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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骨的遗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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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地把一叠重要文件都揉成了纸团。
她竟然把她的两个孩子说成是浪费她半生光阴的罪人。
这样的母亲,让他怎么还能去求她,郑谦自认没有如此之强的承受能力。
“等下,你先别挂电话!有件事我必须得告诉你!”他的声音刹那间也冷如坚冰,对方终于震慑未动,郑谦紧抿着嘴唇一字一句道:“听说你们下月初在西林中心剧场有一场售票演出,我想你们已经为此排演了至少有小半年了吧,如果不想投资方在演出前一天突然撤资的话,周末八点前就给我打扮的体面点买个像样的礼物给你女儿道声生日快乐!否则的话,别怪我和你一样,一点不念母子亲情!”
他抢她一步先摁下了挂机键。
因为他害怕,就连这样的威胁都不能让她屈服来见一下自己的女儿。
多么可怜的儿子,为了自己的妹妹见母亲一眼,竟然都用上了商场上的威逼利诱。
他自己都禁不住自己嘲笑自己一番。
想到郑敬的感情,脑海中那两个人的身影又忍不住浮上来。
方才在学校里实在是忍不住气就这么走了,现在想来自己对妹妹也的确是过分了点。
郑谦又把电话拨去了郑敬那边,但是响了半天,还是一片忙音。
他暗骂了两声,这个没用的死丫头,就硬了一张嘴,其实什么事都禁不起。
思来想去,还是拨了周雨濛的电话,因为郑敬这丫头,也就只有她一个朋友了。
五声之后,那边才有了声音,却是个男子的声音:“你好,请问你是哪位?雨濛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有信息需要我为你转达吗?”
原来是周雨濛的电话,他还以为拨错了号。
“穆遥奇?”他只是试探性地问了一声,对方却也顿住了音。
穆遥奇还想说什么,他终于忍无可忍地摁下了挂机键,崭新的手机破窗而出,从六十楼的高空直直堕下……
7刻骨6
雨濛承认,她只想做一只回避所有现实的鸵鸟。
除了退避她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她仅存的一点自私和自尊,让她开不了口去回绝穆遥奇的好意。
因为这份暧昧不明的爱意,是她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份爱了。
哪怕很浅,很浅,她也不舍得丢失。
否则,她真的就是一无所有了。
她推开他突如其来的怀抱,想躲却不敢真的逃开。
郑谦的车轮啸过她的身边时,她虽垂着首,心脏还是一阵剧烈的麻疼。
有些恐惧会习惯而麻木,而郑谦眼中的那份冷漠却极致的狠烈却不消入眼,也会变本加厉。
对于两番索性的推开。
穆遥奇的双手终于也再没有勇气伸出去挽留住她,他只能静默地杵立在原地,进退维谷。
他一直相信,雨濛不是世俗之人,不会因为他的出身寒微而引以为意,他以为只要自己努力拼搏就可以站到她相等的高度,自己不会永远都矮人一等。
但是,昨天、今天的拒绝是那么不留余地,他才知道一直都是自己把一切想的太美好了。
如果不是郑敬的连番明示,或许他还会继续等下去,但是他只是想给自己一个安定,给他人一个明确的答案。
就算奋斗,他穆遥奇也不会去依赖他人一点半点。
他是那么信任这份感情,信任到唐突地表了白。
收场完全背道而驰。
他还有什么理由继续去自取其辱呢?
她一步一步地走远,心一点一点地漏空。
他没有追上来,她知道他也没有任何理由再追上来了。
自己这样的人,或许他放开了,是件幸运的事。
这份感情再她迈进郑谦别业的那天起,已经彻底画上了一个隐形的句号了。
那个句点虽然看不见,但是不能当它不存在。
明明知道眼泪毫无价值又难堪,可是还是挡不住它袭来的架势。
最后还是有双只手拉住了她,可惜不是穆遥奇,是郑敬。
“我有话要和你们两个说。”素来都是言笑晏晏的郑敬,反常地不苟言笑。
奶茶铺已经过了热闹的时间段,整个小厅室里就坐着他们三人。
没有人点一份餐点,三人都低着头不知如何开口,老板娘注视他们的目光都比他们三人相加抬头的时间要长。
郑敬终于沉默够了,一股作气道:“好吧,我退出。雨濛,你不要介意我的存在,我不想在学长心中成为一个讨厌的人。你们快点在一起吧,我受够了你们之间这样不明的暧昧,索性不要再给我希望了,让我彻底死了心也好。”
“这和你没关系,是我的问题。”穆遥奇同雨濛异口同声。
穆遥奇惊愕地盯住雨濛看,她脸上一闪而逝的痛楚落定后只看的到躲闪的难堪。
“你们什么问题?”郑敬无法理解,“雨濛你不喜欢学长,还是学长不喜欢你啊,我不相信两个互相喜欢的人还有什么理由不在一起,如果这样你们也太无视我的退让价值了?如果不尊重我的感情,不尊重对方的感情,也请你们尊重下自己的感情!”
