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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花开缓缓归 作者:洛城东-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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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峥重又走到床边,低着头看了他一会儿:“快过酉时(晚上七点)了,醒了就起来吧,陪我一起吃晚饭,然后再睡。”袁峥身上的气味欺过来,带着压迫感,高凌重又闭上眼睛,拎起被子蒙住脑袋。
袁峥只觉好笑,真的还是个孩子,睡不醒耍脾气了。轻轻揭他的被子想把他拎起来,手指碰到高凌肩头,发觉触手处极僵硬,肌肉紧张的样子。不由轻笑:“做恶梦哭有什么丢脸的,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双手手指改抓为捏,在高凌肩颈处轻轻揉捏,为他放松紧绷的肌肉。力道用得恰到好处,却不料高凌的反应并非享受反而是更加抗拒,极力甩开他手,低低喝道:“别碰我!”卷着被子往里床滚去,险些摔到地上。
袁峥一愣,面上顿时沉了下来,手也僵在半空。忍了忍没说什么,好半天才抿了下厚厚的嘴唇,转身去了外间。
高凌穿衣洗漱来到外面,袁峥正坐在饭桌边等着他。桌上菜并不多,但还算精致,冒着腾腾热气。高凌径自坐下,拿起碗筷自顾地吃,连一眼都没扫过袁峥,只当身边没有这个人。悠然的手艺并未退步,高凌吃到嘴里却味同嚼蜡,只机械地吞咽着,垂了眸在面前碗里,什么也不想看。
袁峥看了他一会儿,颇感无趣,微微皱眉,也拿了筷子开吃。室内静静地,气氛沉闷,只听到蜡烛灯芯爆燃发出的轻微“噼啪”声。看他只吃面前的一盘青菜,袁峥伸筷子夹了一块鸡肉想放到他碗里:“别光吃素的,这大盘鸡是西疆的特色菜,尝尝看。”不料高凌把碗一推,站起身来:“我吃饱了,王爷慢用。”转身就走。袁峥夹着块鸡,手腕悬在半空,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尴尬之极。
深深呼吸,袁峥提醒自己:他太累,又受了惊,没睡醒发脾气很正常……快速扒完饭走进卧室,高凌正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对着外面黑沉沉的树影发呆。
“高凌,还没胃口啊?等会吃点清淡的吧。”
高凌好似没听见,呆坐不动。
袁峥苦笑:“这几天辛苦你了,不让你出府是我不对,别再生气了,嗯?”
“不敢。”高凌头也不回地答道。
“高凌,”袁峥走到他身后,双手轻轻放上他肩膀:“马车侧翻,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有劳王爷记挂,我没事。”高凌依然是冷冷淡淡的语气。
耐着性子的热情被接连泼冷水,袁峥的笑脸有些挂不住,眉头皱起来了:“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陈铿又和你说了什么?以后还是少跟他来往。”
高凌猛地拍开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袁峥,你的话我不明白,我和表哥说说话怎么就不容于你了?你不让他进府也就算了,连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也全要知道,你不嫌太过分了吗?我是阳明王朝睿郡王十殿下,不是你的犯人!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陈铿听命于你,为你做事,这我知道,你们在做的到底是什么事我也心里有数,我劝你安分一点,不该你得的就别去想!”袁峥也火了。
“你怕我威胁到你舍命之交的地位,还是怕我听父皇的话害你?你干脆把我关到地牢里和张泯做伴好了!免得整天疑神疑鬼!”高凌想起不平遭遇,气得满脸通红,瞪着袁峥,胸脯急剧起伏。
十几天来,袁峥是第一次见到高凌发这样大的脾气,面对他的顶撞竟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虽有难堪却并不怎么生气,反而有种难以描述的兴奋:原来高凌并非绵羊,也会发火,他生气的模样比一味忍让委曲求全的的样子真实多了,不由有些后悔刚才话说重了,戳到了他痛处。于是放缓了语气柔声道:“算我不好,说错话了,今天不讨论这个,你累了,早点休息,明天我陪你出去听戏逛街,放松一下,好不好?”
高凌冷笑:“好啊,我想听《铡美案》,王爷你陪不陪我?”
袁峥一愣,脸色当时就变了:“高凌你什么意思?不要得寸进尺!”
