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掳你成瘾-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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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菩提》周一至周五每天更新,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084、新的战争(1)

陶以洹静静地看着那被暴雨清洗过的山林,每一片树叶都显得油亮而有生机。这两天,他总是这般傻傻地发呆。老洛偶尔会跟他说几句,他的笑容还像多年前孩子时的样子。所以,老洛的脸上也常常有了笑容。

“舅舅!”

正在水池边洗菜的老洛‘嗯’了一声,连头也没有抬,继续着手中的清洗工作。青菜都是他自己种的,就在房前屋后。暴雨过后,那些青菜上都沾了不少的泥,所以洗起来还真不容易。

“说说我妈年轻的时候吧。”

老洛的手突然停下了动作,然后问了一句:“怎么突然想问这个?”

“我的印象里,妈妈好像都不爱笑的。她好像只有在看到哥哥的时候偶尔会笑一笑,对于我,笑容就很吝啬了。”

老洛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把洗好的菜放进篮子里。

“你妈的性格是比较文静的,外表看着柔弱,但骨子里很坚强。”老洛这样说着,好像也在回想年轻时那个女人,那时候他们都还年轻的。“你外公、外婆去世得早,加上也没有兄弟姐妹,所以那时候她一个人吃了不少苦。”

“我妈,我妈在嫁给我爸之前,真的是别人的老婆吗?”这话在陶以洹心中很久了,他一直没有问。一是害怕听到自己不想听的答案,另外也觉得自己这样好像是在怀疑死去的父亲。虽然母亲对他很冷淡,但从他有记忆起,父亲倒是蛮喜欢他的。

“别人的胡说八道,你也信!”老洛的口气有些严厉。“你妈要是听到这话,在地下也不会安宁的。”

“我知道身为人子,问这样的话不孝。不过,偶尔会在想,妈妈对父亲也很冷淡,是不是因为这样的缘故。如果那些传言都是真的,那么或许,有可能哥哥也不是父亲的孩子,而是妈妈前夫的儿子。所以,妈妈因为喜欢前夫,所以才对哥哥更好;也因为不喜欢爸爸,所以对我也很冷淡。”

“以洹,你想多了。你妈生了你之后,身体就不太好,这你是知道的。所以,对你的照顾不像对你哥那么多,也情有可原。”老洛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好像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是啊,她的身体是不太好。如果没有生我,或许也不至于早早的去世了。”

“胡说什么!”老洛呵斥了一句。

“舅舅,我找了私家侦探查两年前的事。”

“两年前?”老洛的手下意识地抖了一下。“两年前什么事?”

“妈祭日那天,父亲到底在她的坟前发生了什么事。”

“查到什么了吗?”

陶以洹摇摇头。

“我有些信不过我哥。他是望丛岛上的王,父亲就那样去世了,他怎么可能查不到原因。”

“你是怀疑你大哥?”

“本来已经不怀疑了。不过,他现在连亲弟弟的女朋友都抢,那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陶以洹此时的想法明显有些偏激了。就像当初凌川担心的那样,原本好不容易平息的兄弟间的那些误会,因为金粟兰又重新叠加了误会,而且越发的比之前更深了。

“以洹,不过是个女人。天下好女人多了去,就随他们去吧。”

“舅舅,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跟粟兰原本好好,若不是因为他绑架了粟兰,现在怎么可能是这种情况。”陶以洹想起那日在陶苑的客厅里,无论自己怎么说,金粟兰似乎都铁了心要帮陶以深。不过短短数日,她对他的态度怎么就改变了那么多。当初那个说要扔她到海里喂鱼的男人,曾经是她恨之入骨的,现在怎么反倒跟他一伙了。

“咽不下这口气又如何。如果那位小姐的心早已经不在你的身上,你就是使出浑身解数又能如何。人啦,最复杂的就是人心,而最简单的也是人心。”

“舅舅,你没经历过,你不会懂的。”

当陶以洹还在气愤的时候,老洛似乎显得有些落寞。

爱情,有时候会让人失去理智。但是,人这一辈子,如果不为爱情搏一回,似乎也不算真正的爱过。而陶以洹此刻便打定了主意要搏这一回。如果查到当年父亲的死真跟陶以深有半点关系,又或者陶以深根本就不是父亲的儿子,那陶以深这个望丛岛的王恐怕也就做到了尽头。

