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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你在身边-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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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新年、春节,再一次接踵而至。
齐枕雨仍被要求陪坤曼去出席各种活动,去年的好奇,今年已成调侃:“阿曼,你俩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
坤曼总会笑着回答:“不会太久啊。”
齐枕雨也只能尴尬地陪着笑,不敢拆她的台。
好在坤曼只在旁人面前这样说,单独跟他在一起时,倒是什么也不说。
齐枕雨暗暗放心的时候,突然又怀疑起来,或许坤曼只当他是玩物,什么结婚之类的问题,根本就是他自己想多了。
清莱的天气渐渐炎热起来的时候,他却发觉坤曼似乎有些心情不好。
有天晚上躺在床上,坤曼竟长长地吐了口气。
难得看到她这么心事重重的样子,齐枕雨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了?”
坤曼翻个身,抱着他,闷闷地说:“彼猜想在我这里洗钱。”
齐枕雨微微一怔,顿了顿才问:“你没答应他吧?”
坤曼摇摇头:“没有。我最近资金周转稍有些问题,也不知道他消息怎么那么灵通,居然就来找我,说要为我新修的度假村投资。”
听得齐枕雨也有些担心,便又问道:“资金周转的问题,很严重吗?”
“也不是很严重。”坤曼说,“只是,需要跟银行那帮董事们喝喝酒。”
“喝喝酒就能解决?”齐枕雨问。
“是啊。”坤曼顿了顿,才又说,“但是,我这两天胃不大舒服,不想跟他们喝酒。”
齐枕雨这才发现,这个一向强悍健康的女人,脸色似乎少见地略略有些苍白,不由微一迟疑,突然问了一句:“我可以帮上什么忙吗?”
坤曼撑起身,趴在他胸口看了他片刻,突然笑了,凑上来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说:“对啊,我怎么忘了,你酒量好像不错!”
于是,隔天晚上,坤曼便特意又将他装扮起来,带他去参加宴会。
坤曼自己做东,当然少不了挨个敬酒,但是她自己不喝,全都让齐枕雨代酒。
个别银行董事不愿意,问她为什么不喝,坤曼笑着说:“为了肚子里的宝宝健康啊。”
幸亏坤曼提前跟他说过,无论自己说什么都绝不能拆台,否则齐枕雨非把眼珠子都瞪出来不可。
银行的董事们都现出讶异的神色,但也因此不再执意纠缠。只是苦了齐枕雨,又多喝了几杯名义为道喜的酒,以至于当晚回到家时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酒醒后,听坤曼说资金问题已经解决,齐枕雨也就没有多问什么,只当那是坤曼不得已的托辞。
只是,坤曼的脸色看起来似乎还是不大好,齐枕雨这才恍惚记起,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她的胃口似乎确实不怎么好。那时,他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那么随口叮嘱了一句,不舒服的话早点叫苏攀看看,别真的拖出病来。
坤曼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半晌才低哑着声音,含笑问了一句:“阿枕,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齐枕雨一下子就冷了脸,别过脸去,一句话都不再说了。
四月二十八日,是齐枕雨的生日。
却怎么也没想到,快下班的时候,突然接到老爸打来的电话:“阿枕,你知不知道,阿秀今天结婚了!”
仿佛一道霹雳从晴空里劈下,齐枕雨半天都没回过神。
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当它终于发生的时候,齐枕雨才发觉自己还是没法接受这个结局。那一瞬间,整个人都痛到仿佛被人生生撕裂一般。
他不堪痛楚地蜷下了身体,颤抖着手指,虽然明知徒劳,虽然明知一切都为时已晚,还是忍不住,终于把那个一直铭心刻骨不曾忘记的号码拨了出去。
但是,那头响起的却是一个机械的女声:“Sorry!The number you have dialed is not service,please check the number and dial again……”
空号?阿秀,你什么时候换了电话号码?为什么不告诉我?
齐枕雨脑子里蓦然一片空白,他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去,心头感到窒息一般的剧痛。
阿秀,你真的结婚了?说好了等我的啊!怎么可以这么不守信用,跟别的男人结婚?
可是转念一想,又怎么能怪她呢?远走异国之后,一个电话也不给她打,从此杳无音信,即使知道她已移情别恋,也不回去当面向她解释清楚的人,是自己!
但是,自己为什么不给她打电话,为什么不回去向她解释清楚,原因难道真的在自己身上吗?不,不是!
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样,深深地痛恨坤曼!甚至,也痛恨自己!
