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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骨的遗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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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挥发入空气。
那就是她的悲伤,无处倾诉的悲伤。
抵达不了光明的悲伤。
晨曦映出台历上的字,那个刺目字,19。
自一个月前的那个19号开始,她周雨濛,千金大小姐的华美外衣被彻底撕裂,从此她不过就是变成外界所言的那种,假凤虚凰。
徒有一个令人歆羡的家事身份。
其实一切都是假的。
不到两年的时间。
爷爷死了还不到两年。
‘锦华’这个原本也在地产界有着亿万身价的大公司,竟然会朝夕之间几近负资产。
她的父亲,周进权,一个嗜赌成性的烂酒鬼。
每每遇到绝境只会低头哈腰地四处去求人,开始的时候也许还会看在他是周锦华独子的面子上,看在‘锦华’这块金字招牌的份上,多多少少地给些许施舍一般的投资。
这样的好景更是难长。
周进权非但没有在公司急速滑坡的时刻逆流迎上,仍是沉浸在他的二世子不愁吃穿的幻梦中,整天在灯红酒绿的世界里花天酒地,很快,那些曾经帮助过他的好心人,都彻底看穿他刘阿斗的性子,于是一时间撤资的撤资,失去联络的失去联络,危难之间,瞬时间所有的倚靠都倾散无影。
树倒猢狲散,这群受过周锦华恩惠的‘猢狲’其实已经仁至义尽。他们散去实然是无力撑起周进权这般的败家子。
而此时迅猛崛起的‘郑氏’,更是给了‘锦华’一个下马威。
不但挖走原本为‘锦华’效力多年的智多星——刘全智为其幕僚,招揽著名影星柒瑕给自己的新售楼盘作强势地宣传攻势,于是在‘郑氏’版图地强势扩张下,‘锦华’却因为楼盘质量屡暴问题,以致销售业绩直线滑落,就连施工方连续追讨的工程费都一时筹措不到——
‘锦华’如此四面楚歌,周进权就算已把‘郑氏’恨到咬牙切齿,他最后所选择的不是去想方设法竞争取胜,而是带着家人,上门乞怜求助。
因为大学室友郑敬的关系,周雨濛与郑谦也有过数面,自认为还不算陌生。
但是那次登门造访之后,他原来在心目中谦和温润的模样瞬时间被幻灭了。
他根本就是一个带着微笑面具蛊惑人心的魔鬼。
二十年来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在他的面前就不过是一个低声下气的乞讨者。
那天所有的镜头画面都如刀刻般塑进了她的记忆里,演化成噩梦的影像——
装着剔透液体的玻璃酒杯,倒映出这个拼凑一般尴尬相处的家庭:语无伦次的父亲,唯唯诺诺的母亲,还有毫无发言权的自己,她一直在逼自己后退,可是却退无可退。
她只能把自己藏在父母的身后,假装背着身的他,看不到他们这样狼狈的一家三口。看不到这个曾经和他的妹妹共享光华的落魄富家女。
金钱把他们压迫地无法喘息,但是如此卑微的求助实在可笑之极。
曾经家财万贯的她是如此忽视金钱的分量,单纯地以为自己可以一辈子都是骄傲的女孩,只是在金钱的光环消失之后,自己仍放不下这身傲骨。
可笑的是,他那微笑却深含挑衅味的双眼,还是毫无预警地越过她的双亲,落在了她的身上。
丝毫没有遮掩的逡巡目光,咄咄的眼色让她根本无从抬头。
她听到他父亲仍没有停止苍白的游说,再三的保证以后绝对会百分百放心思去经营公司,恳切地求他一定要注资‘锦华’,看在多年地产界的老友份上,相助‘锦华’度过此劫——
“你觉得就你父亲这样的老板,正常人能注资吗?”他含笑的侧面几乎擦到她烧红的面颊上,俯着身在她的耳边幽魅地问,声音是如此的低沉、轻缓,却像一颗炸弹,扔落她毫无防备的心里,心跳地频率被彻底地打乱,她发现自己只能一味地直喘粗气,答不出话来。
的确,应该去做说服者的她,只在他一句简单的问句下就彻底的落败了。她的父亲是那么无能,这是致命的,她不敢反驳一声。
然后她们一家三口,听到他大声地笑了。
周进权的冗长陈词也在他突然的笑声中被卡住了音。
他抿了口酒,眉宇微皱,然后斜着眼端详她。她越发地浑身泛冷想要躲藏,而他的视线就越为肆无忌惮。
片刻后,他好像找到了一个非常好玩的游戏对象,嘴角的微笑变得明亮起来,转而像她的双亲道:“商场从来没有平白无故的恩惠,只有交易!如果你们玩得起这场交易,这一千五百万我倒是可以给你们——”
此话落进周进权的耳里,好像只听到了他可以给钱,完全忽视了言中的交易条件。郑谦话音未消,他就恨不得感恩戴德地跪下谢恩,激动地立马现出原形,笑得乐不可支地应和:“郑总你放心,只要我们能做到的条件,我们绝对全力去办!”
