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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骨的遗忘-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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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间疯传的讯息经过这一夜已经到达了不堪入目的地步;黎绘的影迷们无不‘借题发挥’;为自己的偶像正声,前些日子‘秦植’寿宴上与雨濛与邱泊的合影,昨夜倒在那名神迷男子怀抱里的照片,不断被重复放大,被附上一个个刺目的注解:放荡千金、中国希尔顿、豪门妓*女……她这样的一个贱格女人,凭什么来跟黎绘争夺郑谦的爱情——
郑谦与黎绘可是青梅竹马时期便萌生的爱恋,定然是有着至纯至真的开始;又怎么可能被这样一个利益熏心的女子给搅了局——
为了不再错失类似劲爆新闻;‘锦华’大厦的门口日夜都被各家媒体囤兵驻守;只可惜三天三夜过去了;竟未寻到周大小姐的半分倩影——
她这是终于被外界叨扰到无法面对世人的地步了么?为何整整三日竟连工作都放下了?
后来掐指去算,岂止是三天三夜,她这一躲开,将近在公众眼底消失了半个月,而她又岂会知晓,这半个月他是怎么被折磨过来的?
郑谦是当夜凌晨便第一时间看到新闻的人。在找了几圈都没她的踪影,失意归去又被灌了几杯酒,迷迷糊糊间被送回了家,强压了几个小时无处发泄的无名火,终于低下头来给她打电话,可是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的都是盲音,心里更加气急,但手间仍是坚持不懈地拨她的号码——
步履摇晃,几杯烈酒下去,再强健的身体也变的没了操控,斜斜地停靠在妹妹的书房前小憩,只看见郑敬坐在电脑前,不知道看了什么消息,整个身子都如垮了一般,闷闷的只剩下她咬指甲的声响——
“又怎么啦这是?”郑谦远远看着她情形不对,挪着灌了铅般的步子靠近她,“一天到晚神不守舍的——”
猛的一阵冰寒扑面,郑敬直起身来,望向大哥,眼里怒气赤拉拉地烧,手间杯子里的水已经悉数泼到了来人的面上,丝毫不减一点痛恨的颜色:“郑谦!你个王八蛋!你把雨濛当什么了?带她去首映捧她上天,然后再置之不理,一看见黎绘你就没了魂了是吧?”
“她又怎么了?”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他周身,一把拉开挡在电脑屏幕前的郑敬,巨幅图片,让他骇然,长久的沉默过去了,他终于把视线从屏幕上挪回来,眼中酒气消尽,“那个男人是——穆、遥、奇?”
发了疯的夜晚从这一刻开始,酒精还在身体里翻滚做恶,寻找她的脚步却一刻也不敢再松懈开来——
为什么当时这么简单就放她走了,为什么没有伸一下手把她留住,只需要那么简单的一个挽留,到底当时是什么样的虚荣心让自己得意到以为随便怎么样都能得到她?
原本以为她只是堵的一时之气,却未料她竟逃了这么长的时间——
什么样的一个男人,竟然可以让她周雨濛将‘锦华’的事业都可以暂时搁置,两耳不闻天下事,一心全扑在了那个他身上——
每一个午夜噩梦中醒来,周身所有手能触及的东西必然被他摔至粉碎,意念狠绝:好吧,周雨濛,你是连‘锦华’都不要了是不是?好,那我就帮你好好的把‘锦华’收起来——
她是在圣诞夜之后的第二个黄昏醒过来。
医院里很安静,她没有知道外面的事业发生了什么。
稀薄的暮色下,她看到坐在床沿的那个人,身影瘦削,眉目哀伤,那是她曾经多么熟悉的人。
“学长——是你么?”雨濛轻抬了下手臂,虚弱的身子还没有办法直起来,只能侧着头从逆光中看他的影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是我出什么事了吗?”
听到她醒来的声响,原本在一旁已经有点浅薄睡意的穆遥奇瞬时便清醒了过来,走到她跟前‘摁’了护士铃,便弯□来给她整理被子,生怕她动作太大着了风寒:“没事,你只是太虚弱了,医生让你静养几天——”
他避开她的视线,压低了语声。
“我是说,你为什么会在我身边?”雨濛困惑地望着他,一脸不解,他不是突然休学离开了么?