两人的眼神紧紧地迫住雨濛,她知道自己没有办法给出一个说服人的答案。的确,就像郑敬所言,两个相互喜欢的人还有什么理由不在一起?可能世上那些不顾一切的爱情,只能给于她这样勇敢洒脱的女孩子吧。
捏在手中的手机把十指的节骨硌到青白,她的面色也完全退去血色。
沉默如果可以让这场交涉走到终点,那么她就继续地忍下去,以为沉默到最终可以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让一切回到最初。
图书馆的对座永远有个人默默注视着自己。
郑敬永远是自己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而郑谦,只是朋友的哥哥,点头之交。
一朝的沦陷便是一生的改变。
方向已经逆转,她无力逆回。
“对不起,我去趟洗手间——”雨濛搁下手机,转身仓皇掩住急欲掉下来的眼泪,快步逃离。
“雨濛,你等等!”郑敬叫她,她半步都不停,依然快步向里走,郑敬只得跟了进去,“周雨濛,周雨濛你给我站住!”
雨濛正想扣上洗手间的门把之际,被郑敬大力拧开,她僵持不过郑敬,终于全身虚脱一边地滑坐到了地上。
“雨濛……”郑敬原本几乎光火的怒气,在眼见她如此无助的这一个彻底幻化成了心疼,她蹲身到雨濛的身边,轻声道,“对不起——”
雨濛一把揽住好友的肩头,这是她现在唯一还能抓的住的一根救命稻草,她觉得自己就想快被心中积沉的眼泪溺毙了一般难受,她只想哭,放肆地大哭。
“世界上除了你们俩,没有人还在乎我了,我只剩下你们两个的感情了。我谁都不想失去,可是好像谁都一触就碎,你们都不要放开我好么?求求你小敬,我只剩下你们了——”
“好,我答应你,我们永远都不会放开你,我和学长,永远都在你身边——”郑敬也是情感脆弱的女子,在她的生命里,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外在光华,其实冷漠的豪门家庭,唯一支付不起的就是他们的感情。
他们的贫穷,与乞讨者无异。
是周末,郑家大宅。
天光未散时分,彩灯已经皆数点亮。
人声一刻热闹过一刻,但是站在阳台上眺望的郑敬却一刻焦虑过一刻。
目光一刻不消地在人群中搜索那三个人的身影,但却是一次一次的落空,而敞开的大门之外,陆续驶进的豪华汽车,没有一个是载着她相见的人。
“寿星,是时候下去了,底下客人都等着要见你呢?”郑谦在门外轻敲了两声门,见没有回声才推门看见,妹妹竟是一脸心神不宁的样子。
“哥,你通知妈了吗?她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到?”郑敬此刻心情极低落,口气完全变成质问,她宁愿相信是哥哥没有联系到她,而不是真的连自己女儿二十岁的生日都不屑参加。
郑谦也随着妹妹的目光寻找了一遍宾客的身影,心里恍然和郑敬一般的闭塞,竟然连威胁都对她没用,这个女人真的就有这么憎恶她的这一双儿女么?舍得牺牲一场筹备半载的演出来陪葬她对这个家庭的厌恶,“好了,不要因为她坏了今天的兴致,跟哥下去吧——”
“哥——雨濛和学长他们都没来——”她的声音变得很沮丧,沮丧到几近哭出了声来,“他们一定都在讨厌我了,是我逼着他们现在没有办法自然相处了,都是我的错——”
一提到这两个人,郑谦的怒气就不由得提升上来,痛喝这个不争气的妹妹:“你堂堂郑家大小姐,要什么样的朋友找不到,非要去恬不知耻地迎合他们的想法,他们爱来不来,你有你的生活,平时不是看你挺潇洒的,一到关键时候,就这么懦弱!”