这样想着的时候,陶以洹的手机响来。是凌川来的电话,说是陶以深相约见面。陶以洹想起那日在医院陶以深的话,想来这是要跟自己算帐了。好,既然是要算帐,那就彼此好好算一算。

“舅舅,我要下山一趟,有事再联系你。”

原本在厨房里准备午餐的老洛,听到这话追出来的时候,陶以洹已经背了包往山下去了。老洛知道,以洹这一去,恐怕早晚得跟他大哥闹出点事来。既然是无法避免的,他也无可奈何。

被台风肆虐后的海滩,一片狼藉。退去潮水之后,那些零乱还来不及收拾。陶以深一个人静静地站在海滩上,海面上吹来的风也带着些咸咸的味道。此刻,风平浪静,就好像前两日的台风只是一场梦而已。

今天早上,他已经收到凌川查询老洛财务的最后报告。虽然这些年老洛投资的收益都很好。也有显示老洛每个月都会提出一大笔钱来,但却查不到这笔钱最终用在了那里。老洛住在山上,一个人自给自足,花不了什么钱。那么,他提出来的钱到底去了哪里,这成了一个谜。

“大哥是真看不起我呀,连个保镖都不带。”

听到弟弟的声音,陶以深这才回过头来。背着双肩包,一身休闲打扮的陶以洹总是看着很有活力。他与陶以深相差八岁,而陶以深则看着老成许多。

“怎么,连你也想杀我吗?”

“想,为什么不想。别人想杀你,是想坐你那个位置。我想杀你,只是想夺回我自己的女人。”

在金粟兰这个问题上,陶以深自觉有些不地道,所以弟弟这般说的时候,他倒是没有反驳。

“怎么?觉得理亏了?那天在医院你不是说咱们要好好算算帐嘛,今天我也就跟你好好算算。”说着,陶以洹把那双肩包扔到了地上,然后像是饿狼扑食一样冲陶以深扑了过去。

兄弟俩这辈子只动过一次手,就是上次金粟兰被绑架的时候。那时候,陶以深因为觉得理亏,加之身上有伤,所以没怎么还手。所以,那一回陶以深被打得很惨。陶以洹也是有些功夫的。身为陶家的二少爷,即便是在国外,也要有自保的能力。所以还在他十多岁的时候便有去学习空手道,只是他实在不喜欢打来打去弄得一身的臭汗,所以功夫学得不算精。

陶以深其实没有真正的去学过。他那拳头都是在实战中一次又一次打出来的。因此,在这种情况下,陶以洹对陶以深动手,真的占不到半点便宜,而且还很容易吃亏。

陶以深招招制胜,那都是要人命的招数。陶以洹的空手道,似乎更多的像花架子,看着很好看,但真正打到点的时候很少。被陶以深一脚踢在地上,那一脚比较狠,所以此刻陶以洹的腿肚子疼得要命。

“怎么?你学了几年的空手道,也就这点本事?”

被哥哥这一激,也顾不上腿肚子疼,立马就从地上爬了起来。

“以前总听人说陶以深狠,这回算是见识了,对自己亲弟弟也处处使狠招。”

“这就要救饶了?”

“求饶?开什么玩笑!”

陶以洹虽然嘴硬着,但腿肚子真不给力,那可是真疼啊。不过,现在示弱,那还真就被哥哥看扁了。于是,什么也顾不上了,像是头疯牛一样,不管不顾的就冲上前去。一拳一脚,两兄弟左躲又闪,又或者是拳头、腿碰在一起,谁都没有要手下留情的意思。

几个回合下来,陶以洹虽然已经躺在地上起不来了,但陶以深也不是毫发无损。他的嘴角破了,现在正流血呢。还有刚才被弟弟踢在腰上的那一脚,那一脚可不轻,估计那腰得痛好多天了。

“还打不打?”陶以深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也没什么力气了。

“打!”

虽然陶以洹这样叫嚷着,但他却根本就爬不起来。

“陶先生,你何不下手再狠点,直接送我去爸妈那里算了。”

“送你去爸妈那里?那能那么便宜你,让你去爸妈那里告状。”

陶以洹苦笑了一下。

“妈临终前,我答应过妈,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你。所以,我怎么可能让你先去爸妈那里报到。”

陶以洹侧头看了一眼坐在边上的陶以深,看他喘着粗气,嘴角还流着血,便笑了起来。

兄弟俩就这样一个坐着,一个躺着,谁都没有说话。远处有一群海鸥在飞翔,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嘲笑他们这对为了一个女人打得头破血流的兄弟。

过了好一会,陶以洹问道:“妈临终时这样说的?”

