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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禽老畜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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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一定要哪里不对。可以钟紫柒就是没想明白，到底哪里不对。余博涯，尚悦，这两个名字和两个人的形象，在钟紫柒的脑子里闪来闪去。
余博涯。
钟紫柒的喉咙里喃喃地吐出这个名字，但是脑子却依然划过的是和尚悦有关的事。这很不公平啊，可是感情这回事，怎么能用公平不公平来衡量呢？
余博涯陪在钟紫柒，钟紫柒却在为尚悦做事。这样的情况又何止一出呢？
清明节，墓碑前。
去年的清明节，天气很阴沉，而雨水却迟迟不肯下来，有点闷闷的。余博涯默默地跟在钟紫柒身后，看着她把手里的一捧菊花放在墓碑前。墓碑上的照片，是一个慈祥微笑的老人，眼睛弯弯的，嘴巴很小巧，年轻时应该是江南古典类型的温婉女子。
“奶奶，紫柒来看你了。他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这一刻的钟紫柒像是褪掉了一身的逆鳞，安静而乖巧，感伤而凄婉。
“这是你奶奶？”那是余博涯问得最后悔的话，因为他早该知道，钟紫柒的回答是那样。
墓碑上的人，姓尚。余博涯早该想到。
“我只有我妈一个亲人。这是我一个很重要的朋友的亲人，他以前拜托过我，每年的清明节代替他来看望奶奶。”
不过后来余博涯查阅户籍之后，才确认，那是尚悦的奶奶。按照尚悦的说法，奶奶是他唯一挂念的人，奶奶死了，他再也不会回国了。
今年的清明节，下着小雨，抬眼全是黑压压的乌云。
余博涯撑着一把大大的双人黑伞，看着蹲在墓碑前的钟紫柒，这一次他没有多嘴，只是默默地听着钟紫柒说着类似的话，她来看她，而尚悦很好。
那天，钟紫柒躲在余博涯撑起的伞下，走得很慢，一改平时的“英姿飒爽”，有点寂寞，有点失落，有点衰颓。看来，扫墓这种活计，实在不适合这么她来做啊！
“博涯，我发现，你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钟紫柒转头，看着余博涯，笑得有些苍白，但是很真诚。
“紫柒，我发现，你有一种超然物外的感觉。”余博涯保持格式，却说了的另外的事，他，关于钟紫柒的全新总结。
余博涯那天，跟钟紫柒讲了很多，他眼里的钟紫柒。
钟紫柒充满了生活气息，是那种平民的生活气息。余博涯第一次去那种街头小吃或站或坐，吃着臭豆腐，吃着炸土豆，吃着煎饼，吃着麦芽糖，吃着烤肉串……
那些被称之为没有保障的垃圾食品，原来味道那么好！
有一次，在钟紫柒的寝室。
“吃水果吗？”
余博涯点点头，他一贯接受钟紫柒的建议。
但是，他想不到的是，钟紫柒丢了一个番茄给他。不是那种小小的说过番茄，就是那种凉拌或者烧汤的蔬菜番茄。
“不喜欢吃？”
余博涯点点头，这……当水果如何吃？
钟紫柒翻了翻，递给他一根黄瓜。
余博涯一时，反应不及，不知该接受还是拒绝。
钟紫柒善解人意了一回，解释：“唉，我不知道为何，就是对番茄和黄瓜有好感。也许是，我妈只会做凉拌番茄，她还给这道菜取了一个文艺的名字叫‘火山飘雪’，不过就是把番茄切开撒点白糖而已。我嘛，不爱吃甜的，我妈每次都会做两份。后来，我干脆直接拿着不切的吃。”
“那黄瓜呢？”余博涯问。
“我妈经常做黄瓜面膜，她往脸上贴，我就往嘴巴里塞。哈哈，每次我都比她快，抢得比她多！”
看着钟紫柒的笑，余博涯忽然觉得，生活之间，亲人之间，是有某种默契、秘密和快乐的，只有彼此才懂。
钟紫柒就是这样的人，藏了很多背后的解释。
其实，这个时候，这个晚上，余博涯和钟紫柒，都在想着过去的事，嘴角都微微上扬。
只不过，钟紫柒躺在床上，而余博涯看着电脑，在看梅华的成名之作《不爱红颜爱蓝颜》，讲述的是，尚悦和钟紫柒的过去。