“是吗?”郑谦吟着笑意,走到周进权身边,玩味一般,“周叔,作为晚辈有些话也不好跟长辈要,要不这样,这桩生意就交给我们两个晚辈好好交流交流!”
然后手中端着的满满另一杯红酒,稳稳的放到了周雨濛的手中。
郑谦是什么人,在场没有人不清楚,他眼底放肆的掠夺气息毫不遮掩,潜台词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把雨濛留下来谈生意,言下之意就是想用女儿来换取这笔钱款,取舍都在他周进权一念之间。
他好像是故意在考验这个做父亲的良知,在金钱与亲情面前,他故意想要给他们一个难堪,望着周进权蓦然刷白的脸,他的脸上露出的却是痛快的笑容。
他痛恨这些虚伪的亲情,所以他要告诉他们,感情是如何的不堪一击。
迟疑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周进权便点头屈服了。
他冷眼瞥了他们这个三口之家,轻微地哼了一声:“真是低廉——”
如此低声的四个字,却像野火一般地燎进了她的心,顷刻间把五脏六腑化为灰烬。
她无权言语,在‘锦华’的生死面前,她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力。
她是爷爷抱养给这对‘畸形’夫妇的孩子,她的所有的荣与辱、选择与放弃,都是周锦华赋予的,在这个家庭里,她剩下的只有报恩。
郑谦饮完了杯中的最后一口烈酒,点点头,道:“那么,周小姐可要好好地陪我干了这杯酒,体现一下你的合作诚意了,周叔你也放心回去,把女儿交个我好了,到时间收好消息就行——”
然后她的父母就真的这么畏畏缩缩地退身告辞了,那个镜头就像是噩梦里的悲剧结尾,父母只是哀怨地看了一眼女儿,什么说辞都没有,她的视线被泪水与灯光晕的闪烁不定,那两个模糊的背影便烙成了她内心最深的荒凉,她甚至无力去开口挽留他们,她甚至不敢去期盼他们的回首——
所有演绎的感情都是假的,在金钱利益面前,根本不名一钱。
她一直呆杵在离门口一步之遥的位置,望着那片空荡荡的走廊,无声地流泪。
蓦地他从背后单手搂住了她的颈脖,微醺的酒味刺入她的感官,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被他的气息震慑到,她屏住呼吸,听到他邪魅的声音道:“知道我想和你谈什么么?很好奇为什么会选中你是不算?不是因为你有多吸引我,而是我突然很想玩这个游戏,捏碎亲情的游戏——”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不得不承认他的话对她的冲击力有多大,但是对着他邪佞的笑容她实在猜不到他究竟有什么更深的企图——
“我想让你留下来陪我,用你的身体来交换这一千五百万,”他冷笑,“只是看到你刚才战栗的像小猫一样的双眸,突然很想尝尝你的味道!”