“对,我和你不一样,我学不来你的冷酷,就算再空虚软弱,也能强装地那么骄傲自在、盛气凌人,你给他人一个接近不到的高度,拒绝外界任何人对你的一切的好意,这样就是堂堂郑家大公子该有的样子吗?这就是一个豪门家庭的孩子起码的骄傲吗?你都知道,其实我们两兄妹是多么的可怜?我们被母亲和自己喜欢的人嫌弃,还有什么资格可以去骄傲?”郑敬不削地反声,她从来都没有因为身在这样的一个家庭而感到庆幸过。
郑谦知道自己劝不下去,她心底的结只要那三个人不出现,就永远无法解开,他只能退出郑敬房门,尝试着再联系下这三个人。
正在他准备锁门的时候,小保姆阿莲操着她那口浓重的乡音冲了上来:“小姐,小姐,我看到雨濛小姐来啦,在大门口,你快看看——”
郑敬急急望下去,果然找到了雨濛,而她身侧跟着的还有穆遥奇。
心里虽然难免地泛起一丝丝酸涩,但是欣慰还是战胜了那微微的嫉妒,她甚至都来不及换上新鞋,踩着拖鞋就急冲冲地想要往下赶。
“先把鞋换了,我先替你下去看看——”郑谦摁下了妹妹的肩,视线很快从窗外收了过来,心情大好的郑敬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注意到他脸上一瞬即逝的凛然。
郑谦退出房门,郑敬便乖乖地俯首穿鞋,才扣上了一个扣子,身边的阿莲又惊呼:“小姐,是夫人的车啊,你来看,是夫人来了啊——”
“真的吗?”郑敬提着手头一只未穿的鞋子,一脚细高跟、一脚棉拖鞋颠颠簸簸地还是跳到了窗前,确认是母亲的那辆亮红色的minicooper,抱住阿莲破涕惊呼,“真的是她,我就知道妈妈她不会那么绝情的人,她终于还是肯来了——”
“是啊是啊,舐犊情深,做母亲的哪有不疼自己子女的,夫人那些狠话都是说给老爷听到吧,爱之深恨之切吧——”紧抱住郑敬的阿莲也忍不住喜极而泣,去年的那一幕噩梦终于结束了,但愿这是她们母女一个新的好开始。
这一个星期都是怎么熬过来的,她已经不敢在回头想了。
雨濛知道自己欠着穆遥奇一个解释,但是她给不了,所以只能躲。
没想到今天她故意拖到最晚的时间点过来,还是在门口撞到了他,幸好穆遥奇不是那种咄咄紧逼的人,她知道他一直走在自己的身后,却没有勇气回头。但是能听到他亦步亦趋随着自己的脚步声,心里的安定也分分多起来,哪怕迈进的是郑家。
猛然间,一辆深红的宝马电掣般擦过她的身侧,雨濛未及躲闪,几乎趔趄倒地,幸好后面有一双手,托住了她歪斜的身子。
她抬眼看到车里的一男一女,女的有一张似曾相识的明艳面孔,高傲冰冷地昂着头,和她的车一样张扬中带着掩不住的怒气,驱车的男子的则显得纤弱文秀的多,身上有一种很重的脂粉气息,但一样没有把险些撞到的人放在眼里,继续驾着向里急驶。
“你没事吧。”穆遥奇紧张的拽住她的手腕,良久都没有松开,雨濛的眼色虽然有点畏缩,但这一次她没有推开他。两人反是异口同声地向对方道:“对不起。”
穆遥奇看她嘴角露出了笑容,终于心里稍稍宽了几分:“那天是我太冲动了。”
他放开她的手腕,继续走在她身边,脚步很缓,但是是他们一贯的气氛,让人安心。
“学长,有些话我或许是该跟你说,等过了今晚,我再把答案告诉你,好吗?”雨濛顿住了脚步,回头望着他,“但是你要相信我,我从来都没有看低过你,你一直都是我仰慕的人。”
穆遥奇点点头,什么都没说。只是很信任地向她笑笑。
郑敬下楼的时候,离八点只剩下最后一分钟。
终于该来的人都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
秦宁进门的时候,人声也达到了最鼎沸之时,甚至有好多身为郑家的挚友亲朋都不知道她和郑家的关系。
她没出现在这个家已经十几年了,而郑东奎的正式发家也就在这十几年里,许多后来才结实的伙伴不认识她的确不足为奇。
“这个漂亮女人怎么这么面熟啊?”她一进门便有耳语开始。
“不就是那位大花旦秦宁喽,你都不听曲啊?”不过回答的人也忍不住狐疑,“不过没听说过她和郑家有什么关系啊!”