那点点滴滴，全都敲击在心里。
－－－－－－题外话－－－－－－
有编辑建议，日更2000，所以，短期不会断更，且每章字数不会太多。但是，我经过思考，一章还是要3000以上我才能正常发挥，恩，差不多就这样吧。希望看文的亲，多提意见。
、第十七章 往事拉开
余博涯一直在认真思考，找一个喜欢钟紫柒的完美解释。虽然，经常听人说，喜欢是不需要理由的，但是钟紫柒却总是爱问。而且，不管余博涯怎么说，钟紫柒总有各种托辞来推翻余博涯的说法，而让余博涯真的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喜欢钟紫柒的特别？
钟紫柒会说，那是余博涯山珍海味吃惯了，忽然看到一个青菜萝卜也能当个宝。要是以后再来一个什么玉雕顽石，说不定又转变了心意。
喜欢钟紫柒的随性？
钟紫柒会说，饱食终日、碌碌无为、毫无建树的女人也能被喜欢，这个世道是怎么了，这个社会还要如何发展？钟紫柒认为自己属于巧合上位，拿着相对较高工资的却不干实事的那种，浪费国家粮食的人。
其实吧，余博涯想来想去，要找出钟紫柒的优点，那还是真很苦难。但是，他的确是喜欢她的，可是到底喜欢她的什么呢？也许，是她对待生活的态度，她做某事不是为了那件事的本身，而是享受做事的感觉。比如，她跳舞不是为了跳舞，而是为了享受律动的感觉；比如她画画不是为了画出那幅画，而是用那幅画的意境展示自己的心境；比如她唱歌也不是为了唱歌，而是为了同那首歌的情绪融合；比如她和他在一起，她只是想要感受生活在一起的那种情趣。所以，余博涯曾经用“超然物外”这个词语来形容钟紫柒，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总结出来的。
其实，钟紫柒也有优点的吧！是人都是有优点，就算是缺点太多遮住了优点的光华，也还是有优点的。
初见钟紫柒，她冷漠而疏离，也许是因为对于这份突如其来的“婚姻”不太开心，这反而让余博涯觉得一个不认命不迂腐的人应该很不错。再见钟紫柒，就觉得她大方而自然，有礼貌却不跟人不熟悉的人过分亲近，属于安全型的人，不容易有类似水性杨花的说法。余博涯的上班时间，钟紫柒是不会打扰的，分寸把握得也很好。钟紫柒要是很忙，没有及时给余博涯回应，也会认真地解释，表示歉意。钟紫柒还很率直，喜欢就说喜欢，不喜欢就说不喜欢，但是不喜欢也不会太过闹腾，不娇柔，不造作。
当然，钟紫柒大部分地优点，在钟紫柒和余博涯熟悉之后，就轰然坍塌了。钟紫柒会凶、会威胁、会恐吓、会欺骗、会装无辜、会因为占有欲而吃醋、会主导事件的性质朝着自己构想的发展、会试图把余博涯控制于鼓掌之间……
缺点，曝露无疑。
两相比较之下，钟紫柒这个人其实善于伪装、喜怒无常、一点没有原则、更不会因为做了不好的事情而受到良心的谴责。前一秒可以对你甜言蜜语、坑蒙拐骗，后一秒可以对你凶相外露、恶气恒生，实属难伺候的大小姐类型。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两个的爱好实在是天差地别，完全扯不到一起，试图为彼此改变，但是都没能成功。
他们表面还算和谐，但是实际上，问题很多很多。
继续说这个钟紫柒，其实，钟紫柒原本不是这样的人，她原来是一个优点很多很多，简直让人肃然起敬的人。
学生时代的她，事事较真，力争上游，有追求，有理想，有抱负，无比地执着，顽强地生存。和现在，判若两人。
现在的她，事事都无所谓，随意而洒脱，生活恣意，甚至有点凌乱，从不强求，也不会主动争取什么。和以前，大相径庭。
改变她的人，就是那个，众所周知的，被她爱惨了的，尚悦。
梅华那本《不爱红颜爱蓝颜》就是以尚悦和钟紫柒为原型，讲述了他们高中的故事，还有钟紫柒大学之后对尚悦的追求，以及钟紫柒后来和尚悦的天各一方。钟紫柒和尚悦是高中同学，钟紫柒最后被分到弱水，而尚悦却去了缪音大学。三年后，钟紫柒去缪音大学读研，而尚悦却在那时出国了。尚悦回国两次，第一次拒绝见钟紫柒，第二次就是两人的诀别了。
