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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萨小后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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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昏乱得无法细想什么,抓紧绣扣,他人已经冲到内室的佛堂。
  檀香袅袅之中犹夹带着酒气味。酒?娘亲竟然饮酒?这究竟是哪里出岔?
  “你不是潜心修行的出世妇,这佛堂何等尊严,你不是一向不允任何人擅进,除了晨起的问安外?”玉惊破不可置信的问。
  玉老夫人错愕不已,他的闯入显然骇住了她。
  “你是何人?胆大妄为!”
  他逼近她,她看起来更是衰老沧桑了。心内不紫涌出惭愧的歉疚,他真是个不孝子啊,先是诈死,然后自以为娘亲安好如常他便放了心,忖想,将杀害叔叔的恶凶送上刑场后再与她相见,再行孝道。
  “娘……”
  “不许过来!”她瞪凸双眼,神智恍惚,“你是谁?月下老人吗?”
  他诧异,母亲失心了?难道由于他的白发、白眉、白胡须的易容装扮,她就误认为他是月下老人?这未免荒唐!纵使现下的他满脸皱纹。
  玉老夫人蓦地掷甩佛珠,她一把扯住他的衣袖,“你不公平!不该把红线胡系胡牵,迫害我的一生!”
  玉惊破拢蹙眉头,他该唤醒醉酒中的娘亲,“这几年来你都是躲着喝愁酒?谁替你打酒来着?”而他由于忙碌,居然从未发觉异样。
  “我痛苦啊!我爱着的……竟然对我可弃可抛!呜!这五年来我一日一日的伤心,我的心里淌满了泪,”
  五年!他灵光乍现,叔叔去世归仙也已五年,这是巧合吗?
  他把手掌心摊平,“这个绣扣是你所有?”
  玉老夫人偏仰螓首,嘴唇颤抖,老半天后,她竟然对他勾扬笑意,“是玉堂托你送来的?你下凡尘为的是要告诉我,玉堂他原谅我了是吧?”
  原、谅?!他绷紧心绪,强作镇定,“是的,玉堂他不怪你了!虽然你对他做出那般不可原谅的事。”
  她跌了跌,往后踉跄,身子靠着木柱,她捧着脸,呜呜哑哭。
  “说出来会好过些,只要你坦白告罪,老天爷可饶你一时的……—冲动。”天啊!他究竟在胡说什么!
  他逐渐了然事情的蹊跷,但又希望娘亲只是一场醉言醉语。
  玉老夫人仿佛看见救赎光晕,她直点着头,急急告罪,“是的是的!我只是一时冲动,我太生气了啊,我那般待他,他却想了断我和他之间!我为他杀死亲夫,容忍他娶纳两位夫人,更难堪的是他夜夜流连烟花青楼,我这见不得光的姘妇连一句怨责也不能!他到底当我是什么,是他的嫂子,或是舔不知耻的女人?”
  “你的丈夫被你所杀?而你与你的小叔通奸?”不不不!娘亲一向慈善,一向端淑贤德闯。
  玉老夫人陷入回忆的流沙里,她怔怔的说:“惊破他爹撞见我和玉堂的奸情时大为震怒,玉堂向他下跪,我哭着求他,磕头再磕头,但是他坚持休离我这下贱的结发妻子,甚至决定兄弟断义……”
  “然、然后呢?”
  “我惊吓无措,又急又怕,结果我竟在酒盅里下丁迷药,并对他说这是最后的别离酒,他愤愤的喝了,并且说就此不相往来,直到老死。待他晕厥了我居然用枕头闷死他,当时我自知犯下滔天大罪,但已经不可挽救了。”
  爹亲死于非命,而凶手竟是娘亲!老天,神戏嘲我是不是?玉惊破震愕不已。
  玉老夫人继续自诉罪状,她渴望求得宽恕或是重生,“至于玉堂的死,那也是不得已之下的错手啊!我不想要再偷偷摸摸了,愿意赌上一赌只求和玉堂结成连理枝。可他总是不够勇敢,于是我编了一个谎言
  “我告诉他有了他的骨肉,但是他不但不喜上眉梢,居然还逼迫我吃下打胎药,我心冷了,碎了,趁他不注意,从后把钉子刺人他的颈椎,并且买通仵作,假造玉堂是心疾而死。因为玉堂一向有心竭的旧病没有人会怀疑。”
  “天衣无缝是不是?”他闭上眼睛,哀哀悼念他的生父,以及养育他、成就他的叔叔。
  对于叔叔和娘亲的奸情,他不知该愤怒或是鄙夷不屑。但如今却只有满心的悲伤,无力的痛楚。
  “隐瞒了所有的人,我仍是扮演着尊荣的老夫人,但是我的良心饶不过我啊,我是个杀人凶手,两条性命由我结束掉。所以老天罚我,她让我在玉堂死后两个月发现自己居然已怀有身孕!”