“对啊,这么大做靠山,没理由不拿出来显摆的啊?”响应的人也同样的疑惑。
“不是吧,不要告诉我,你们真不知道啊?她秦宁就是郑东奎的前妻啊,郑谦郑敬兄妹俩的妈啊——”
“什么?也太离奇了吧——”听者无不惊呼,这怎么可能?
“不过也难怪,郑家兄妹外貌这么好,定是得母亲真传啊!”
“不过,另外那个男的是谁啊?她又嫁人生的儿子啊?”有个白目不经大脑,脱口便问,把所有稍知点情的人都囧在原地,干笑无语。
同秦宁一起来的那个男子叫樊宇。算是西林昆曲团的新小生。两人的忘年恋在坊间的热闹程度也不逊于儿子郑谦的绯闻。
郑谦怎么也没有估算到,这个女人还有这一招。
站在身边的父亲已经一丝笑容都敷衍不出来了,郑谦的笑容也被惊愕滞在脸上,渐渐化为讽刺自己的苦笑。
郑敬匆匆赶到这边,她的眼里只看到了母亲,兴奋地扑到了她怀里,因为去年生日她的不肯相见,母女俩已经足足两年没有见过面了,想来她的想念该有多么深刻,“妈,你能来真是太好了,我这次生日真是什么礼物都不需要了——”
郑谦闻声藏不住痴笑,对,他们兄妹就是这么低廉,生日连母亲出现都会显得那么难能可贵。
“小敬,生日快乐!”秦宁回抱住郑敬,但是眼睛里看到的却是郑谦冷然的脸,那刻她炉火纯青的演技都掩饰不住自己心里急来的那份慌乱,她竟然觉得自己在害怕这个人,“这是你的生日礼物,我也没什么好送的,你应该什么都不缺,但还望你不嫌弃。”
“妈,瞧你说的什么话,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你送什么我都喜欢。”她把礼盒紧紧地搂在胸前,言笑间抬头终于撞上那双一直抽着笑的眼睛,狐疑地问道:“妈,这个男人是谁啊?”
“哦,都忘了给你们介绍了?”秦宁淡笑,恢复了气定神闲的雍容,像是硬是在挑战郑谦的忍受力,当着郑家三父女及百余宾客的面,就牵起了樊宇的手,“我的朋友,樊宇。 樊宇,这两位我就不用多介绍了,照片也经常上报纸,你应该很熟悉,郑敬,今天的寿星。”她完全避忌自己和他们的关系,甚至都不肯提及她是她的女儿,只是像陌生的朋友粗粗介绍一番,以后各自还有各自的人生,毫不相干。
郑敬看了一眼父亲和兄长,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把那句“可是他的年纪和哥哥也差不多。”吞了下去。
这时雨濛同穆遥奇正好从门外进入大厅。两人一左一右亲近地走着。
看在郑谦的眼里却如同跟前的这两个狗男女一样的龌龊,他们虽然也没有手拖手,但是气息之间已经言明一切。
“妈,你先过去坐会儿,晚上留下来陪我好吗?我有好多好多话存着没有跟你说,现在我先去招呼两个朋友,一会儿和你好好聊。”郑敬知道自己不能和她生气,万一她一生气转身就走了她就不知道还要等几个生日才能见到,所以现在只能以退为进。
“雨濛,学长。你们终于来了——担心死我了。我以为学长还在生我气呢?”她笑着就上去挽住二人的手臂,“走,我们到那边去,不要站在门口——”
雨濛被郑敬拖着就走,身体经过郑谦站的位置,他礼貌又谦逊地向她低声道了声,“你好啊。”让她立时身体一阵惊麻,视不清去路。
8刻骨7
手中的酒杯几乎快被捏碎,他坚持着最后一分忍耐力,深瞳中的那两个身影都快被焚尽。
高跟鞋的脚步声趋近。
他却不想面对她。
转过身去倚着栏杆,虽然早知道自己故作的漫不在乎在她的眼底早被揭穿。
还好这个女人还有唯一一个优点——不会揭他的面具。
因为她根本就不关心他的情绪。
秦宁手中的鸡尾酒微微泛着幽蓝之光,她也喝了不少,似是有点微醺。走近便问:“你父亲呢?”