“王爷,”高凌转过身来,抬头凝视他,双目蒙上一层水光,声音忽地软了下去,“我不求你还当我朋友看待,更不求你宠爱于我,我只求你能相信我,看在我费尽心力安排你能早日离京的份上,到了西疆放我自由,你喜欢什么人尽管娶回王府,我绝对不会过问,更不会奏报父皇……”高凌越说越揪心难过,声渐哽咽,心酸的滋味如潮水般涌入眼眶。
“住口!”袁峥刚起的怒意又被他眼中的雾气浇熄了一大半,说不上来是生气还是心疼,只觉得胸口堵堵地:“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今天你累坏了说胡话,我就当做没听见,再有下次,”袁峥顿了顿想想措词,“我可真的要生气了。”
“我现在清醒得很,王爷你就答应我吧,我什么都不要,放我离开于你并无损失……”
“够了!”袁峥终忍耐不住火气:“你简直不可理喻!我好话也说了,礼也赔了,你还要怎样?莫非你要我和三驸马一个德行才满意?”
高凌满眼受伤的神色:“原来在你眼里,我和高凉月是一样的?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学学三姐!”恨恨地咬牙:“袁峥,你给我滚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预告:庆祝本文上分频红字以及过节,五一会双更。
30、第 30 章 。。。
袁峥面色黑得如锅底:“高凌,你太过份了!我对你客气可不是怕你!”
“你手握兵权当然不怕我一个失宠皇子,可是你别忘了,现在你们母子被困京城,没有我的支持休想平安脱身!”高凌红着眼睛瞪视他,毫不退缩。手指向门口:“我是皇子,你是臣子,现在我以皇子的身份命令你,出去!”
袁峥气极:“你……你,这是我的卧室,你凭什么赶我走?”
“好,那么我走!”高凌干干脆脆拔脚就往外去。倒是把袁峥弄愣了:“你去哪?”
高凌不理他,头也不回。
“你给我回来。”袁峥大步跨到他身后,伸臂揽住他往回拖,高凌用力挣扎,却怎么可能是安疆王的对手,被拖回来重重丢回椅子上。袁峥双手撑在他颈后椅背上,居高临下看着他:“你给我好好睡觉,今天哪里也不许去,等明天恢复理智了,我们再谈话。”
高凌抬着头不示弱地盯着他,忽然一口用力咬在他禁锢自己身体的手腕上!同时曲起双脚蹬向袁峥的膝盖。血腥味迅速在口腔中弥漫开来。
袁峥痛得一激灵,侧身避开他踢来的脚,用力抽回左手,只见手腕上一圈整齐的牙印,血丝正不断地从中渗出。不由怒从心头起,扬了巴掌就要打下去,可是眼神接到高凌倔强带着恨意的目光,扬起的巴掌却怎么也落不下去了。
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手掌握成拳头慢慢放下,袁峥强压下火气,低下头说道:“高蕴劝我家和万事兴,看在他的面上,今天我不跟你计较,你记着,最好没有下次。”声音不大,却满含威胁的口气,说完转身往外走,房门被重重摔上。
夜晚的空气寒冷清咧,带着浓郁的腊梅清香,让袁峥发热的头脑迅速冷静下来,今晚本来是打算和高凌同床共枕的,无关性爱,只想抱抱他,哪怕隔着被子搂着,安抚他受惊的情绪,稍稍弥补一下成亲以来亏待他的内疚之情,有个人在身边应该不会再恶梦不断了吧。可现在……不讲道理,喜怒无常,无理取闹,难道这才是高凌的真面目?……摇摇头甩掉这个想法,不,不会的,他小时多么乖巧可爱,温润美好的印象一直留在自己心底,才会罔顾父亲的遗言赴京践约,难道皇宫那个险恶的环境真的会让人本性全失么?
回头看看紧闭的房门,听不到里面任何动静。心头有一丝不安升起,欲再回去,举了手去推门却迟迟推不下去,现在回头,只能自讨没趣。高凌性格中自有一份坚韧,应该不是会寻短见的人,就怕他不顾身体折腾自己。长叹一声,去了侍卫房:“石小四,起床,去陪陪你主子。”
石小四睡眼惺忪,待看清眼前人,立刻浑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虽然不敢说什么,眼神中却明明白白露出“你又欺负我主子”的意味。袁峥懒得理他,去书房卧榻躺下,辗转了大半夜才睡着。
高凌看着撞上的房门,忽然浑身无力,瘫倒在椅子上,连挪到床上的力气都懒得使。袁峥的那句话一直在耳边回响:“高蕴劝我家和万事兴,看在他的面上今天我不跟你计较……看在他的面上……看在他的面上……”窗外北风刮过树梢,树叶的沙沙声似也在嘲笑自己:如果不是高蕴面子大,袁峥今天是不是就该对自己大打出手了?我宁可挨打也不要你看高蕴的面子!若不是秦家的人捣鬼,你我都不会落到如此地步!袁峥你个没心肝的混蛋!烂人!当初若不是高蕴非要拉着你赛马,我也不会遇狼,你也不必舍命救我,后来的一切可怕事情都不会有!他现在是太子了,你们不是舍命之交吗?为什么他不来帮你!
