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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规恋人 作者:锥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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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他自己都要怀疑,那个样貌不改,笑容恬淡的艳南枫只是他的一个梦,不然,当年那个连他磕破个皮都心疼老半天的易安,怎么忍心看他把自己折腾得这么惨,都不肯露个面?
混混噩噩的坐了好久,薄雾转细雨,雨虽小,但架不住时间长,打湿了他单薄的外套。
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猛地抬头,青石板的小路,一个穿改良式旗袍,撑着十六骨素色长柄伞的女子,穿过雨幕,袅袅婷婷走过来。
原祈嘴角翘上去,但眼圈却热了。
她来到他面前,将伞擎到他头上,声音婉转,是他熟悉的语调:“嗯?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说说你这是在干什么?”
他伸开双臂,缠抱住她纤细的腰身,将脸埋在她胸腹间,低哑而含糊的说:“果然是你。”又说:“我就知道,你的心是软的。”
这是当年她从石阶上故意跌落后,跟他说的原话,他是怎么回答的——“易安,豁出自己的命来玩别人,有意思么?”
艳南枫叹了口气,抬手轻抚他滴水的发丝,平缓地说:“如果你是她的心肝肉,那你寻死觅活,对她来说是抓心挠干;可如果你是她的路人甲,那你死去活来,对她来说不过是场无厘头闹剧。”
他抱她更紧:“但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死去活来。”
艳南枫轻抚他发丝的手突然停住,然后挪开:“你找我干什么呢?”
原祈仰头看她:“安安,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她低头看他:“假如我不呢?”
他竟耍无赖:“假如你不,那就把我打死,不然我不会放手的。”
她沁凉的手贴上他额头:“果然是发烧了,满嘴胡话。”
他把脸再次贴上她的胸腹间,虚弱的重复:“安安,我知道我错了,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不要再抛下我了,这些年,真的很难熬……”
她俯下头,脸颊贴上他湿漉漉的头顶,语调终于出现松动:“原祈,当年在摇车岭上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我不可能跟着你一辈子,你才三十岁,如果实在不能跟原梦走在一起,那就找个年龄相当的,感情是可以培养出来的,结婚,生子,未来还很长,你会幸福的,又何必执着于我,常听说人生如戏,那么在你的戏中,我即便有出场戏份,也该是个配角,仅此而已。”
原祈笑了:“如果不想陪我一直走到谢幕,你又何必出场,既然出场了,就该负责到底,还是看着我一点点变老,而想想你还这么年轻,所以嫌弃我 ?”
他感觉有温热的液体落下来,滴在了他露在外侧的脸颊上,过了很久,她说:“你会后悔的。”
他回复她:“不会,永远都不会!”
第二天,一睁开眼就看见守在他床前的女子,他才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他的安安真的回来了。
这就叫心有灵犀吧,他一睁眼,她的视线就从书本上转向他,刷的一下合上书,冲他嫣然一笑:“看着都比我老了,我以为终于可以让你照顾我,没想到还是我照顾你,还真是糟糕呢!”
他八颗牙齿明灿灿:“这叫苦肉计,屡试不爽,现在你回来了,我就会康复,然后照顾你!”
她把书放在一边,站起身来到他床边,伸手摸他额头:“烧退了,还说胡话?”
没想到被他一把搂住,然后拖到床上,一个翻身,压了个严丝合缝:“看,我绝对的威武雄壮,身体倍棒。”
她笑着推他:“下去,洗洗吃饭。”
他紧张的闻闻自己:“没有味道啊,干嘛要洗洗?”
她给他个白眼:“别告诉我你这几年早晨起来,脸不洗牙不刷,就这么到处乱晃?”最后还补充上一句:“有胡茬,扎到我了。”
听她这么说,他连忙滑了下去,伸手摸着自己的脸,咕咕哝哝:“好像确实有点扎哈。”
她站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看他一眼:“听说你以商业精英自诩,精英是你这样的么?”
他憨憨的笑:“精英也是人,也需要情趣。”不过在她整理衣服时,他发现她左手无名指上的蓝钻戒指不见了。
枫林边的小木屋,是用原木搭建的,别具风味。
他们在一起,就像度假,没有工作,没人打扰——不见原梦,更不见池澈,只有他们两个。
白天,他们就来长椅上坐着晒太阳。
晚上,他和她睡在巨大的双人床两边,没办法,他的感冒还有余威呢,不能传染给她啊!
