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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你在身边-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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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枕雨不解地看着她,坤曼说:“吃饭之前,不应该跟我说句话吗?”
齐枕雨会意,便微笑着说:“替啦,皤母蜡克昆。”
这样说着,看她张开嘴巴做出等待的姿势,就顺手往她嘴里喂了一颗酸辣鱼丸。
坤曼把嘴里的鱼丸咽下去,也喂了他一颗,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笑着说:“缠拉昆!”
卖酸辣鱼丸的泰国老板娘看着两人,嘿嘿直笑。
齐枕雨不明白她为什么笑,但觉得看上去充满善意,便也回了那老板娘一个笑容。
坤曼笑着说:“你对着人家傻笑什么?人家是在笑话你发音不准。”
齐枕雨不满地看着她,说:“你教我的发音就是这样,我明明学得很准。”
坤曼却只是笑:“反正,这话对我说就行了,可不要对别人说,免得你发音不准,叫别人笑你。”
齐枕雨斜瞥她一眼,有些怀疑她说的话是否可信了。
在清迈玩了三天,那是两个人自相识以来在一起最快乐的时候了。因为在那三天里,坤曼待他好得非比寻常。连齐枕雨偶尔微微皱一下眉头,她都会立即关切地问他怎么了,并想方设法逗他高兴。
要不是清醒地看到腕上的护腕和胸前的烙印,那样的相处,叫齐枕雨偶尔想起从前的遭遇时,几乎都有些怀疑,那不过是自己曾经做过的一场噩梦而已。
坤曼对他说,很多人来这里旅游,还会在清迈玩什么骑大象、飞跃丛林等。但是这些项目,“坤曼度假村”都有,所以就不在这里耽误时间了。如果齐枕雨想玩这些项目,回清莱上度假村玩就好了。
齐枕雨人生地不熟,当然一切听她安排,于是两人便又开车去了曼谷。
清迈到曼谷,近七百公里的路程。
好在齐枕雨在国内学过驾照,虽然不是很熟练,但也还可以偶尔替换一下坤曼。
两人仍是清早就出发,下午到达曼谷。
坤曼已经订好酒店,说今天太累了,休息一晚,明天再带他出去玩。
齐枕雨本来就有些担心她身体没有完全恢复,所以自然没有异议。
但是,吃过晚饭没有多久,坤曼却又说自己想吃烤鱿鱼和炸香蕉,叫齐枕雨出了酒店往东走,那里有一条小吃街,帮她买回来。
齐枕雨问好她要吃的种类和数量,就换好衣服,准备下去帮她买了。
坤曼却在他手放到门把手上的那一刻,突然笑着说:“不会迷路了,就不回来了吧?”
齐枕雨觉得她话里有话,便回过身,扬起手腕,说:“有了这个,不管真的迷路还是假的迷路,你不都一样找得到我?”
坤曼看着那对黑色的护腕,似乎想说什么,却终于又没有说,只是蓦然过来,一把将他拉到身边,亲了亲他的嘴唇,低声说:“我知道,你不会舍得饿着我的。”
那样柔情缱绻的一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竟叫齐枕雨略有些失神地愣怔了一瞬间。
坤曼看着他眸间一瞬的迷离,突然又轻轻地说:“替啦,缠拉昆!”
齐枕雨愕然地看着她。
坤曼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轻抚他的脸颊,低低地说:“傻瓜,‘替啦’的意思,其实是‘亲爱的’;‘皤母蜡克昆’和‘缠拉昆’分别是男女口气的‘我爱你’!替啦,缠拉昆!”
她说着,就又勾下他的头,亲吻上来。
齐枕雨早都觉得这两句话有蹊跷了,但实在没想到,她也会有这样少女情怀的时候,倒是不由再次愣怔,竟忘了回应她的亲吻。
而坤曼却已经顶开他的唇齿,舔舐几下他的上颚,又去纠缠他的舌头,一手却移到下面,隔着裤子捏了他两下。
齐枕雨瞪大了眼睛,没想到她会突然来挑逗自己,而身体却因为好久没有亲热,所以只是那样清浅的挑逗,就已经起了反应,不由喘了口气,哑着声音问了一句:“你不是要吃——”
“我想先吃了你。”坤曼说着,就已经缠了过来。
齐枕雨不再说话,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就倾身覆了上去。
从头至尾,坤曼一直在对他重复那句话:“替啦,缠拉昆!”
而且,她还固执地逼着齐枕雨回应自己。
齐枕雨沉默许久,终于耐不住她的纠缠,微笑着轻声回了一句:“替啦,皤母蜡克昆!”
