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禽老畜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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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年少无知，加上父母逼迫，总归还是做了一些错事。让原本应该喜结良缘的两个人，如今已是同床异梦、形同陌路。夫妻之间，当真是一旦有了缝隙，如果不能及时弥补，就会越扯越大，直到成为东非大裂谷，非人力可以愈合。
有裂缝，也是可以继续生存的，所以，非洲还没有被撕裂成两块。
但是，夫妻之间，如果有一方或者双方都出轨，那么这个婚姻真的还存在价值吗？只是，慕怡从来没有设想过，那一天的到来，是自己埋下的祸根。
男人出轨，包二奶，会情人，似乎是无可厚非的。但是女人一旦出轨，就会被冠上“荡妇”“娼妇”之类的骂名。同是人，为何会有那么大的差别呢？凭什么男人可以夜不归宿，而女人只能生儿育女、相夫教子？
不知为何，慕怡的脑海里面会一直冒出类似出轨的字眼。或许，从她流产之后，从西门诀兴趣缺缺的模样一再晃荡在她眼前之后，从西门诀用性而不是爱来试图维系关系之后，一切都已经变质了。出轨，或许，是早晚的事。只看，遇到的是谁，让她，产生了这种想法。
余博涯的到来，正好就是这个时机。
“Rein，我们共事也两年多了，又一起合作过那么多项目。就算不是知己好友，也算是关系不错的朋友吧！我很想了解你，你能跟我说说你的事吗？恩，我不知道的事。”慕怡由于关注余博涯，所以他的事情基本都是了解的，但是还是会很好奇，因为人都是有些不轻易说出口的东西。虽然慕怡和余博涯还没有发展到无话不说，但是作为合作愉快的战友，那么份感情还是铁打一般的。
余博涯关掉了小说页面，以后看也无妨。别人跟你说话，而你不好好应承，这是大罪，这是失礼的行为，而余博涯不是一个无礼的人。所以，余博涯这个人很被人看好和信任。
“我似乎没什么可说的，也不知道你想知道什么。不然，你问我答吧！”余博涯起身，给慕怡倒了一杯水，很贴心。
“那，我直接问啦！你未婚妻是个什么样的人？”慕怡结果水杯，却没有喝，放到了一边。这些，完全是礼节性的东西，可有可无。
“她是一个奇怪的人。”原本余博涯想用独特，不过想了想，每个人都是有自己的特色的，每个人都是独特的。
“你很喜欢吧！我是不是该问，你是不是已经爱上她了？”慕怡自从上次见过钟紫柒之后，就稍微打探了一下，原来只是一段陈年旧事扯出的娃娃亲，又没有字据为证，简直可以说是口说无凭，构不成什么威胁。但是，余博涯对于钟紫柒的态度，却很让人在意。
余博涯点点，算是给慕怡的问话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但是他那声叹息，却落入慕怡的耳中，久久不能散去。
钟紫柒，我一直都很喜欢很喜欢你，而且我已经很爱你很爱你了啊！余博涯在心里对自己这么说。
“为何叹息？你们相处不愉快？不会她不喜欢你吧？”女人在面对自己感兴趣的男人的时候，总是好奇心很旺盛的，尤其是话题是情敌的时候。
“我觉得我还不够了解她……”对，钟紫柒自己也说过，余博涯还差得远。
慕怡那天和余博涯的谈话，没有增进多少对于钟紫柒的了解，却是心里很确认余博涯对于钟紫柒的感情很深很重很长很远。



、第十九章　恩怨纠缠

余博涯已经把《不爱红颜爱蓝颜》看出了一定的境界，第一遍只是大概了解了过往两人身上的事，第二遍发现了几个重要的配角，第三遍已经可以把事迹归类整合。
虽然梅华表示，因为是写小说，所以加了很多文学元素，或者简单说就是添油加醋地把故事讲一遍。因此，不可尽信。但是，因为是有原型的小说，而主要的事件和脉络都是钟紫柒自叙和规划的，因而也不可不信。总之，不可不信不可全信，单凭余博涯的理解能力和聪明才智，选择性地信。