他的大掌刮过她纤柔的面颊,单脚踢上了敞着的门扉,用几近咬到她耳朵的声线到:“那么让我们把协议早点办好吧——你不就是为了那一千五百万来的?你也可以现在就空着手,一无所成地回去,一切由你决定——”
她想否定他的话,却发现自己无从否定,没错,她就是为那一千五百万来的。
“事先没准备什么合约,我们就先立个草的吧,我说,你写——”他抽出一张白纸和一支钢笔,放到了她的面前。
“本人周雨濛,即日起成为郑谦的情人,期限为十五个月。在此期间保证身体对郑谦的绝对忠诚。否则即刻归还郑谦所给与的现金:人民币,一千五百万。”他微皱了下眉,“先这么定吧,到时候我排个完整的,一个月一百万,这钱可是很好赚啊——”
然后他点了点页脚处,道:“日期,签字。”
她瞪了他一眼,他依然给以爱莫能助的坏笑,她只能用力地落下那个款。
于是那个日子便刀刻一般的雕刻进了她的脑中,痛入骨髓。
2005年4月19日。
她的落款才停下,他的大掌便从她的腰际环过来,湿热的吻直接占领了她毫无设防的蜜津。
这是她的第一个吻,于是她对爱情所有的幻想,在这个绵长又深邃的吻里,一点一滴地被他纠缠的舌搅灭了……
她只想失声大叫,可是不可以,那张亲笔签署的协议还落在桌上,那么恍恍然地扎在她的视线里,她无处可逃,正在她惶恐不已的时刻,他的手掌探入了她的内衣,酥*痒地揉摸让她不曾记得自己的身份,好像二十年来早就自己瞬间被篡改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一切,她不知道该怎么继续——
体内的温度越蹿越高,星星之火瞬时燎起大火,她迷蒙的视线已经看不清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样子——
她只听到他说:“我迫不及待这一刻了——”
然后是巨大的疼痛将她淹没,被他侵占的口舌无法□,只觉下身被撕裂了一样,惹得整个身体不住的战栗,她知道,自己从此不在完整了。
她已经是他的女人。
他听到他在耳际鬼魅地笑了,他说:“真荣幸,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为此,明天我会多给五百万的报酬给‘锦华’——你说好吗?”
“我能说不好吗?但是这一切都是交易,别指望我会说‘谢谢’!”接着他的话,她冷笑起来,笑到眼角闪落一片晶莹泪花。
泪水很快被他缠绵的热吻覆盖:“这个样子的你真是美极了,你知道吗?”然后她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男人像失去控制一般地疯狂起来。
屋子里唯一一面落地镜,正巨细靡遗地映照出所有的细节,只是余光间看到那镜中纠缠的两具身躯,她都蓦然面红耳赤。
她竟然和她最好朋友的哥哥,在做着一场金钱与肉体的交易。
她不敢去相信,意识已经被他折磨得彻底紊乱了。
黑夜彻底消散。
周雨濛望着梳妆镜里的自己。
伸手却无处触及,好像镜中的影子只是一个陌生的可怜人。
然后她一直就这么呆呆地望着这个影子,仿佛这般望穿秋水,光阴就可以从指缝中穿过,十五个月的漫长条约,很快就到了尽头。
手机骤然响起的铃音打破了这个清晨的寂静。
床上睡得正酣的男子惺忪地睁了睁眼,缩在墙角的她下意识地又缩了缩身体。
他很快便清醒地看到她的样子。
然后她听到他睡意朦胧的迷醉声:“来,过来。”
手机的声响未歇,片刻后跳上来郑敬的短信:“下午两点,戚然咖啡馆,我找你有事。”
被他拾起的手机,又被他随手扔落,单臂上前拥住她的纤腰,倏忽而近的耳鬓细微声:“下午两点,还早呢,今天我休假,一会儿我送你去——”
“不用。”她猝不及防地扭头回绝。
单手试图推开他逼近的身体。
可惜已然完全没有效果,碎吻已经侵袭而来——
4刻骨3
郑敬一直没有得到雨濛的回复,一点十分手机跳进了最后一条催促的短信。
她仓促收拾完行装,最快速度奔到站台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公交车准点远去。
手提袋里的手机又开始叫嚣。
趿在脚上的鞋子因为环扣没来得及扣好,站着都有些跛,她俯下身想掏手机,眼角擦近一辆熟识的凌志跑车,心底猛地一颤,身子差点就向后倒去。
“上车,我送你过去!”摇下车窗,隔着空座的人面色平淡,疏朗的眉宇轻轻一挑,修长的手指闲散地敲在方向盘上,不是命令的口吻,却隐隐藏着满满的笃定。
他好像从没有想过她拒绝的可能。
她对上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无谓神情,心里一阵烦躁,又拗不过作乱的手机,顺着他的话便拉开了车门,系上安全带道:“戚然咖啡。”
他嘴角一勾:“我知道。”
他拉开车档之前一刻,随手从西装口袋掏出一板药片,扔到她的怀里,视线已专注地凝到前方,脸上还停留着浅淡不明的微笑,道:“你今天好像忘了什么——”
一阵愠怒的灼烧燎至胸口,原来他载她一程的目的就是这个?