坤曼这才满意,彻底放情。
齐枕雨想用床头柜上的安全套时,她却一把抓住他的手,喘着气说:“不要用那个,不会有孩子的——你放心,就算有了,我也不会用他来做借口绑住你!也许,有了他成为寄托,我反而会放你走!”
齐枕雨叹一口气,终于不再坚持,顿了一下,他突然轻轻地说:“如果,你真的要我负责,我也不介意。”
坤曼看着他的眼睛,眼里突然泛起泪光,但是她随即就疯狂地吻了上来,那点泪光随之消弭无踪。
当彼此身体完全契合的那一瞬间,坤曼突然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抱住他,在他耳边说:“阿枕,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你!”
齐枕雨嗯了一声,用激情代替了回答。
顾忌到坤曼的身体,齐枕雨没敢过多索取。
结束之后,两人在床上相互拥抱着休息了片刻,齐枕雨就把她抱进卫生间,和她一起去洗澡了。
洗完澡,又把她抱出来,放在床上。
坤曼勾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茶褐色的大眼睛水盈盈地看着他,说:“阿枕,你真是个好男人。”
齐枕雨在她额上亲了一下,微微一笑,把她的胳臂从自己肩头取下来,给她盖好被子,然后边穿衣服边说:“我去给你买东西。”
坤曼迟疑了一下,说:“今天有点晚了,要不,明天吧?”
齐枕雨已经穿好衣服,听到这句话不由笑了出来,回头看她一眼,说:“你的肚子还有这种功能吗?今天的饥饿,可以留到明天?”
坤曼的笑容却变得有些勉强,说:“其实我,是有点舍不得你走。”
齐枕雨便又看她一眼,笑着说:“怎么说得好像我真的不会回来了似的?”
坤曼却终于漾开一个笑容,说:“天晚了,你小心点。”
齐枕雨看着她,忍不住就又笑了:“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小心的?难道还会再被卖一次吗?”
然后,他就过来,在她唇上轻轻亲了一下,说:“乖乖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垂下眼睫,微一迟疑之后,他突然抬眸,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对她飞快地说了一句话。
“你说什么?”坤曼没有听清,可问他的时候,他却只是微微红了脸,对她笑笑,转过身大步走了。
坤曼颓然地倒回床上,回想着他刚才的口型,许久才突然仿佛醍醐灌顶,他说的竟然是:“皤母蜡克昆!”
曼谷的夜景,灯火辉煌,非常漂亮。
齐枕雨走在熙熙攘攘的小吃街上,想起刚才那句话,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不是个会因为表白而害羞成这样的男人,但,对于自己那一瞬间的情动,想起来却又觉得有些羞耻。
手腕上戴着的明明是高科技手铐,胸前留着她亲手烙印的伤痕,曾被她锁在床上蛮横地强暴,却居然会在两年多的相处之后,似乎对她动了情——齐枕雨,你是个下贱的受虐狂吧?
其实,他到现在还不是特别确定,是不是真的对坤曼动了情。
走在街上,被清凉的夜风一吹,他似乎才清醒了一点,不由怀疑刚才为什么会那样觉得情不自禁。是因为失手害她流产觉得愧疚,还是因为这几天旅游中的轻松愉快,或者,根本就是因为在床上的时候彼此太合拍?