被她禁锢,被她毒打,甚至被她包养,那些愤怒和屈辱,那些痛恨和厌恶,都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淡化,所以他和坤曼,最近也才终于可以比较和平地相处。但今天,当他突然被这个消息惊醒过来,重又恢复了清醒时,才又认识到,就是因为这一切,才使阿秀从此属于另外一个男人,永远不会再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了。蓦然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那些已经被淡忘的记忆,就又全都被血淋淋地撕开了。
那一刻,他甚至涌上一个疯狂的念头:是她毁了我的人生,我要杀了这个女人,跟她同归于尽!
“齐哥,你怎么了?你要去哪里?”终于有人伸手拉住了他,“啊,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齐枕雨茫然地回头,这才看到拉住自己的人是阿多,他的身后还跟着阿助和阿冰。
大家全都担心地看着他:“是啊,齐哥,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了?
齐枕雨闭上眼睛:“我女朋友嫁人了!”
三个保镖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懵了。
齐枕雨心神恍惚,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但是,一上楼就看到坤曼的保镖阿鲁站在门口,看到他就说:“齐哥,曼姐叫你过去。”
齐枕雨一言不发,径直跟着他来到坤曼的房间。
看到坤曼的那一瞬间,他心里突然就又百味杂陈。
跟这个女人的恩怨,要怎样才能算得清楚?
坤曼看到他的眼神与脸色,不禁微微一怔,随即便迎上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齐枕雨终于露出一脸毫不掩饰的厌恶与憎恨之情,一把推开了她的手。
坤曼愣了一下,才皱起眉头问:“你怎么啦?”
齐枕雨深深地吸一口气,说:“我女朋友,今天跟别人结婚了!”
坤曼愕然,随即才叹一口气,说:“怪不得你今天一副炸毛样。”
“坤曼,是你毁了我的人生,我恨你!”齐枕雨靠在门上,露出许久不曾有过的悲愤神情。
坤曼居然没有生气,只是又叹了一口气,过来抱住他,说:“瞎说什么,谁毁了你的人生?好端端的,怎么又来恨我了?今天你生日,我还打算送你一个礼物的!”
齐枕雨却一把推开了她:“谁稀罕你的礼物?”
坤曼难得那么好脾气,居然肯一直哄他:“好了,我敢说这个礼物你一定喜欢——去曼谷和清迈玩一趟,怎么样?上次,人家去玩的时候我没让你去,这次我特意——”
齐枕雨却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沙哑的声音里全都是绝望的愤恨:“收起你哄宠物的那一套,要玩你自己去!我恨泰国!我恨清莱!我恨你!”
坤曼看着他满脸悲愤的神色,终于又叹了口气,皱起眉头说:“好了,阿枕,就算你不来泰国,不遇到我,你那个女朋友,也未必就一定会嫁给你!”
“谁告诉你,她不会嫁给我?”齐枕雨咬着牙问,“我们俩青梅竹马,初恋初吻初夜都给了对方,她不嫁给我嫁给谁?”
“齐枕雨,你疯了吗?”坤曼隐忍许久,早已有些不耐烦,此时再听到这样一句,眼里终于漾起一层怒气,“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
“我是谁?我是你花三百万泰铢买回来的玩物,是吗?”齐枕雨一把撕开自己的衣襟,几乎已经歇斯底里,“这里,还有你亲手打下的烙印,是吗?你还想提醒我什么?继续提醒我有多么恨你吗?坤曼!”
坤曼终于勃然大怒,一抬手就甩了一记耳光过去:“没错!原来你还记得,你是我花三百万泰铢买回来的!”
齐枕雨却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尽全身力气,将她狠狠地推了开去:“是,所以我才恨你!你们为了自己你死我活的内讧,联手把我骗到这里,虐待我,折磨我,利用我。最可恨的人就是你,利用完了,还不肯放我走——”
齐枕雨突然顿住了。
因为满怀悲愤,所以他把坤曼推出去的时候用了全身的力气,却怎么也没想到,一向强悍的坤曼竟然那么不经推,一个趔趄之后,便重重地跌坐在了地上。
然后,他看到坤曼的脸色蓦然变得惨白,她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而殷红的鲜血,正从她两腿间慢慢流了出来。
齐枕雨瞪大了眼睛,抢上前去,俯□一把抓住坤曼的胳臂,拉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再开口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阿曼,你怎么了?哪里摔伤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血?”
坤曼满眼悲伤地抬眸看了他一眼,却什么话都没说,就闭上眼睛晕了过去。
齐枕雨连忙一把揽住她,看着坤曼软软地倒在自己臂弯里,而嘴唇已经失去血色时,他只觉得自己的心都不跳了。
他手忙脚乱地把坤曼抱起来,再看到地上那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时,脑子里蓦然只剩下一片空白。
老天,我齐枕雨到底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坏事,你要这样对待我?