尚悦和钟紫柒的高中生涯，真的不是以小儿女柔情或者年少浪漫为过程的，大多时候展开的是针尖对麦芒、针锋相对的硝烟战场。有着负面意义的大多数事情，他们都逃不脱不了彼此的干系，简直非孽缘二字不能简单概括。
比如说，最让女主感动的事，最让女主尴尬的事，都是男主干的。再比如说，最让男主丢脸的事，最让男主气愤的事，都是女主干的。反正，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极不和谐的，却又达到了某种旁人无法参透的默契。
一次，班主任在月会上讲话。
先简单来说一下这个学海高中的构造，全名为学海中学，分为高中部和初中部，两个不是一个校区，分而治之。所以，高中部也就直接叫学海高中了。
高中分为三个年级，除了高一上期不分文理，下期开始，就是三个年级分了文理科的，都是10个理科班和3个文科班的构造。第一次分文理科就很不人性，按照分数一个个排下来。所以，简单来说像钟紫柒他们班为理科1班，就是大一期末的全校前三十名。虽然，后面的竞争证明了，分班成绩不能说明什么，但是起码这些人是在起跑线上快了一步的。
理科1班，不仅成绩是全年级数一数二的，而且连着卫生、纪律和各类才艺比赛，都是名列前茅，或者说首屈一指的。卫生和纪律每天都有人评分，每周一次综合评分，最好的班级，在周一朝会就会挂上流动红旗。有这样一种说法，卫生和纪律双面红旗挂在了理科1班就再也没有流动过，成了他们班级的标志。
理科1班每周都有班会，是班长或者对应主题班会下的某个班干部主持的，而每月一次的月会，是班主任的亲自主持的，大约就是一句带过卫生纪律很不错要继续保持，然后表扬一些同学上课认真、作业质量高、学习态度端正等，然后批评一些同学上课开小差、作业敷衍了事、行为举止有违校规班规之类，最后说说未来规划之流。反正，班主任呢，该精简的时候很精辟，该繁复的时候还是很精辟，也不算话多，不算招人厌烦。
这天，月会，班主任站在讲台上，案例说到了要批评的同学。其实他已经说了那么一大段话了，嗓子都要冒烟了。很多老师都有的职业病，嗓子不好，而他今天的声音压得很低，因为他的咽喉炎又犯了。医生让他休息几天，但是他坚持天天上课，真是个负责人的好老师！可怜他说起话来，断断续续，有时候还伴着咳嗽，下面的一压压同学听不真切。老实说，理科1班学习风气过好，没多少人听班主任到底在讲些什么。
“上月……咳咳……”班主任喝了口他的济世清咽润肺冬凌茶，据说对保护嗓子有奇效，他准备继续说道。
“上月，我们……咳咳……”班主任又清了清嗓子，低声咳嗽了几下，感觉话要说不下去了。
钟紫柒拍了一下尚悦的背，低声说了句：“尚悦，老师在叫你呢！”
尚悦一惊，猛地站起，看着班主任，问道：“叫我什么事？”
啪！
尚悦腿上的小说，随着他突然起身的姿势，掉了出来。
班主任莫名其妙地看了尚悦一眼，满口无奈、苦口婆心地说：“上月我们班有一位同学迟到，点名批评。按照规矩，影响了班级荣誉，要自己站起来跟全班同学道歉。”
噗！
已经有同学笑了。
其实本来很多人都以为是在喊尚悦，结果没想到班主任是说的“上月”，所以啊，取名字还是不要同音得那么悲剧才好！
班主任边说边朝着尚悦走去，很奇怪自己一次性把话说完了：“尚悦，你坐下吧，跟你没关系。”
哈哈！
有很多同学笑了。
不知道是反应慢还是事后才得知真相，或者说有人再难抑制，哄笑起来。
尚悦倒没觉得有什么，准备把不小心落到地上的小说，堂而皇之地捡起来，就像是掉落的是某本教科书。其实，班上的学生偷偷地看看小说、玩玩游戏、传传纸条、开开小差等的很多，只要没被发现，都是没什么关系。他们班的宗旨是，不被学校发现，不被科任老师举报，万事大吉。
但是，既然，尚悦这小说已经落入了许多同学的眼中，班主任不处理就太对不起观众了。所以，他快尚悦一步，捡起了那本书，书名叫《御女心经》，听起来有些眼熟，应该是金庸的某部武侠小说。原本，这是也没什么大不了，没收了就算了。但是，好死不死地，班主任随意瞟了一眼掀开的书页，有头没尾地看了这么一句话，顿时脸色大变。
那句话，是这么样的：……那大腿深处的一丛杂草，沾染了晨露般旖旎而诱惑，芳香甘醇，让人迫不及待想要一亲芳泽……
