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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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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男人。
准确地说,宋嘉木认识对方,在顾南方十八岁的成人礼上,就是那个男人带头鼓的掌。当日宋嘉木任性地走到置放钢琴的地方,和顾南方来了一曲四手联弹,只有这一个人猜出了曲子的名字,所以宋嘉木对他的印象特别深刻。对方生得高大,与顾元差不多的年纪,却更显年轻。
在那一刻,宋嘉木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果然,那男人特别亲昵地上前,与站在原地等他的路月华相视一笑,最终,将手放在了路月华的腰间,两人状似亲密地往里走去,站在原地的宋嘉木,在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
宋嘉木远远地站着,感受到对方不经意间流出的甜蜜与幸福,让从来没有真正接触过豪门秘辛的她,傻了眼。

chapter 49。
大概在原地愣了有足足五分钟,直到司机师傅有些不耐烦地降下车窗询问:“到底还走不走?”宋嘉木才反应过来;强逼自己镇定;打开门要重新上车,路月华却再次从宾馆里边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袭月牙色旗袍;将头发规规矩矩地盘在后脑勺;典型的东方古典美女,即使已经上了年纪,却依然风韵犹存。
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顾元这样身份的人吧。
路月华似乎是忘了什么东西,取了正要返回的时候;无意中与宋嘉木对上了视线,惹得宋嘉木下意识地打开门;逃也似地坐上了后座,慌张地叫司机开车。她不知道若是此时自己和路月华面对面了,应该说些什么,能说一点什么。
司机已经等得心里不快,不用宋嘉木使唤,踩下油门便呜呜地飚了出去。
在看见前方后视镜里,路月华朝着出租车挥手奔跑的焦急身影,宋嘉木更是觉得被鬼追,心鬼,一只她沾染上不知该如何摆脱的魔。
宋嘉木用力的闭上眼,将一切的声响抛在背后,她必须要很努力,才能克制那打从脚底升起来的寒凉。
熟料,第二天,路月华的死讯,就传遍了整个T市。
各大报纸大篇幅的报道,路月华在偏僻的公路上奔跑,被失控的过路车撞倒,当场身亡。
当天下午,宋嘉木便得知了消息,她双手发抖地捏着报纸,大气都忘了出。报纸上的图片太显眼了,那滩大红色的血,像是那个季节盛开的最美的蔷薇,妖娆而令人窒息,吓得宋嘉木当场扔掉了报纸。她回想起昨日路月华在背后追她车的场景,感觉天都塌了下来。
几乎是在报纸上面的内容刚刚看完的时候,靳齐出现了,将宋嘉木请上了车,那是她第一次单独和顾元会面。
那间平常不允许闲杂人等踏入的书房,宋嘉木,顾元,靳齐,三个人像是绷着一根线而树立起来的等边三角形,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崩塌成为一堆碎线。
沉默良久,顾元终于表示了自己的耐心有限,他冷着脸,要宋嘉木解释为什么会出现在现场。宋嘉木支支吾吾不敢出声,不知该不该将路月华的事情说出来,她坐在沙发上,两只手在背后绞在一起,指骨节被拔得一阵青紫,额头上冷汗涔涔,却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最终是顾元解救了她的窘状,那个年近五十,却已然意气风发的男人,轻飘飘地对她说出了那些,她始终说不出口的字句。
“我知道她去那里会谁,做什么,你不用考虑到底要不要隐瞒。我早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所以昨天在现场的人,不只你,还有靳齐。”
宋嘉木条件反射地抬起头,难以置信他用那么镇定语气,道出自己妻子出轨的事实。
站在离门口特别近的靳齐也似乎有些尴尬,将头低得更下去。
看出了宋嘉木的疑问,顾元喝了一口手边的清茶,袅袅的烟纠缠着空气往上升腾,缓缓道:“嘉木,算起来你是小辈,照理说,我这个做长辈的不应该为难你。但是说老实话,你和南方之间,我其实并不赞同。”
顾元的话让宋嘉木有些惊诧,她一直以为对方不制止,就是赞同,却原来不是那样的吗?