陶以深点点头。

陶以洹从国外赶回来的时候,母亲已经去世了。他没有能见到母亲最后一面,所以也没有听到母亲的临终遗言。对他来说,这也是人生里的遗憾。一直觉得母亲不太喜欢他,只喜欢哥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样,但自他懂事的时候起,便已经敏感地觉察到了。

“妈让你无论如何也要保住我,为什么这么说?”

“可能,”陶以深看了一眼弟弟,其实他也想不透。“可能妈有预知未来的能力,知道早晚我们兄弟会打个你死我活,所以怕我对她的小儿子下死手,所以才这样说吧。”

“妈要是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就应该提醒我们爸爸会遇害,而不是说这种话。或者是,陶先生你自己瞎编的,妈根本就没说过。”

“要不你去妈那里问问看?”

陶以洹笑了笑,然后道:“去问了,妈说,她根本没说过。我还能回来跟你拼命吗?”

“以洹,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们非得弄成这样吗?”

“舅舅不算你的亲人吗?”

“你喜欢洛叔,这我知道。不过,我劝你最好别跟他走太近。”

“怎么,现在要说舅舅也像财叔跟贺叔一样想抢你的位置。我的大哥,我的陶先生。你那位置到底多好啊,弄得是个人都想坐。舅舅一个人在山里十几年了,像他那么与世无争的人,你居然还说他想抢你那个位置。”陶以洹为老洛抱不平。他现在觉得陶以深看谁都像是有企图的,估计还怀疑自己吧。

“你说洛叔与世无争?”陶以深有些不屑地一笑。

“陶先生,你现在是不是巴不得把那帮老家伙都灭了,你心里也有舒坦了。你到底是怕他们有企图,还是你自己有什么把柄在人家手里,所以才这样心虚。”

“我有什么可心虚的。你那口中的舅舅,他真那么与世无争的话,他还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陶以深的话倒是让弟弟愣住了。

“你什么意思?”

“洛叔退隐山林的这十几年可没闲着。他把钱投资到境外的很多行业,这十来年可没少赚钱。就连你那个公司,洛叔还持有近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怎么可能?每年都有股东大会,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舅舅。”

“在你们公司挂名的股东是个日本人,实际上真正的持有人是洛叔。你跟洛叔关系不是那么好吗,他怎么连这个都没告诉你?”

哥哥的话让陶以洹有些将信将疑。公司股东里的确有一个日本人,而且是在几年前公司扩展吸纳新投资的时候,这个日本人才成为新股东的。

“不相信?”见弟弟并不相信自己的样子,陶以深又说道:“你不是有私家侦探吗?让他查一查,不是都清楚了。没准,你还能查到更多意外的事。”

陶以深从地上站了起来。两兄弟这场争夺原本是为了那个女人,但从头到尾,两个人谁都没提那个女人。陶以洹知道,在这望丛岛上,他是拿哥哥没有办法的,谁让他是望丛岛的王呢。所以,即便自己一千个反对,一万个不情愿自己的爱人变成嫂子,现在他都没有办法。

 085、新的战争(2)

陶苑里,金粟兰的父母每天能做的事就是在草坪和林荫道上散散步。守在大门口的保镖总是带着犬,看着就很吓人的样子。所以,即便他们想出去转转,在见到那犬的时候,也就打了退堂鼓。

“老公,你说陶以深真会让女儿跟我们一起回去?”

面对老婆的问题,他也没有答案。即便是走过了人生四五十载,但他却看不透陶以深。有时候很真诚,像是个憨厚的年轻人;有时候又很邪恶,眼神中总是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你还是亲自问问陶以深吧。总在这里待着也不是个事,咱们家里还有很多事呢。”

“是要问问,但也得能见到人啊。这两天他都早出晚归的,哪里碰得着面。”

“老公,他不是故意躲着吧?”

“他可不像会躲着的人。”

两人正往回走的时候,就看到有车进陶苑来。停下脚步的时候,那车也就停在了他们旁边。

“叔叔、阿姨,散步吗?”