班主任原本有着“笑面虎”的称号，脾气很好，说话轻柔，但是却字字见血。不过，这一次，他再也不维持自己的风度，很生气，如火山喷发，把那本冤枉是金庸写的书猛地朝着尚悦砸去：“你这个不学无术的混账！给我带着你的小说，马上给我滚到办公室来！”
当时，同学们根本不知道为何“好脾气”著称的班主任会大发雷霆。班主任的办公室就在教室对面，只隔了一个走道，也算是便于班主任监视班级众人的动静。
不少同学朝着办公室望去，尚悦是认错的态度，班主任是批评的姿势。那次的班会就那么结束在了，剩下的时间班主任都在批评尚悦，虽然说了些什么别人根本不知道。
尚悦回来的时候，一改那虔诚的态度，双手插口袋，走得潇洒恣意，感觉那刚刚被批斗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他说你什么啦？”钟紫柒平日没什么好奇心，不过这件事因她而起，不得不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愧疚之心。当然，这不是关心，仅仅是愧疚。
“不就是看YELLOW小说吗？他还能说什么！”尚悦居高临下，看了坐在座位上仰头钟紫柒，很破坏美感地看到了鼻孔，不忍看下去，于是面色不善地坐了下去。
YELLOW小说？钟紫柒稍微反应了一下，心下了然。现在的扫黄打非很是厉害，拒绝黄赌毒的口号打得很响。不过，对于小书店却是不会管理的，总有那么一些被称为毒害绿色少年的书籍流传着。而班上的人也比较隐晦，称呼这类没有被政府打压的小说类型，叫YELLOW小说。什么意思嘛，就不说了，大家都懂的。
总是，尚悦对钟紫柒那句话一说出，周围的人都听到了，一下子传开了：尚悦原来在看YELLOW小说，难怪伟大的班主任发那么大的火！
而且，从那以后，班级私下流传了一股不良风气，大家更加喜爱看小说了。当然女生看言情、宫廷、穿越之类为多不过也没几个女生，可以直接忽视。而大部队的男生原本看玄幻、魔法类小说为多，后来神秘地流传于男生之间的还有一种，被尚悦带出来的……那种。
后话先不提，当初钟紫柒认真地回应了尚悦的话：“老实说吧，你看什么我不关注。但是，尚大仙啊，你那书是用我的读书卡去借的，你要是一直不还回去，会一直扣本姑娘的钱呀！”
尚悦决定不予理会，要不是钟紫柒在他正看得激情澎湃地突然来一句，让他条件反射地站起来，也不会被发现。所以，终归究底，还是要怪钟紫柒。
虽然钟紫柒也知道这次是自己错了，但是她觉得她错得理所应当，也不准备道歉，反倒是为她的读书卡担忧：“要不然，我去找大哥大坦白吧！就说你的书是我的卡借的，让他还我。”
钟紫柒说干就干，站起来，准备朝着办公室去。她的面子，班主任还是会给的，加上她坦诚的态度和预备的说辞，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一定可以要回来！
尚悦伸手，一把抓住钟紫柒的手腕，手感还不错，对于尚悦而言这是钟紫柒唯一值得赞美的地方，手腕握起来很舒服：“我的七大爷，我真是怕了你了，你还是消停一下吧！别给我添乱了。一张读书卡算什么，我陪给你就是了。”
钟紫柒那时候似乎比较爱计较，一听不是亏本的买卖，犯不着在班主任面前和尚悦这种“不良生物”扯上关系。于是，朝着尚悦傻兮兮又略微小人得志地笑了笑：“成交。”
等钟紫柒坐回座位上，尚悦低咒了一声：“蠢女人。”
钟紫柒也并不准备多计较，尚悦一向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习惯了就好。
这件事，以尚悦为钟紫柒重新办了一张读书卡为结束。但是，只能说钟紫柒单方面结束了，人家尚悦心里的小九九可是酝酿着要出炉了。
有仇不报非君子，虽然尚悦一向不以君子自居，但是这一次他一定要当一次君子，有仇必报，一雪前耻，不害一次钟紫柒决不罢休。
所以，可怜的钟紫柒注定会被坑害，而斗志昂扬的钟紫柒又岂会善罢甘休？



、第二十章　君子报仇

一天一度的晚安时。