“让我留在‘锦华’帮你吧,雨濛。”他半跪在她的床铺前,一脸诚挚,笑容淡而明亮,“我是学建筑设计的,你应该相信我有这个能力可以帮助你的。不为别的,就当做给我一个没什么工作经验的大学生一个历练的机会,让我留在你身边,好么?”
雨濛实在找不到借口推脱他的好意,但是他的言语越为诚恳,她的心里便越是难受,她有什么立场还值得他这样子为她呢?
“学长,我——”雨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被穆遥奇食指一点,噤住了她的话头,他的微笑临架在她的上方:“不要拒绝我,现在你也不要想太多,先好好休息,听医生的话,养好身体为先。”
“我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点力气也没有。”雨濛试图抬起四肢活动一下,都像是被塞了棉花的娃娃一样轻软,一个受力点都没有。
“你怀孕都7周了,糊涂妈妈——”回答她的是甫至病房口的医生,一脸喜气洋洋的笑容,完全忽略了雨濛初闻消息时那震惊到血色全无的面色。
她唯一的反应是望向床畔边的穆遥奇,他一脸默然,没有第二个表情回答她,只是低着头望着地板。
“你出去。”雨濛低吼了一声,她不要在他的面前听到如此令人狼狈不堪的消息。
“听到没有,出去!”她的吼声加大了一倍,怒目袭向他,穆遥奇张了张嘴还是闭上,收紧目色退出了她的病房。
谁又能了解到他此时此刻万分之一的痛楚呢?
他是不是还是来的太晚了,她已经有了那个男人的孩子,她该怎么办呢?
“我要打掉这个孩子,明天就给我安排手术。”雨濛双目失色,脑际里回旋的全是某日清晨她被他误以为怀孕而押到医院的过程,他绝不允许自己有他的孩子,她又怎敢留下——
语声如此决然,医生和护士都被当场惊道,原本她们都是带着极好的消息过来的,没想到遇到的又是一个贪欢后无力负责的‘未婚妈妈——’
“那只可惜了这两个命硬的孩子,他们和这个世界无缘了——”医生自是见多了这些意外怀孕的女孩子,知道了她的打算眼角不再怀有笑意,“不过,我想你也不用做什么手术了,只要随便下地走两圈,很容易就自然滑胎了——”
“你说什么?”所有的怔愕都化为手际的力量拽紧被单,“两个是什么意思?”
“异卵双生儿,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几年没碰到了,所以还比较兴奋——不过既然你做母亲的已经决定下了杀手,我还有什么好左右的——”医生冷峻的笑容牵在嘴角,挂起了胸前的笔,兴趣索然地耸了耸肩。
手指间气愤的力气一丝丝被抽走,再一丝丝地化为柔情触上小腹,她竟说,这里住进了两个小生
34刻骨33
“雨濛,
我的孙女。
最近我总是回忆起第一眼在孤儿院看到你的相片时的画面;你无法感受到我当时脑海的冲击力,我曾那么想;如果我的孙女要是也能长这么大;一定也有这么漂亮吧;梨涡浅浅;睫毛纤长,公主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吧。
这般剔透玲珑的孩子定当是被宠于掌心的明珠,所以你一定是被上天误弃的天使,是我离开人间的小离在给爷爷指路;她告诉爷爷周家的公主被遗落在了这里;所以我找来了——
我的孙女。
孩子你相不相信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有时更重于血亲。
我第一眼看到你远远望着我;软软发声;唤我‘爷爷’的时刻,我就认定,这是我想要一辈子去骄纵的天使。
你是我家的公主。
近日腹痛加剧,我自知怕是过不了年关了,人的生命真是脆弱,有太多的不可抗性。
雨濛,你知道的,爷爷多么想看到自己的孙女找到归宿,披上婚纱再安然的离去。
在这个家里,你的爸妈,还是无法让我放心。
可是有什么办法,我已经用尽一切方法想要去改变他们了,如你所见,都以失败告终。
有一个心愿,是爷爷作为一位父亲的私心,希望你能答应:
请你永远都不要仇恨你的父亲。
除了你之外,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只要你一天认我这个爷爷,他一天就是你的父亲。
孩子,我必须告诉你,你的爸爸周进权原来并不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
他也曾经有过盛势逼人、意气风发的锐利时刻,他也曾经是被业界一致认可的青年才俊,他也曾经是你爷爷最大的骄傲。
只可惜,他遇见了他生命中的劫。
他一直都自认为自己不是很爱那个女人,自信爱情对他来说没有那么大的控制力,所以在当时公司发生问题的档口,他选择了放弃那段感情,去进入另一段婚姻。
如果这个世界可以给我一次后悔的权力,我想我一定会选择牺牲公司,来成全进权的感情。
后来的事,正如你所看见,我的儿子,他变得那么憎恶自己、自暴自弃、自我毁灭。
在她离去之后,在这个世界上他谁都不再关心了。
进权并不知道自己曾经有一个女儿。
有时候我曾想,如果他曾经见过那个女儿,他看到你的时候定然会多几分怜惜。
可是雨濛,你要理解爷爷,我没有勇气告诉他,他的女儿已经死了。
随着她那个失心疯的母亲,一起去了。
我只见过那个孩子一面,只有五个月大,什么话都还不会说,被她苍白无神的母亲紧搂在怀里,但孩子却格外的玲珑,看到我眼睛笑得好比月牙,长长的睫毛,像极了你父亲小的时候——
“她叫小离,注定离别。”尤记得当时她母亲决然的笑容,我看着孩子的脸,心如刀绞。
只可惜,在我还没来得及告诉进权这个孩子存在的时候,小离的母亲便带着她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她只留有一句遗言说,我绝不会让你们带走孩子。
医生在死亡证明的时候,只给了几个字:产后忧郁症。
我瞒着你父亲,将这对母女合葬在汀东的周家祖坟,我没有办法弥补她们,更不敢再拆散她们。希望用这种方式能够令她们在另一个世界得到一点庇佑。
后来你父亲一直发了疯地寻找她们,却总是没有半点音讯,外界传言她是被我送出国去了,藏到了不会被他知晓的地方,所以,他一直在恨我。
我只能由着他恨。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毁灭公司、毁灭家庭、毁灭自己,束手无策。
死者已矣,我没有办法还给他那段完好的爱情,于是我四处去找寻一个小离那般玲珑如天使的孩子。
我希冀着这个孩子能带给他正常为人父的温情,给这个家庭一条正常的轨迹。
能见到有一天三代同堂,和睦美满。
所以,雨濛你知道,在一开始,你也是爷爷试图去救你父亲的那剂药。
只可惜,他总是不肯领情,心门紧闭,我们爷孙俩怎么也走不进去。
不管他怎么样,爷爷都不曾憎恶过他,因为他是我的儿子,他的失去也是为了我一手创办的公司。
时至今日,当你看到这封信,我想我已经能猜到发生了些什么事。
雨濛,爷爷需要你知道,我把‘公司’交付给你,不是为了什么事业的继承或者发扬。
爷爷只是希望能保有这份财富,在我离开人世的时间里,我的亲人还可以拥有富足的日子,曾经为我打拼过的同事们还可以继续靠着‘锦华’养家糊口。
我把你父亲手上的执行权收回来,完全不是外界所认为的那样,我对他失望透顶——
不是这样的孩子,他是我的儿子,如果我只有他一个亲人,他愿意把公司怎么样都行,但是我考虑到你,雨濛。我不想做一个不负责任的爷爷,我希望我能给你一生公主般的优渥生活不会因为我的离世而消失,我也担心进权真的会把公司变卖,这样我的雨濛就不再是公主了——
所以,我现在把公司交给你,如果你连也嫌累不要了,那这间公司那便是爷爷也不要的了。
千万不要重赴你父亲的老路,不要为了所谓的保住遗留财产,而葬送自己的爱情。
如果你也这样,爷爷便是走在来世的路上,也不能安身。
因为爷爷只在乎你们俩,你一定谨记。
