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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的呼唤 庄雨寒-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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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段你已经看完了,有什么感想?”
“哎,你离开得太久了。其实,这是很多机关的现状,工作就是玩政治。你能干,领导肯定看重你,不过不是看重你的能力,而是看重你这份能力能给领导带来些什么……”
“我知道。但是,我最不能释然的,是钟局长。曾经,他是我那样尊重的一位老领导。在我的心目中,他正直、无私,关心下属,甚至,他还救过我的命!正因为这些,当他需要我时,我毫不犹豫地回来了。当他需要我在感情和职责之间作出选择时,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职责。当他对我提出的疑点置若罔闻的时候,我也毫不犹豫地相信了他……可是……现在你看到了,我相信了一个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领导啊!”斯羽说不下去了,她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
刘星儿走过去,轻轻拍了拍斯羽的肩,“我知道,我明白。如果辞职能让你好受点,你就辞吧,我支持你。”
斯羽蓦地抓住刘星儿的手,慢慢地说:“失望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还是慕槐。我离开他已经八年了。这八年,他受了太多的苦,现在身体这么糟糕,人还在监狱中,我辞了职,可以安心留在这边照顾他、扶助他,……爱他。”说到最后两个字,斯羽的声音低下去,眼中充满了柔情。
“你……”刘星儿有些吃惊。
“你还不知道吧,昨晚,如风和慕杨告诉了我很多事,当年,现在的,我才知道,我欠慕槐的,实在太多太多了,穷尽我这一生,可能也还不完……”
“那……BEN呢,你不是还答应了他的求婚么?”
斯羽的眼神黯了黯,低低地说:“此生,我注定要对不起慕槐和他当中的一个,如果让我选,我只能选对不起他了。等大卫替慕槐上诉成功,慕槐出狱后,我会回一趟美,当面跟BEN说清楚,我想,他会理解和尊重我的决定的。我还得去把PETER和ANNA接回来。”
“你告诉慕槐了?”
“他今天根本就不愿意见我,我只是把去年和孩子们拍的一张合照托狱警带给他了。现在,他……应该已经知道了。”
“慕槐不肯见你?为什么啊?”
“我想,我做过的伤他心的事实在太多了。他有这样的反应也是正常的。我想,他都等了我这么多年,我也不在乎等他这么一时。我要迅速办好我的辞职,然后,从这周起,每到监狱的接待日,我都会去监狱,求他见我。我想,总有一天,他会答应的。”
“哎,你们俩啊……”
这一天,对于江慕槐来说,实在是太难忘的一天了。从早上开始,一波接一波的意外让他应接不暇。现在,似乎所有的意外都过去了,江慕槐静静地半卧在病床上,手指中再度夹起了几天都没有碰过的烟。不是不知道这个东西对自己不好,不是不想戒,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真的只有抽起它,似乎才能让自己紊乱的心稍稍平静一些。
所有的事似乎都在向着最好的方向发展:叶圣剑和于美婵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斯羽也似乎知道了所有的事,还有孩子,两个那么可爱的孩子……想到孩子,江慕槐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当年,斯羽就是怀着他们离开自己的。两个孩子啊,当年,她才不到20岁……这么多年,她一个人养大两个孩子……如果当年自己知道……哎……
江慕槐再吸了一口烟,烟雾中,面前的视线更加模糊……这么多年过了,斯羽回来了,还带着两个孩子,可是自己呢……江慕槐用模糊的视线再度扫视了一下全身,自己还能给他们幸福的家庭么?还能做一个顶天立地的一家之主,为他们遮风蔽雨,挡灾灭害么?这残破的身子除了增加斯羽和孩子们的负担,还能做什么?什么……也做不了了!
摁灭了手中的烟,江慕槐小心翼翼地摸出手帕,把自己夹过烟的手指又细细擦了一遍,再放到鼻子下闻了闻,似乎感觉不到什么烟味了,这才从贴身的口袋中掏出那张照片,把它举到自己的面前,眯起眼,凑近照片,细细地看起来。
多好的女人,灵秀而坚韧;多好的孩子,乖巧而可爱,虽然他们的模样落在眼前,还是模模糊糊的,但在脑子里,他们的样子却是那样清晰。那个灵秀的女人,需要的是一个强有力的臂膀,保护她再也不受一点苦,脸上永远带着现在这样的笑;那两个可爱的孩子,需要的更是一个强有力的臂膀,保护他们健康快乐地成长,带着他们去探寻这个世界……可是,这些,自己,现在的自己能给得了么?不能,不能!