隔着一圈棉被说话,说到半夜还不想睡,回头想想都说了些什么,哈,包子的肉馅到底是用猪的哪个位置更好吃也要说上半个小时!
这么甜蜜啊,甜蜜到原祈在半夜醒来,看见睡在自己身边的女子,莫名的感到诚惶诚恐,当一个人经历了太多的失望后,哪一天突然遭遇好运,也会下意识的认为,自己是老天的弃子,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好运气?
实在太害怕,伸手把她小心翼翼搂入自己的怀里,抱紧她,会让他产生一点点安全感——至少她人就在这里。
但她睡得真沉,记得她从前哪怕听到一点响动也会立刻醒来的。
一个礼拜后的一天,艳南枫接到个电话出去了。
原祈通过网络处理了些要紧的公务后,就去长椅上坐等艳南枫回来。
但他还没等到南枫,却等来了个仅有一面之缘的老熟人。
那年,这人跟着汪辅城一起来找他处理易安的“后事”,后来说的那些话里,有两句叫他至今难忘。
第一句:“南北的南——南南。”
第二句:“如果不是因为有过那个婚礼,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原祈的心一抽,下意识的进入警戒状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渐行渐近的池北亭。
这个看上去儒雅谦和的男人,却叫原祈脑子里蹦出来个“深不可测”的形容词。
池北亭虽然照比同龄人显得年轻很多,但他毕竟不是艳南枫,鬓角已经斑白,眼角也有了鱼尾纹,但这并不影响他的俊逸,细看,原祈惊愕的发现,池澈居然跟他有七八分相似。
“你究竟是谁,和池澈是什么关系,和安安又是什么关系?”
池北亭笑了笑,挨着他坐下,看看眼前的枫林,又看看远处的小木屋,一开口,就叫原祈心惊胆战,他居然说:“看吧,枝叶多繁茂,如果你不动它们,秋天的时候,枫叶一定红的很美。”这话,和那天南枫说得多么相似!
不等原祈反应,池北亭又说:“好久不见了,原祈。”
原祈瞪着眼睛看他,又重复了先前的问题:“你到底是谁,为什么阴魂不散的跟着我和安安,还有,你和池澈是什么关系,和安安又是什么关系?”
不但那句话的内容像极了南枫说过的,连他说话的腔调,也很南枫很像,他说:“我是叶子的小池,池澈是我儿子,至于我和叶子的关系,从人情上来讲,我是她青梅竹马的玩伴,从法理上来讲,我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
原祈的心已经揪成一团,可脸上却绽开了不屑的冷笑:“骗谁呢,你这么大岁数了,怎么可能是我安安的青梅竹马,还说你是她丈夫,那更荒谬了,我和安安相识那年,你也到这边来了吧,如果你们真是夫妻,你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和别的男人胡搞?拜托你下次说谎之前先打好腹稿,不然半道掉链子就太滑稽了。”
池北亭没有反驳他,反倒没头没脑的说起来:“我曾经有个十分要好的朋友,是我在大学里结交的,他长得十分出色,按照时髦点的说法,他就是我们学院里公认的校草,他喜欢穿红色的衣服,喜欢吃手擀的面条和带馅的食物,最叫人羡慕的还是他天生的好嗓子,没事就坐在高高的地方放声歌唱。”
原祈难以置信的盯着池北亭,如果没有前面两句,这简直就是在说他好吧?
池北亭还在继续:“南南啊,我从前也是这么叫她,但我那朋友认识她后,也跟着我叫她南南,回过头来却管我叫北北,南和北,天各一方……从那以后,我改成第一次见到她时大家对她的昵称。”陷入回忆,池北亭的表情很温和:“那个时候她只有三岁,抱着个脏兮兮的破娃娃,眼睛很大,却很空洞,整整两年,大院里的人都以为她是个小哑巴,但她喜欢跟在我身后,小伙伴们笑她是我的小尾巴,而大人们总戏谑的说她是我的小童养媳。”
原祈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的听着。
池北亭勾勾嘴角:“叶子啊,秋风过,枫叶落,卷入亭南池,多好的意境!”摇了摇头:“说了这些,你也该猜到了吧?”
原祈扯出僵硬的笑容:“你东拉西扯的说些乱七八糟的事,想让我猜些什么?”
池北亭的笑容泛出了涩意:“其实你已经知道了,我的那个朋友,就是付易安。”
原祈笑出了声来:“哈,又冒出来一个付易安,那你说说看,付易安在哪里?”