梅华那小说是在钟紫柒的叙述下写的，有些散乱，很多都是两个人之间的小事，却牵动着读者的心，引发学生时代男男女女的共鸣。感情主线，就是钟紫柒和尚悦之间别扭的感情，这个从头到尾一致贯穿，清晰无比。
尚悦到底有多大的力量，能把曾经那样一个骄傲、强势的钟紫柒，变成现在这样低调、淡然的钟紫柒呢？也许，就是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就是那种潜移默化的影响，让尚悦慢慢侵蚀和占有了钟紫柒的内心。
数学老师第一次发作业下来，唯一点名批评的就是尚悦：“尚悦同学，你难道没有别的作业本吗？我翻了半天，英语、化学、历史等等一堆之后，总算找出数学作业了。我差点以为你这是草稿本！”
“老师，我只有一本本子。”尚悦伸了个懒腰，神色倦怠，很无所谓的样子。
“学校不是发了作业本吗？你的去哪里了？”数学老师也是好脾气，虽然尚悦的作业做得实在敷衍，几乎只有答案，但是他所出的附加题却只有尚悦答出了，所以格外包容，是惜才。
“丢了。”尚悦说得理直气壮，没有半点羞赧。其实，尚悦是把作业本全都寄给一所小学了，他奶奶投资的爱心学校。当然，更重要的问题是，他那么一堆本子放在学校占面积，带回家太重。
数学老师摇摇头，交代他去买几本。尚悦也只是哦了一声，表示应承。
第二天，尚悦还是没有买本子。但是，坐在他前面的钟紫柒，抱了一堆作业本放到他的桌子前面。九本，刚好九个科目，语文、数学、英语、政治、历史、地理、生物、物理、化学，还写上了尚悦两个大字。
这是尚悦第一次正眼看坐在她前面这个，据说是进校成绩第一而学号排在第一的人，实在一般。而且，她要送本子给他，也不是这个态度吧？那明明是一副恨铁不成钢，一把将本子摔下的阵势，这么凶猛而野蛮的女人，很难让人有好感。而且，她从头至尾一句话也没有说，也没有解释什么，虽然尚悦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把我的名字写得这么丑。”这是尚悦对钟紫柒说的第一句话，虽然开学没几天，但是他已经发现钟紫柒是一个只会读书、极度无聊的人了，上课认真听讲、积极回应老师，下课不是预习就是复习，很少和旁人说话，传说中书呆子的形象。
钟紫柒完全没有回应尚悦讽刺的意思，她对自己的字还是很有信心的，完全没有必要和这种故意找茬的人理论。不过，她为什么要送本子给尚悦呢，是因为她做那道数学老师布置的附加题时想破脑袋也没能灵光一闪，而后来她去找数学老师的时候，老师就把尚悦的本子给她一看，恍然大悟。此乃奇才，不可埋没。这，也是惜才。
后来吧，尚悦和钟紫柒，基本处于这么一种状态，一个冷嘲热讽，一个爱理不理。尚悦觉得学习无趣，看着钟紫柒哪一幅醉心学习的模样，就说不出的恶气。钟紫柒觉得尚悦这个人没事找事，相当无聊，而且还老是影响她学习，看着他就不想搭理。
他们的开始，就是这样的。
钟紫柒虽然不爱搭理尚悦，但是，对于尚悦还是很钦佩的，他的思路总是很清晰，反应极快，再难的问题也能轻易解答。第一次月考成绩出来，尚悦就是理科全部第一，而且是遥遥领先，让钟紫柒这个学号第一以分数差了一大截而退居第二的人很尴尬啊！尚悦进校是没有成绩的，而学号是按照成绩排的，所以他是最后一号。
反正，成绩证明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尚悦随便学学就能考第一。那之后，钟紫柒对尚悦客气了很多，也帮助了很多，有时候还会讨论一些问题。只能说，关系稍微缓和了些，和普通同学一般，可以和平相处了。虽然尚悦依旧态度不佳，对于钟紫柒那叫一个看不起读死书的人，不过好在钟紫柒还算刁钻，问的问题也让尚悦有回答的兴趣。
日久生情还完全称不上，略微有点英雄相惜的感觉。
高一的第一学期，学海高中是不分文理科的，而第二学期就根据自己的成绩、兴趣来抉择。期末考试，尚悦三科理科全是第一而三科文科都是零分，选择理科是无疑的了。钟紫柒各科成绩都是平平而总分却是最高的，选择什么科目，很是为难啊！
钟紫柒最后选择了理科，原因很简单，尚悦的一句话：文科那些东西，百度一下，全都知道了，学来作甚？
所以，钟紫柒毅然决然地报了理科。
