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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骨的遗忘-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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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让别的人看到,她的心底装的全是这个人。
虽然于心不忍破坏掉这幅场景,但指端还是在他鼻尖点了下去,语声咕哝:“嗯?几点了?”
郑谦也是真的乏了,躺在她身边呆呆地看着沉睡的她不知多久,自己竟也睡了过去,此刻艰难睁开一丝眼缝,直到雨濛将他悬在视线上方的手臂开始泛酸,才终于看清了手表上的指针:“六点多了——”
“你要来不及了,八点就要开场了——”她慵懒地继续推他。
“没事,过去四十五分钟就够了。”搁下那泛酸的手臂,又不规矩地伸向她的身体深处。
她眉头紧皱,牙间咬出丝丝的疼痛声:“不要,疼——”
“怎么啦?”郑谦看她的确面色不对,睡了那么久还是惨白如纸,不由心疼更裹紧她,“告诉我,哪疼?”
雨濛单手捂着小腹,疼痛一阵一阵缓慢袭来,但每一下抽搐都仿佛连着心脏,牵住每一条神经。他的手被牵引着慢慢抚向她的小腹,轻轻地揉搓按摩,像一丝丝暖流汇进了冰冷的身体,终于安定了那份躁动不安的疼痛,他轻扯嘴角:“不是那个要来了吧——”
原本很普通的一句轻笑,却让她猛然间失去了所有神色,一刹那仿若中枢神经被倏地拉紧,无法言语。这一阵子忙成这样,她竟然忘了自己月事已经延迟了一个多月了——潜意识拼命否认,不可能的,每一次都有记得吃药——况且那药还是他从法国带过来的,绝对不会有失误的——
“想什么呢,紧张成这样?”他点着她的眉峰,声线还未脱离睡意,带着困倦的磁性像魔神般直钻她心门。
“没什么”她屏住自己紊乱的气息,转过脸去不再让他专研她的神情,生怕被他抓到一丝不应落入他眼的惊慌。套了件外套便离开床铺,“不早了,一会如果塞车就真得误了——”
她总是这样,把伤痛掩藏的极好,一点不给他深究抚慰的机会,以为穿上铜墙铁壁就可以治疗一切疼痛了?他暗暗恼火,却亦无计可施,索性藏起方才的温存面容,与她一起冷面对人。
临出门前,看到她扶着玄关口紧咬牙关更觉事态不对,郑谦赶忙上前扶住她摇晃的身子:“身体很不舒服吗?不舒服那就不去了——”
她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冰冷的空气里额头上却冷汗一片,颤抖着嘴唇抵在他的颈窝:“郑谦,抱我一会儿,好吗?”
他敞开刚披上的外套,将身前的人儿紧紧纳入胸怀,心跳声那么清晰地感受那另一份紊乱的跳动如此贴向自己——那种并非狂热的欢喜情绪,片刻间化身一颗无形的种子,隐入他的心口,从此扎根寄生,任他穷其一生也再没能拔除——
这个画面像刀刻一般在无数个凄寒的日夜被重复雕攥,他一直懊悔自己为何不能切实地感受到她身体传来的疼痛,如果那一刻明了了感情,也就不会独自疼痛那么多年年岁岁。
两个身躯仿若化成一个身影,静伫在门口,不再有缠绵的激吻,只是静默地相拥,很久很久,她的面色才终于稳定下来,有了些许润泽的气息——
松开他的怀抱,对着脚前的高跟鞋,眼底像针扎一样的疼,可是又不想给他添太多的顾虑,还是收紧眼色,硬着头皮把脚塞了进去。
她自是没有料想到那么多,这一伸脚差点就让她抱憾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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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ul kill》 中文译名《结魂》
Lisa King 美艳的灵魂终结者。
圣诞档十四部中外大片的海报张贴一片,《结魂》毫不退让地占据了最夺人眼球的位置,艳红色的海报,香衣美人,明光四射。
俊男美女、枪战肉搏、高效特技、杀戮救赎……无非就是这些搏人眼球的因素,不过是‘好莱坞’这个牌子被影介的人捧得至高无上,以至于黎绘的劲头,一时间无可匹敌——
郑谦的车子还未待停稳,四面八方潮水一般汹涌而出的镁光灯就把小车的四周围到水泄不通——车里歪着头小憩的雨濛被凶猛的闪光刺醒,她自然是没有料到事态已经被炒作到满城风雨的地步——
郑谦心疼她今天身体状况不好,眼见着现在被夹击在车内寸步难行无名光火直窜,眼尖的记者捕到这位常年冷面微笑的少董脸上竟然露出了紧张与关切的神色,一时间闪光灯凑得更近更挤得猛烈——他眼底火光四窜,电光石火间就恨不得要拉开车门一把挥开这些恼人的苍蝇——齐正容恬着一脸殷勤的笑容,从天而降,为主子杀开一条光明大道。
车门一开,尖锐的问题便向黄蜂之刺一般,如雨直刺:
“郑先生,有报道称《结魂》的女主角黎绘小姐是您的初恋情人,您甚至是为了她才一手创立‘绘星’影视,但今天她的电影首映,为何您身边的女伴却是‘锦华’的周雨濛小姐呢?方便透露一点吗?”
