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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的呼唤 庄雨寒-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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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事难道还少?现在,你出息了,犯法的事也敢做了。完了还装孙子,让你哥,一个病人替你扛下所有的罪?你自己今天也看到了,你哥都病成那样了,在法庭上还死撑着,还不是为了保你清白。你就真忍心,让你哥在监狱里呆15年?”
“别说了,求求你,如风哥,你别说了。”江慕杨用手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头,身子不住地战栗。
“说,那段视频是不是真的?”
江慕杨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抬起头来,轻轻点了点。
许如风一步跨上去,攥起江慕杨的胳膊,抬手就一个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他的脸上。
“这一巴掌,是我代慕槐教训你的。”许如风恨恨地说:“这么多年,他从来不舍得动你一下子,尽管你花天酒地、胡作非为,挥霍无度,你哥都不舍得。他经常跟我说,慕松走得早,爹妈又去了,你是他唯一的亲人了,照顾好你是他的责任。还说什么,你只是贪玩,能力差点,但本质还是好的。可是,你这个白眼狼,合着外人害你哥啊,你……”许如风指着江慕杨的手发着抖,突然说不下去了。
“如风哥,你别说了。是我不好。我贪图虚荣,我不想一辈子活在我哥的身后,才听了叶圣剑的话……”
“和他一起陷害你哥,然后再让你哥顶罪?”
“我不知道这件事后果这么严重。叶圣剑当时只是让我假扮我哥,说只要事情成了,我们的药品进了目录,我哥也会夸我能干的。所以……”
“你怎么不用用脑子?行贿,巨额行贿,那是说说没事的事吗?”
“当时是叶圣剑准备的信封,他说里面就万把块钱,我真不知道里面有这么多钱啊!”
“他说什么你就听啊?他是你什么人啊?你不抽烟装抽烟,不腰痛装扶腰,真把你哥往火坑里推啊。要不是这段视频把你右手上的疤作了个特写,你哥现在还被我们有些人冤枉着呢!”说着,许如风不经意地看了看一边已经脸色苍白的斯羽。“我就想不通,你哥为了你,连牢都愿意去坐,你咋就不能为你哥做点啥好事呢?”
江慕杨抬起怯怯的脸,有些小心地望了望盛怒的许如风和对面神情有些憔悴的斯羽,低声地结结巴巴地说:“我是不好。不过……我哥并不是因为我……才去坐牢的。”
“不是为你顶罪,你哥疯了去坐牢?你这个臭小子,看来今天我还得替你哥教训教训你!”说着,许如风作势又想打江慕杨一巴掌。
“真的不是为了我。我哥是为了……斯羽姐。”看到许如风高高举起的手,江慕杨急急地说。
“胡说!你哥坐牢跟她有什么关系?”许如风停下了手,语气虽依然严厉,但神情中却多了几分疑惑。
“你们不知道。那晚,就是去叶圣剑别墅那晚,我哥其实看了两段录像,第一段的内容跟刚才你们放的差不多,只不过没有我的那个……特定。不过,放完这段视频,我哥也没有害怕,只是说刘刚手上有叶圣剑他们的犯罪证据,他会让刘刚立刻交到检察院去。可是,叶圣剑跟着就放了第二段,看完这段后,我哥……态度就变了。”
“第二段是什么?”许如风还没有说话,一边的斯羽突然哑着嗓子问。
“是……”江慕杨犹豫了下,吞了口口水,把心一横:“是你在我哥别院外头扶着我哥走进别院的几个镜头。”
“就这个?”许如风有些不信。
“当然不止这段内容。叶圣剑放完后,当时就对我哥说视频上还录有时间,可以证明那段视频就是在斯羽姐来B市调查我哥不久后发生的。他还说,应该有很多人都不知道斯羽姐和我哥当年的那一段。如果他们把那段视频还有你们以前的……事都写成材料,和那段视频一起交出去,可能,可能……就会……就会影响斯羽姐的。”说到最后,江慕杨有些吞吞吐吐。
“后来呢?”室内三个人突然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斯羽才有些无力地问。
“后来,后来,叶圣剑还说,他要写篇材料,是关于医保官员为旧情,以权谋私,伪造材料,陷害合法商人的。然后 ,然后我哥就……吐血了。再然后……我哥就……决定了。”江慕杨的神色依旧是怯怯的。
室内,再一次陷入沉静,沉静得让人害怕,只有墙上的时钟发出“滴达滴达”的声音。过了不知多久,那只古老的挂钟突然发出“铛铛”的整点报时音,这才惊醒了室内的三个人。
“如风,这就是你想告诉我的全部么?”斯羽的声音低哑而无力。
许如风抬眼看了一下对面的这个女人。短短一两小时间,她仿佛憔悴下去好多。她的眉毛是微蹙着的,往日灵动的眼睛此时被深深的忧虑笼罩着,显得黯然无光,脸上一贯的淡定超然被焦灼不安所代替。细看,她抓住手包的手似乎还微微发着抖。收回自己的目光,许如风再次走到酒柜边,拿出一只全新的杯子,给自己再倒了一杯威士忌,喝了一口,才缓缓地说:“这些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还有很多事,是我之前就知道,但一直没有告诉你的。虽然我答应过慕槐,要替他保守秘密,但是,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话,我也可以告诉你。如果不是我太遵守对他的承诺,现在他也不至于……”许如风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平静了下情绪,他继续望向一脸苍白的斯羽:“你,还想听么?”