  “是他的……”
  “没想到原本的谎言成了真!但是守寡多年的妇道人家哪能发生这种丑事,于是我和萍儿设了一局,对象竟是我的儿!天哪!”
  萍儿是玉惊破的小妾,亦是一直以来众人认为玉旋的生母。
  或许是解脱的松懈感,也或许真的当玉惊破是月下老人,玉老夫人一古脑儿的况出全部的罪孽——
  “萍儿是我最贴心的随身婢,所有的一切她完全清楚,我们在惊破的食肴中加入迷药,然后合力把他扛到床上,脱去他的衣裳……”
  他痛苦的替她接话,“假装他对萍儿做出逾矩之事,然后逼迫他必须纳她为小妾,而事实上玉旋就是你和玉堂的孩子,是玉惊破同母异父的小弟。”
  “啊,却果然有神力,了然这一切……”诡计!“但是我真的是迫于无奈啊,我设这个陷阱不是残害惊破,男人三妻四妾原属平常,只因我不愿意和玉旋分开,他已经没有爹爹疼了……”
  “他的爹爹是你亲手杀害!”
  “是我这做娘的苛待了旋儿……”
  “五年前你带着萍儿往玉府的竹林别庄去静养、清心,这是藉口吧,为的是掩饰你渐渐隆凸的肚腹,而不知内情的人却以为你爱媳、疼孙,多么讽刺。”
  “那萍儿可是自愿,她奢想当上大少奶奶,我们只是互谋其利。然则她太贪,也太可恶了,竟然用我的秘密、我的伤痛来要胁我,她不停的需索珍珠宝石,这已经超出她的本份,她还要步步进逼,若是我不强迫惊破正式娶她为元配妻,她便要把我的罪孽公诸于世。”
  “所以你连萍儿也一并杀了?”
  “不对,是她自己误食剧毒!那毒是我要服用的呵,我受不了日日的恐惧和自责,只想着一死百了,她以为那是养蓄生息的奇药。”
  “那么她的死因也是你买通仵作假造?你太狠了。”错再错。“
  “但是我告罪了啊,月下老人,你不是说老天爷会宽恕的吗?我带着这秘密过得并不好啊,即使我敲上一千下木鱼也无法平静下心。”玉老夫人咚地跪下,只求救赎。
  玉惊破扯卸下他的伪装,包括皱曲的假人皮。
  他已无言。
  “惊破?!怎么会?你不是落海死了!”
  他摇摇头,面对着娘亲的骇凛,他乏力、无奈艰难的不知该不该对她心怀恨怨。
  他颓然离开,事实真相的揭发难堪至此,他的脑中空白一片。
  玉老夫人仍是跪着,她一动也不动,空洞的眼里干涩得连一滴眼泪也没有。
  也许一刻钟,也或许半个时辰过去,她缓慢站起身,走向佛祖之前。
  她跪在厚软的垫子上,拿起木鱼棍棒一下复一下的敲着。
  第九章
  净菟的心疼死了。
  她一下、一下的轻拍玉惊破的背身,仿佛他是她的至亲血肉。
  他在她怀中低泣,这是第一次,她料想不到由自己来安抚他,他像个无助的大孩子。
  “惊破,大声哭出来好不?不要忍着,这很痛苦的。”别像她总是强迫自己以微笑代替眼泪……
  万不得己之下她硬是把眼泪往肚内吞,然后微笑,依旧是微笑呀,除非肝肠寸断,已到碎心时。
  怀中的玉惊破似乎颤抖了下,这一刻,她竟然觉得她更加的爱他。
  但又谬奇呀,她对他早已经很爱很爱了,怎么可能还有增加的空间呢。
  方才他摇晃着进房,一见到她就用力紧紧抱住,声声泣血似的真相大白令她为他揪心,为他忧愁。
  她怕他承担不了,毕竟亲生娘亲杀了他的父、他的叔,这是任何有感觉、有感情的人都不能接受的残忍事实。
  “我该如何安排她啊!难道去告官,让她被砍头,甚至遭受唾弃轻贱?我做不到……”
  “不要逼迫自己,好不?”她不舍,不忍心。
  “如果不,我的爹亲会原谅我这个不孝子吗?我的叔叔即使有错,却不致于死啊。”
  “破……”她怀中的他平静了是不?