说到这儿,顾元站起了身,挥了挥手让靳齐退出去,特别正式地坐在了宋嘉木对面,一股压人的气势,让宋嘉木如身在冰窖。
他交叉双手:“并不是说,你们家现在落魄了顾叔叔我要趁机赶走落水狗,而是从一开始,你和南方就是一个错误。我之所以没有阻止,是因为南方这孩子,脾气倔,和年轻时候的我一模一样,越是不让他做什么,他越是喜欢反着干,我呢,没有那么多时间,也就随着他了。但是你也看见了,你呆在他身边,意外层出不穷,你给他带去的除了各式各样的麻烦和危险,我看不出来有任何可取的点。就像去年你做一道菜,却硬生生将他送进了医院一样。你说我迷信也罢,陈旧也好,但我一个做父亲的,怎么会愿意让我唯一的儿子,留在你这个事故多发区身边?”
顾元的话一完,整个房间就只听见宋嘉木咯嘣响着的骨头,她依然没有能够控制住,在自己紧张的时候不断扯手指的习惯,好像借着这样的力量,就可以转移心里的压力。她吞咽了一下喉咙,抬头,盯着面前的中年男人说话,感觉嗓子都是哑的。
“顾叔叔,您可以不用和我绕弯子。”
顾元难得对小辈露出一种赞赏的表情,他看似温和地拍了拍宋嘉木瘦弱的肩膀,叹了口气。
“顾叔叔真的不是想为难你,要是放在之前,什么都还没有没有发生的时候,一切风平浪静,你和南方若是真心相爱要厮守一生,我也就罢了。偏偏,妳父亲现在爆出这样的丑闻,昨天又因为你……发生了那样的事,你想,如果你再任性的要和他在一起,你能面对得了自己吗?南方和他母亲的感情怎么样你是知道的,若是有天他发现,他最爱的亲人间接死在你的手上,以他的脾气,到时候,你们都会疯的。”
顾元压根就没有多余的修辞,一句一段简明扼要,向她分析利害关系,将还未出兵的宋嘉木逼得节节败退。
在她还想不到要怎么反驳的时候,顾元又抛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还是你对他的喜欢,肤浅到宁愿让他知道事实的真相,知道自己的母亲有多么肮脏,颠覆他整个世界观,才算完满?这样的喜欢,太廉价了。这不是幸福,嘉木,是束缚。”
所以在后来苏落的那个晚会结束后,杜白要她再次对顾南方打开心门,宋嘉木才如此犹豫。这么多年了,她一直以为爱情就是让对方自由的,没有心理包袱的,可是杜白却告诉她,每一段爱情都是艰难的啊。
“如果你爱的人都没有叫你放弃,请你一定不要这样想。”
要不是杜白,她也不会鼓足勇气,想要再给彼此一次机会。就是因为太喜欢了,那种从爱情已经升级为亲情的依赖感充斥着整个身体发肤,在宋嘉木的身上每一处呐喊着,她是需要他的,所以她赌了。
但是当日,宋嘉木并没有能想到这么深远,她经历的一切还不足以撑起她整个信念的架构,所以她被顾元连消带打,失了章法。
要到晚上,宋嘉木才被司机送回了宋家。
看她脸色不对,宋妈三下五除二便问出了究竟,最终是忍不住,抱着宋嘉木仰头痛哭。
“你这傻孩子……我们宋家没有这种命能高攀,一开始就不该肖想,是我和你爸害了你……如果当时不鬼迷心窍地要带你去顾家,就没有今天的一切,你爸也还好好地坐在家里,和你喝茶斗嘴……”
那时候宋嘉木才知道,顾元哪里是给她选择了,分明是不留情面地将她逼进了一条没有退路的死胡同,他天时地利人和,将他四面夹击,不留丝毫喘气的机会。
那个闷热的夏日,宋嘉木的信仰消失了。
给顾南方打电话,当然也是顾元安排的,否则凭她现在的身份,怎么可能还有机会接触到对方。顾元挑准了顾南方刚做完手术,最脆弱的时候,要宋嘉木来给他这一击,足够致命,真够狠。
那天的T市莫名地没有太阳,阴阴的,却迟迟没有雨。
宋嘉木在电话这头沉默了八分二十九秒,在意识到眼睛的汗无论怎么都流不完以后,她终于说出了那几个字。顾南方不知道,在他怒火滔天的时刻,愠怒着被挂断电话的时刻,一连串的打击,已经让电话那头的宋嘉木虚脱得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身边除了宋妈,还有纪泠。那个她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再理的男孩子,似乎一夜之间也长大了,眉目凌然的握着她的手,给予发自内心深处的支持。他叫她的名字,成长以后陌生的嗓音,却熟悉的坚定语气。
“嘉木,嘉木,你好好的。”
一句话,在场的三个人都红了眼眶。