这么一想,他就忍不住又有些脸红,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十分难堪和羞愧。
不想再继续自寻烦恼,所以,齐枕雨连忙把思绪扯回眼前各种各样诱人的小吃上来。
身边就有一个卖烧烤的小摊,而且烤鱿鱼和炸香蕉都有。
齐枕雨各尝了一点,觉得味道还不错,就跟摊主说再要几串。
不知怎么,摊前突然就呼啦啦围上来一堆人,吵吵嚷嚷地要点东西吃,还有人嫌齐枕雨挡了他的视线,用泰语对他说:“先生,请你稍微让一下。”一边说着,一边对他双手合十微笑着致意。
齐枕雨无奈地微笑着还礼,给他们让开了。
就在这时,腰里突然顶上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齐哥,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算是文里最甜蜜的章节了吧,呃,虽然到结尾的时候,又悲剧了
、诱饵
两把枪分别顶在两边的腰上,阮伟雄和阿通装作喝多了酒的样子,一左一右挟持着齐枕雨,一直将他带出小吃街,来到一条僻静的街巷。
那里,早已停好了一辆车。
齐枕雨被反绑了双手塞进车里,阿通又往他眼睛上蒙了一块黑布,阮伟雄的枪则没有一刻离开过他的身体。
因为眼睛上蒙着黑布,所以齐枕雨什么也看不到,只是觉得车走了很久才停下来。
然后,他们将齐枕雨拉下车,押着他七拐八拐地走进一间屋子,阿通这才去掉了他眼睛上蒙着的黑布。
齐枕雨闭着眼睛略略适应了一下才睁开眼睛,就看到林佑邦正从面前的椅子上起身,向自己走过来。
一句话都没说,林佑邦抬起一脚就踹在齐枕雨肚子上,踹得他往后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身后的阿全伸手抓住他肩膀,一把将他拉起来,林佑邦就又一拳打在他脸上,打得他再次跌倒在地。
阿全、阿乐、阿通和阮伟雄守在四面,由林佑邦亲自动手发泄愤怒和仇恨。
跟上次一样,齐枕雨被他打倒在地,再被其他人拉起来,接着又被他打倒在地。
林佑邦拳脚相加,直打得齐枕雨口鼻流血,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蜷成一团,林佑邦还不解气,又在他身上踢了好几脚。
直到看着齐枕雨被打得昏死过去,他这才气喘吁吁地对阮伟雄说:“用冷水泼醒来。对了,搜搜他身上有没有手机。”
阮伟雄便掏出齐枕雨的手机交给他,说:“邦哥,我已经搜来了,因为路上响了好几回呢。”
林佑邦点点头,露出满意的笑容,打开手机,把电话打给坤曼。
坤曼的声音焦急地响起:“阿枕,怎么去了这么久?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林佑邦冷冷地笑了:“阿曼,阿枕刚才没空接你电话!”
坤曼倒吸一口冷气:“林佑邦?”
林佑邦恣意地大笑:“阿曼,难得你居然还没忘了我的声音。彼猜告诉我,你带着小情人出来旅游,连保镖都没带,我怕你们两个人玩起来不够热闹,所以特地来陪陪你。”
“你把阿枕怎么样了?”坤曼冷冷地问。
“别担心,他暂时还活着。”林佑邦又缓缓地问,“阿曼,还记得阿淳死的时候吗?”
“你什么意思?”
林佑邦一字一句地说:“实话跟你说吧,阿淳那一枪是我打的。而且,我还给他灌了一点点硫酸,烧坏了他的嗓子,然后,才把他送到你身边的。我就是要你看着他在你面前死去,却无能为力。阿曼,那种感觉怎么样?”
“林佑邦,你想对付的人是我,不要跟阿枕过不去。”坤曼说。
林佑邦哈哈大笑:“看来,你很在乎他嘛。好啊,阿曼,那你就赶快来救他呀!我给你三十分钟时间,你要是赶不过来,可就只能像阿淳那样,亲眼看着他死在你面前了。”
“林佑邦,你究竟想怎么样?”坤曼咬着牙说。
林佑邦笑得更加肆意,慢慢地说:“阿曼,你觉得,对于他这种从来没嗑过药的人来说,享受溜冰的天堂之旅需要多大剂量?五克,够不够啊?足够毒死一头大象了吧?哈哈哈哈!”
不管那边坤曼再说些什么,林佑邦径自挂了电话,把目光重又投向刚被冷水泼醒来的齐枕雨。
坤曼下榻的酒店,离这栋位于市郊的破房子,最少二十分钟车程,他有的是时间慢慢折磨齐枕雨。
他到现在还清楚地记得,伊淳在坤曼面前死去时的情景。
满手是血的伊淳望着坤曼,捂着自己肚子上仍在血流不止的枪眼,徒劳地翕动着嘴唇,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那么眼睁睁看着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坤曼当时是发疯一般,歇斯底里地大叫了一声。
对于从来没有吸食过毒品的人而言,一克的冰毒可能就足以致死,他林佑邦就慷慨点,给齐枕雨五克好了。
最好是坤曼赶过来的时候,正好可以看到齐枕雨因为服食了过量的冰毒而濒临死亡。
她想救他却完全无能为力的场景,想想都让人觉得快意无比。
林佑邦越想越兴奋,微笑着对阮伟雄伸出了手。
阮伟雄立即会意,连忙递给他一个小瓶子。
阿乐和阿全把齐枕雨从地上拽起来,按着跪在地上。
林佑邦在他面前蹲下来,捏住他的下巴,抬起他的头,把那个小瓶子在他眼前晃晃,狞笑着说:“阿枕,现在请你溜冰上天堂。”
齐枕雨的眼里露出疑惑的神色,显然没有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林佑邦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笑了:“怎么,你没听懂?阿枕,你真是正直得不能再正直了!来,让我告诉你,溜冰,就是吸食冰毒的意思。这里面,是溶解了五克冰毒的开心水,现在,我就用它,送你快意地飞上天堂。”
齐枕雨瞪大了眼睛,他终于明白,这丧心病狂的家伙要对他做什么了。
林佑邦看到他的神情,快意地哈哈大笑,去掉瓶盖,然后一手掐住他的两腮,强迫他张开嘴,另一手就要把瓶子里的东西倒进他嘴里。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极细微的响动。
众人的目光,立即都警觉地投向门口。
然后,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一颗子弹飞到林佑邦脸上,射入了他的眉心!