  不一会儿,净菟听见他均匀的微轻呼吸声。他睡着
  “睡了也好,至少这时候的你不再难受。”她不敢轻动,怕扰了他,所以她维持着原来的坐姿,即使腿酸了,即使口渴不已,她仍然搂抱着他。
  她喜欢守护他的感觉。
  她与他是一体的呀,他们夫妻俩是同一命,同喜同悲。
  当他在她怀中轻轻一动,她立刻关心着,“醒了吗?要不要吃点儿什么?我让小醇去厨房吩咐……”小醇已经来到这郊野新宅。
  玉惊破瞅着她,深刻的情爱毫不遮掩的在他眼中浮现,“我有你……至少我有你……”
  她又何尝不是呢,“由我陪伴你,你不死,我也不死。我们活到七老八十,然后手牵着手一块儿阖眼死去。”
  “净菟……”他的心疼着——
  极其感动的疼着!
  “相依为命这四个字好美,好温暖。”她羞了一羞,“破,你愿意让我与你相依为命吗?”
  “这一辈子。”他吻着她的唇,细碎的、珍惜的啄吻,“我们相依为命!”
  “好……”
  “即使我们有了一群儿女,我们两夫妻仍然相依为命。”
  “讨厌。”说什么儿和女的嘛,她要生也顶多生几个,他竟说一群,那不是累死她了?
  “娘和两个婶娘的罪……”头痛啊!他抚搓她被黄菊剪掉的一缕短发,该还她一个公道才是。
  “先搁一旁,别逼你自己作任何决定。”她想起身,双腿竟麻僵得无法走下床榻。
  玉惊破看见她腿上的红痕,他既是感念她的柔情,又生气她不该让自己受疼。
  “你该叫醒我。”他这么高大,身强体健,一定压疼了她。
  净菟取出榻旁隐藏小柜里的一个木盒子,笑盈盈的把它打开。
  “这里头的糖果,我只吃了一颗。”当日他送予她那时所尝的甜味,犹在心间。
  “舍不得?因为想我!”他的确定来自于她日日夜夜望着木盒子和糖果发痴呆。
  窥探实属不当举止,但也由于她的纯粹爱恋着他,使得他不由自主的也陷进情海中,难以脱身。
  她拿出一颗亮蓝色的糖果儿,剥去包装纸后递给他,“吃一颗,会让你舒坦心怀。”
  “我又不是小孩子,更不是姑娘家。”但他吃了!含着这甜蜜的滋味。
  她也剥了一颗含吃着,与他同享这外藩的珍奇零嘴儿。
  “心情好多了不?”
  瞅见她眸中的渴切,玉惊破点点头,原来她一心挂怀着他的痛苦。
  她懂得他的悲凉,并且以她女性的柔软企图安慰他,化解他心底的郁恸。
  他想,这朵小菟丝是他永生永世的美好福报。
  她缓缓下床,动了动双腿,然后要他也下榻穿妥鞋靴。
  “走。”
  他不问她要牵着他去哪里,是的,这一回是她的小手牵住他的大手。
  他们来到大宅后的一片青草地,净菟先是大声喊叫,然后要他如法炮制。
  玉惊破迟疑了半晌,还是喊出声。
  “再大点儿声音!喊出你所有……乱七八糟的情绪!”
  他喊着、喊着,一声比一声更是壮大。
  她也跟着他大喊,两人的声音堆叠在一块儿。
  久久。
  “舒服许多了,嗯?”
  “谢谢你。”压抑着情绪的确是最为扯心扯肺,他对她一笑,开开心心的笑容。
  净菟仰望着他的飞扬神采,多希望他能够永远这般呀!
  他若伤心,由她替吧,他若折磨,由她受着。
  她愿意为他流泪,喜悦和悲痛的泪。
  伸出左手。她轻轻的抚着他浓峻的眉,多少恩情呀,言语已然无用。
  他用右手握牢她的左手,敛眉低眸,“你为了绣刺那一块绢布,刺得指腹滴血。”
  “嗯……”
  玉惊破竟然低头吮吻她的每一根手指头,他小心翼翼的吮吻令她为之心折。她知道他对她的珍疼。
  他放开手,在她的讶异中,他拿出一直存惜于他腰带内的绢布。
  “这个……”怎会在他身上?
  “不是你要送给我的吗?”是他从那只棺木中取出来的啊,“虽然绣工差强人意,不过心意最重要。”
  “一直和你陪伴着……”净菟酸酸的微笑,多好,当她思念他的时候他也思念着她。
  “你绣的菟丝花实在不好分辨,丑了些,也怪了些。”
  “可你不在乎的嘛。”
  “我在乎……的只有你!”