雨濛,你要记住,爷爷给你公司是希望你能拥有富足和安康,并不是在祈盼着你守着这份事业干出什么名堂来,如果有值得信赖的人,那便把公司交给那人处理吧,只要你能过得好便是了。
只要是雨濛信赖的人,爷爷一定信赖。
最后,无论如何,请一定照顾好你的父亲,他终于一天会先你老去,先你死去。
他的青春已经葬送,我只希望他下半辈子可以过得安稳。
聪明的孩子,你一定可以读懂爷爷的心。
谢谢你,雨濛,可以叫我一声爷爷。
爷爷走了,希望能在那个世界里保佑你一生幸福,安宁。
爷爷字
呜咽的哭泣声渐渐消了声响,但啪啪直落的泪水还是没能断下,双肩抽搐,身体虚的几乎让她撑不起这份感动。
“这封信原本是和上次那封遗书一起给你的,但被覃夏姐收了起来,她怕你看过信后遵从周老先生遗愿,不会再‘锦华’的生死放在最至高重要的位置,她担心你不能竭尽全力地去拯救公司,但这几日来,她见过你为了公司,把自己折磨地形销骨立,她自感愧疚,有违周老总裁遗愿,所以她再三思量还是把信交给了我——”穆遥奇揽过她哭到失重的身体,挨在他的肩膀上,手间一边为她调和着温热的粥——对她,他总是拥有着最初的疼爱,不管她经历了什么,变成了什么摸样,她都是他心间最珍惜的那颗宝石。
“锦华现在的情况一定很糟糕,是不是?”她趴在他肩上,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渗,“我该怎么办,这一切都是我自以为是害的——”
“虽然公司情况是很糟糕,但没有人会怪你,他们知道你很辛苦,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好吗?‘锦世园’二期结构改善工程我已经请示工程部了,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失去‘锦华’的。”他轻拍雨濛柔腻的发丝,无限怜惜,自他知道她远离他的原因并非出自本意的疏离而是被迫的那天起,他便再也没有动过她一分气,他相信她对他的尊重,也愿意为她拼尽所有。
“学长,我是个不值得的人。”雨濛伏在他的肩头,脑海里想着的却是另一个人的面容,更为自觉惭愧,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接受他的这份渥宠,她很害怕,自己在带着他走向一个不复之地。她现在怀着郑谦的孩子,她还有什么资格去求他人的怜爱呢?而自己,其实也不想负荷这份怜爱。
穆遥奇像是只需通过她的一个眼神便能通晓她的压力,摇了摇头,道:“值不值得是我自己的价值观,你不要有太多的负疚感,如有一日‘锦华’在我手中侥幸复兴,那就给我个高薪,来抵你现在的这份歉疚——雨濛,你知道我最害怕的是什么吗?不是你疏远我,不是你拒绝我,而是你不再可能爱我——”
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胃腹之间一阵微小的抽搐,血脉的跳动被紊乱了几秒,仿佛心脏的跳动节拍也被缓了下来,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情绪,不是悲痛,不是难受,而是很平和地看着自己生命中一个原以为不可代替的东西被置换出去,像是爱情的位置悄悄被一种更温暖的情感所代替,不似亲情、胜似亲情。
手轻轻拢上腹部,一口一口乖顺地喝他舀过来的粥,她顾不上那么多,在她知道这两个孩子是在他人的圈套下应运而生,她还是很无奈地进去这个圈套,因为她没有舍下勇气他们。
何慧霞换了她的药,她终于肯定了这个猜测。
在数十日只对着天花板的无端联想中,上一次在周宅的那个雨间场景,没有预兆地跳回她的回忆里。佣人恭维殷切的脸犹在眼前——一时间,她只觉气愤难平,再次想起郑谦那日的话‘你妈似乎对我抱有了一些不该有的幻想——”
不该有的幻想。
是啊,那些幻想何慧霞不该有的,以至于落到现在这个两难的局面,让她该从哪里寻找勇气去放下。
还是她要逼着自己向他索要这样的幻想?