“周雨濛小姐,前阵子‘天植’的宴会上,传闻你与‘御风’邱家有意合作,为何现在又投向‘郑氏’呢?你和郑先生是真心相爱,还是‘锦华’亟需外部资金援助,你们使得一些商业手段而已?现在郑谦先生的前女友也回来了,你有什么话想对黎绘小姐说吗?”
“郑谦先生,听说当年黎绘小姐是为了发展事业毅然离你而去的,你今天这么做,用意是在报复她当年的所作所为么?”
…………
雨濛被他紧拥在怀里,几乎喘息不过来,视线直上只能觑见他下巴绷得极紧的线条,呼之欲出的叫嚣声被强忍着咬在齿端,穿越汹涌似海的人群,即使高跟鞋每踩一步,都如踩刀刃般疼痛,可是望着他的这份关切,她心底里升起却是一片安定的暖流,她缩在他怀里禁不住自嘲,周雨濛啊周雨濛,真是个贱骨头啊——
郑谦紧搂着周雨濛的镜头着实扎眼,齐正容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耷拉着脑袋悔意滔天,自己当时怎么就能让他就这么随心所欲地去了汀东,现在带这个女人回来,不是摆明了砸场么?亏得他还爆了那么多自以为会惊天动地泣鬼神的旧花边,现在可好,全成了笑柄。
“我说老大,这么做是不是过火了点——”齐正容凑到跟前护主,嘴里还是不住埋怨,“还有半个小时首映礼就要开始了,化妆间那位大小姐还闹着不肯动呢?”
郑谦只是收紧怀里的人,面色冷峻如铁,不给任何人一点回应,疾步穿越人流——
化妆间灯都被她熄了,一人倚着窗口冷眼望着楼下的混乱场景,看他究竟要磨到几时才准备上来。
指尖的烟孤自烧着,熏出的烟在眼角一圈薄雾,火星几乎就要烫到手指,她抬手猛地抽了一口,麻痹心脏鼓噪的酸楚,郑谦你真是做的出来,动用这样大的阵仗来欢迎我回来——
就真的有那么恨我么?
主人公已经消失了很久,底下那般喧嚷的记者还是不肯死心,冒死冲着大堂还在猛按快门,他们都已混乱了今夜的女主角究竟是谁?
“黎小姐,郑先生过来了——催着你典礼快要开始了,不要迟了——”门口有个遥远的女声穿过黑黢黢的厅室怯生生地催促着。
黎绘恼火地熄了手中最后的一个烟蒂,自窗外吸了口气冬日冰寒的空气,冷冷回道:“要催让他自己来催。”
连最后一点火星都消失了,屋子里只剩下黑洞森森般的黑暗,那女声又不敢径自上前开灯,只好缩了缩便走开了。
没多久,化妆间的灯被悉数摁亮,没有人声降落,只听悉悉索索很多脚步声。
她回首一望,一别多年,他果然已经变成她多年前渴望的样子了。
孤傲清高、冷峻自持,有着他人无法近身的距离感,这个男人的温柔只留给她一个人的,她骄傲的认为,只有她黎绘才能拥有的起这样的男人。
“小敬我想和你哥单独谈谈,可以么?”郑谦身边还站着的三个人,都已闻见两人紧绷于一线的气息,齐正容看了郑敬一眼,用眼神询问应该拿雨濛怎么办?