  轻风一阵吹拂,一大片的青青绿草摇曳生姿。是春风吧,只有春风才会如此温柔。
  玉老夫人悬梁自尽了。
  一串佛珠跌碎在地上。
  她留下一封遗书——
  惊破,对不住。
  我下去陪伴你爹和你的叔,这是我早该做的了。这一刻,我心平静。解脱的感觉令我终于能够安然。
  玉惊破闭上眼,内心五味杂陈。
  “婆婆爱惜你,她不忍心你自我折腾。”
  “是我这个不孝儿令娘亲难堪!我间接的逼迫她自绝而亡。”
  “婆婆说她的心是平静的、安然的,这才是最要紧的事儿,这几年她的身体活着,心灵却是深受煎熬,那才是最悲凉哀戚的。”
  他睁开眼,定定的看着身旁的净菟,她也牢牢的望着他隐匿伤痛的目芒。
  这一刻,相对默默,
  两人都感到他们是彼此的仅有,是惟一了。
  至于白香和黄菊的往后应该如何处置?净菟认为她们毕竟没有真正造成可怕伤害,虽然曾经超过恶坏心机。
  “让她们离开玉府,以免再生风波。”玉惊破利落的对吴总管下命令,“江南水都的玉府别庄就送给她们居住,一切衣食照旧,效仆伺候也不可少。”
  净菟安心了,如果惊破为了她而严惩两位婶娘,她的过错可就大了。
  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个道理她懂得,何况两位婶娘其实也是可怜人,她们只是贪了不该贪的,罪不至死。
  悄悄的,她把手儿放人玉惊破的大手中,他不动声色的紧力一握。
  盹着他刚硬的侧面,她突然觉得就算此刻同他一块儿死去,她也不怨不慌,她是幸运的呀!
  婆婆的罪恶是由于爱不得的悲哀,两位婶娘成为对食的伴侣是因为孤寂的求不到丈夫的爱,而玉旋的生母呢,却是从来不曾拥有过真心渴盼的爱人。
  净菟在心中虔诚的感恩,她是差一点就要饿死的流浪乞女,因为遇到玉惊破,她成为玉少夫人,成为他捧着宠疼的掌上明珠。
  抚尸痛哭,刺绣淌血,被逼再嫁,与夫相认……,一桩桩、一幕幕的记忆画面令她微笑,并且湿了眼。
  听着玉惊破有条不紊的交代各项命令,那冷冷的威风仍使她动心。
  “少夫人,欢迎回府。”众奴婢欢喜喊叫。
  是呵,这日她重新回到玉府,和她的夫君,她依恋深深的男子。
  “今晚你就同我一起住在风波阁,朝露阁可以当作我们孩子的起居室。”玉惊破径自下了决定。
  “嗯……”真是害躁!老管事和几个奴婢都还进进出出的张罗吃食呀,他们似乎在窃窃轻笑。
  我们孩子……这四个字让人听来好生暖和,她也盼着拥有他的孩子,像他一样的英挺伟岸,像他一样的玉树临风。
  花厅里只有他们夫妻俩,奴婢们都下去歇了。
  净菟探问了下,“关于玉旋,你要如何安排?”
  “你认为呢?”
  “我的意见……”是受宠若惊吗,这世俗一向是夫君说了就算,哪有妇人表示意见的地方?
  “说吧,放心。”玉惊破取笑着,“我不会怪罪你多言。”
  多言也是妇人大忌。她笑了,窝心极了。她的夫君能够刚强,也可以柔情、体贴。
  “玉旋是你的弟弟,可他并不明白为何父子关系成了兄弟关系。何况如果他问起他的生母为何是他原本认定的祖奶奶,这要如何解释?”
  “隐瞒真实,将错就错?”
  “往后他长大成人了,再决定该不该让他清楚这纠缠纷乱的一切,毕竟他还是个孩子,即使他早熟得像个小大人。”
  “所以我这个兄长,必须继续扮着爹亲大人的角色?”
  “长兄如父嘛。”
  “那么你这个小后娘的角色至少还要当上十几个年头,不觉委屈吗?”
  “怎会呢?”
  “我说啊——”他抱她坐在他的膝上,“你真是一个菩萨小后娘。”是他心中最温柔的悸颤。
  玉惊破开始懊恼了。
  昨夜,玉旋等三个娃仔不知是不是想故意惹他不快,他们竟然直巴着净菟玩儿,一会求她说故事,一会又嚷着要捉迷藏。
  玩累了,倦了,他们居然大剌剌的躺在床上。可恶!
  三个娃仔占据了他的大床已经不可恕,竟还敢乱抱他的净菟睡觉。
  她是他的妻,是他的啊!三个小鬼头实在是有欠教训!
