命捶打着他，并狠狠斥道：“你这个混蛋，都是你，都是因你，我的女儿才会变成这样的，是你毁了我的女儿！！”

少年没有还手，他低着头神色黯然。“对不起，对不起……”除了对不起这个词外，他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次的事件，是他的放任而造成的。

越前千亚跟另外一个医生从手术室里头走了出来，身上的白大褂和医用手套上沾满了血，她皱眉看着那个少年，神色冷漠道：“你的一时兴起，毁了别人一辈子。”淡淡一句话让少年和蓝夏的母亲一愣，随后，就看到蓝夏的母亲，眼眶泛红，身形都有些摇摇欲坠了，她看着越前千亚，颤抖地问道：“越前医生，夏夏她……夏夏她怎么样了？”

“很抱歉，蓝夫人，蓝夏小姐她这辈子恐怕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眼前一黑，蓝夏的母亲在一片惊呼中晕过去了，她在蓝夏被推进手术室前，就想过很多结果了，可这个结果却是她从没想过，也不敢想的，一个女人如果连孩子都生不了，那还算一个女人吗？她的孩子，她捧在手心里呵护了十五年的孩子就被一个混蛋小鬼给毁了。

“怎么会？”少年似乎也被吓蒙了，他傻傻地站在原地，表情呆滞。

“怎么会？”越前千亚看着少年冷笑道：“既然有新女朋友了，就请好好管教她，别没事骚扰蓝夏小姐，你难道不知道，一个孕妇最需要的是什么吗？你知道怀孕初期的女人是不能跑的吗？你知道她为了躲避你那位可爱的新任女友派来的人跑了多久吗？哦，我忘了，你知道个屁！”越前千亚本来也没想要爆粗口的，但一看到丹尼这个人，她心里的无名火就腾地升起来了，如果沢田纲吉敢这样对她，她非拿起菜刀阉了他不可。

越前千亚和身旁这位当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