林佑邦瞪大眼睛倒了下去,小瓶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那一瞬间,所有人都惊呆了。
“邦哥?”阮伟雄第一个反应过来,一把抱住了林佑邦倒在地上的身体。
林佑邦张了张嘴,随即头一歪,死在了他的臂弯里。
齐枕雨则在阮伟雄扑向林佑邦的那一刻,蓦然挣开两边抓着他的阿乐和阿全,就地躺倒,一脚飞起,就把阿乐踢倒在地。
阿全举枪对准他的同时,天花板上飞下一颗子弹,正中阿全头顶,在那里炸开一朵血花。
另一个把枪对准齐枕雨的阿通,也被门口飞来的子弹命中太阳穴。
阿乐从地上爬起身的时候,破旧的木板门正被人木屑飞溅地一脚踢开。
他还没来得及捡起自己掉在地上的枪,就已经被门口的人一枪打在心口,重又扑倒在地。
阮伟雄仍旧抱着林佑邦的尸体,坐在地上,看着门口的人,喃喃地说:“邦哥,你到底,还是输给了曼姐!”
然后,他举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扣动了扳机。
全副武装的特警,走向躺在地上的齐枕雨,用泰语问道:“先生,你怎么样?”
齐枕雨没有回答,他只是望着跟在特警身后进来的阿多和阿助,突然间,什么都明白了。
什么流产后抑郁症,什么生日礼物,什么一个保镖都不带的二人世界浪漫出游,全都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口口声声说爱他,要为他生孩子,要和他结婚,撒娇要他去买小吃,其实都不过是最无情的利用。
叫他蒙在鼓里,像个白痴一样,心甘情愿去做那个不知情的诱饵,把林佑邦骗进她精心设计的陷阱,一举剿灭,永绝后患,如此而已。
齐枕雨,你倒是有多下贱有多愚蠢,竟然会对这样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萌发那一瞬间的心动?
他呛出一口血来,闭上眼睛,昏了过去。
齐枕雨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曼谷医院最高级的特护病房里,周围是一片静谧的雪白,阳光正暖暖地照进玻璃窗。
坤曼惊喜地倾身过来,说:“阿枕,你醒啦?”
齐枕雨眼神的温度却分明在零度以下,冷冷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坤曼愣了一下,随即便陪着笑脸说:“阿枕——”
齐枕雨却闭上眼睛,别过脸去,冷冷地说:“滚!”
坤曼叹一口气,微一迟疑,才又说:“阿枕,我——”
齐枕雨一言不发,只是蓦然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一拽手臂,床头上挂着输液药瓶的铁杆就被他拽倒下来,玻璃药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一边扯掉手上输液的针头,一边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坤曼瞠目结舌,看着他手背上鲜血淋漓的针孔和嘴角沁出的血丝,连忙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说:“好好好,我马上走!你别这么生气,我去叫医生进来,好不好?”
齐枕雨却只是咳得撕心裂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坤曼看着他的样子摇摇头,连忙快步出去了。
医生和护士进来的时候,他已经停止了咳嗽,只是脸色通红,不住地喘息着,满脸都是痛苦的表情。
护士先把他手背上的血迹擦洗干净,然后又重新给他扎针输液。
医生则用泰语对他说:“齐先生,你被劫匪的殴打伤到了内脏,所以,一定要保持轻松愉快的心情,不要那么爱激动爱生气。”
旁边跟着的阿多连忙逐字逐句给他做了翻译。
齐枕雨却只是沉默地闭着眼睛,兀自喘息不已。
医生和护士走了之后,阿多却留下来,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齐枕雨始终闭着眼睛,喘息许久才慢慢平静下来。
阿多小心翼翼地问:“齐哥,感觉怎么样?”
齐枕雨终于睁开眼睛看他一眼,说:“还好。”
阿多又问:“需要什么吗?”