斯羽没有说话,只是慢而坚定地点了点头。
第八十二章 得知真相(2)
“如风,给我也倒杯酒吧。”就在许如风准备开始他的讲述时,斯羽突然说。
许如风的眼底闪过一丝迷惑,毕竟记忆中的斯羽可是滴酒不沾的啊。但他还是给她倒了一杯威士忌。斯羽狠狠地喝了一口,才抬起立刻变得潮红的脸,静静地说:“开始吧。”
许如风深深地看了斯羽一眼,慢慢地说:“我还是先从当年慕槐为什么作那样的选择开始讲起吧……”
斯羽静静地听着许如风平静无波的声音慢慢地述说着当年的往事,不想回忆的一幕一幕又先后浮现在眼前:生日当天的晴天霹雳,雨夜看到的不堪一幕,妈妈的惨死,历经痛苦生下的孩子……她握酒杯的手不由得越捏越紧。是这样的么?原来过往的一切,并不是他贪慕虚荣,并不是他背信弃义,并不是他无良无德……原来,这一切的一切,竟然,还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当年,他可以背负骂名,忍受自己仇恨的眼光,一个人苦苦捱了这么多年;为了自己,现在,他可以置健康、名誉、声望而不顾,甘心顶下所有罪名,一个人到监狱……原来,这么多年,他从来都没有对不起过自己,这么多年,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自己……突然之间,眼里早就包着的东西奔涌而出,迅速地滴在酒杯中,袖子上,膝盖上,地毯上……
“还有一件事,你必须得知道,当年,于美婵怀的那个孩子不是慕槐的!”
“啪”的一声,握在斯羽手中的酒杯再也不堪承受重压,在斯羽的手心中碎成了几片。血,迅速地从斯羽的手心中涌出来……
“啊呀,斯羽姐,你的手……我去给你拿纱布……”坐在斯羽对面的江慕杨立即发现了斯羽的伤,急急地说。
“不用。如风,你接着说。”斯羽呆呆地看着手上的伤,她不觉得痛。比起现在她的心,手上这点伤实在算不得什么。比起慕槐这么多年来受的伤,这点痛更谈不上什么。慕槐,我的慕槐,这么多年,你是怎么捱过来的啊?一阵阵尖锐的撕裂般的痛牵扯着斯羽的心,她红着眼,神情戚然。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这事。还是慕杨说的。是不是啊,慕杨?”
“这个……是的,是的。也是那天晚上,叶圣剑亲口说的。”江慕杨连忙在一边点头。
“慕杨,你哥,爱那个孩子吗?”斯羽突然问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爱,很爱。”江慕杨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还是据实说:“我哥曾经说过,尽管他和我嫂,不,于美婵之间从来就没有过感情,不过,他还是感谢于美婵为他生下了这么可爱的孩子。其实,斯羽姐,你不知道,我哥最喜欢孩子了。他曾经在腰伤了不能游泳后,跟我说过,将来,他要多生几个孩子,组建一个小游泳队。我想,如果不是因为他和于美婵之间没感情,从来就没在一起过,也许现在他就成立了一个小游泳队了。哎,可惜连小涛也不是我哥的,我想,这事对哥的打击也挺大的。”
“慕槐喜欢孩子……”斯羽神经质地念着。心中的痛更深了。如果当年自己能多调查下,如果当年自己不是只单单相信了眼睛看到的表面的东西,如果当年自己告诉慕槐孩子的事……一切是不是会不同?慕槐是不是还是当年那个阳光健硕的男孩?天哪……我都做过些什么啊?