江慕槐把照片从自己的眼前拿开,放在麻木的腿上。闭上眼,用颤抖的手指慢慢地摸着照片上的三个人。很快,自己就会是这样来感知这个世界了,没有光,没有声,没有强有力的臂膀……除了残破,除了被人照顾,一无所有!拿起照片,慢慢地放回自己贴身的口袋,江慕槐的表情回复沉静,脸上是一股下定决定的坚毅。他喃喃地对自己说:“你们,就这样陪伴我,我就很开心了!”

第八十八章 慕槐的淡漠

第二天早上,当齐晓宁照例来查房时,满室的烟味和病床床头柜上用空烟盒做成的简易“烟灰缸”上那堆满的烟头让她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江,慕,槐,昨晚,你都干了些什么?”齐晓宁冲到江慕槐左边的床边,提高了声音,恶狠狠地说:“你明知道,你自己现在这个状况,是要严格禁止烟的,可你竟然抽了这么多……你再这样,我会向监狱长报告,说你故意延长在医院呆的时间,逃避劳动改造!这,可是很严重的哦……”边说,边瞪着床上一脸漠然的男人。
“会不会加刑?”床上的男人连眼睛都没睁,只是淡漠地毫无表情地问。
“情节严重的,当然会!”
“那最好了。”
“你什么意思啊,你。难不成你还想在这儿住一辈子?”齐晓宁看着眼前这个似乎什么也不在乎的男人,惊异地问。
江慕槐没有说话,只是微张开了眼,再习惯性地眯上,想看清楚眼前这个人。虽然听得出她的声音是气极败坏的,但那其中还是包含着那么一点让江慕槐感动的关切。有好久没有人这样关心过自己了。自从自己昨晚作了那个决定后,自己一直让自己的心坚硬起来,不要再有什么波动,可这一刻,那种坚硬似乎在这个医生的面前立不起来。
“齐大夫,很谢谢你的关心。虽然我看不清你的长相,但听声音,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很善良,很温柔的人。进来这些日子,我的病也让你操心了,真的很谢谢。只是,我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我是一个没有爱情,没有亲情,也没有友情的人。出去对我而言,其实是一种更深的煎熬。所以,也许这里,才是我,最好的归宿!咳咳咳咳。”想好了不让自己激动,可说到最后,胸口还是忍不住一阵抽痛。江慕槐只得用呛咳拼命地压抑和掩饰。
“哎,你真是个怪人。吃药吧。”齐晓宁给江慕槐倒了杯水,拿过手上的各类药片,一起递给了江慕槐。
“有一种就是才根据你的病情加的药,主要针对你耳朵的病情的,虽然不能完全治愈,但是可是延缓病情。”
“谢谢。其实,有的时候,我在想,看不到和听不到也有好处,起码,对自己不想看不想听的内容就不用再去感受了,是不是?这样,痛苦也会少了很多。”
“江慕槐,我不知道你遇到过些什么事,让你现在,嗯,怎么形容呢……”齐晓宁侧着头想了想,“应该是颓废,对,颓废。其实,我觉得人生就应该是永远充满希望的。每个人一生中都会遇到各种困难和挫折,但那一定都会过去。就像《飘》里面说的那样,‘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了’,是不是?”
“齐大夫,你还年轻。我不知道你谈过恋爱没有,爱过人没有……”
“我当然……有男朋友。”齐晓宁的脸红了,她低低地喃喃地说,脑海中浮现的,是方皓天那英挺的脸。
“你是说,有?对不起,我没听清。不过,我想说的是,爱情会给人以力量,也是最伤人的利器。不过,这些都不是最致命的。人,最大的悲哀在于,你还可以爱人的时候,却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你还可以爱人的时候,却失去了爱人的能力。”齐晓宁重复着这句话,望着江慕槐,满脸迷惑。
“这个,你现在是不会懂的,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懂。”江慕槐疲惫地闭上眼,不再言语。
齐晓宁也不再说话,迅速地给江慕槐作了每天的例行检查,然后,轻轻地对病床上那个又回复一脸漠然状态的男人说:“你休息吧,我先出去了。不要再抽烟了。如果我是斯羽,知道你这样,一定会很心痛!”
江慕槐浑身一震,迅速张开了眼,但只一瞬间,他的表情又回复淡漠,只冷冷地问:“我什么时候离开这里,正式去那边?”