、愧疚
坤曼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
看她睁开眼睛,坐在床边藤椅上的齐枕雨,竟然露出一脸惊喜的神色,哑着声音问:“阿曼,你醒啦?”
坤曼这才看到他脸色憔悴,眼下有明显的青晕,想来是一夜没合眼地守着自己,而且,双手一直紧紧握着自己放在被子外面的手。
看她没有说话,齐枕雨顿了一下,才轻声说:“阿曼,对不起!”
两年来第一次,不是因为她的逼迫,齐枕雨自己主动地凑过来,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前额,又说了一遍:“对不起,阿曼,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坤曼的眼眶,一下子就有些湿润。
她从他手里抽出手,向他伸过去。
齐枕雨顺从地倾身过来,问她:“你要什么?”
坤曼却没有说话,而是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过来,亲吻他的嘴唇。
齐枕雨第一次那么认真而温柔地回应了她。
坤曼终于放开他,露出一个惨然的笑容,开口却说:“两年多了,你第一次对我这么好,是因为觉得愧疚吗?”
齐枕雨吸了口气,闭了一下眼睛,轻轻点点头,然后轻声问:“怀孕了,为什么也不告诉我?苏攀医生说,他已经快三个月了。”
坤曼便又笑了:“我告诉别人的时候,你是在场的。”
齐枕雨再次闭上了眼睛,紧紧蹙起的眉间,是掩不住的痛苦之情:“对不起,是我太笨了,我以为那只是推托之词而已。”
坤曼叹一口气,缓缓地说:“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也没打算负责,我也没指望你负责。”
听到这句话,齐枕雨只觉得,自己心头仿佛猛然被捅了一刀似的,痛得他难以忍受。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仍旧紧紧地闭着眼睛。
坤曼看着他痛苦的神情,也闭上了眼睛。
齐枕雨深深地呼吸了两下,终于又睁开眼睛,说:“阿曼,孩子——”
“我知道,他没了。”坤曼也睁开了眼睛,平静地说,“我感觉得到。”
齐枕雨就觉得自己心头好像又被捅了一刀。
他勉强对她笑一下,说:“没事的,你还年轻,以后——”
坤曼却打断了他:“我本来以为,等你亲眼看着他出生,看着他长大,会渐渐舍不得他,最终留在我身边。哪怕,你真的不肯为了他留下来,那么,等你转身离开以后,我也还可以看着他——他一定会长得很像你,但一定会比你听话,会比你爱我,一定,不会那样满脸愤怒地跟我说——恨我。”
齐枕雨已经痛到无法呼吸,他只好再次紧紧闭上眼睛,轻轻地喘息。
“看来,上天不肯给我这个机会。”坤曼苦笑一下,涩声说,“叫你亲手送走他,大概是为了弥补我对你的亏欠吧?”
齐枕雨睁开眼睛,握住她的手,艰难地说:“阿曼,别说了。”
坤曼却苦笑着摇头:“我真可笑,居然会爱上一个自己花三百万泰铢买来的男人,可惜,人家却是恨我的。”
齐枕雨吸一口气,沉默良久,才说:“阿曼,爱一个人,不是像你这样的。”
坤曼看着他,不说话。
齐枕雨沉吟了一下,又说:“阿曼,爱是给予,不是索取。爱一个人,应该是给他快乐,给他幸福,而不是把他强行绑在自己身边。那不是爱,那是占有。”
坤曼直视着他的眼睛,仍旧不说话。
齐枕雨微微顿了片刻,终于又说:“爱的前提,首先应该是平等与尊重!”
坤曼突然就笑了,开口说:“阿枕,如果我不把你强行绑在身边,你现在会乖乖地守在这里吗?”
齐枕雨一下子就不说话了。
沉默良久之后,他才闷闷地说:“阿曼,如果你要的只是一具身体,那好吧,你成功了。只是,别再对我说‘爱’这个字眼了。它在你我之间,一点也不适用。”
坤曼也不笑了,就那么直视着他。
齐枕雨望着她凄然一笑,一字一句地说:“所以,阿曼,你也永远不要指望,身为玩物的我,会真心真意对你产生这种名字叫做‘爱情’的东西!”