郑敬抓过身边雨濛的手,冰冷的让她震惊的温度,她讶然地望了雨濛一眼,低声询问:“雨濛,你没事吧,脸色不太好——”
雨濛痴痴地望着前方那个气息如此嚣张的女子,没有上妆都能有如此霸道蛮横的气场,她在她对面站了这么久,她却连一眼都没有关心到她的存在——雨濛识相的转身退了出去,齐正容强拉着一脸想揍人的郑敬跟着出了门。
门方落锁,里面便传来一阵桌椅齐飞的倾倒声——
齐正容忍不桩靠’道:“真发威了——”
郑敬注意到雨濛惨白的面色,赶忙上前扶住她,并用眼神警告齐正容,示意他闭上嘴。
椅背重重地砸向左肩,他岿然不动地依然站在那里,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黎绘的怒气愈烧愈望,凡是手能触及的器物悉数嘭磅乱响砸向他站立的位置。郑谦只是站在原地低头承受,默然不作声,甚至不抬头看她一眼。
他肯定不曾想过她也会有怒极哭泣的一天,此刻站立站在他对面的女子,是他几年来日夜想念的旧日恋人。她在他最眷恋她的时刻离他而去,他甚至为了她追到美国念大学,一心向上的她只给他冷眼色,取笑他是个轻易被感情愚弄的傻小子——那两年,美国非人一般的炼狱生活,他把自己沉在学业里,以惊人的速度拿到了硕士学位,愤然回国。
从此西林商界便出现了一位奇才一般后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他的花边情事每天成为各家报社争相搏版面的重要素材,但在那些莺莺燕燕的背后,没有一个真正能走入他的生活,她知道他过的很难过,但是因为等待的煎熬的确让人痛苦。
“谦,对不起。”她低头,眼泪扑簌而下,“但是你不能这样对我。”
他伫立在那里的身体猛的怔忡,她火热的唇舌覆盖而来,近千个日月的思念,混着怒气、醋意倾数倒到他的怀里,抵死地痴吻,她久别的恋人——
他的唇际依然冰寒,身子依旧岿然,手指将她扣在他脖颈的十指一根根拉开,他竟然挣脱她的怀抱——
“还有十分钟,你可以好好想想,这几年你这么努力是为了什么?我相信你一直都是那个聪明而且理智的黎绘,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郑谦掸了掸身上被桌椅砸乱的衬衣,操起旁边的外套,一脸正色,黎绘怵目地呆立原地,他怎么可能这样对自己?
“我是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所以才回来——”黎绘颓丧地坐在冰冷的地面,头发乱在膝间,声音低若蚊蚋,“只是一点都不聪明,一点也不理智——”
郑谦背身离去,冲隔壁间的梳妆员喊了一声:“可以进去给黎小姐上妆了,七分钟,让她准时出现。”
八点整。
剧场舞台灯光大亮,黎绘一袭紫色席地长裙,胸口深V,高贵优雅,安静美好的微笑绽在嘴角,已把方才的泪迹隐的一干二净,玉臂挽着‘绘星’影视老总郑谦,盈盈玉立,万众期待的视线瞬时为此燃烧——俊男美女,光彩万千——
谁人可以猜到,方才那场乱室的争斗,已将这对对视浅然微笑的昔日恋人距离拉的有多远——
‘绘星’旗下众多艺人悉数捧场,但谁也没能抢走属于舞台中央的那对璧人的闪光灯——
“黎绘,黎绘,你是最美的,我们爱你——”前来观看首映式的影迷遥望见偶像的身影,底下一片欢声沸腾——
VIP席位上的周雨濛有点恍若错身到了另一个世界,目光同现场所有人一样被牢牢锁在了两人身上——心里一阵苦涩翻腾,最终,他还是会站到她的身边去啊——
32刻骨31
影片终于散场;但属于狂欢的这个圣诞夜才方拉开帷幕。
影城附近最豪华的PUB被包下全场,来庆祝《结魂》票房的旗开得胜。
一众皆是娱乐界人士;娱乐起来果然比谁都来得疯狂。因为长枪短炮都被郑谦阻在了外头;里面玩闹的人自然更是肆无忌惮;猜拳拼酒、贴身热舞甚至忘情拥吻;任意一个镜头都可以是价值连城的劲爆话题,但在场的人无一不习以为常,很多美好的事物恰恰总是与世人的歆羡目光,背道而驰。
作为Leader的郑总无可厚非地被众人拥在了最中心;而女主演黎绘毫无例外地被奉为‘正宫’;嘴甜的新人一口一个‘老板娘’叫着;就为搏一天能否得到她电影里路人甲一般的一个角色……没有人把方才首映礼开场前的那段插曲放在心上;他们的老板‘万花丛中过’的性子他们比谁都清楚,只有外界那群愚昧的记者才会被他营造的假象所迷惑,那个周雨濛,摆明了就是一个‘幌子’。郑总是多爱面子的一个人,他可是绝不可能在世人面前露出欢天喜地迎接旧爱归来的模样来,所以好面子的他找来了一块挡箭牌——
‘绘星’旗下的艺人个个火眼金睛,哪里还能看不透这点理?