她抿了抿嘴唇,知道自己没理由和他动气,拿起药片,破开那层脆弱的银质纸,生生就要把那两粒白色的药丸干吞下去,他用余光瞥了她一眼,眼神微动,轻笑:“车座边有净水。”
被他这么一说,原本就不自在的她更加面红耳赤羞愧难当,那作死的药片偏偏还卡在喉咙口,不上不下,她束手无策只好伸手到他身侧取过那瓶纯净水,把药片用水冲灌下喉。
看着她忍着喉口的疼痛强吞下那两粒药丸,他的笑意更多了一分恩宠的味道,抬手轻捋了她的一丝秀发,点点头:“唔,真是我的乖女孩啦~~”
被他突然的宠溺吓得差点把水全灌到气管里,她迭不住咳嗽两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自嘲地冷笑,不知哪年自己才可以达到他的火候,让人永远猜不出浅淡的微笑背后的冷漠,她拧回瓶盖,淡淡地回道:“你可以放一万个心,我自己也绝对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的——我孩子的父亲必须是我最爱的人,不然我不会让他存在的~~~”
他的脸色恢复了镇定的冷峻,全心集中在驾驶上,嘴角还留着调侃般的笑意:“是吗?你是说那个姓穆的吗?~~~”
心口一窒,差点应不出声来,逞强道:“总之跟你无关!”
“那样最好!你知道我最怕这样的麻烦!”他收起笑容,再查不到一丝情绪,她瞟了一眼他,便侧过身子把脸歪向另一面,不想在看他的嘴脸,紧蹙眉头疲累地好想倒头睡下,轻合上眼,哪怕只是一秒的安宁,都似赊来一般值得珍惜。
他的眼角似是不经意地落在她的身上几秒,刺目的光线笼在她的眉目间有半刻令人晃神的炫目,她的身上有种犹如脱尘的淡雅,仿佛只要在她合上眼之际,便把他施加在她身上的所有痛楚都抹杀掉,她浅眠的神色安定怡然,仿若纤尘都染不到她的周身,天使一般纯然。眼底划过一丝淡淡地刺痛感,他竟发觉自己好似无法靠近这个女子一般——车内的气流像是被凝结起来了,他只是觉得不明所以地浑身不耐,呼吸像是被压迫着一般难受,冷气开到了最大仍是压不下那份焦躁感,转头硬生地把视线脱离开她,车篷降下,平和的气流被车速刮出一道旋风口,他似乎终于感觉到了一丝舒畅,紧抿的双唇隐忍下那份隐隐的痛觉,车速继续急飚向上——
戚然咖啡。
其实不过是西林大学城里一间普通的咖啡小馆,平日的消费群体也大多都是这座大学城里的学生。扎根此地近二十年的店主,定然是做梦也不会想到,这辆凌志跑车的出现,将在一夕之间,使他家的咖啡店声名大噪。
有些事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平时想都不敢想的,求也求不到的大馅饼就是从天而降了,砸的你眼冒金星,没有方向,却还不知喜从何降。
引擎早已息声。
雨濛纤瘦的身影依然背侧着向他,纹丝未动。
她真的是倦了,那么快的车速,她竟然都能睡的如此安然。
心脏微微地被牵动了一下,他松下束缚着自己的安全带,不自觉地便倾身靠向她。
有风撩起她的长发,轻贴在眼角,淡淡的泪迹沾在发梢,刺出斑斑光点扎进他的眼底。触上她柔发的指端竟然未觉地有点颤抖,他自己也无法理解自己在害怕什么,好像这个近在手端的女子,其实怎么也把握不到,他是不是在害怕,自己一直以为属于自己的东西,其实永远都拥有不起。
轻薄的唇,缓缓靠近她那被愁绪堆积如丘的眉心。
纤长睫毛上的莹亮泪珠几乎已近擦到他的唇角,心里像被无数细细麻麻的小针扎着,说不清是疼惜还是难受,在这个片刻他的愿望只是能好好地看一看身侧的这个女子,让他能轻轻地搂住她,因为这样的距离让他感觉到那久违的安心与温暖。
似乎如此细小的愿望也不能满足他,就在这刻,一声尖锐的女声从背后响起——
“哇——好帅的凌志跑车啊——”不用抬头都可以猜到那是什么样一个声源。这原本只是他生活中早就习以为常的一种声音,这一次却足足地气恼了他。
雨濛被外界的声响倏地一惊,身子轻轻颤抖了一下,正巧撞上了他停在她脸旁的手指,睁眼间的第一个画面便是他难得专注地双眼失神地注视着自己。
她一个晃神,瞬间被那双漆黑的瞳眸望得几近迷失,却又猛然惊醒,下意识地双手环抱住自己,眼中只剩惊惧之色。
她是如此的畏惧这个男人。
原本就因被惊扰而略显烦闷的郑谦在看到她这个躲之不及的动作后,面无表情的脸更为冷然了。但靠近她的身体还是顺势压下了几分,双手移至她的腰际。
雨濛紧闭着双眼几近就要惨叫出声来,耳际不断传来身后评头品足的声音。
人虽然不敢太过靠近,但声音已经到了临界的极限,再近一步,怕是车内所有的暧昧空气都将瞬间被爆破。
她的尴尬将令她无所遁形。
“不知道又是哪个女生钓到的金龟,拿出来炫耀了吧……”
“这只金龟含金量果然高啊,看样子还是个年轻有为的小帅哥啊,比起那些地中海来说,算是面子里子都赚了,真是让人眼红啊——”
“怎么觉得这男的背影有点面熟啊,还像前不久哪见过——”
紧跟着便是一个发现新大陆的声音响起:“那不是服装系郑敬她哥么?”