齐枕雨轻轻摇摇头,说:“你如果是坤曼派来做说客的,现在就可以走了。”
阿多连忙笑笑:“齐哥,你别多想,我什么都不说,就陪你坐一会儿,这样行吗?”
齐枕雨淡淡地说:“我很累,还想再睡一会儿,你也不用干坐在这里陪我。”
他说着,就重又别过脸去闭上了眼睛。
阿多暗暗叹了口气,终于什么也没敢说。
、解释
一周以后,齐枕雨的伤情才稍稍见好。
苏攀医生特意从清莱赶过来,带上各种必要的东西,跟曼谷医院的医生做好交接。
齐枕雨这才被搬上坤曼那辆加长版凯迪拉克,跟坤曼一起回清莱了。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正眼看过坤曼一眼,也再没跟她说过一句话。
回到山庄,仍旧卧床休养,苏攀医生定时过来给他检查。
建筑公司的同事们听说他和坤曼遭遇劫匪,陆陆续续都来看望,叫他安心休养。
坤曼回到度假村去处理堆积的事务,忙得早出晚归。
每天出门之前,她必定要来看他一回,下午回来也会一直守在他身边。
但齐枕雨始终冷着脸,完全不再理睬她。
齐枕雨休养了一个多月,身体才渐渐恢复。
那天下午,坤曼照例来他房间看他。
两人一起沉默地吃过晚饭。
齐枕雨终于开口:“我明天去工地上班。”
坤曼头也不抬地说:“不行,再休息几天。”
齐枕雨咬咬牙,问:“你打算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坤曼抬眸看他一眼,笑着说:“怎么,你终于肯跟我谈谈了?”
齐枕雨起身走开,冷冷地反问:“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坤曼笑着说:“起码,你可以听我道声歉啊。”
“我不稀罕你道歉。”齐枕雨冷冷地说。
“那,听听我的解释也不需要吗?”坤曼仍旧好脾气地笑着问。
齐枕雨眼神冰冷地望着她:“你要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什么把我当白痴一样看,为什么觉得我脑子坏掉了,是吗?”
坤曼满脸无奈地叹一口气,说:“阿枕,你真的知道林佑邦是个多么可怕的人吗?我——”
齐枕雨却打断了她,冷冷地说:“我知道林佑邦很可怕,但是,曼姐,比起你来,他差得远了。我只是气我自己,怎么那么蠢,居然会天真地以为你是真的因为爱我,才带我出去旅游,并且为此而感动!而且,居然就相信了你不带保镖的谎言,还为你的安危担心!”
他闭上眼睛,又喘了一口气,接着说:“我一定是脑子坏掉了,才会天真地相信,什么一个女人肯为你生孩子,就是真的爱上了你。所以才会那么傻,以为你真的因为流产得了抑郁症,所以才会觉得那么愧疚,决定原谅你以前所做的一切,所以才会对你说那样的话,然后转身出去,就被蒙在鼓里做了你计划中的诱饵,帮你铲除仇敌!可笑我被他抓去打得死去活来的时候,还想着你千万不要为了来救我,又中了林佑邦的诡计!”
坤曼瞠目结舌,半晌才说:“阿枕,我——”
“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齐枕雨对她抬起一只手,做了个制止的手势,然后无力地靠在墙上,望着她笑,“我已经彻底想明白了!我齐枕雨,自始至终就是你坤曼买来的玩物!你玩了我的身体,还没过瘾,现在,又来玩我的爱情!OK!你厉害,你赢了!我在走出酒店房间的时候,居然还真有那么一瞬间动了心。现在我总算想清楚了,自己整个就是天字第一号贱货加傻瓜!跟你这种女人谈爱情?我脑子一定是被门夹得连他妈渣都不剩了!”
他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
坤曼吸了口气,终于反应过来,连忙起身追问道:“你去哪里?”
齐枕雨一手抓着门,回头看着她,仍旧气得直喘气:“你管我去哪里!我就是不想和你在同一个空间里呼吸,觉得恶心!”
坤曼瞪大了眼睛。
齐枕雨望着她冷笑:“怎么,又挑战到你权威了?又要把我锁起来?还是打算把我扒光了吊起来打?或者,还有这个?”
他扬扬手腕,一字一句地说:“都随你便!”
然后,“啪”地一声摔上了门,扬长而去。
坤曼看着那扇被摔上的门,呼了口气,摇摇头耸耸肩,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阿多,跟着阿枕,看着别让他出大门就行了。”
然后,她自己去了中控室,看着齐枕雨在山庄院里漫无目的地走着,满脸愤怒和伤心的表情。
终于,他在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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