顾南方从医院逃回来的那天,宋嘉木也正好出院,纪泠非得带她去纪家露脸。不知道原因的宋嘉木跟着去了,却不料他竟然当着纪家所有人的面,宣布他要和宋嘉木在一起,一辈子。当时宋嘉木便傻了眼,身体里补充的葡萄糖瞬间不够用,只觉得下一秒要再次晕过去,纪泠却在她最虚弱的当头一把揽住了她的腰,神色肃穆地,对着纪森再次重复了那句话。
“爸,我要和嘉木在一起。”
愕地,宋嘉木感觉自己的腰间一紧,提醒着她此刻的纪泠,紧张一点也不比她少。
其实宋嘉木明白的,真的,纪泠这样做,除了是对自己的一点喜欢以外,更多的,只是表达一种变相的支持。老宋入狱,宋家倒台,个个看她们母女就像看过街老鼠,曾经的风光不再,长歌不再当空,只有纪泠,是她唯一仅存的避难所。
他担起了小时候要保护她的承诺,只是年少轻狂啊,一辈子那么长,总有要告别的时候。当时的宋嘉木早已预见了将来,她悲怆至极。
彼日,纪森并没有多说什么,他也不想表现得太过势力,加上宋嘉木这孩子他的确还是喜欢的,所以只挥挥手,叫他们先好好休息再说。
所以顾南方来找宋嘉木的时候,纪泠也在,她刻意让自己看起来依旧是那副不知世事的大小姐模样,骄傲地冷然地不知体贴的样子,拉了纪泠作秀,大声地说:“我不再爱你。”
在听见这句话以后,他的眼眸比平常冷了成千上万,宋嘉木却依然顶风作案。
“顾南方,你听过那样一句话吗?有时候我们需要一个人,就像逃生者需要降落伞,如果那时候你不在,就永远都不必在了,这是真的。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你不在我身边,那就永远都不必在了,这也是真的。”
说完这番让对方彻底死心的话,宋嘉木转过头,眼里暗涌,沧海桑田。
当然,宋嘉木最终也没能进到纪家的门。她不傻,她何尝没有看出纪森的表情里,带满了无奈和同情。而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更不能让自己拖累到任何一个人,尤其是纪泠的人生。所以没过多久,宋嘉木便偷偷地告别了纪森,走出了纪家大门。
她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明白了一个道理,辛苦以后,睁开眼便是童话的故事,是不存在的。
也是那一天,她彻底明白,什么叫做失无所失

chapter 50。
那顿晚餐后,宋嘉木还是没能得到宋妈的祝福;但是不阻止;对宋嘉木来说,已经算是天大的恩赐。
临分别时;宋嘉木小声坦言。
“妈;我今晚得回去,否则他会起疑的。”
宋妈接二连三的叹气:“年纪小的时候,我就给你爸说,你的脾气太怪,只要有自己的主见;就义无返顾地奔着这个目标去,也不管是对的还是错的;没想到,我一语成谶。如果时间能够重来,我宁愿不给你那么多的自由,把你养在深闺里培养为一个乖乖女,那今天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知道再说下去,两母女又得哭一场,宋妈及时停止了,她眨了眨眼,挥挥手:“你走吧,我能照顾自己。”
看她此时的情绪,宋嘉木有些担心:“要不,我今晚不回去了?就说在可乐或者天一家,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宋妈却维持着摇手的姿势:“不用了,这么多年我不都过来了?也不差这一晚,你赶快走吧,晚了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言尽于此,宋嘉木才垂头丧气地走出了家门。
她是一路步行的,心里有事情,压根就没有想过打车的问题,走了半小时,却还是离终点很遥远。
清冷的秋夜,将路人的神色上都画满萧瑟的痕迹,每个人行走的步伐飞快,紧紧裹住自己身上那件薄薄的风衣。而宋嘉木知道,无论自己穿得再多,此时的她都是身在南极。
今天南北开了一个紧急会议,研究未来市场走向,以及确定开发方案,所以顾南方很晚才回家。
他到家的时候,宋嘉木已经梳洗完毕,穿着一身她不久前刚从网上淘的连体趴趴熊睡衣,睡衣自带了一个帽子,看起来特别圆滚滚地滑稽。最初,顾南方嫌弃不好脱,但她却喜欢,嚷着:“越是不好脱我越喜欢。”结果每次都被收拾得无与伦比地服帖。
顾南方走进卧室,宋嘉木正在翻看新一期的时尚杂志,上面有一期巴宝莉的专栏。看见顾南方,她特别没有形象地从床头爬到床尾,将杂志一把甩到他面前说:“这件短款的小风衣好看么?”