金粟兰的母亲扯了扯老公的衣角,好像是在说这不是碰着人了嘛。

“这不没事干嘛,走动走动。”

“以深,你这嘴角怎么破了?”

金粟兰的母亲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陶以深破了的嘴角。事实上,此刻那嘴角正痛着呢,陶以洹下手也狠着,完全没有对他这个哥哥手下留情。

“不小心摔了一下。”陶以深笑了一下,结果扯到受伤的嘴角,一丝强烈的痛感立马传来。

“怎么那么不小心啊,你这伤了嘴,擦药也不方便。”

“阿姨,没事。过两天就会好的。”

“那你快回去休息吧。”

陶以深点了点头,然后让司机开车往小楼去。见陶以深的车走远了,金粟兰的母亲责备了老公一句:“不是让你问他嘛,怎么就让他走了?”

“你知道什么。你有见过走路摔一跤,就把嘴角给摔破的吗?”

“不是摔破的,那怎么弄的?”

夫妻俩彼此看看,心中似乎想到了同样的答案。

“老公,陶以深到底是做什么的呀?难不成那么有钱的生意人还跟人打架,又或者是被人打。女儿不是说他是望丛岛上的王吗?难道还有人敢对王下手?”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原本这心里就够烦的了,老婆还在旁边这样那样,现在再看到陶以深嘴角像是被打成那样,他这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这女儿到底遇到的是什么人啊,他这样的人真的能说话算话让女儿跟他们走吗?

陶以深走进客厅的时候,金粟兰正站在那盆珠兰前发呆。重新换盆换土整理后的珠兰已经缓过劲来,她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缓过劲来。那天之后便没有再看到陶以洹,他是回深圳去了吗,还是依然留在望丛岛上。他们兄弟俩难道就真的没法和平相处吗?如若只是为了她这个不相干的女人,伤了他们兄弟的和气,她可真成了坏女人了。

金粟兰没有注意到陶以深进来了,等他注意到有人上楼的时候,扭过头去,陶以深已经上完楼梯了。

“陶以深!”在他的身影快消失在视线里的时候,金粟兰叫了一声。此时,陶以深停下脚步,但却并没有回头看她。

“回来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金粟兰觉得陶以深这两天都很奇怪。除了早出晚归,还不怎么搭理她。这个男人在几天前还信誓旦旦的说喜欢自己,要对自己好,这才几天,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会那么快就厌倦了吧?这样想着,她的心中便有一丝落寞。

“我累了。”

陶以深扔下这三个字,头也不回的消失在楼梯的尽头。

金粟兰呆呆地站在那里,她不知道哪里出错了,隐隐的心中还有些委屈。修,好两天都不见踪影了,就连凌川也只在昨天早上在陶苑里露了一面。整天在陶苑里,除了父母就是那群保镖和默默做事的佣人。面对父母,她觉得好有压力。只是自己陷入这种困境也就罢了,现在连父母也一起被困在这里,让她觉得自己连喘息都有些疼痛。

金粟兰的父母散步回来的时候,她正对着珠兰叹气。

“怎么啦?”母亲眼尖,上前便问道。“陶以深说什么啦?”

“说什么?”金粟兰倒是有些糊涂。

“他嘴上的伤,没说什么吗?”

“他受伤啦?”

“你这什么眼神啊,比妈眼睛还不好。”

金粟兰愣在那里。她刚才并没有看到陶以深的脸,所以不知道他的嘴上有伤。想起上一回陶以洹回来,两兄弟去海边打了一架,那时候陶以深的脸上便有伤。难不成,这回两兄弟又打架了。

“妈,我先上楼去看看。”

金粟兰话音刚落,那人已经上了楼梯。母亲想叫住她,却被父亲阻止了。

“你拉着我干嘛?”

“让她去看看也好,好歹得知道怎么回事。”

“万一他对女儿……”

“他要是真想欺负你女儿,就不会接我们来了。”

“你就那么相信他呀,你了解他吗你……”

两个人在为陶以深是不是信得过争论的时候,金粟兰已经站在了陶以深的房门前。她刻意没有敲门,是怕敲门了陶以深不会让她进去。所以,当她扭开门把手进去的时候,却并没有瞧见人。轻手轻脚再往里走,便看到陶以深像个‘大’字一样躺在床上。

“陶以深!”她没敢过去,只是隔着两米远的距离叫了一声。

“谁让你进来的?”床上闷闷的声音,证明那个人既没有死,也没睡着。

“我……”

“出去!”