池北亭却突然来了句:“你三十岁了吧?”
原祈反应不过来,条件反射的回答:“是。”
池北亭看向远方:“那么到今年秋天,真正的易安,已经死去三十二年了。”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最初那些年,叶子顶着他的全名活着,后来更换户籍证明,又改成了易安,他们当年约好了,等有时间,一起去浪迹天涯,可有时间了,他却不在了,叶子不喜欢戴首饰,唯独钟情一枚蓝钻戒指,你该有印象吧?”
怎么可能没印象呢?
池北亭点了点头:“那就是付易安。”
原祈插嘴:“什么意思,那是付易安送给她的?”
池北亭摇头:“不,那是我送给她的,用易安的骨灰提炼出来的钻戒,而我把它作为订婚戒指,戴在了她的手指上,当然,结婚戒指要用纯粹的金属制成,不然的话,我会把它作为结婚戒指,给她戴上的。”涩然一笑:“估计没人会把这种戒指当做订婚的信物吧,但我直到现在,还庆幸当初这么做了,因为她知道她的易安回到她身边,才彻底清醒过来,然后戴着她的易安,一个人履行当初的约定,餐风饮露,一走很多年,连我都联系不上她,直到她回到易安的故乡来看枫叶,遇见了你……”
原祈还在僵硬的笑:“既然她已经嫁给了你,为什么还来招惹我?”
池北亭敛了笑容:“因为我和她结婚的时候,她没有自主意识,我们的婚姻,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原祈木然的接话:“哈,你说她是你的童养媳,小时候最喜欢黏着你,没想到到头来却被付易安撬去了,并且还爱的死去活来,你还真有个朋友妻不客气的好朋友啊!”
池北亭却只是目光浮沉的盯着他:“叶子有灾难后遗症,极没安全感,当时年少轻狂的我,一直都没注意到这些,可付易安第一次见到她,就发现了。”
原祈冷笑,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了:“你这谎是越扯越远了,还灾难后遗症,你怎么不说我是付易安转世投胎。”
池北亭冷声打断他:“如果不是当年变故,我现在会是个生物学家。”不知道为什么,原祈觉得池北亭的笑容有些残忍:“我的导师,他是个真正的天才,我还有一个学妹,她比我小两届,刚上大一就被誉为生物系系花,她曾经很喜欢我。”顿了顿:“我的导师叫原泽,我的学妹叫李佑蓉。”
他和原梦的父亲叫原泽,他和原梦的母亲叫李佑蓉,世上哪有这样的巧合?
池北亭也不管原祈究竟是个怎么样的表情,就好像终于找到个说心事的人,把他和艳南枫一生的境遇,娓娓道来:
“我这辈子第一次知道艳南枫这个名字,是从我姥姥那听到的,那年我七岁,姥姥抹着眼泪说,艳家那苦命的小娃,才三岁就死了爹妈,家乡遭天灾,她家住在山脚下,泥石流,父母用手把她托举起来,等救援人员扒出他们一家三口,她父母早就没气了,因为她父母拼尽全力,用身体给她撑出一条生路,所以她侥幸活下来,后来邻居把她领回家,乡下地方,就搁老房子不远处搭了灵棚,守着她的邻居半夜出趟门,再回去就发现她不见了,四处寻找,也不知道她是年纪太小不懂事还是怎么的,结果在她死去的母亲尸体旁发现了她,她蜷曲着小身子,缩在母亲胳膊下,反复的念叨:‘妈妈,你抱抱南南,再抱抱南南,南南今天很听话,就是有点冷,睡不着,妈妈,南南是你的乖宝宝,你再抱抱南南好不好?’”
、第四十八章 命运
“呵,其实她很早慧,同龄孩子还两个两个字说话时候,她已经可以思路清晰,内容完整的向父母陈述听来的故事,怎么可能是个小哑巴呢?”