许如风见斯羽听了江慕杨的话久久不开腔,以为 她误会了江慕杨的意思,连忙解释说:“慕槐是喜欢孩子,不过那是建立在他以为小涛是自己亲生孩子的基础上的。其实,他和于美婵在结婚后几乎就没同过房。于美婵用手段得到了慕槐的人,但慕槐的心从来就没有属于过她。这也难怪她日后因爱生恨,发生后面这么多事。”
“慕槐是什么时候得的心脏病?”斯羽再度问了句不着边际的话。
“应该有六年了吧。反正我第一次给他做心脏方面的检查,发现他心脏有问题就是六年前。”许如风使劲地回忆着。
“六年,有……这么长了。”斯羽的脸上忧戚的表情更重了。
“是啊,他从来也没有好好治过,更没有好好地对待过自己的身体。以前就不说了,这六年,他的烟没少抽,酒没少喝,觉倒是少睡了许多,饭也少吃了不少。去年有段,他的心脏功能特别差,在我的一再劝告下,他总算下决心在今年年初把烟戒了,可是,你一来,这不又抽上了,比以前还要凶。哎……斯羽,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是他的良药还是他的毒药啊!”
斯羽没有说话,泪水已经不知何时止住了,但心中却比流泪时还要堵得慌。手上的伤口也没有流血了,但心中的那个口子却拉得比刚才更大。
“这些,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良久,斯羽才梦游般挤出一句话。
“且不说当年你走得那么突然和决绝,就看慕槐那铁了心要牺牲自己保你周全的劲,这些事他也不会漏出一个字啊。我想,要不是你这次回来,发生了这么多意外的事,可能到现在,好多事还烂在他肚子里呢!”
“是啊,他宁愿自己一个人苦,也不愿意让我受一点苦……可是,这么多年,这么多事,他一个人,是怎么捱过来的啊……”说话间,斯羽左手的手指狠狠地陷在右手的伤口中,刚刚止了血的伤口再度迸裂,血一点一点地渗出来。可斯羽不觉得痛,或者说,她就是想用这样的痛来提醒自己这么多年慕槐受过的痛……
晚上8点,齐晓宁再度走进了江慕槐的病房。看着病床上虽然闭着眼却露着儒雅之气的江慕槐,她实在难以把他和一个罪犯联系起来。算起来,自己当狱医也有几年了,接触过的大小案犯合起来也有上千了,可这个人,病床上的这个人,第一次让自己对罪犯产生了怜惜。是的,是怜惜。当今天傍晚,拿到这个人的全面检查报告时,自己当时心中涌上的,应该就是这两个字的感觉。真不知道,一个心衰I级,腰部旧疾严重,视网膜黄斑病变的人是用什么样的毅力在支撑着自己?
就在齐晓宁浮想联翩的时候,江慕槐悠悠地醒了过来。
“你醒了?”看到江慕槐睁开眼,但一脸茫然的样子,齐晓宁往病床前又走近了几步。
“感觉怎么样?”齐晓宁站在江慕槐的右边,轻轻地问。
可江慕槐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
齐晓宁心中暗暗不安,直接在江慕槐的床前坐了下来,低下头,几乎贴着江慕槐的右耳问:“能听到我说的话么?”
江慕槐眯起眼,望向齐晓宁,茫然地地摇摇头,再点点头,声音有些模糊:“有点不……清楚。你能……说大声点么?”
齐晓宁心中的不安扩大了。学心脏内科专业的她当然知道,长期心脏疾病的人会影响听力,但江慕槐突然的听力巨降还是让她觉得非常意外。她把自己的声音再提高了些:
“这样呢?能听清么?”
江慕槐点点头:“大致吧。齐……医生,我……怎么了?”
“这个,不好说。详细的情况要经过检测。不过,以你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心脏问题引起的。”齐晓宁字斟句酌。
“能……说大声点,再……慢点么?”
齐晓宁充满同情地看了一眼江慕槐,提高声音,放慢速度再把自己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这个……严重吗?能……治好吗?”