气愤难平间听得有人敲门,以为是袁峥去而复返,高凌只当做没听见,缩紧了身子不动也不出声。很快响起更急促的拍门声和小四急切的呼喊:“主子,是我,快开门!”听动静似乎再不开门他就要破门而入了,高凌这才慢吞吞走过去开门,石小四几乎是冲进来的:“主子,你没事吧?他又把你怎么了?”一手扶了高凌仔细打量。
高凌摇摇头:“他能把我怎么样,你不睡觉跑来做什么?”
“我在梦里头被他叫起来的,让我来看看你,害我以为你被打了还是伤着了……”
“我没事,倒是他被我赶出去了,你放心回去睡觉,明天还有事呢。”
石小四撇撇嘴,心想把人都赶走了还说没事,肯定又吵架了。唉,好不容易出宫了,偏又遇人不淑,什么时候才能过上舒心日子啊?边扶了高凌上床:“你早点休息我才能放心,快睡吧,我坐在这陪你。”
“不用,让我一个人呆会儿,你也回去休息。”高凌边脱衣服边赶人。
“你真的没事?那他为什么特地跑到侍卫房让我来陪你?”石小四一脸不解。
“我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我要睡觉了,你出去,不许打扰我。”高凌一把将被子蒙住头,不理他了。小四只得把炭火拔旺些,吹熄了蜡烛出去。
听到门轻轻关上的声音,高凌又睁开了双眼,他很累,却睡不着,身体累,心更累。
高凌双手抱在胸前,在被子里缩成一团,陈铿的话又在脑中反复出现:“你们成亲还不到半个月……他竟敢不顾你的感受,喝花酒,招妓女……看的戏居然是《打金枝》!……你好好想想我的话……无毒不丈夫……夹竹桃该修剪修剪了……”夹竹桃……夹竹桃……高凌忽然浑身一凛,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脑海中,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一年多以前,朝中有位大臣的独生爱女忽然得了急病,上吐下泻甚至吐血,延医半个多月都没能找出病因来,自然无法对症下药,眼看快不行了,那官儿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把年轻的陈铿请去了府里,结果陈铿仅仅给小姐灌了几次绿豆汤,开了极普通的清热解毒的药,几服下去,那小姑娘又开始活蹦乱跳。从那时起,陈神医的大名便声名鹊起。
后来陈铿在和高凌闲谈时说起那事,陈铿告诉他,自己只是到小姐发病前常呆的花园里去转了转,发现那里种了很多夹竹桃,粉的白的开得正艳,又询问了病人是不是误食了树上的花和叶,那小姐说是把夹竹桃花和茉莉花泡在一起喝了,于是真相大白。原来这夹竹桃是十几年以前某国进贡来的观赏树,只有达官贵人府上才有种植,虽然很美却少有人知道它全身都有剧毒,误服稍多便可致命!那小姐把夹竹桃的花当成桃花一般可食用的美容花茶喝了,难怪民间的名医都查不出病因!翠竹轩院里的夹竹桃并没有繁盛到非要修剪的程度,今天陈铿强调无毒不丈夫,难道言下之意是暗示让我给袁峥下毒?
冷汗从额角渗出,高凌本能地不愿意去想这么做的后果。袁峥他也年轻气盛,只是犯了男人好色的通病,并非十恶不赦。不说他出生入死为国立下赫赫战功,仅仅他救过我这一条,就不该死在我手上……就算他真的该死,也须马革裹尸,而不是死得不明不白!
可是……他真的该死吗?嘴里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是袁峥的手腕被咬伤后留下的。上次划破他的脸,是我无心之失,可今天是我故意咬他的,为什么他的性子会忽然变得这么好?这是他的本来面目还是又在做戏?莫非除了高蕴的面子,还因为真的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所以心怀愧疚?还不放心叫小四来陪我……袁峥,你是在用行动请我原谅呢,还是怕我出事不好向父皇交待?