而那个所谓的‘锦华’大小姐,不过是一家过气企业的继承人,仗着自己还有一点青春美貌,到处勾搭年轻有为的企业少东,为挽救她那摇摇欲坠的昨日帝国,卖命又卖笑,郑总和她的相拥出现,可以很合理的解释为互帮互助,所以,这个周雨濛,半点没有讨好的价值。
“你可真是个不知进退的傻丫头——”雨濛自以为半靠着墙角,躲在这片灯光不及的角落里便不会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了,可是耳际还是不期而至嘲讽一般的声线,“还待在这里干什么呢?等着别人看笑话么?”
柒瑕。这个女人洞悉她所有的秘密,包括那场交易。
“虽然我不是演员,但我也懂做戏做全套的道理——”香肩微耸,她缩在阴影里,笑容一片灰暗,而语气还是如尖刀般锋利。
“在我面前就不用装那么能干了——”柒瑕的脸霎时凑到她面前不到一公分的位置,指尖轻点她的眼角,笑容好不张扬,“堂堂一个大小姐,有必要这么轻贱自己么?还是你真的对他抱有了别的幻想——我见过你的眼泪,不是单纯被掠夺的痛苦,更多的是害怕得不到的——”
“闭嘴——”雨濛眼露凶光,抬手猛地抓下柒瑕触在她眼角的手指,阻下她言语里的最后一个字句,“别以为自己演了两部戏,拿了几个奖就真当自己是洞悉一切的心理学者了——”
柒瑕夺过他手中的果酒杯子轻抿一口,看着周雨濛防守失措的神情,一副心满意足的嘲笑表情,能找个人和陪自己一起品尝这份苦涩,甚至还能冷静地去剥开她的伤痛,尽情审视,还真是件痛快的事——
“你爱他——”面对周雨濛愤然逃离的背影,她径自举着酒杯,幽幽地在她背后提点到,仿若千万根冰针扎入她的脊背,让她不得动弹。
她的火候,比起这些戏子,果然是小巫见了大巫。
雨濛自觉已没有必要再陪他演下去了,也没有力气继续下去了。拨开人群,她站立到了他的面前——
他嘴角噙着笑,却看不见一点笑意,抬眼望向她,仿佛在说,终于知道过来了。
黎绘的头,歪歪地枕在他的大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还在和上方的导演猜拳,对方输了,正叫嚣着要让那人干了一大瓶路易十三,否则就必须年底之前给她做出一个好的本子让她做女主角——
徐大导演没有下功夫自然是不敢挑衅这位国际巨星,只见他豪爽地拎起酒瓶,不到一分钟便一滴不落地把整瓶路易十三灌了下去,围观起哄人群爆出雷鸣掌声,大导演擦了擦嘴角,豪气冲天道:“输给黎大美人,自然心服口服,酒照喝,戏照给——”
他定然是不能让这酒白喝的,为了成就这合作,这一瓶酒又算得了什么呢?
黎绘依然悠闲地把玩着郑谦的手臂,侧侧地斜着脑袋,妩媚地望着他的眼笑:“郑总,不知道您是否有意加入一下呢?”
半年之后那些坐在影院里观看黎绘归来的首部大片时震撼的心情,定是猜测不到他们在筹划这部电影的最初是用着什么样游戏的口吻——
周雨濛此刻站在人群最中央,却好似一个隐行人。
只有他,望着她,眉眼里,一脸玩味的笑意。
“我要先回去了郑总,你们继续好好玩——”她言语虽然还算礼貌,却丝毫掩饰不住脸上的一脸愠色。
郑谦缓缓站起身来,躺在他身上的黎绘便乖顺地直起身子来,撑着脑袋好奇而冷静地看着来人。他捋了捋她的发丝,眉微挑:“怎么,生气了,冷落了你?”