“我初步估计,你这个目前属于中度耳聋,就是近距离听话有些困难。其他的,要等明天一早检查后才能知道。”齐晓宁大声地,缓慢地说着。
“如果……我是说如果……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重度耳聋或者……彻底失聪。”齐晓宁望着床上这个表情隐忍的男人,竟有想哭的冲动。
“知道了……谢谢。明天,……请帮我……安排检查吧。”江慕槐的眼睛闭上了。
“你,好好休息,不要乱想,一切等明天检查了再说。我,先出去了。”齐晓宁看着病床上再无表情的男人,慢慢地说完,轻轻地离开了病房。所以,她没有看到,那个男人的脸上慢慢地浮现出一种悲凉的凝重的表情。
第八十三章 得知真相(3)
夜,已经很深了。斯羽仍然静静地坐在许如风家的沙发上。几个小时以来,她几乎没有变化过姿势。腰挺着,直直地坐在沙发上。她的脸上有没干的泪迹,更多的,却是一份惨然和悔恨。
“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你说,我要听!”几个小时来,这是斯羽重复最多的话。现在,她也正在重复着这句话。
“没有了。我知道的全部已经告诉你了。”许如风摊开自己的双手,做了个完结的动作。
“慕杨,你呢,关于你哥这些年的生活,你是不是还有要告诉我的?”斯羽红着眼,又蓦地转向对面的江慕杨。
“斯羽姐……如风哥其实比我了解我哥多了,他都没有了,我怎么还会有?”江慕杨看着面前表情有些疯狂的斯羽,不觉怯怯的。
“没有了,没有了,现在,你们都来告诉我没有了!”斯羽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几大步走到许如风面前,伸出手,指向许如风,“你,还有你,”转过头又指了下江慕杨,神情悲愤:“你们一个是他的亲弟弟,孪生弟弟;一个是他最好的朋友。可是,这么多年,你们眼睁睁地看着他折磨自己,眼睁睁地看着他生不如死,眼睁睁地看着他变得病弱,走进监狱,都没有一个人真正……帮过他!你,许如风,口口声声说是他最好的朋友,要遵守对他的承诺,可是,他都进监狱了,你知道的事都不肯告诉我!还有你,江慕杨,你是他的亲弟弟,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哥哥受那么多罪?是,这次是我亲手送慕槐进了监狱,我对不起他,我是凶手,”泪,再度迷糊了斯羽的双眼,“可是,你们呢?你们也是!我来B 市一个多月了,这么长的时间里,你们当中,有没有人来告诉过我这些,没有,一个也没有!你们,才是真正的郐子手,是你们,谋杀了慕槐!谋杀了当年那个健康、开朗、阳光的慕槐!慕槐,我的慕槐……”斯羽捂住自己的嘴,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呜咽声,而她的眼睛,则血红着,恨恨地盯着面前的两个人。
“对不起,斯羽。”过了好久,许如风才慢慢地说:“你说得对,慕槐是我们共同害了的。”
“还有办法吗?”又过了很久,斯羽才突然幽幽地问,“我是说,现在知道这些,是不是太晚了,我们还有办法救出慕槐吗?一想到他现在这个身体还要呆在监狱里,我的心就……”
“我知道,斯羽。我们谁不是一样的啊!杨律师正在办上诉,我也在想办法办保外就医。我想,我们一起努力,会有结果的。”
“我……我可以去自首。”一直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的江慕杨也讪讪地说。“还有,那晚,我听我哥说过,刘刚手上有叶圣剑他们的犯罪证据,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用?”
“当然有。如风,麻烦你明天一早就让杨律师去找刘刚,拿到那些证据,到时,上诉就有把握了。还有叶圣剑、于美婵,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斯羽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说。
“如果能有这个证据,相信慕槐一定很快就可以出来了。不过,要打倒那两个人,可能有些困难了。”说到后面一句话,许如风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愤恨和遗憾。
“为什么?”
“你可能不知道,叶圣剑和于美婵已经坐今天傍晚的飞机飞去澳洲了。是移民去,可能再不会回来了。”
斯羽有那么一分钟的错愕,很快就又斩钉截铁地说:“只要我们有证据,他们不管去哪儿,也可以把他们抓回来。”
“哎,但愿吧。以叶家在B市的势力,有些事,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那些都等下一步说吧。救慕槐出来,才是我们目前最紧要的事。对了,我想明天见见慕槐,你问问题杨律师,看能不能安排下。”
“好的,明早我就跟他联系。”许如风接着说:“斯羽,只要你在,慕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斯羽的眼睛再度湿润了。她无声地点点头,慕槐,从现在起,无论怎样,我再不会离开你了!