大年三十,高凌忍着头痛起床时已经日上三竿了。安疆王一身便装坐在外屋,独自打棋谱玩,看样子已经坐了好一会儿了。小四和司擅静立在侧。见到高凌,袁峥出乎意料地竟笑了一下,露出几条抬头纹:“睡醒没有?用完早膳我们去天桥逛逛?”语带温柔,似乎完全忘记了昨晚的不愉快。
伸手不打笑脸人,高凌摇摇头:“我有事要办,不能陪王爷,你请便。”
“今天还有什么事?”
“王爷,我要不要事无巨细向你报备啊?”高凌冷冷问道。
袁峥有些笑不出来了,厚唇抿了抿:“好好好,我不问了,那我陪你一起去,这总行了吧?”
“我只是郡王,用一个亲王作跟班,于理不合。”
看袁峥面上呈现出不悦之色,司擅也是满腹不解,又出什么事了,明明两个人都在为对方做事,都拼尽了全力,怎么就弄成了如今这个局面!赶紧打圆场:“王爷,您也忙了好几天了,今天是除夕,还是陪陪老夫人吧,殿下有属下陪着,不会有事的。”
高凌却不给他面子:“司侍卫,我今天办的是私事,除了小四谁也不带!”
司擅愣在当场,好一会才说:“殿下,您别误会,属下决不敢干涉您……”
高凌打断他:“不必多说,今天你们谁也不许跟来!”
袁峥把手里的棋子重重一放,发出啪的一声:“高凌,你想要出门的话,必须有人陪着,我和司擅,你自己选。今天是跟也得跟,不跟也得跟!”
“袁峥!你对我处处监视,既然这么不放心,何不干脆休了我,岂不省心!”高凌气得口不择言。
袁峥脸也涨红了:“你别忘了当初是你提出让司擅跟着的,怎么,现在后悔了?碍着你办大事了?”
“我不让他跟着你会放我出府吗?我劳心劳力还不都是为了你!”高凌气哼哼地。
“高凌,我不想和你吵,司擅跟着你,不是监视你的,”袁峥揉太阳穴,放低了声音缓缓地说,“你得罪了很多人你明白吗?昨天我去京兆尹府看了马尸,那四根钢针比明刀明枪可怕多了,京兆尹刘大人明明白白告诉我,他不敢一查到底,如果逼急了,他宁可辞官归故里!”
高凌稍稍一呆,旋即冷笑:“你也明白是谁在背后使阴谋,还处处替高蕴说话,对我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你凭什么这样对待我!”
“秦家暗地做的事,高蕴未必知道。他在西疆的时候,经常说起你的好,他处处为你着想,你不要把他看成卑鄙小人。”袁峥有些不高兴。
高凌鼻子发酸:“秦家做的事,高蕴未必知道;难道吴家奴才做的事,就一定是我主使的吗?”强忍无限委屈,招呼小四:“我们走!”连早膳也不吃,直接就往外走。
袁峥冲发呆的司擅一抬下巴,司擅清醒过来立即跟了出去,却不敢离得太近,隔了十几步路尾随着。
31、第 31 章 。。。
高凌带了小四气冲冲出了王府,也没骑马坐轿,步行来到大街上,找了家看着很干净的店铺坐下吃早餐。司擅守在店门口。主仆二人说了几句,就见小四向自己招手,司擅赶紧过去:“殿下有何吩咐?”小四翻了翻白眼:“主子叫你回去,不要跟着我们了。”司擅一脸为难:“殿下,属下也是奉命行事,您就当我不存在吧。”高凌沉着脸什么也没说,小四哼了一声,坐回去喝他的豆腐脑,嘴里嘟哝了一句:“跟屁虫!”两人都不理他了,司擅默默地退回门口,警觉地注意着来往行人。
吃完早饭,高凌带着小四来到一座气势恢宏的衙门前,对守门的侍卫吩咐几句便进去了。临进门,小四回头向司擅得意一笑。
远远望去,门匾上“内务府”三个烫金大字,耀武扬威地睥睨众生。司擅出示了自己腰牌也想跟进去,却被拦住:“你只是王府侍卫,没有主子带领不得入内!”司擅陪笑:“小弟是跟十殿下来的。”守卫撇撇嘴:“十殿下关照了,他只带了石侍卫,没说带了你这么号人。你不会是想混进去捣乱的吧?”
“这位大哥,我真的是安疆王府的人,殿下走得急忘了点事,王爷让我来转告,你就行行方便让我进去吧……”司擅好说歹说,连银子塞过去都没能进府门一步,闹得守卫烦了,威胁到:“你再纠缠不清,我可叫御林军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司擅无奈,只好在门口苦等。好在内务府是专为皇家办理各类宫廷杂事的衙门,大内高手众多,倒不怕高凌在里面遭到暗杀。
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高凌二人出来,眼看都过去一个半时辰了,司擅开始焦急不安起来,办什么私事要这么久?忽地想到小四临进门前得意的眼神,蓦地感到不妙,重新去向门房打听:“大哥,请问贵衙可有后门可供进出?我怕和十殿下走岔了。”
守卫不屑地白他一眼:“哪个衙门没有后门啊,你个外地土包子!”