原祈插了句:“但你也说,她整整两年不说话。”
池北亭看了他一眼,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自客观角度,从头讲起。
那个时候的乡村,百姓还是老观念,讲究留个全尸,入土为安。
出殡那天,忙忙碌碌的,被大家遗忘的南枫亲眼目睹了亲戚邻里把她的父母装进棺材,埋到地下,她冲上去哭闹着阻止,却被错当成只是正常的哭丧,此后,她就不说话了。
池北亭姥爷家大院里有一对艳姓夫妻,仕途平顺,可年过四十,膝下仍无一儿半女。
艳家男主人和南枫的生父是没出五服的堂兄弟,回去奔丧,看到了东家吃饭,西家睡觉的小南枫。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南枫父母分别是双方家族最小的儿女,上头的四老,已经去世了两个,剩下的两个,岁数太大,自顾不暇,哪还有能力照顾个遗孤,而南枫的伯伯舅舅们,家家都好几个孩子,条件实在不好。
艳家男主人心思一动,就跟老一辈商量要收养南枫,在大家看来,南枫这也算时来运转了。
没人想到,小南枫心里是怎么想的,临走的那天,她的养父在她父母坟前找到了她,她把她这段日子一直抱在怀里的,脏兮兮的娃娃小心的放在铺在坟前的一块破布上,而她拿着个小铲子,正在挖坟。
养父问她干什么,她也不吱声,但强行把她抱走的时候,她哭了。
上车前,养父得知那个脏娃娃是南枫父母提前送她的生日礼物,也是她长这么大,收到的唯一一个礼物,养父看她哭得可怜,心生不忍,又去把那个娃娃给她找回来了。
不说话,表情呆滞的小南枫,第一次见到池北亭,眼睛竟亮了一下。
大人们都说小南枫是看上了小北亭的漂亮,
但事实证明,漂亮什么的,纯粹无稽之谈,南枫老家来人上这边办事,顺道过来看看她,见到池北亭,愣了一下,后来笑呵呵的说,池北亭长得很像南枫老家墙上贴着的画报上的人,而那张画报,是南枫她生母尤其喜欢的,所以才贴到墙上去了。
小南枫不理会旁人的戏谑,默不作声的追在池北亭身后两年,直到有一天,有一对来他们大院串亲戚的夫妻,带了一双比池北亭还大几岁的儿女。
那个小姑娘很喜欢池北亭,所以看小南枫格外不顺眼,先嘲笑她是个哑巴,还整天追在男孩身后,她脸皮厚,不嫌给自己丢人,但考没考虑给池北亭丢人,现在整个大院的人都嘲笑池北亭有个甩不掉的尾巴。
小南枫不搭理她,她更生气,又笑她整天抱着个脏兮兮的破娃娃,恶心死人,接着撺掇她哥哥和她一起抢了南枫的破娃娃就跑,南枫自然要追,那小姑娘把南枫引到了摆花盘的架子后,她哥哥推倒了架子,危急关头,赶过来的池北亭扑倒南枫,结果木架子砸在了他身上。
看到架子落下的一瞬,南枫的眼睛蓦地瞪大,尖叫出声,那是池北亭这辈子第一次听到南枫的声音。
尖叫过后,她抓着他混乱的哭喊:“南南听话,南南很乖,我再也不给你丢脸,你不要离开我……”
那架子并不沉重,加之池北亭皮实,伤得并不严重,不过那是一个契机——池北亭咬着牙,故作轻松的安抚她:“我没事,不会离开你,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小南枫抱着他恸哭出声,从那以后,她受伤的心渐渐痊愈,也开始说话,慢慢和外人接触。
但她对他更执着了。
从小学初中高中,一路追着他的足迹前行。
池北亭是天之骄子,那个年代还不流行状元的叫法,不过他在南北交接那个繁华大市高考第一的成绩,还是被宣扬得尽人皆知,他顶着这样的光环升入大学,家世好,样貌好,长得更好,怎能不令人瞩目。
但大学里汇聚了来自全国各地的高材生,这里人才济济,有你个市第一,自然也有人家省第一,而且,池北亭长得好,还有比他长得更好的,那就是处处压了他一头的付易安。
两相比较,付易安唯一比不上池北亭的就是家世逊色很多——他父母开了个小饭店,勉强供他上大学。
池北亭把付易安当敌手,处处跟他作对,但付易安不以为意,每次都比他稍微好那么一点点,险险赢过他。
一学年后,池北亭翻阅自己做的失败记录,看着那均匀的数据,失声笑了,他投降,从此和超高人气的付易安成了无话不谈的铁哥们。
很多年后,和形形□□的人打交道,再回忆起付易安,池北亭还对他治愈系性格心悦诚服。
池北亭二十二岁那年,决定考研,暑假不回家,南枫一个人坐车,千里迢迢赶来看他。
南枫到了那天,池北亭没时间,就让付易安去接她。
那是他们的初遇,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二十二岁的付易安一眼就认出了拎着大背包的,十八岁的艳南枫——在那之前,他只是见过她夹在池北亭很喜欢的一本书里的一张远景合影。