所有的女生都捂住了嘴惊呼:“你是说———郑谦?天啊——”
她的双颊血色褪尽。
僵直的身体束在他的双臂里不敢动弹也无法动弹。
如果耳朵可以和眼睛一样可以闭起便听不到外界的声响,她一定第一时间选择封闭一切感知器官。
可惜她还是逃不了这份折磨,逃不开他那咄咄逼人的气势,甩不开他那似笑非笑深沉莫测的笑容。
像噩梦一样,占据她的脑海。
耳际只闻‘啵’的一声。
他只是解开了她身上的安全带,她紧绷的双肩坍塌在后座上,睁眼看到的还是他那张似乎有一丝平易笑容的脸,但是她知道,那抹笑容根本不代表友好,只代表着,他心中有愤懑。
她不知道自己又在哪里惹到他的脾气了,她害怕他的笑容,因为这样的面孔,会让她有想去靠近他、了解他的冲动,虽然她深知,越是靠近其实越是远离。
“真的是郑谦——天,他比电视里帅多了——”几个站在车前遥望着的女生在看到郑谦下车的那个片刻激动地几乎互掐起来,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郑谦不以为意地先拉开了车门,径直走在了前面。
雨濛埋着头,紧抿着双唇蹑蹑地跟在他后面,她几乎不敢去抬头看任何人,阳光底下,她觉得最后的自尊已被蒸发殆尽。
“那个女的是谁啊?好像也很眼熟啊。”女生们似乎对八卦始终有着八年抗战般的持之以恒,不刨到底不罢休。
“这你都不认识啊,也是服装系的,也是个大家小姐,还是郑敬的朋友,咳~~人家门当户对又是近水楼台,我们啊,观望观望便是了——”她只是玩笑般的一句话,却是一把无比尖锐的箭扎进了雨濛的胸口,这一切的确太过荒唐了,她心神难宁,一个踉跄,差点跛倒。
明明走在前端的他,还是迅即地揽住了她的腰际,面无表情地叮嘱了一句:“小心。”
被他的手在众人面前如此一揽,雨濛如浑身遭刺扎,急急推开:“好了,谢谢你送我过来,你可以走了——”
郑谦顿了顿声,如她所愿地松开了环在她腰际的手,修长的手指插回裤袋,潇潇然地转身继续向前走,先雨濛一步进了‘戚然’。
店门方拉开,闻声而来的郑敬正赶到门口,看见两人便不由地纳闷起来:“咦,你们俩怎么一起来的?哥,你来干什么啊?”
雨濛惶恐他会暴露她的尴尬身份;忙抢着解释:“我……我……我……”却又一时编不出借口,只好随口胡诌,“我来的路上正好遇到郑大哥,他送我过来的——”
郑敬看她言语吞吐,知道其中有诈,猜想是自己这个花花肠子的大哥一定是借送人为由,想吃人家豆腐,雨濛本来就生性安静乖巧,哪由得起他几句玩笑话捉弄。于是横了一眼她老哥,外加脚踝上猛地踹了一脚:“郑谦你给我听着!雨濛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给我跟她保持距离,免得污了人家的名声——”
“最好的朋友?”郑谦像是被这话逗乐了,盯着雨濛的脸笑得一脸不怀好意,“是吗?昨天晚上那幕我可还是记忆犹新啊,那个姓穆的这能让你们当朋友?”
“用不着你来管?”郑敬大怒,飞了一眼兄长便伸手推他,“你给我走啊,人也送到了,不想再听你说一句话。真是令人讨厌透了!”
郑谦叹了声气,摸了摸妹妹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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