“那请问后门通向哪里?”
“内务府的后门就开在京城最热闹的棋盘大街上,四通八达最是热闹……”话未说完,就发现眼前的“土包子”不见了,不由得低低咒骂一句,回屋取暖去了。
司擅心急如焚,向王府拔腿急奔,一进府门就被马管家拦住:“司侍卫,王爷有令,让你回来后就去翠竹轩院里跪着,听候发落。”
司擅气喘吁吁,急急问道:“殿下回来没有?”
“回来有小半个时辰了,”老马摇摇头,压低声音,“又吵起来了,阿檀,你自己保重。”司擅这才松了一口气点点头,抹一把额头的汗去翠竹轩院里跪了。任务没完成,看来二十军棍的惩罚是逃不掉了,好在殿下已经平安回来,若万一有个什么好歹,后果实在难料。
翠竹轩内,袁峥高凌二人已经对峙了好一阵子。一个急怒交加;另一个横眉冷对。
袁峥板着脸怒道:“我早上说得还不够明白?你为什么非要单独行动?万一再有前天那样的事发生怎么办!”
高凌丝毫不怵,仍不正眼看他:“我不是囚犯!我早就说过,最讨厌你派人盯着我!明天我就满十九岁了!若没学会怎么保护自己,岂能在在宫里活到今天,你既不信任我,又何必找冠冕堂皇的借口!”
袁峥闭一下眼睛,长长吐出一口气又睁开,诚恳地看他:“高凌,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形势不同了,你刚才出去的时候,我亲手杀了张泯,这是他的遗书,你自己过目。我早就相信你了,真的!你也信我一次好不好?不要再和我针锋相对,从今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行不行?”
高凌转头诧异地看他一眼,接过遗书看。张泯的遗言原原本本把容妃如何指使他窃取军机、如何允诺出书以及事成之后的赏赐、密谋的时间地点都交代得一清二楚,最后写道求十殿下看在他已坦白,且是为高凌母妃办事的份上不要连累自己老娘。
高凌看完遗书沉思一下,半信半疑地问道:“他不是一口咬定是我主使的吗?怎么会临死却改口?”
“因为他自知横竖是死,我答应只要他说实话,就不追究他的家人,并给他母亲一笔银子养老。”
高凌想了想说道:“司擅跟了我三天,我一言一行想必你全都知道,而且你亲自来过吏部,我做的人事安排你也都看了,我对王爷你的诚意够不够?”
袁峥点头:“是,我真的没想到你做事如此细致和深谋远虑,实在对我有极大助益,谢谢。”伸手轻轻握住高凌手掌,不料高凌一个退步从他掌握中不着痕迹地挣脱:“王爷,既然你也相信我了,那么从明天起,司侍卫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再跟着我了?”
袁峥刚刚轻松的心情立时又低落下去:“你说来说去怎么还不明白,除了第一天去户部,后来我真的没让司擅监视你,现在是你不信任我!”
“我只有这一个条件,只要你答应,我立刻相信你的诚意。之前的一切不愉快我绝不放在心上,你把内务府拔给我的三十个宫女太监都退回去的事我也只当没发生过,而且保证春暖花开之际,我们就可以顺利去西疆,好不好?”
“不好!其他事都可依你,只这件事不行!之前我亏待了你,要我怎样赔礼都行,只是不能让你单独外出!”袁峥坚决不妥协。
“我有小四陪着。”高凌急了。
“石小四忠心有余,智谋不足,我不放心。”
“袁峥,你心口不一,不必找这种借口!我也信不过你,你给我出去!”高凌有些气急败坏。
“你讲不讲理?还是你有什么计划不可以让我知道?”袁峥疑心又起,高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要瞒着自己?
“和你个烂人没道理可讲!滚!”
好心喂了驴肝肺,袁峥气得拂袖而出。一出门就看到跪在院子中央的司擅。司擅刚才又急又怕,奔回来出了一身汗,内衣半湿,现在跪在寒气逼人的青石板地上也有好一会儿了,听着屋里两人的争执隐隐约约传来,心情复杂。寒风阵阵中,小猫脸已经冻得发青,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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