重新分班，重新组合，尚悦成了理科班的NO。1，而钟紫柒是NO。7，还真是和7有缘分。
新的班主任，按照成绩来选座位。
钟紫柒第七个进去，发现第三排除了两边的两个位置外全被坐了。稍作迟疑，坐到了尚悦的背后，算是“翻身”为人，上课不用被尚悦的眼神射杀。
“你这么笨的脑子，来理科垫底啊？”尚悦倒不在意钟紫柒怎么做，扭头说了这么句话。
“垫底多难听，请叫我殿下，七殿下！”钟紫柒七殿下的名号，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未来两年半的角逐中，证明了尚悦是对的。钟紫柒除了英语和语文可以勉强拿到第一外，其他的科目都不出彩。
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
余博涯摇摇头，这样两个人也看不出能发展出什么，他们性格差异实在太大，而且彼此的看法实在不甚好。不过，却正是在未来的一件件事中，更加深刻地插入彼此的内心，而那种感情又未必可以成为爱情。
－－－－－－题外话－－－－－－
尚悦和钟紫柒的故事，从余博涯看梅华的小说《不爱红颜爱蓝颜》里展开……提及一些重点，重点说些主要事件。恩，就是这样。
、第十八章 水的秘密
余博涯近些日子，都在认真地看小说，他看小说的速度很慢很慢，而且很多地方要看几遍才能理解。他这个新兴的爱好，引起了伟大的组长的关注。
慕怡悄悄走进，余博涯都没有发现，他正看到钟紫柒和尚悦关于“水”的那段。
“你在看小说？”
“嗯。”余博涯一听就知道是慕怡的声音，以极少见的不够礼貌的态度，轻轻地应了一声。也许，吸引人的小说的确是可以带走人的灵魂的。
“我记得你不看小说的，是谁写的小说啊，这么有吸引力。”
“指尖芳华的。”从钟紫柒“勾引”西门诀的那部《驯夫记之我要出墙》到记录钟紫柒和尚悦过去的《不爱红颜爱蓝颜》，余博涯都是以了解一个人的姿态去看的，并没有那么在意小说本身的价值。
“哦？你也看她的小说？”慕怡名义上的老公就是西门诀，而西门诀是梅华的忠实粉丝之一。这个世界就是那么小，关系网却是那么复杂。
“也？”
“哦，我一个认识的人，也爱看她写的小说。啊，难怪你要把她写的《绝代三娇：歌舞战天下》改编成游戏，原来你喜欢看她写的小说。”
“这么说也没错。”当然，其实这是梅华的个人请求，算是帮助余博涯的回馈，这样可以增加梅华的收益嘛！各取所需，也没什么不对的。
“反正现在没有事，不介意我也来看看吧？”慕怡自顾自搬了个凳子坐在余博涯身边。
小说里的名字必然不是钟紫柒和尚悦，而慕怡也并不知道这本小说的真实意义，只当一般的校园小说来看。
某天下课。
那还是高一上学期，还没有分文理科的时候，钟紫柒坐在尚悦的前面。钟紫柒感冒了，咳了几声，嗓子很痒，感觉要冒烟了。
“尚悦，我渴了，把你的水借我喝喝。”钟紫柒起初趴在桌上，起来之后，转身，看着尚悦，眼睛眯着。
尚悦把手里的小说塞进抽屉，摸出他的百事可乐，还没有打开。不过他想起钟紫柒有一次开饮料，结果洒了一桌子的惨象，好心地拧开，然后递给钟紫柒。比起钟紫柒一贯粗暴地把东西抛来丢去，他实在是很温柔，很有礼貌啊！
钟紫柒喝了几口，递过去，估计今天是没力气直接甩回去，声音有点沙哑，有气无力的感觉：“谢谢啊！”
“不用了，送你了，”尚悦没有接可乐瓶子，而且补了一句很让钟紫柒气愤的话，“你喝过的水那么脏，我是绝对不会再喝的。”
好在钟紫柒今天精神状态不佳，也不准备计较，又或者说她对于尚悦的洁癖早就习惯了：“我会还你的。”
后来一次。
下课，尚悦转身，对钟紫柒说：“我渴了。”
钟紫柒略微挑眉，眼睛严肃地扫了尚悦一眼，他今天早上差点迟到，估计也来不及买水了。钟紫柒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装着白开水的杯子，啪地立在桌上，玻璃杯宣布差点支离破碎：“不用谢！”
尚悦满目鄙夷，钟紫柒永远不知道女人应该有女人的样子，要温婉而优雅。真是为已经死在她手里的N个玻璃杯感到悲哀，遇此主人，倒了八辈子霉，同时为尚未出售的玻璃杯感到担忧，一个钟爱玻璃杯却不懂得小心谨慎的人，可能选择某一个倒霉杯子。尚悦腹诽完之后，还是说出了真心话：“我是不会喝你喝过的水的，七大爷，我拜托你稍微讲究一点卫生好吧？”