齐晓宁用不置信的眼神再望了望面前这个脸色还惨白着的男人,也冷冷地说:“如果你想去,随时可以!”然后不等男人再说话,疾步离开了病房。
听着门“砰”地一声关上,江慕槐习惯性地眯起眼,看向门的方向,脸上的淡漠褪去,苍凉和萧索慢慢地浮上脸庞。明天,是周日了。
接通钟局长电话的那一刹那,斯羽的心情是平静的,平静得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什么都不曾知道。
“斯羽,什么事?”钟局长的声音一贯地平静稳重。
“钟局长,是我。我昨晚给您发的邮件不知您收到没?”斯羽的声音也很平静。
“正在看。我能问为什么吗?你才回来不到两个月,这个案子也处理很漂亮,市里还等着你们回来,给你们庆功呢。”
“我想,我的邮件里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主要是因为个人原因。我可能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来处理家里的事,可能没有精力再来从事这方面的工作,所以……”
“我理解。不能再坚持么?我们很需要你啊,小斯同志,你的学识,你的经验,是我们现在好多同志不具备的。”
还有我的天真和单纯。斯羽在心中对自己说,声音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平静无波:“很感谢钟局长一直以来对我的关心和赏识。蒙钟局长错爱,我回来做了这么久的事,个人觉得干得并不出色,就是有点成绩,也是大家的。其实肖处长、小汪、吕文他们都很不错。真的,钟局长,其实,我并不比他们强。我只是多个海归的头衔而已。经过回来这么两个月的时间,我觉得自己并不太适合这个工作,加上家中的确有很多事需要我去处理,所以,我最终作了这个决定,希望钟局长理解,也希望钟局长尽快批准我的辞职。”
“好吧。小斯啊,看来你是去意已决了。我是怎么着都留不住你这条大鱼了。我会尽快批准你的辞职。你这次跟肖丰他们一起回来么?”
“可能不。我这边还有些事要处理。等这边处理完,我会回去办相关手续。”
“好吧,小斯,希望以后,我们还能合作。”
“希望吧。”
挂断电话,斯羽长出了一口气。压抑的心情也似乎好了许多。看看手上的欧米茄,斯羽才发现今天是周六,明天就是周日了,慕槐进去后,第一个正式接待日。明天,慕槐愿意见我吗?一丝忧虑笼罩了斯羽。

第八十九章 认亲

晚上,齐晓宁又一次来到了江慕槐的病房。照例先对江慕槐的身体情况进行了一遍检查。虽然看不清齐晓宁的表情,但她进病房后反常的沉默还是让江慕槐明白她依然介怀着早上的事。
“齐大夫,你还在生我早上那句话的气?”江慕槐淡笑着。
“没有。”齐晓宁的语气硬硬的。
“还说没有,听听你的语气。”
“对犯人,是只能用这样的语气啊!”齐晓宁故意把犯人两个字咬得很重,同时,不着痕迹地向江慕槐的左边又靠了靠。
“我知道你为我早上的话气着呢。别这样,其实,我说的也是个事实。你刚才也说了,我是个犯人,在这边只是因为身体出了问题。一旦身体恢复,迟早也是要回到那边去的,对不对?”江慕槐轻轻地说。
“哎,你就那么想到那边去?难道我这边的服务还不如那边?”齐晓宁依旧嘟着个嘴。
“我看不清你的表情,但我猜,你现在一定嘟着自己的嘴。”江慕槐的嘴角向上牵了牵,笑意直达眼底。
齐晓宁吃惊地望着江慕槐,问:“你真的看不清楚?”
“真的。白天光线好的时候,有时还能看清楚点,一旦到了晚上,这个房间的灯光不好,除了人影,我什么也看不到。”说着,江慕槐闭上了眼,反正睁开与闭上的区别也不大。
看到那张因笑容而变得灿烂的脸突然又黯淡了下去,齐晓宁连忙转换话题:“那你怎么知道我刚刚嘟嘴了?”
“因为,我妹妹以前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时,她一定会嘟着嘴。”江慕槐睁开眼,再度用模糊的视线捕捉着身边的人影。
“你的妹妹?”
“是的,我的亲妹妹。她如果现在还在,今年也应该是25岁了。”江慕槐的情绪再度低沉下去,提起慕松,那些过往不堪的往事也随之涌上心头。
“她怎么了?”