第一次,坤曼闭上眼睛,别过了脸去。
话虽如此,可失手害得坤曼流产,看着她苍白憔悴的脸色时,齐枕雨却顾不上收拾自己一片伤痛的心田,只是感到了深深的愧疚。
而且,从那天开始,坤曼就变得沉默和抑郁,话也少说,饭也少吃。
齐枕雨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她只是沉默地摇摇头。
以往她一高兴就会凑过来,在他脸上或者唇上轻吻一下,可现在,即使齐枕雨主动去亲吻她,她也恹恹地懒得回应。
齐枕雨不禁一筹莫展。
直到有一天,苏攀医生突然把他叫了出去,说自己怀疑坤曼因流产得了抑郁症,叫他想办法逗坤曼高兴。
齐枕雨彻底愣住了,想起之前就发现她胃口不好脸色苍白的样子,想起自己粗心大意得竟没想过那是她孕期的反应,想起愤怒悲伤之下失手推她的情形,想起那天不顾她大出血昏迷刚刚醒来就一口气抛出去的冷言冷语,心里不禁愧疚到了极点。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他待坤曼格外的好。
工地上的事情,拜托给了其他几位设计者,他自己则不分昼夜一刻不离地陪着坤曼,有求必应,百依百顺,可坤曼却还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看着她的样子,齐枕雨忧心忡忡,想尽办法,甚至亲自下厨为她煲汤。
可是坤曼却完全没有流露出一点感动的神情,鲜香的汤初入口中的那一瞬间,她虽然也难得地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但却只喝了两口就说没胃口了。
齐枕雨并不擅长哄人开心,何况要哄的那个人是坤曼。
但回到房里,一看到坤曼脸色苍白,怔怔地望着窗外发呆的抑郁神情,他却又不由自主地内疚起来。
在床前的藤椅上坐下,齐枕雨强作笑容,说:“阿曼,我给你讲个笑话,好不好?”
坤曼收回目光,淡淡地瞥他一眼,说:“嗯。”
“明朝的时候,有位姓徐的才子。有一天,他的两个朋友来家里做客。其中一位姓王的秀才非常喜欢开玩笑,就对徐才子说:‘徐兄,你要是能让张兄像青蛙那样“呱呱呱”连叫三声,我就请你去喝酒。’徐才子表示完全没问题。
“他就邀请两位朋友去外面散步,故意把他俩带到一块瓜田边上,对张秀才说:‘张兄,你看,这一片葫芦长得多好啊!’张秀才看了一眼,说:‘徐兄开什么玩笑,这明明是一片瓜地。’
“徐才子就装作不高兴的样子,说:‘明明是葫芦!’张秀才说:‘明明是瓜!’
“徐才子就说:‘是葫芦!’张秀才说:‘是瓜!’
“徐才子说:‘葫芦!’张秀才说:‘瓜!’
“徐才子就装作很激动的样子说:‘葫芦葫芦葫芦!’张秀才于是也很激动,说:‘呱呱呱!’”
坤曼终于望着他哈哈大笑。
好多天以来,第一次看她笑得那么开怀,齐枕雨只觉得仿佛连绵的雨季终于有了晴天,也高兴地笑了。
坤曼笑完了,问:“还有吗?”
齐枕雨想了想,就又给她讲了两个关于鹦鹉的笑话。
坤曼听得很高兴,缠着他再讲。
齐枕雨就搜肠刮肚,把自己听过的笑话都讲给她听,讲着讲着,竟然不知不觉都讲到自己大学里那些有趣的见闻了。
比如踢足球比赛,临门一脚时,把鞋踢飞出去;比如一对小恋人,天天坐在自己后面,算计两个人谁今天多吃了一根油条。
坤曼起初笑得前仰后合,后来,则渐渐被他神采飞扬的样子吸引——原来真实的他,竟是这样好看。
等齐枕雨终于发觉气氛不对时,坤曼已经伸手过来,勾住他的脖子,就吻了上来。
那是半个多月以来,坤曼第一次像从前一样,主动来亲吻他。
齐枕雨闭上眼睛,温柔却不失热情地回应了她。
两个人第一次那样全情投入地深吻,却完全无关情色。
喘息着分开的时候,齐枕雨看到坤曼苍白的面容上,泛起动人的红晕,茶褐色的大眼睛水光潋滟。
她的手牢牢地勾着他的脖子,不让他离开,脸上却终于泛起温柔的微笑,略有些低沉的声线带着动人心魄的柔和磁音,格外令人迷醉:“阿枕,我爱你!”