钟紫柒深吸一口气，把水杯放进自己的抽屉，然后横了一眼尚悦：“不喝拉倒，谁管你啊！渴死算了，没有会伤心的。”
尚悦眉梢微挑，笑了笑，带着必胜的得意：“钟紫柒，你去给我买水！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瓶可乐。”
钟紫柒一听“欠”字，就反应过来了，答应过别人的事，一定要做到的，那时候她就是那种言出必行的人。她看了看左手腕上的表，下课时间已经耽误了3分钟了，而只有10分钟了：“从这里到小卖部再回来，没有2000米也有1800米吧！只有7分钟了，来不及了，不去。我……课间操的时候帮你买。”
课间操是半个小时，就算做操也可以顺路去买。
尚悦表示不同意：“七大爷如此生猛，必能完成大任。你再耽误真的要迟到了，下节课可是李大爷的课。”
钟紫柒恨恨地看了尚悦一眼，拔腿就跑。那些年，谣传着钟紫柒跑过的地方，会掀起一阵大风的说法。看着钟紫柒跑远的身影，尚悦勾起了笑。
铃声刚刚打完，钟紫柒就破门而入，果然神速。这时候，李老师已经拿起一叠卷子报了一串的分数了，而钟紫柒气喘吁吁、脸颊通红地冲进来，歉意地看了看老师，说了声报告，就朝着座位奔去，顺手把水丢给尚悦。
李老师推了推眼镜，既然是钟紫柒，也不准备计较，不过，钟紫柒却是给尚悦买水去了，是不是该跟班主任反映一下呢？钟紫柒彼时已经坐在座位上，态度端正，羞愧难当，呼吸急促。
尚悦用笔戳了戳钟紫柒的背，低声地叫了一声：“喂！”
但是，钟紫柒明显不准备理睬他。她上课都是全神贯注，自觉排除外界干扰的类型，甚至可以说雷打不动。有一次，后面两个同学打起来，桌子都掀翻了，而钟紫柒却连头没有回。
“坐得跟雕像一样，难看死了，玷污我的眼睛。”尚悦低声吐槽，拿出他的多用作业本，撕了一个小方块，写了一句话，叠得方方正正，递到钟紫柒的肩膀上。手长就是有这个好处，轻松就能完成这个动作。
写道：你知道我只喝可乐的，你还故意给我买矿泉水。
钟紫柒看着老师，一本正经地接过纸条，看了看，哗哗哗地在空白处写了一句：全是CO2有什么好喝的？你以为胃是地球，需要相应全球变暖、温室效应的伟大号召吗？免回。别打扰我上课。
钟紫柒把纸条揉成一团，没有任何先兆地随意地朝着背后扔去，还维持着那个正襟危坐的姿势，没有转头更没有转身。好在尚悦反应灵敏，稳稳地接住。其实，钟紫柒能在上课回纸条已经很让他吃惊了。
尚悦看了纸条，把纸条放平整，夹进他的本子，乱扔垃圾是大罪，很破坏环境和谐，他是不会做的。不准备回钟紫柒纸条了，尚悦可不敢过分得罪那尊大神，咳咳，虽然他已经得罪得差不多了。还是想吐槽一下钟紫柒的表达能力太差了，直接说一句“可乐对胃不好，我是为你好”不久可以了吗？尚悦如是想。
后来，钟紫柒跟梅华的解释是，她身上只有1。5RMB，只够买一瓶农夫山泉。
呵呵。
这一章结束了，余博涯轻笑出声，那时候钟紫柒似乎比现在可爱一些啊！很傻很天真的感觉。
余博涯点开下一章的时候，慕怡插话。
“每个人都有一段难忘的校园时光吧，我猜他们后来肯定在一起了。小说的结局都是浪漫而温情的吧，男女主角发现了彼此的心意，然后有情人终成眷属。”慕怡虽然只看了一点，但是也大约知道了，这是一部校园恋情的小说。
余博涯摇摇头，结局他早就看过了，因为这部小说，他是准备看好足够剥开再愈合钟紫柒的心：“男主角后来出国了，再也没回来。临走前，女主角曾表白心意，但是被拒绝了。拒绝的那个场景，就是这部小说的结尾，写得很动人。”
慕怡恍然觉得余博涯神色有些投入，有些飘远。校园，这是一个奇妙的字眼，曾经，她也遇到过一个帅气而阳光的男生，她被他迷得团团转。
不知道是不是年少无知，加上父母逼迫，总归还是做了一些错事。让原本应该喜结良缘的两个人，如今已是同床异梦、形同陌路。夫妻之间，当真是一旦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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