随后的日子,池北亭跟原泽忙着做研究,没时间理会南枫,一个多礼拜,都是付易安替他照顾南枫。
那个时候,李佑蓉百折不挠的追求着池北亭,不管池北亭怎么拒绝,她都不在意,更是借她父亲生前是原泽同学的便利,求原泽照顾,破格加入了池北亭的研究小组。
次数多了,池北亭也懒得再说什么,随后,就传出了他们正在交往的消息。
南枫来的时候,也曾三番五次撞见李佑蓉在池北亭楼下等他一起走。
因为看见了,所以南枫小心翼翼的探究池北亭对李佑蓉是什么感觉。
池北亭抱着他的研究报告,浑不在意的说,很漂亮,性格好,学识好,是个好女孩。
听完之后,南枫沉默了好久。
后来,池北亭研究进入关键时期,要去外地一趟,他直接了当的跟南枫说他很忙,没时间陪她玩,让她先回去。
从很小的时候,池北亭就把南枫的存在视作理所当然,从不会去揣摩她的心事,那个时候,在他的世界里,永远都是研究第一。
付易安问他对南枫到底是什么感觉,他说,叶子是他邻家小妹,很可怜,所以他才对她照顾有加,除此之外,也没别的什么感觉。
在南枫回去前,池北亭跟着原泽先行离开,当然,李佑蓉也去了。
同一个火车站,付易安把她接来,又把她送走。
什么叫命运多舛,看看艳南枫就知道了。
她没下火车,她的养父母就出事了,在外地考察,遭遇地震,夫妻双亡。
池北亭的母亲给他打电话,让他回来陪陪南枫。
眼见距成功只有一步之遥,叫他那个时候离开,实在不甘心,又想着自己接到消息时,艳家夫妻已经死了,就不差这十天半个月的了,他想了那么多理由,不知道是说服母亲还是自己,害怕艳南枫喊他回去陪她,甚至连一通慰问电话都没打给她。
随后,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付易安,那个时候付易安刚获得公费出国留学的名额,只差最后至关重要的一步。
事关前途,池北亭觉得付易安能理解他的选择,他想让付易安给他信心,证明自己没错,没想到付易安听说后,毫不犹豫的放弃了大好前途,直接坐车赶到了艳南枫身边。
在她生命中第二道坎,有付易安陪在她身边。
后来,南枫还是追着池北亭的脚步,上了有他在的大学。
在池北亭研究课题取得胜利的那一瞬,因为太过激动,顺从大家的起哄,抱住李佑蓉,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
后来,他吻上李佑蓉的照片被放大贴上了校内公告栏,再后来,又传出他和李佑蓉已经同居的消息,推算回去,正好是他不接艳南枫电话的那段时间。
校内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见他和李佑蓉出双入对,艳南枫来了之后,面对的就是这种环境,李佑蓉甚至还找过她,以她嫂子自居,说自己和池北亭已经私定终身,他们约好了,一毕业就结婚,还让南枫有什么麻烦,找不到池北亭就去找她,云云……
大获成功的池北亭,正是意气风发时,没时间注意自小跟在身后的小尾巴一天比一天消沉,而且,很多时候,他都是和李佑蓉在一起,也没机会聆听南枫的不安。
付易安手头并不宽裕,可获悉南枫要过生日了,他想给她一份礼物,就跑去酒吧唱歌赚小费。
之前,南枫并不喜欢枫叶,不过付易安唱歌赚到了钱,就去订做了一枚血玉雕的枫叶,他说他的家乡有一大片很红很美的枫林,等有机会,他会带她回家乡,看那枫林漫山红遍,真的很美。
这是艳南枫这辈子第二个极具意义的生日礼物,是付易安唱歌赚来的——他当年在酒吧唱得那首歌,就是南枫后来点原祈唱的那首。
后来池北亭不忙的时候,也跟南枫解释了他和李佑蓉只是普通朋友关系,但也没给南枫什么承诺,就这么不温不火的过了四年,同样,付易安也默默地守护了艳南枫四年。
在南枫二十二岁时,池北亭所在的实验室办公楼遭遇火灾,南枫获悉池北亭等人还在楼里的消息,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而从另一个出口跑出来的池北亭突然发现刚刚写好的实验报告忘了拿出来,他掉头往回跑。
火势越来越猛,池北亭顶着浓烟跑到了他放报告的桌子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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