“17岁那年,她得了白血病,虽然移植了骨髓,但最终还是去世了……”
“对不起。”
“没什么。很多年前的事了。”江慕槐用手轻轻地抚了抚自己的左胸,“虽然,我用我自己的所有去救她,她还是去了……”他的脸色突然迅速地灰白下去,嘴唇也显出青紫,抚着左胸的手突然青筋突出。
另一双温暖的手伸了过来,先是喂他吃下几粒药,然后那双手就灵巧地在他的胸口打起圈来。
“我理解你的心情。本来,我也应该有个哥哥,他比我大十岁。在他八岁那年的夏天,瞒着爸妈去河边游泳,一个大浪打过来,他就再也没回来。两年后,我的爸妈才又生了我。虽然我从来没有见过我哥哥,而且为了怕我妈妈伤心,我家里也没有哥哥的照片,但是在我的心中,他一定是既高大又英俊的一个人,就像……你!”说到最后三个字,齐晓宁的脸红了,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偷偷地望了一眼江慕槐,看他的表情,应该没听到最后三个字。齐晓宁吐吐舌头,迅速地接着说:“所以我能够理解失去自己至亲的感觉。不过,这一切都过去了,你妹妹现在一定在天上看着你,希望你过得好呢。”
江慕槐感动地笑了笑,说:“如果,我不是现在这样的身份,我还真想认你这个妹妹,只可惜……”
“我白捡个哥哥,有什么不好。什么身份不身份的,以后我就叫你哥,好不好?不过,你以后可得听我的,不许再糟塌自己的身体了,好哥哥。”
“你真愿意认我这个犯人当哥哥?我可是重刑犯。”
“我知道,你进来时,我就了解了。可是现在,你只是我的好哥哥。以后,就是你去了那边,我也同样可以像亲妹子一样关心你。”
“妹……妹”
“哥……”
江慕槐的心被一种巨大的温暖包围着,他急急地说:“妹,走近点,让哥好好看看你。”
齐晓宁的眼中含着泪,她走到江慕槐的面前,弯下腰,让自己脸的距离离江慕槐的眼睛更近了一些。“哥……”
江慕槐使劲眯起眼,细细地看着面前这张很年轻的脸。模糊中,她似乎有一双大大的眼睛,不挺却很小巧的鼻子,不厚不薄的嘴唇,皮肤白皙,身材高挑。
“你真的很像我的妹妹。”
“现在,我就是了,哥!”
温暖在两人的心中流淌。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而是静静地体味着这分亲情。
“哥,明天是周日,也是你来这里的第一个接待日,你还是早点休息吧,养好精神,明天见你的家人。”过了好一会,齐晓宁像想起什么似的,轻轻地对江慕槐说。
“明天是周日?”
“是的。”
江慕槐充溢着笑意的脸因为齐晓宁的这个回答重又阴沉下来。
“哥,如果明天没有人来,我就来陪你。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了。”齐晓宁看着江慕槐的脸色变化,以为他是担心没人来看望他,连忙劝慰。
江慕槐摇摇头,淡淡地说:“哥不担心这个。哥担心的,就是有人来看望哥啊……”
“有人来看你,你还担心啥。我来这里几年了,看到的都是为没人来烦恼的,还没见过为有人来担心的。哥,你不是有问题吧。”说着,齐晓宁伸出手去,摸了摸江慕槐的额头。不烫,很正常啊!
“哥没有发烧,也没有说胡话。只是,有些事你还不知道,等哥有空了,说给你听,你就会明白哥的担心了。天晚了,你回去休息吧。一切等明天再说。”
“那好,你也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就过来。”齐晓宁站起身,转身走出了病房。
等齐晓宁离开一阵后,江慕槐才从贴身的口袋中摸出那张照片,举到面前,眯起眼睛,仔细打量。可是,许是因为刚才费劲看了齐晓宁的模样,此时不论江慕槐怎么眯起自己的眼睛,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眼前也只是模模糊糊的三个人影,什么也看不清。
江慕槐只得闭上眼,把照片放在自己的腿上,慢慢地从左边摸起来。
“你是PETER,这是你的头,你的眼睛,大大的,承载着希望和激情,鼻子,挺挺的,嘴,有棱角的……”
“你是小羽,眼睛还是那么清灵,鼻子还是那么小巧,嘴巴还是那么逗人……”
“还有你,小ANNA,像极了你的妈妈……”
江慕槐一边不停地摸着,一边不停地动着自己的手指。“看,我不是用自己的方式熟悉了你们了么?虽然爸爸看不清,但你们的长相都在爸爸的脑海里了,爸爸用手指也能知道,你们长什么样!”