金粟兰被吓了一跳,听他的声音似乎心情很糟糕。

“你跟以洹见面了?”

陶以深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看一眼金粟兰道:“就那么关心他吗?”一丝苦笑在嘴角,扯得那伤口一阵阵地疼。“你放心,他好歹是我的亲弟弟,就算我再生气,顶多把他打得爬不起来,不会要他命的。”

“既然是亲兄弟,为什么非得打来打去的?”

“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我只知道,你现在受伤了,要上药,不然伤就不会好。”

说着,金粟兰走到床边拿出那个床头柜里的药箱来。她已经记不得是第几次给陶以深上药了,但唯有这一次,她觉得很心疼。把抹在手指上的药膏轻轻涂抹到他的嘴角,他的眼睛直溜溜地看着自己,不知道是开心还是愤怒,像是有些纠结的样子。

“你怎么总是受伤?以后不要受伤了。”

嘴里这样自言自语地念叨着,那眼泪却在不经意间滑落下来。

“哭什么?”

“我哪有哭。”

金粟兰别过头去迅速地擦掉眼泪。

“还有哪里受伤了?”

“没有。”

看着她流泪,陶以深的心似乎也快融化了。没办法对她板起面来,没办法对她来冷漠。

“起来换身衣服再躺着吧。”

说着,金粟兰把药箱放回原来的位置,然后去他的衣橱里拿件他常穿的t恤和裤子出来。陶以深的心暖暖的,他一直期望的便是这个样子。自己回到家的时候,她便守在自己身边,无论心情好与不好,她总能用她的方式化解那些烦闷。不过,当他想站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腰真的好疼,所以不觉得‘嗯’了一声。

“怎么啦?”

金粟兰把衣服扔在床上,立马上前扶他。看他用手按着自己的腰,想来这家伙又说谎了。

“我看看。”

陶以深虽然自己没有那腰上的伤,但弟弟那一脚不轻的,即便不看他也知道现在绝对是淤青的。

“不用。”

“我说,我看看。”

金粟兰也是个固执的。见陶以深不肯让她看,她便固执得非要撩起衣服来看。这不看不要紧,看到那么大一块淤青,金粟兰的眉头都皱起来了。

“去医院吧!”

“这点伤,还去什么医院。过两天就好啦。”

陶氏虽然有自己的医院,但陶以深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去医院。可能是在他看来,所有不好的事都是在医院发生的吧。从前要好的兄弟,被人砍了几刀,送到医院以为有救了,结果死在了手术台上。母亲在医院住了很久的院,最终也死在了医院。就连他的父亲,生命的结束也是在医院。所以,这辈子他最不喜欢的地方就是医院。那里不像是会救人的地方,反倒像是生命的终结者。

“把衣服脱了。”

“脱衣服?”陶以深愣了愣。他今天是跟弟弟打了一架,但好歹也没伤到脑子,怎么会听到金粟兰说那么桃色的词。

就在陶以深愣着的时候,金粟兰已经主动帮他解开衬衣的扣子。当她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到那结实的胸膛的时候,下意识的她捏了捏手,然后快速地把剩下的扣子都解开。

“你到床上躺下。”

金粟兰说着,又去拿了药箱出来。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慌张,反正有些忙乱地把那药箱里的东西都翻了出来,好歹是找到了治跌打损伤的膏药。一张张扯下来,然后再一张张给他贴到淤青的位置。在这个过程中,陶以深一直没有吱声,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个为自己忙乱的女人。

当膏药都贴好后,她的视线不经意地扫到那些祼露的肌肤。估计平时应该有练过吧,那肌肉的线条还真是完美。金粟兰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花痴’,难道现在是迷恋他的*了吗?从前也见过几次他光着上半身,可那时候怎么没觉得他的线条完美。

“在想什么?”

被陶以深突然一问,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你不会在想……可是怎么办,我的腰受伤了,没法满足你。”

她觉得又羞又气,下意识地就给了他一下,然后像是兔子一样立马跳离那张床。陶以深这会躺着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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