齐枕雨没有回答,只是又凑上去,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然后才慢慢离开。
坤曼的手终于松开了他的脖子,却从他腋下伸过去,抚上了他的脊背,将他拉到自己身边来。
齐枕雨起身坐到床沿上,伸手将她拥入了怀抱。
向来强悍的坤曼,第一次那样小鸟依人般偎进他怀里,把脸颊贴在他胸口上,轻轻蹭了蹭,叫他感觉到她完全的依赖。
齐枕雨便收紧手臂,将她紧紧地揽在怀里。
就听坤曼轻声问:“阿枕,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你还要吗?”
齐枕雨愣了一下,问:“什么?”
“我说,要带你去曼谷和清迈玩,你去吗?”
齐枕雨想了想,觉得短期旅游对改变她抑郁的心情,应该是很好的选择,便点点头,说:“我去。”
坤曼紧紧抱着他,温柔地说:“阿枕,谢谢你!我知道,你这些日子心情也不好,所以,咱俩一起去散散心吧?”
齐枕雨想起阿秀的事情,只觉得心底又是一阵刺痛,不由顿了顿,才说:“好。”
坤曼于是把他抱得更紧,仍用了那样温柔的声音说:“那我们过两天就去。”
齐枕雨想了想,说:“等你身体好一点儿,好吗?”
坤曼说:“好。那天的汤很好喝,你要天天给我炖。”
齐枕雨说:“没问题,只要你愿意喝,我顿顿给你做都可以。”
他把下巴轻轻放在坤曼的头顶上,满脸满眼都是无比温柔的神色。却哪里看得到,偎依在自己怀中的坤曼,那双茶褐色的大眼睛里,此时明明闪着猫一样狡黠而又冷厉的光芒。
、旅行
虽然急剧的愤怒和猝然的跌倒,导致坤曼流产并且引发大出血,但因为齐枕雨细心温柔而又耐心周到的照料,再加上坤曼自己本身体质很好,所以她不再那么抑郁之后,没过几天,就又见她生龙活虎了。
齐枕雨对她心存愧疚,因此,看到她重又恢复生气,总算觉得是件高兴的事。
坤曼于是着手准备出行的东西,做好了和齐枕雨出门旅行的准备。
齐枕雨担心她身体尚未完全复原,便又好说歹说,拖了她几天。
为了不叫她觉得闷,齐枕雨就说既然要出去玩,自己想多学几句泰语,问坤曼愿不愿意教他。
也许因为最近两个人心情都过于悲伤,所以彼此间颇有些同病相怜的味道。两个人难得能有这么相处融洽的时候,坤曼自然非常乐意跟他更加亲近些,便兴致勃勃地给他做起了泰语老师。
坤曼略低沉却又柔和的声音,说出那软软糯糯的泰语时,别有一番迷人的风味。
齐枕雨惊讶地发觉,听着那样的声音和语调,自己有时竟会有一瞬间的走神,仿佛面对的不是那个相处了两年多的女人。
学语言需要语境,所以坤曼一边教他,一边就跟他用简单的泰语对话。
比如,早晨起来要说“阿抡洒瓦”,晚上临睡前说“拉的哩洒瓦”。
坤曼说“老板”读作“替啦”,“吃饭了”读作“皤母蜡克昆”。
所以,齐枕雨盛好饭递给她的时候,就对她说:“替啦,皤母蜡克昆。”
坤曼接过饭碗,总会亲亲他,笑着说:“缠拉昆。”
齐枕雨问她什么意思,坤曼说自己回答的是:“一起吃。”
出发之前,坤曼竟突发奇想,说两人难得出去玩一趟,所以就不带那些保镖了。
齐枕雨吓了一跳,问她这样会不会不安全。
坤曼笑着说:“咱俩自己开车悄悄出去,别人不会知道的。带着他们一起去,又招摇又没意思。”
齐枕雨迟疑了一下,说:“我倒没有什么,可你的身份,不带他们合适吗?”
坤曼说:“不要紧,别人都以为我还在家里休养,不会想到我跟你跑出去玩了。”
齐枕雨有些担忧地看她一眼,但知道她一向固执,不会听自己的,所以也就不再说话。
两人整好行装,坤曼特意换了一辆看起来略为普通的车出门。
第一站先到清迈,坤曼像个尽职尽责的好导游一样,带齐枕雨逛古城,游寺庙,附赠解说,还食宿全包。
两人一起去品尝当地特色小吃的时候,坤曼突然压住他的手,不让他吃。
齐枕雨不解地看着她,坤曼说:“吃饭之前,不应该跟我说句话吗?”
齐枕雨会意,便微笑着说:“替啦,皤母蜡克昆。”
这样说着,看她张开嘴巴做出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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