他累极,眼都懒得抬地回了一句:“好看。”
这不走心的回答成功惹起宋嘉木的碎碎念:“变了,变了……”
看她耍宝,顾南方的心情舒展了一些,他脱掉外套,挽起衬衣袖子,一把逮着她的趴趴熊尾巴往后扯,逼得宋嘉木为了保全自己的心爱小睡衣,不得不自动自发地朝着他的方向前进。
待整个身子被扯进怀里,宋嘉木偏过头,将整张脸都埋进男子有力的臂弯,左躲右闪地,玩游戏般。最终,顾南方还是从她有些不寻常的表现中发现了异样。他眼尖地发现宋嘉木的脸颊有明显的不正常的嫣红,拇指与食指一交叉用力,将宋嘉木的脸整个抬了起来。
下一秒,眸色里的风云一下翻滚而起。
看他骇人的眼神,宋嘉木很心虚,支支吾吾地先发制人。
“哎哟,你不发现我都忘了,早上去公司的时候没睡醒,结果给撞到玻璃上了……”
闻言,顾南方的瞳孔颜色更甚了,宋嘉木却半跪在他面前,两只手掌将他的脸夹在中间不停地揉弄,企图缓和他的表情,这行为倒还是有收获的。
最终,顾南方拉下她的手,很认真地凝视着宋嘉木的眼睛,难以言喻的温柔。
“嘉木。”
“嗯?”
她仰起头,无限乖顺。
以为顾南方要说什么,没想到直接被盖着吻了下来。
在适当的时候,适当的一吻,是足以倾城的,宋嘉木想。
第二天早上,宋嘉木将天一和周可乐都约了出来,她一副大难临头的表情,似乎只有这两人才有可能成为她的浮木。
三人神神秘秘地约在一家不见天的小咖啡厅,搞得跟地下交易似的,弯来绕去找到了那家小店以后,天一露出了‘别想我会走进去’的表情,却被周可乐和宋嘉木一人一边给架了进去。好在,外面看起来不怎么样,内里的装修还算舒适。
周可乐懒散地斜躺在沙发上,一个人占了大半个位置,没办法,睡觉天一永远都是天衣无缝的样子咧,其他位置不用太浪费了,她昨晚失眠了一晚上,天亮了才睡着,谁知道又被宋嘉木的夺命CALL给闹了起来。
宋嘉木的脑子有些混乱,她想了想,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头,最后用:“和我一起战斗。”这句话做了开场白。
在听完她和顾南方九年前的恩恩怨怨,周可乐傻眼,由衷地吐出几个字:“太八点档了……”
反观,天一倒是镇定许多,轻飘飘回了一句:“还能比你更八点档的么。”
周可乐一跃而起,一场口舌之战蓄势待发,宋嘉木赶紧出面阻止,她知道,继续发展下去她一心想要求帮助的局面,就全给扭转成了你来我往的口无遮拦。
回到正的话题上,天一道:“老实说,我并不看好。”
宋嘉木凝神:“理由?”
将身子往后靠了靠,直到背抵着沙发柔软的布面,天一才接着往下道:“太明显了好嘛?宋嘉木VS顾元,根本就不应该摆在一起来比较,因为压根不是一个档次。嘉木,哪怕顾南方确实有那么喜欢你,但顾元只需要动一动嘴,立马局面大反转,你信不信?你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的确因为你的原因才间接地害死了他妈,光凭这一点,我就为你们的前路堪忧啊。顾南方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一抽一条痕,一匡一掌血的主,别说他只是喜欢你,他就是爱死你,宁愿和你同归于尽,却也不会原谅这样的事情。”
见宋嘉木愣住的表情,周可乐有些心疼,天一也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可能太直接了一点,但现在是分析利害关系,知己知彼才百战百胜,所以你别往心里去。我这样问好了,假如,顾南方站在你的位置,他间接害死了你妈,是死,不是其他什么还可以见面之类的方式,是真正的天人永隔,你会原谅他吗?”