郑谦掖不住轻视的笑:“怎么,小男朋友还满足不了你,还想找前夫叙旧啊。”
她倒是并不生气,混着酒气的美态正如所有艳名在外的交际花一般惹人怜宠,但作为儿子的他只会觉得这样的母亲更令人厌恶和心烦。她就和黎绘一样,为了名誉可以放弃一切感情。
她们最重要的永远是自己的精彩,众人的艳羡,而不是来自一个男人、一个家庭可以承载给予的幸福。
“放心,我不喜欢做你们的母亲。我没那么傻还来招惹你们的感情。我是要和他说清楚,那约法三章还算数么?要是你每年都来威胁我,不是我每年都得跑过来陪你们做戏——天天唱戏还不累,还要陪你们唱!”
郑谦手中的酒杯‘哐’地坠地,他实在无法相信自己的母亲竟然能如此当着他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你不是最喜欢演戏了么?要什么利益你说好了,找我也一样!”
“喜欢演也要看跟谁演,你们——”秦宁鄙夷的瞟了一眼郑谦,还是没说下去。
“是吗?我们的确比不上那些捧人臭脚的小白脸嘴甜,知道该怎么哄你开心——不过,你看,你家的小嫩草好像是女人都喜欢啊,看他和那些贵夫人们聊得多欢——”她明知道郑谦是在激她,还是忍不住探了一眼,怒火之余却又瞥见郑敬正极力讨好着穆遥奇和雨濛二人。
“你妹妹好像很喜欢那男孩子啊——不过可惜啊,妹有情郎无意啊,你们家这‘自作多情’的基因,还遗传的真是到位啊。”原本以为伤到她的郑谦此刻却被讽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想去问个明白,什么叫做‘自作多情’的基因,还是矮不下这个面子开口,怕是又得自取其辱。
他最怕的就是这四个字,当初黎绘走的时候,他就被同学笑是在‘自作多情’,就算自己的母亲离开自己,他也听之任之,他深埋起自己的感情,就是害怕付出得到的是嘲笑般的取闹,只是一句‘自作多情’。
可是他也清楚,郑敬对穆遥奇,的确是自作多情。
由他们的母亲讽刺出口,却是他始料未及的。
秦宁看郑谦已被自己彻底激怒,也没有什么继续纠缠争辩的必要。她只是要找郑东奎,说一个明白。
她再也不想踏进这个家门半步。
当年离婚时便说的很清楚,过完郑敬的十八岁生日就由郑东奎把一切说给他们,至于他们接不接受她不在乎。
她只在乎自己的自由。
楼下派对的音乐换成了轻柔舒缓的舞曲,郑敬腼腆的使了个眼色,穆遥奇摊了摊手,示意自己不会跳舞。但还是被郑敬牵着走入了舞池,拉开了本场的第一支舞。
雨濛就坐在灯光隐掉的小桌边,单手托着腮看着他们。
或许,如果这样一直下去,也很好。
但是还是有人挡去了她的视线:“放这么个大美女一个人在这里孤坐着也太遗憾了,赏脸让我这主人家尽一下地主之谊吗?”
撑着头的手一下子滑落下去,声音微微发抖:“郑谦——?”
“你还知道,这个家姓郑哦——”郑谦噙着笑,呷着怒气轻声道,“我只当你跟那个男人开心地失忆了,根本就没看到这个家还有我的存在!”
在朦胧昏暗的光线下,他人看来,他堆满笑的脸,只当做是诚挚地在邀请一个客人跳舞。
而她的推脱只显得更为忸怩做作,不识抬举。虽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根本就不敢去推开郑谦的邀请,她不敢想象推开他的后果是什么。
纤柔的手掌方未握实,右手已经大力地把她整个人揽到怀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他能那么清晰地感觉到她心脏惶乱跳动的节律,这让他很满意。
他引着她一步一步挪向舞池,束在腰际的大掌非但没有半分松力,反而是她稍有一点逃避,他便愈加收紧,她觉得自己都快被他勒地喘不过气来,但只能由他这么放肆地揽着,如果这支舞散了,她就可以逃走的话。
雨濛偏着头,无视他的双眸,暗自数着节拍,倒数着舞曲终结的十分快点到来。
“你如果再不把头转过来的话,我可不保证我会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驯服你哦——”郑谦的脸贴到她烧灼的耳际,悄声耳语,偏巧旁侧地穆遥奇心不在焉地瞥视周围,这一幕完全落入眼中,郑谦还满怀礼貌地向投视者回以微笑。
雨濛只得依他意偏转过头,对穆遥奇的凝视猝不及防,郑谦果然每走一步都不枉然,他以为这样就可以彻底打击到她了,她只能强撑起劲,拧着头说:“我不怕你,他信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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