自齐晓宁走了以后,江慕槐就再也睡不着了。“可能失聪”四个字在耳边反复回响。他苦笑了下,慢慢地从被子里伸出手,从自己的眼睛开始摸起,这里,很快就会看不见东西了;再摸到耳朵,这时,也许很快就听不到声音了;再摸到心脏,这里,没有几个时候是正常跳动的;再摸到腰,这里,麻木酸软基本上是家常便饭,还带动着下肢不能移动……手颓然地放下了,心中的凄凉却在加深。自己在这个世上活了35年了,亲情、爱情、友情,基本都失去了。除了这副残破的身体,其实什么也没有。想就此逃离吧,似乎心中还有那么一丝牵挂。突然,脑中就闪出斯羽那张小巧的灵动的脸。闭了下眼,江慕槐的心又开始不规则的跳动。小羽,小羽,也许你的心中对我早已没有感觉了。可是,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我这颗已经破碎不堪的心还是那样地挂着你。也许你再也不会在我的身边出现,可是,你知不知道,不论你在哪里,只要知道你幸福,我也会微笑!一颗晶莹的东西突然出现在江慕槐紧闭的眼角,在窗外月光的反射下,那么剔透,那么哀婉……
第八十四章 拒绝见面
因为惦记着昨晚的事,刚上班,齐晓宁就到了江慕槐的病房。
“现在感觉怎么样?”齐晓宁有意识站在了江慕槐的左边,用平常说话的音量问。
“和昨天差不多吧。”江慕槐回答得平静。
齐晓宁稍走远了些,又问:“现在,我说话,你能听清楚么?”
江慕槐眯起眼,说:“基本上能。”
齐晓宁迅速走到江慕槐的右边,“现在呢,能听清我的话么?”
江慕槐没有说话。
齐晓宁提高音量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有些模糊。”
“好了,现在推你去做检查,看看专业的报告怎么说。”
“是不是我的耳朵问题……很严重?”
“这个,要等报告出来才知道。不过,我现在估计你可能右耳的听力比左耳要差。先不说了,去做检查吧。”说着,齐晓宁推了个轮椅过来,“上来吧。”
江慕槐撑起自己的身子,想挪到床沿,可是,腰又开始不听使唤了。除了起身那一下,给了点力,现在酸软得就像不是自己的。江慕槐不动声色地又在支撑手上加了点力,可下半身由于腰不给力就是纹丝不动。江慕槐急得顺手就给了自己不听话的腿一下。
“你怎么了?是不是下半身麻木动不了了?”齐晓宁一边问,一边顺手就扶起了江慕槐一边的手臂。
“现在,能行了么?”齐晓宁是个瘦高个,所以尽管她的脸涨得通红,却还是没能将江慕槐拉起来。
“你等着,我叫人去。”
1分钟后,一个狱警走了进来。二话不说,抱起江慕槐就坐到了轮椅上。在这个过程中,江慕槐什么话也没有说,他闭着眼,脸色死灰。
“不要这样。我看过你的病历,知道你的腰椎曾经骨折过,这些年来,你自己没有好好地保养它,它就会变得越来越不给力。所以啊,保养身体是很重要的。”在去检查室的路上,看着江慕槐一言不发,齐晓宁在他的左耳边轻轻说。
“我,会不会瘫?”江慕槐的声音异常低沉。
“从你旧伤的部位和现在的情况看,如果保养得法,应该不会。不过,现在的情况不太好。这段时间,你可能只能靠这个了。”齐晓宁拍拍轮椅扶手说。
江慕槐问了这句话就再没有说过话。进了检查室,也是一脸的沉默,任由检查医师对着自己的耳朵一番详查。
“我什么时候来拿报告?”检查很快就完了,齐晓宁在一边问。
“半小时后吧。这个很快的。”
很快,齐晓宁就把江慕槐推回了病房。
“我想回到床上去。”江慕槐突然说。
“你就在这儿坐会吧,长期半卧对你的腰不好。”看到一脸漠然的江慕槐,齐晓宁才惊觉自己现在站在了他的右边。慌忙换到左边,把刚才说的话再重复了一遍,才看到面前的男人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有坚持。
一时间,室内有些沉闷,齐晓宁为了打破这份沉闷,顺口问了声:“你病得这么重,家里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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