晚上十点，余博涯拿出手机，该给钟紫柒道晚安了，这是每日必修课，好听的话，晚安语：在爱情的领域，你比我成熟。觉得你对别人挺热情的，但是你对我一直很淡然，情绪控制得极好。经常语出惊人，挺吓人的，可怜我的小心脏，一次次承受巨大的撞击。感觉你对很多事都没有太大的所谓，也能专注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有温柔的时候，也有任性的时候，又让人难以理解的时候。有个性、有想法、有新意的三有女性，说的就是你啦！那么，紫柒小姐，我最近要做一个关于进化的小游戏，你有什么建议呢？如果你睡了，就以后再说吧！好好睡觉，晚安。
钟紫柒刚刚躺倒床上，手机一直震动，连续三条短信。钟紫柒决定，还是打个电话过去吧，手机打字是一件很辛苦很麻烦的事情啊！
钟紫柒：博涯，你最近的话越来越多了。
余博涯：那你喜欢怎样的我？
钟紫柒：喜欢你喜欢的你。对了，你说那个进化论有关的小游戏。可以从宇宙起源开始，元素的出现和重组，单细胞到多细胞海生动物，到海陆两栖动物，到陆生动物，走的到爬的到站起来的，最后到人。这是一个冗长的过程，就做成模拟这个过程的游戏吧，期间可能有各种重组方式，可能产生不同结果，当然能克服一切困难而生存的就是赢家。以前见过一个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游戏，可以借鉴这个类似的来增添过程的激动人心程度，就是一个类似晋级的游戏吧！而且里面可以涵盖许多科学常识，比如对于火的出现和运用，化学变化的开始等，可以融通很多科目，即是游戏，也有有科学成分，让知识普及化，提升游戏的品质和社会认可度。再比如，古今中外人类历史，也可以采用角色扮演的形式，看看玩家最后毁灭了人类还是创造了新世界。恩，大概我是这么个想法，随便说说的，反正我是觉得这款游戏是可以做得很丰富的。游戏研发我不懂的，具体的还是要你们自己搞。
余博涯：紫柒，我发现你是个天才。
钟紫柒：怎么？要请我去做Ivy的创意总监？
余博涯：我待会儿给人事部打个电话？
钟紫柒：免了。我是个闲人，还是个庸人，更是个凡人。我还是不要去荼毒你们余家的未来了。睡觉了，挂了，安。
钟紫柒说挂就挂。
余博涯摇摇头，喃喃自语：“是我们的余家，紫柒，你将是余家人。一定……”
……
一个下着暴雨的夜。
月城很久没有下雨了，很干燥，一场人工降雨猛然而至，推翻了天气预报的预测。
短短十分钟，教学楼已经空空如也。自己有伞的，和同伴挤一把伞的，被家长接走的，反正能走的都走了。
只剩下三个人，尚悦，钟紫柒和石蓦悉。
钟紫柒有伞，但是迟迟没有走。因为，尚悦没有伞，不想淋雨，但是又不和钟紫柒挤一把小花伞。钟紫柒和尚悦争执了半天，得不出一个中和的结果。
第一，钟紫柒自己走，把尚悦丢下。但是钟紫柒这个人虽然脾气实在不如何，但是不顾别人的事，还是不大做得出来。
第二，尚悦用钟紫柒的伞走，钟紫柒淋雨。尚悦如果自己有伞，撇下钟紫柒这种事，是绝对做得出来的。但是，拿了别人的伞，自己走了，就稍微有点介意了。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尚悦实在觉得钟紫柒的伞太丑太女性化太不符合他的审美了。
第三，钟紫柒和尚悦一起挤。就这一把小伞，估计最后两个都湿漉漉的了。而且，尚悦是不会接受，和钟紫柒共乘一伞。
第四，两个一起淋雨算了！
钟紫柒朝着石蓦悉走去，和这个人最多混个面熟，知道名字，但是没说过话，也没什么交情。钟紫柒把伞递给石蓦悉，一副大义的样子：“同学，借你。”
石蓦悉是隔壁班的，理科2班，传说中长得好看、成绩好、又有才艺的全能型才子帅哥，身后一大把姑娘追。石蓦悉看了一眼钟紫柒，又越过钟紫柒看了一眼面色不善的尚悦，再把目光收回来，落在了钟紫柒脸上：“你就是‘双语霸王七殿下’吧？很高兴认识你。”
语文和英语永远的全校第一名，从未被超越，这是钟紫柒在理科班里面理科分数不高压力下唯一值得骄傲的地方。啧啧，原来她在别的班级有着这么一个传奇的称呼。
钟紫柒直接抓起石蓦悉的手，然后把伞放到他手里：“你快回家吧！”
石蓦悉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好……直率的女孩。