细细地摸完一遍,江慕槐小心地把照片再放回到自己的口袋里。再伸出手顺着自己的眼睛、耳朵、心脏、腰、腿摸了一遍,脸上渐渐浮现出一种悲壮的决绝。

第九十章 再次拒绝见面

第二天一早,齐晓宁来到了病房。
“哥,你今天看上去精神不错。”
“是嘛,今天我的感觉也要好一些。”江慕槐淡淡地一笑。实际上,从昨晚到现在,因为腰痛,他几乎没有好好睡踏实过一分钟。早上的胸口闷痛也比平时早了一些。他是通过吃药,自己按摩才在不久前缓过气来。现在,还拼命压抑着胸口的不适。
“来,我还是检查下吧。”齐晓宁照例进行着每天的例检。
“心跳的情况还是不很理想。哥,你是不是很难受?”听过心音,齐晓宁的眉头皱了起来。
“还好吧。反正,我这里差不多就这样了。”江慕槐深呼吸了一口气,不在意地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我不许你这样说。只要你自己注意保养,你的情况会好起来的。”齐晓宁一边把江慕槐露在被子外有些凉得吓人的手放进被子里,一边“教育”着江慕槐,“对了,今天是接待日,我扶你起来准备下吧。”
江慕槐正准备说什么,齐晓宁已经顺手扶起江慕槐的左手臂,“来吧,哥,你得抓紧了。接待的时间就快到了。”
江慕槐试着动了一下自己的腰。不出他所料,腰上的感觉就像压着一块冰板,又冷又硬,动也动不了。
齐晓宁很快发现了江慕槐的异常,急急地问:“是不是腰又动不了了?”
江慕槐没有说话,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腰上,右手使劲地撑着另一边的床沿,想动一动,但腰的麻木让下肢的感觉也消失了,下半身就像不是自己的,没法移动一分。
“算了,晓宁,我想,我可能是动不了了。”江慕槐淡淡地说着,拼命掩饰和压抑着内心的那份绝望。
“哥,你不要急,我去拿个轮椅来。再叫个狱警进来。”说着,齐晓宁已经迅速地向门口走去。
不到5分钟,齐晓宁带着一个狱警,推着一个轮椅走了进来。
“帮个忙吧,我的病人又出状况了,你能不能抱他一下。”齐晓宁一走进来,就对身边的狱警小声说。
狱警点点头,走上去抱起江慕槐放入了轮椅中。“正好啊,”他对江慕槐说:“你的家人已经来了,在接待室等着呢。”
因为狱警恰好站在江慕槐的右边,所以他说的话,江慕槐并没有听见。他的表情是漠然的。
见此情景,齐晓宁迅速走到江慕槐左边,把狱警的话重复了一遍,还细心地问他是否需要洗漱换件衣服再出去。
可是,江慕槐脸上的阳光只在听到家人来了那一刻闪了一下,便迅速地回复冷淡。他转向狱警问:“警察同志,今天来看我的,都是哪些啊?”
狱警想了一下,说:“两男两女。有两个是那天来过的那两个,另两个我记不得叫什么名字了……”
“麻烦你告诉他们,我不想见。”几乎还没等狱警说完,江慕槐迅速地打断了他的话,坚定地说。
“又不见?为什么啊,别的犯人都巴不得有家人来看,家人不来的,还有采取极端行动的。你这个人可怪了,家人来看你两次了,你居然都不愿意见。怪人!”狱警踱着步走到江慕槐的左边,语气很惊诧。
“小海……”齐晓宁看到江慕槐的表情有些扭曲,忙拉了拉狱警的手,示意他不要再说。这边又扭头过来,静静地问:“你,确定不去见他们……”
江慕槐的脸更加苍白了几分,但表情却是异常地坚定,他没有说话,淡淡地点了点头。
齐晓宁望向那个叫小海的狱警,狱警摇摇头,走了出去。
接待室里,许如风正不断地在室内踱着步,而斯羽、刘星儿和杨大卫则都把眼光投向了接待室的门口。
“你能不能别在我面前穿花了,眼睛都被你搞花了。”刘星儿不耐烦地对着许如风喊。
“我……”许如风正打算反驳,接待室的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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