  既然他们家教太糟,身为他们名义上爹亲的他,自然担起教诲的责任喽。
  之后,他忍到了半夜才把三个小鬼头抱到丝竹阁,丢上床后他咧开嘴,快意畅笑。
  “想和我抢入,哼,门儿都没有!”
  他大步走回风波阁,解衣、上床;用力抱住他熟睡中的妻。
  但不一会儿水月居然睡眼惺忪的走进来,她愣愣的叫他一声爹爹便爬上床,硬是挤呀挤的也想抱着净菟一块儿睡。
  他能如何?劈碎小水月?不,他只能徒呼负负,郁结于胸。
  第二日,净菟为了培养他和玉旋的感情安排了郊外野食。
  为博她欢喜,玉惊破自然应允。不过是和三个小鬼头搅和而已,没什么不得了、了不得。
  一家五口和小醇一道出门,寻了一个小桥流水的郊地烤烤肉和鱼,也是一大乐事。
  小醇驽顿,忙忙乱乱的烤了好几尾焦黑的鱼。
  “哈哈哈哈。”三个小鬼头大笑大跳,水月动作大,差点跌摔。
  “小醇。”玉旋含笑着,“你的脸黑了,连辫子也烧焦了一些些,你都没有感觉吗?”
  小醇抓抓脸孔,憨傻的咧开嘴角。
  所以,玉惊破只好负责起升炊烟和烤烧的工作,当他哀怨的瞥着净菟和三个小鬼头玩着拉风筝的游戏,唉,他嫉妒极了。
  但是嫉妒无知无害的小孩儿未免心胸狭窄,然他就是嫉妒,难以压抑内心少许的愤愤不平。
  所幸烧烤后,净菟温柔的以手绢替他抹去薄汗,他起伏的情绪才终于平抚下。
  “你烤的鱼和肉片好香,好可口,是我所吃过最棒的了。”虽然玉府中的佳肴已经可以媲美大客栈的招牌大菜。
  他笑了,“当然!因为我爱你这小家伙啊。”
  玉旋、镜花和水月纷纷交换视线,无声的传递彼此的心声——
  “爱不爱和食物的可口有关系吗?”
  “爹爹怎么笑得好像孩子?”
  “而且是个呆孩子哦!”
  然后他们口中所咬的肉片掉了,瞪直眼睛,一眨也未眨。只有小醇仍是视而不见,开怀的一手拿鱼,另一手抓起肉片。
  直到玉惊破、吻罢休,三个小孩子反而局促不安的低头猛吃肉片。
  净菟羞赧的打他一下手背,“你!你坏!”
  “哪里坏?我这么的爱你、惜你……”
  “别说!”她捂住他的嘴。
  这男人怎么总是不避人眼,不睬世俗呀,他一天到晚想吻她便吻,想抱她便抱的,一点儿也不担心被人嘲笑。虽然她也喜欢他以实际行动表达他对她的眷顾……嗯,这可糟糕,她快要被他带坏了啦;
  这一日他们玩得极尽兴,除了玉惊破,因为他竟然让三个小孩子骑上他的背……
  自然他是当马的角色!
  三个小孩子笑得声音都哑了,连玉旋也是抿着嘴偷偷的笑。
  唉!这一切全是为了让净菟感到安慰,为了她开心。
  他不免向她抱怨,“我这做丈夫的男子汉,好像承欢的后宫嫔妃。”
  “我又不是皇上。”但,心甜沁出蜜来了。
  她怎会不明白,不感动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呢;
  男子为天,女子是地。
  说书先生说过女子必须柔顺温婉,尤其是一个妻子更是必须做低、做小,因为丈夫可是依靠!
  但他对她的百般呵护和万种柔情,以及委屈的当起孩子们的大玩偶,这早已打破原本的认知和禁忌。
  “破,我有多么的感激上苍,你知道的。”上苍安排他到她的人生中啊。
  终于摆脱三个黏皮糖!
  玉惊破大展身手——
  他一会温柔、一会狂野的和净菟缠缠绵绵,这夜的温存深刻得令两夫妻满足喟叹,满足得以泪光相视。
  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直到她担心他会受不了。
  “野人。”她以指尖轻轻刮扫他强健劲瘦的胸膛。
  他闷笑,忍耐着微痒和她太调皮的举动,“等到我们成为老公公和老婆婆了,我一样饥渴着要你!”
  “羞羞脸!真要七老八十,全身上下全是皱纹不是很丑吗?”
  “你会因此不让我碰你,不让我爱你?”
  “才不!我不会嫌弃你,永远都不会!况且那个时候的我又老又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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