雨濛退了一步,避开他轻薄的手指,眼生愤意,恨恨地望向他,这一刻她竟然忘了掩饰,以至于彻底的暴露内心的情绪,正如柒瑕所言,她的眼泪里藏的全是害怕得不到的惧意——
看到她突然砸下的泪来,郑谦内心忍不住一阵收缩的疼,但又被满满的欣喜胀满,第一次他终于可以无比的确定,这个女人在为他吃醋,那股酸劲落在他眼里却变成化不开的甜腻——
而在她眼里,他却一直是冷眼看着她无法控制的眼泪,捉摸不定的微笑让她更觉握不住的疏离——
“thank you!”脖颈间突然袭来的臂力将她身影摇晃,雨濛还没待反应过来,便听到耳际黎绘轻如鬼魅的声线,“thank you let me know he was so love me——”
谢谢你让我知道,他是如此的爱我。
雨濛身子禁不住微微一怔,果然刚才那场单独的对话已经轻易化解了这对恋人的仇怨,黎绘的这般自信与傲气,她是今生恐怕都磨练不成,所以只能畏缩地藏起心绪,把所有的情感都放逐给商业纠葛,至少这样,她还能给自己的心一个放肆的机会。
而她的这句感谢,已经把这个放逐的理由,全线瓦解。
她对他,真的已经没有了存在和利用的必要了。
“我明白了。”她点点头,咬牙向郑谦露出一个牵强的告别微笑,转身便疾步离去。
她方才的那颗眼泪已经彻底将她的心出卖在他面前,郑谦此刻已是信心满满,就算看着她疾步逃离也丝毫不会紧张,好似那颗一直漂浮在上空抓不稳的氢气球,这一次,绳扣终于被他牢牢的拽在了手中,自以为再也不会飞走——
雨濛的消失丝毫没有影响到PUB里沸腾的气氛,在场的谁也没有顾虑到刚才那个女人的眼泪真的牵动了他们老板的心,当郑谦带着微醺的醉意撑起外套向外的时候,所有人都掉了下巴一样的望着他,一脸无法理解——除了自知希望已灭的黎绘对着七嘴八舌的人声,无言以对——
心肺间积郁的怒气,胃腹间抽搐的疼痛,步履蹒跚,如磨刃间,意识像比那些千杯黄汤下肚的人们还要沉重,身体轻飘飘的晃,难受地只想倒下来,她真的很后悔为什么死要面子撑到现在?
步子的速度仿佛失去控制一样地往前直撞,脚神经疼到麻痹,紧绷的身体好似下一秒就要落空垮下台来,可是她停不下来,一秒也停不下来,生怕那些犀利的笑声从新穿到耳膜,让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像一个笑话。
本就是自取其辱,又有什么立场可以去怪罪他人?
原以为可以风轻云淡谈论的事情,其实一提起便如刀割一样无法真正去触碰,她在他面前装的太累了,以至于黎绘只消如此轻巧的那一声感谢,便把她的千里之堤,瞬间击溃。
“雨濛——”身后有个声音在叫她的名字,来自一个像幻觉一般遥远的空间。
她顿了顿身子,望见来人,惊的捂住嘴无法言语,但又想起自己此刻地狼狈样,不想落入他的眼底,步子加的更快——
“你不要再逃了——”那个力量试图拽住她的手臂,虽然还是差了毫厘。但终究她比不过那份追逐,被他扣了下来。
阴暗潮湿冰冷的大厦墙面,她停在这个角落里再也无法挪用一下步子,细发摩挲在墙壁,如墨般泼开,黑夜中更为凄绝——
蜿蜒如细蛇一般的红色,从褪根一路下淌,捎走她身体的最后一分温度,终于再也没有一分直立下去的力量——
身体软弱无骨地栽了下去,倒在了那个人的怀里,那个怀抱深沉而温暖,她听到他抚着她的发间轻声道:“雨濛,我知道我来晚了,我实在不忍心看你再这样辛苦下去,就让我留在你身边帮助你,好吗?”
这份溺人的温柔,终于在她全线失守之际给了她一个泪如雨下的借口。
尾随而至的郑谦最后输给了他的满满自信,原以为再也逃不走的那个人,竟然在顷刻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黎绘,夹着香烟的手指同时把玩着美国带回的最新款数码相机,轻而易举地捕捉到黑暗里的那个镜头,嘴角再难抑制上扬的嘲讽弧度:“好一个大家小姐,一个月之内玩转在三个男人周身,周雨濛你也算是各种极品了——”
33刻骨32
“人前光鲜人后落寞周雨濛潜走暗巷,神秘护花男降临‘锦华’女情归再成谜——”
“黎绘一夕间便收复旧爱;周雨濛不得另投他人怀抱——”
“新欢不敌旧爱,‘锦华’女终是失意离去——”
………………
圣诞的热闹劲儿还来不及散去;世人的目光再一次被各家媒体耸动人心的标题烧的火热。昨日傍晚还被‘郑氏’少东紧搂怀中;相携出席《结魂》首映礼的周雨濛大小姐,不到几个小时的时间又被人影到与其他男子在暗巷纠缠的画面,这位才上任不久的‘锦华’大小姐,短短几日,倒是让这些看热闹的人赚足眼球——
网络间疯传的讯息经过这一夜已经到达了不堪入目的地步;黎绘的影迷们无不‘借题发挥’;为自己的偶像正声,前些日子‘秦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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