终于,大家都被这个疑问句给打得节节败退,推己及人,宋嘉木懂的。
离散场的时候,几人最终也没有商量出具体的办法,只有天一说了一句忠告:“我个人认为,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顾元的出现,不就是明明白白地在对你说,如果你还不收手,就意味着这张纸到了要破的时候了吗?既然如此,还不如你自己招供,给他两条路,要么分道扬镳好聚好散,要么,奋起保护这段好不容易救活的感情,不让它夭折。虽然前面一个的可能性,比后者大太多。”
回去的路上,宋嘉木百年难得一遇地逛了菜市场,在路过荤菜摊的时候,她打从心眼儿里审量了一下自己可能有的水平,最终默默地移开了数米。
晚上六点过,顾南方刚到家,便见她在厨房忙活着,将锅碗瓢盆弄得叮当作响。他要进去,一到门口却被宋嘉木用背抵着,从里面推了出来。
“厨房重地,不得入内。”
顾南方装作一步一步地被她逼退,两只手掌着她的肩膀,十分好心情和她周旋:“可是我不入内,就有生命危险了啊”
宋嘉木转过头来,怒目相瞪:“你再多说一句,不用等吃饭了,直接生命危险……”
顾南方这才罢休,耸了耸肩道:“好吧。”
接着提步往书房里走去。
看着那个高挑行走的身影,宋嘉木站在原地,觉得在人群中偷看他笑脸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如果那时候的自己没有勇气走出那一步,现在是不是会不同?而如果还有得选择的机会,他们再一次地偶然相遇,他还不会和自己一样,选择泥足深陷。
听见门被关上的轻微声响,宋嘉木才回过神来,手下意识往脸上一抹,才发现光是一个背影,就已经让她感伤得眼角湿润。愕地又想起天一的忠告,她也想将真相大白于天下,比任何人都想解脱这个被顾元冠上的桎梏,但如果真这样做了,她真的没有办法强大到,能面对顾南方届时的怒气,以及从此天各一方的可能。
自己越来越优柔寡断的这一个缺点,真的不太好。
同一个晚上,天一会了老友。
此时的天一正翘着腿,端着一高杯温热的柠檬水,用吸管喝了一大口,气定神闲地打量着对面的人。纪泠被她比以往更洞穿人心的扫射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以前宋嘉木出的大事小事,通常都是他拿主意,要怎么样撒谎,怎么样摆平,如果恰逢他不在的时候,这些工作便往往都是由天一代劳,所以两人的关系有些微妙,但不否认,纪泠对于她这种,比同龄女孩子更冷静的思维,是无比欣赏的。
知道她回来已经一段时间,但碍于不想介入她们的圈子,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两人都很有默契地对见面一字只字不提,直到今天,天一突然打来了电话。
“你对嘉木的事情都清楚吧?”
交叉的手拍了拍几下,纪泠往后一靠不做声,表示他是清楚的。天一有意识地翘了翘嘴角,没有那么好打发。
“看样子,当初她悄无声息离开,是因为不想让你们纪家难做的这件事,你也是清楚的了?”
说到这里,纪泠似乎有些内疚,他默不作声地偏过头去看窗外,眼神却并没有定焦在某个事物上。
看他这副样子,天一依的心肠更硬了一些,她放下手中的杯子,杯底与玻璃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声音不大,却震得纪泠的发懵。
“明明知道一切,却让对方因此愧疚那么多年,并且丝毫没有打算说出口的意思,我能幸灾乐祸的说一句,还好嘉木喜欢的人不是你吗?不过想来也是,这么大一个烫手山芋,谁接谁倒霉,况且你们一家心里跟明镜似的,那顾元要对付的人,怎么可能保得住呢,早点独善其身,也是好的。”
她的直接让纪泠的脸色忽地恼怒:“你不用这样夹枪带棒,如果你了解我一点,哪怕只是一点,你也应该知道我因此做了多少努力,但这世界上不是每一件事都努力了就能成功的,哪怕我再想。”
那时候,就差没有一死了吧,而纪森暴怒至冷厉的那番话,却将他彻底震醒:“你也不用死了,纪泠,你如果非要这么不懂事你就去将她找回来吧,让她陪着你一起死,让我们全家都跟着下地狱。”
时隔九年,思及此,纪泠还是浑身发冷。
天一却在这个时候忽然笑开了。
“开个玩笑,如果不是明白你已经尽力了,你以为今天我会和你坐在这里吗?”
整个咖啡厅里人来人往,都有些好奇地看着这一男一女,他们并不怎么说话,单单用眼神交流着一切。
好吧,请叫我守旧派。借那句话说,一个美好的童话结局,有时候必须要骑士来亲力亲为。

chapter 51。
这天上班,宋嘉木刚到位置坐下;宁宁忽然有些慌张地跑过来;拉着她的胳膊小声说:“不好了宋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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