‘锦华’已经摇摇欲坠,如果放走了郑家,那好日子就真的到头了。
雨濛很能理解这位没有过过一日苦日子的大家小姐这一举动的因由,但理解并不能代表原谅,她这样设计陷害自己,或许只是给大家一个更可怕的地狱。
十五天后,医生终于签了放行条,穆遥奇陪着她收拾完了行李,回到周家。
她想见见周进权,在上一次股权转让的会议上自己曾那么重地责骂过他,如此难堪,不知还有否可能得到他的谅解。
可是回到周家见到的却未必是周家的人。
周进权不在,何慧霞优雅地坐在客厅待客。而客人——
那张紧绷的侧面,刀刻般的线条,没有半分柔和的曲线,如放到的镜头一般跳跃进她的眼底——
穆遥奇在身后反锁下玄关的门,落锁声惊动了厅里的客人,他回头,望见她正杵在他百米之外的地方,身子微怔,步子不由往后退了一步,柔若无骨的身躯堪堪被穆遥奇拖住,将将圈子怀里——
他苦等了十五天,第一眼给他的竟是如此刺目亲昵的镜头。
很好。
郑谦礼貌地回以何慧霞优雅如初的微笑,修长的十指动手整理合同,身边还有来自‘郑氏’的智多星刘全智也是笑得甚是开怀,像是完成了一个大项目一般舒爽:“谢谢周夫人的信任,我们一定会将您手上这两层股份的价值发挥到最高,以后大家还有合作的机会——”
“一定一定——”何慧霞用余光看玄关口的来人,毫不掩饰眼中的笑意,伸出盈盈手掌与刘智全相握。
郑谦冷眼看着褪尽血丝的人儿,整了整衣衫,抬腿走人。
交易已经达成,也没有逗留的必要。
“你买下她手上了‘锦华’两成的股权?”在他快要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刻,她终于压下自己所有的情绪问道。
“是四成。我现在手上有‘锦华’四成的股权,或者你再多消失两天,我就是‘锦华’最大的股东了,为什么不等我玩尽兴点再出现呢?”他邪气的眼角蔑视仍立在穆遥奇怀里的人,俯□来轻声在她耳边低语。
没想到,她令他失望了,他处心积虑夺走‘锦华’四成的股份,想来她必然是会失控到声泪俱下地责骂他——未料到,她只是轻笑一番:“你想要做‘锦华’最大的股东么?好啊,你娶我,娶我我就把我手上的百分之四十五也全部给你——”
原本自以为可以潇洒离去留她在这里悲痛欲绝的郑谦再也抬不起脚步了,望进她如墨潭般深黑的瞳眸,逼着她与自己对视,他眼中有着燎原般的火种,一点一点侵袭她的意识:“你、说、什、么?”
“我们结婚吧,郑谦。”她语气很是平和。
这可真是一个求婚的好场景。
没有鲜花没有戒指,没有月光没有海滩,只有一间空旷苍白的屋子。
还是在玄关口。
女方扬着头,一脸倔气地望着男方,而她的身体还倚靠在另一个男子的怀抱里,而男方则是俯着身子,嘴角一如往常轻捷如看笑话的笑容——
听她在说:“我们结婚吧。”
郑谦抬头正望见穆遥奇至恨的眼神,眼角仍躲不开他扶在她腰际的手,嘴边的笑意越化越大,他说,“你真让我觉得恶心,我怎么可能去娶一个令人作呕的女人呢?”
35刻骨34(上卷终)
这可真是一个求婚的好场景。
没有鲜花没有戒指;没有月光没有海滩,只有一间空旷苍白的屋子。
还是在玄关口。
女方扬着头;一脸倔气地望着男方;而她的身体还倚靠在另一个男子的怀抱里;而男方则是俯着身子;嘴角一如往常轻捷如看笑话的笑容——
听她在说:“我们结婚吧。”
郑谦抬头正望见穆遥奇至恨的眼神,眼角仍躲不开他扶在她腰际的手,嘴边的笑意越化越大,他说;“你真让我觉得恶心;我怎么可能去娶一个令人作呕的女人呢?”
就如同一场无常的闹剧;在他冰冷的讽刺声中;她苦心堆砌多日笃定姿态,终于片刻间分崩瓦解。
汀东曾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个人,那副焦灼的眼,好似都是幻象,她自以为今日的郑谦还是那日出现在汀东的那个人,周雨濛你的错着实已经进了骨子里。
郑谦无法再让自己对着这个画面,周雨濛你一定是疯了,你凭什么在径自同一个男人消失了半个月后,再突然出现,然后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副云淡风清的表情,轻而易举地将‘结婚’两个字就这么吐露出口?
凭什么认为我就非娶你不可,不要忘记了,我一直在等待的人不是你。
你不过是一个路过的人,在漫无边际的等待途中给我一点温暖而已,原本一个卑微的角色,凭什么用这么高的姿态来告知我你想要介入我的人生?
郑谦收回视线,紧抿的唇线恢复她熟悉的弧度,她心间的最后一拍也落了空,小腹间猛地一抽搐。
最后一个闪念,她还是花尽仅剩的勇气截住了他打开离去之门的手。
还有孩子,逼着她搏完最这后一局:“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郑谦摊手一脸随意,她终于从穆遥奇的怀中走了出来。
小客厅显得很局促,他站在她面前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让她找不到开头开始这段谈话。
“不是有话要说么?”郑谦双手环抱着肩,除了双眼气势咄咄,周身都是一副悠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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