其实，石蓦悉这样的人，一定有很多女孩子愿意和他共用一把伞。但是他刚才一直对别人说，他有伞或者有人来接之类。当然，试试并非如此，他一直打电话没打通，估计也没联系上家人。
石蓦悉磨叽磨叽，觉得不该接受，却不想钟紫柒示意他靠近，然后钟紫柒用很低很低的声音对石蓦悉说了一句话。石蓦悉瞟了一眼尚悦，心下了然，然后说了声谢谢，就打着伞走了，还一再强调会还给她。
尚悦踱了几步，走到钟紫柒面前：“你跟那男的说了什么？”
钟紫柒神秘一笑：“不告诉你。”
“切，我还不想知道呢！看你怎么回去！”尚悦把头撇开，看着哗啦啦的雨，和打着钟紫柒的伞走远的石蓦悉。
钟紫柒看了一眼尚悦，那眼神有点凶悍。然后……
她拉着尚悦就往雨里奔，钟紫柒拉得不算吃力，准确说是尚悦被动却还算配合。尚悦虽然觉得雨水很脏，但是现在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奶奶自然是不能来接他的，在月城，他也没有别的亲人或者朋友了。钟紫柒一直带着伞的原因，就是她妈妈曾经有一次下雨接她却错开了，双方担心了好久，干脆后来就说好自己每天带着伞，自己回家。
“钟紫柒……”尚悦和钟紫柒也不跑了，在雨里面走着，不急不缓。
“什么？”钟紫柒扬起笑，很欢快，很喜欢淋雨的样子。其实，她看尚悦那个不情不愿却也不反感的表情，以为会听到一句好话的。
“你这个悍妇！以后绝对嫁不出去！”尚悦说完，哈哈笑了两声，然后加快步子，朝前走去。
钟紫柒望着尚悦的背影，小跑跟上去：“尚悦，你这种又臭又硬的人也绝对讨不到媳妇的，要不，咱俩凑合凑合呗！”
尚悦突然停止脚步，钟紫柒撞到他背上。尚悦没有转身，他猜也知道钟紫柒正揉着额头抱怨：“三十岁之前我是不会结婚的，结了婚也不会要孩子。晚婚加丁克，和你早婚早育理念，差了个十万八千里。而且和你这么邋遢的女人一起，我简直不敢想象我的后半生有多么凄惨。七大爷，你还是饶了我吧！”
钟紫柒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但是她的心里却掠过一句话：说不定你哪天就想结婚了，说不定你哪天就想要孩子了，说不定哪天我就变成淑女了。
那个雨夜，随着雨水没入地里的，还有青春。
第二天，石蓦悉来还伞，问钟紫柒需要什么回报。钟紫柒也没说什么做好事不求回报的话，跟石蓦悉讨了一幅画。石蓦悉画画很厉害，在上次书画比赛中得了一等奖。
石蓦悉第二天就把画给钟紫柒了，是按照钟紫柒的描述，画的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中年男人。钟紫柒把画放在抽屉里面，神神秘秘的。
她上厕所去了，尚悦果断把那幅画翻出来，一眼就认出来了，眉头越皱越紧。钟紫柒回来的时候看着尚悦正在看她的东西，火气又上来了，但是尚悦经常不经过她的同意动她的东东西，也习惯了。
“你认识这个男人？你要他的画做什么？而且，这画得也不怎么样嘛！”尚悦把画还给钟紫柒，许多事情萦绕在脑子里，妈妈的温柔，妹妹的笑颜……那个男人的粗暴。画上的男人右眉的那颗大痣，还有笑起来右边的酒窝很明显，那么恶心的眼神，那么惹人厌恶的笑，那么可恶的嘴脸。
“我不认识，不过总有一天我会好好认识他！”钟紫柒哗第一下把画揉成了一团，有些不好的东西窜进了脑子里。妈妈的委曲求全，那个男人的强横野蛮，钟紫柒在门外嘤嘤哭泣的请求，不能忘，绝对不能忘。那个男人看妈妈时淫邪的表情，看钟紫柒时嫌恶的眼神，绝对……不能忘！
“你跟他有仇？”尚悦看钟紫柒那阵势，分明是憎恨。
钟紫柒淡淡地说了句“不要你管”，就做回自己的方位上，把画放进了书包里。
“如果我跟你说，画上那人是我爸呢？”尚悦的声音从上面落下，有些一种天然的压迫感，让钟紫柒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钟紫柒深吸一口气，抬头，定定地看着尚悦：“如果有一天我搞了你爸爸，你会怪我吗？”
尚悦眼睛眯了眯，嘴角勾起了笑，意外温柔地伸手摸了摸钟紫柒的头：“随便搞，搞死都没关系。你要是觉得实力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